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感的人时,总是一副智商不太高的样子围着人求摸头,就连程安这种缺乏爱心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揉两把。 这么讨喜的猫崽子之所以没被“撸”秃了,完全是因为主人是冯川,备胎主人是钟祈行的缘故。 夜间行者钟祈行不干好事,带着“猫”熬到大半夜,小猫白天跟正主一个作息,起得早,这会儿早早的冒起了瞌睡。耍无赖似的枕在程安的腿上,团成一圈,怎么都撵不走。 “你什么都不盖会睡感冒的,去床上睡。” 猫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咪唔嗷。” 程安听不懂“猫”语,但是他看得懂眼神,先是绷着嘴角,然后妥协,“好吧,我陪你过去。” 小猫眼中亮着小灯泡,颠颠的在前面领路,诚邀程安入住自己的“窝”。 所谓的“窝”其实是一张鸟巢结构的圆形矮床,掩藏在卧室外的柜墙后面,是个很有安全感的空间区域,里面厚厚的垫着铺盖,绒软到足以将人埋进去。 对程安受伤的屁股实在是太友好了。 程安口嫌体正直,“好吧,就陪你躺一会儿。” 小猫熟练的将自己团成一圈,熟练的躺上了程安的腿,很快就睡熟了。 程安替小猫掖了下被子角,百无聊赖的接着看书。 书是从卧室里的书报架上顺来的,约莫是屋主人的睡前读物——《规训与惩罚》法国的哲学著作,以血腥残酷为切入点,论述“权利”血管里流淌的“法纪“以及“制度”之间的运作关系,前部章节看了噩梦,后部章节对程安这种艺术分子来说太过烧脑,从翻阅痕迹看,书籍的持有者可能读了不止一遍。 《价值评估》等外文原版的生意经;瞅一眼就满头问号眼皮打架的逻辑思维类书籍——程安决定回去也整两本,这可比“褪黑素”好用多了。 书报架上他能看下去眼的书,只有手上现在拿的这本。 橘红色的封皮上带着“限”字的阅读门槛,表明这是一本成人向的书籍,书册的四分之三处,卡着一枚书签。冯川留下的。 浅显的看待书名《性史1926》会令人有种低俗刊物的感觉,七篇内容“下流”的稿文收录成册,“自赎”、“交媾”、“偷欢”,“同性”,字里行间皆是人欲。程安之所以拿起来拜读,是因为曾听大学里的教授说过,著作这本书的老先生是一位了不起的“神人”。 令人称奇的不止是作者征集来的真人故事内容,还有原作书籍出世于和书名同期的那个思想保守的年代。每篇投稿故事下方都有作者的按语,解答投稿人提到的一些问题,更似一部遣词直白的性学指南。 虽然作者点评里在性向上有失偏颇的观点与不专业的生理知识,令人啼笑皆非,但著作此书的老先生在那个时代,敢于推动浪潮为“性学”发声,足矣令后世敬仰。颇负盛名的才子因此“禁书”落得身败名裂,晚景凄惨,同样令人唏嘘。 程安上学时成绩优异完全是因为自身脑袋硬件够用,看书多看两页就厌了。 拿到这本后,先翻到了书签那页。篇中的投稿人在中学时期与同性产生过情愫,粗略扫过的视线,落在了尾论的一句话上。 “——爱情的对象不一定是女的,并不一定是同学。所以用交替反射的结果,可以推广至一切人或一切物,全在指导者的能力。” 莫名被触动,翻回序章从头看起——半晌后,手一歪,在腿上和其主人一个配方的“安眠药”的作用下,成功睡了过去。 唇上有湿润的触感,阖眼前正看到作者教学以“纵擒法”增进爱侣之间的感情——在伴侣睁眼时,到床边说一声早安,深深地亲一湿吻,便即刻离去。不曾想再睁眼就被问候了。 问候他的人没走,捏着他的下巴,加深了唇舌的纠缠。 小猫被声响惊动,警醒地抬头看向两人,程安跟被撞破了奸情似的,也不推拒对方,只一个劲的后仰,于是吻的痕迹便从下巴一路标记上了喉结。 “川哥……”程安下意识的叫了对方一声。视线从隔断墙上方镂空的缝隙,看到了悬在窗外的带着余晖的一线夕阳——天要黑了,他想。 冯川将手覆在了小猫的眼睛上,低声说:“接着睡。” 猫崽子像被催眠了似的,又悠悠的摔进了被子里,呼呼的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冯川跟程安耳语,带着磁性的轻飘声音,撩红了他的耳朵,“你怎么跟他睡到一起去了?” “……” 是在怪他绿了他家的猫,还是在怪他家的猫绿了他? 