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很快,一丝鲜血从脑门流了下来,顺着她的眉心、鼻子、嘴巴,贯穿整张脸,看着可怖又可怜。 姜瑶故作害怕地躲进宋淮之的怀里:“哎呀,她好吓人呀。你们快把她拉开,别吓到我肚子里的宝宝。” “是!”保镖粗暴地拽开夏轻烟,把墓碑抢走了。 砰! 又一锤子砸下去,墓碑终于四分五裂。 夏轻烟绝望地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其中一块墓碑,眼泪止不住地流,仿佛要把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干。 后来,宋淮之和姜瑶走了。 夏轻烟依旧抱着破碎的墓碑,呆呆地跪在那里。 有人走到她身边,温和地问:“夏小姐,我是梁先生的助理,我来接你离开。你确定要接受新的身份吗?” 夏轻烟这才记起,今天是那个人安排她离开的日子。 她哑声道:“我确定。” 两个小时后,夏轻烟用新的身份登上了一艘远洋邮轮。 宋淮之,再见。 从此你我永不相见! 三天后。 别墅客厅,宋淮之搂着姜瑶坐在沙发上,状似很随意地问管家:“烟烟呢?这几天怎么没看见她?” 管家还没回答,姜瑶便不高兴地撅起嘴巴。 “淮之哥哥,你关心那个贱人干嘛,她还能去死不成。管家,你快去厨房看看我的点心做好没有,别饿着我和宝宝。” 管家下意识地看向宋淮之。 见宋淮之目光冷冷地盯着自己,他连忙说:“上次烟小姐受伤后被送去了医院,之后她就一直没回来。” 宋淮之的眼神沉了下来。 夏轻烟上次受伤住院是在一个星期前,她被姜瑶用鞭子抽得鲜血淋漓,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醒来后得知姜瑶带人砸她妈妈的墓碑,于是他带着她赶到公墓。 后来姜瑶说肚子不舒服,可能是动了胎气,于是他带着姜瑶先走了,留下夏轻烟一个人在公墓。 “这三天她一点消息都没有?”宋淮之冷声问。 “没有。”管家摇头。 宋淮之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姜瑶轻哼一声:“淮之哥哥,到底是那个贱人重要还是我重要?我可是怀了你们宋家的玄孙......啊!” 她突然被宋淮之从怀里推开,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淮之哥哥,你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夏轻烟算什么,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姜瑶趴在沙发上,气愤不已。 但宋淮之看都没看她一眼,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拨打了夏轻烟的电话。 夏轻烟是有逃跑前科的。 而且不止一次,是三次。 想到这点,宋淮之的心沉了下去。 电话拨出去没多久,手机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宋淮之不由地握紧手机,挂断后,又重新拨打了一遍。 还是那句关机提示音。 上次夏轻烟逃跑,他打过去也是这样。 宋淮之沉着脸,又拨打了医院那边的电话。 管床护士回答:“宋先生,这三天夏小姐都没有回来我们医院做治疗,也没有办理出院手续,我们打了几次她的电话都找不到她。” 该死的! 宋淮之挂断电话,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声。 姜瑶见他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忍不住走过来,看到他屏幕上拨出去的电话,心里恨得要命。 “淮之哥哥,你那么紧张她,可是她呢?说不回来就不回来,我看她不是做贼心虚就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你闭嘴!” 宋淮之突然厉呵一声,目光冰冷地盯着她:“姜瑶,不会说话就别说,不然只会显得你又蠢又恶毒!” 姜瑶被他可怖的眼神吓住了,整个人僵在那里,竟然不敢动弹。 这还是宋淮之第一次用这么凶狠的语气和她说话。 不,不对,是骂她。 他竟然骂她又蠢又恶毒,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此之前,他对她可是温柔体贴,百般纵容。 就算她故意拿夏轻烟出气,他也没有阻止,反而给她撑腰。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因为三天没看见那个贱人,就对她这么凶。 他果然还爱着那个贱人! 姜瑶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睛红红地瞪着宋淮之。 “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那么生气干嘛。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很在意她,我叫你把她送走,你也不肯。” 她哭得稀里哗啦,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不时用余光去瞟宋淮之,希望宋淮之像之前那样哄她。 然而宋淮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夏轻烟不见了,他心里烦躁,实在没心情跟姜瑶演戏。 他吩咐管家:“去发布寻人启事,把夏轻烟给我找回来。还有机场、车站和码头那边,全都去找,必须把她找到!” 这一整天,宋淮之都阴沉着脸,周身气息冷冰冰的,散发着低气压,吓得佣人连走路都踮着脚尖。 姜瑶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尽管她又气又恼,却不敢再跟宋淮之发脾气,只好在心里大骂夏轻烟贱人,故意玩消失让宋淮之在意她。 她又打电话跟姜夫人哭诉,还不忘骂夏轻烟:“那个贱人最好是死在了外面,否则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收拾她!” 姜夫人劝她:“你和淮之就快结婚了,何必在意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男人嘛,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再养几个小贱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你成为宋家少奶奶,那些贱人就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姜瑶也觉得这话有道理,恨恨地说:“妈,我知道,我心里有数,我才不会让那个贱人抢了我的位置!” 