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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件金器都没有,我们他妈的差点就被抓了。” 老皮在电话中一个劲说抱歉。 其实我听出来了,他肯定心里乐开了花,庆幸自己把点儿卖给我了没有自己动手。 ......... 那些缺胳膊少腿的陶人我开始想拼一下,后来发现实在太麻烦了,还是小米帮了我忙,她跟廖伯学过手艺,对这方面有研究。 修青铜器,瓷器,陶器,要用到不同的胶水,小米用aaa胶水配了另外一种胶水,做出来了一种特制慢干胶,用来修复陶人。 502肯定不行的,粘陶人的胳膊腿需要不断调整,有时候就把左手沾到右手上了,要拿下来重新粘,固定以后要等24小时。 如果24小时还是发现粘的不对,小米会用一种透明药水刷,这种药水其实是丙酮,当时限制还不严格,在西安一些五金原料店可以买到小桶的,现在应该不让卖了。 小米粘好了十几个陶人,我往背包里装了两个样品,那天晚上就去了八仙宫文物市场赶夜市。 陕西是文物大省,西安又是陕西的文物集散地,八仙宫作为当时最大的鬼市,那里的文物贩子往往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 晚上我叫豆芽仔,他钻被窝里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只有脑袋漏在外面。 豆芽仔小声说:“哎,峰子,我老了不行了,外头太冷了,我胳膊疼,身上也难受,估计感冒了吧,你叫鱼哥去吧。” 我说你不去也行,卖了东西一分钱都不给你。 豆芽仔瞬间起来穿裤子了。 晚上两点多,我背着双肩包到了八仙宫古玩市场。 这时天还黑着,很多人拿着手电交头接耳进进出出。 “这么多人啊。” 豆芽仔拿着手电四处乱照。 “哎,峰子你看,那地摊上有兵马俑啊,真的假的。” 我说真的,你去买吧。 豆芽仔还真去了。 “老板,你这兵马俑怎么这么小啊,怎么卖?” 摊主抬头看了看豆芽仔,打着哈欠说:“不贵,八个亿。” 豆芽仔乐了,说最低多少。 摊主笑着说:“真心要的话给40块钱吧,买五个送一个。” 我走到跟前掏出五十块钱,“包上吧,买一个,不用找了。” 摊主楞了楞,笑着接过钱踹兜里了。 “说吧,想打听什么。” 我点点头:“跟您打听个叫迟三桶的人。” “你找迟大姐?”摊主讶意道。 “迟大姐?女的?”我之前一直以为是个老头。 “向前走一百米,公共厕所左转,右手边一个铜器店,铜器店门口的摊就是迟大姐的。” “我说兄弟.....”摊主左右看了看,小声说:“我看你背着包,是不是要放货啊?我也能收啊,拿出来看看呗。”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老皮让我来找迟三桶,那说明这人路子靠谱,我的东西可不敢随便给人看。 打着手电,顺着他指的路向过走去,刚拐弯,我突然看到前面围了好多人。 过去一看才清楚,摆摊的人我前两天早上见过,就是澡堂受欺负那个人,真名不知道,听别人叫他西安诗人。 “5块钱,你写不写。” “我说了,最低10块钱,你不买就走吧。” “在给你加一块钱,6块钱,不干我走了啊,走了你别叫我。” 这人身前撑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白纸毛笔,用灯泡接的一块旧电瓶照明用。 我看他表情有些犹豫了。 “行吧,6块就6块,你要写什么。” “卧槽,你还真准备写啊,逗你玩的,6块钱我买两斤猪肉不香吗,哈哈。” 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哄堂大笑。 这人拿着毛笔的手又轻轻放下了。 这时一个年轻女孩给了十块钱,说给我写几个字吧,这女孩带着兔子帽棉耳机,冻的脸蛋通红。 他收了钱,照旧问写什么。 女孩说随便吧,写几个字写首诗都行,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男人点点头,捋了捋袖子,沾湿毛笔停了片刻。 我在人群中看。 很奇怪,他突然看着我笑了。 笔走龙蛇,力透纸背,他当即挥毫泼墨,写了一首诗。 “浮生醉酒回梦里。” “一生劳碌志未酬。” “不拘一格降人才。” “西安贵人项云峰。” 这首诗最后一个峰字,最后一竖,划的非常长,像一把笔直的利剑插在纸上,气势惊人。 “项云峰?我的名字?” “他认识我?” 我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卷起写好的字递给我,笑着说:“名字就叫《西安诗人秦怀虎赠项云峰》吧。” “你.....你是?” “你认识我?” 这人摇摇头,笑道:“我不认识你,但有人认识你,我是受人之托。” “因为......” “你即将大难临头。” 第180章 入行需警慎 “大难临头?” 我还没反应过来,豆芽仔听到了这句话,当即哈哈笑道:“地方大了什么鸟都有,狗屁大难临头,是不是还要收我们钱帮忙破解啊,峰子你记得吧?兰州鸡脚婆就是这套路,一模一样!” 送我诗的这人摇摇头说:“我不要你钱,至于你的事,我们可帮可不帮,如果你信,今晚上12点半,到这个地方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他像是早就有所准备,塞给我一张纸条。 纸条上用毛笔字写着一行地址。 “雁塔区丈八乡,傅村,锦业二路皮鞋店。” “喂,我刚交了十块钱,你还写不写字了?” 这人丢下十块钱直接收摊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在看我。 我远远看着他提着布兜打着手电,消失在古玩市场的尽头。 “走走,别看了,就是个骗子骗钱的。”豆芽仔推了推我。 我将纸条贴身放好,继续向前走。 过了公共厕所就是铜器店,这地方稍微有点偏,人也没那么多,我一眼看到了一个看摊子的中年妇女,这女人穿着厚棉衣,腿上趴着一只波斯猫,正闭目眼神。 我冲豆芽仔使了个眼色。 “迟大姐?” “迟大姐!”豆芽仔站在摊前叫道。 “叫鬼呢!我没死!” 中年妇女睁开眼,有些不满的扫视了我两一眼,说要买什么。 我蹲下来,佯装着拿起摊上一个瓷碗。 “你好,我们是皮黄介绍来的,来找一个叫迟三桶的。” 中年妇女打了个哈欠。 “皮黄啊,听说过,不是太熟,我就是迟三桶,跟我来吧,小周帮我看下摊子啊,去去就回。” 中年妇女领着我们进了铜器店。 她打开灯。 “要放什么货,拿出来看看吧。” 我点点头,脱下双肩包,拿出两个陶人立到了桌子上。 这妇女只是扫了一眼,手都没上。 “就这个?” 我点点头。 “有多少个?” 我说:“好的有26个,修复过的有十几个,总共数量差不多50个吧。” “都是这样,没带彩的?” 我摇摇头:“没有,都这样,只是陶俑姿势不一样。” 她闻言笑道:“姿势有什么的,我干了这么多年,什么姿势没见过。” “不带彩的灰陶,这种唐代晚期的俑我一年能收几百个,你不是说大概50个吗,我也不挑好坏,一共给你2万5千块钱。” “啊?2万5?”豆芽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个500块钱!” “你玩我们呢!” “娃娃都比这贵啊!” 豆芽仔没瞎说,上次在银川揽胜剧场,我们给忽碌叔女儿买的进口芭比娃娃,都要600块钱,没想到眼前这上千年的手办,还没有芭比娃娃贵。 她摇头笑道:“小伙子,你在八仙宫打听打听,我给价向来不会乱给,这类东西我仓库里还有好多,收过来也就卖1000块钱,我还要担风险,你们卖就卖,不卖就算了,我还不太想要呢。” “不卖!” “我们走!” 豆芽仔气的直接推着我出了铜器店。 出来后豆芽仔小声说:“峰子你别慌,一切都在我算计中,她肯定会出来找咱们的。” 结果。 我们两左等右等,等了半天,那女的都没来叫我们。 豆芽仔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哭丧着脸说:“完了啊峰子,10万买的点儿,赔了8万,还要买4万块钱的酒,那就是赔了十二万!两天白干啊!我浑身难受!” 我气的踢了他一脚。 我说你他妈难受什么! 10万都我出的钱!又不是你的! 豆芽仔这才反应过来,说那还好。 人家的态度我已经看出来了,就算在找过去,谈破天也顶多总价加个几千块钱,差距还是很大。 怎么算下来,这趟活都是赔了。 所以我说盗墓有风险,入行需警慎。 丢死人了。 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又冒风险问了其他两个摊主,给的价都差不多,单价都没有超过一千块钱的。 