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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女孩不确定的又问。 豆芽仔又说我要一吨这种酒。 女孩拿来计算器,滴滴滴一阵按,激动的说:“一斤22,一吨2000斤,那就是4万4!你们真买这么多?能喝的完吗。” “你管我喝不喝得完,喝不完我放着不行啊,你就说有没有一吨吧。” “二位稍坐片刻,我马上过来。” “爸!” “爸!有人打我们的酒打2000斤!爸!”女孩跑着上了楼。 也就几分钟功夫,女孩领着一个中年人下来了,他就是酒坊老板老罗。 “二位,闺女说你们买两千斤倒着走?” “嗯.....”豆芽仔点点头承认了。 “嘶....”老罗倒吸一口说:“二位,这种土酒我们是小批量造的,一个月的产量不过一千斤而已,在加上零售,眼下怕是没有那么多啊......” 我心想那就对了,我早就打听好了,你要有那么多我还怎么盗墓。 “多久能凑够?”我问。 老罗想了想说:“天冷了老家那边儿抓不到曲蚊,我们要去收的话只能收夏天存的,再加上运过来发酵打陈,最快也得两三月啊.....不知道您能不能等这么长时间。” 我没说等,也没说不等,就这么吊着他们。 “走,去看一眼你们酿酒的黄泥窖吧。” 我们是大客户,父女两不敢怠慢,当下便领着我和豆芽仔去了一楼后院。 后院一共有四个长方形土坑,坑上盖着好几层厚雨布,雨布上压着砖头,四个酒坑,有两个是酿倒着走的。 我走了一圈,装做无意的问道:“老板,哪个泥窖是新挖的,你这盖上了我也看不出来啊。” “那个,那个就是,上次用了结果发现不太好使,还要调整一下。” “哦?那我们看看行吧。” “没问题,可以啊,”说完话父女两揭开了雨布。 这是几个月之前挖的新坑,没有老窖泥,是用来做普通白酒的,长方形的窖坑四周已经用黄泥抹平了,看不到地下土层的颜色结构。 接近2米高,我直接跳下去了。 女孩一脸担忧的说:“您下去干嘛,别摔着了。” 我不知道她是怕我摔着,还是怕我踩坏她家泥窖。 “走,走,咱们边上谈生意,让他看吧,我这朋友对泥窖感兴趣,”豆芽仔趁机掏出两千块钱,笑着说咱们去签意向合同,我交个定金先。” 见豆芽仔把人支走了,我快速解开裤腰带掏出小云峰,对着夯实的黄泥窖中间,开始放水。 早上特意喝了四五瓶矿泉水,一直憋到现在。 我对准的区域很大,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泥窖底部。 稀稀拉拉。 黄泥窖周围很快湿了一大片,开始逐渐往地下渗透。 我仔细观察了渗透的快慢。 哪里渗的快,说明地下可能都是土,没石头,反之,要是渗的慢,说明有石头,影响了土层吸水性。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最终认准了一处点儿。 随后我快速摸向后腰,那里绑着一圈稍微粗点的硬铁丝,这就是我用的裤腰带。 “呵,呸。” 我朝手上吐了口唾沫,用力把硬铁丝掰直,然后在铁丝前段弯了一个小勾。 顺着选好的地方,我来回钻铁丝。 慢慢把铁丝朝下钻,等硬铁丝完全下去了,在把头倒过来,用带勾的那头探下去。 下去大概一米五吧,我小心翼翼收上来一看,发现带上来的那一点点土层,颜色有了变化。 搓一搓,闻一闻,舔一舔。 我心里就已经完全确定了。 泥窖地下,大概4到5米深的位置。 就是一个唐墓。 把铁丝重新绑到裤腰带上,兜上裤子,我吹着口哨,漫不经心的用脚踢了两下土,想把那个探下去的小眼掩盖住。 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叔叔,你干什么呀。” 