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丑帕子上狠剪了两下,然后气咻咻地吩咐道:“把它给我塞到那盒子里头送回昌国公府,就说我今儿就和她白敏敏断了这手帕交!” 绿萼:“……?” “阿嚏!” 在昌国公府被逼着学女红、正在绣鸳鸯的白敏敏忽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还在想:莫非是近几回的相看之中有哪家公子看上她了? - 有没有哪家公子看上白敏敏犹未可知,但近些日子,殿前副都指挥使陆停陆殿帅,是明摆着看上了周家小姐周静婉。 周静婉正值适婚之龄,温婉貌美,极富才情,到周家提亲的青年才俊原本极多,可自从陆殿帅也去周家提了回亲过后,先前那些个青年才俊都莫名沉寂了下来。 先是有翰林编修逛花楼,被御史参了一本,说是有辱翰林清贵,遭了贬斥。 后又有侍郎之子当街纵马伤了摊贩,被告到衙门,赔了笔银子,自个儿也伤了腿需卧床半年…… 这些个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唯一的关联便是都曾登周门求亲。 大家似乎是明悟了其中关节,慢慢地,上周家求亲的就越来越少了。 周静婉的婚事从明檀被赐婚那会儿就开始挑拣,如今明檀都已成婚,女儿再娇,也得提上日程。 可如今这档子情形,本来挑花了眼都不急的周母不由得急了起来,周静婉更是怕得很,日日担忧着自个儿没人求娶,最后只能嫁给那位陆殿帅。 四月里春光正盛。明檀邀周静婉过府赏花。 她翻修王府,重建花圃,奇花异草方到,便请了周大才女过来,为花圃题字。 至于白敏敏,置的闲气还没消,她的帖子也没往昌国公府下,倒是白敏敏蹭着周家马车不请自来了。 周静婉本就身子弱,近日郁郁,更显消瘦。 明檀与白敏敏逼问起,她才难以启齿般,说起自个儿似被暗下绊子的婚事。 “你就那般看不上陆殿帅?”白敏敏不解,“我瞧着陆殿帅挺好的。” 周静婉:“他挺好,你如何不嫁?” 白敏敏被哽了哽:“那他不是向你求亲呢吗?与我何干。” 她转头又问明檀:“你家定北王殿下不是同陆殿帅相熟?不如你去问问殿下,这陆殿帅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明檀稍顿。 自从上回在床榻间被闹得狠了,发了脾气,她和她夫君也没再正经说上几句。 一来她夫君军务繁忙,本就没几日着家。着了家也是个闷葫芦,若不主动挑些话题,他能枯坐桌前看一宿的兵书; 二来她及至信期,不能行房,一个只能在床榻间见着点情绪的男人,几日不行房,瞧着便有些生冷; 三来,她也被折腾得有些怕了,不是很愿意近他的身。 “想什么呢你。”白敏敏用手晃了晃。 “没什么。”明檀若无其事地抿了口茶,“待夫君回来,我问问他。” 白敏敏没多想,还接着话头宽慰周静婉:“陆殿帅这般作为,很是有几分势在必得的意思,想来也不是一时兴起。依我看,你对他也不必如此抗拒。等阿檀问了王爷,你了解了解再作定论也不迟。” 周静婉意动。 可明檀接了这桩差事,心下稍稍有些苦恼。她月信方过,今儿去问,怎么觉着就有点羊入虎口自找苦吃的感觉呢? 踌躇至江绪回府,听闻他径直去了书房,明檀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为周静婉豁出去一回。 她特地换了套严实点的衣裳,领口都遮到了脖颈,又端了盏晌午便煨在火上的燕窝粥和一碟子玉带糕去了书房。 “殿下,王妃来了。”门口有侍卫通传。 江绪抬眼:“进。” 江绪的书房宽敞简朴,入目数列博古架,上头多是兵书、短兵器。另有沙盘、棋桌、以供休息的窄榻。 明檀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走至桌边,乖巧轻声道:“听闻夫君公务繁忙,都没用晚膳,阿檀便亲自做了燕窝粥和玉带糕,夫君快尝尝,公务要紧,身体更要紧。” 江绪:“……” 前些时日尽兴一回,他这位小王妃便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好几日都爱答不理。一会儿说身上不舒服,一会儿说来了癸水,安置时不小心碰到都要踹他两脚,他索性在书房睡了几晚。 