现在别说赚钱了,只有陶人单价超过两千,我们才能保本。 “芽仔,回去后不要乱说话,就说东西价格我们正在谈,其他什么都不要说,明白了没?我怕影响大伙积极性。” “我知道峰子,你放心吧。” ....... 打车回去的路上,我又掏出裤兜里的小纸条看了几眼,陷入了沉思。 .... “回来了!” “怎么样,多少钱?” 回到旅馆后小萱一脸兴奋的问。 豆芽仔大声说:“正和老板们谈价格,一个陶人500块钱。” “啊!怎么会!” 小萱吃惊道:“一个怎么才500块钱啊。” 在一旁的小米也听到了这个价格,同样一脸失望。 我使劲瞪了豆芽仔一眼。 “你们别听他乱说,好几千一个,两家抢着要,我们正在谈,还不知道卖给谁,肯定是价高者得。” 我真想一脚踢死豆芽仔算了。 刚刚回来前他保证不说的,结果回来就顺嘴说了。 这是我当把头带队干的第一趟活,我不想让身边跟着我干的人失望。 其实我都打算过,赔就赔了,队伍士气不能掉。 不行自己垫20万进去,每人分5万。 毕竟冒着这么大风险,折腾了两晚上没合眼最后一分钱没挣到。 我要是让他们不挣钱,以后谁还跟我干。 事后来看,老皮是最大赢家。 看着旅馆地上站着一地的小陶人,我无奈叹了口气,心想这要是小金人多好啊。 我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哎,老皮,吃午饭了没。” “项把头啊,呵呵,恭喜发财啊,找我什么事儿啊,退钱是不可能的。” 我在电话中笑道:“退个屁,规矩我会不懂?干这个赔了赚了都很正常,我找你不是谈这个,是想跟你打听个人,西安诗人秦怀虎,这个人你有没有听说过。” “西安诗人.....” “我好像听我一个相好的说过,说是在市场上给人写字的吧,平常在第二福利院做义工,其他就不清楚了,这人我没接触过。” 挂了电话,我闭眼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累了。 这时我肩膀上突然传来阵阵轻松。 小米在我身后笑道:“峰哥,我看你这几天饭也不按时吃,累了吧,我给你按摩按摩,我以前跟人学过的。” 我本想拒绝的,但确实挺舒服的,肩膀瞬间不酸了。 “砰砰砰!” 我正闭眼享受小米的按摩,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 “谁啊?”我神经瞬间绷紧。 “我,旅店老板,打扰了。” “有警官过来了,查身份证的,配合一下吧。” 听到门外说例行检查,查身份证的。 我和小米脸色都白了。 为什么? 因为现在房间客厅地板上,正立着几十个陶人,好多还带着土。 还有一点。 小米是黑户。 她没有身份证。 第181章 走夜路去傅村 “别慌,我正在上厕所,你们等几分钟啊。” “快.....快!” 鱼哥出去了还没回来。 豆芽仔,我,小米,小萱,我们四个神情慌张,一人手里拿三四个陶人,全都堆到了卫生间地上。 豆芽仔神情慌乱,一不小心把陶俑胳膊弄掉了,陶人胳膊掉在地上发出了响声。 “砰砰!” “你好,我是崇皇派出所的,好了没?” “来了来了!” 我脚踩了一下厕所抽水马桶,故意弄出冲水的声音。 “都不要出声,藏好。” 我满头大汗,锁上厕所门拔掉了钥匙。 “怎么了?”我打开旅馆门问。 门口站着两个男的,岁数大点的是房东,年轻一点的男人一身制服。 进到客厅,年轻警官拿着小本本,狐疑的问我:“这么大的屋,不是一个人住吧?我刚才好像听见有动静啊。” “不是,我们三四个人呢,他们都去菜市场了,我感冒了,一个人在家看门。” 警官看向旅店老板。 旅店老板点头说:“没错啊小李警官,他们三四个人在菜市场卖菜,好像是从银川过来做生意的吧。” 我笑着把身份证递过去,“是啊,我们从银川来的,信义市场租金涨价了,现在不挣钱,也是没办法,来西安碰碰运气。” 年轻的小李警官接过我身份证看了看。 “你是漠河的?” “听人说那地方这时候很冷吧?” 我点头笑道:“冷啊,零下三十多度,水泼出去立马结冰,鸟儿立在电线上过夜,早上都冻僵了。” 说着话,我眼角余光瞥到了厕所门口一处地方。 那里地板上,掉了个陶人手掌...... 年轻警官低头对照着身份证,正在往本上记东西。 我趁这几秒钟功夫,两步走到厕所门口,一脚踩住了陶俑掉下来的手。 