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定的米粮钱财,如果死者的直系家属也去世了,这份讨亡书还可以传给后代,接着领取赏赐。总结,这是一种很高的荣誉。 我震惊的不光是这个,还有碑文中直接提到的几个字眼。 金碗银钵16件,金带酒器19件! 还有.....竟然.....还有“敕燃马牌”! 我们要大发了。 这是存量仅个位数的,国家一级文物! 碑文中这个叫“贺洛工”的,当年什么身份?竟然会被赐予这种东西! 敕燃马牌是西夏特有的一种牌符,地位作用有点像中原地区的虎符,别说上手了,我听说过但从未见过这东西,只知道有这个东西,我连图片都没看过,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2005年,当时,国内就一个西夏敕燃马牌实物在国家博物馆,后来到了2009年,建筑队在武威市盖小区的时候又挖出来一个,总共就这么两个,没了。 我点了根烟靠在树上,抬头看着夜空深吸了一口。 谁也别和我说话,我要静静。 金碗银钵别说了,如果我们真挖到了碑文上写的敕燃马牌,不敢说有妙音鸟值钱,但是文物等级不比妙音鸟低,这东西,让我们每人分一辆大奔绰绰有余。 可如果卖这种等级的东西一旦被逮到,差不多够一个死缓了。 “峰子!你说你怎么坐那儿了! 豆芽仔脸红脖子粗,大喊:赶紧挖啊!棺材里有金碗银碗!” “先不要慌,”此时把头摆手问我说:“云峰,你说乾定四年是什么时候?” “我记不清了把头,应该....应该是李?F继为的前一年?史书上说李?F在位一年就死了。” “不错,你说对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把头手指了指石碑,深深皱眉道: “这上头说这个人叫贺洛公,同样姓贺,我在想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和西夏早期的贺承真有关?” 我疑惑问把头贺承真是谁?我不知道。 此刻把头脸色极其凝重,就说了一句话。 “贺承真是不输于袁天罡的大风水师,建筑学家,在贺兰山脚下,那里所有的西夏皇陵,都是他主持建造的。” 听了这话,我右眼皮不断的跳,心里开始害怕了。 要说刚才还是个死缓,现在百分百是死刑,立即执行。 第48章 联想西夏碑 把头他这一年多以来,一直对羊皮图念念不忘,所以他曾查过大量史料,把头现在完全能算半个西夏专家。 他口中讲的贺承真,这人生活在西夏早期,原本是汉人,后来,当时在大西北地区当节度使的李德明请了他来当官,他自此归顺了党项人。 据传当时为了请他来辅佐自己,李德明送金银十车美女十名,但贺承真看都没看,也没有收,只是说了一句话: “德明公,如今时机未到,但我观你儿是帝王之命,贺某意愿归顺你们李家,辅佐帝王,成就一番旷世伟业。” 李德明没两年病死了,元昊上位,直接称帝,建大白高国,也就是西夏,然后,他表面上封贺承真为大臣,实际上暗地里称他为“帝师”。 在西夏,帝师就是国师的称谓,这可不是彪哥那种假帝师,这是真正的帝师,辅佐帝王的老师。 有一种流传的说法,我认为是真的。 原本贺承真奉命修建西夏皇陵,他晚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断言说:“西夏只能传七帝,七帝之后,北方会出一位世所罕见的勇士(成吉思汗),西夏帝国会亡于这位勇士之手。” “为了到时的皇陵不被破坏,我就以天上的北斗七星为阵眼建造西夏皇陵,如此,可保皇陵百世无忧。” 所以贺承真就开始建了。 元昊不知道此事,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决定把自己死了的老爹和爷爷迁到皇陵,追封为太祖和太宗,这样一来,皇陵区便由原本定好的七座,变成了九座,破坏了贺承真设计的北斗七星阵眼。 对此,当时的贺承真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声说,我已经尽力了,看来天意如此。 两百多年后,西夏灭国,西夏深埋在地下的九座皇陵无一辛免,全被翻了个底朝天,被盗墓贼打了几百个盗洞。 还有一个证据。 如果你买张票去如今的西夏皇陵旅游,导游会说这么一句话:“根据专家研究和无人机航拍显示,2号陵到9号陵,正对着天上的北斗七星,构成了一条北斗七星线。” 