今日这是,他顿了顿,看向那碗燕窝粥和那叠玉带糕。 “你做的?” 明檀点头,将其做法娓娓道来:“这燕窝粥煨得极细腻,从晌午便用温火炖着了,煨的时候必须有人守着,隔半个时辰便拿汤匙顺着同一方向搅动半刻,如此煨出来的燕窝粥才能入口即化。 “还有玉带糕,是用糯米碾粉,过筛了三回,细筛过后以水和之,猪油白糖调和,一层叠一层,再上火蒸,叠的层数和蒸的火候都极有讲究,不然不会如此晶莹剔透,口感绵密……” 江绪尝了口,确实和他平时随意将就的粥和点心大为不同。 他下意识便瞥了眼明檀的手,她那双手整洁干净,还染着丹蔻,十足的不沾阳春水模样。 他确认道:“你亲自做的?” “是啊,”明檀理所当然。 江绪顿了瞬,忽而撂下瓷勺:“出去吧,本王还有要事。” 明檀不明所以:“夫君不再用些吗?阿檀亲自……” “本王不喜欢听人撒谎,你先出去。” “……?” “阿檀如何就撒谎了?” 明檀懵了。 “你说这是你亲自做的。”江绪抬眼望她,眸光笔直且静。 明檀对上他的视线,并无丝毫闪躲:“本就是我亲自做的,夫君不信尽可提厨房的人过来问。我亲自吩咐厨房,用多少料,用多少火都吩咐得仔仔细细,还亲自跑了两趟厨房,人证物证俱在!” 江绪默了默,发现两人对“亲自”的理解有了极大偏差:“你说的亲自做,是亲口做?” “不然呢,难不成让我自己挽袖子和面吗?!” 理直气壮。 江绪:“……” 明檀快要委屈死了,这可是她自个儿琢磨出来的独家秘方,虽然瞧着与普通的没什么两样,可尝起来口感却大为不同。臭男人喝了她的粥尝了她的点心还要污蔑她撒谎!他不配! 想到这,她就收拾了碗勺,提着食盒就要走人。 “等等。”江绪拉住了她的手腕。 明檀一甩手便挣脱开来,走至门口径直推门。 而江绪也跟着起了身,在她身后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这回稍稍用了些力,明檀被拉得往后退了两步,不由得回转撞入他的怀中。 书房明间的大门也正好被明檀推开,春夜的风温温凉凉,往里吹送。 舒景然站在外面,正欲通禀的侍卫也是张着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打扰了。 第三十九章 门开的那瞬, 明檀撞在江绪胸膛间, 并未瞧见屋外之人。只江绪与站在门口的舒景然对视了一息, 又移开视线, 轰然关上了门。 舒景然怔了半晌, 前几日与江启之碰面时, 江启之似乎还评价过“爱妻心切”这一传闻无聊至极,可今夜看来……他识趣地转身离开, 不知想到什么,还忽然轻笑了声,步子也轻快了些许。 书房内。 江绪松手,接过食盒:“是本王误会了。” 明檀不理,负气走至博古架前, 拿起本看不懂的兵书, 装模作样翻阅, 边翻她还边用眼角余光偷瞥—— 算他识相,虽未真心实意道歉, 但还是沉默着将她辛苦做的燕窝粥和玉带糕都用完了。 见碗碟干净,明檀想起此行目的, 又放下兵书, 走回桌前, 磨磨蹭蹭收拾起了食盒。 她正在心底酝酿说辞, 江绪忽地问了声:“你不热?” 四月天里, 已能窥见些微暑意, 平日常见她穿轻盈薄衫, 今日却层层叠叠裹得严实,连惯常露在外头的白皙脖颈也遮了大半。 明檀:“……” 不提也就算了,一提起来,她还真有些闷得慌,背上似乎都起了层薄汗。可她还是硬着头皮胡扯了句:“小日子本就比平时要冷些。” “小日子还没过?” 明檀警觉,下意识捂住领口,岔开话题道:“墨干了,阿檀替夫君研墨吧。” 江绪本也只是顺着话头随口一问,没多想什么,倒是明檀莫名紧张,惹得他多瞥了两眼。 磨墨这事儿瞧着轻松,可真做起来极为费神,没一会儿,明檀就感觉手心发麻,额角出汗。她小脸红扑扑的,趁江绪不注意,还腾出只手给自个儿扇了扇风。 待磨开小半截墨锭,她才捡起话头,斟酌问了句:“夫君,你和陆殿帅是不是甚为熟悉?” 江绪笔尖稍顿:“何事?” “不知夫君可有听闻,陆殿帅向翰林学士周家求亲一事?” “听说了。” “那夫君知不知道,陆殿帅为何要向周家求亲?”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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