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都快朽了,你用502能修好才怪,要用修老家具用的鱼膘胶才行,我他妈就纳闷了,这破东西,你看着心里不堵着慌?” “不啊,”豆芽仔争辩说:“博物馆都没有的东西!这都是钱!我看钱怎么会堵的慌!” 我说:“算了,我不和你吵了,另外,你他妈就不能洗洗头?这样子出门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要饭的。” 豆芽仔头发又干又枯,就跟刚睡醒了一样,头发都炸起来了。 还有,他脸上看起来也很干,都干到掉皮的那种程度。 第208章 电工秦石 豆芽仔不是那种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人,他平常有时候随身带小梳子,没事儿就梳下头。 听我说他像要饭的,豆芽仔不以为然道:“你开什么玩笑?峰子,真不是我吹,我陆子明这张脸的颜值,最起码在舟山能排进前三。” 我皱眉说:“别吹,你去看看自己什么脸色。” 豆芽仔立即跑去照镜子。 “我.....我怎么成这吊样了?” “那你问谁?你是不是最近飞机打的多了,导致气血亏损了?不信咋两对比比,你看我脸,就红扑扑的。” “扯淡!你知道我从来不干那事儿!不对!我天天洗头啊。” 他话音刚落。 “小心!” 我猛的推了把豆芽仔,就一秒钟,屋顶上吊的电扇突然就掉下来了!砸到地上,啪的一声巨响! 为了保持屋里湿度,吊扇一直开着,我和豆芽仔都后怕不已! 以前那种老吊扇非常重,如果不是我提前发现,如果不是及时推开了他!转着圈的吊扇能砸死人! 我抬头,就看到是电线断了,应该是线路老化原因,两根断了的电线搭在一起,“滋滋啦啦”直冒火星子。 “见鬼了,这玩意怎么会掉下来?” 我搬来椅子准备上去修,这时,闻讯跑来的小萱硬拽住了我,她说什么都不让我上去修。 小萱急道:“你又不是电工!根本不懂!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我懂啊。” “还嘴硬!你懂什么!上次在旅馆你出去修电表,后来是不是把整栋楼的电都给断了!” “那次纯属意外。”我面露尴尬道。 我确实不懂电路,于是在小萱劝说下,放弃了逞强,我给送我们回来的阳仔打电话,他是本地人,让他帮忙联系村里电工过来修理,阳仔一口答应,说这就帮忙找人。 时间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到了上午9点多,阳仔回了电话,我刚按下接听键,就听他那大嗓门喊道:“哥们!电工摩托车撂半道上了!你赶紧去接人!离你们不远!就在牌坊那里!” 我到了牌坊附近,果真看到了一名身穿电工工作服的男的正在路边捣鼓摩托车,我叫了一声“师傅!”他立即回头看。 这男的三十多岁,嘴里叼着烟,他给我第一眼的印象是“帅”,就是字面意思,长的帅。 高个子,中长发,皮肤偏白,五官立体感非常强,剑眉星目,就像活在电影里的男主角。 如果说田三久那种帅是流里流气霸气冷酷的帅,那这个人,就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帅,女的见了女的有时会暗自比较,男的其实也一样,这一比,甚至让我心里生起了一丝嫉妒。 我跑过去问:“哥们,你是阳仔叫来帮忙的电工师傅吧?车坏了?” 他笑着说:“车没油了,离的不远,你帮我推下。” “没问题,走!”我立即帮忙推摩托车。 “贵姓?” “免贵,姓秦。” “哦,秦师傅,是这样,我那里电扇刚从房顶上掉了下来,线都断了,我想让你帮忙接下线,顺便在检查检查线路的老化情况。” 他道:“行,没问题。” 摩托车后座绑了个低音炮,他打开低音炮放歌,唱的是那首什么被伤过的女人。 边走边唱,声音非常大。 沿途许多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搞的我很不好意思。 我想让他赶紧把这破歌关了,可话到嘴边又没说,毕竟有求于人。 一路推着摩托走,他突然和我搭话道:“这歌我研究过,唱的其实很有道理,女人一旦被伤过了,她不但心里的那扇门从此关上了,恐怕就连底下那扇门也关上了,这得多可怜,你觉得呢?” 一听这话,我想上去踹他一脚!心想:“亏你脸长这么帅,原来他妈的不是正经人!” 这电工确实不是正经人,后来从阳仔口中得知,他以前在西安吉祥村待过,外号吉祥村战神,后来到新都桥村定居当了电工谋生,到这里后,又传言和附近几个村的很多少女少妇保持有不正当关系,又得了个外号,叫“新都桥情圣”。 