第247章
才造成了伤耗? 而且……才死二十一个主教? 按照红桃一贯的行事风格,如果事情到了他愿意无限制开大技能这一步,现在岛上的人应该已经被屠完了。 “然后呢?”菲比轻声询问,“他杀死二十一个红衣主教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用同样的巫术迷惑了教皇!”主教痛心疾首地摇头,“教皇被他踩在脚下,肆意嘲笑,这个人就像是玩弄一个小虫子一样玩弄着教皇,他让被迷惑的教皇跪在地上学狗叫,让教皇去舔地上其他人死之后的血,教皇被他迷惑,毫无反抗之力地照做了。” “最后他下达了让教皇吞房间里的装饰剑,杀死自己的命令,眼看教皇就要被他迷惑杀死,但他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命令。” 菲比轻微地挑眉:“停下了?为什么?” 她可从来没有看到红桃在开大技能的时候半路停手的,而且是这种一看就玩得兴起的场面,说实话,一般这种情况,菲比会觉得他们只需要等着就能赢了,因为红桃从天空之岛上杀下来,血染天梯走到他们面前。 那位主教顿了顿:“教皇说是有神庇佑,所以在那个魔巫要杀死他的前一刻,神控制住了这个邪恶的魔巫。” “但其实……”主教略微一顿,“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 “我们只知道他抬头看向了房间对面的镜子,然后就完全停住了任何动作,任由我们绑住了他,将他押到了天空之城的牢狱当中,从头到尾就像是之前那个肆无忌惮诛杀众人的魔巫并不存在,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变成了一个傀儡般的木偶,再也没有反抗了。” 菲比这下终于露出了一点惊讶的表情:“看到镜子就停止了反抗?” 这可真是个稀奇事,红桃可不是那种临门一脚会对仇人心软放下手里武器的类型,相反,此人报复心极强,又记仇又记恩,爱憎分明到容不下中间第三种情感的存在,能让他在极端恨意中放下手里扑克牌的,菲比只知道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母亲,这人已经去世十年了。 一个是当年登上天空之岛的那个奇怪客人,这人应该快要去世了。 换句话来说,如果红桃皇后不是一个玩家,而是一个怪物,那么这张名为红桃皇后的怪物书上的弱点选项,只要你能有命活着探索出来,那你就会看到弱点上面清晰无比地看到上面写着他母亲和那个客人两个名字。 无论是那个人,还是红桃的母亲出现在这个副本,都不太现实。 “对,的确是看到镜子就停止了反抗。”主教点头,“所以教皇从天空之城上下来的时候,也将这面保护了他的镜子带了下来。” “我之所以在这个时间来找你,是因为教皇受到了惊吓,他可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邪恶巫力侵蚀,需要净化,现在正在宫内休息,十分虚弱,你是我们最好的修女,所以想拜托你去给教皇净化一些残存的巫力。” “此外。”主教的面容终于严肃了起来,“女巫的势力已经无处不在,竟然连天空之城上也能渗透进去,我们对女巫的反击迫在眉睫,你作为修女,是我们净化女巫的主力军,教皇此次找你,可能也有商议进攻女巫事宜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 第 532 章 女巫审判 教皇宫正厅。 这是只有教皇和其随从才能进入的正厅,外面被各种护卫层层把守,平日里就连一日蚊子都分不进去,在这个教皇刚被遇刺的当口,更是密密麻麻地排布满了各式各样针对于女巫的机关和守卫。 而那个被严密保护的教皇,此刻正满脸恐惧地蜷缩在自己的座椅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息急到快要吐出来。 那种在红桃皇后手里死里逃生的后怕感还犹如一柄剑悬在他头顶上,对方踩着他的头,用宛如看蝼蚁一般漠然又憎恨的眼神轻慢地望着他,低下头对他说: “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你自信,让你说出你是我父亲这句话?” 