这时,旅店老板提醒我:“小伙子平常要注意卫生,你看这地上还有黄土,拉菜整的吧,记得给我拖干净啊。” 小李警官看了周围一眼,说剩下几个人回来了,抽空去房东那里坐个登记,快过年了社会上闲散人员多,做饭用电注意,电褥子不要用,要注意安全。 我不住点头。 “那,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 “卡嗒.....” 房门关上,年轻警官和房东出去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轻轻移开右脚。 刚才紧张太用力了,掉下来的这泥做的陶人手掌被我踩碎了。 小米一直是个黑户,因为她流浪多年一直没回过潮汕老家,她爸小时候就没给她上户口,不光来回坐火车买票,像今天碰到的这种查身份证的情况时有发生,的确很不方便。 我靠在门上听了会儿动静。 确定外面没人了,我这才掏出钥匙打开卫生间。 “走了?”豆芽仔小心的探出头朝外看。 “妈的,吓死老子了。” 搬的急,看着厕所地上东倒西歪的陶俑,豆芽仔忍不住抱怨,“这下好了,又碎了好几个,你看那个,头都掉蹲坑里了。” “对.....对不起....”小米低头小声说。 “是我拖累大家了,我没有身份证。” 我摇头说没事,混过去就行,小米你别想那么多。 豆芽仔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没啥事,你别放在心上。” 小米破涕为笑,抬头指着东倒西歪的陶俑说:“放心吧,我会把它们都修好的。” 鱼哥白天去洗车了,我们租的要还给人家,厢货里原先都是土,鱼哥怕出事被人发现,洗了一下午,还打泡沫把货车里外洗的干干净净,他晚上提回来两只烧鸡,一袋凉拌猪头肉,还拿了一瓶酒,十几个烧饼,晚上我们围坐在屋里吃饭。 “你能不能少吃点,两只鸡一共四个鸡腿,全让你吃了。”小萱咬了口烧饼,不满的数落豆芽仔。 豆芽仔一手拿一个鸡腿,嘴里咬着夹满猪头肉的烧饼,嘟嘟囔囔道:“你管我啊,我饿了就要吃。” 小米慢吞吞吃着烧饼说:“峰哥,我们大家都听你的,下一步咱们怎么干,是要回榆林吗,快过年了。” “是啊....快过年了。” 我心有不甘。 这卷子没法回去交,0分,太丢人了。 我想了想道:“别慌,离过年还有个把月时间,我们还能在干一票,下个坑,一定会连本带利息,连亏带损,全都找补回来!” 豆芽仔使劲咽下去嘴里的东西。 “峰子,你不会还打算从老皮手里买点儿吧?” “他妈的,千万别买,老皮手上的都是假点儿,那是谁买谁上当啊!” 我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老皮也不知道酒坊地下的墓里有多少东西,不能怪他,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 谈到酒坊,我说芽仔啊,你和小萱明天或者后天再去一趟酒坊,给老罗3000块钱,说酒买不了了,这钱加上定金,算赔给他们的违约金,老罗才开始做,给他这么多钱,他也不会损失什么。 豆芽仔心疼的说:“为什么要给钱?那酒我们不要了,我们直接跑不就行了啊,他们又找不到我们。” 我懒得解释,只是骂了豆芽仔一句,我骂他就你这格局以后要吃亏。 关于接下来的打算,我不准备从老皮那里买点儿。 西安自古以来就是盗墓者的天堂,就算在市区,地下也是古墓无数。 老皮能找到,我项云峰没理由找不到! 这次赔了没关系。 下一次,我一定会让这些跟着我的人都赚到钱!赚很多! 吃完了饭,看着一地的鸡骨头卫生纸,豆芽仔捂着肚子说:“你陆哥有点难受,先去休息了,小米你来收拾打扫吧。” 小米说好,陆哥你去休息吧。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我把鱼哥叫出来一块在楼道里吞云吐雾。 “云峰,刚才吃饭的时候其实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要是没钱了,我这里还有,上次王把头给我的不少,我没花。” 我弹了弹烟灰,摇头说:“不是钱的问题鱼哥,是有个地方我今晚想去一趟,你能不能陪我一块去。” “哦?今天晚上,你要去哪?” “具体我也不清楚,这两天心里老不踏实,等下要是有危险,哥你可得护着点我,别让人把我打死了。” “哈哈!” 