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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走了。” “除了我身边,你哪都不许去。” 冯川见程安站立不稳,想扶他,又被程安猛地推开了手。 人的劣根性:一直施恶的人忽然温柔,会令人受宠若惊,感恩戴德,而一直温柔待人的人突然施恶,则会令人极度愤怒失望——冯川这两点都占了。 不巧冯先生近来给出的温情实在太多,突然不讲情面的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又要在这种情形下上他,程安心律恼怒的飙升,负面情绪占据思绪后就再控制不住了。 “我去哪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 冯川反手抓住程安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就这样跟你男人说话?” “我就是个男人——不需要男人!” 冯川深呼吸,松开了对程安的禁锢,态度和缓了些,“我知道给你打疼了,你对我有怨气,但别说气话,回里屋反省去,一个小时后再来书房见我。” “不用了,我最近想的很明白了。” 程安喘匀了气息,将有些哽咽的声音咳成正常的语气,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像是离世的人贪图此间最后的一眼。 对方颈间他留下的齿痕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亦如梦醒后什么都不会留下。反过来想,伤处总会愈合,这另程安觉得心里的难受感减轻了许多。 “冯川,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男人因为他的话足足愣了十几秒钟,像是将每个字拆开组合的分析了一遍,才确定了他的话意。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滥赌成性,有瘾有病,戒不掉,爱不起。 他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冯川这顿打,打的没错,他认。 但也有那么一点委屈,虽然玩的有点过火,但和真正的赌还是有区别的,他去的也真的不是赌场。 程安看着地上那根沾血的皮带,回忆着过往男人对自己做过的恶行,为自己找到了说辞,“我不想和你维持这种不正当的从属关系了。” “不正当的关系,这就是你对我的定位?” 冯川真正动怒时,反倒能赏他两分笑意,以一种“上位者”阶层的目中无人,寒声道:“是否维持,不是你能决定的。” 程安垂眼,顺着那根皮带看向冯川拿过皮带的手,手心处干涸着打他时染上的血液,程安在这一刻想的是:他的手脏了,想拿手帕为他擦干净。 “那就求冯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给我一个结束关系的理由。” “我和你做时,总会受伤算吗?”程安缓声的补充:“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是我自找的,拿自己交换物质的代价。”他拉着领口,指向脖颈处一块浅疤,“第一次时,你留下的。”如果后续没认识冯川,将是一辈子的耻辱印记。 翻旧账这种事很没品,可程安对冯川不好的印象只有旧账了。 倒是把男人说中了。 冯川清楚自己并非善类,在性事上有着兽性般的施虐欲,然而在与程安的相处中,自从发现让伴侣发出带着爱意的轻哼,比血淋淋的性爱更能带给他快感后,他已经尽量学着将床事转成两个人的欢愉了。 “最初是我不对,但后来做的时候,多数时都是你在求我用力。” 这次换程安被说中了。 比起初次对方为了寻求紧致快感绞杀般的窒息性虐,与冷着脸将流血讨饶的他摁回在枕头里,过后是要好得太多,带着伤痛的教训都是在“赌”上,此外,偶尔有一些带着情趣的小疼痛,也远不及虐待的程度。 冯川最早在性事上就在温言劝人乖顺,导致程安以为自己过于依恋对方,被虐出免疫了,才发觉冯川在性行为上也在逐渐的收起兽齿,以柔和的方式,掌控着他的爱欲。 这男人哪里是什么解药,分明是无声渗透的至毒的情蛊。程安对他增添的每一分情愫,都有迹可循,与冯川脱不了关系。 饮鸩止渴,活该毒发身亡。 ——你不想死。 内心与病瘾共生,时常与他唱反调的声音,此时仿佛为他好一般,大声的吵嚷了起来。 ——别忘了你来这是做什么的。 可他貌似并不愿意和我分开。 程安像个资深精神分裂患者,掐着裹满乱麻的意识摇晃,试图倒出一个正解。 ——还记得上次在外发病时,你对这个人,生出的那些龌龊阴暗的想法么,你身不由己,反复无常,躲不掉的…… 心声赢了。 程安将发言权让给了“心声”。 “肉欲关系的终止要什么理由。”胜出的心声洋洋得意的说着颠倒的话,程安无法再将视线放在冯川的身上,笑的像哭,“好聚好散不行么,冯先生这样令我很困扰。” “我令你困扰。”冯川一字一顿,“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原本划清界限的买卖,是他在偶遇时,带着深意主动开启的交集,也是他在几番再遇之后,主动与他相约,献身、献抱、献吻,情动时会动情的叫着他的名字,才让他将第一眼看到就中意的人,放进了眼中,沉进了心里。 “程安。”冯川看着对方嘴唇间咬破的血线,收敛着怒气,“现在滚回卧室里反省,我可以当做你在任性,说的是气话。” 利刃已经冲着心尖割下去一半了,一次疼完算了。 ——伤人的话太适合放在现在说了,反驳他,挖苦他,最好能让他厌恶自己,彻底断了后路,让自己犯贱都没地方,以绝后患。 闭嘴! 程安忽然粗喘着弯身,捂住了胸口处,警告着自己的心理活动。 你不配说他半个不字。 余光留意到冯川靠近,程安又退步站正了些,躲开了男人伸出的手,装作是因为身后痛处的原因没有站稳。 程安眼中有恨意,冯川并不知道这份恨不是冲他来的,僵在空中的手又放下了。 ——我是为你好。 心声改变战略。 ——你看他还是在意你的,你好好想想,他对你的温情,给过的爱意,说不定也喜欢你,喜欢你这种鬼东西。 与他的瘾相依相伴的声音,最后酸涩的叹道:我是为他好。 动摇的意识在一瞬间被熄灭成了无法复燃的灰。 ——为他好。 程安静默的回应心声:好。 “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还是不叨扰了。” “如果我今晚没打你,而是态度好一点的劝说,你还会这样么。” 会更不忍心,结果没差别。 连日以来的屏绝,已经令男人提前预感到了他的点头。 冯川耗空了最后的耐心,直接拎着程安的领子与他一同摔在了沙发上。 “现在说叨扰,未免太迟了些。” 仰倒时,程安用手肘支撑着缓冲了一下,身后的伤处却还是不能幸免的又遭了难,痛到意识昏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男人随之倾身上来,吻住了他干燥带血的唇。 冯川像以往那样浅吻着他的嘴角,牵动着他身体里的“蛊毒”,看着他的眼神专注深情,语气却是极冷的,“招惹了我,又想一走了之,你当我是什么人?” 身体上的伤,意识的叫嚣,决心,攒出这么一把从男人身下挣脱出的力气。 “交易对象而已——我就是缺钱欠钱才在你身下讨好,又不是真的喜欢同性。” “不喜欢?” 冯川没再逼近他,以居高临下的视角看着程安,温热的手掌在他的耳侧与下颌骨之间摩擦着,随时会掐下去的样子。 “不喜欢会浪叫?不喜欢会被我操到高潮?不喜欢会说你想要?”他的语气逐渐加重,摩擦的手却始终轻柔,指腹在与对方初次经历时被他肆虐出的凹痕上徐徐掠过,再度扳正了程安的脸,向来稳定的脾气在此刻高了八度,“你想要的东西,老子他妈的哪样没满足你?” 当年混世的老土匪,养出的小土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做派,多少年没拿粗话当过主语,竟有些卡壳,“你他妈现在跟老子说不喜欢?” 要钱,要人,要爱,冯川都给了。 钱是程安那次催款后,每次见面后都以哄人为目的,按约给的。 程安说想要他的爱,冯川应好。 程安说你是我的人,冯川也答应了。 力所能及之内,只要程安开口,他都愿给,现在又跟他说不要了。 今晚被推开太多次的冯川没再压迫程安,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你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我。” “当然是骗你的——我装的很像吧。”这是程安今晚为数不多的真话,然而在此刻,配上故意引人曲解的补充,就显得不能入耳了,“只是为了提升‘顾客’的使用体验,有的时候装的太认真连自己都入戏了,产生了些许的生理反应,人之常情。” 