在女巫之心审判案之后,再也没有遭受过如此近的死亡威胁的教皇恍惚地抬起头,他的对面是那面镜子,那面红桃看了一眼就停下动作的镜子。 在他即将在红桃的蛊惑下自杀的时候,红桃就像是定格一般停下了动作,然后被他们押进牢底。 比如敌人杀死你更让人恐惧的是,你并不知道敌人为什么会放过你。 教皇在恐惧中颤抖地闭上了眼睛,但又不免心存侥幸地想到没事,天空之城底部的牢狱坚硬无比,绝对不可能有男人能从哪里逃出来的! 但同时,他有些恍惚地想到 那个被他亲手审判过的,他的亲生孩子,是因为什么变得如此强大,又因为什么放过了他呢? 是念在他是他父亲的份上吗? 如果教皇把这句话问出口,让门外的菲比听到,她可能会因为此人说的话实在是太好笑,而破除自己纯真的伪装外表,哈哈地大笑出声。 这个世界上哪怕有一万个亲生人渣父亲的可怜孩子,在报仇的时候因为亲情对生父手下留情,放对方一马的恶俗复仇故事,那也必然不会有主角名为红桃的这一个。 这家伙是可以把自己养父和生父还有二十三头发情期的公马关在一起的狠角色。 男人要是敢对对红桃自作多情,那可只会自取灭亡的。 天空之城底部牢狱。 红桃的手脚被两根细而长的白色骨链吊在了牢狱两边的环扣上,他的肩膀被这个拉紧的骨链扯得笔直,动弹不得,深红色的长发从布满伤痕的赤裸后颈上滑落刀身前,血液顺着发尾滴落在地面,地面颤动了一下。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正上方的东西,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慵懒的笑。 “难怪和我说天空之岛底部的监狱是世界上最适合关押男人的牢狱,我绝对跑不出去,原来是因为这些东西啊。” “居然把雄鳗鱼藏在了这里,做成了监狱,真是挺有一手。” 红桃的头顶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做的池子,这个池子里装满了千万根,正在不停翻腾的雄鳗鱼,玻璃池子的两边镶嵌进了天空之岛的岩石璧缝隙里,红桃就被关押在这个池子的底部,他一抬头,就能透过玻璃的底部看到鳗鱼扭动着就缠在一起的灰色身躯,就像是一根根活过来的面条,在池水里沸腾一般翻滚着。 他手上的骨链原本是困不住他的,但这骨链两边的环扣都卡在了玻璃上,只要他一扯断,这一整个池子的雄鳗鱼都会倾斜而下,倒到他身上,将他淹没,缠绕爬上他的身躯。 鳗鱼是无孔不入的,而雄鳗鱼尤其这是一种据说只要男性的肠液才能消化的怪物。 如果他不想反向吞食消化鳗鱼,那他最好就不要轻举妄动那个带红桃过来的主教如此恶狠狠地威胁他,但同时眼神深处也藏着惧意和犹豫。 虽然嘴上说这是世界上一定能关住男人的地方,但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能不能关注红桃,于是这位红衣主教小心地观察红桃的表情,发现他不仅不生气,反而脸上带着一丝隐约的笑,很轻地嗤笑了一声: “一定能关住男人的监狱?你确定?” 红衣主教怔了一下,他就看到红桃转头过去,他仰头看向牢狱顶部,紫色的眼瞳中无波无澜地倒映着那些沸腾般疯狂扭动的鳗鱼,语气轻又讽刺: “关在这岛上的不是女人更多吗?” 红衣主教不明白红桃想表达什么,他继续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别想逃!除去雄鳗鱼池这一层机关,我们还有另一层机关,是这个岛天然形成的,你绝对跑不掉的!” “什么机关?”红桃百无聊赖地歪着头搭在胳膊上,他看向红衣主教,脸上的笑居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感,“我在这个岛上住了那么久,居然不知道不知道还有什么天然形成的机关?” “你愿意告诉我吗?” 红衣主教迅速地别过了脸,呼吸粗重只是和那张美丽过头的脸,那双紫色的眼睛正视不到一秒,他就开始心神俱颤,神魂颠倒,多么可怕的巫术! “这座岛是被被一位很神秘的先生贩卖给教皇的。”