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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着百家米,去蓝天宾馆给送米。 干龙龙妈说干爷不在楼上,在宾馆地下二层,想着当面交给他,我又提着米去了蓝天宾馆地下二层。 地下二层有间大屋子,反锁着门。 刚准备伸手敲门,我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敲击声。 “铛....” “铛.....” 余音绕梁,这敲击声透过门窗,在地下室层层回传,经久不散。 这绝不是钢琴小提琴能比的上的。 这是青铜编钟的声音。 第120章 小美敲钟 听了几声这悠扬的敲击声,我十分好奇。 试着拧了下门把手,没锁。 推门而入。 地下室空间很大,灯泡度数不高,幽暗空间中摆放着一排巨大的木架。 几十个青铜编钟悬挂在木架上,这些编钟有大有小,有胖有瘦。 一个年龄20左右的长发女孩正用小木棍敲击着编钟试音,老人听着不断摇头,在一旁指指点点。 “干爷?干爷?” 或许是二人太过投入,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进来了。 敲编钟女孩停下了手中的榔头,干爷转身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是来给您送米的,百家米,”我举起手中半袋子米让他看了看。 “放地上就行,先出去,你和会里的事儿我知道了。” “干爷,您还好这一口啊,这些钟做的都很好啊。” 我刚才已经看出来了,这挂在木头架上的五六十个青铜编钟都是仿的,锈色纹饰都仿的非常好,要是外行人可能都当老的了,破绽缺点是钟体上那些金色铭文,太新,金光灿灿看不出来什么使用痕迹。 谈起这个,干爷不急着撵我走了,他颇有些自豪道:“那是,这些钟可都是我亲儿子,完全仿照曾侯乙那套来的,一共8组,上下三层,最下层12枚长乳甬钟,一枚傅钟,中间33枚大钟,最上层19件揭钟,我多少次跑来邯郸,花了数年时间才找项大师做好这些。” “啊?项大师?” 干老瞪了我一眼:“不是你!是项光师傅,他因为经常在邯郸一带收集青铜原料,所以我拜托了他。” 我吓了一跳,心想还好不是我,我他妈什么时候成项大师了。 聊了一会儿,我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应该都知道随州出土那个曾侯乙编钟吧? 那套钟是78年在擂鼓墩1号墓中出土的,自出土到现在为止,一共就敲响过三次, 第一次是78年刚出土的时候,考古团队做了试音,第二次是79年湖北办文物展览的时候敲过一次,第三次是97年庆祝港岛回归敲过一次。 干老在79年湖北文展上听曾侯乙编钟演奏过一次,从那以后他就忘不掉了。 如果还想在听到那种声音,除非他自己有一套,原物肯定是搞不到,他要想得到,只有复制这条路。 这东西从发现开始,有关部门就决定复制,外头传的是40时间一共复制了5套,这五套中最完美的一套,是在12年由项光带着他的团队做的。 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东西复原件应该是有6套。 其实项师傅早在10年之前,就已经开始为干老做复制品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按照我的了解,这套编钟很难做,项师傅经常住在邯郸附近,是因为当年这地方大搞城市建设,市面上出现了大量青铜箭头,兵器,青铜剑等,而且卖价实惠,一个战国时期的青铜箭头,只要五六块钱就能买到。 当时邯郸一共有三个大的古董商,武安本地一个姓刘,磁山镇内一个姓张,还有个叫馆陶的地方有一个。 项师傅从他们手中收了很多价格便宜的青铜碎件,熔炼之后反复研究钟身材料,最后变成了干爷手上这一套,一共64件,前后用了7年时间。 遗憾的是这套钟并不完美。 最后一步是定音调音,只有做到每件编钟一钟双响才算成功,但干爷这套有一件调不好,双音色始终差那么一点儿。 ....... “小美,你在试试上层7号揭钟。”干爷道。 小美长的漂亮啊,又白又好看,身材也好,关键学音乐的气质好。 她本名叫周美,毕业于武汉音乐学院,当时比我大两岁,是干伯一个老友的孙女,同样钟情于曾侯乙编钟。 “好的干爷。” 小美撩了撩长发,深吸一口气,拿起小木槌,在7号揭钟上半部分敲了一下。 钟声悠扬,低沉,在空旷的地下室不断回荡,美妙的音符钻入人耳中好似一场享受。 就那一刻,仿佛一瞬间,把人从地下室,拉回到千年之前一场盛大的夜宴上。 干爷闭着眼睛仔细听了听,睁眼说:“下半部分在试一下。” 小美拿着小木锤下移几寸,又敲了一下。 音色音调是很接近。 但我一听就听出来了不一样的地方。 可能我确实有学音乐的天赋,之前说过,我耳朵能前后左右随便动,下雨天干盗墓时可以试着地下听雷,有5成的几率成功,把头确实曾经说过我有盗墓的天分。 我说:“不对啊干爷,好听是好听,但这个音对比上个音,不行。” 小美有些惊讶:“你能听出来?的确是低了半个音,你也是学声乐的?” 我摇头说我不是学音乐的,但我就是听出来了差一点,你们把音调高点不就行了吗。 “没那么简单。” 干爷上前两步,摸着七号揭钟说:“我和小美已经试过很多次,连项师傅也说不要在调了,稍有差池,这7号揭钟就报废了。” 干爷话语平静,但我听出来了他心底的那分不甘心。 我好奇,便问你们调音是怎么调的。 小美解释了两遍我就听懂了。 他们调音会先把编钟取下来,平放到地上,用电砂轮接上一种圆筒形的砂纸,在编钟内侧打磨,只要打磨的薄上半公分,音色音调就会有高低不同的变化。 这种打磨调音是一次性的。 一旦过头了没办法变回来,干爷也就是因为这个不敢调了,最后达不到完美的一钟双音。 我很想说我想试试,但干爷肯定不会同意,说不定会一个炮拳打死我,所以我没敢吭声。 “行了小美,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吧,”干爷提起半袋大米说:“暂时你拿好,我下礼拜一就要走了,小美你到时候回武汉吧,这段时间辛苦了,带我向你爷爷问声好。” 锁上大门出来后,干爷提着米上了三楼,我和小美并排走着。 这时候晚上十一点多,小美突然对我笑道:“试音试了一下午,晚饭也没吃,肚子饿了,你吃夜宵吗?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地方卖很好吃的夜宵,你是干爷的朋友,我请你啦。” 我脸色一喜。 “走。” “去就去。” 第121章 调音师 武安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当时从蓝天出来走不久有个宇宙宾馆,挨着汽车站还有个大宾馆叫白天鹅宾馆。 那时候白天鹅刚建成不久,搞大活动,晚上请了歌舞团表演,很多夜猫子男女都在那里转悠晃荡,汽车站马路两边灯火通明,全都是通宵营业的夜宵摊。 距离只有一两公里的路程,到了汽车站后人声嘈杂,歌舞团要表演到12点多,这时间正是热闹的时候。 小美熟门熟路的把我领到一个路边摊,这个路边摊撑着雨布棚子,里头坐了不少人,一个大铁锅没盖盖子,冒着腾腾热气,我看锅里好像煮着一些骨头架子。 “呦,美女又来了,快坐。” 小吃摊老板是个围着围裙的胖大姐,她围裙上都是油,非常热情招呼小美。 小美掏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小板凳,笑着说:“大姐,来两碗羊汤,我要小碗,正常量就好。” “你呢?”小美问我。 我走过去看了看,锅里的汤是淡白色的,有股羊肉香味。 我说给我来个大碗的,加肉的。 “好嘞,你去坐吧,马上给你舀,你们两吃几个烧饼啊。” 小美说我喝点汤就行了,不吃了,她问我要吃几个,我说吃三个。 几分钟功夫羊汤就端上桌了,冒着腾腾热气,喝一口只觉得香,汤里有很多葱,血条,羊杂。 小美给自己加了一勺辣椒,辣椒是用羊油炒出来的,淡黄色不是很辣,我也学着她加了两勺。 冬天深夜喝一口这个,感觉很好,身上不冷了,小美介绍说这是正宗的和村羊汤,是用羊骨头熬一晚上熬出来的,喝完了还能无限续汤。 如今有时我还怀念那口味道,但现在找不到那种味道了,听说现在都是用调味粉调出来的汤了。 远处歌舞团正在演一个什么小品,我呼噜噜喝着羊汤,随口道:“你们那口钟还不是最好,我见过比曾侯乙钟还厉害的编钟,声音我也听过。” “啊?” 小美擦擦嘴:“不能吧,世界上没有比曾侯乙编钟还要厉害的编钟了,以前外国人老说咱们国内的七声音阶是从国外传来的,可自从曾侯乙编钟出来那些人就闭嘴了。” 