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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妆容。 本该如白玉的脖颈上,一道深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皮肤外翻处露出里面发黑的筋肉。 偶尔她会无意识地用长指甲抓挠那道伤痕,带出几丝黑色的腐液。 身上红色衣裙看似华丽,近看却布满霉斑,衣襟处有大片可疑的深色污渍。 袖子边缘已经破烂,垂下丝丝缕缕的白色绢布,像未烧尽的纸钱。 有的扣子缺了一角,裂纹中渗出黑红色的污垢。 最诡异的是那双三寸金莲绣花鞋——鞋尖永远沾着潮湿的泥土,仿佛她刚从坟地里走来。 女人也不理睬这些,只是一边梳理着自己干枯的头发,一边口中喃喃着少爷,随后脚下不动,身形却急速的朝着顾斯年扑来。 刹那间,顾斯年身后的尖叫声不断。 因为那女人已经越过顾斯年,直奔顾斯年身后的一位白面少爷而去。 顾斯年瞧了那少爷两眼,便知他身上孽债不少,于是也没有着急,而是靠墙一边看着戏,一边接收起了剧情。 《古宅惊梦:庭院深深情几许》 那是民国十二年的初春,巴黎的空气中还带着寒意,但程玉珠遇到了同事,留学生的孟文怀,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暖。 她不知道,这次偶然的相遇,将给她带来一生中最甜蜜也最痛苦的回忆。 接下来的几周,程玉珠在校园里频繁遇见孟文怀,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学习,在塞纳河畔散步,在左岸的小咖啡馆讨论文学与艺术。 孟文怀会弹钢琴,有时会在空置的音乐教室为她演奏肖邦的夜曲; 而程玉笙则教他欣赏法国诗歌,会为他朗诵大胆热情的诗词。 某天傍晚,在她宿舍楼下,孟文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睫毛上,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玉珠,"他轻声说,"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那一刻,塞纳河的水似乎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深邃的眼眸和急促的呼吸声。 程玉珠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她微微踮起脚尖,用一个吻代替了回答。 巴黎的春天来得突然而热烈。他们像所有热恋中的年轻人一样,手牵手走过蒙马特高地,在卢浮宫的雕塑前拥吻,在圣米歇尔广场分享一个可丽饼。 孟文怀会为她买清晨第一束鲜花,而她则会在他的课本里夹一张写满情话的小纸条。 "毕业后跟我回海城吧,"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孟文怀搂着她在塞纳河的游船上说,"我要让你住进最大的四合院,每天为你弹钢琴。" 程玉珠靠在他肩上,望着两岸闪烁的灯火。"那我每天为你读诗,写文章。"她轻声说,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美好的未来。 只可惜,变故来的总是毫无征兆 国内突然到来的丧报,打破了二人的宁静生活。 程玉珠跟着孟文怀回了海城。 海城法租界边缘的梧桐叶落了一地,程玉珠紧了紧身上的灰色风衣,抬头望向那座被夕阳染成血色的宅院。 三层高的西式洋楼,本该是富丽堂皇的所在,如今却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像一张巨大的蛛网裹住了整栋建筑。 天色渐暗,宅子的阴影拉得老长,如同一只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在孟怀文的带领下,程玉珠咬牙跟着走了进去…… ............................................................................................... 第2376章 古宅惊魂2 故事发生在民国。 小说的女主名叫程玉珠,是北平贵族程家的独女。 因为对这个女儿的疼爱,从小程玉珠可以得到一切她想要的,要月亮就不会给她星星。 好在程玉珠也没有在大家的疼爱中长歪,没有任何刁蛮泼辣的性子,她的眼神总是温婉而克制,即使心中波澜万千,面上也依旧平静如水,唯有指尖微微微颤动泄露了一丝情绪。 长大以后,程玉珠喜欢一切新鲜的事物,所以便在程家的支持下远渡重洋,来到了陌生的法国巴黎。 《红楼梦》从书架上掉落的那一刻,程玉珠并不知道,这本书将改变她在巴黎的整个留学生涯。 "小心!"一只修长的手及时接住了即将砸到她头上的厚书。 