我慢慢回头一看,发现泥窖坑上头蹲着一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最多五六岁,和刚才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眉眼之间有些像。 她手里拿着搅糖,就是两根小木头棍来回搅合着吃的那种糖。 小女孩玩着搅糖,吸溜着鼻涕说:“叔叔你不讲卫生,老师说不能随地小|便,你怎么尿我们家酒窖里了。” “我要去告诉姐姐。” 我当即两步上前,一把抢过来她手中的搅糖。 她伸手要,我就是不给。 小女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开始躺地上来回打滚。 “桐桐!怎么了桐桐!” 年轻女孩听见了哭声,慌忙跑来了后院。 我早就把搅糖扔没影了,现在是两手空空。 “孩子淘气,随地小|便,说了她两句就哭了。” 我指着没干的泥窖说:“你看看,别看她人小,量还挺大的。”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哎,你别打她,小孩子还是已口头教育为主,”我爬上来劝说道。 踩完了点,临走之前我在心里默念,对不起了小姑娘,等我挖完了,给你买一箱搅糖做补偿。 “那就这样,定金你们收好,我们有空在过来详谈。” “那二位慢点。” “走了走了。” 我也是光顾着回头打招呼了,没看路,和进店来的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你怎么走....”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进来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制服,还有编号。 “呦,没撞着你吧。” 我笑了笑摆手说没事,一点事没有。 “老罗!老罗给我打半斤好的。” “来了来了,赵警官您下班了吗就敢喝。” “哈哈,瞧你说的,明天不上班周末啊,家里来朋友了,少不了你这口。” “赵警官您也是来巧了,在过段日子,我这里恐怕一斤都打不出来了,全被人定了,定金都给我了,足足一吨,2000斤啊。” “2000斤?” “谁这么大手笔,喝的完吗?” 老罗笑着指了指我。 “是这位老板定的。” 我看了眼这个赵警官,微微点头致意。 带上墨镜离开了。 第176章 深夜行动 几天之后,酒坊从山东定的酒曲到了,我听闻后又去了一趟,这次特意带上了小萱。 “呦,二位来了啊,这位是....” 我笑道:“我介绍下,这是我们老板女儿,昨晚上刚到西安,实不相瞒,这批货是给我们老板定的,他平常客人多,送礼用。” “送礼啊,我就说嘛,二千斤一个人怎么喝的完。” 小萱原本就是白富美,那种气质她本身就有,演起来就是那回事。 小萱道:“罗老板,什么时候开始。” “还需要两天时间准备,三天后吧。” 小萱点头道:“那好,我爸对这事看重,正好我刚到西安住酒店不习惯,罗老板你家院子这么大,我想借住两天,顺便帮忙监工,看看进度。” “住两天?” “那没问题,楼上就我和我两闺女,空房还有好几间,顾客是上帝吗,呵呵。” 中午简单吃了顿饭,我和豆芽仔离开了,而小萱留在了酒坊借住两天。 和豆芽仔蹲在派出所门口蹲了半个多小时,我口袋里的对讲机传来了小萱的声音。 “喂喂。” “听的到吗。” 我起身走到角落,按下对讲机:“听的到,插上耳机试试。” 插上耳机试验后,一切正常。 这时候还有bb机,但用起来太麻烦,要经过人工传呼台转接,基本上有钱的都换手机了,当时能插耳机对话的对讲机还不好找,我们用的牌子是黑金刚,进口货,信号在地下都有一定的穿透力。 “鱼哥来了,”豆芽仔拍了拍我。 豆芽仔话音刚落,一辆白色封闭式厢货开过派出所门口,停到了路边。 鱼哥下车关门后说道:“这车皮黄在动物园租来的,查不到我们头上。” 我打开厢货铁门看了眼后又关上了,厢货里放着一辆小推车,两个迷彩大包。 “鱼哥你辛苦,又挖土又开车的。” 鱼哥点了点头,说都应该的。 这时不远处传来对话声。 “老板,你这炸灌肠怎么卖?”一名妇女抱着小孩问。 只见小米带着棉帽子棉耳机,身上围着油哄哄的围裙,正收拾小吃摊,这摊是卖炸灌肠的,灌肠不是那种肉的,是用红薯面做的,这个三轮车上的炸灌肠摊是我买的,花了1500块钱。 小米回道:“灌肠没了,卖完了。” 一听灌肠没了,妇女怀中的小孩就开始哭闹。 抱孩子的妇女不满道:“没了?这才几点啊,往常那老头都卖到后半夜两点多啊。” “今天东西少,真没了,您明天早点来。” “噢噢,宝贝不哭,咱不吃这破灌肠,妈带你去买麻花糖。” “神经病,没东西你出来摆什么摊。” 妇女骂骂咧咧抱着孩子走了。 小米摆摊的位置,正好能完全看清马路两头,视线当然也包括了崇皇派出所。 小米笑着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 “都就位了。” “几点开始?”鱼哥随口问。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沉声说: “12点半,等小萱放话。” ......... 这几天我考虑了方方面面,这不是儿戏,若是计划和分配一旦出了失误。 也不用走多远,两步就到派出所。 老派人有老派人的规矩,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办法。 我思想不固执,不会一言堂,愿意听大家伙意见,小米小萱虽然是女孩子经验不多,但她们说的我也会听,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得手必须得齐心协力,风险一块担,挣钱了一起分。 崇皇派门口这个炸灌肠夜摊,原先的营业时间大概是晚上8点到后半夜凌晨2点半。 派出所晚上不关门,24小时有人值班。 小米我不用她干什么,用小吃车做掩护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她只要看好外面放好风就行。 厢货里藏的小推车和迷彩包,都是我的准备。 30绳梯,防尘口罩,头灯,绳子,洛阳铲,旋风铲,麻袋,小推车,皮桶,对讲机,扫帚,簸箕。 毕竟在人家里边儿盗墓,和在荒山野岭里可不一样。 讲一下当时我具体的安排,工程不小的。 晚上挖土要减少动静,带口罩可以防止吸入灰尘,我怕突然咳嗽让人听到。 盗洞挖下去后放30绳梯,盗洞直径一米深3米,出土量我预估过了,一辆普通封闭式厢货完全能装下,土不能乱丢,最后一定要回填。 绳子绑上皮桶送下去装土,拔上来以后倒小推车里,在推着车把土倒门口事先停好的封闭厢货里。 为什要用小推车推土,是因为碰上了一件麻烦事。 原先我计划一晚上搞定,但经过前两天的蹲点,我发现行不通,因为老罗女儿小雪这段时间睡的很晚,她在楼上看电视剧看到夜里一点多,看的电视剧是冬季恋歌(蓝色生死恋),有时我在楼下都能听到她又哭又笑。 两点开始干到天亮,时间不够,所以需要两晚。 我们要在老罗睡醒前用雨布盖上黄泥窖,扫帚扫干净后院,然后把装着土的厢货开走,等隔天晚上在把车开回来,把盗洞回填做好收尾。 鱼哥和豆芽仔挖盗洞。 小萱住在老罗楼上看着他们起夜。 小米看着派出所和外头动静。 我推小推车。 我们来个灯下黑。 每个人手上都有对讲机,一旦有情况立即上车跑路。 临近动手前两个小时,我有些心神不宁,虽然已经做好了安排,但就是感觉不踏实,心里砰砰乱跳。 