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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就要看。 “说了别动!在动一下捅死你!”身后有个人突然勒住了我脖子,用一把类似小刀似的工具顶在了我后腰上。 “说,干什么的,是不是老金派你来的!”身后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一阵刺痛,锋利的刀尖已经扎破了我皮肤。我感觉只要我说错一句话,那把刀就会捅死我。 “千万不要冲动!”我紧张的说:“我不认识什么老金,我是研究所的,不知道这里住着人,我下来是为了救我同事。” 他看了昏过去的豆芽仔一眼,语气带着狐疑,“你真不是金风黄派来的?研究所,什么研究所。” 我急道:“什么金凤凰银凤凰,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们是地理研究所的,我叫项云峰,来这里是为了采访沙漠里隐居的少数部落。都是误会,我们对你没有敌意。” 他将信将疑的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我怕刺激到他没敢在说话。两个人距离这么近,我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他终于松开了顶着我后腰的刀子,我慢慢扭头,这才看清楚这人的样貌。 这人三四十岁,身上穿的衣服很脏,头上包着个塑料袋用来挡沙子,他抬头纹很深,一皱眉,额头上的皱纹都拧到了一块儿。 这时,洞口上传来向导老张的喊声,他大声问我怎么,怎么看不到我在哪。 “张叔我没事,找到芽仔了,这就准备上去,”我回了他一嗓子。 说完,我举起双手说:“大哥,我能不能带我朋友走了,不打扰你了。” 这人一咬牙,突然抽出来小刀,威胁我说:“你们有没有吃的。” “有,有,”我后退了两步。 “你可以帮我把朋友送上去,我们驼队带着充足的食物。” “有什么吃的?”他问。 我想了想说,“有压缩饼干,牛肉干,还有在银川当地买的一些烤馕。” 他吞了口唾沫,咬牙说,“我帮你把这人弄上去,作为交换你们要留给我一些食物,否则...我一刀捅死你们两个。” 我马上说没问题,等上去后我和团队解释。 就这样,谈好了条件,这男人和我搭伙抬起豆芽仔走了出去。 我们一出来把上面的众人吓了一跳,把头大喊,“云峰那是谁!” 我解释了半天,只是说在下面碰到了这人,并没有把他用刀威胁我的事说出去。 随后,前后共分三次,腰间缠上登山绳,把头他们把我们三拽了上去。 豆芽仔掉下去时磕到头了,好在我们驼队带了一些止血绷带,老张倒了两瓶矿泉水把豆芽仔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 那男的看着流到地上的矿泉水,干吞咽了几下喉咙。 见状,我拿来一瓶水给他,又给他从背包里拿了点儿吃的。 这人接过来立马就吃,没水分的烤馕很干,他看起来饿坏了,几口就下去了半个烤馕,可能是噎着了,他又忙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瓶。 我帮忙拍了拍他后背,说:“你慢点吃,不够了还有,别噎着了。” 等他吃完,向导老张率先开口问,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藏模子坟里了。 这人用银川本地话说了一通,老张也用本地方言和他交谈了几句。 银川本地方言有点像广西话,语速很快根本听不懂他们讲什么,我好奇他为什么躲在沙洞里,便插嘴道:“你们能不能说普通话。” 这男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开口道:“我是干掏工的,半年前我和朋友们搭班子来这里碰碰运气,结果出了事。” 他又跟把头要了瓶水,断断续续讲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事情讲清楚。他讲的事情有些离奇,我问向导老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张点头道:“我估计真的这事儿,他连金风黄都知道,金风黄和金雷黄是哥俩亲兄弟,这两人是银川很有实力的商人。他们早年在山西一带做洗煤厂发了财,大概七八年前,阿拉善玛瑙突然开始价格暴涨,一晚一个价,这兄弟两卖了山西洗煤厂,花了一笔巨款开始涉及阿拉善的玛瑙产业,到如今,金氏兄弟几乎垄断了整个阿拉善百分之70的玛瑙原矿,没人知道金氏兄弟到底有多少钱,反正在银川,包括临近的几个城市,他们都有几分面子。” 