程玉珠抬头,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那是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国青年,穿着考究的西装三件套,领带上的金丝领针在图书馆的灯光下微微闪烁。 "谢谢。"她轻声道谢,伸手想接过那本书,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红楼梦》?"青年挑眉,"在巴黎大学图书馆能看到中文原版,真是难得。"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点北平口音。程玉珠注意到他翻书的动作优雅而熟练,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显然出身良好。 "你也喜欢这本书?"她忍不住问。 "家父书房里有一套,从小翻到大。"他微笑着将书递给她,"在下孟文怀,经济系。" "程玉珠,文学系。"她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阵微妙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同在异国他乡的少男少女,凭借着相同的肤色,发色与语言很容易的便互生好感,然后慢慢的走在了一起。 小说中用了很多笔墨来描写他们在异国他乡的爱恋,因为整部小说也就这段时光比较轻松愉快。 很快,国内便发来了急报,孟文怀的大哥突然暴毙。 孟文怀从小和他大哥感情甚笃,得知这个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浑浑噩噩的收拾东西便准备回国。 程玉珠已经与孟文怀情定终身,因此情况又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离去,于是毅然决然的决定陪他踏上回国之路 二人在归国的远洋上漂泊了一个多月,这才踏上了故土,程玉珠没有返回北平,而是直接跟着孟文怀去了海市。 她与孟文怀已经相恋很久,从孟文怀口中也听到过不少家里的事情,可当她真正的站在孟家大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孟家是海城的贵族,所住的宅院自然是富丽堂皇,不同凡响。 但这并不是让程玉珠停下脚步的原因,因为程家也家大业大,与孟家算是门当户对,甚至隐隐更胜一筹。 所以这种让他人瞠目结舌的华丽庄园,并不能让程玉珠吃惊,让她吃惊的是明明奢华至极的庄园,此刻竟透着破败之意。 残阳如血,将孟家斑驳的围墙染成一片猩红。 程玉珠站在铁艺大门前,仰头望着门楣上鎏金的"孟宅"二字——那金漆不知何时有点点剥落,像是被什么利爪生生挠去了皮肉,露出底下青黑的底色。 察觉到程玉珠的不安,孟文怀朝她伸出了手,看着孟文怀安抚的笑容,程玉珠压下心底的不安,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 第2377章 古宅惊魂3 得知孟文怀要回来,孟家人早已等候多时。 距离孟家大哥已经过世两个多月,所以孟家人也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所以家里也没有多少悲意。 程玉珠与孟家人接触后,这才慢慢放下了心底的不安 孟文怀的父亲孟伯伯是一个很和善的长者,知识渊博,为人宽厚,对她这个小辈很是照顾。 孟文怀的母亲孟夫人是一个很慈祥的主母,虽然有着老派人家的封建守旧,但对于她这个留洋回来的新时代女性,还是抱着满分的尊重与赞赏。 孟文怀的二哥阳光开朗,自带一股狂放不羁之意,风流却不下流,语言谈吐风趣,也算是一个妙人。 孟文怀的二嫂贤良淑德,整个人温温柔柔,话虽然很少,但说话时声线永远控制在三丈外刚能听清的音量,每个字的尾音都带着温婉的上扬,像精心调校过的留声机。 就连家里的小丫鬟都如同活泼开朗的百灵,声音中带着开朗与清透。 虽然没有见过孟文怀的大哥,但看着孟家人,程玉珠也能猜出,那应该也是个极好的人。 而孟怀文的大嫂,也是位烈女子,孟怀文的大哥去世时,大嫂便毅然决然的殉情,跟着孟家大哥一起去了。 程玉珠是接受过新时代思想的女性,她理解不了这种殉情的迂腐行为,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那位大嫂的钦佩。 只可惜,她的放心为时过早。 自从程玉珠踏入孟家那扇雕花大门的第一天起,这座百年老宅就仿佛被触动了某种禁忌。 起初只是些微妙的异样——夜半时分,走廊上的青砖地会无缘无故渗出水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清晨起来,她的梳妆台上总会出现几缕不属于任何人的长发,乌黑发亮,缠绕在象牙梳齿间,像是有谁深夜在此梳过头。 再后来,午夜走廊中徘徊的人影,层出不穷的各种幻像,以及夜半时传来的诡异歌声。 