崇皇这边儿晚上路灯不多,过了晚上十一点路上人就少了,拉开窗帘向外看一片漆黑,只有派出所的招牌亮着灯。 我靠在沙发上稍微迷瞪了一会儿。 “滋.....滋滋。”对讲机一阵电波音传来。 “喂。” 小萱的声音传来:“他们都睡了,开始吧。” 我插上对讲机耳机小声说。 “鱼哥?” “在。” “小米?” “我在。” 把对讲机别到后腰上,我起身关门出了旅馆。 路过小吃摊我扭头看了一眼。 小米像个小老头一样,揣手坐在板凳上,小吃摊上的低度数灯泡有些电压不稳,有时忽明忽暗。 厢货没开灯,慢慢开到了酒坊墙下,豆芽仔把小推车给我,又转身提着大包跳下了厢货。 酒坊大门关着,我抬头看了看二楼,二楼拉着窗帘熄了灯。 深呼吸一口,我慢慢伸手推门。 “吱....” 是小萱留的门。 我摆摆手,豆芽仔和鱼哥率先钻了进去。 他们进去后我回头看了眼。 随后小心翼翼关上了门。 第177章 不好干啊 我,豆芽仔,鱼哥,我们三个蹑手蹑脚来到了酒坊一楼的后院里。 撩开泥窖盖着的两层雨布,鱼哥和豆芽仔直接下了坑,随后我在坑上把迷彩包扔了下去。 拉开拉链,打开头灯。 豆芽仔熟练的取出套管开始拧螺丝。 接好铲子,豆芽仔指了指脚下,意思问我从哪里下。 我指了指他前面儿一点的位置。 豆芽仔点点头,一铲子挖了下去。 为了加快速度,我把皮桶绑上绳子送下去,他们装满了桶我就提上来,把土倒小推车里。 土下没石头,挖的很快,很快小推车装满了一车。 “小米,外头什么情况。” “可以出来峰哥,外头没人。” 得到了指示,我开始推着小推车向外走。 其实散土本来该小米干的,但我怕他推不动,索性我就干了。 我刚推着小推车到门口,还没出去,突然听到小米的说话声。 “等等!” “有人路过。” 我推着车子等了一两分钟。 “人走了,出来吧。” 厢货上旦着木板,我直接把小推车推到了车厢里,一抽胳膊把土倒了,然后回去继续装。 刚开始都有些手生,进行了半个小时逐渐适应了,干活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一连推土往外推了十几车。 3米不到的盗洞,二哥三哥在的话一个半小时搞定,就算豆芽仔和鱼哥一刻不停的赶工,也用了两个小时才打下去,别小看这半小时,闹不好有时候能要了人的命,从这点可以看出来,豆芽仔鱼哥和专业土工还是有差距。 4点左右,老罗家后院的泥窖上多了一个大洞,洞口处放着送下去的绳梯。 “峰子,听到了没?” “说。” 豆芽仔压着声音说:“是两层的砖顶,我们下来了,地上有烂陶片,砖墙有一些红颜色壁画,我看壁画上画了几个胖女人。” “面积多大?”我低声问。 “没多大,就旅馆厕所那么大,峰子,我怎么感觉我们要亏本了。” “这样,你和鱼哥看看,有砖画的墓应该有点东西,况且地上有唐三彩陶片,找找看有没有棺材。” “好。” “卧槽尼玛!” 豆芽仔突然大骂一声,我躲在墙角带着对讲机耳机,尖锐的电流声刺的我耳膜疼。 “你他妈叫什么。”我小声说。 “啊,没事没事,墙上有一排窟窿,窟窿里放着很多小陶人,都瞪着眼睛,我刚看到吓了一跳。” “小陶人?” 我说你他妈管什么小陶人小糖人的,全拿上来,墙上的窟窿是洞龛。 “收到,这就拿。” 几分钟后我把绳子送了下去。 “绑好了,拉。”鱼哥的声音传来。 感觉有些分量,我一点点往上拉绳子。 把装满东西的麻袋拉上来,解开绳子,我抬起来放到了小推车斗里。 正准备要推出去,二楼房间突然亮了灯。 “什么情况。”我惊恐的问小萱。 小萱着急的声音传来:“是罗雪!刚才明明都睡下了!怎么办,要不我敲他门。” “别,那样更容易出事。” 我吓尿了快。 因为我知道,罗雪的床头正对着后窗户,他只要一拉窗帘,那后院什么情况都看见了。 我不敢动了,因为怕推车发出响声被听到,额头上也出了汗。 