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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场的兄弟把他带出来。”程安从兜里掏出一小叠红票,“一点心意,当请兄弟们喝酒的。” 老立见钱眼开的挤出一个笑,又一副义气凛然的样子,摆摆手,“别介,咱们什么关系,一句话的事——这样吧,我给场子里的人拨个电话,让他们把人带出来,咱先别在这站着了,去我车里等着吧。” 程安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明收,于是随着一起进了胡同里的一辆金杯面包车里。 他拉开后车门,坐上去后,在老立能目睹却装作不知的视线中,将钱放进了前排的扶手箱里。 随后上车的老立,坐在了他旁边,从烟盒里扒拉出来根烟,也不知是不是看在了钱的份上,殷勤的捏着打火机摆出了帮点火的姿势。 可惜这烟程安没接。 “戒了。” 老立只是笑笑,自顾自点燃后,短促的吸了一下,然后就扭着脖子向车窗外边张望,一副等得有些着急的样子。 老立手边的烟一直放在紧挨着程安的那侧,有些冲鼻的烟气一个劲的向程安的鼻子里钻。 程安将他那侧的车门开了一道缝。 凉风灌进来,猴子一样干巴瘦的老立夸张的打了个寒颤,阻止道:“嫌闷我把车启动,开空调。” 程安自己曾经就是个老烟枪,也不好说是觉得烟呛,于是暂且忍了下来。 老立说是要开空调,却没动,像是太抠为了省那点油钱,依旧和程安就这么干坐着。 “程子是做什么工作的来着。”老立一副追忆往昔的样子:“初次见你时,是在几年前来着,还是个刚成年的学生吧。” 今年刚开始,但从年份上讲,都要依次加上一年。 “在学校任职。”程安半垂着眼,淡声的说:“五年前了。” 可实际上他真正入赌的时间也只是从母亲病逝前的半年前开始的,却仿佛过了一世那么久。 接触赌博满四年,入赌满一年半,入职一年,认识冯川也有半年了。 奇妙的是这些大事件都曾令他后悔过——赌,放弃梦想,与男人产生羁绊。 欣慰的是这些错转的齿轮已经在磨合中逐渐进入了正轨——他能活着,好好活着。 等和他叫了十几年爸的那个人正式的在形同虚设的亲情关系中,划清界限,然后彻底和心病说滚别。 然而等了许久,等到老立手边的烟快要燃灭,程安也不耐烦起来,那个人都还没被带过来。 与程铭海相见,焦心的程度远超他的想象。程安自认为没有什么值得他动心绪的,脑神经却在此刻骤然乱了序,仿佛被锯子锯锉的琴弦一样,剧烈的波动了起来。 程安用指甲狠掐了一下失温的掌心。 “我给场子里打个电话问问吧。” 老立那根烟没抽几口,光像个伸头的王八一样,前后左右的在车窗外看了,在烟燃空后,又拿出了一根,照例客气的问了程安的意思。 程安从心跳频率判断出这次的瘾没那么好对付,没再推诿,想用烟压压情绪。 这一抽就再放不下了。 前两天在冯川那吸了一口烟,当时对那寡淡的滋味并不惦念,抑或是全部心思都在他男人身上,此时心瘾暴动,浓重的“烟油”入肺,吸尽整根后依然有些意犹未尽。 抽的太急,脑仁像泡进了水里一样,晕的有些飘飘然。 “那边说那老哥还有一轮没完事,同桌的人也不让走,规矩嘛,你也懂的,还要再等会,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程安在太阳穴上按了一把,闭着眼摇了摇头,“我不去,没事,不是第一次长时间的等他了,我等得起,立哥你先去忙吧,帮我看着点人,别让他跑了就行。” “场子里这个点人不多,用不着我过去,见天在那种地方闷着,我也烦,趁这会儿躲躲懒。”老立自己手边那根烟才燃下去一半,“要我说烟这种东西偶尔多抽两根也不要紧,解压——程子再来一根?” 在老立具有煽动性的话意下,又烦又需要排解压力的程安没在边上吸二手烟,跟着一起吞云吐雾。 “你最近是真找到发财的地方了?上回咱哥们几个聚餐,可听说你是坐着辆豪车离开的。” 程安想,难怪这货一直捧着他进赌局,原来是将他当成养肥了的年猪,磨刀待宰呢。 “我老板的车,我就是个学校里教书的。” 