这男的为什么躲藏在大沙漠里,的确是有原因的。 原来,大概半年前,他们有一个四人组成的小团队,这有四个人的团队主要是为了挖阿拉善玛瑙。 在阿拉善周边,挖玛瑙的工作叫掏工。当地凡是出过玛瑙的矿场,无论规模大小都是有主人的,要是偷偷摸摸的去别人地盘挖玛瑙矿,一旦被逮住,轻点的打一顿,要是严重了,把人活埋了的例子都有。 这个人叫阿扎,银川本地人,他们偷挖的玛瑙矿就是那个什么金风黄金氏兄弟的,起初没被逮到,顺利的挖出来几袋子玛瑙原石,卖给中间商赚了几万块钱。 后来,这伙人无意中挖出来一块“血玛瑙”,消息传出去了,金氏兄弟立马发现了他们四人,据他说,另外三个人有两个人被金老大活埋了,剩下的那人和他一样,都躲起来装做失踪,不敢回家,也不敢在本地露面。 “血玛瑙”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听说过琥珀里有种酒红色的血珀。我问这人血玛瑙长什么样。 这人道:“当初我们挖出来都惊着了,一般的玛瑙原石都带着皮,黄皮的叫黄皮矿,红皮的叫红皮矿,阿拉善玛瑙颜色丰富纹理独特,和翡翠赌石一样,要是不切石去皮,根本看不到玛瑙内部的颜色和纹路好坏。”“” 他抬起头,接着回忆道:“那块儿矿石,皮薄如纸,通体暗红,用强光手点打灯,红的像血一样,内部石纹走势看起来像个胎盘。” “还有这种东西?” 我听的惊奇。因为一般玛瑙都是半透明的,就算抛光设计后成了成品,也不会是那种灯光能打透的全透明,这是玛瑙原石的特性。 我小声问他:“后来呢,你说的这块儿血玛瑙去哪了?” 第9章 阿扎 在场的人有一半都是搞古董的,阿扎描述的那血玛瑙神乎其神,不由引起了众人好奇心。 向导老张检查了豆芽仔伤势,还好,应该只是皮外伤。沙子软,再加上有骆驼垫了一下,豆芽仔才逃过一劫。 我问阿扎有什么打算,难道就一直躲在这荒郊野外的矿洞里?就算银川不能待了,也完全可以去别的城市谋生啊。 “刚才伤着你了吧兄弟,”他先跟我道了歉。我摆手说没事。 他又道:“这件事儿有误会,我不敢回去是因为消息传的有误,金氏兄弟现在以为血玛瑙在我手上,所以才死咬着我不放,他们的关系网错综复杂,镇上,市里的菜市场,游戏厅,夜店,到处都有耳目。只要我敢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肯定会被抓。” “原来是这样......那什么血玛瑙真不在你手里?”我也是将信将疑的问。 “你看,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他咬牙道:“道上谁都知道,有两个毛子看了血玛瑙的照片,当场开出了480万的天价,那东西要是在我手上我早卖了,要有了480万,金氏兄弟还敢对付我?” “也是坚持不下去了,”她擦擦脸上灰尘说:“我每月只敢回市里一次,还得在深夜,为了不引人注意,一次只敢买少量的瓶装水和罐头,你们不是要去沙漠深处找什么部落?带上我吧,相信我能帮上一些忙。” “这个......这个我做不了主,”我看向把头,想听听他的意见。 把头考虑了两分钟,说道:“可以带上你,但等我们找到扈特部落时就该分道扬镳了。那时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没问题,我介绍过了吧?你们都叫我阿扎就行,”听把头说我们可以暂时收留他,他神情有些激动。 互相认识介绍了下,阿扎说让我们等他半小时,他还有些家当,要回去取点东西。 那头骆驼体型大很重,我们拉不上来,无奈,只能拿了豆芽仔的东西后遗弃了那头骆驼。老张说骆驼死了,回去后我们肯定要赔商老板一点钱。 等了二十多分钟,阿扎拿好了他的东西,其实没什么东西,他就背着个双肩包。 我们把豆芽仔的装备挂到了备用骆驼上,老张蹲地下攘了一把沙子感受着风向。 “西北风,今天应该安全,我们继续走吧,按照我们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话,在走上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背风坡。” 把头点点头,“那就走吧,张老弟经验丰富,我们听你的安排。小萱,你手轻,路上你负责照顾芽仔,看着点他,别让他从骆驼上摔下来。” 赵萱萱点头说好。 开始赶路后阿扎和我挨着,他一直想从我口里套话。我滴水不漏,一口咬定了我们是地理研究所的,其他的,一概不说。