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摇过市,消息最先传遍的就是冯家。上次老四爷病重,冯川去陪护时,老爷子还强撑着睁开眼,欣慰的表示有个贴心的人陪在身边是好事。 冯川的心性太独,有他“孤绝一生”的父亲这个先例在,在冯家大爷多年权威统治下的冯家人,对其子同样不婚配的作为,完全无发言权,只要不歩他先父的后尘,甚至接受了小猫作为冯川的陪伴——可小猫的定位毕竟不是伴侣,“猫”也无法长久的陪在“人”的身边。 “见家长吗……我是不是需要准备些什么。” “只是寻常的家宴,当成普通的宴会就可以,不用太拘谨,跟在我身边就行。” 正月十五那天,程安随冯川踏入进了冯家大红灯笼高悬的宅第里。 刚一下车,一名浓眉大眼的男人便迎了上来,男人年约三十岁,程安一句礼数上的“哥,您好。”还没喊出声,那男人便恭敬的站定,冲着冯川喊了声“小叔”。 在程安语塞这功夫,男人又转向了他,同样恭敬的称了一声:“程小叔。” 要不是边上有人,程安都想拍自己的脑门,他叫习惯“川哥”这位,早先就和他说过,他在家中是个大辈。 这就很尴尬,程安凌乱的点了下头。不过从对方的称呼中听出,冯川竟然提前和家里人介绍过他,而且来问好的人并没有用弱化他性别的歧义称呼,得此重视,令程安打心里觉得感动。 “四叔近来身体好些了么。” 冯正青叹声道:“今晨又不太舒服,早饭都没用,中午也只吃了些汤水。” “我去看看他。” 从这座宅院里穿行,大抵是需要名导游的。程安紧跟着他的“导航”,一路上遇着不少男女老少,一直以来听着各路乱攀亲的在冯川面前抬他的辈分,这回到了本家,各个都是实在亲戚,并实在的连他一起称呼了。 三十岁的人以叔辈相称,听着就够别扭的了,眼看着四十来岁的也跟着叫,十几,二十岁的就更别提了,上来直接喊“爷爷”。 他的“导航”始终绷着脸色,不和蔼也不可亲的冲着招呼者点下头,就算是赏脸了。 什么见家长,冯川就是个当家长的。 夭寿,满脑门黑线的程安辈分就这么跟着水涨船高的升上去了。 在来到一处所在幽静的门前时,冯川的神色总算和缓了些,从进到这个大院之后,首度教他喊人,“等下见了人,随我一起喊四叔就行。” 程安应好。 冯川轻声叩门,护理人员将门打开,用气音小声道:“冯老这会睡下了。” “谁说的呐,我精神着呢。”躺在病床上的人,有所感应似的,缓缓睁眼,分辨着墙上表盘的时间,而后欣然的问道:“是不是川儿回来了?” “是。”冯川几步上前,握住了老人递出的枯槁的手,温声的说:“侄儿来给您问好。” 老四爷笑道:“你倒准时,每年‘十五’都是这个点过来。” “今年不一样,我带着人一同来看您了。” 程安立即随声走上前,冲着病床上的老者躬身,尊声道:“四叔您好,我叫程安。” 老四爷定神看着程安,在冯川的搀扶下将身子坐正了些,喜上眉梢的点点头,没有给出任何的评价与询问,连称了三声“好”,以示对两位小辈之间关系的肯定。 老四爷年岁已高,缠绵病榻身体现下大不如前,眼中的矍铄却一如往常,挺直的脊梁是由一生磊落行事铸成的风骨,平易近人得仿佛与冯川不是同宗的。 “两个人在一起要好好相处,长长久久的。”只由衷的嘱咐了这么一句。 冯川又与他四叔叙了几句家常,见着老爷子面有倦色,将老者扶回到床上,在人熟睡后又守了片刻,方才带着程安潜声离去。 两人走在庭院的廊下,程安见周遭假山松竹掩映,趁四下无人,快速的凑近冯川,嗅了嗅。 冯川挑眉,“想要了吗?”拉过程安的手,一根根的摩挲着掌心的手指,“这里不行,有监控。”话虽这么说,却还是贴近程安亲了亲他的嘴。 程安手上的温度正常,被这男人撩的快不正常了,忙抽回了手。 “刚刚那间屋子里,有类似你身上的香水味。” “嗯。”冯川似乎很享受现下的悠闲,搭着程安的肩,与人比肩慢步的走着。 “我父亲在世时喜欢焚香,我自小闻惯了,所以找人调了相近的气味,四叔偶尔也会燃上一点。” 离用餐时间还早,冯川领着程安回到了自己在老宅的屋中。 