他说是老板,却没说什么关系,老立联想他轻易清还的赌款,暗自认为这“小白脸”是被什么人给包养了,浑浊的眼睛在烟雾下,瞥了程安一眼,又撇了撇嘴角。 在腌臜的赌场里混迹四五年,还能像个不显污垢的局外人一样的人,在老立印象中屈指可数。管他身家上亿的老板还是靠领低保过活的贫困户,成为赌鬼后,若是自弃,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程安本质像块“顽石”,在泥里滚过,磕磕绊绊碰了一身伤,本心却依然坚若磐石。 老立也算赌潭里面半个无法脱身的受害人,由衷赞佩程安的心性,可他认为在“瘾”这个字面前,没有圣人,也没有例外。 见多了赌徒的狂态,老立知道,边上的瘾君子在犯病。 老立多动症一样的抖着腿,将烟灰抖得满哪都是,“玩两把,有益身心,人活着不就图个舒坦么,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我说了不赌,再提别怪我跟你翻脸。”程安近乎咬牙切齿的说。 老立不止一次见过程安和别人动手,挪着身子坐远了点,满车的烟气都有些辣眼了,他也待不住了,“成吧,那你自己冷静下心情,我去看看那边什么情况。” 程安从兜里摸出一张红钞,“烟留下来。” 老立转着眼睛心思了下,捏了捏烟盒,扔给了他,“没几根了,你这钱还是留着开红运吧。” 这“猴精”没走,坐去了前排,启动车子将空调风开到最大,又将驾驶位和副驾的窗户开了一条对流的缝隙,不时探头和用后视镜留意程安的动静。 六年烟龄,程安头一次知道什么叫“烟瘾”。 程安没碰过毒,不知道那种瘾头犯了时是什么感受,毕竟烟也算毒的一种,他现在非常想吸烟。 作画的人引以为傲的有着稳准精度的手,对了两次才用打火机的火苗燎着了唇边的烟。 三口一根,之后又是一声火机的轻响。 老立有些不安的搔了搔鸟窝一样的后脑勺,被他不要命的抽法吓到,怕人出事,出声道:“差不多行了,小程哥,你这抽法伤身啊。” 吸入的烟气在肺腑里盘旋,烟瘾满足的叹息,热衷于刺激的心瘾,却像是不甘被冷落般,尖锐的嚎叫起来。 心缝下原本虚弱到快要枯竭的瘾根,忽然疯狂的暴涨,入魔了似的,涌进了他的识海。脑中时吵时静,病瘾捡着爱听的内容接收,耳边粗嘎的声音带着阵阵的回音,“赌两把……赌两把……” 心声迫不及待的大声应着,狂欢一样的称好。 程安看着腕臂上的字痕,在矢智中理智的发声,“赌你妈。” 骂街的这位气焰远没语气那般嚣张,惨白的脸色仿佛未曾着色的白描画纸,一阵耳边风就能将他吹倒。 老立并不气恼,好言相劝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人活着不为了找乐子,为了什么?真想戒明天也来得及。” 他活着是为了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见到他的光。 程安捏紧了手中的烟盒,又点起了一根烟,手抖的更厉害了。 是因为接触与赌相关的人么,是因为想到了程铭海么,为什么会发作到这样的境地。 心绪全线崩盘,只剩心尖上一块可立足的净土。 是他最后的死守。 老立还在絮絮得给他洗脑,程安脑内嗡鸣,失魂落魄的说:“我不赌。” “害,你是不是担心像上次那个场子似的,玩一半被端,被逮啊——这场子隐蔽,就熟络的内部人员清楚门径,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会被人发现,他也不会知道。 “我自己知道。”程安喃声。 老立没听清,“啊?”得反问了一声。 “我戒赌不是戒给别人看的。”程安猛地拉开旁边的车门,迎面刮来的寒风吹得他极畏冷似的抖个不停,也吹散了车内污瘴的烟气。车外天光正好,午时的日盘高悬天穹,光华耀目。 程安跳出车门,头也不回的向来路走,“是为了我自己,配得上这阳光。” 如果心情能像离开时表现的那样洒脱就好了。 出租车师傅,在程安第二次按响打火机时,善意的劝阻道:“小伙子,咳嗽的这么厉害,烟还是少抽吧。” 程安不是不应,而是没能听到旁人的声音。