挂断电话,她立马就去找宋淮之。 “淮之哥哥,对不起,今天我说错话了,你不要跟我生气好不好?其实我也很担心轻烟姐姐的,只怪我最笨不会说话。” 说着,她又挤出两滴眼泪。 宋淮之目光沉沉地盯了她几秒,忽然勾起唇角:“我怎么会跟你生气呢。今晚的拍卖会快开始了,快去准备一下吧。” 姜瑶见他又恢复先前温柔的模样,顿时放下心来:“好,我这就去换衣服。” 她一走,宋淮之唇边的笑容就冷了下来,打电话给下属:“找到人没有?” 下属战战兢兢道:“对不起,宋总,我们还没有找到烟小姐的下落,请您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废物!”宋淮之骂了一句,挂断电话,又把手机摔在桌子上。 先前夏轻烟逃跑三次,每次不到三个小时,他就知道了她的位置、 可是这一次,从早上到现在,整整十个小时了,他派出去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找到她的! 啪。 宋淮之点燃一根烟,站在窗边吞云吐雾,香烟特有的苦涩弥漫整个口腔,似乎连心里都有些涩味。 他很少抽烟。 前段时间为了让夏轻烟怀孕,干脆就把烟都收起来了。 但今天他有些失控,忍不住从抽屉里翻出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仿佛这样就能把心底那股烦躁和不安压下去。 过了许久,他终于冷静下来,把香烟用力地按进烟灰缸里。 “烟烟,你逃不掉的。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你。这一次,我会把你关起来,让你永远都没有逃离我的机会!” 夜色如墨。 拍卖会大厅,姜瑶依偎在宋淮之身边,小声嫌弃道:“这拍卖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话音刚落,就见工作人员端上来一个莹白通透的玉镯,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细腻的光芒。 这一看就是好东西。 不等拍卖师开口,台下众人已经蠢蠢欲动,尤其是那些千金名媛,不少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姜瑶看到那个镯子也眼睛一亮,冲宋淮之撒娇:“淮之哥哥,那个手镯好漂亮,你拍下来送给我好不好?” 宋淮之没说话,脸色不太好看。 因为他一眼就认出那个手镯是他送给夏轻烟的! 夏轻烟二十岁生日那天,他带她参加一个私人拍卖会,现场拍下这只价值两千万的手镯送给她,作为她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夏轻烟很喜欢这只手镯,一直戴在手上。 直到后来他和姜瑶传出联姻的绯闻,她便再也没有戴过这只手镯。 她对他说的理由是镯子太贵重了,怕不小心磕坏,所以收了起来。 今晚这只镯子出现在拍卖会上,她又突然消失不见,好像她早就准备好要离开他,所以提前处理了他送给她的东西。 这一刻,宋淮之的心底隐隐生出一种失控的感觉。 这时,台上的拍卖师激昂地开口:“这只帝王绿手镯,起拍价两千万五百万。” 宋淮之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点天灯。 在场的千金名媛都朝姜瑶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姜瑶也兴奋不已,羞涩地说:“淮之哥哥,谢谢你。” 她以为宋淮之点天灯拍下的那只手镯是送给她的。 没想到工作人员把手镯送过来后,宋淮之竟然说:“这个手镯是烟烟的。你喜欢镯子,改天我再送一个给你。” 姜瑶气得连夜收拾东西回了姜家,临走前还放狠话说:“宋淮之,既然你那么待见那个贱人,那你就去娶她好了!” 她可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多少人想和姜家联姻,可她看中了宋家和宋淮之,这才答应和他结婚的。 如今宋淮之为了一个贱人,害她在众人面前没脸,她可不会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本以为放下这狠话之后,宋淮之会哄她。 可是直到她坐车离开别墅,宋淮之都没有追出来。 宋淮之根本没心情搭理她。 他去了夏轻烟之前住的那套房子,特意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遍,这才发现他送给她的珠宝首饰全都不见了。 除此之外,她的身份证、护照、驾驶证也不在原来的证件包里。 就连她保存在U盘里的照片和视频也被清除得一干二净——他曾亲眼看她把他们的照片放进U盘里。 这一次,她好像要把两人之间的所有痕迹都抹除干净。 意识到这一点,宋淮之再也无法维持冷静,当即打电话给下属:“两天之内,必须把她给我找到!” 挂断电话,他又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地翻找起来,试图从这里找出一点关于夏轻烟下落的致蛛丝痕迹。 比如:车票或者机票信息。 宋淮之翻找了许久,终于在抽屉最底层找到一叠检查报告,打开一看,竟然是夏轻烟的孕检单。 孕检单上显示的时间是这个月,孕周数仅有6周。 宋淮之反复看了三遍才敢相信夏轻烟怀孕了。 他欣喜若狂,不自觉地扬起唇角。 可是翻到下一张检查单,他唇边的笑容凝固了。 那是一张流产术后复查报告。 上面显示夏轻烟做流产手术的时间是在他和姜瑶订婚那天。 一瞬间,宋淮之心中的狂喜消散得一干二净。 夏轻烟怀孕和流产竟然都瞒着他! 那天他特意问她来了月经没有,她说来过了,表情那么自然,自然到他一丝异常都没有发现。 “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宋淮之忍不住攥紧报告单,眼底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痛苦。 她明明知道他有多么期盼两人的孩子,可她还是偷偷去流产了。 就因为他和姜瑶订婚吗? 宋淮之不由地闭上眼,脑子里闪过她被姜瑶折磨的画面:扇巴掌、吊在外面暴晒、跪在雨夜中、抱着墓碑拼命磕头...... 那些被他刻意压下去的画面,此刻无比清晰地钻出来,它们就像无数把利刃,纷纷扎进他的心脏。 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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