小美接着一脸自豪的说:“我们几千年前的乐器,不但有七声音阶,还能实际演奏变宫,变微,十二律中的阳六律,阴六律,只要使用者熟练掌握,就可以用木锤随便在十二音律中旋宫变调。” 我不断点头说是。 其实我一句都听不懂,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我放下勺子道:“你别不信,曾侯乙编钟是厉害,但你见没见过用陨铁做的编钟?西周时期的。” “陨铁是什么东西?”小美问。 “陨铁啊,你可以理解为陨石的一中,现在有人专门收这种东西,其实早在几千年前,古人已经开始认识到这种东西,有人用陨铁做过陨铁剑,你有空了可以去博物馆看看。” 小美狐疑的说:“真的?青铜合金比例不一样,会影响到木锤敲击时发出的音调高低,你听过?”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 “你和干老关系那么好,我不会骗你,”我看了看周围,小声说:“你知不知道芥候?” “什么猴?” “哎,不是什么猴,是芥候,芥末的芥!王候的候!” “芥候带子!芥候的陨铁编钟才是最厉害的,我听过原音,忘不掉....” 说着话,我回忆起了那时候和红姐在飞蛾山下的遭遇,想着想着,我陷入了回忆中。 “喂?喂?” 小美拍了拍我肩膀。 “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对了,最后一口编钟不完美,干爷他一定很失望吧。” 小美叹了声说:“是啊,干爷除了打拳,唯一的爱好就是这套复制钟,他说过一句话,希望自己死后能把这套复制钟带到棺材里,我听了很难受。”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小声说:“我感觉就差最后一点了,钥匙不是在你包里?要不咱们在去调一下?” 我想法是这样的,这东西对干爷很重要,现在他碰到了问题,我要是能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那无疑是替他完成了最大的心愿。 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干爷高兴了,肯定会罩着我。 到时吴乐算什么,谁敢动我项云峰?我在道上横着走。 一听我说要调编钟,小美立即摇头:“不行,肯定不行,干爷不敢我也不敢,稍微手滑一下那口七号揭钟就不能用了,在做一个的话费时费力,非常麻烦的,而且项光大师傅去年住院后身体一直不好。” 我说小美你不能这样想,做就要做到整套完美,差一点算什么意思?我亲耳听过类似的声音,我能帮你。 “再说了,你甘心?还有,你难道看不出来干爷心里藏着的失望?” “帅哥还用加汤吗?”这时老板大姐冲我喊。 我递过去碗说加满吧。 很快端上来,我用勺子不停搅拌着羊汤,小美陷入了沉思,我没有打扰她。 过了几分钟,小美开口说:“要不然....我和干爷在说说?” 我马上摇头:“不行啊,你说了他肯定不会同意,咱两合作把最后一口钟调好,他知道了肯定高兴。” 看小美有点意思了,我不断给她洗|脑,最后把她说动了。 12点多歌舞团散场,我们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回到了蓝天宾馆,看门的保安认识小美,我们下地下室也没人管。 小美从包里找到钥匙,打开了地下二层那间大门。 “啪。”她按了墙上开关。 屋里没有人,只有一排木架,三组青铜编钟吊在木架上纹丝不动。 夜深人静时在次站到这里,我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找到7号揭钟,我解开绳子,双手捧着把钟取了下来。 小美拖来一块木头板,木头板厚度大概十公分,左右各有两道凹槽,正好卡住编钟纹丝不动,这板子是专业用来调音的调音板。 把钟对着凹槽放好,墙角有个铁桶,桶里有插线板和电砂轮。 小美散开电源把线插好,试了下电砂轮。 “嗡.....”有电,砂轮正常。 我说我手稳,我来磨吧,你帮忙听着。 小美说还是我来磨吧,你之前没干过,我怕你掌握不好力道。 她说:“你不是听过类似的完美音?你说停我就立马停。” 我说好,开始吧。 编钟内侧有一块地方是调音区,专业人士管这块地方叫音眉区,眉就是眉毛的眉,把这里磨薄后,敲击发出的正鼓音和侧鼓音就会有变化。 