到了琛园招待所,他突然变的眉头紧锁,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秦师傅?进去修吧。” 他缓缓摇头,抬手深吸了一口烟,眯眼看着招待所大门问:“你今年周岁多少。” 我一愣神,回道:“20啊,怎么了。” “属鼠的?” 我点头。 “那应该不是你.....你身边有没有人属牛的?男的。” 豆芽仔属牛,我皱眉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他潇洒的抬手弹飞烟头,说道:“不干什么,好奇问问。” 招待所二楼尽头那间屋里堆的全是出土文物,我早就让鱼哥上了锁上,不可能让他进去看。在维修线路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盯着豆芽仔看。 临近中午才修好电路。 这时小萱围着围裙跑过来,十分热情招呼人:“秦师傅,饭做好了,中午你留下吃顿便饭吧。” 他刚要开口,被我抢话道:“不用了小萱,我跟秦师傅去外面饭店吃,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中午我请他,就我两,饭桌上喝了几两白的,他突然放下筷子说:“小兄弟,我和阳仔关系不错,他说过你认识在山里试验田住的老郭?” 我点头承认说认识。 “那不知道你见没见过疯道长?” 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是马道长,我问怎么了? 服务员刚上来一碗米饭还没动,就见他拿了个空碗,将一大碗米饭倒扣进了空碗内,随后又将一双筷子,竖着插在了米饭上。 看到这一幕,我脸色大变,这他妈的是倒头饭!给死人吃的! 我砰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这么激动,先坐下,听我跟你讲。” 我强压怒火坐下,就听他淡淡说:“我叫秦石,多年前在西安拜师过一位高人师傅,跟他学了几年。” “师傅死前帮我定了命,他说我三十一年前生于子午卯酉,四正轮班之时,四正就是所谓的四桃花命,所以我这辈子注定桃花无数,最后的结局也一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 “那个属牛的人是叫豆芽仔对吧?” 我皱眉没吭声。 他脸色极其认真,看着我比了三根手指说:“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觉的到,你们住那个招待所死气弥漫到了一定程度,最多三天,从那个叫豆芽仔的开始,你们这些人会全部死绝。” 我脸色难看,强笑道:“哥们你是不是缺钱花了?想从我这里找点财路子?” “得,信不信都看你自己,反正我善意提醒过了。” 他走到门口停下,突然回头说道:“你要是晚上害怕了,可别哭。” 第209章 疑神疑鬼 “秦师傅,你等等!” 在人即将走出饭馆那一刻,我大声叫住了他。 因为他刚才说那四个字“全部死绝”,真的把我吓到了,一般刚认识的人不会开这种玩笑。 回到饭桌上,我起身给人恭敬倒了杯酒。 “麻烦秦师傅你把话说明白点。” 他轻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道:“一个人要死时,外表和内在都会发生一些变化,比如头发突然干枯直立,脸色暗淡无光,还有....” 他指着自己额头中间:“你有没有注意到,你那个朋友,印堂这里有条淡淡的竖纹垂了下来,竖纹一直垂到了鼻梁之上,那就是死相。” “他之后可能就是你们,你可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能看到这种面相?” 我皱眉摇头。 他回忆说:“去年,报纸上登那条新闻你看了没有?一家五口周末去凉山水库钓鱼,后来车冲进了水库,全淹死了,这一家人当时的面相,就是你朋友现在的面相。” 我脸色发白,我说我不是本地人,来康定就几个月,不知道这个新闻,随即我忙说要怎么解决?报酬不会寒酸。 我以为这种事有钱就能解决,如果解决不了,那无非就是多少钱后头在加个0,就像在南平时查户口帮我一样。 没曾想,他摇头道:“兄弟,我虽然看出来了,但这事儿我可没那个能力解决,就你们住的那个招待所,刚才我看一眼都觉得害怕,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去找疯道长,越快越好!” 