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恐怖片”的冯先生没兴趣看他们浮夸的表演,在大分贝的鬼叫声中,有要睡着的趋势。 “你不能在这时倒下。”程安面色紧张的摇了摇他的“后盾”。 冯川嘴角微抬,顺势倚靠在了程安的肩头。 程安将手指探进冯川的唇缝内,手闲的在男人的犬牙尖上摸了摸。 他这厮“虎口拔牙”,“老虎”只是懒洋洋的打了个瞌睡。 “这么晚了,小猫今天不回家住吗?”难怪程安总觉得屋子里少了什么。 冯川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崽子,是在下午时和程安一起出现在门口,面色肃然了一瞬,猜到了他的去向——一个两个都欠管教,变着法的作妖。 冯先生甩锅钟老板,“或许在钟祈行那留宿了。” 冯川关掉了投影仪,躺回在了床上,“来我怀里宝贝,我抱你睡觉。” 男人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哄孩子的拍睡手法,然而拍着拍着,那只手就开始不老实的游走。 程安只是出神,并忧愁的叹气。 程老师正面临每个学子都会有的苦恼——开学。 尽管期待,但真到临门一脚,多少还是会有一丝对于时光流逝的忧伤。 “这两天你身上的戒断反应会很不稳定,我不放心。”冯川替他决定道:“不许出屋子,学校那里先请假,我也会在家陪你,当做你对别人不设防的惩罚,关你两天禁闭。” 程安:还有这种好事。 上不上班的无所谓,他主要喜欢被关禁闭——跟冯川一起的那种。 “把你想找那人的身份信息告诉我,我帮你找。” 冯川年岁没到那辈分,却被人高看,并不单因为他背后站着的是冯家。当年老太爷自认为年轻时作孽太深,活不到晚年,时刻做好随时归西的打算,以催命式的教育法,揠高了这棵树苗。 以冯川的人脉关系,他想查谁的“户口”,是有一群人捧着一个赛一个详细的,被查者的族谱,来求他过目的。 程安背靠这样一棵大树不乘凉,简直对不起冯先生小时候挨他爹的那些毒打。 “原本我都不打算找了——能见一面还是见一面吧。”程安在冯川的嘴上贴了一下,“谢谢川哥。” “跟我不必说谢字。”冯川挑起眉梢,“我的心存放在你那,你让我省点心就行。” 程安将冯川的手掌覆在被纱布包裹的心口处,胸腔内的心脏正蓬勃有力的跃动着,“为你跳的。” 冯川回吻他,“我也爱你。” 进入阅读模式5954/716/17 小猫 他是猫,自有记忆起,他就不是“人”。 小猫蹲坐在打滚惨嚎的男人身边,像只猫一样优雅的舔了舔嵌在手指上的勾爪——铁制的勾锋里是男人令人作呕的皮肉碎屑。 夜黑风高,寂静的街道上,口腔里被玻璃绞过,又被二次撕破创口的男人泣血般的惨嚎,吵亮了近处民宅里的两三盏灯光。 这只鬼祟背光的耗子,因为常年游蹿在阴沟里,在被黑手放出后,没有选择自首过往的罪行,躲进司法机关保护的牢笼里,而是选择连夜潜逃,钻进另一处无人知晓的下水道。 “耗子”在慌不择路的逃亡中遇到了狩猎的“猫”。 今晚的月亮很亮,照在对方异色的瞳孔上,有种诡异的妖艳。 听到他呼声的人会下来救他的吧?会报警吧?这个怪物会忌惮被吓跑吧? 如无数个在他“助力”下生不如死,凄苦绝望而求救无门的人一样,下一刻他等来的不是援手,而是怪物再度抬起的爪子。 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用嘴说出自己的遭遇了。 被划豁的嘴唇包不住嘴里的血,呕动的喉咙在应激下本能的吞咽,血沫里伴随着零碎的异物,是他被绞烂的舌头。压在他身上的怪物体型甚至比他还矮小一些,却如一根索命的软锁一样,甩脱不了分毫。 痛死和失血而死,两条死路摆在老立的面前。 他觉得自己已经在漫长的煎熬中死过一次了,然而时间只是过了一瞬而已。 仿佛他过往不赦的九恶中有过的那一善,善有善报了。 有着少年人样貌的怪物,如野兽般发出低沉的喉鸣,将嵌着铁钩的利爪从他的颈动脉处拿了下来,扭身以豹子一样四足着地的姿势跳出两步,复又像个人一样站起,消失在了黑夜的深处。 像个人一样,是小猫作为一只“非人”生物在世间游走时的伪装。 在有“猫”这个名字之前,他叫“202”,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一个代号,代表他前面还有过201个非人类。 