小美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拿来了分贝仪,分贝仪就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盒子,怕人耳失误,把这东西放在编钟旁可以监测音调高低。 “开始?”小美深吸一口气,手拿砂轮拿的很稳。 我点头说开始吧。 她用砂轮伸到编钟内侧的音眉区,上下磨了一下,又很快拿了出来,速度很快。 我说你磨到了?这也太快了。 小美说我蹭了一下,咱们警慎一些,就差一点点。 “邦.....” “邦.....” 小美用小木锤分别敲了正面个侧面。 我闭上眼睛,耳朵动了动,仔细听了。 “没变化啊,你刚才肯定没磨到,再来,使点劲,我让你停你在停。” 小美打开电砂轮,又开始磨。 “别停!接着磨!” “停!” 我喊了一嗓子,她立即抽出砂轮,额头上都出了汗,是紧张的出了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拆炸弹。 “在敲一下试试。”我说。 小美又敲了两声,片刻后,她脸色顿时大喜。 “正音侧音!” “高了!都高了!” 我嘿嘿一笑:“是啊,但只是高了一点,照刚才的步骤再来一次,下一次,就是最完美的七阶音。” 小美兴奋的说好,我们再来一次,这次一定能成功,你说停我就停。 砂轮打开,又开始继续打磨编钟的音眉区。 我也很紧张,手心都出了汗。 不过短短几十秒的功夫,感觉到了那个临界点,我刚要大喊她停手。 就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我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声!这短暂声响让我分神了! “停!” “停!” 我一声大喊!小美立即抽出了砂轮。 她马上拿起小木槌开始敲编钟。 “啪....” “啪.....” 小美楞了楞,表情都要哭了,我脸色也变了。 声音发闷,回音也没了。 变得....变得和敲洗脸盆声音一样了。 完了..... 小美又敲了两声,还是啪塔啪塔的,一点儿也不好听,非常难听。 干爷准备带到棺材里的编钟....好像....报废了? 小美手中的木锤掉在地上,不说话了。 我反应过来后大怒! 刚才要不是晚了几秒钟!我已经喊停了!刚好错过! 这谁他妈的半夜一点钟骚扰我! 我怒气冲冲掏出手机看了眼。 竟然是小米给我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只有短短五个字。 “峰哥睡了没。” 第202章 小米来了 蓝天宾馆,诺大的地下二层只有我和小美,周围显得有些空旷。 看着木架上放好的7号揭钟,小美脸色难看的说:“就照我刚才我说的话做,干爷这几天就要走,我们能藏就藏,别让他知道。” 本来想帮忙的,没想到闯了祸,我问小美能藏的住? 要是干爷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 小美深吸一口气道:“你才认识干爷没几天,不知道他起火是什么样子,他一旦发火了,谁都不敢上去劝,可能是练拳的关系,以前有医生建议他学着调整情绪,适当的听一些古典音乐。” 晚上回去,想着小美的话,我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都快天亮了,我还在房间里穿着拖鞋转悠。 一想到某种可怕的后果我就不寒而栗。 “小米,你在哪呢。”忍不住了,我给小米打了电话。 “峰哥我们回榆林了啊,在把头这儿呢,把头刚刚还问你来着。” 我没提昨晚短信的事儿,因为说了也无济于事,还不如不说。 “你能不能来一趟邯郸,试着帮忙修一口青铜编钟。” “去邯郸修编钟?” 电话中,小米的话音听起来很意外。 我说是,当下我把碰到的困难告诉了小米,不知道她有没有办法。 我请小米来是有根据的。 还记不记得之前那个底部钻了眼的阿育王塔? 那个塔是廖伯补好的,修好后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 修文物和仿文物都是一门手艺,每一家的手艺都是不外传的秘密。 前几年拍那个我在在故宫修文物的纪录片火了,让许多外行年轻人了解了这份职业,殊不知,那只是冰山一角,除了故宫,还有很多高手隐藏在民间。 小米听了我的讲述,在电话中犹豫着说:“峰哥我听懂你的意思了,没看到实物不好说,要亲眼看一下,我在这边儿没什么事,中午出发,晚上就能到你那里。” 