我着急说:“马道长一天只清醒十几分钟,而且上次他跑了根本找不到了,简直来无影去无踪,我去哪里找他?来不及!” “嗯......这样,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 他大概十分钟左右才回来,手上多了个白塑料袋。 打开塑料袋,他从中拿出来一大把红绳观音吊坠,数了五个递给我说:“这些护身符都是我送女的没送完剩下的,你们五个人,回去每人带一个,多少有点用,图个吉利,一个八百八十八,总共给我四千四百四十块。” “啊?” “你刚不是说不要钱?” 他这些观音吊坠都是翡翠材质的,但就是那种最垃圾的翡翠,浑身黑不溜秋,一点都不绿,行里人叫狗屎地翡翠,在揭阳那边批发都是四五块钱一个,而且雕工差,雕的观音菩萨眼睛都斜到了鼻子边儿。 “我是说了不要钱,但这可是救命的东西,你就不能白得!明白?这叫因果关系!” “你不会以为是破烂吧?” “我明讲了吧,这些翡翠观音都是去年五月初十的跳神节上,我偷放在金刚寺的荷花灯里过了夜的!” “那晚,整个金刚寺所有的高僧都跪在荷花灯前念了平安经!寻常人想搞都搞不到!你还嫌弃?” “在有,我得了你的钱也不是自己要花,我之后会全捐到金刚寺,这叫做回向。” “算了,不要拉倒!” 看我有犹豫,他迅速把观音吊坠都收走了,我一把抓住说我没说不要!我要!你别生气啊! 跟我回去取了钱,他大致点了点就走了,并且叮嘱我护身符睡前带好,别沾水,赶快想办法找马道长。 人走后,我马上打给老郭。 结果老郭说他都两个月没收到马道长消息,根本不知道他人在哪里,而且老郭还说除非道长自己回来,否则谁也别想找到他。 挂了电话,我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 昨天晚上,晃了一眼的那个没腿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党项人祭祀的七月爬?我早在贺兰山下就听过七月爬的古老传说,一个人没腿,得爬着走。 古墓中出土的东西都是冥器,也叫阴器,有没有可能....墓里出来的某件文物上,带着七月爬的诅咒?当然这都是我疑神疑鬼,胡乱瞎想的,没科学依据。 豆芽仔最先出的问题,是不是那个东西的原因.... 我忙跑到豆芽仔屋,一脚踹开了门。 “那木人你放哪里了!” 豆芽仔一脸纳闷说:“在我床底下啊,怎么了?” 我直接从床底下把真容木偶拖了出来!这东西四肢已经被豆芽仔粘好了,我看了几分钟,越看越觉得这东西不舒服,就像一具四肢僵硬的尸体一样。 “唉!你干什峰子!” “别他妈拦我!我要烧了它!” “卧槽!不能烧!” 豆芽仔慌了,着急说:“我他妈熬夜熬了一晚上才修好!几十万的东西啊峰子!你怎么能说烧就烧!” 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当下一把推开了豆芽仔!扯着木人腿就向外走!豆芽仔不听劝,他已经财迷了心窍。 我直接从二楼把这东西扔到了院里,豆芽仔修的是牢固,胳膊腿都没摔烂,但这一下摔的让木人四肢向后扭曲,折叠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看着很别扭。 鱼哥住一楼,他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问我干什么。 “正好你在鱼哥!你现在赶紧去买桶汽油回来!我去找干柴!” 等鱼哥买好油回来,我已经在院里搭了火堆,锁上大门,把人偶扔柴火堆上,直接倒汽油,把头就在旁看着,并未阻止我。 “不能烧!不能烧!” 豆芽仔突然歇斯底里狂叫,他抽出刀,就叫道:“谁敢钱我就弄死谁!不信就试试!” 鱼哥一把扣住豆芽仔手腕,怒声喊:“芽仔你疯了!对我们比刀子!” 豆芽仔眼神恍惚了几秒,他样子就仿佛如梦初醒一样,当啷一声,扔了手里的刀。 把头看了眼,皱眉下令说:“这东西素来不吉利,点火,烧了。” 我打着火机,直接扔到了火堆上。 干柴烈火,瞬间噼里啪啦就烧着了,火势转眼变猛,冒出了滚滚浓烟。 热浪让我们都下意识后退,恍惚中,我觉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识。 那晚在河边儿,七月爬也是被这样烧成了灰。 “不对.....”。 小萱突然眼神变的惊恐,她喊道:“你们快看!怎么会这样!” 我看的也瞪大了眼。 才烧了几分钟,出现了个十分令人费解的现象。 躺在柴火堆上的木偶点不着!就是光冒白烟!不着火! 