鱼哥弹掉手中烟头大笑道:“除了那个什么会的疯子,那老东西我干不过他,其他人你就放心吧,谁来我这儿都不好使。” “如果我在少林寺在练十年,说不定就能干过那个疯子。” 我笑着调侃说,那鱼哥你在回少林寺练十年吧。 “哎,我就说说嘛,我还是喜欢红尘炼心,就像济公一样。” “你不是说要去哪里嘛,走吧走吧。” “峰哥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啊?”我刚下楼没几步,小米拿着拖把出来看到我了。 “你睡吧小米,我和鱼哥出去散散步。” “那你早点回来啊,你两三天都没怎么睡觉了。” “知道了,你回吧。” ...... 下了楼,等了十几分钟吧,我们找了辆跑夜活的出租车,这辆出租车刚把一对情侣送到崇皇派去所,因为那对情侣嚷嚷着要分手进监狱,谁也不服谁。 “二位去哪啊?” 我坐在副驾驶,掏出纸条递给司机,说就去这个地方。 “傅村,锦业二路皮鞋店?” “这可不近啊,差不多60多公里啊,晚上那里路可不好走啊。” “你正常打表,到地方后在给你50块钱小费。” “得嘞,二位坐好,我们这就出发。” 出租车上了环路,一路向西。 车里有收音机,我听到深夜的西安电台,传来温柔的女声。 “现在是晚十点零五分,工作了一天,当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房间,是否会感到一丝孤独呢,我是主持人小雨,今晚我们继续分享每个人的故事,聆听好听的歌曲。 让我们接听下一位观众。” “你好。” “主持人好,我今年大学毕业工作三年了,今天我想向一个女孩表白,她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姓秦,我想点一首歌。” 电台女主持温柔的说:“秦同学,想点一首什么歌曲呢。” “同桌的你。” “好的,一首同桌的你由秦同学送给一个女孩,小雨希望她能听到。”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舒缓的音乐传来,听着收音机里放的歌,我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可能是歌的缘故吧,我短暂的梦到了在漠河上学时的一位女同学,当初我受人白眼,孤身一人来北|京卖货,是她借给了我两个拉杆箱,她还给我抄过作业。 不知道为什么。 再见到梦中的漠河女同学,我感觉好陌生。 仿佛我们已经成了两个世界的人,我甚至连她叫什么都快忘记了。 出租车一个急刹车让我醒了过来。 “到了吗师傅?”我睁眼问。 司机双手扶着方向盘,脸色不太好看。 我顺着挡风玻璃朝前看去。 只见前边几十米的马路边儿,站着一个女的。 这女的长头发挡住了脸,看不到脸。 她大冬天穿着一身白色吊带衫,右手就像机器人一样,慢慢对着出租车招手。 见我们车停下来了。 这一身白衣的女人,突然转过去了身子。 她一步一步。 倒退着走了过来。 第182章 盗墓怎么盗 灯光昏暗,出租车停下来打着双闪。 司机脸色发白,直勾勾看着前方。 我见过的怪人怪事多了。 可眼前这一模未免太渗人了.... 哪会有人倒着走路? 难道是脸长反了? “喂....” “喂!” “快走!你还愣着干嘛!” 深更半夜,这条路又地处偏僻地带,我咽了口唾沫催司机别停车。 司机反应过来后哆嗦着左打方向盘,他一脚油门下去,出租车和倒着走的这女人擦肩而过。 在路过那一瞬间。 我忍不住向车窗外瞥了一眼。 倒着走的白衣女人看不清长相,头发挡住了。 出租车继续向前开了没几分钟。 司机放慢车速,颤抖声音说道:“你们刚才看到了没?是不是我眼花了?” “肯定也看到了吧?” “刚才吓死了。” “我一年跑不了两次这边儿,以前听圈里人讲过,说傅村土路这里,每年的12月份,不定时就会出现倒着走的人拦车,有的人见过说是女的,还有的说是老人,我原本当鬼故事听根本不信,看来.....咱们这是撞邪了....” 我低头看了眼车上的日历。 今天正好是12月17。 “兄弟你在听?” 我说我听着,你想怎么吓唬我就说吧。 “哎,你看,我吓唬你干啥。” “咱三现在是一条车上的蚂蚱,撞邪了咱们!我知道一个辟邪的偏方,听我爸讲非常灵。” 我说什么偏方,你爸呢。 “我爸死了快三十年了,他活着的时候告诉过我,晚上走夜路遇鬼撞邪不能慌,只要往兜里放一块赤阳布,立马能见效!” “赤阳布?”我皱眉问那是什么东西。 此时,后排座位上鱼哥插嘴道:“赤阳布就是带血的卫生纸。” “带血的卫生纸?难道是擦屁|股纸?” 鱼哥说云峰你真是虎啊,自己琢磨去吧。 我和鱼哥说着话,突然又是一个急刹车,这次差点让我脑袋磕挡风玻璃上。 我正要发怒,便看到司机脸色突变。 “又....又来了!” 开往傅村的土路上没有路灯,看他脸色大变,我朝前一看。 只见前方有一个老人,一个小孩,这一老一少都穿着白衣服。 这两人在倒着走路..... 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清路,我看到老人手上提着个红灯笼,灯笼里点着蜡烛,气氛莫名诡异。 司机见状,他双手哆着抓不稳方向盘。 “完了完了.....我们撞着鬼了,我们等下一定会出车祸的。” 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我也怕。 我说鱼哥你有佛祖保佑,你下去看看。 鱼哥想了想皱眉道:“那我下去看看,你们待在车里不要出声。” 鱼哥说了这话,直接推门下车朝前走去。 那小孩还在一步步倒退着走。 鱼哥走到跟前单手抓住小孩衣服,一用力就把小孩提起来了..... “爷爷!爷爷!有人打我!有人打我!” 小孩离地面快一米了,他双脚悬空,大喊大叫的挣扎。 这他妈还会说话! 这是人! 人我怕个屁啊! 我直接下车走到跟前,指着这一老一少怒声说:“你们干什么的!几点了?大半夜提个灯笼想吓死人吗!” “哎呦!误会!” “年轻人你快把我孙子放下来吧!” 这老头一身白衣,看起来像披麻戴孝家里死了人,他解释道:“这是我们姜家祭祖仪式,每隔两年的12月16号,晚上要在傅村附近做仪式,中间只能停一次坐车,要一直走到硫酸厂。” “啊?” 我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这算哪门子祭祖仪式! 提着灯笼,从傅村倒着走,走到老硫酸厂!中间还只能停一次,这也太奇怪了,简直闻所未闻..... 那这么说,刚才那个女的,就是想拦车到老硫酸厂的。 鱼哥一松手把小孩放下来,这小孩像受惊兔子一样,跑到老头身后一把抱住了老人。 我只觉奇特,怎么陕西这里还有这种闻所未闻的祭祖方式,这是我头次见。 之前像我知道的,真实存在的,奇怪的祭祀祭祖方式,有遵义一带的,热祭,冷祭,还有超度亡灵举行的“做噶”“打噶”,河南一些地区会棺材上放“倒头鸡”,在坟头前挖土坑做“埋饺子”等等。 此外还有一些地方有树葬,冰葬,河葬,水洞葬,坐缸葬,二次葬,悬棺葬等等。 我打量着面前老人,狐疑的问:“敢问你祖上是哪朝哪代哪里的人?” 老人摇头:“这个不方便透漏,这只是我们姜家祭祖的特殊方式而已,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说去傅村。 “傅村?” 老头开口说:“那正好,我们住金盏村,麻烦各位捎我们一程吧,我们姜家祭祖路上只能停下一次,今天算是坏了规矩了。” 看我不说话,老头立即从兜里摸钱包。 “我只有十块钱了,师傅你就行行好吧。” 出租车司机收了老人十块钱,转头对我说:“二位老板啊,他们住金盏村,往前走十里地就是了,刚好顺路。” 我还有事,根本不想和这老头小孩拼车,但架不住对方一直苦苦相求。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说那挤一挤吧。 听到我答应了拼车,老头很高兴,他当即掏出个破手机打电话。 “圆圆啊,你快回来,今天不行了,明天在祭,我拦了辆车把咱们送回去,你快过来啊。” 不大会功夫,我见到了那个长头发倒着走的白衣女人。 她二话没说,直接钻到了出租车后排,也不和我说话。 老头吹灭手中的红灯笼,抱着那个小孩坐到了前排副驾驶。 我和鱼哥一左一右,把那女的挤在了中间。 一下上来这么多人,这辆破出租有些不堪重负,排气筒跟烧机油一样冒黑烟。 我和这女的挨的近。 我不想挨着她,她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跟女鬼一样。 我使劲往窗户这边儿靠,想跟她保持距离。 这女的其实很年轻,估计和我差不多大,她上车以后一直低头玩手机。 