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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程安感觉男人冲他很轻的笑了下,这笑收的太快,他还来不及分辨出来是不是嘲笑。 规规矩矩的程安,伸出一只爪子做要饭状,“感谢您给保管。” “保管费给了么?” 程安求生欲极强道:“那我不要了。” 冯川顺势握住了程安的手,将人往身前带,“过来坐。” 程安被迫营业。 钟祈行没见过世面似的大惊小怪,“这不是上次那个吗?啧——看着这张脸我倒是想起来了——他还是小猫咪的玩伴,害小猫咪哭的那个。”钟祈行冲远处的侍者喊了一嗓子,让别人给他上把刀。 程安觉得自己即将不保的“狗命”没的莫名其妙。 “别吓他。”冯川向听到动静起身往这边张望的宾客,摆了摆手,示意无事,“我留他自然是还有用。” 钟祈行也不知道双关到了什么,一改刚刚的阴沉,笑倒在一旁的女人身上。 冯川用手指分开程安半握的手,将带着体温的手机交还在他的掌心,与他耳语。 “他认真的。”程安僵了一下,冯川缓声道,“所以今晚乖乖待在我身边,抵保管费。” 程安在卖身抵债这种事上已经颇具经验,就当给自己大方却不大度的“主顾”的消费回馈,一抹脸进入了工作状态:“好的先生。” “耳朵怎么红了?” 程安拉开外套的拉链,面不改色道:“热的。” 有人上前敬酒,一箩筐的客套词之后,提了一杯。 冯川坐的八风不动,程安看着桌上之前被斟满的酒杯,想着该他这个陪酒出场了,手刚够到杯子,却被冯川摁下了。 “放那,别喝。” 来敬酒的人平日里也是个被人“尊称”惯了的主,纡尊降贵来敬这么一杯,被敬的人喝不喝随意,可拦着身边的伴儿代饮就太打脸了。敬酒的人亮了亮杯底,走完客套的流程,没敢把不悦显出来。 “见笑,我昨晚没轻重将他伤着了,不宜饮酒。”冯川从程安手中接过酒杯,不失礼数的站起身,反过来替他沾了一口。 玩乐局“荤话”是助兴的,有些尴尬的气氛再度活络起来,敬酒的人跟着混笑了几句,心满意足的滚了。 他的“老主顾”这么有良心的吗?程安纳罕。 “又不是你喊疼的时候了——还是你是觉得你好了?”像极了说“再做一次”时的语调,一手探进程安衣摆下的腰身,掐了一把。 对嘛,这才是他认识的“老主顾”,一身的狼皮味。 程安摆着卖艺不卖身的正经脸,“冯先生请自重。” 冯川低声的笑,换了个坐姿,与前来打招呼的友人攀谈了起来。 友人看着和冯川同龄,开口称他“冯爷”两句后又换称“冯叔”语气没个正形, 冯川只是应声,问其上次出公海钓鱼有什么收获,陆续有人搬到这边坐,冯川一概语气随和的与之说上几句,抛出一个和对方相关的话题,在接人待物上端然持重。 冯川的身上有种远超年龄的积威,气场往往是周遭人捧出来的,气质则是自身阅历养成的。 看着跟个人似的,陌生的好像从未见过。 或许冯川在外或者对待旁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态度,而对他的态度则是不同的,程安并不觉得这种区别对待是因为他特殊,他想:或许是因为他们寥寥几次的交集都在性上,所以不巧看到了对方暴露出来的本性。 不用陪酒更不用陪笑的程安逐渐空气化,“狗狗祟祟” 的吃起了桌上餐盘里的东西——悲剧如他,一觉睡到了大下午,晚饭随便买了个面包垫了一口,就巴巴的赶过来了。因为要留心雇主的差遣,程安不时转向冯川,偶然间视线相接,腰间又被摸了一把。 冯川是在这种情境下,“撸”自家猫“撸”顺手了,程安却没那么好的心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差点被摸“炸毛”了,总觉得这一爪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对方扣留他没安好心,食欲都不振了起来。 做东那位瞧见了他的反应,以为餐食不合他的胃口,挑着他动过筷子的口味,命厨师现做了些餐点端了上来。 程安:真香。 