按说这是男人从小长大的地方,应该会有些寻常意义上“家”的感觉,可似乎与冯川的多处住所看起来没太多不同。 不同之处大抵只是屋中物品与屋主的渊源更久远了些。 饰物柜中摆着两个相框,单人的那张是他从小帅到大的冯先生,约莫十来岁的样子——打小就凶,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活像摄影师欠他钱似的。 边上的则是一张双人的黑白照,照片中的两人都是二十几岁时的光景,其中一人长相气质毫无悬念的是那位传说中的“狼爹”,另一人浓眉星目,倒是能从面貌轮廓见得几分老四爷的神姿。 冯川将程安叫到案几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套品香的用具。 男人挽起袖口,慢条斯理的用香刀从成块的沉香木表面刮下香粉,再混以少顷的植草香料,置于压平香灰的香炉内,填实香篆定出云纹的形状,方才以一根细香为引,点燃炉中的香粉,焚起的袅袅烟气便从扣起的雕花炉盖间徐徐的飘升了出来。 雅致是真的雅,然而这一套繁琐的工序下来,程安倒是知道为什么冯先生选择香水了。 冯川拿手帕擦了擦手,看着小狗一样颦着眉嗅味道的程安,“你似乎对这香的味道很上心,初次主动时也是对我身上的气味更感兴趣。” “冯先生做‘好事’不留名——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认出你的?” 冯先生笑而不语。 “这香细闻起来和你身上的味道还是有区别的。”程安眼角眉梢挂着舒朗,一本正经的说着招人的话,“你身上的气味掺着体温与你的气息,更好闻,我还是更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即使洗澡后的原味对我来说都是春药。” 程安因为这张欠贫的嘴多挨了多少操。 才养了几天的身子,又被摁趴在了地板上。 不过到底是考虑到了所在地与晚点的家宴,冯先生心里还是有谱的,将程安脱了个精光,捏了一身指痕后,开始了他的有谱操作。 赤身裸体的程安被衣冠齐楚的冯先生拖着堵在了墙角,屋中温暖,肩头碰到的墙略有些凉,程安被男人的气息无缝的裹挟着,被逼着将腿最大限度的外分,一边手淫撸自己,一边用手指玩后边的洞,嘴里还要伺候好男人的性器,被深喉的操嘴。 中途有人敲门,快被玩坏的程安惊得一抖,他家冯先生被他的牙齿碰了一下,不满的啧声,在他的乳头上施力的掐了一下,又将性器堵回进程安的嘴里,不让他哼出声音,自若的跟门外的某位“贤侄”寒声的说:“在忙。” “救命稻草”飘来了,又马不停蹄的飘走了。 继续施暴的男人摸出了兴致,大力的揉捏着程安的胸肉,在两个红肿的乳首上轮番拉扯着。程安被玩的要疯,在冯川的命令下自撸自淫,用手指指奸着穴内的骚点,舔含着男人的鸡巴,被当做性器使用的嘴,被插得口水直流气息不畅,意乱情迷的被搞到了高潮。 连用手辅助都不被准许,全程用嘴给冯川深含了出来,被口爆的直咳,吞了男人的精,舔干净器物上的残留液,又被摁着脑袋,舔掉冯川裤腿上程安自己不小心射上的精水。 说好是来蹭饭的,先吃了一肚子的精华。 精虫下脑后,被乱玩的人生气了。 一个吻都哄不好的那种。 于是在两人出现在冯家人面前时,对谁都温文有礼的程老师,唯独对冯家这位“鬼见愁”的小爷,客气的仿佛不认识似的绷着张俊脸。 旁边坐桌喝茶的冯川的几名兄长,当中不乏正道的领军人物,都有点慌了,怕这位人际交游立场“中立”的小弟,一时剑走偏锋,好容易动了心思领回家的人,是用了什么手腕强迫了对方。 老三家,冯川的二堂哥,长得很有福相,脸上只有几道长久笑出的皱纹,此时生生愁出了一道褶子,正和另外几位琢磨将冯川叫过来劝其“强扭的瓜不甜”,就见他们这位不知“讨好”怎么写的小弟,主动勾住了边上青年的手,手指交扣,偏着头凑到对方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青年立刻破功,带着十二分的情愫回看了对方一眼,眼神碰撞时擦出的火星直接将这几位的心焊回了肚子里。 