明明此刻他关押好红桃就应该离去了,但他的嘴不受控制地在红桃的询问下继续解释着,他脸上因此而生的恐惧和痴迷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表情,声音艰涩地说着,“那位先生将岛卖给主教的时候,就告诉过教皇,这是一座永远不会落地的岛,会永远悬浮在空中,让所有人仰望的一座天空之城。” 红桃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他微微偏头看向红衣主教:“然后呢?” “他还有说别的什么吗?比如为什么要将岛贩卖给教皇?” 红衣主教摇头:“没有,我们都不知道交易过程,只知道那位先生将岛贩卖给了教皇。” 红桃盯着对方:“他……那位先生买岛的时候开了多高的价钱?” 他一直都知道岛是白六卖的,但他不明白,也不懂,对方明明是一个神,随手带他出去玩耍一趟的花费和开销都十分巨额,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缺钱到需要卖岛的人,还是这样一座离奇的天空之岛。 虽然……他自己知道,没有这座天空之岛,也会有别的天空之岛承装这些男人丑陋的欲望,这座岛是白六只是贩卖者,他并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但在那四年里,当红桃知道了这座岛曾经是白六的之后,岛外雷雨交加的时候,红桃忍不住看向窗外,等那个戴着面具的奇特客人踏上岛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期待心情里就无法自控地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就好像是白六那个第一个带他离开岛的神,带他去看海,去看天,去看人间的客人,对他伸开手,轻笑应允他一切要求,说可以的朋友,那个本应该是带给他最明亮快乐记忆的人,也在用这块曾经属于自己的领土,承装了他十余年的痛苦。 红桃无法自控地想,为什么呢,白六为什么要卖岛呢? 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那位先生没有要钱。”红衣主教回答了红桃,“他和教皇做的是一笔无关与钱的交易。” “交易?”红桃一字一顿地重复这两个字,他缓慢地抬起头,“什么交易?” “那位先生说,他应教皇的欲望和愿望而来,他来实现教皇的愿望,贩卖给了教皇一座浮空在天空上,可以做任何事情并且不会被轻易发现的岛屿,只有你允许上岛的人才能上岛。”红衣主教看着红桃一瞬间空洞的眼神,有些畏惧地后退了两步,说话声都磕巴了,“但,但作为实现愿望的代价” “要教皇从此以后自己和周围的人产生的痛苦,在这座岛上产生的痛苦,都要献祭于他。” 你是……在向神许愿吗? 客人笑着看向十四岁的红桃:可以哦,你的一切愿望我都会实现。 但是代价是,从此之后,你和你周围的人因你而产生的痛苦,都要献祭于我。 红桃非常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被骨链束缚起来的手指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 ……那么久了,他自我逃避一般,在十八岁那次见白六的时候,都没能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他知道自己在恐惧答案。 但这答案真的来临的时候,反倒不让人恐惧了,他的情绪,大脑,甚至于灵魂都好像变成了一片空白,一片无边无际的空白。 先将岛屿贩卖给他的父亲,让他的父亲根据自己的欲望剥削岛上的所有人制造痛苦,然后再选中他,让他在反抗的过程当中再次残害这些当年剥削过他的人,制造第二次痛苦,并且诱导他不杀死这些人,通过审判的方式将双方的痛苦都无限期的延长了。 一次相当漂亮的算计,翻倍,哦不,无限倍的痛苦献祭。 从头到尾,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只是白六,这个恶劣的神在世间有意设计出来的游戏当中的一环。 