过了几分钟,二楼传来了放电视剧的声音,夜深人静啊,我站在楼下能清楚的听到电视剧里男女主对话的声音。 “民亨,你打算放手了吗。” “惟珍,我眼睛看不到了,我已经是废人了,我连星星都看不见了又怎么能守护你,承秀比我更好。” “不,民亨你错了。” “就算你再也看不到星星,就算宇宙中所有星星都换了方位,北极星依然会守在原地,而我就是你心目中的北极星,我永远不会离开原地,永远不会离开你。” 呕! 我快吐了,这脑残泡沫剧。 二楼上断断续续传来罗雪的哽咽声,她看电视剧看哭了,我估计可能是趴在被窝里看。 不能在等下去了,要是在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 我一咬牙,没用小推车,直接扛起来麻袋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不敢发出声音,我时刻注意着二楼窗帘,就怕窗帘突然被罗雪拉开。 “峰子你快点,还有好多小陶人,砖顶有的地方塌了,不少唐三彩罐子都碎了。” 我把麻袋扔车里又急忙往回赶。 “碎的咱们要不要?”豆芽仔问。 我说碎的要他干求,找完整的。 “没有完整的了,砖头掉下来砸碎了,一地的碎片,装两麻袋吧没准还能卖钱。” 豆芽仔还说看到了棺材板,烂完了都,地上有人骨,还有几个铜碗铜油灯,墓室不大,基本上就这点东西,我原先还想有完整的唐三彩马,狗屁马啊,没有。 往外送东西时,又出了事儿。 小米紧张的说:“峰哥不能出来,派出所门口刚来了一群工人,这些人不走了,站在马路边儿,好像在等车接。” 厢货车门没关! 车上都是盗洞挖上来的土! “环卫工看到什么了没?” “没有,峰哥,天还黑着呢,他们没往后走,都靠着咱们车。” 听了这话,我心一狠,扛着麻袋出了大门。 “哥几个生意行吗现在?” “嗨,老王你别提了,现在哪有活啊,就今天接了个沾瓷板儿的活,价钱还低,这年头不好混呢,老婆都养不起了。” “哎,我老婆也是,天天骂我废物,我天天累死累活挣两钱,全交了还骂我,真想治治这娘们。” 这些早班工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我把东西扔车里,小心翼翼的关上了车厢门。 “你们干什么的,都靠我车上,靠坏了给我。” “呦,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您的车,我们这就走,年轻人这是干嘛去了,满腿土啊。”一人笑呵呵的指着我问。 我低头一看。 确实是,从膝盖往下,我裤子上棉鞋上全沾的黄土,个别地方还沾着不少白土.... 我拍了拍土,若无其事道:“没事,我卖菜的,早上下地摘菜了。” 这帮人也没多问,离开了厢货这里,到派出所灯箱底下继续等车了。 我喊道:“芽仔鱼哥,天要亮了,收工。” 豆芽仔说:“东西还没拿完啊,应该还有东西,你让我在找找,万一拉个金碗怎么办。” “我说了,收工。” “你听不见?”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收。” “麻利点。” 过了几分钟,豆芽仔和鱼哥满身是土,顺着绳梯爬了上来。 快速分开旋风铲,收上来绳梯放包里,我拉着他们,把人从泥窖底下拉了上来。 正在这时。 哗啦一声。 二楼房间的窗帘拉开了。 我们三个下意识直接跳进了泥窖里。 罗雪睡眼朦胧的伸了伸腰,张大嘴巴打瞌睡。 “罗雪姑娘!” “砰砰!” “你起来了吗?过来一趟,我有事问你。” 罗雪没往下看,她听到小萱喊声后直接扭头离开了窗户这里。 吓死人了。 “快。”我推着豆芽仔屁|股把他顶了上去。 