如果这是真的,那贺承真就是一位能预知百年身后事的牛人。 我们挖到的这个水泥墓的墓主人叫“贺洛公,”碑文说它也是一名建筑学家,督造了木雅深山里的这些雄伟炮楼,正因为有贺承真子孙这个身份,才会得到那么多赏赐。 碑文提到的“白君”,极有可能就是李?F,西夏崇尚白色,“白”代表的就是大白高国,或许是当年的李?F害怕蒙古人知道自己没死。 所以他不敢在碑文写“?F君”,而是改了个“白君。” 最后时间线也刚好对上了,乾定四年就是公元1226年,这也是夏献宗在位的最后一年,眼看着蒙古人又打来了,他匆忙传位给了夏末帝李?F。 李?F自1226年即位,定年号为宝义,同年亡国,在位一年。 所以说宝义元年,其实和乾定四年其实是同一年,只差了几个月,都是公元1226年!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我认为不是的。 虽然隐姓埋名了,但种种证据都证明,李?F当时真他妈跑了,跑到四川这里来了,在这里我们发现了一枚证明西吴尔国存在的货币西吴宝钱,这里的人都崇尚白色,还有国师这个称号,这都是受了党项人影响。 我刚才为什么说害怕? 因为古代专门负责建造皇陵的建筑师,这类人对于自己死后的墓葬,肯定会做防盗措施,除了水泥,还有没有别的了?我现在高度怀疑,灌浆葬这种葬法就是这个墓主人发明的。 我心里分析想着:“目前来看,积沙和积石应该没有了,可能还会有什么?” “毒气?水银?陷阱?连环翻板?刀阵?” 总之,绝对不能像昨天那么挖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认真小心。 不能小看古人的头脑,谁要是小看了,郭庄楚墓就是下场! 那个防盗墓,大大小小的盗洞里,已经埋了八十多名盗墓贼的尸体! “把头,峰子,你两都在那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豆芽仔着急催促说:“赶紧接着干啊!有金碗!还有什么马牌!”说完豆芽仔就要过去。 “等等!” 我说:“人得休息,时候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研究下再说。” 敕燃马牌对我的吸引力也极大,但我知道一个道理,越是看着容易到手的好东西,就越是要小心。 把头和我想一块儿去了,当下吩咐鱼哥和我直接收了摊子,把冲击钻拉上来,把发电机熄火。 晚上不睡地上,因为地上可能有蛇和蜈蚣,我们睡在炮楼里,那里远离地表,相对安全。 我离开的这一天多,鱼哥砍了两棵树,他用两截绳子绑了个简易梯子,这样一来从炮楼上下就容易了许多,但还是无法够到炮楼上两层,不知道那里头有什么东西,还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上去。 我们搞这么大动静,老福不是瞎子,他知道了我们不是什么教授学生,不过老福前后收了我们两次钱,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我们出事儿,他也脱不了关系,因为是他给带的路。 我们一伙人在炮楼密室内打地铺,大概凌晨3点多,我醒了,听到外头有稀稀拉拉的雨点声。 我爬起来,走到门那里,推开小门向外看。 是又下雨了。 现在我离地面有十米高,所以比较小心,怕掉下去。 看了一会儿下雨,我看盗洞没问题,发电机也盖着扇布,都没事儿,便又回去躺下睡觉。 雨势渐猛,越下越大。 人在越疲惫时越容易做噩梦,我在梦中梦到了炮楼上有很多小蛇,这些小蛇像下雨一样,铺天盖地往下掉,然后这些小蛇掉在地上互相纠缠,逐渐隆起,形成了一个蛇人。 这个蛇组成的人,有手有脚,眼睛血红,他站在炮楼下慢慢抬起右手,指向了我们,像是要赶我们走。 我猛的从梦中惊醒,后背大汗淋漓,发现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是半夜4点多。 “福叔?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黑暗中,我看到老福推开了一点门。 他半弯着腰,正透过门缝,眼睛一眨的盯着外面看。 第 49章 杀人于无形 深夜时分,塔外狂风大作,可这场山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我从噩梦中惊醒,刚坐起来,冷不丁看到门那里站着个人,吓了我一跳。 “福叔?福叔!” “你站在那里看什么?” 此刻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雨水都吹进来了。 听到我说话,老福先轻轻关上门,然后回头道:“你醒了?没事,我睡不着,随便看看雨。” 把头听见关门声也醒了。 “福老弟,你身上这是....”把头也问他。 “没事儿,刚才开门淋湿了,暖一会儿就干了,呵呵。” 看老福微笑着找出毛巾擦头发,我说福叔你外套都湿透了,要不脱了吧,穿着难受,说罢我还想帮忙。 “不用!” 老福一把摁住我手腕,他脸色平静说:“不用麻烦,不用脱衣服,我刚才是听到脚步声醒了,所以开门想看看有没有人过来,你们没听到?” 我们现在睡在塔上,这地方总共这么大,哪来的脚步声? “是不是下雨的雨点声?福叔你不是听错了?” 老福单手指了指头顶:“不该啊,我刚才确实听到上头有脚步声,好像是.....有个人在上头走。” 我立即抬头看。 上头那两个小门因为高度原因上不去,我没听到脚步声,不过老福说自己听到了,难道上头有人? 这时候,把头突然笑道:“呵呵,我们几个都没听到,一定是福老弟你太紧张了,把下雨声听成了脚步声,现在这里除了我们没别人。” “嗯.....那应该就是我听错了,我刚才透过门缝观察了半天,确实没看到人。” 把头微笑着点点头。 看把头笑,我眉头微皱。 跟着把头这几年,我从未猜透过他的心思,但我了解把头有个习惯。 不论任何计划谋划,他一般不会告诉任何人,不到最后一刻,没人能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清晨时分,雨停了,我们从梯子上爬下去查看盗洞状况。 豆芽仔看了后挠头道:“我去,峰子,难道昨天晚上下雨了?怎么洞里都灌满水了?” 小萱白了豆芽仔一眼说:“你哪天睡的不跟死猪一样?除了吃就是睡,我看下冰雹你都不知道?” “我靠!” “赵萱萱!你才是死猪!敢这么跟我说话!” 看两人一眼不合又要打起来,我赶忙劝住说:“行了,都别吵了,去把桶拿来。” 下了一夜雨,盗洞里都是水,没有抽水泵,只能用小桶拔水,才拔了没几桶,我发现盗洞里的水怎么发红了? 它不是那种特别红,是那种淡淡的红色,在太阳光下看的稍微明显。 “把头,你快看这水.....” 把头想了想,皱眉说:“昨晚下了场大雨,可能是稀释了的朱砂透过水泥层渗了出来,看样子.....我们离棺材不远了。” 朱砂在墓里比较常见,一般都在棺材附近出现,把头和我都没感到有什么奇怪。 过去老盗墓行认为,墓里撒朱砂有两种作用,一是进一步隔绝空气保护棺材,二是用来压制不好的东西,比如说“镇尸。”(后者多见于民间传说。) 另外过去还有个词叫“血墓”,说白了指的就是红朱砂墓,没那么玄乎。 “我们还剩多少柴油?”我问。 豆芽仔看了看回答说:“油不多了,估计还能用半天。” 半天..... 发电机一但用完油便没用了,到时候电锤也没用了,如果在油耗完之前还没见到棺材,那就麻烦了。 “七米加两米.....” 我皱眉喃喃道:“这他妈都快十米了,还没到底,怎么会这么深。” 我原先预想的就是6米左右,打到底,不超过七米。 继续打,只有一次机会,今天说什么都要见到棺材。 昨天挖出来那个石碑已经收了起来,不值钱的玩意,在我们眼中值钱的是金银器。 盗洞中还残留有淹到膝盖的积水,我们没管,直接卷起来裤腿干,只要小心注意点儿冲击钻就行。 下午两点多,我和豆芽仔轮流干又向下打了一米深,此时原本淹到了膝盖的水位缓缓下降,都顺着我们破碎开的水泥块儿渗了下去。 这时深度已经超过了十米,这几乎接近了西周墓的深度。 豆芽仔突然出声,咋呼说:“唉?峰子!这他妈的怎么又钻出来白膏泥了?” 我低头看去。 一般的白膏泥很粘稠,用手抓会感到黏手,这个有点奇怪,它是白颜色的,但既不粘稠,也不沾手,它有点烫手。 想不通这是什么,我就猜测可能是因为四川这边土壤呈碱性的原因,导致白膏泥发生了变质。 没理会这些,继续干。 又干了十多分钟,我和豆芽仔同时看到,在灰色的水泥块儿中,突然漏出来了一截黑颜色的烂木头。 好像是棺材一头。 豆芽仔激动的大叫一声,马上要去碰。 “小心!” “先别动!”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 豆芽仔嗅了嗅鼻子说:“有,有股刺激味道,有点像我老舅的汗脚味儿。” “我知道了峰子,是木头味,这是楠木棺材腐烂的味道!” “不对......