孟家人整日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被这女鬼折腾的疲惫不堪,甚至还有许多丫鬟仆人被活生生的吓疯,孟伯父也在撞到污秽之物后,直接被吓倒在病床上。 孟府上下人心惶惶,连白日里都紧闭门窗,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程玉珠起初怀疑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直到那个雨夜,她亲眼看见自己房间的窗纸上,映出一个女子梳头的剪影——可她的房间在三楼! 慢慢的,程玉珠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孟家确实闹鬼。 孟夫人请来的道士们个个铩羽而归——青云观的道长法器尽毁,龙云山的法师吐血昏迷,最惨的是个游方和尚,第二日被人发现吊死在院中的老槐树上,舌头伸得老长,脸上却凝固着诡异的笑容。 直到有次一位小道被厉鬼害死,这才惊动了小道背后的茅山高人,亲自下山为徒报仇将厉鬼收服,这才让孟家回归到了平静之中。 直到几十年后,程玉珠还记得那夜子时,孟府上空雷声大作,却不见半滴雨水。 祠堂方向血光冲天,隐约听见女子凄厉的哭喊与老者诵经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直到东方既白,一切才归于平静。 而孟文怀与程玉珠经历了无数波折生死,更加坚定了对彼此的心,最后在两家的祝福下,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 ............................................................................................... 第2378章 古宅惊魂4 原主是谁? 顾斯年看了看自己的记忆,哦,他就是那个惨死在孟家的小道士,因为他的死,这才引来了自家师傅出山,将女鬼彻底收服。 原主从记事起便一直生活在栖云山上,被山上道观里的道人们养大。 栖云山虽然名气不大,但里边尽是藏龙卧虎之辈,原主也早早的展露出自己在这方面的天分,被观中的道人们细心教导。 在原主成年以后,便被师傅们赶下山去,要他经历一遭凡劫,方可彻底悟道! 下了山以后,原主毫无目的便顺心而行,一路游荡到了海城,意外的遇到了在外寻找高人的程玉珠。 原主自小便生活在山上,接触到的女人少之又少,下山以后遇到的大多也是平民女子,少见的几位高门大户中,也是那些循规蹈矩的老派女子,个个锦袍在身,仿佛带着无形的枷锁。 而程玉珠与之前的女人截然不同,她穿着原主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奇怪小洋装,说着原主没有听过的晦涩鸟语,一切的一切都让原主感到新奇。 也是因为这份新奇,原主应下了去孟府捉鬼的差事,结果最后却命丧孟府。 若是这样说来,其实一切都怪原主学艺不精,跟所有人都没有关系,毕竟后来他师傅也已经为他铲除恶鬼,也算是替他报了仇,所以原主应该并无什么怨气。 可谁让原主是被害死的呢? 而害死他的并不是厉鬼,而是比鬼还可怕的人。 在捉鬼的过程中,原主发现了孟家隐藏在富丽堂皇下的肮脏事,最后被害死在那栋老宅之中。 原主的师父虽然替他报了仇,但报错了! 既然这样,还得指望他自己! 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比如面前的这个。 眼见那叫小翠的女鬼,朝着自家儿子扑去,宅院里的张夫人连连尖叫道:“道长道长!赶快捉鬼救我儿子呀!” “对呀对呀,道长只要能把这女鬼打的魂飞魄散,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张老爷也声音急切的催促道。 顾斯年手持桃木剑静立院中,衣袂在阴风中猎猎作响,这女鬼明显是那少爷欠下的人命债。 他冷眼看着那名叫小翠的女鬼扑向张家少爷,青白的鬼爪距离那纨绔子弟的咽喉仅有寸许。 "道长!快动手啊!"张夫人歇斯底里地尖叫,金簪歪斜,精心梳就的发髻散乱不堪,她死死攥着身旁丫鬟的手臂,指甲都掐进了皮肉里,"我儿若有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统统陪葬!" 张老爷更是急得满头大汗,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胡乱挥舞:"一千块!不,两千块!道长快将这孽障打得魂飞魄散!" 顾斯年却纹丝不动,剑尖垂地,他看得分明——那女鬼七窍流血的面容上,怨毒中夹杂着无尽的悲凉, 而张家少爷虽然吓得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眼中却仍闪烁着心虚与恐惧。 "张老爷,"顾斯年声音清冷似寒潭,"三个月前,贵府可有个叫小翠的丫鬟自尽?" 张老爷脸色骤变,银票从指间滑落:"这...这..." 