他自有记忆起,就与一群非人类关在一起,学习生存,学习猎杀。 他是个成功的生存者。 在笼子内的同类一天天减少,他也终于可以不用再每天挨饿之后,他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猎物。 那是个喜欢幼年男孩的年老女性,年迈肥胖,穿着不合身的繁丽裙裾,刚满十三岁的小猫需要做的,就是在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用他所能获取的最锋利的武器,将待宰的猎物一击致命。 他不是个成功的狩猎者。 或许是那巨人一样的老女人,带着能将他全然笼罩的身影,向他张开怀抱,那句慈和的:“孩子,到妈妈这来。”触发到脑海中洗脑也抹除不了的,对于母爱最原始的记忆。 第一个任务以失败告终。 代价是在管理人失望的目光中,被惩处,永远的失去了一只眼睛。 只有单眼的202,无法在抢食中以最敏锐的动作占据先机,甚至无法在别人推挤他时保持平衡,不再是同期里最优秀的猎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下,注定会被抛弃。 抛弃之前还是可以再“废物”利用一下,让多年辛苦的栽培以另一种方式回本。 他像那些被回收的“废物”们一样,送到了比“兽群”更为低下的场所。 大抵是他在前几年的洗脑中,太过投入当一名身处上位的狩猎者,在之后为期两年的驯化中,哪怕脑子被开颅破坏,身体被各种药物奴化的改造,他始终还留着属于野兽的“铁爪”——可以和指骨里的螺丝拧到一起的,仿佛猫科动物一样的指甲。 有客人喜欢他这款,甚至允许他带着“爪子”服侍。 虽然他思维不再完整的大脑,被调教后,在客人冲他摇摇性器就会眉眼温顺的给跪舔,但在因改造引起的间歇性“身体机能紊乱”病发时,脑中会在病痛中得到片刻清明,他也会恍惚记得自己并不是吃素的。 于是在蓄谋已久的反抗中,他带着满身的血迹叛逃,一头闯进这个对于他来说极度陌生,格格不入的现实世界。 四脚飞奔的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来说肯定是个异类,所有见到他的行人,无不惶恐的发出骚乱的声音。直到他徒手攀上十几层的楼,又从楼顶在临近的楼宇间跳跃,甩掉追兵,娴熟的破解一户人家的门锁,躲了进去,在外面的世界里看到了第一个没有对他抱有异样眼光的人。 年轻的男人正在独自享用他的晚餐,与满脸警惕的闯入者对视上的那刻,只是有些疑惑的偏了下头,对着喉咙里“呼噜”着兽类进攻前鸣响的闯入者,波澜不惊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贴心的使用了本国的语言询问,语气正式。脑子遭到破坏后智商被打回到个位年龄的202,没感受到恶意,于是像个在邻居家捣乱的小孩被揪到了似的,有点无措的将身子退回到餐厅的门后,探出半张脸看着对方。 可能是他态度转变的太快,男人被他的怂样逗得笑了笑,放下手中正在切割牛排的刀叉,向他招手,“过来。”并冲着一副疯狗姿态的闯入者笑道:“别怕,我不咬人。” 202迅速的过去了,因为他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两年多的奴化令他在绝大多数时刻都能像只温驯的犬一样,而在饥饿时靠抢食过活的“兽”,只会遵从本能。 他用脏兮兮的手爪抢走了男人面前的牛排,饿死鬼托生一样几口吞下,风卷残云起满桌精致的餐食。 男人没有阻拦,在一旁静默的观察着他的不同寻常——稚幼的脸庞,赤裸身躯上溅射到的不属于他自身的猩红,与脚并用的手掌,以及嵌在手指上的刃。 “小怪物。”男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以呼唤的语气轻声道。 202摸了摸有些鼓起来的肚子,判断自己吃饱了,于是舔着爪子,扬起脸,愉悦的“喵嗷”了一声。 男人将蹲在餐桌上的他,扯着胳膊拉到身前,在他的头上轻抚。 不带任何他能闻出的情色意味,似乎只是觉得他毛皮鲜亮,所以爱抚两下。 训兽人员孜孜不倦的灌输给他的服从指令好似在一瞬触发了,于是他认主了。 