红桃瞳孔涣散地看向正前方,正前方的岩石有一道缝隙,从那道缝隙里,能隐约看到岛外下雨了,有着淅淅沥沥的轻微响声,让人所有沸腾的情绪都安宁下来,就像是他向白六许愿的那个夜晚。 我实现愿望要付出的代价是向您献祭痛苦?红桃轻声问他,献祭痛苦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吗?是不是没有人献祭痛苦,你就不存在了? 不是,如果我真的因此而不存在了,我反倒会因此而感到愉悦。那位客人忧愁般地轻叹。 红桃疑惑地询问:那为什么您需要我献祭痛苦? 因为……客人微笑着回答他,承装了痛苦的灵魂才有趣和美丽啊。 那位带着奇特面具的客人微笑着伸出手,对他说:“这次,你要和我去看看人间吗?” 他们去了拥挤的列车上,在列车上,客人微笑着对他说:我往那个人的镜子里放了炸弹。 红桃好奇地看着车厢里那个举着巨大镜子的人,问:为什么要往那个人的镜子里放炸弹? 客人笑了一下:因为这是我设计的游戏。 这样爆炸不是会死很多人吗?红桃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客人笑着回答他 你不觉得这样设计很有趣吗?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 第 533 章 女巫审判 主教见红桃突兀地垂下头沉寂了下去,他小心地扫了一眼红桃的表情,突兀地愣住了。 红桃的脸上什么也没有,无悲无喜,无怒无惧,那双原本眼波流转的紫色眼睛里一丝光芒也无,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天空之城岛底那道灌进风雨的那道岩石裂缝,那些微凉湿润的风吹拂在他干涸的面部,让他眨了一下眼,然后很轻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流泪了。 主教怔在那里,因为惊讶,说话都卡顿了一下:“你,你哭了?” 在这岛上这么久,主教见过成千上万的女人在这岛上哭泣,但他从未见过红桃的眼泪,哪怕是在红桃十二岁上岛那晚。 所有点过红桃的男人都抱怨,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哭,那张脸那么美,那双眼睛那样潋滟,哭起来多有风情啊,为什么不哭呢? 后来红桃的眼泪就和他的美丽,成为了这岛上的一个传说般的存在,总有上岛的男人喝得醉醺醺的,眼神痴迷又向往地问红桃你为什么不哭呢?我要付出生命,你才愿意为我哭呢? 红桃只是懒散地抬眸一笑:“眼泪是痛苦的象征。” “我哭了,我上缴的痛苦就会少一分,为了我信仰的神,我不会为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流一滴泪。” “你们不值得。” “我哭了吗?”红桃恍然反问,“原来是我哭了吗?” “我还以为是岛外从缝隙里的雨,吹在我的脸上落下来的水。” “……缝隙?这里没有可以吹进风来的缝隙啊……”主教顺着红桃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神色一顿,“那道缝隙吗?” “你再看仔细一些,红桃,那道缝隙不是岩石上的裂隙,那是一道门缝。” 随着主教的提醒声,那道岩石缝隙顷刻变成了银蓝色的门微微打开的缝隙,里面有无穷无尽的银蓝色光华星辰流转,刚刚红桃看到的岩石裂缝就像是一个幻觉。 主教看向红桃:“这是这个牢狱的第二个机关,也是这座岛能够浮空的秘诀。” “天空之城之所以永远不会落下,漂浮在天空之中,就是依靠从这道岛屿最底部缝隙里吹出来的风流。” “这道缝隙是那位先生留下的,他说这道裂隙是一道他特意留下的门缝,门的另一端通往深渊与罪恶,他让我们不要直视这道门缝后银蓝色的光芒,这会让直视的人看到迷幻之下的情景,门对面的东西会将我们慢慢地吸进门的另一边,然后再也无法出来。” “这是一道不可正视,不可言说的裂隙,我们特意将天空牢狱建在缝隙的对面,你要离开必须经过这道缝隙,再加上雄鳗鱼池子,没有人可以从这下面成功出来。” 主教居高临下地对红桃宣判:“不要挣扎了,你会被一辈子困在这岛上。” 