女鬼突然发出凄厉长啸,院中古井里的水猛地沸腾起来,井绳无风自动,仿佛在重演当日的惨剧。 她转身面对顾斯年,血泪纵横:"道长明鉴!奴婢本是浣衣丫鬟,被这畜生蒙骗后强占清白,又被夫人灌下落胎药..."她掀开衣衫,腹部赫然有个血洞,"他们怕事情败露,将我活活勒死,随后推入井中!" 张家少爷突然癫狂大笑:"贱婢!你也配怀我张家的种?" 这话一出,等于认了罪状。 张夫人面如死灰,张老爷则暴跳如雷:"逆子!闭嘴!" 顾斯年叹息一声,剑尖轻挑,一张黄符无火自燃:"冤有头债有主。小翠姑娘,你若取他性命,便要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奴婢心甘情愿。”女鬼没有丝毫的犹豫,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哦,那你去吧!”人各有命,顾斯年点了点头,随后便收拾起了自己的行囊,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 “道长道长,你可不能走!”张老爷想要拉扯顾斯年的衣裳,却被顾斯年一把甩开:“你走了,我儿子怎么办?” “冤有头,债有主。此时为你家种下的,因自然要有你家尝这个果!”话音落下,顾斯年没有理会张家人的哭喊,径直的离开张宅。 在一片哭喊尖叫声中,顾斯年拦下一辆黄包车:“走,去孟家…… ............................................................................................... 第2379章 古宅惊魂5 “走,去孟家!”顾斯年运气很好,出了门便迎来了一辆黄包车。 黄包车师傅听了顾斯年的话,又回头看了看张家,虽然隔着一道高高的大门,但里边的哭喊和尖叫声还是传了出来,让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哪,哪个孟家?”车夫声音有些发毛的询问道。 “东河区孟公馆!”顾斯年声音淡淡的提示了一句。 “不去不去!”黄包车车夫闻言连连摇头,随后拉着车就想离开李家门口。 那个孟家最近有点邪门,自从他家大少爷去世以后,孟家大宅便阴森森的,从门口路过,都觉得比别的地方冷了几分。 上次有人送他家二少夫人回宅,回去就大病了一场。 见车夫抬脚要走,顾斯年没有在意,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加钱!” 听到顾斯年的话,那个车夫的脚步转,瞬间便将车拉了回来:“少爷,您上座!” 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他们这些底层人,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而就在顾斯年从张家走出来的那一刻,一辆小汽车正停在他们现在所说的孟家大门前。 随后一位男人走下车,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一副极好的皮相。 修长的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眸子,原本该是明亮的,此刻却蒙着一层薄雾似的忧郁。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唇角微微下垂,像是压抑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痛楚。 他的轮廓分明,肤色偏白,却非病态,反倒衬得眼下的淡青更为明显,显然许久未曾安眠。 黑发略有些凌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非但不显邋遢,反倒添了几分落拓不羁的气质。 早已等在门口的管家听到动静,连忙迎到车前,声音沉重的开口道:“三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孟文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来到了车的另一侧,伸手拉开了车门,紧接着,从车上缓缓走下来一个女人。 她约莫二十四五岁年纪,身量高挑,着一袭月白色滚银边的改良小洋装,衬得肌肤如新雪般莹润。 乌发烫成时髦的波浪卷,松松挽在耳后,别着一枚珍珠发卡,在太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裙子下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踩着乳白色的小羊皮高跟鞋,步伐轻盈却稳当,显然是受过新式教育的。 偶尔抬手整理鬓发时,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透明的蔻丹,手腕上一块精致的白金腕表熠熠生辉——那是去年在巴黎买的,表盘上还刻着她的英文名字。 