把东西扔进车里,锁了车厢门,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实在太危险了,罗雪在二楼居高临下,她刚才只要往下看一眼,就能看到她家泥窖里蹲着三个人。 推车时院里有掉土,我们快速用带的扫帚扫了扫,最后又将泥窖用雨布扇上,雨布上压上石头砖头。 互相拍拍身上的土,鱼哥招呼我上车。 不远处小米摆了摆手,意思让我们赶快离开。 “啪沓.....” 豆芽仔靠在副驾驶椅子上点了根烟,随手把打火机扔到了仪表盘上。 鼻孔里吐出烟雾,豆芽仔咧嘴笑道:“峰子,小陶人能值多少钱啊,这活儿咱们干的漂亮。” 我盯着反光镜,摇摇头说:“活才干到一半,风险还不小,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没事了,你怕什么。” “老罗白天忙着压粮食,根本不会去掀雨布,何况有小萱在,咱们吃早餐去吧,羊肉泡馍还是炒凉皮?鱼哥你吃什么。” 打开双闪,厢货开始倒车掉头,鱼哥随口说了句羊肉泡馍。 “停!” “等等!” 忽然,车后头跑过来一个人。 这男人带着帽子棉耳机,浑身捂的严实,把我们车截停了。 他看着我敲了敲玻璃。 见到这人样子,豆芽仔灭了烟,鱼哥脸色阴沉的不说话。 我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摇下玻璃道:“您有事?” “是你啊小伙子,前两天咱们在酒坊见过啊,我,赵警官。” 我说赵警官你好,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今天我不是休假吗,约了几个朋友去钓鱼,鱼竿和渔具凳子都在单位仓库里,东西不少啊,都等着我呢,看你们开着厢货,问问能不能给拉一趟。” “哦,小伙你放心,不白拿群众一针一线是我们的原则,车费我出。” 我强装镇定道:“警官你看....我们这里....” “没地方,坐满了是吧?” “没事没事。” “我这人不挑,坐后车厢里就行。” 他说完便向后走去。 这时车还轰隆隆的打着火。 我看鱼哥的右脚,已经慢慢踩到了油门上。 第178章 西安诗人 看一身便衣的赵警官已经到了车后,我伸手按住了鱼哥。 “砰。”我下车关上了门。 “咋还上着锁呢年轻人。”车厢后传来赵警官说话声。 我装做被冻的瑟瑟的模样,搓手笑道:“这天儿太冷了,早上下地收菜脚都冻麻了,不是我们不送你,是真不行啊,那边儿催的急,早上6点就得到菜市场,你看现在都五点了。” “哪的人呢?听口音不像我们西安的啊,”赵警官往手上哈了哈气。 “我祖籍南方的,在银川呆了十几年了,刚到西安几个月而已。” “哦,这样啊。” 他还想再说什么,这时派出所门口传来了喊话声。 “老赵!老赵!”一个人拿着手电往这里照了照。 “要真不方便就算了,”赵警官指了指派出所门口,“我同事喊我,我们西安人很好的,你们在这儿做生意肯定能赚到钱,那不打扰你们了小伙子,欢迎你们来西安。” “哎,没事,您慢走。” 看着人消失在了拍出所门口,我松了一口气,幸亏后车厢上了锁。 虽是寒冬腊月,但我后背已经全湿了,都是冷汗。 那时候西安地铁还没有二号线,我早就找好了停车的地方,那里我们这种货车很多,都停那里。 从崇皇街道这边儿一直往西走,绕着西环跑,开的快不堵车的情况下40多分钟到地方,堵车的话就要一个多小时,那地方是个城中村,人口纷杂混乱,叫鱼化塞村,80后一些人喜欢叫“小香港”,我就叫鱼寨了。 鱼寨村外地人很多,当时在村口北边有一片空地,全都是停着我们这种厢货,有搬家的,拉货的,给秦岭动物园拉动物的,鱼哥把车开到里头,一点不起眼,没人发现车里装的全都是夯土,这时已经是早上6点钟。 “你们去吃,回来给我带点。” “一块去吧鱼哥,你看这么多货车停在这里都没人,就你在车里倒显得异类了。” 