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好问上一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人怀上身子的机会大上一些。还有就是,她与夫君又有小半个月没有行房了,这不行房,孩子总不会凭空怀上。 - 三日后,圣驾回銮。将成康帝与章皇后送回宫中,江绪也早早打道回府。 休市三日铺面重开的上京热闹得紧,江绪骑在马上,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也不知在寻什么。走至街角时,他瞥见一间布庄生意极好,往来络绎不绝。 想起明檀在禾州时逛成衣铺子的热情,江绪勒紧缰绳,翻身下马。 “这位客官,里边请。”店里伙计十分热情地招待着他,“您想看些什么?冬衣还是绸缎,咱们店什么都有。” 江绪扫了圈,目光定在一匹泛着浅淡光泽的素色缎子上。 伙计很有眼色,忙道:“客官,您可真有眼光,这雪缎可是极好的料子,达官贵人都喜欢得紧,您瞧瞧这光泽,这手感,只不过这好料子嘛,比旁的肯定是要贵上――” “要两匹。”江绪径直道。 “G,好嘞好嘞。”遇上如此干脆的顾客,伙计自是殷勤,“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自南下回京后,他似乎都未见自家小王妃添什么新衣裳,前几日她还送了他冬靴,今日送她布料,想来她定会高兴。 只不过还没等他回府见到某人高兴的样子,京畿大营又出了事,需他前往处置。 待他处置完回府,已近黄昏。 他心里默备了许久说辞,可回到启安堂,明檀竟不在。 “王妃呢。” “回殿下,王妃本是在府中等您回来一道用午膳,可您遣人回府说要先去趟军营,王妃便独自用了,晌午午歇了小半个时辰,白家小姐派人来请,王妃就去了昌国公府吃茶,她还吩咐,今儿不必备她的晚膳。”留在启安堂管事的素心答道。 江绪默了默,也没往屋里走,只将那两匹缎子交给素心:“本王去书房,王妃回了,告诉她这是本王给她挑的。” 素心原本还没回神,可接过缎子后,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抿唇偷笑。 - 明檀今日在昌国公府吃了两杯青桔酒,稍稍有些脸热,回府时天已经漆黑,见院中寂静,她边回屋边随口问了声:“王爷还没回么。” 素心边帮她宽衣边笑盈盈道:“回了呢,王爷这会儿在书房理事。” “回了?”明檀稍感意外。 素心神秘一笑:“不仅回了,王爷还特地给您挑了礼物。” “什么礼物?”明檀酒都醒了几分。 素心回身,将江绪带回来的两匹缎子呈了上来。 明檀一看,半晌无言。 雪缎?这起码都过时三个月了吧?京里寻常富贵人家还穿,可她认识的夫人小姐早就不穿了。 瞧这上头还有金缕阁的标识,想来他这并不是宫里赏的,是自个儿在金缕阁买的。 堂堂定北王殿下跑金缕阁精挑细选了两匹过时已久的布料,好笑中让人觉得有些心酸,心酸中又让人觉得有些感动呢。 她唇角上翘,爱惜地摸了摸布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半天,她忽然吩咐人备上吃食,自个儿也拾掇了下妆容,换了身衣裳,领着素心往书房去了。 书房内,江绪正在密室与秘密前来的几位将领商议年后着手布局、收复北地十三州最后剩余的荣州一事,说到一半,忽闻屋外有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想到外头护卫并不知他正在与人秘密议事,定不会阻拦王妃,江绪收了声,示意几人稍待片刻,挪开机关,独自走出了密室。 明檀进书房时,江绪恰好坐回桌案。 他还没来得及问她来做什么,明檀就一阵风似的卷到了他面前,将食盒搁下,又不容拒绝地径直斜坐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脖颈,无理撒娇道:“夫君,你送的东西一点都不用心,雪缎都已经过时三个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阿檀,不爱阿檀了!” “……” “本王……” “又来了又来了!”明檀对他的自称一向不满。 “我――” 明檀凑近,亲昵地继续撒娇:“不管,罚夫君亲阿檀一下!” 江绪用一种“你确定么”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明檀似是等不及,先亲了他一口,她就不信,今夜她这般主动热情,夫君还体会不到夫妻之间该有的情趣。 