楠木就算烂了在墓里也会是香味,不会是这种味道。” 这种味道..... “他妈的!” “赶紧上去!快!”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当下冲豆芽仔疯狂大喊! “快上去!” 豆芽仔见我这样,也慌了神,直接往上爬。 “妈的!你能不能快点儿!”我急的大声催他。 看他爬上去了,我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着急忙慌的抓住了绳子。 结果我刚爬上去一米,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双腿,包括双脚都不听使唤,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噗通一声,我重重的摔了下来。 我出现了幻听。 像人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而且是很多人在快速低沉的窃窃私语,但我又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么。 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当下,我用尽全身力气扭头看。 我看到..... 从水泥里漏出来的这一小截烂棺材中,开始往外流血,流的是猩红色的鲜血,越流越多。 “嘿嘿嘿....” “呵呵呵...哈哈哈!” 抬头向上看,我看见把头,豆芽仔,老福,还有小萱和鱼哥,他们所有人围在盗洞口那里,看着我,疯狂大笑。 我想要张口喊让他们下来救救我,我动不了,他们只是看着我笑,不说话。 把头笑的最凶,眼泪都笑出来了,把头边笑还边擦眼泪, 这时,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项云峰,坚持住,这都是幻觉。” 两眼一黑,我没了知觉。 第50章 后知后觉发了财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次睁开眼。 我第一反应是恶心想吐,同时感觉到头疼的厉害。 “呕!” “云峰!你终于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给....给我喝口水。” 小萱立即给我拿水,我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把头!” 你们快来看看!云峰他醒了!”小萱大喊。 闭上眼,脑海里回忆的依然是那惊魂一幕。 我差点就死了,太可怕了,这就是杀人于无形!如果不是我发觉的早,现在我和豆芽仔,已经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云峰?” “好.....好多了把头,我睡了多久?” 把头拍了拍我,无奈道:“你整整睡了一天,咱们千防万防,却失此一防,不过万幸,你和豆芽子都没出什么大问题。” “卧槽峰子!就你催我快跑那阵!真吓着我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我伸手要烟,豆芽仔立即给了我一根。 小萱一把夺过去,恼怒说:“刚醒了就要抽!你知不知道你刚昏迷那阵子,脸都是白的!” 我呵呵一笑,把烟从小萱手里拿过来,叼嘴里说:“妇人之仁,哥我这是命不该绝。” 我们昨天都忽略了。 那不是普通朱砂,我猜想,在整个主墓室的墓底,应该铺满了一层朱砂层! 在古墓里出现朱砂和朱砂层是两种概念,前者很常见,后者则十分罕见。长沙马王堆墓里就有一层五厘米厚的朱砂层。 墓主是个老阴比。 怎么一回事? 朱砂本身就有毒,只是达不到直接毒死人的程度,但如果是铺的朱砂层,便不一样了。 那个也不是白膏泥,那是生石灰..... 因为我们打漏了水泥层,几百年过去了,那些生石灰虽然失去了部分活性,但遇到水后依然会起反应。 下了一夜雨,我们那天没打到墓底,中间隔着一米多厚的水泥层,这次打到底了,水灌下去后和石灰层起了反应,产生了热量。 朱砂层只要一旦受热,哪怕不是很热,也会立即产生大量的汞释放到空气中,这种汞的成分就和挥发后的水银一样,只有量够,短短几分钟就能把人毒死,始皇陵中就用了这种东西防盗。 我坐起来问:“把头,你们说都过去一天了,那棺材怎么样了?