金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冯川退开了些,程安动了动身子,又定住了。 “怎么。”冯川挑眉,“还不舍得起来,猫窝有那么好睡么?” “不。”程安心里想:还是冯先生更好睡一些。向冯川伸出一只爪子,有些尴尬的用口型和男人说:“扶我一把,我腿被压麻了。” 冯川笑笑,直接扛麻袋似的,将程安悬挂在肩上从猫窝里捞了出来。 进入阅读模式4092/904/11 吃瓜 晚饭时分,隔壁会所的钟大佬大驾光临,前来蹭饭。 程安很上道,客气的喊了声:“钟老板。” 钟祈行象征性点了下头,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抱猫,而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挂在了冯川的身上。 不像是来抢菜吃的,倒像是来抢男人的。 程安很想致电给那位“方块脸”,对于当时他笃定的那句:某老板不好男色这点进行辟谣——谣言止于智者。 冯川很习惯钟祈行的神经病,薅着他的脖领子,绊了他膝弯一下,将钟祈行怼回在椅子上,“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大川——你想想办法,我哥减刑了,刑期满了马上要出来了,你托人向上级申请翻翻案卷,我手里还有当年的黑料,再给他加十年,五年也行,冯哥哥,爷爷。” 程安:嘴里的饭突然没有眼前的“瓜”吃起来香了。 “我听说了。”冯川命人上些醒酒汤,又遣散了屋内候着的其他人。 “不用麻烦,没醉。”钟祈行摆摆手,画风一转,又正色起来,“好事不出门,这么快就传开了。” 冯川也是中午“座谈会”那功夫,有人提到钟二爷之后,又随口说了这事,很不走心的安慰钟祈行,“你把刚刚求我的话说给你哥听——” 吃瓜程安猜测下文:你哥一定很伤心?你哥一定很失望? “他就会因为故意伤害罪直接进去了。” 钟祈行扯起一边嘴角,真听进去了,“好像是个办法。” 程安有些黑线的想,这样的兄弟结仇真的不奇怪。 饱餐后在边上舔爪子擦脸的小猫,被急需“治愈”的钟祈行揉在怀里,猛吸了起来。片刻后,抬起一个阴鸷的表情。 “我已经习惯了去监狱探望他,为他在我人生中的缺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豁了的口子,茬口都磨没了,现在又要让我将他拼回去。”钟祈行有些神经质的轻笑,“他应该永远老实的被铁窗保护起来。”看向冯川的指间,莫名道,“你不怪他么?” 程安顺着钟祈行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是冯川手上的戒指。 “你是真的喝多了。” 冯川为程安挖了一勺蛋羹在碗里,转向钟祈行时,忽然撂下了脸色,不知是因为旧事重提,还是因为钟祈行对他大哥的态度。 “但凡祈承所处的是现在的时局,他手上都比你干净。” 钟家有两个儿子,年龄相差九岁,亲兄弟。大儿子钟祈承是个狠人,狠得光明磊落,说断人一只手就绝不会多拔别人一个脚趾盖。但没什么野心,若不是家中有“烂摊子”要继承,将会成为一名打人不手软的搏击运动员。其父母感情无比和睦,早婚晚育,在奔四的年纪才为他添了个弟弟。 钟祈承疼这个弟弟,除了他自己,就连他爹都没让教训过一巴掌。弟弟十二岁那年,被敌对势力绑去作为要挟,钟祈承赶到的及时,看着弟弟脸上被打出的淤青,什么都没说将钟祈行亲自送回家,过后,亲手钳掉了动手之人的十根手指。钢丝钳生锈的铡口很钝,生拉硬拽,血肉横飞,再精湛的外科医生都无法缝合回去的指头掉了一地,这样的场面他从没让钟祈行看到过。 一切龙蟠虬结无法甩脱的利益纠缠,有他扛着就够了,钟祈行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可他享的福,不是由福报堆砌出来的——十七载的无忧时光终结在那一声枪响之下。 