将吸到底的烟习惯性的徒手掐灭,在娴熟中失手,木然的将溃坏的手指上的黑灰抿在衣服上,在过量的“尼古丁”带来的镇定感下,并没感觉到疼。 烟盒里的六七根烟全部见底之后,他好像短暂的康复了那么一阵,心瘾也臣服了一样,在迷雾打造出的飘然的幻境里,不敢放肆。 程安若无其事的回到别墅里,在小猫冲着他皱鼻子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烟味可能太重,于是洗了澡,独自躲回在了床上。 洗澡时冲的是凉水,当时身上很热,而现下屋中温暖,抱着爱人的枕头,周身如坠冰窟。 当暴风雨前一叶障目的烟雾逐渐散去,等待着程安的是属于他的末日。 他该给自己心底的病瘾道歉,是他自以为是——跪地道歉。 不只是心绪翻江倒海,身体上也在撕心裂肺的枯疼着。 认识冯川之后,没再这样发作过,甚至远超先前赌瘾最疯魔的时候。像是身处布满钉刺的泥沼的中心,从脚下沦陷,一点点窒息,直至没过他无神的眼。 程安站在心底的裂缝下,在被彻底撕裂前,缓缓向心尖上那片净土,伸出了求救的手。 程安轻唤男人的名字。 “怎么了宝贝。” “你现在忙吗……” “跟一名合作商约见一小时后会面,现在不忙,可以陪你聊会儿。”男人沉缓的嗓音听着很令人心安,“怎么说话声音这么哑,又午睡了吗,当心晚上睡不着觉。” “没午睡,我有点难受,很想你……很想见你。” 在冯川出差时,程安也曾在难受时打电话说“想他”。这是程安版本“狼来了”的故事,每次狼都有来,不同的是,原先是一只,此刻是青面獠牙的一群。 “乖,先忍耐一下,我也想你,今晚我早些回家。” 满头的冷汗顺着侧脸的鬓角,不时划过程安的眼角,像在没出息的哭一样,声音里倒是有笑,“好,我会乖。” 进入阅读模式4226/681/18 除根 合作商赴约的路上不幸遭遇了连环追尾,作为前后受创的中间车,能在被担架抬进医院时,亲口道出爽约理由,已经算得上医学上的奇迹了。 冯先生表示理解,随即叫了司机,打道回府。 他家的小宠物在见到他之后,满眼焦急的围着他转了个圈,扯着他的裤腿,将他向卧室里带。 冯川随手在小猫的脑袋上摸了一把,轻声道:“去下边玩。” 小猫顿了顿,没有遵从主人的命令,又在他的裤腿上扯了一下,向里屋的方向示意,冯川这才察觉不对,快步走进了卧室。 床单凌乱的拖沓在地毯上,被子下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型的轮廓。 神色慌乱的男人将严丝合缝盖着的被子掀开,慌乱就这样定格在了男人向来泰然自若的脸上。 冯川的第一反应是去探对方颈部的脉搏。 黑色的床单上仿佛躺着一只在水中浸亡的水鬼,容身之处都是被冷汗洇湿的水痕,十指间满布猩红未干的血迹,血液的源头来自他的心口,“水鬼”刨心噬人,而他刨得是自己。 “程安——” 眼神空茫的人闻声,慢慢抬起视线看向他,扩散的瞳孔短暂的聚焦了一下,眼中的神采又再度熄灭。 “我好疼。”程安语气平静的陈述道:“我想死。” 惜命的人说:“我想死。” “身上的每一寸骨头和肉都在疼,神经疼,心也疼——我刚刚好像出现幻觉了,看到我进了赌场,然后你放弃我了,再也没看过我一眼,我抽了好多好多烟,死在了我自己的屋子里,不过死的感觉似乎并不坏,至少不会痛了。”程安说这话时,捂着胃干呕了一下,可在吐过几次后已经吐不出东西了。他眨掉眼眶里的眼泪,想要更清楚的看清面前的男人,“你也是幻觉吗?” 冯川沉默着,用手帕为程安擦去脸上的泪,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抱住了同样赤裸的人,肌肤相贴,红着眼将性器融合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男人没有律动,只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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