起出来了?” 把头还没说话,豆芽仔嘿嘿一笑,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个黄灿灿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峰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金带板!” “你们把棺材搞出来了!?” “根本不用搞出来,”豆芽仔比划说:“把头让我们顺着露出来的那一头棺材打了个洞,然后,我钻进去摸了个干干净净!” “都出什么了?马牌也搞到了?” 鱼哥笑着拍了拍包:“出的东西不少,都在这里,那个什么牌子也摸出来了,还是鎏银的。” 我说快让我看看,鱼哥当即拉开包,让我看从棺材里掏出来的东西。 顿时,我眼前闪过一抹扎人的金色。 一整摞!拳头大的喇叭形堑花金碗,厚厚的一沓金带板!全用绳子捆着! 还有一大把精美的玉器,主要是六棱玉琮,玉贵人,玉蝉,和四五个白度很高的玉环。 除了这些,最吸引我注意的,是一块铜牌子。 这铜牌子呈椭圆形,像一个怀表,最上端打有孔洞应该是为了方便佩戴,在铜牌正面儿,工工整整刻了四个西夏文大字,字口处全部用银丝捶碟的工艺嵌满了,整个给人的感觉,是平平无奇中又透露着皇家威严。 这东西,正是价值超过百万的西夏一级文物,敕燃马牌。 “好!太好了!” 我高兴坏了,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绝对超过了两百万,如果碰到了对口的买主,能大赚一笔! 我们冒着风险,千幸万苦跑到这深山老林里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个! 鱼哥拉上包说:“现在你身体觉得怎么样?要不你先休息一两天,我们和把头接着去探别的区域。” “别!” 我站起来说:“我没事儿!干活儿绝对没问题!” 鱼哥听后,笑着摸了摸|我头。 这个墓着实费了番功夫,我差点出事儿,但好在结果不错,我们有了收货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豆芽仔,没人比他高兴。 传说不在是传说,而是成为了现实,这些金银器就是证据。 夏末帝李?F的墓绝对也藏在这里,就看我们运气怎么样,能不能找到。 又过了一天,我们开始探炮楼周围的“m2”区,这个区域很快探完了,没有古墓。 到了第三天,我们又向东走,去探m3区。 我正扶着洛阳铲休息,回头看到了梯子那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扔了铲子,跑过去找把头说:“把头有办法了!这么简单,我们怎么没早点想到!” 我指着远处梯子说:“把头你看,我们在做一把长一点儿的梯子,然后在梯子前头加上两根棍子,用绳子绑紧,把这两根棍子当成勾子,勾在小门那里!这样不是就能上去了?” “恩,呵呵,这个办法可以,”把头笑道:“不过不用着急,上头应该没什么东西,我们现在主要把精力放在打探坑上。” “行,那我知道了把头。” 晚饭前,我将这个办法告诉了豆芽仔,豆芽仔听后拍手说:“那还等什么!不就是找两根树枝!咱们去搞!” 我说把头说了,上头估计没什么东西,不着急。 豆芽仔回头看了眼几十米高的炮楼,着急说:“没上去怎么知道没东西!万一上头放了一屋子古董怎么办?不行,一想到一屋子古董我就睡不着觉,峰子待会儿咱两去砍树,反正迟早得做。” 想了想,我点头说那行,先吃饭。 吃完了饭,我和豆芽仔拿着刀去砍树。 不是什么树都能绑梯子,要找那种不太粗,高度够,又长的笔直的树,老福没事干儿,说可以帮我们,我自然同意。 到了地方。 “福叔,你看那棵树怎么样?” 老福摇头:“感觉还是太粗,不好绑吧?那一棵我觉得就正好,”他伸手指向了西北方向的一棵树。 我看了也觉得合适,我们就过去了。 老福可能觉得这两天自己没帮到忙,当下自告奉勇先去砍树,他作为山里人,砍树相当厉害,两刀下去我感觉树就要断。 因为他是弯着腰砍的,动作幅度也比较大,突然有张照片从他上衣口袋里滑了出来,悄无声息的掉到了地上。 老福还没注意到自己掉了东西,豆芽仔离的近,直接捡起来了。 我走过去,打开手电。 照片里是一个年轻女孩儿,看样子二十多岁,这女孩儿头上带着灰色的棒球帽,在挥手微笑。 豆芽仔挠挠头,说了声这是谁,还挺漂亮的,说完便把照片翻了过来。 