鱼哥咦了一声说:“可能是温度还不够,都先别着急。” 又看了几分钟,火势都变小了,那个真容木偶依然完好无损躺在那里! “这他妈见鬼了!木头做的,怎么会烧不着!” 火灭后,只看到这东西表面都被熏黑了,露出了一层淡绿色,是很淡的那种绿色。 把头看后皱眉就说:“没想到啊,这东西不是柏木做的,应该是避火木做的。” 我狐疑问:“把头你的意思是海松木?古代有海松木?” 把头点头:“海松很早就有,在古代往往被人用来做烟斗,你们看,这东西被大火烧了这么久才露出了原本色。” 海松外号叫避火木,就是因为它根本烧不着,这种木头号称有极快的散热能力和极强的阻燃能力,在古代都被用来做水龙车。 眼看太阳即将下山,我急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绝不想在看到这东西! 我匆忙跑去二楼杂物间找到了把斧头,下来抡起斧头对着木偶一顿猛砍!我边砍边红着眼骂:“草x妈的!想搞我们!老子先弄死你!” 我模样可能有些吓到小萱了,但我并不在乎,很快把木人砍成了好几段。 这东西,没见过实物的人可能难以想象,甚至或许有年轻人认为它就是个真人身高的大手办,错了.....谁想看看的去河北博物馆,那里有两具这东西,盯着木偶脸认真看五分钟,我保你晚上睡觉做梦。 我找来三个麻袋,把木偶的胳膊腿分开装里头,随后我和鱼哥分头去扔。 鱼哥扔到了很远的地方。 而我把脚扔进了一家人菜地里,把头扔到了村南头一口废弃的水井里,让它们身首分离,永不相见。 回来后已是晚8点多,我把观音吊坠一人分了一个,嘱咐大家伙都带上,不管有没有用,就当图个心安。 10点多,我躺下蒙头睡觉,又做了个梦。 我梦到了那口水井,井里像开锅了一样咕嘟咕嘟冒泡,几秒钟后,一个长头发女人的头,缓缓浮了上来。 我被噩梦惊醒,后背出了一层汗。 晚上开着灯睡觉,我当下起来靠住枕头,点了根烟压惊。 “邦邦邦!邦邦邦!” “谁!” 我虽然睡二楼,但听的清清楚楚,这是有人在拍招待所大门的门环儿。 我们所有人都在屋里睡,这么晚了.....谁会来敲大门? “邦邦邦!邦邦邦!” 还在不停敲。 我一个人不敢下楼,就拿上手电去叫鱼哥。 鱼哥起初还睡眼惺忪,当他听到敲门声后清醒了。 鱼哥皱眉问我:“这是谁在敲门?” 我小声说肯定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几个都在屋里。 “走,下去看看。” 下楼梯到院里,看着上着锁的大铁门,鱼哥大声问:“这么晚了,谁啊?” 过了几秒钟,大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是我,怎么我的声音你们都听不出来了?” 鱼哥立即冷声喝道:“谁知道你是谁!不认识你!别在敲门了!赶紧走!” 我紧紧拽住了鱼哥胳膊。 “怎么了?” 我惊恐的望了鱼哥一眼,又看了看关着的大门,颤声说:“鱼...鱼哥,这是老福的声音啊!” 第210章 没想到的事情 听道门外传来的回话声,我脸吓的煞白。 后半夜两点钟啊.....如果换做是你,听到一个去世的人说话了,什么感觉? 我紧张的拽住鱼哥:“别开!有问题。” 院里黑灯瞎火的,一阵风吹来,吹的树枝轻微摇晃。 隔着招待所铁门,过了一两分钟,又听到门外说:“是我!你们出来看看!我真是你们的向导老福!” “胡说八道!我们认识的老福早死了!” “我没死,你们出来看看。” 我愣了几秒,终于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便蹑手蹑脚走过去,透过门缝,小心的向外喵了一眼。 只见一个人打着手电站在门口。 这人身穿深色羽绒服上衣,手上提着个塑料篮子,虽然他左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但还是能认出来,就是老福! 我开了若,猛的拉开门:“福叔!你!真的是你!你没死啊!” “呵呵,你总算肯给我开门了,我这都在门外冻了半个多小时。” 老福闪身进来,他放下篮子,来回搓了搓手,微笑着说:“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打听到你们可能住在这里,是啊,我没死,当初在山里恰巧被一位路过的采药人救了,当时我真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老福突然出现深夜造访,对我来说太意外!完全出乎意料!根本没想到! 当初在山里,他被熊伤成那样了,我们实在没办法带着他走。 