通身没有过多装饰,却处处透着矜贵的洋派作风。 看着这陌生的女人,管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还是孟文怀先行开的口:“李伯,这是我的爱人,你叫她程小姐便好。” 虽然对方只是个管家,但他毕竟年长,所以程玉珠先行对他点头打招呼。 听到爱人这两个字,管家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脸上挂上了热切的笑容,悄悄隐藏住眼底的晦暗:“程小姐好,老爷太太已经等候多时了,您们不如先进去吧。” 孟文怀点了点头,想到这次回来的原因是目光又是一痛,抬脚刚要往里走,余光却注意到停滞不前的程玉珠。 “怎么了?”孟文怀关切地询问道。 程玉珠摇了摇头,想要将心底的异样摇出去,努力将自己的不安归根在即将要见孟文怀父母的紧张上。 虽然程玉珠没有明说,但孟文怀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安,于是笑着朝她伸出了手…… ................................................................................................ 第2380章 古宅惊魂6 握着爱人的手,程玉珠果然又找回了几分安定,于是便任由孟文怀拉着她进入了孟家。 直到快到前厅附近,程玉珠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她想要给孟家人留下好印象。 孟文怀猜出了程玉珠的心思,于是也没有多说,只是加快的走了几步,抬脚进入了前厅。 当看到苍老了不少的父亲与母亲时,孟文怀压抑了一路的悲伤终于有了倾泄口:“爸!妈!” 见到孟文怀的那一刻,孟家老爷子眼眶也是一红,而孟家夫人则直接扑了过来,哭着抱住了自己疼爱的小儿子。 “文怀,你可算回来了。”孟夫人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拍着孟文怀的背:“你怎么不早回来些啊,或许还能见到你大哥最后一面。” 听到母亲提及自家大哥,孟文怀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大哥年长他七岁,孟文怀幼时,父亲忙着打拼家中的生意,而母亲则忙着打理后宅,所以孟文怀几乎是被他大哥带大的。 对他来说,这个大哥绝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孟文怀与母亲相拥着抱头痛哭,程玉珠则落后两步站在他身后,心疼孟文怀的同时,也在默默打量着厅内的人。 大厅之中,除了坐在主位轻轻擦泪的孟老爷,以及在正中央抱头痛哭的母子,旁边还有一对青年夫妻,看起来也就比孟文怀年长个两三岁。 那男人生的一副招惹桃花的面相,眉骨略高,一双狭长的眼中带着几分悲痛,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下颌线条利落分明,下巴中间一道浅浅的凹痕,更添几分桀骜。 黑发略长,随意地散在额前,偶尔垂下一绺,他便无意识地甩头撇开,动作里带着股懒散的潇洒。 那女人则生就一副富贵雍容的品貌,杏眼含波,鼻梁高挺秀气,鼻头圆润有肉,是老人家常说的聚财之相,两颊丰润,下巴却尖巧,正是老式画师最爱的"银盆脸"模样。 程玉珠默默打量其他人的同时,其他人也在暗暗打量程玉珠,最后还是孟老爷子轻咳一声,将悲痛中的母子二人唤醒。 “好了,别哭了,今日不但儿子回来,还带来了客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听了孟老爷子的话,孟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后将目光投向了身前的程玉珠。 孟文怀也缓过神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后,这才转过身两步来到程玉珠面前,虚虚的揽着程玉珠向前几步。 “爸,妈,二哥,二嫂,这是我的女朋友程玉珠,我之前在信中和你们提过的。” 孟夫人强压下心头的酸涩,用绣着缠枝莲纹的绢帕拭了拭眼角。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虽已有了细纹,此刻却因激动泛着淡淡的红晕,发间那支翡翠簪子的流苏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她嗓音还带着些许哽咽,却已换上得体的笑容,伸手将程玉珠的手拢在掌心。 那双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温暖柔软,指尖却微微发颤:“文怀在信里总夸你懂事,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标致的好姑娘。”