冯川忽然之间冷静了下来,至少语气是这样的,“你的作陪,原来这么不情愿么?” “有反应是我犯贱,我本来就是因为缺钱才出来卖的,卖谁都是卖,至于你说的那些反应,我躺别人身下时可能也会有。” 程安没敢看冯川的表情,但他想,他的话貌似真的将这个男人气到,或者伤到了。 因为在他的视线中,那只打人时又狠又稳的手,正在颤抖。 冯川也没再看程安一眼,他抬起手,垂眼看着手上的戒指,嘴角以笑的弧度动了动,一直阻拦的男人,不带情绪的说—— “滚。” 进入阅读模式4747/750/24 发誓 “求仁得仁”,程安应该“心满意足”的滚了,然而在对方完全漠视自己的那一刻,一直替他出主意的心声,仿佛大难临头般迅速偃旗息鼓,潜藏进心底的裂缝中,再不吭声了。 行尸般的程安,将被心声夺走的意识从荆棘丛中夺回来。附体那刻,心尖上的“刀”血淋淋的发散着寒芒,刺了个对穿,在持续的心悸下,一时连身后的伤处都不觉得疼了。 小孩子之所以会在家人面前打滚哭闹,是因为知道亲人会给予自己想要的关切,并非真的想哭,不过是仗着对方的包容,意在得到重视和安抚。而当任性过后,回头发现家人真的离开了时,才会发自内心的悲声惶恐。 程安至此才发觉,自己复杂的心绪里,对冯川还有着这样一层没来由的恃宠骄纵。 冯川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被惯坏了。 决心离开的是他,可真走到这一步,程安发现自己四周根本没光,也没有路。 “对不起。”程安小声的说。 识海一片空荡的寂静,“心声”先一步滚了,留下程安绝望的站在原地。 “对不起川哥,你别生气,是我错了。” 男人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生气的样子,此时以如程安来时那样,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接着书签那页看起了手上的书。 冯川的脾气其实非常的稳定,喜怒有常,气恼只在面上显一点,便算是生过气了。但脾气稳定不代表没脾气,这本书没有真正奔着程安的脑袋飞过去,还要感谢教导有方的冯家大爷的在天之灵。 程安不应该在这时触男人的霉头,病弱的意识也在为他下达离开的指令,可他生根一样的腿,却一步也迈不出去。 冯川手中的书半天都没翻到下一页,于是将书和戒指一起放到了案几上,拇指在戒指束出的压痕上随意的搓摁了两下,拿过一旁的电话,拨了出去。 被当做空气对待的程安,听到男人对接通的电话说道:“送个人过来。”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是来要小猫咪的。” 正常起来的钟祈行没再用作伪的正经语气说话,身为一名有操守的“老鸨”,对突然回归的老客户的私事并不多问,勤勤恳恳的拉皮条,“活的死的?” “活的。”冯川说道:“愿意的。” 钟祈行笑了笑,“这要求低。”随即表示会立即“发货”上门。 程安方才还念头攒动的心脏,血液被抽干似的,瞬间不会搏动了。 “我错了。” “对不起川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反省。” “我再也不会去赌场了。” “我不赌了,我发誓再也不赌了。” “川哥,我刚刚脑子发昏,我有病,说的不是真心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成么。” “我愿意。” “我真的知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我给你上,我会乖,我再也不任性了。” 程安解衣扣的手,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的一抖,尽管那声音并不震耳。 门开了,被预订的男孩有些拘谨的走了进来。 都道钟祈行不好男色,可由他掌眼物色出的“小鸭子”,在外形方面绝对都是拔尖的。 “小鸭子”岁数比程安还小点,一双纯情的小鹿眼,在看到屋中有两个人时,略有惊讶的瞪大了些。 在年后这几天就积极上岗的“服务人员”必然是很有上进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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