忘不了的,把头让我将他背到一棵树下等死,走之前,老福还塞给了我那个机关木盒。 当把头见到活生生的老福站在眼前,看把头表情就知道,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在院里聊了几分钟,把头说先进屋在说。 “福叔,你脸....” 老福叹了声,他掀开衣领,我们看到了一大片更触目惊心的疤痕。 把头倒吸一口气说:“福老弟,你命真大,你不要怪我们,当初之所以把你留下是因为没得选择,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老福整理好衣服,说道:“说来话长,我找了你们足足半个多月,也是几天前,我偶然从老郭那里听到了你们消息。” “这次之所以来找你们,主要是我想要回来我那两件东西。” “要什么东西?”把头问。 老福说:“猎枪,那杆枪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所以我想要回来,还有那块儿珠仁波切上师的眉心骨嘎巴拉。” 一听这话,我忙解释说:“对不起福叔,眉心骨还在我手里,但你那把祖传猎枪我们在山里不小心弄丢了,后来没找到。” 他那把猎枪实际上早让我扔了,因为当时打完子弹就没有用了,在有,那把猎枪又破又旧,性能很差。 “枪没了?” 我点头。 “唉.....看来都是命,算了。” 老福叹了声说:把嘎巴拉给我就行了,那块眉心骨当初是我为了对付七月爬的诅咒,特意从寺庙借来的,既然七月爬已经死了,那么我理当将眉心骨归还给寺庙。” 把头突然问:“福老弟,你当初并没有参与吧?那你是怎么知道七月爬死了的?” 把头说的对,七月爬死讯只有我们这几个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福面色平静说:“这点并不难猜,你们平安从山里撤了出来,还有几天前我去找老郭,他话中无意透漏了你们带走了很多东西,所以我猜最后肯定是你们赢了。” “难道我猜的不对?” 把头说对,你猜的没错。 随即把头又问:“福老弟,有件事我记不太清,你肯定记得,当初我找你当向导说给你多少钱来着?” 老福几乎没犹豫,马上说:“两万五,对吧?” 把头点头。 这事儿我听把头说过,确实是两万五,如果眼前这人不是老福,或者是别人冒充的,那他根本不会知道多少钱。 本来就是老福的东西,现在既然人没死,还活着,我也不会昧了东西不给。随后我回屋在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那块儿眉心骨嘎巴拉还给他。 老福检查一番,确认嘎巴拉完好无损后小心收近了怀里,把头说天晚了,这附近也没个旅馆,便让鱼哥带老福去开个房间先休息。 人走后,把头关上门小声问我怎么看? 我仔细想了想说:“把头,虽然很意外,但应该没问题,老福仇人是七月爬,他没动机图我们什么。” “嗯,很晚了,去休息吧,机灵点,别睡太死。” 我其实根本就没敢睡,招待所空房多,老福就住在我隔壁,听有什么动静,我立即爬起来,耳朵贴到墙上去听。 哗啦啦的,是水的声音,可能是老福在洗脸或者洗脚。 ...... 隔天上午,阳光明媚,老福起的早,我起来的时候他正和把头坐在院里小石桌旁喝茶聊天。我们的朋友没死,这是好事。 “早福叔,气色不错啊。” 老福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把头也笑着说:“云峰你去门口守着,送货的刚跟我打了电话,应该马上到。” 我说还挺快,便去门口守着,等了十多分钟,就看到远处开来一辆银色面包车,到了跟前,司机熄火探头出来问:“要货的是这里吧?” 我说是,年轻司机立即下车打开后备箱,就看到面包车后座全拆了,塞的满满当当,全是各种大小规格的高档锦盒。 “都在这里,老板你点点,一共2250,小本生意优惠50,您给2200就行。” 我数够钱给了,这年轻司机热情的帮我往院里搬。 这些高档锦盒我们用来装文物的,这批货太多太杂,短时间内出不掉,就算有人敢全收,我们也不敢卖。 把头的意思是分批卖,比如把陶器陶俑卖到北|京去,把玉器金器卖到湖南去,买主和买主之间都不认识,这样能最大程度规避风险。 “用这么多锦盒,咱们这里是要开什么店?” 豆芽仔有些不满:“大哥你话真多,卸完了就走吧。” “你们看我,是我多嘴了,呵呵。” 司机正要转身走,老福突然开口说:“师傅,反正你要回县城,看能不能顺道拐个弯,把我送到金刚寺,我去庙里有点事儿要办。” “去金刚寺?哎呦,那可绕的有点远了,都到了跑马山那里了。” 