冯川在那边迎来送往,他在这边兀自吃的开心,并很好的把控了宴会的节奏,台上“东家”做最后致辞了,他这也吃饱了。玩乐的酒局不过是闲来小聚,也没人指望玩的尽兴,不少人还有下一场,很快便散了。 乘坐观光电梯离场,自上而下放眼轿厢外的广厦楼海,正是华灯初上,霓虹璀璨时,乱花渐欲,隐隐有些灼眼了。 今冬很少有大雪,今夜就遇上了。 冯川的“好人卡”临时的续费,为程安叫了名司机送他回家,因为下雪路况不佳还未赶到,两人暂且顺路。 程安做贼心虚的将下巴埋在羽绒服竖起的领子里,手机屏幕向旁边位置偏斜,皱着眉头,研究课题似的端详着屏幕上男人的倒影。手指不小心点到屏幕,这款虽然年久却依然灵敏的手机,屏幕“唰”的亮了起来。 闭目养神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程安忙拉低屏幕亮度,将手机向回收。 冯川感受到对方的欲言又止,“有话想说?” 程安将脑子里的疑问,尽量委婉的表达出来,“您老今年高寿?” “怎么?”冯川没太听明白这句人话,抬眉,“我看着高寿几何?” 程安将——您很年轻,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最多二十六七的内心活动划掉,“至少不像当叔的年纪。” 宴会时程安在边上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一声声招呼下来,感觉像在看“葫芦娃”找爷爷,本来嘛,叫“爷”是有点客套的调侃称谓,但要向下论一辈,叫同龄人“叔”的是真闻所未闻,而且耐不住一群不同姓氏明显不沾亲的人组团来喊,这令程安有些怀疑人生。 “都是从父辈那边乱攀认的 ,不用在意。” 冯家大爷寿岁大,辈分高,早在冯川年龄没过个位数时,就习惯被人觍着脸喊叔叔了。加之冯家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少,一些与之相交的人,为表亲近,场面上也就跟着喊开了。正儿八经的将这个称呼拆出来听,是不太顺耳,被程安质疑后,冯川回想了下,难得耐心的解释了几句。 程安:和对方奇怪的了解程度提升了。 对方这爹真好,光是提起来就像个“传奇”,而他爹呢,就是个“传闻”。 程安想他爹了——想知道他现在还活着吗?过得好不好,天这么冷,雪这么大,他的手脚是不是还健在,蜷缩在天桥底下的桥洞里时,有没有一床潮湿的棉被伴他入睡。 程安不恨他爹,母亲走的那天就不恨了,只是单纯的觉得只要那人不断地“努力”一定会有这么一天,而他的寻找也是为了见证这一天。 来接程安的司机已经就位,程安与冯川挥别。 “东西要经管好,丢了简单,失而复得却没那么容易。” “嗯。”程安认真道谢,“也谢谢冯先生今晚的款待。”——带他蹭饭。 冯川应声,“再联系。”语气不像做戏时那般熟稔,不知是随口的招呼还是真的愿意与程安再有交集。 进入阅读模式2721/976/5 咬勾 次日,程安醒来,看着头顶天花板醒了醒神,随后预感到了什么似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中午十一点了。 程安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又迟到了。 他昨天拿到手机后,先是点开了标记着未读的汇款短信,又看了一眼通话记录,猜想只打了一通电话的老立不会有正事,所以并未回拨,最后为手机充满了电量,妥当的睡了,可他万没想到冯川那个手闲的把他的闹铃挨个给关闭了。 这次程安没找借口,老老实实的和校领导坦白自己睡过头了。他的理由很不妖艳很不做作,校领导口头批评了他两句,就放他“出城”了——也可能是因为午休时间到了,胖胖的校领导急着移驾食堂。 教师就餐区与学生是隔开的,“养伤”中的程安保持着清淡的饮食,打了碗早餐剩下的菜粥作为主食,端着餐盘来到常坐的位置,随后发现位置被人占了。 看背影是个女人,柔顺的长发被波点色的发带高高的绑在了脑后,程安扫了一眼其他的空位,毫无领地意识的从旁边走了过去。