事实证明,他真的体会不到―― “别闹,你先回屋。”他喉结略略滚动了瞬,声音低哑。 谁闹了?明檀正不满想控诉于他,博古架后忽地传来一声响动。 第八十八章 “什么声音?”明檀疑惑了瞬,起身走近博古架。 “书倒了。”她没多想,将倒下的兵书重新摆放规整,又走回了桌案。 密室不甚隔音,几位将领正襟危坐于内,头皮发紧,面面相觑,面上神情也都十分精彩。 几人心中不约而同嘀咕道:万万没想到,王爷与王妃私下相处竟是这般腻人…… 想当初王爷大婚,他们也是来王府喝过喜酒的,那会儿可看不出王爷对这桩婚事有多看重,且成婚之后王爷也甚少提起王妃,就和没这号人似的,大家自然以为两人感情平平。 现下几人如坐针毡,有人甚至想到,今儿在这听了不该听的,王爷该不会让他们永远留在这密室吧?不知道现在让自个儿聋瞎还来不来得及保住一条小命。 江绪没打算让密室中的几人继续呆在里头偷听壁角,也没打算让明檀因她自个儿突然兴起的这出,尴尬到又能用脚趾抠出一座大显十三陵。 他合上书卷起身,一手牵起明檀,一手提上食盒:“书房不通风,回屋一起用。” 明檀本想说开窗不就通风了,可被他温凉的宽掌握住,她那话又咽了下去,只乖巧点头,任由他牵着往外走。 然就在两人将要出门之际,密室里头某位患了风寒的将领实在是憋不住了,忽地“阿嚏”一声! 门刚打开,初冬的风往里灌着,凉飕飕的。 明檀仿若石化,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后知后觉看了眼江绪。 江绪默了默,见瞒不住,只好言简意赅解释道:“博古架后有密室,你来之前,我正在与人议事。” 明檀下意识便想问他为何不早说!可脑海中迅速回闪了遍方才之事,羞恼疯狂上涌的同时,她也没法再理直气壮地质问出口,毕竟她方才压根就没给夫君早说的机会。 她甩开江绪的手,浑身上下就和被火烧了似的,捂住脸忙匆匆往启安堂跑。 要死了要死了!丢人现眼的第四座高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了!当初她就不该想什么那三座高峰定是不可逾越,这不就轻轻松松逾越了么!怎会发生这种事,委实是太离谱了! 不出所料,等江绪回到启安堂时,面子薄又老出糗的某人已经将自个儿关进屋中,羞臊得钻进被子死活不肯出来了。 江绪坐到床榻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安抚道:“你这是做什么,夫妻之间,关系亲密也是正常,他们没多想,你也不必如此介怀。” 明檀显然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我已警告他们,你放心,他们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今夜之事,更不会对王妃贤良淑德的好名声造成任何影响。” 这话是真的,可明檀也只是在被子里呜了两声,并未给出更多反应。 也不知干巴巴地安抚了多久,某人的小脑袋总算是从被子里钻出来了,可看着也不是想通了,而是被闷坏了。 她小声道:“夫君不用安慰我,让我静静。” 说着,她便翻身朝向床榻里侧,身体蜷成了一只小虾米。 江绪也已无话可再安慰,静默半晌,他熄灯上榻,揉了揉她的脑袋。 “睡吧。” 明檀闷闷地“嗯”了声。 他从身后抱住她,见她并未抵触,他又将人翻过来,揽进怀中。沉吟片刻,他试图开口:“本王,我――” “说了夫君不用再安慰我了,我没事。” “我不是安慰,我只是想问,布料为何会过时三个月,是发霉了么。” “……” 明檀一个咕噜就从他怀中脱了出来,继续对着床榻里侧,气到自闭。 江绪未从她口中得到答案,还在认真思忖着这一问题,并打算明日早起再寻小王妃身边的丫头问上一问。 - 冬至一过,一年便也接近尾声。朝中无大事,宫内也在紧锣密鼓备着除夕宫宴。 御书房内,成康帝也难得放下奏章,与江绪闲坐手谈。 “当真不来?今年宫中焰火可是有新花样,御膳房还来了几位新厨子,嘴上也亏不了你。” “臣已看过最好的焰火。” “什么?”成康帝下意识抬头。 “没什么。”江绪垂眸望着棋面,轻描淡写道,“王妃已在府中准备多日,臣就不来了。” 成康帝想了想,倒也没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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