他的主人轻易的打发掉了那些追堵他的人,将身份不合法的他,以合法的方式带到了远离他过往一切的遥远国度。 在将他领进家门的那刻,他有了名字。 “就叫你猫吧。”主人说道。 小猫:“咪嗷。” 猫科动物的爪子平日里都是藏在柔软的肉垫下,危机时才会亮出来。 在新家中,小猫一直表现的很乖顺讨喜,别墅里的服务人员,一直以为他手上戴着的是装饰,连他也快这么觉得了,直到他本能般的用爪子划破了一名入室行窃的人的脖子。 那是在他成为主人的“猫”半年之后,第一次看到主人发火。 男人扯着他脖颈上的项圈,将他悬空提了起来,扔到了一辆车里。 那辆车将他送到了一个空荡白茫的房间,他从周围人的口中得知这个地方叫做“精神病院”,关押着的都是“精神病”,而以小猫的脑回路状态,无疑比其他的病人更应该待在这个地方。 他犯了大错,那个被他割了脖子的男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住了半个月,才被抢救了回来。而他在精神病院里被关了一个月,差点哭瞎了另一只眼睛,才被主人接回了家。 自那以后就被卸下了爪尖。 说话总是古古怪怪的男人,和他面对面蹲坐着,摆弄着他光秃秃的手爪,眉开眼笑道:“要动手也要背地里悄悄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人追到街上差点搞出人命,大川也很难办——不过没关系,你只是一只小猫咪,无刑事责任能力,可以去杀你讨厌的任何人,大川不保你,我保你。”然后这名宣扬邪教的“备胎”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宠物正主,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说话古古怪怪的男人对他也是很好的,这种好大抵来自艳羡,在外张扬的古怪男人,私下里时常会如一座雕塑般肃静,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还是当一只不知忧虑的小猫咪好。” 在他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期间,懂得了这种情绪叫做寂寞。 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主人也会寂寞。 只要在主人准备睡觉时,将手爪搭在主人的床边,男人没有驱逐他,就表示着他的主人需要陪伴,而多数时,他都会被准许躺上床。 主人有了伴侣,这是小猫仅次于被收养的第二值得高兴的事情。 与其他虚伪的照顾者不同,在独处时,主人的伴侣会比有人在边上时对他更加友好,可竟然有人胆敢让主人心爱的人,发出那么悲惨的声音。 怕情绪失控碰伤他,让他别过来,求他别过来,然后捂在被子里嘶声的哭。 小猫的身体对皮外伤免疫痛感,一般人类在不持械的情况下,也很难弄伤他,然而看着程安难受,小猫的心也酸涩的难受成了一团。 多年没亮出的指甲锋芒依旧,主人大抵会很生气,他或许会被关回到那个白茫茫的屋子里,听说有的精神病人会被关一辈子,还好他的一辈子并不会很长。 人型宠物有着定格不衰的样貌,他也注定活不到老——薄情的声色圈里,没什么人愿意养一只玩物几十年,市场需求下,被改造药物荼毒的宠物,寿命亦如宠物猫狗,而多数“宠物”都等不到寿终便被抛舍。 主人并没有很生气。 在清晨主人打开二楼房间的门,看到蹲坐在门外的他以后,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还算知道分寸。” 盯梢老立的暗哨,反倒成了将人送进医院医治的好心人。 小猫当年因为对第一个目标猎物手下留情,命运翻转,又因为主人曾经的叮嘱,再度手软。 他从来不是一名合格的猎手。 小猫垂头丧气的“咪”了一声。 主人将他从地上托抱了起来,带去浴室里冲洗干净他身上从外边带回的脏污,丢进了猫窝里。 小猫抱着绒软的被子,笑容满面的眯起眼,至少他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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