等到这位负责关押红桃的主教从牢狱底部出来之后,他很快接到了来自于教皇的电话,他恭敬地接起电话,对面是教皇沉重地询问声:“你将他关好了吗?” “关好了。”主教语气恭顺,“先挂他两天,等他虚弱之后,我们会好好审问他,一定将他怎么习得这些巫术的过程询问清楚。” “嗯。”教皇沉默了一下,“不必对他太过严酷,愿神护佑我们所有人。” 借着教皇话锋一转,问:“……他在牢狱底部,直视那道缝隙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红桃不是他们第一个关进去的天空之岛犯人,这个牢狱除了关押严密之外,因为那道缝隙有迷惑人心,能让人看到自己心中欲望最盛的东西的作用,就相当于一个测谎仪和吐真剂,还有很好的审问犯人的功效。 只需要将犯人关押进去,犯人抬头看到那道裂隙的时候说自己看到了什么,就能得知犯人的内心深处在想什么再怎么顽固,甚至是连自己都骗过过了的高级诈骗师,在这道裂隙的面前,也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的欲望与真实。 主教对教皇询问这个倒是不惊讶,因为红桃今天没下死手让所有人都很惊讶,都在等看到裂隙之后的红桃审问结果。 但这结果显然是没有办法让所有人满意的。 “红桃……看到的是一个岛上的裂口。”主教迟疑地回答,“他说,他从裂口往外开,看到岛外在下雨。” “缝隙不会欺骗我们。”教皇沉默了很久,他缓慢地重复了主教的话,“所以说皇后内心渴望的是……一个正在下雨的岛上的裂口?” 教皇宫,正厅。 教皇和菲比和带菲比来的主教面对面,他衰老下垮的面容上双眼浑浊,配合微微颤抖的语气,不像是什么位高权重的教皇,反倒像是个快要朽坏入土的寻常老人。 “我命令枢机将袭击我的人关押在了天空之城的最下面,哪里他绝对不可能逃出去。” “但这件事情也足够警醒我们了。” 教皇原本浑浊的双眼突然犀利,他语气突兀地低沉:“天空之岛!这个归属于我与神的净土,居然能有女巫的势力能上去!” 他举起沉重的权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杵,让地面都震动起来,怒意勃发地斥责:“你们看守地面之人,是何等的失职,居然让女巫登上了天梯,让人类唯一的诺亚方舟被蔓延而上的邪恶所污染!” “死了二十一名红衣主教,甚至连我也受到了威胁。”教皇沉痛地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在女巫审判当中,审判了无数女巫的有功之臣,居然死在了教廷划分出来的安全区,你们让民众怎么想我们?如果消息传出去了,教廷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岂不是一夜之间扫地?” “我们连一个从教廷叛逃出去的圣女巡逻队队长领导的一群从审判庭里叛逃出去乌合之众都不敌,还说清扫全体女巫!”教皇猛地将权杖震地,“守上岛天梯的护卫队队长呢?严惩!” 领着菲比进来的主教肩膀一抖,非常小声地汇报:“教皇大人,我们严格地封锁了消息,应该传不出去。” “而且天梯……”主教顿了顿,他微微抬起头来,看向教皇手上那柄一看就分量不轻的权杖,吞了一口唾沫,小声地提醒,“教皇大人,您是忘了吗?天梯只有您一个人可以开启啊。” 一直低着头的菲比此刻也随之抬起头来,她顺着旁边主教的目光,看向教皇手里那柄权杖,然后挑了一下眉。 那柄权杖看起来古朴沉重,像是什么年代极其久远的古木雕刻而成,杖面凹凸不平,是一个章鱼触角环抱向上的造型,在最顶端应该是章鱼头的位置的地方是一颗巨大的宝石,神奇的是,这个宝石不是镶刻,而是悬浮在权杖上的,宝石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并不剔透,而是有些浑浊,能看到里面有些棉絮状的杂物,但这一切都不是这柄造型独特的权杖吸引人眼球的第一理由 这宝石中心微微透着一层银蓝色的光,配合触角的权杖造型,和悬浮的宝石头部,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在海洋里发光的栉水母。 