晚点要给冯老太爷烧柱高香——冯家祖上保佑了。 起初冯川让程安将家中聚餐当成普通的宴会,看到摆出的排场才发现宴会这说辞还是挺贴切的。 程安与冯川同坐的一桌,老四爷身体不适,没能入席。 主桌上这些个五六旬的大爷们也扯不出家长里短的碎话,话题依旧是冯家一贯的风格,没被“查户口”盘问家中事宜的程安,不必介绍自己不睦的原生家庭,以及阐述过往悲惨的人生经历,内心简直要为这户人家生疏中带着礼敬,客套中不失亲情的家庭氛围颂一首赞歌。 边上的男人言辞得体的接言同桌人的话题,看着认真正经,桌下的小腿却像条领地意识极强的蛇似的,不动声色的用脚将他的腿向自己身边拉拢。 家人会面就这样轻松愉悦的结束了。 晚些回去时,车子驶过江边,远远瞧见七彩的巨型花灯泛在江面上,孔明灯高飘,广场上通明的彩灯下人流簇涌,锣鼓丝乐,正是一幅繁华闹热的人间盛景。 程安视线追逐着在车外倒退的景象多看了两眼。 “想去逛逛吗?” 程安平时不爱凑热闹,此刻倒真有几分心动,冯川看出了他的心动,于是让司机向回调头。 这地段当前不好停车,两人步行了一段路,冯川拨出了通电话,听着是在让钟祈行把“猫”也送到这边。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程老师?” 程安被叫的回了一下头。 秦双雨左手牵着个气球,右手拿着个棉花糖,在看清人的那刻喜悦得连内敛都抛脑后了,在男神与吃食玩具之间选择了零点零一秒——成人全部都要!于是以一个恶虎扑食的姿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程安抱了个满怀。 土拨鼠尖叫道:“啊啊好巧啊,真的是你!” 两个相识的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偶遇,的确算是个难得一遇的小概率事件。然而程安如今已经不是个赌徒了,所以并不热衷这种概率了。 曾经的程安也是有人爱的孩子,母亲身体还康健时,每年十五这天都会笑眯眯的为他煮一碗汤圆,牵着他的手,带他出去看烟花,逛灯会。 又是一年十五,他今晚吃到了汤圆,有人牵他的手,带着他逛灯会,这个赌徒在失而复得的爱中,从赌性中彻底脱身,不缺爱的人,再也没什么值得他去贪图的了。 眼下这个给予他满腔热忱的男人,此刻正在降温。 “程安。” 程安几乎要被这样叫他名字的男人给吓出心理阴影了,同样不经吓的还有秦双雨,当即“唰”的一下松开了她的男神,气球飞了,棉花糖也掉地上了。 ——太贪终究一无所有。 冯川已经挂断了通话,也不知哪租来的好心,多管了下闲事,抬手将企图远航的气球扯了回来,递还给秦双雨,“拿好你的东西。” 言外之意,不属于你的东西别沾手。 秦双雨哪都挺好,唯独脑子不大灵光,没听出潜台词,却以女人的第六感察觉到了这名男人的话意不善。 虽然比电话里更可怕,但看在脸的份上,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 于是热情友善的说道:“程老师,他就是你家的那位亲戚吧。” “是我家的,但不是亲戚。”程安将冯川戴给他的围巾挂回在男人的脖子上,将自己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了头上,盖住了不知是羞红还是冻红了的耳朵,“是亲人,他是我的爱人。” 秦双雨懵了,惊了,伤了,窘了,脑子因为过载而死机,吃了一口因掉在地上而不再甜蜜的棉花糖,总算回过味来了,慌了——因为她猛然想起刚刚当着这位大佬的面抱了他的人,于是迅速的滚了。 “那个,我朋友还在那边等我,我先走了。” 边滚边打开群聊,实时与姐妹们分享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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