我说好,你过来,路上注意安全。 这晚10点多,小米告诉我她到邯郸火车站了,当时晚上没有直达的808路公交车,我直接从武安打了一辆车到邯郸,一个多小时到。 到了西站,我一眼看到了小米站在西站超市门口。 她背着个黑色双肩包,平头发型,带着鸭舌帽,穿了身牛仔裤黑棉袄,双手插在兜里,冷的正直跺脚。 有一件事我没想到,上午小米在电话里也没告诉过我。 廖伯竟然也来了.....而当时的廖伯就站在小米身后。 我快步走过去喊他们。 “廖伯你不是一直在养伤?怎么亲自过来了。” 小米跑过来搂住我胳膊,笑道:“峰哥,是我叫师傅来的,我手艺还浅,但师傅来了就不一样了,肯定没问题的啦峰哥。” 廖伯笑着冲我点点头:“人老了,受点伤一养就是几个月,咱们走吧,事不宜迟,先去看看东西。” 又坐出租车赶回到蓝天,小美已经在地下室等着了。 “干爷睡下了没?”我小声问。 小美说白天干爷来看过一次编钟,他没发现七号编钟出了问题。 “那还好...万幸。”我暂时松了口气。 用小木槌试了试编钟音色,廖伯眉头一皱:“怎么会成这样,这声音也太难听了。” “能不能修好?,”我问廖伯。 仔细检查过后,廖伯指着编钟内侧音眉区说:“不太好办,我以前补过类似的钟,不过那是补的窟窿,这口钟是内侧打磨过头了,目前来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先增厚,要超过原来的厚度,然后在继续打磨,直到恢复原音。” 我听了不住点头,我说这是好办法,那开始吧。 这时小米看着我摇头说:“峰哥,我们这行里一直有个说法,叫原物补原件,我们目前手头上没有这种原件。” “小米....你的意思是要编钟原料?” 小米看着我点点头。 这套曾侯乙编钟本来就是复制品,不是原版,这要去哪找一摸一样的原材料..... 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哎,小美,你之前提过的那个湖北项光项师傅,他现在在哪?” 小美说:“项师傅去年住院动了大手术,今年就没接外活儿,一直在养伤,如今在武安磁山镇二街居住,具体门牌号我不太清楚。” 我心想:“没其他办法了,只能去找这个项师傅碰碰运气,如果廖伯来了都没办法修好编钟,我已经开始考虑买哪的火车票了,若得罪了长春会干爷这等人物,我前半辈子打算在深山里生活了, “哪怕是当野人也行,等到干爷什么时候死了,我在出来。” 天色已晚,我安排小米和廖爷跟我回去,此事之前已经告诉了乞丐刘爷,他把我骂了一顿。 “刘爷,这是廖伯,这是廖伯徒弟小米。” 刘爷点点头说:“屋子大,我今晚有事不住这里,你们随便找个房间住吧。” 双方打过招呼算认识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有几个瞬间,我看到刘爷打量着廖伯眉头微皱,随后他又恢复了正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爷走后,我烧开水坐在沙发上泡脚看电视,电视上演的是中央台的走进科学,我泡着脚看的聚精会神。 电视里说的是有个人捡到了一大块果冻状东西,村里老人说那是肉太岁,用这肉太岁泡的水喝了能延年益寿。 有人出50万收购,捡到肉太岁的这人想卖又贪心,他怕卖赔了,便找到节目组说让鉴定一下,结果鉴定出来是一块人体硅胶模特,打火机一烧就冒黑烟,50万变成了一毛不值。 我坐在沙发上看的哈哈大笑,这人真傻,要我早卖了。 还没吃晚饭,听着我在客厅大笑,小米围着围裙,端着一盆饺子出来了。 和上次吃那个一样,饺子还是包的很大,还是韭菜馅的。 “怎么样峰哥?我看冰柜里有韭菜有鸡蛋,就做了饺子,味道还可以吧?” “可以,味道不错。” 一盆里有三个,我吃了两个就很饱了。 “吃啊峰哥,你怎么不吃了。” 我点着一根烟,靠在沙发上,拍了拍肚皮笑着说:“真吃饱了,明天早上在吃。” 小米很罕见的,竟然用撒娇的口吻说:“哎呀!还有一个,峰哥你吃完行吗,要不然我生气了。” 动都不想动,我求饶说真吃不下,撑的慌。 “那我来喂你。” 小米笑着抽掉我嘴里叼着的烟,她拿起大饺子,手捧着递到了我嘴边。 “啊....张嘴。” 我张嘴咬了一口。 吃了几口,小米又拿着烟让我抽了一口。 我靠在沙发上动都不用动。 太舒服了。 第203章 项把头见项师傅 “咯咯咯!” 