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把头之所以答应带上他赶路,纯粹是因为不想看他渴死饿死,而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连向导都不知道,更别说他了。 见我有些敷衍,阿扎又跑去赵大小姐那边儿,我给了赵萱萱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说话,而事实是赵萱萱忙着照顾驼背上的豆芽仔,也没怎么搭理他。 越往里走黄沙越厚,西北风刮的比刚才大了很多,我们用纱巾包好头,继续踩着沙子牵着骆驼赶路。 老张预估我们到下一站要走两个小时,而实际上我们多走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你们看,那里就是背风坡。”老张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一处大斜坡,“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在背风坡那里扎营了。” 背风坡其实就是一堵60度角的大沙墙,怪不得叫背风坡,我们靠在后面扎营正好完全挡住了西北风。 众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扎好了营地,沙漠里能烧的东西不多,老张凭借他丰富的经验找来很多风滚草和干仙人掌,晚上点着篝火后,所有人围成一圈,看着火上的铁锅。 铁锅是老张带的,煮肉汤用的水是瓶装水,走了两三天了,这算是第一顿吃上了热乎饭。 汤里煮的风干牛肉,每人一大碗,烤馕很干咬不动,泡热肉汤里刚好,又方便又好吃。 我正呼呼吹着热气吃着饭,忽然听道:“水.....水。” “芽仔!”我忙拿起一瓶水跑过去。 “芽仔你怎么样了?”我拧开水递到他嘴边儿。 豆芽仔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挑眉道:“疼死我了,那一下可把我摔惨了。” “呵呵,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那应该没事儿了,”这时赵萱萱端着一碗肉汤走了过来。 “芽仔喝点热汤吧,我帮你泡了半个烤馕。” “谢谢赵大小姐,”豆芽仔笑呵呵接了过去。 吃饱喝足了,照惯例要留两到三个人守夜,众人还没开口,阿扎抢先一步说道:“诸位,很感谢诸位收留我,守夜这活儿就交给我吧,以前白天光睡觉了,”他指着自己双眼调侃道:“我这双眼夜里灵光,跑过一只老鼠都能看到。” “你也不用一个人守一整夜,”秦兴平讲道:“咱两换班,我前半夜你后半夜,其他人都去休息。” 这次大家伙都没说什么,在沙子里踩了一天,困意来袭,大家早早钻回篷包里睡觉了。 睡到晚上一点多,我起夜小解,出来后我看到阿扎正背对着我,鼓捣着他那个背包。 “干什么呢阿扎。”我走过去说了句。 他被我吓了一跳,忙拉上背包回头说:“刚和秦哥换了班,没事儿,口渴了,我记得我包里还有半瓶水来着。” “困吗?困的话你去休息,我替你。”我说了句客气话。 “不用,”他摆手说,“我白天都睡够了,夜里根本睡不着,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好,那我睡了,”尿完了,我随口说了句又钻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话。 等二天天亮,我是被吵醒的,外面向导老张嚷嚷着什么,声音很大。 兜上裤子,我揉着眼钻出来问:“怎么了张叔,大早起的吵啥呢。” 说完我才注意到,不光老张,把头和老秦一脸铁青,脸色很不好看。 我扭头看了一圈,发现了不对劲。 “骆驼呢?” “我们的骆驼怎么少了两只!” 第10章 消失的阿扎 晚上我们睡觉骆驼都捆一起了,结果今早起来地上只留下了缰绳。 豆芽仔休息了一晚精神好转了很多,他怒骂道:“肯定是那个小子!从一开始我就看他鬼鬼祟祟的,在说了,什么样的人能钻沙洞里过日子,肯定是他!” 这时,秦兴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脸色很难看。 “清点过了,剩的食物和水不到原先总量的十分之一,我们这下麻烦大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脸色大变。 现在我们接近沙漠深处,水和食物绝对是重中之重,没了骆驼,人可以走路徒步,要是没了水和吃的.....后果可想而知。 