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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们从来没有在一个墓里待这么久过,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把头....你的意思是....” “我们走?不管铁棺材了?” 把头慢慢摇头:“这次起码是上百万获利,田三久调动自己的人脉在牵制着自伤蛇,如果我们现在不干,那就是对不起他了。” “所以,你去吧。” 把头看了眼手机时间说:“今天星期五,明后天是周六日。” “我给你两个任务,周一之前要完成,如果你到时候来不了,我就带人离开这里。” “什么任务?”把头这话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十分钟后。 “把头,你去不行?我在这儿守着等,我都不认识人家,没见过。” 把头咳嗽了声说。 “你能办好,年轻人腿脚快。” “我岁数大,跑不动了。” 第113章 常州老卡 三个多小时后,这时候是晚上十点多,我慢慢从水里露了头。 周围寂静无声,我关掉手电,快速游到池塘边儿。 在树林里找到预先藏好的干衣服换上,我提着个黑塑料袋快步离开。 没有往田广洞村那条路走,我一个人走夜路往北,悄悄走了一个多小时,去了相邻不远的下村。 把头让我千万小心,怕被人发现没敢开灯,全凭着月亮照明,夜路不好走,我捡了根棍子拿手里打草探路。 下村对过是尖头岭山,尖头岭山下是一条马路,能直通县城市里,白天的时候客车也都从这里路过。现在去那儿旅游,也会走这条路。 这时候晚上十一点半,我穿的牛仔裤,布鞋,破夹克,头发因为沾水湿透了没梳过,一手提着个黑塑料袋,一手拿着根棍子。 好不容易看到辆面包车亮着车灯开过来,我挥着棍子拦车。 司机没停,就是放缓车速探头出来说:“屎壳郎仔,去哪啊你?” 我跑着追上问:“你说什么刚才?“ “屎壳郎仔啊,大半夜的在马路上走,你去哪啊,” “屎壳郎仔”在他们本地话里可能是骂人的意思?我忍着说我去火车站,到市区周围车多的地方都行。 “那你运气好遇到我了,要不然你得走到天亮。” “上车吧,我正好去市里拉货。” 到了市区把我放下来,我跟人打招呼说慢点,至于他说的屎壳郎仔,可能是要饭的意思。 身上还有两百多块钱,打出租去了火车站。 那时候还不叫永州东站,这里一年多以后就停运了,火车站很小,铁道两边都是树,树后头是一排排乱拉电线的自建楼房,这里晚上灯火通明,治安不好。 进车站买了凌晨2点半的车票,过了十二点就是周六,我礼拜一之前必须要回来。 去哪呢? 去常州,找一个外号叫老卡的土工。 把头告诉我,这个老卡虽然在常州,但他是北派的人,前五六年来到了南方定居,貌似是金盆洗手不干了,把头没跟这个人搭过伙,大哥孙老大早年和这人有过接触,双方关系就算是个脸熟。 把头之前考虑过这个人,但是一来因为双方之间不太熟,二来没预料到水下铁棺,所以也就没去。 绿皮车从永州到常州,四个多小时,天擦亮的时候到常州车站下车,把头只告诉我一个大概地址,这个人还不太好找。 从常州车站打出租车,到了把头说的地方后我就找,像早上出来遛弯的老头老太,报亭和小卖部的老板,都不认识这人,一直打听到早上十点多,我找了一家卖早点的路边摊吃饭。 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就随口一口,没想到炸油条的老板说:“老卡?你找他干什么?” “你认识?”我忙放下碗筷。 老板擦了擦手,将抹布随手扔到一边儿说:“认识啊,我昨天还去他那里拿了口锅,这不是吗,”他指着放鸡蛋汤的新锅让我看。 “你要找他得赶快了,往常,他十一点就收工开车回去了,我可不知道他家住哪里啊。” 豆腐脑也没喝,我记下地址后拿了两包子,吃着包子就找过去。 老卡现在干的营生是“盗锅”,00后不知道,90后应该有很多朋友见过吧。 当时易拉罐,露露瓶子等都是铝的,自己家里收集的多了,就会拿这些去街上找盗锅的,融了后做一个铝锅铝盆什么的,做出来的东西质量很好,用个几十年不会漏水。 还有,小孩子往往会缠着大人,说不要锅,说要用易拉罐做一个小宝剑小斧头什么的, 我到了地方,远远看到一辆三轮车停在马路边。 