刘爷住的这地方楼下有人养鸡,早上我是被鸡叫声叫醒的,刚六点钟。 刷了牙洗了脸,我见小米还没起床便去叫她。 “醒醒,醒醒,天亮了。” “哎呀...知道了峰哥。” 小米钻在被窝里张嘴打了声哈欠。 下楼吃了早点,我们拦了辆车说要去磁山镇二街,司机想了想说知道了,上车。 这时候我有了个想法,就是感觉没辆车不太方便。 我只会骑摩托车,还不如小米,小米不但会开车还会开挖掘机。 我决定等年后空闲下来了去学个驾照,我有钱,到时在买辆好的越野车,这样找墓探点也方便,毕竟以后的目标是要做大做强。 路过白天鹅宾馆一路向西,那时候从武安到磁山镇基本上是一路小下坡,路上能看到很多钢厂拉铁水的那种大货车。 印象中,马路两侧有不少钢厂铁厂,早上去上班的工人很多,他们成群结队,骑着自行车电动车走在路上,那些拉铁水大货车呼啸而过,连个喇叭都不按,吓死个人。 从武安一路下坡到了磁山大桥,左拐又是一个大下坡,下去以后路就窄了,司机介绍说前面没多远就是磁山二街,在往前是一个叫万年矿的地方,他问我们到二街哪里下车。 我说到人多的地方就行,司机便把我们放到了二街广场。 二街广场有很多大人小孩子,有卖烧饼卖馍的,我跟路边一个卖馍的大姐打听,大姐说的话带着武安地方口音。 “你找谁里啊?姓项里?不知道。” 我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二街那个卖古董的?” “你说老张啊,张春雷那是我亲戚,他现在去外地了没回来里,你有啥事找他儿吧,他儿在鑫山钢厂保卫科当科长。” 当时磁山二街小区有很多,人也很多,我又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项师傅住在哪里,后来没办法,我们便去了鑫山钢厂找古董商儿子。 因为他儿子肯定能联系到姓张的古董商,而这个古董商又肯定知道项光的住的小区门牌号。 鑫山钢厂离二街比较近,我们到了后那个科长正在门岗巡视,这人三十多岁,是个光头,手里拿着根木棍,在门卫室里不停转圈。 “你好,你父亲是张春雷?”我问。 “你们谁啊?找我爹干什么。” “我是他朋友,他不是不在家吗,我们大老远都过来了,你能不能把他电话给我,想谈点生意。” 光头科长放下木棍,把他爹电话号报给了我。 我走出来拨号,电话很快接通。 “哪位?” “张老板好啊,我是项云峰,也是铲地皮的,从北|京来的。” “呦,北|京来的大老板,找我干什么,买东西?” 我说买,等您回来了一定去看看,现在有个人要跟您打听一下,这个人叫项光,湖北人,你知道他具体住哪里? “你说老项?知道,他从我这买了几百斤铜箭头,是老朋友了,他去年做了手术,住在花园小区6号楼,103。” 挂断电话,我对廖伯点点头,说找到人了。 ...... “叮咚....叮咚....”到地方后我按响了门铃。 “来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开了门。 “你们是.....” 我笑着说:“阿姨好,项光师傅在不在,我们有事找他。” “谁找我啊?”这时,一位个子不高,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来到了门口。 此人就是曾侯乙编钟的复制人,项光师傅。 我表明来意,项师傅请我进屋坐,他媳妇给倒了茶。 “你们要找七号揭钟?” “没有啊,那东西我只给干师傅做了一套,没有多余的,所以最后一口钟不完美我才劝他别调了,我现在这身体状况.....哎。” 廖伯此时开口道:“项师傅,我们不需要七号钟原件,几年前你复制那套曾侯乙编钟,肯定熔过不少战国青铜器,您仔细想想,编钟肯定是用浑铸加分铸的方法做的,然后做铜焊,镶拼,最后就是错金,阴刻,圆镶,髹漆,彩绘,这期间一定会产生多余的材料。” 项师傅听了廖伯的话非常惊讶,他说阁下也是高手啊,竟然连前后顺序都知道,一步不错。 廖伯摆摆手:“你过奖,隔行隔山,知道并不等于会实际操作,我们只需要当初那批钟的边角料就行,当然,我们不会白拿,经济方面会适当补偿你的,你看....一万块钱行不行?” 项师傅听后摇摇头,“真没了,当时为了找到最合适的合金比例,我做了大量试验,都消耗完了。” “胡说!” 项师傅老婆突然大声说:“你床底下还有,一堆破铜烂铁而已,当宝贝有什么用。” 他老婆说完话直接进了卧室,几分钟后提了个麻袋出来,砰的将麻袋扔到了地下。 