老福掏出两百块钱递了过去,说帮帮忙送一程,这点钱算小伙子你的油钱。 “哦,那行吧,那咱们现在就得走,我赶时间,下午还要去送货。” 老福说就现在走。 这时,把头眼睛一瞥,我马上笑道:“福叔我跟你一块去一趟吧,听说金刚寺这段时间有什么庙会?我顺便也去烧烧香。” 就这样,我和老福,还有这名年轻司机一起上路去往金刚寺。 对康定熟悉的都知道,金刚寺几乎每个月都会举行不同的法会,藏区群众普遍信佛,像每年三月份举办的观音灌顶法会,众生安乐法会,四月份的斋戒法会,五月份的供海神法会,六七八月份的祭天烟法会、马头明王护法大会等。 但每年最后这个月有点特殊,法会全称的名字很长,很难念,叫:“依修部八教自显本尊护阎罗寿主本尊仪轨岁末驱魔息灾大法会。” 法会持续期间,又主要分了两个环节,首先是庙里一拨修行多年的高僧,这批高僧会离开寺庙,去信徒家里帮忙驱魔,祈福,息灾和经忏,然后庙里会举行五天斋饭节,跳金刚舞,让所有人都来吃斋,并喝一种装在了大木桶里的土酿果酒。。 路上得知了老福此去的目的,我搞不明白。 于是就好奇问:“福叔,如果我没记错,以前你说过,你是从白马寺借的嘎巴拉吧?” “那你不是应该去还给白马寺?为什么要还到金刚寺?” 第211章 疑点重重 听了我的问题,老福笑了。 他解释说:“小项啊你有所不知,不管白马寺安觉寺还是金刚寺,它们都属与宁玛派传承,就算不是我借的,嘎巴拉这种圣物也会每隔三年轮转一次,在各大寺庙里接受信众瞻仰。” “哦,原来是这样。” 这点规矩我并不知道。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上了跑马山路,由于正值中午时分,一束阳光划照下来,看着像圣光一样。 1点多,还没下车,我远远就看到了乌泱泱的人群和一组宏伟庞大的寺庙建筑群。 离近了,更是看到几名身批红毛坎甲的僧人,还有许多身穿传统藏服的老年人随手摇着转经筒。 “得了二位,咋们到地方了,前头人实在太多了,我怕车没法掉头就不过去了,你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麻烦你了师傅。” “哈哈,哪里的话,不麻烦,吉祥如意,扎西德勒!” 年轻司机笑着单手向我做了个礼佛手势,随即一脚油门将车开走了。 藏区普遍多信佛者,这里乍一看气氛环境像小布达拉宫,老福带着我进去跟一位年轻僧人用藏语打招呼,这僧人听了老福的话面色明显动容,僧人又领着我们去后院见了一位数岁数很大的老僧人。 这老僧人辈分肯定不低,因为我听周围人称他为上师,我想旁听他们谈话,但那位年轻僧人以不方便为理由,将我礼貌的请了出去。 我出去时看到了,老福将一个小木盒递给了老僧人,盒里头装的百分百是什么珠仁的眉心骨。 出来后我瞎转,看到有人去寺庙前摆的大木桶那里接果酒喝,旁边摆着一次性纸杯。 我过去拿了纸杯想尝尝味道,就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巧了。 是电工秦师傅,他正搂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有说有笑,这少妇一看就是内地过来旅游的,皮肤白皙,穿着时髦,脸上带着墨镜。 我喊道:“秦哥好巧,你也来烧香啊。” 看到我,他乐了,说是啊。 那少妇微笑问:“亲爱的,这位是你朋友?” “是,我一个朋友,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跟朋友聊两句。” 走到一旁,我说你不给介绍介绍? 他说:“拉倒吧,我上午才认识她,都不知道人全名叫什么,怎么给你介绍?” 我一愣,说那人怎么家叫你亲爱的? 他笑了,摇头说:“这个呢就叫本事,你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他又问你来烧香的? 我没提老福,就说陪一个朋友过来玩,他说自己刚把卖我们护身符的钱全捐到了寺庙,名单上都记着,不信可以让我去看。 “亲爱的,你们聊完了吗?快到我们烧香了。” “来了!” “不说了,我得去办正事,可能是护身符起了作用,看你面相还不错,最近应该运势不错。” 说完他小跑过去搂住了少妇,二人继续有说有笑。 可突然他不笑了,皱眉抬头望向了天空。 这一刻,金刚寺内外所有人!不管做什么的!几乎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天空。 