豆芽仔说:“那小子是后半夜跑的,离现在不过两三个小时,要不我们派人去追!” “不行,”老张立即阻止了豆芽仔的建议,他讲道:“阿拉善一望无际都是黄沙,没有参照物,人在不喝水的情况下最多存活三天,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当务之急是整合队伍,合理分配剩下的水和食物。” “况且,没人知道那年轻人走的哪个方向,要是风大的地方,骆驼走过留下脚印十五分钟就会被完全掩盖。” “是啊,我同意老张说的,”把头对我说道:“云峰,你带小萱把剩的水和食物归拢起来,看看够几天的。” 当即我和赵大小姐开始行动,我找水,她找吃的。 不到半小时,剩下的所有瓶装水和能吃的东西都堆到了地上。 清点过后,我们现在还有9瓶纯净水,半袋子烤馕和少部分牛肉干,除了这些其他东西都被阿扎拿走了。 “情况不妙啊....”老张皱眉道:“吃的先不说,我们五个人却只有9瓶水,照正常的量发都不够一天的,原先可是备的十几天的量。” “五个人每人拿一瓶,都省着点喝,剩下4瓶放我这里保管,应急用。”老张说着话开始发水。 “得抓紧赶路了,背风坡到月牙绿洲路程是最长的,正常走的话要三天半左右才能到,收拾收拾,牵好骆驼,现在就出发。” 在老张的催促下一行人尽快收拾好了东西。 老张走在最前辨别方向,这次我们都骑上了骆驼,这么干也是为了节省体力。 上午时间耽搁了不少,感觉驼队没走多长时间就到中午了。 阿拉善中午的太阳很大,越往深处走越是如此,所有人都用纱巾当帽子盖着头,不让太阳直晒可以尽量保存体内水分。 豆芽仔热的口干舌燥,他顶不住了,拧开那瓶水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半大瓶。 小萱骑着骆驼离豆芽仔最近,她踢了豆芽仔一脚,嗔怒道:“你怎么那么没毅力,一瓶水就不能小口省着点喝,没听张叔说吗,我们还要两天才能到!” 豆芽仔啪叽着嘴,心满意足的说:“你管我啊,有水不喝,干嘛渴着自己。” “你!” 小萱气道:“随你便,不理你了!” 这时把头擦了擦汗,看向老张问:“太阳太大了,要不我们找地方休息一下在走,我怕大家伙脱水啊。” “我看怕是不行,”老张忧心忡忡的说:“这里没阴凉地方,坐着也是热,在往前走走看。” 也是我们运气不好,往后接连走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太阳落山都没找到所谓的阴凉地,众人只好原地扎营。 我一路强忍着,此时才敢拿出水喝了点,豆芽仔分的那一瓶下午就让他喝完了,也不知道他明后两天怎么过。 随后豆芽仔可能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厚着脸皮去跟老张要。 本来不想给的,老张看他头上有伤是病号,破例给了他第二瓶水,同时叮嘱豆芽仔,这瓶要在喝完真没有了,省着点喝。 豆芽仔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次忍住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生生走了一天,除了老张包里还有一瓶半水,其他所有人的水都喝光了。 人一旦渴了就不想吃东西,烤馕又那么干,咽都咽不下去更不想吃了,所以这一天半我们吃的东西很少。 第三天继续赶路。 这天起了风,漫天黄沙飞扬,我们驼队在老张的带领下走成一条直线,这样每人都能看到身前的同伴,防止走丢。 “等等。”突然间,头前带路的老张突然不走了。 “怎么了张叔,”风刮的大,我捂着面纱大声问。 他左右扭头看了半天,忽然一跺脚,脸色难看的说:“风太大,我记错地形了,我们走偏了!这里不是月牙绿洲的路,我们到了蚂蚁沟!” “蚂蚁沟!”豆芽仔瞪着眼说:“这什么个地方,咋听这名儿不太好。” 听了老张接下来的解释,众人面面相窥,脸色难看。 之所以叫蚂蚁沟,是因为这附近常有行军蚁出没,行军蚁就是沙漠黑蚁,这种蚂蚁腿比身子长,肚子里有种特殊的蛋白质,因为体内有这种蛋白质,行军蚁可以在体温高达50多度后仍能保持活力。 同样,因为沙子被晒的温度很高,行军蚁爬的很快,就像急行军,因为快速奔跑可以减少每一只脚接触地面的时间,这都是进化的结果。 张叔脸色凝重的对我们讲道:“我们没水了,本来我预估明天能到月牙绿洲,如今到了这里,眼下我们也只能穿过蚂蚁沟了。” 豆芽仔打了个哆嗦,说道:“我可听说沙漠里的蚂蚁能吃人,有小鸡仔那么大,我们不会被大蚂蚁吃了吧。” “行了芽仔,快闭上你的乌鸦嘴,专心听张叔怎么说。”我无语的骂了他句。 “没那么夸张,”老张摇头道:“行军蚁只比普通的白蚂蚁大一点,但咬到人伤口很疼,就跟针扎了一样,这东西有毒。” “草!还是有毒的蚂蚁!那不更完蛋了!”豆芽仔大喊道。 “是啊,的确有些危险,不过,要是不碰到他们就没事。”老张指着远处沙地说:“行军蚁虽然耐高温,但是耐高温是有时间限制的,还有,它们最怕沙尘暴和大风,只要风沙一起,很快就会将它们的洞穴遮住,如此一来,回到家门口的行军蚁只能费大力气再将洞口扒开,往往这个是致命的,它们将会因为留在外面超过时间而被晒死。” “现在正好起了风沙,行军蚁都在忙着疏通自己家的洞口,这时候它们聚不起来,说简单点,利用它们的习性,只要风停之前我们穿过了蚂蚁沟,就不会有危险。” 豆芽仔走嚷嚷道:“那还等什么啊!赶紧走啊!” “不走难道等着风停了毒蚂蚁来吃我们?” 第11章 沙尘暴 老张骆驼上一直绑着根木棍,那根棍子是探沙用的,走之前先用棍子戳戳,就能知道那地方能不能踩。 他下了骆驼取下棍子,招呼众人走路小心点。 沙漠行军蚁是群居性动物,和那种红火蚁一样,造成的蚂蚁窝会在地上形成一个大包,行军蚁的攻击性没红火蚁强,但危害性和少见性都高于红火蚁,因为行军蚁只在沙漠里有。 “停!”老张忽然一摆手。 他用木棍指着前方让我们看。 只见,在前方离驼队不到三米的沙地上鼓起了个大包,偶尔还有零星几只黑蚂蚁在鼓起的沙包周围钻进钻出。 老张用棍子指着那里说:“看,那是行军蚁的老窝,现在看是没几只,可下面空间大的很,人要是不小心一脚踩上去,多少万只蚂蚁分分钟把人咬死。” 豆芽仔吞了口吐沫说:“妈的,这蚂蚁窝比马蜂窝还厉害,我们可得小心点。” 秦兴平附和道:“大家都小心,下骆驼牵着走吧,别一脚踩上去了。” 我们牵着骆驼小心绕过了行军蚁老窝。把头抬眼看了看前方说:“我怎么感觉风越来越大了?” 老张伸手感受了风的强度,突然脸色一变:“风级已经接近七级了,沙尘暴的形成条件要三个,强风,沙子,无挡风地带,一旦风级涨到九级就危险了。” 一行人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一边注意随时可能出现的蚂蚁窝,一边儿又要加快速度,昨天我们的水就喝完了,所有人走的口干舌燥气喘吁吁,虽然带着面纱,但我老感觉自己嗓子眼进了沙子,很不舒服。 “不行了!时间不够!走不出去了!”老张突然喊了一嗓子。 天有不测风云,我们紧赶慢赶还是没赶趟。此刻大风夹杂着漫天黄沙吹的人寸步难行。 “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要动!沙尘暴来了!” 只见他快速掏出来个小哨子吹了一声,骆驼一听到哨声都匍匐着跪了下来。 老张急的大喊:“低下头!抓住骆驼!坚持住!” “芽仔!云峰!你们在哪!”我听到了把头的大喊声却看不见他人,因为已经睁不开眼了,要是不抓住骆驼感觉人都要被吹走! “不行!风太大!我快抓不住了!”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赵萱萱的呼救声。 凭借着一点声音确定方向,我爬过去一把抓住她胳膊。 “坚持住!我抓到你了!” 我根本看不到赵萱萱,只能拉着她爬在地上不停蠕动前行,只要我们停下脚步,这么大风沙在几分钟之内把人完全掩盖住! 感觉过了好长时间,风力变的越来越小。 我使劲抖了抖身子,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举目四望,周围到处黄沙,把头不见了,老张豆芽仔他们也看不见了,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我没看到我的骆驼! 嗓子干的冒烟,强忍着不适大声呼喊了几声。 “云峰....。”在我身后不足五米处,我听到赵大小姐的回音。 她双腿下半身都埋在了沙子里,我跑过去吃力的把他拽了出来。 “其他人呢!小萱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她甩了甩头发,惊魂未定的说:“没看到,这里这么大,我们肯定走散了......” 几番找寻,虽然不想承认,但赵大小姐说的是事实,我们的确和团队脱节了。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我算了算。刚才的沙尘暴应该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我按照一个半小时算就是90分钟。如果五秒左右移动一米,一分钟就是10米左右,算下来,在不确定方向的情况下,我们最少偏离了半里地。