主教小心地抬手示意教皇看向他手上的权杖:“教皇大人,上岛的天梯只有能手上的权杖才能开启。” “您当初哀求那位卖岛给您的先生,说希望这座浮空的岛,也就是天空之城能有很好隐秘性,只能让您想上去的人上去,不想上去的人就不能上去,您希望这座岛就像是您的家,而只有您才拥有登上这座岛的钥匙。” “那位先生同意了您的请求,真的给您做了一把天空之城的钥匙。” “他用一枚宝石将一小节的裂隙包裹了起来,让裂隙里透出来的光芒变得温和安全,直视了也不会出事,然后将这枚宝石放在了您的权杖上,赠予您作为岛的钥匙,宝石里包裹的裂隙和您宝石的裂隙是同源的,所以只有您手里的权杖才能开启上岛的天梯,无论护卫队队长是否守住天梯,只要您手里的权杖还在,打开岛的钥匙还在,不可能有任何女巫能上岛污染的。” 教皇看向权杖上的宝石,陷入了沉默。 隔了很久很久,教皇才开口:“你说得对,只要权杖在我手里,没有任何人能登岛。” 以为自己也要被严惩的主教长出一口气。 “那位先生给我的权杖宝石包裹住的裂隙……”教皇陷入了回忆,他恍惚地轻语,“拥有非常强盛的力量,岛底部那么一道短短的,不到一米的裂隙,就能撑起一座岛浮空十余年而不沉,那么危险和尖锐的缝隙,那位先生却能轻而易举把它包裹为一颗安全的宝石,作为钥匙轻易赠予了我。” “我曾经好奇过这宝石的材质,像我手上的权杖一样,用了很多坚硬无比的材质想要试着去包裹岛底部的缝隙,我尝试过着世界上所有的宝石,都没有一颗能够抗衡住那裂隙的强度,不过眨眼,就灰飞烟灭了。” “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问了那位先生,什么样的宝石和材质,才能包裹和填补岛下的裂隙。” “那位先生笑着告诉我,这世间没有任何一种宝石和材质,能填补通往深渊的缝隙。” “我举着权杖问他,那我手上这宝石是什么呢?” 教皇顿了一下,他恍惚地说:“那位先生微笑着回答” “是一个痛苦的灵魂凝结而的心。” “只有足够痛苦的灵魂在离开躯体后凝结而成的宝石,才能关闭通往欲望和深渊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第 534 章 女巫审判(日+265+266) “菲比。”教皇低下头,他目光晦暗不明,“你是我们最好的修女,此次与巫女的大战,你要做好起到一个精神象征的作用,不要让民众盲目信仰全宝拉,她蛊惑人心的力量非凡,你要赢她。” “事后,我应允你登上岛。” “可我还没成年,也可以吗?”菲比表情纯真,语气疑惑地问,“天空之城,不是只有成年了的修女才能上去吗?” 望着菲比纯洁又美丽的外表,教皇目光意味深长地笑笑:“也有特例。” “上一位特例皇后因事暂时离岛了,刚好空出一个位置给你,你要好好接过他的班,在岛上继续履行修女的职责,替每一个上岛的人净化污秽之欲,你看起来完全有这个潜力,所以我特许你提前上岛。” 菲比眨了眨眼,她笑笑:“那我提前谢谢教皇大人了?” 没听出菲比的疑问语气,教皇颇为自得地点点头,然后挥手:“你先下去吧,细节我会交代给带你的主教大人,现在我先和他商量其他事。” 菲比乖巧地行礼后退了。 在菲比离开后,教皇的脸色迅速地阴沉了下去:“雄鳗鱼持续产出的情况有好转吗?” “没有。”主教面色有些恐惧地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们偷过来的那雌鳗鱼持续产出的都是雌鳗鱼,但后来渐渐的,开始在一万条里面有一两条雄鳗鱼,我们一开始还很高兴,因为这样这些雄鳗鱼可以和所有的雌鳗鱼□□,不像是之前那样,只有一条雄鳗鱼可以□□,这样产出速度会加快,我们当时就让所有女人把自己无法消化的鳗鱼,也就是雄鳗鱼上交到了教廷,说我们会处理,但实际上我们却是将这些雄鳗鱼投放到了各处的水域里。” “很快,我们就迎来了鳗鱼大爆炸时期,这个时候其实鳗鱼的产出速度已经有些失控了,到处都是鳗鱼,有些人家打开水龙头都会钻鳗鱼出来,教廷本来想要叫停这个鳗鱼计划了,但因为当时的民众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对提出了鳗鱼解决方法的教廷越发依赖和信任,不仅每天都能收缴到大量由各家各户自己消化后上缴而来的鳗鱼骨,而且声势和收入一日高过一日,于是当时的教皇就默许了鳗鱼计划的继续推进。” 