照片翻过来,我看到背后写了四个小字。 爱女福夏。 第51章 夜探炮楼密室 我举着手电和豆芽仔对视一眼,心想这个爱女福夏是谁?老福闺女?这么年轻? 忽然间,老福手中砍树的动作停了,他慢慢直起腰,摸向自己上衣口袋。 我见状说:“福叔,这是你口袋里的照片,你刚才不小心掉出来了。” 豆芽仔马上将照片递了过去。 老福脸色平静,他随手接过来照片继续低头砍树,没开口说一句话。 豆芽仔挠头问:“你闺女叫福夏?之前没听你说过啊,看气质像个大学生,也住在木雅?” 重重一刀下去,树干应声而断。 老福回头看着豆芽仔,微笑道:“是我闺女,不过她不在木雅,出远门了。” 看老福拖着树干远去的背影,我心想,“一个人在什么状况下才会一直随身携带着另一个人的照片?” 第一种可能是死了,带照片当纪念。 第二种就像老福自己说的,闺女出远门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摇摇头,还是别管人家里事好。 “峰子,你刚才看清楚了没?”豆芽仔眼神放光道:“老福个头不高,长这磕碜样,怎么能生下来那么漂亮的闺女?那气质.....啧啧.....” “我一巴掌呼死你算了,你说这话,让老福听见了不得找你拼命?快闭上你那张乌鸦嘴吧。” “你看你,我就是随便说说,又没恶意。” 回到营地才不到九点,开始做梯子了,我特别好奇那上头有什么,会不会真像豆芽仔说的,放了一屋子古董,要是那样,就等于白捡钱。 把头看我和豆芽仔忙前忙后做梯子,对此他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我们要做的话就做结实点,别用着用着断了。 豆芽仔马上拍胸脯子保证:“你放心吧把头!我做的那肯定结实!” 砍掉多余的枝枝叉叉,将树干对半劈开,将登山绳按一定长度剪断,把粗点的树枝一个个横着摆好,最后用剪断的绳子捆结实。 我上去踩了踩,承受人的重量没问题,结实的很。 最后一步,梯子最前段在横着绑两根弧形木棍,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赵萱萱你看着火,我和峰子上去了。” “你们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就瞧好吧。” 说完,我和豆芽仔一个抬前头,一个抬后头,扛着长梯子爬上去了。 上去站稳后,豆芽仔竖直梯子,来回找角度,他表情很吃力,这么拿可不轻。 “你别晃了!没勾住,在往左手边儿走半米。” “对!行了!” 我打着手电,抬头看着说:“好像勾住了!你试试稳不稳当。” 豆芽仔伸手晃了晃: “没问题,稳当着呢,你给我照着点亮,我上去了。” 这梯子现在呈90度直角,挂在墙壁上,我说你小心点儿,别马大哈,十几米一旦掉下去能摔死人的。 “知道,放心。” 我帮他照明,豆芽仔开始抓着梯子向上爬,我就看到,他整个人越爬越高,越爬越高。 没想到,当豆芽仔上到一多半时,突然刮来了一阵大风,梯子开始剧烈左右摇摆!吓的豆芽仔大呼小叫。 我和老福立即一左一右扶住梯子,等这阵风过去。 过了一两分钟,感受到风停了,我大喊:“行了!赶快上!” 豆芽仔又开始爬,十几秒后爬到了顶端,只见豆芽仔深呼吸一口,双手一撑,翻到了平台上。 看他平安上去了,我松了一口气。 “该你了峰子!快上来!我给你照着!” 豆芽仔打着手电,冲我招手。 “福叔,那我也上去看看,你帮我扶着。” 老福点头。 深呼吸一口,我爬上梯子。 “把手电移开!别冲我脸上照!” “知道了!我这不是怕你看不清踩空吗!” 这次我运气好,没刮风,很快爬到头了,豆芽仔一个反手,将我拽了上去。 也是上来才发现,这个小门和下头那个小门,不太一样,这小门上竟然有一些残留的门画。 年代太久加上风吹日晒,这些都脱彩了,很难看出来门画原形是什么,好像是一副人物图。 吱呀..... 小木门年久失修,如果不是木材好加上刷了红漆估计早烂完了,豆芽仔伸手慢慢推开,顿时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推门进去,我用手电一照,愣住了。 怎么这么多东西.....? 东西多的,几乎无法下脚! 豆芽仔也看的愣住了。 墙上挂着一排排筐子,仔细一看,是那种很老式的藤编簸箕,有很多,最少几十个堆在一起。 这些簸箕有的从墙上掉下来烂了,那些没烂的,表面全都落了厚厚一层浮灰,伸手一擦这些浮灰,烂簸箕包浆露了出来,这都是几百年没人碰自然形成的氧化包浆。 