这已经是往好的方向算了,有可能实际情况更多。 目前看不到其他人,我知道一点,在这种情况下要是第一时间找不到其他人,彼此之间大概率会越走越偏,越走越远。 和驼队失去了联系,赵大小姐有些惊慌,甚至说有些害怕,她拽着我胳膊问:“怎么办云峰,我们东西都在骆驼身上捆着。” “别慌,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我皱眉想了几个办法,到最后又被自己否决了,有的法子是没条件,有的可能压根就不行。比如,我想用点烽火台发信号求救的法子,但是周围没什么能烧的东西。 “走吧,”我咬牙道:“死马当活马了,在这里留着等他们找来不现实,只有动起来才有更大几率看到驼队,你身体怎么样?我看你气色不太好。” 赵大小姐此刻嘴唇干裂,有气无力的说:“云峰,我感觉身上没力气,要是能喝口水就好了。” “水......” “是啊,”我舔了嘴唇,没感觉到湿润,只是有些疼。 “手给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在这么下去咱两得脱水,到时把头找到我们也晚了,”我拉起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向西走。我们要去找水。 在这种地方找人能喝的水谈何容易,之所以决定往西走都是蒙的,这里地势都差不多,没什么高低起伏。 我们进阿拉善之前,老张曾用半天时间帮我们培训,主要是口头告知传授一些他的经验。这其中就有最重要的一项,如何在沙漠中找到能喝的水。 水是生命之缘,有水人才能活下去,当时我听的还算认真,记住了几个办法。 老张说,如果在沙漠中看到灰汲草(一种灰色的草)和苔藓,说明这地方比较潮湿,把灰汲草拔了顺着草根往下挖,如果越挖越潮湿,那么地下很有可能挖到水。 还有在傍晚和早晨时注意天空,如果看到好几只鸟盘旋着飞过,可以跟踪它们的行迹,若是运气好,鸟群的下方有可能存在水源。 再就是找干涸床,如果发现了干涸床,可以在干河道拐弯地方的阴暗处进行挖掘,如果挖几下就挖到潮湿的沙子,下面有可能存在着少量淡水。 确定好了计划,我带着赵萱萱开始找水。 见到哪里长着灰汲草就停下来,我两运气不好,接连试着挖了好几次,什么都没挖到,灰汲草下面最多只有点儿潮湿沙子,根本没有能让人喝到的水。 我们又尝试跟着鸟群走,结果是越走越失望,越走越疲惫,她毕竟是女生,到最后已经走不动了。 “我....我不行了,我们估计要死在这里了。” “别说丧气话,还有一个办法,”我咬牙道。 “什么办法?我真的走不动了。” 我看了看四周,无奈的指了指自己。 “我们自己喝自己的。” 第12章 天无绝人之路 赵萱萱脸色刷的白了,她原本是宏星千金,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可现在....... 别说她,我自己刚说完就后悔了。 她扭过头嘀咕道:“就算渴死我也不会喝....喝那些的,”不知是不是有损联想,她说着话不停干呕起来。 拍了拍她后背,我劝道:“你不想回去了?你就打算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想想,等咱们死了,用不了了几个月就会被风吹成干尸,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别说了,不听不听,”她堵住自己耳朵拼命摇头。 我叹气一声,平躺在沙地上静等着夜幕降临,认命了。 赵萱萱眼神迷茫嘴唇干裂,她挨着我躺下,我们两一直没说话,已经没多少力气说话了。 沙漠的夜景不是第一次见,但这天的夜景格外特殊。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天上的星星很多,满天繁星的数量感觉比沙漠里的沙粒还要多。 “云峰,我好像看到我爸了,我爸在跟我笑,你看到了什么。”她突然抬起手,指着天上一颗星星说。 “我啊,我看到了冰峰汽水,健力宝,宏宝莱,好像还有两瓶北冰洋和峨眉雪,还是冰冻的。” “是吗,听起来不错,能不能给我一瓶?” “当然可以,要冰镇的还是常温的。” “常温的吧,凉的喝了肚子疼。” “不,还是给我冰镇的吧。” “呵呵,”我伸手挡在眼前抓了一把,什么都没有。 慢慢的,我们两闭上了眼睛。 ......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睁开眼发现还是晚上,可能到了深夜。身旁躺着的赵萱萱一动不动。 我轻轻推了推她,没反应。 “?那什么东西,”忽然间,我眼角余光看到了什么东西。