路不太好走,出租车颠簸起伏,我抓着扶手看了一眼。 她手机亮着屏,虽然屏幕只有2寸,但我还是刚好看到。 手机屏幕上亮起了一个小地球,小地球底下有个加载条,加载条在一点点加载。 她是在拿手机上网。 上的移动梦网。 那时候移动梦网太可怕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拿我大姑父手机,无意中进到了移动梦网,就上了一小会,大姑夫手机就停机欠费,一查话费欠了八十多块钱。 我买这手机号时特意跟营业员说过,我说你千万不要给我开移动梦网,开了就完了。 随后我看到。 这女的在移动梦网上,输了一行文字。点击了搜索。 就五个小字。 “盗墓怎么盗。” 第183章 背影 移动梦网那个小地球不停转圈,三分钟后才搜索出来一排文字信息。 别的没看清楚,我只看到了有几张洛阳铲的图片。 我不敢吭声,脸色古怪.... “怎么盗墓?” 这女的搜这个干什么? 我听老头之前说,他们姜家祭祖地点在老硫酸厂,我猜测那里应该有坟包。 她不会是想盗自家祖坟吧...... 我就想了想,当即觉得不可能,更不敢明说出来。 这女的铁定不会知道,此刻挨着她坐的。 正是北派银狐王显生的大徒弟神眼项云峰,未来立志是要做大盗墓贼的。 “爷爷你快看!我看到了!阿姐又上移动梦网了!”那个小孩子突然告状道, “圆圆!” 老人伸手过来就要抢手机,结果被这女孩收手躲过去了。 “你!” 老头气的说:“又要停机了!我问过人了,上一分钟扣一百块钱!别找我要钱冲话费!” “你管我!” “要你管我!”这女的突然大声咆哮了两声。 “别吵了别吵了,到金盏了。”司机让人下车。 我推开车门想让她下车,结果还没等我出去,这女的冷着脸一脚踢开我的腿,侧身钻了出去。 我叼,这么厉害.....踢的我腿有点疼。 他们三个依次下了车,随后结伴走向了夜色中的金盏村。 哼着小曲,司机此刻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冲着我笑道:“二位,刚才我就说了!这世界上哪有鬼啊!都是人吓人乱传的。” 我摇摇头,往金盏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或许是照明用吧,那老头把灯笼又点着了。 他单手打着红灯笼,朝我挥了挥手。 ..... 路过金盏村,出租车又开了半个小时,到了傅村。 当时傅村村口有个大铁桶,看到大铁桶就意味着到村里了。 现在是深夜,村里人都睡了也没有路灯,司机对这里不太熟,他放缓车速,左看右看后说道。 “二位老板,咱们到了。” 司机摇下玻璃,指着前方小巷子说道:“穿过去左拐就能看到那家皮鞋店,二位老板我就不过去了。” 我说你能不能在这里等着,我们还跑返趟。 “这个嘛.....你看这么冷的天儿...” “这样吧,老板你们把返程车费一块给我结了,就给一百块钱吧,我留在车里等你们。” 我点头,掏出一百块给了。 傅村这条巷道又窄又长,我和鱼哥打手电才走到一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车辆打火的声音。 我掉头便往外跑。 等我从巷子里跑出来,那辆出租车已经掉头走远了,我只能看到亮着红灯的车尾灯。 “他妈的!这比收钱跑了!” 我气的捡起一块石头砸过去。 鱼哥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叹了声,说等天亮在找车吧,先找那个门市在哪里。 司机给我们指的路也是假的! 他就是不知道在哪,什么左拐就到,我们绕傅村走了大半圈,愣是没看到有一家皮鞋店。 我掏出纸条看了眼。 锦业二路皮鞋店,到底在哪个犄角旮旯。 “你来了,晚点了。” 正在我和鱼哥一筹莫展之迹,身后突然传来一人的说话声。 我回头一看。 是西安诗人秦怀虎站在我身后。 “你说我即将大难临头?现在我来了,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我问。 “没错,我没骗你,你的确即将大难临头。” “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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