他身上的不适感今天减轻了很多,脚步的间距却依然迈得半身不遂,女人见他行走不便,抬起一个笑脸,声音脆的像风铃,“我对面还没人呐。” 很白净阳光的姑娘,笑起来眼里有星星。 “我是高中部的新任音乐老师,我叫秦双雨。”秦双雨手指像按琴键一样敲打着桌沿,“你是哪科的老师,今天入职介绍同事时没见过你。” “我知道了,你是教美术的那位老师吧,主任说我们学校有个非常有才气的美术老师,昨天受伤了,今天还没到岗,姓陈……还是姓程?今天见得人太多,记不清了。” 他道:“程安。” 秦双雨的话很多,程安应付不来,低着头默默扒粥喝。 母亲说过,拥有美好品质的女孩子是珍宝,对于他心下的宝物,程安从不觊觎。 秦双雨并不在意他的生疏,好似一台兀自播报的收音机,“我是应届毕业生,教资证考得我心力交瘁,才拿下来。我今天听其他同事谈到你,你好像只比我大一届,所以可别跟那些前辈一样叫我小秦,听起来太有年代感了,你可以叫我双鱼,我星座也是双鱼座。” “好的。” 秦双雨捂着嘴笑了笑,“程老师真是高冷。” 程安默默,“有么?” 秦双雨:“你敢说三个字吗?” 程安有求必应,“三个字。” 秦双雨夸张的笑出了声,“我收回成见,程老师还是挺幽默的,冷笑话是在西伯利亚学的吗?” 程安:“你觉得开心就好。” 两人说相声似的,一个热热闹闹的讲个不停,一个适度搭茬,聊得倒也和乐,临了在秦双雨的提议下,交换了联络方式。 程安为新增联系人添加备注——秦双雨——双鱼——最后改成了秦老师。 程安的社交圈很窄,手机里只有寥寥几个联系人,学生时代校园里认识的同学,就职后校园里认识的老师。其中因为觉得不会有长远联系而没添加备注的号码有两个,可偏偏打来电话的总是没有备注的数字号码——半月后,老立再度发来慰问。 “小程哥,你清款的事有着落了吗?” “原本打算再凑凑,现在只能还十个。” “没事,你先按月给也行,肖远那边的场子已经歇业了,说这行风险高,干别的去了,不过他是将老板推出去了,他自己讨的还是这碗替收的饭,也不知道怎么心思的。” 地下赌场通常开不长久,程安见的多了,并不意外。 老立酝酿了一下感情,接着说重点,“肖远那天是不是找你麻烦了,你怕他骚扰所以不来玩了?” 程安痞笑道:“我怕他干什么,就是最近工作忙,也腻了,不想玩。” “我新加的这个场子好,新组的局,人不多,就几桌,玩的还刺激,来的多是以娱乐为主的老板,都是没什么技术的小肥羊,你先拿一半还款试试手感,过来凑个人数,万一爆点子,欠上个场子的钱就都能清了。” 程安好赌,但对赌博所得来的暴利兴趣反而不大,他赌是出于贪图赌博过程所带来的心理刺激,用钱当饵没用,但用刺激可以。 程安咬勾了。 拦着他迈步阴暗面的“鬼怪”悄然退场,深渊的大门再度向他敞开怀抱。仿佛某种联想到青柠就会口齿泛酸的条件反射,他在接到老立电话时,心中自制力的阀门就不听使唤了。 按捺的赌瘾在坐上赌桌那一刻,又汹涌的沸腾了起来。场面与老立描述的不太像,有些潮湿的地下室里糟乱闹哄,活像一缸腌了几年的咸菜遭了苍蝇般,完全看不出此间“新店开张”的气象,人倒是真的不多,已经玩上的只有一桌,程安到场后,凑成了第二桌,同桌与他一起打牌的男女,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没什么技术的小肥羊。 非常正宗的黑店中的黑店。 程安倒是没所谓,来这之前他就联系了肖远还了款,现在手上只有两万的基本资金,光脚不怕穿鞋的。 他今天的运势一般,输赢始终在千元上下浮动,和他一桌的人兴致也不怎么高,旁边桌上玩大钱的倒是热闹。有个带眼镜的男人,似乎是输大发了,一局比一局脸色难看,眼镜滑到了颧骨上也没心情扶一把,冷汗顺着没几根头发的脑门向下淌,也不知道是感受到注视还是什么,忽然向程安这边看了一眼,颤抖的嘴唇像是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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