鱼哥看了看周围,说也是,那就一块去。 摇上玻璃,检查了车锁,我们三个一块进了鱼寨村。 “北区北区!一块一块了啊!” “东大街东大街!走了走了啊!” 一进村口就看到了拉黑活的几辆三轮车。 这时天蒙蒙亮,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通勤早峰,这些开三轮拉人的没什么生意。 “几位去哪啊?送你们啊?”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过来搭讪。 豆芽仔直接上了车,说去能吃饭洗澡的地方。 “好嘞。” 豆芽仔喊我和鱼哥上车,他小声说后背裤腿上全是土,得洗一下。 “滴.....滴滴!” “让路让路!” 走走停停,黑三轮司机不断按着喇叭大喊。 其实他看我们是外地的,骗我们了,明明步行几分钟就到的地方,司机特意走了远路,把我们三拉到了北街一个叫雨池的澡堂。 澡堂门口有饭店,也有卖早点的,三轮司机也在这儿吃的早点,他很自来熟,跟我们坐一桌。 吃着饭,三轮司机一个劲推荐说雨池澡堂好,可以泡温泉,还有按摩,一个人只要12块钱。 开黑三轮的这中年男人叫王福,没开三轮前经营着一家旅馆,因为婚内找情人被她老婆发现了,最后搞了个净身出户,旅馆也没了。 鱼寨附近地下温泉很多,雨池只是很小一个,豆芽仔说裤裆中间都是土,太难受了,于是我们就去雨池洗。 这是我第一次泡温泉,太舒服了,脱衣服那阵冷,但等往池子里一坐,浑身瞬间充满了暖意,一晚上的劳累都得到了缓解。 这家泡温泉有大池子小池子,我们三个选了一个小池子。 豆芽仔靠在池子边儿,身上冒着热气,一脸舒服的说:“哎峰子,可惜没有唐三彩,一个小陶人能卖多少钱?能不能卖一万块钱一个?” 我摇头道:“哪能,一个能卖2000块钱就算好了,一万块钱?你想多了。” 我说的是实话,当时在西安这种唐代的陪葬品陶人数量很多,现在比较少。 这种陶人有站着的,坐着的,背手的,比中指的,低头看脚的的,抬头看天的,还有手里拿着棍子的,后来我送给了朋友两个,有一天我去蹭饭,我说我的陶人呢,怎么没了。 朋友说那东西晚上看着阴森,摆客厅里吓着他孩子了,他老婆不喜欢,又送给别人了。 泡完澡,洗干净了身上的土,我们三光着屁|股到换衣室穿衣服。 就在这时,换衣室进来一个男的,三十多岁,他身上衣服洗的发白了,虽然很旧,但很干净,他提着一个布兜,兜里卷着一些白纸和毛笔。 “呦,哥几个,快看谁来了!”一个大胖子靠在沙发上抽着烟说。 “哈哈!” “快瞧快瞧!西安诗人来了!” “喂,诗人,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去八仙宫赶鬼市了,我说,那儿黑灯瞎火的你能写字吗,有没有人买你的诗?” “买个屁,你看他那衰样,老婆都跟邻居跑了,今年冬天他连煤球都没买,估计是买不起,还天天往福利院跑。” 这人仿佛没听到这些话,他自顾自放好布兜,锁上钥匙,脱了衣服去淋浴区洗澡去了。 这人前脚刚走,那大胖子便叫来澡堂的人说:“老二,去把诗人的柜子给我开开。” “胖哥....这....这不好吧。” “让你开就开,你他妈找死啊。” “别打我,我错了胖哥,这就开。” 他说完话找出来备用钥匙打开了柜子。 柜子里放着那人的布兜,大胖子把东西都倒地上,毛笔白纸散落一地,墨水瓶滚到了他脚下。 胖子嘿嘿一笑,把墨水瓶拧开盖儿,都倒下水道里了。 随后他解开裤子往里尿了一瓶子,又给把盖儿拧紧了。 豆芽仔碰了碰我,说这胖子真他妈坏,比你还坏。 我说别管,穿好衣服赶快回去。 我们刚要离开,那个外号叫西安诗人的男的突然回来了,看到柜子开了,东西都撒到了地上,他扭头看向周围。 “你看啥?