主教吞了口唾沫:“但等到后期,第一个女巫出现的时候,教皇也被吓到了,他真的动过想要暂停计划的念头,但全宝拉出现了。” “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民众的视线,她呼吁民众不要盲目地让女性吞食鳗鱼,要去寻找其他办法,并且愿意自身出来先解决大家的问题,很快她就组建了圣女巡逻队,当时的圣女巡逻队是一个独立于教廷的自发组织,解决问题的速度快,领导者全宝拉的态度雷厉风行且亲民,大家渐渐的,比起来教廷,更愿意去找全宝拉解决问题,教廷的威势渐弱,在向全宝拉暗示了两次,想要收缴她的圣女巡逻队被拒绝之后,这让当时的教皇恼羞成怒,加大了雄鳗鱼投放力度。” “在这种情况下,女巫便开始成堆出现,教廷拉开了女巫审判的序幕,而全宝拉是不认同这种审判的,她旗帜鲜明地反对这种审判,站在了教廷的对立面。” “但到后期,鳗鱼和女巫都越来越多,一直处于圣女巡逻队保护下的民众终于失控了,他们倒向了教廷,这个时候,您抓住了这个合适的时机,成功地审判了全宝拉,在全宝拉被审判叛逃之后,国内终于彻底地归属于教廷的掌控了,就连圣女巡逻队都收编于教廷了。” “我们终于停止了鳗鱼计划,但,但是……” 教皇语气阴沉地补充完了后半句:“但是雄鳗鱼的产出彻底失控了。” 主教颤抖着点头:“是的!现在从全国各地收缴上来的,预备女巫们无法消化的雄鳗鱼都已经能堆满天空之城监狱下面的池子了,而且这个数额还在源源不断地攀升,我们根本不知道野外有多少野生雄鳗鱼……” “这雄鳗鱼可是,可是……”主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崩溃地叫出了声,“可是要我们的肠液才能溶解啊教皇大人!” “闭嘴!”教皇恶狠狠地打断主教的惨叫,“我难道不知道吗?!不然我为什么要把这些雄鳗鱼藏到天空之岛上和这些雌鳗鱼隔绝开?!” 主教被吼得一哆嗦,顿了一下,很快又小声开口道:“为什么雄鳗鱼会越来越多,之前一直产出的不都是雌鳗鱼吗?” 教皇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对啊,一开始产出的不都是雌鳗鱼吗?怎么会突然开始大量产出雄鳗鱼了? 另一头。 夜色沉寂,所有人都蜷缩在地上沉沉睡去了,圆月垂于天幕,却被一个巨大的岛遮挡了半边。 白柳坐在顶楼上,他望着这岛,眼睛眯了一下。 “你一个人上来,是准备和佳仪聊什么吗?”唐二打还没睡,他和白柳都习惯为其他人守夜了,入游戏的第一夜一般都是他们不睡,其他人睡的,所以见白柳上来,他也跟着上来了。 唐二打在白柳旁边撑着坐下,偏头看他:“你还是放心不下佳仪吧?” 毕竟是第一次接拿战术师的权限,还是这么关键的一局。 “不,她做事考虑比我周到稳重。”白柳摇头,他抬头看着那座岛,语气平静,“我在想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唐二打问。 “佳仪刚刚告诉我,说女巫那边告诉她,说大量污染的鳗鱼都是雌鳗鱼,雄鳗鱼女巫是无法消化的,但雄鳗鱼很少见。”白柳若有所思,“任何生物都有过量繁殖的倾向,在一个已经过量繁殖的物种里,雌性如此的多于雄性是很少见的,一般是雄性多于雌性。” “一种生物如果是以繁殖为任务,那么在早期的时候,的确会大量生产雌性,但当雌性的数量抵达一定数额之后,就会反过来了,这种生物又会开始大量生产雄性。这样才能达到过量繁殖的目的。” 唐二打有些疑惑,他迟疑地反问:“你是说……其实还有大量女巫无法消化的雄鳗鱼存在,是吗?” “嗯,我个人是这样猜测的。”白柳一顿,“任何一种怪物都有其对应的弱点和消灭方式,这是这个游戏的设定,我其实在想,如果女巫的消化液无法消灭雄鳗鱼,那么按照这个游戏的对称设定,能消化雄鳗鱼的,就应该是……” 唐二打缓缓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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