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从华美精致的素色洋装裙,到时髦漂亮的波浪卷发,目光在掠过少女发间那支珍珠发卡时顿了顿,随即笑意更深:“路上可还顺当?我让厨房备了冰糖银耳羹,最是润肺的…… ............................................................................................... 第2381章 古宅惊魂7 站在一旁的孟老爷子拄着拐杖轻咳一声,眼底却含着笑。 他穿着藏青色长衫,银白的鬓角梳得整整齐齐,虽已年过六旬,腰背却仍挺得笔直。 此刻正用欣慰的目光在儿子和程玉珠之间来回打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上镶嵌的象牙雕花。 站在孟老爷子身后的二少爷孟文远眉毛一挑,笑着上前打圆场:“三弟可算把程小姐带回来了,母亲盼得眼睛都要望穿了。” 他虽然穿着旧式的长袍,却一点没有给人老派的感觉。 二少奶奶林静姝也款步上前,她穿着淡蓝色绣玉兰的旗袍,发髻上别着一支珍珠发簪,温婉地挽住婆婆的手臂:“母亲,您看程小姐这身洋装多雅致,听说还是巴黎最新的款式呢。” 程玉珠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无措,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她下意识往孟文怀身边靠了靠,却还是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伯父伯母好,二哥二嫂好。冒昧打扰,实在过意不去。” 她声音清亮,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却又透着一股新式女子特有的爽利。 夕阳透过庭院里的梧桐树,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愈发莹润。 孟老爷子见状,眼中笑意更深,手中的拐杖在地上轻轻一顿:“都别站着了,文怀,去把程小姐的行李安置好。” 随后他又转头对管家吩咐道:“让厨房再加几个菜,把地窖里那坛二十年的花雕也取出来。” 孟夫人上的笑意不减,拉着程玉珠的手,亲亲热热的开口道:“好孩子,路上累了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客房,就在文怀院子隔壁,你们想...。” 话一出口,孟夫人便察觉到自己食言,连忙用帕子掩了掩唇角。 众人见状都笑了起来,连一向严肃的孟老爷子也捋着胡须摇头失笑,庭院里顿时充满了久违的欢快气氛,连廊下的画眉鸟都跟着啾啾鸣叫起来。 孟文怀轻笑着将行李交给下人,随后环视了厅中一圈,这才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 咽了咽口水,思虑再三又纠结再三,孟文怀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爸,妈……,大嫂呢?” 空气瞬间凝固,程玉珠感觉孟夫人的手突然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她的皮肉,那只戴着翡翠戒指的手在剧烈颤抖,却死死攥着她不放。 厅堂里静得可怕,连窗外聒噪的蝉鸣都似乎戛然而止。 座钟的秒针"咔嗒"一声,惊得程玉珠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她看见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破碎的网。 "唉。"孟老爷子的叹息沉重得仿佛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老人摩挲拐杖的手突然停住,象牙雕花上沾了一层薄汗。 孟老太太的帕子已经湿透,却还在机械地擦拭眼角。 二少爷孟文远盯着自己的皮鞋尖,喉结上下滚动。 林静姝别过脸去,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到底出什么事了?"孟文怀的声音开始发抖。 他看见李管家灰白的鬓角在阳光下闪着银光,老人佝偻着背,像突然老了十岁。 "三少爷..."李管家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浑浊的老眼里泛起水光,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青布长衫被攥出深深的褶皱,"大少爷去了的当晚,大少奶奶她也跟着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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