光线不好,全凭着天上的星光照明。 我费力的坐起来,揉了揉眼。 刚才确实没看错,眼前,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沙地上有几片绿树叶。 抬眼看去,前面的沙地上也有几片绿树叶。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在沙子上的。 捡起一片叶子,叶脉清晰可见,还沾着一滴露水。 我舔了舔叶子,眼神一亮。 “小萱!小萱!醒醒!快醒醒!”我用尽力气摇晃她。 赵萱萱眼睛睁开一条缝,动了动嘴,没说出来话。 “水.....是水.....走,我们去找水,我们有救了。” “起来,快起来。”把她胳膊搭我肩膀上,我用力把她拽起来。 一步一个脚印,我就跟着地上那些绿树叶走。 “起来啊,”赵萱萱又摔倒了,此刻已经很虚弱了。 我越走越惊喜,甚至有一刻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现在是在梦中,因为那些树叶上的沾着的露珠越来越明显了。 步履蹒跚的走了二十多分钟,眼前突然出现个大斜坡,斜坡下零零散散落着几片绿叶,由于现在时间是晚上人的视力有限,斜坡下的情况什么都看不清楚,一片黑。 我联想到一种情况。 有没有可能,沙坡下有树林?是大风把那些树叶从坡下刮上来了? 思来想去,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底下阴暗处是个小型绿洲那我两就得救了,若是没有绿洲只有树,也很有可能找到能喝的水源。 “小萱小心,慢点下。” 沙子有流动性,何况还是这种坡度,我两摸索着才下去十几米就失去了重心,人带着流沙,硬生生滚了下去。好在周围只有没有坚硬的石头,除了耳朵眼和嘴里灌进了沙子,人都没受什么伤,万幸。 “这......这下面是黄土,不是沙子!”那种踩实的感觉根本不会骗人! “那....那是树吗云峰?” 离我们这里不足百米,黑暗中模模糊糊的有棵大树的影子,能隐约看到黑色的树冠轮廓。 互相搀扶着走过去一看,我吓到了。 沙漠里不都是胡杨和沙东青吗,这是什么树?长这么大! 这棵大树形状奇特,大肚子小口,顶部枝繁叶茂绿意盎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棵树都很像一个瓶子。 因为长的像个水瓶,所以我给这树起了个名,就叫瓶子树。 用指甲在瓶子树中间一划,立即咕嘟嘟冒出来一股淡白色树汁,我沾湿手指放嘴里尝了尝,有些激动。 水!这是能喝的水!不止如此,竟然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味! 我根本顾不上树皮干净不干净了,当即就凑过去用嘴接着喝了起来,就跟用吸管喝饮料似的,只需稍微用嘴一吸,立即就能品尝到甘甜的树汁。 久旱逢甘霖,她和我一样嘴对着树拼命吸溜,哪里还有什么淑女形象。喉咙渐渐的没那么难受了,还觉得不过瘾,正好这棵瓶子树下对着一排石头,我捡起其中一块石头,几下就在树皮上砸开了小洞。 喝了一肚子树汁,我们两撑得走不动,于是靠着大树坐下来休息。 喝太多了肚皮胀的慌,我打了个饱嗝,笑道:“你看吧,咱两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等明天天一亮咱两去找点存水用的东西,有了水就能赶路,要能看到把头张叔的驼队咱们就算死里逃生了。” “云峰,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奇怪什么?” 她指了指脚下说:“你看这地,不像是有人故意做的?地上也没长其他杂草,难道不是有人修理过的?还有一件事其实我刚才就注意到了,你用来砸树的那块石头貌似像有人故意堆放在这里的。” 我蛮不在乎的笑道:“人?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里会有人?沙漠里奇特地形多了去了,说不定这就是偶然形成的一种地理结构,那排石头也是恰巧堆在这里,不要多想了,赶快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天亮还有别的活要干。” 隔天早起,我计找东西存点水带走。没有矿泉水瓶,这存水的法子是昨晚灵机一动想到的。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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