除了簸箕,这里还堆积了大量破桌子,烂椅子,各种锄头铁锹等工具农具,这些东西同样落满灰尘锈迹斑斑,一半都烂了。 放眼看去,这里整个就是一个堆满杂物的小型仓库。 豆芽仔一脚踢倒了一张椅子,顿时荡起了漫天灰尘。 “咳!” 我呛的咳嗽了声,说你别他妈乱踢,找找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没有赶紧下去了。 豆芽仔说:“上头那层是塔顶,还有一个这样的小门,不上去看了?” 向外撇了眼,太高了,有点晕高,我说到时在说,先找东西。 随后,我们两个用衣服挡住嘴,噼里啪啦开始翻找。 我这人从小有个毛病,我就喜欢翻这种地方。 以前在漠河,像我们那儿百八十年没人住的,快塌了的老房子,我都进去翻过,那时候老是幻想着能找到一件好古董卖钱。 这个算不算是偷东西? 其实,我就找到了一些破油灯,狗食碗,喂鸡盆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得还很清楚,一共卖了三块五。 “唉?” “峰子你快看,那是什么玩意?” 我说那是以前人带的布帽子,扔了,很脏,都是死人用的东西。 黑暗中,我缓缓移动手电,突然看到在密室墙角的最角落处,躺着个粗瓷黑釉的象腿瓶,而且在瓶子口部塞着一个卷起来的卷轴,有点像是古画,看的真真的。 我吞了口吐沫,心想,“这不会是西夏时期的古画吧?” 万一是,那就又来了一辆奔驰..... 第52章 意外之得 “不行啊峰子!我够不到!” 豆芽仔整个人趴在地上伸手去抓,蹭的衣服上都是灰尘。 我看就差一点距离,几分分。 “快了!马上出来了!” “收下肚子!深呼吸!在加把劲儿!” 豆芽仔一咬牙,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他脸蹭着地,拼了命的往垃圾堆里钻。 手指碰到了黑釉瓶子,豆芽仔大喊了声,一下连瓶子带画轴都抽了出来。 “干的好!” 我马上去看。 刚才光线不好,判断失误了,豆芽仔掏出来的不是个象腿瓶,它是个鸡腿瓶,因为它两长的想。 区别特征就是鸡腿瓶的肚子没那么直,如果把瓶子举起来侧看过去,能明显看到有一条弧度,反之,如果没有这条弧度,是直上直下的,那就是象腿瓶。 古董行里,辽金时期的鸡腿瓶比象腿瓶贵,有个通俗说法叫,“一鸡顶五象”,这个黑釉鸡腿瓶虽然是民窑粗瓷,但完整,加上釉色好,一万块钱是值的。 烧这类粗瓷的窑口,都在北方内蒙山西一带,以前四川这边儿不烧这玩意,我推测是以前逃难过来的党项人随身带的。 豆芽仔拍拍身上的土,打着手电问我:“怎么样峰子,这鸡瓶值钱不?” 我骗他了,我说最少值50万。 豆芽仔眼都瞪大了,反应过来后他直接原地跳了起来。 “哈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前两天就该上来!差点错过50万!50万啊!” “别喊!半夜三更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想把狼招过来?” 我说了他一句,伸手把画掏了出来。 画轴是木头的,颜色发黑,看着像乌木,其实不是,因为我用手电一照,还能看到牛毛纹和棕眼,这轴头百分百是老料的小叶紫檀。 我心里砰砰跳,轴头都这么牛逼,那这画可能是了不得的东西。 西夏和宋代同期,老的宋画,那两年我印象中特别特别贵,如果有个人名落款或者印章,否管这画家出不出名,随随便便卖大几十万,有钱人都抢着要。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将画轴铺在地上,一点点打开。 先露出来的是一个女人的长头发,然后是裸着的肩膀。 豆芽仔惊呼道:“女的女的!是个女的!是春x图!” “我这还没打开,你怎么知道?上一边儿去。” 随后我一点点将画全部展开。 我看的眼都瞪大了。 这谁画的? 画中是一个古代打扮的年轻女人,瓜子脸,樱桃嘴,眉如黛山,秋水剪瞳,画中女人,身上不着寸布,光溜溜的在河里洗澡,她左手微微挡在胸前,右手拿着一块纱巾正要浣洗,整张画已经画出了一种动态感。 此外,画中的河水清澈无比,这女子下半个身子泡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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