项师傅看着地上的袋子一脸肉痛。 他媳妇指着麻袋说:“你们拿走吧,就这东西。” 廖伯打开看了一眼,对我点点头,我立即双手奉上一个厚信封,信封里有一万块钱。 “哎.....” 看着我们提走了麻袋,项光师傅放下茶杯深深叹了口气。 出来后廖伯一脸高兴,他说:“没想到还剩这么多,虽然不成形了,但这可是当年一批货配好的青铜合金,和那套编钟材质一样。云峰,如今有了这东西我心里就有底了,就算修不好那个,我用这些也能在铸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廖伯充满底气,他的话无疑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是,廖伯连妙音鸟都能做出来,对他来说一口编钟又有何难。 此行目的既已达到,我们下午又赶了回去。 廖伯下午一直在研究,称重量,画图纸,他不断和小米商讨,说一天之内定方案。 隔行如隔山啊,我作为一个外行人帮不上忙,也就不打扰他们了,我去蓝天找小美时碰到了干龙龙。 我给干龙龙起了个外号叫炸粪小子。 别看他现在大了,若是有天见了面,我还敢叫他炸粪小子,他肯定记得我,也会叫我一声峰哥。 “我交代你的事儿怎么样,你爷爷有没有反常,比如说生气什么的?” 干龙龙说:“放心吧峰哥,我把我爷爷看的死死的,他去厕所我都跟着了,一切正常。” “好,你掉茅坑了,你妈后来打你了没?” 干龙龙说打了,拿皮带抽了好几下,我在也不敢去厕所放炮了。 计划是明天晚上修钟,因为小美做掩护,干龙龙做内应,我知道干爷还没发现,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也就是这天晚上后半夜两点多。 又发生了一件比较奇怪的事。 我一个人住在东屋,床上有个兔子布娃娃,我这几天习惯了夹着兔子娃娃睡觉。 我正睡着,忽然迷迷糊糊的听到卫生间水龙头开了,流水声音很大,客厅里电视机也开着。 难道小米这么晚了没睡? 起初我没在意,翻了个身两腿夹着兔子继续睡觉,后来又过了十几分钟,动静声还没小, 我从床上坐起来,喊了两声小米是你吗。 客厅外没人回话。 打开床头灯,我穿上拖鞋推门走了出去。 客厅没开灯,电视机亮着。 你们应该都见过吧?那时候的电视,一过了晚上一点钟就停台了,没有节目看,电视屏幕上只有一个七彩色的圆形图案,还不断发出滴.....的响声。 我过去关了电视,走到了小米房间门口。 房门没有锁,透过门缝,我看到小米躺在床上背对着我,被子蹬到了一边儿,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我悄悄推门进去帮小米盖了被子,出来关好门,这时厕所卫生间水龙头还开着,我以为可能是小米睡之前洗漱忘了关,便径直走过去。 卫生间门关着,有点黑,我慢慢拧动把手推开了门。 洗漱台那块有张镜子。 这时我看到镜子前有个黑影,正低着头对着水龙头洗头,仔细一看背影是廖伯。 廖伯不断揉着头发,也没放洗头膏。 那可都是冷水,水温很低。 “廖伯你洗头?很冷啊,别在感冒了。”我在他身后叫了一声。 听到了我说话,廖伯洗头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也没擦头,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不停的眨眼睛。 廖伯就是一刻不停的眨眼。 好像迷眼了一样。 第204章 白日升 “廖伯?” “你眼睛没事吧?” 我随手开了卫生间灯。 灯一亮,廖伯立即不眨眼了。 “云峰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我没事,就是出来洗个头,洗头膏没找到,呵呵。” 廖伯笑着拿毛巾擦了擦脸,说完就准备离开。 “廖伯你等等先。” “怎么了?” 这事有些反常,我皱眉走到跟前,盯着廖伯眼睛仔细观察了半天。 很正常,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没事吧?” 我让开路,摇了摇头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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