刚刚还阳光明媚,可这一刻却宛如黑耶,说严重些,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没见过这番场景,我呆呆的望向天空消失的太阳,嘴都合不拢。 这.....这什么情况?是月全食了? 我没听说天气预报有说今天有月全食啊。 很快,大概不到两分钟!天上乌云散去,太阳出来了,整座寺庙又沐浴到了阳光中,不管是来旅游的还是本地人,人们又继续有说有笑。 秦石点了一根烟,他眼睛一眨不眨,抬头望着天空,由于身高鹤立鸡群,加上长的很帅,这个动作顿时吸引了周围不少异性的目光。 下一秒,他叼着烟突然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这肯定是要出什么大事儿了。” “亲爱的!你要去哪里!” 他没理少妇,急匆匆跑过来拽着我就跑。 “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跟我来。” 到了一间小白房子中,好像是佛堂,有名女游客正跪在蒲团上摇签,旁边还站着一名面容慈祥的中年僧人,看样子应该是庙里帮忙解签的。 这中年僧人认识秦石,当下面露笑容道:“难得,秦施主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和尚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替你解签啊。” 这时,女游客说:“大师,我的签摇出来了,您帮忙看看什么意思。” 秦石黑着脸默不作声,好像在等。 中年僧人接过女游客递过来的竹签,认真看了半分钟后问:“女施主想问何事?” 这女的犹豫了几秒,开口说:“问姻缘婚事。” 僧人就道:“此签为本寺第八十七签,仰望上天求庇佑,此身尤在太平间,女施主方说想问姻缘,故事于诗签不合,所以解不了。” 听了这话,这女的咬牙又说:“师傅,我想问问我老公会不会坐牢。” 僧人又看了一眼手中竹签,淡淡说:“好比凿石求玉,沙中寻金,一切种种,皆是牢心,女施主可明白了?” 这女的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心说:“多谢师傅,我明白了,我回去马上就和老公离婚。” 僧人眼睛一瞪,叹了声,没在说什么。 这女的走后,一直没说话的秦石立即关严了门,他慌里慌张的说:“师傅!快!庙里的鎏金签筒给我用一下!” “秦施主,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赶快的!我现在就要用!” 僧人迟疑半分钟,转身进了内堂。 几分钟后又看他出来了,手上多了个奇怪的“签筒”。 这签筒比正常的大了一倍都不止,被装在一个颜色发黄的羊皮口袋中,不是木头的,是红铜制的,表面堑刻有不明花纹还有鎏金工艺,签子也比正常的大了许多,看样子不像竹子签,颜色发白。 他来回用力摇,不久便掉出来一根签。 我也看到了,这签上没写一个字,反而画了一把奇怪的,黑颜色的草。 他迅速把签放回,又摇了第二次和第三次,三次掉出来的,竟然都是同一根签..... 他不摇了,起身,眼神慌张喘气道:“签不过三!过三不准!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哥你要去哪里!” 他就说:“我得去找个地方躲着!这里马上就要出事儿?” “出什么事儿?” “要烧死人了!” “烧死人了?秦哥你上次还说我朋友要死了,结果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我们也都没事儿啊!。” 他突然话语激动。 “不一样!情况是会变的!会变的!你他妈不知道!你不懂!” 看着他着急忙慌跑走了,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我转身询问中年僧人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僧人摇头道:“这鎏金签本就不是给出家人用的,我解不了,所以不知道秦施主的意思。” ...... 三点多,我烧完香出来,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老福。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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