钟家吃着时代的“红利”,时代到头了,好日子也就到底了。那起重案全国瞩目,板上钉钉,钟家大儿子重情重孝,不顾自家弟弟声嘶力竭的阻挠,该认的,不该认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向自己身上揽。依然没能救出自己罪业深重的老父亲。在冯老太爷的力保之下才将他摘了出来,坐满了应得的十年。 钟母受不住打击,随着那声枪响去了。 彼时,十七岁的钟祈行一朝天塌,围在他身边唤他二少的熟悉面孔们,扭曲成了各异的鬼面,黑色利益场上的敌我一同向他举杯,在这场接近尾声的腐烂盛宴,邀请他一同下地狱。原本作为从犯的钟祈承是可以从轻发落的,不会离开太久,不会留他一个人太久。于是无处安放的满心怨怼,经年累计之后都放在了他唯一的至亲身上。 “你就当我喝多了吧。”钟祈行又正常人一般,和风细雨的跟猫崽子做起了亲子游戏,“还是当只小猫咪好,每天无忧无虑的。” 对人情绪敏感的小猫,温顺的任由揉搓,扬起脸,在布满鬼画符的手上轻蹭,“喵——” 冯川调整了一下戒指在手上的位置,沉声道:“当年是我自己会错意,和祈承无关,之后发生的事同样怪不到他的身上,这话我只说一遍,也不要在他面前重提。” 对话间扯出的陈年往事,有种别具深意的感情纠葛的意味。 “瓜”变得难吃,碗里的蛋羹也不香了。 “上次带你出去时,看你挺喜欢吃这个的。”冯川见程安撂筷子,自然而然的将他的碗端到自己面前,吃掉了里面的蛋羹,又和颜悦色的拿眼神压他,“菜不合胃口就叫人重做,多吃点。” 上次酒局程安“狗狗祟祟”觅食的时候,冯川竟然还关注了他吃了什么。狗男人还挺贴心,程安再度真香。 钟祈行接着找存在感,“你终于说实话了。” 冯川眯起眼,微微偏头。 “你嫌我底子脏。” 钟祈行的思维太跳跃,一般人跟不上,后反劲冯川那句不如他哥“手干净”,在他所处的以“白”为攀比的圈子里,钟大佬很受伤,“我一个规规矩矩讨生活的普通小老板,我也很难好吗?” 冯川嫌他烦,见人将醒酒汤和解酒药一齐送上来了,挽袖子上手要用汤灌他喝药。 钟祈行丧心病狂的举着猫来挡,又将求助的视线投向餐桌的另一只活人身上, “你男人跟我动手动脚的,你不管管?” 程安觉得自己还没吃饱——撑的多管闲事,若无其事的接着进食,“钟老板冷静一点,冯先生也是为你好。”围观了一会儿,又道:“川哥,需要我帮你按着他吗?” 能跟在冯川身边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祈行面带忧伤的来了,又浑身忧伤的走了。 猫儿静静的蹲坐在餐厅的门口,看向钟祈行离去的身影。 “担心他么。” 小猫扭头冲着主人“咕噜”了一声。 钟祈行真正抽风时不是这状态,可能出了他家大门就接着和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了——他大哥的归位对钟祈行的心情到底是有影响的,冯川对小猫说道:“去陪陪他。” 猫儿应声,像道影子似的,跟了出去。 进入阅读模式2314/782/4 要你 程安借阅那本橘红色封皮书的事,冯川回来时就发现了,程安在晚饭之前,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归还了回去,然而在就寝时,男人又慢条斯理的将那本书拿给了他。 “看到哪了?” 怎么说原作也是被禁了近百年才重新出版的限制级书籍,这么正大光明的开读者交流会真的好吗? 屁股上被拍了一巴掌,男人在催促他开口。 程安倚坐在床上,护住自己的屁股,“我说就看了个开头你信吗?” 冯川不知道什么脑回路,跟他家猫一样, 闭着眼侧躺在了程安的腿上。 这要被枕一夜,他就可以考虑去截肢了。程安在冯川的脑袋上推了一把,没推动。 冯川的头发不似看起来那么硬,洗完未干透时的手感意外的平易近人,程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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