我干的!” “诗人啊,你看看你墨水怎么样,我给你研发的最新款,用了我胖爷的墨水,保证你生意兴隆,哈哈!” 瞬间周围几个人也跟着一起笑。 这人穿好衣服,拧开自己的墨水瓶看了看,没说什么。 他走到澡堂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随后拧开墨水瓶小孩,一甩手,朝大胖子身上丢来。 准头很高,直接砸到了大胖子头上。 没等大胖子反应过来。 这人便提着布兜跑了。 第179章 《秦怀虎赠项云峰》 同天夜里十点多,鱼哥把货车开回来了。 事情是按照我想的那样发展,老罗白天没有掀雨布看泥窖,我们的盗洞没被发现。 今晚是收尾工作,二件事。 一是检查砖墓里还有没有好东西,二是要把盗洞土回填,做好善后工作。 检查了对讲机电量,各就各位后又等了两个多小时,小萱报告说老罗他们睡下了。 轻轻推开酒坊大门,我们几个轻手轻脚钻了进去。 拿掉砖头,掀开雨布,顺着盗洞放下绳梯,豆芽仔带好头灯开始往下爬。 豆芽仔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又装满了一麻袋东西,我看了眼,都是些坏掉的瓷片和陶人,少胳膊少腿的,好像还有两盏黑陶油灯,我没来得及细看。 “没东西了,没有金碗,赔了啊峰子。” “没了就算了,赶快上来填土。” “收到。” “小萱你那边儿有没有情况。” “没有,都睡了。” “小米,外头怎么样?” “正常峰哥,没有人路过。” 快速赶工。 凌晨不到四点,盗洞回填了,我们踩平了地面,又用细土仔细铺了一层。 “收拾家伙,收工。” ...... 早八点,旅馆房间内,鱼哥买了五杯豆浆回来。 旅馆地上扔着几个空麻袋,一堆东西摆在地上。 大部分都是陶人,有几只灰陶烧的小动物,五盏唐代黑釉油灯,一个掉了脖子的白釉玉壶春瓶,可能是山西介休窑的,剩下就是一堆陶片,一件完整的唐三彩都没看到。 酒坊这个墓面积二十多平米,墓主人在唐代应该是个稍微富裕的中产阶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陶俑陪葬,我估计可能是墓主人生前的爱好吧,也有可能是墓主人当年就是做这个的。 我们不是考古的,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买老皮手上的这个点儿花了10万,我们挣了没有,这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在荒山野岭,盗墓的干完活想要不被发现,除了回填外,最重要的是要赶快销赃,换成钱以后远远离开,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当时的西安,就有卖这种黑货的路子,有人专门收。 八仙宫文物市场是93年开业的,02年规模发展到了顶峰,后来朱雀路的中北古玩城,小东门古玩城陆续开业,鬼市是当地文物市场的一大特色,很多人都在鬼市上发了财。 潘家园鬼市是周六凌晨4点到早上七点半,市场不管,随便摆摊,没人来收费,到早上八点北门开门,这时候摊主们来了就不能摆了。 当时八仙宫鬼市是凌晨一点到早上五点半,老皮对陶俑兴趣不大,他介绍说可以去八仙宫鬼市,找一个外号叫“迟三桶”的贩子,老皮说迟三通收这类东西,兵马俑都敢收。 我说老皮你直接把那人电话给我就完了嘛。 老皮说:“不行啊项把头,我和那人也说不上话,你得自己跑啊。” 我忍不住骂老皮:“你说你卖的什么点儿,一堆破烂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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