地上摆了很多东西,有装满沙子的桶,泥火炉,钳子,厚手套等。 泥火炉已经把易拉罐烧化成了铝水,一个男的四十多岁,叼着烟头,留着非主流的长头发,正在带手套。他身边还有个中年妇女在帮忙。 我快步走过去。 “盗锅?我马上就要收工回去做饭了,你下午四点以后再来吧。” 我说:“不盗锅,有点事想请您帮忙。” “哦?” 他叼着烟问:“不盗锅你找我干什么?什么事儿。” “老卡哥是吧,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走到路边儿没人地方,我递过去一根烟说:“我要在水下割个东西,三万块钱怎么样。” 他楞了楞。 “我就是个盗锅的,哪会割什么东西,小兄弟你找错人了。”他说完转身就要回去。 “等等。” “老卡,你干过这方面活儿,而且不止一次,孙连天是我大哥,我把头叫王显生,你应该听说过,五万怎么样。” 他转过头来,打了个哈欠,笑着说:“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五六年不干了。” 说着话,他先看了看跟着他盗锅的那女的,然后靠近我小声说:“得加钱。” “六万。” “十万。” “先钱,现在就要。” 我摇头:“先给五万,事成之后在付五万。” “那我做不了这活儿,小兄弟你去找别人吧。” 看人要走,我心一横说:“好,我现在取钱,你中午跟我走。” 他看了我一眼,叫了叫那个正在踩扁易拉罐的女的,对着他比划了一通手势。 这女的马上对他比了一些手语。 看不懂他们在交谈什么,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女的不会说话,是个哑女。 按照约定,我先去银行给老卡转了账,然后中午坐他们三轮回家,在他们家吃了饭。 趁这哑女收拾碗筷时,我说下午能不能走,我那里有氧气乙炔,还有割枪,比较急。 他问:“水有多深?” 我说大概十几米,可能二十多米。 他摇头:“那就不行了,乙炔对压力敏感,水深超过五米我就不敢用,要用专门的氢氧混合瓶,而且气带要做特殊处理,要打蜡封胶水,不能用你们那个气带。” “你下午等着,我去准备需要的东西,快的话晚饭前能回来。” 我说好,那你尽快。 “爸爸爸爸!” 突然从院外跑进来个小女孩,七八岁,扎着马尾辫,穿着身红色碎花小棉袄,脸上胖嘟嘟的,很讨人喜。 老卡一把将小丫头抱起来,哈哈笑着说:“你怎么不写作业,又跑进来了。” 小女孩拍手说:“我写完了,我要看电视。” 老卡捏了捏小丫头鼻子,宠溺的说:“好,爸爸给你放电视。” 第114章 麻烦 “卡哥,这车借来的?” “算是吧,一个跑江湖朋友的。” 前面等红灯,老卡松开油门拉上手刹,他转头问:“这一大包东西,是你下午去买的?” 我说是,和人打听在市场买的,有几个气瓶还有几盒药。 红灯变绿,老卡在我的建议下没走田广洞,而是停在了尖头岭山下,然后我们背着东西徒步,从下村走到鬼崽岭。 这时候。是礼拜天的中午11点多。 没想到,到了鬼崽岭远远一看,我立即拽着老卡躲到了树后。 “怎么回事?” “今天这是怎么了?鬼崽岭这么多人?” 我看到水塘那里有好几十个人,绝大多数是没成年的男女,还有人举着小旗子,上头写着什么什么学校。 老卡低声问:“什么情况?我们怎么下去?” 我黑着脸说:“这应该是哪所学校搞的春游,他妈的,怎么会这样。” 我在探头向外看,这次看清楚了。 他们之所以都留在水塘周围,是因为土坡的崽岭入口那里,被一个人挡住了,不让他们进去。 护林员老胡手拿棍子,一脸怒气的站在鬼崽岭入口,一男一女两名带着鸭舌帽看起来像是老师的人,正在和老胡交谈。 应该是他们想领学生们进去看,老胡守在那里不让他们进去,僵持住了。 这么等下去不是事儿,我小心绕路就是怕五丑自伤蛇,如果这些人不走,难道要让我等到晚上? 那一路赶路争取的时间不都废了? “卡哥,你在这儿守着,看着包,我过去看看。” “好,你小心。” 我系好衣服扣子,从大树后走出来,装作是恰好路过靠了过去。 一个半大孩子嫌等的时间长了,骂骂咧咧的拿石头子往水塘里丢,水面儿荡起了涟漪。 他们互相嚷嚷说自己水性多好,要在女同学面前表演下水游泳抓鱼。 “你们别在这里,去别的地方玩。”我走过去说。 “你谁?干什么管我们?”胖小子反问我说。 我皱眉说:“哪这么多废话,赶紧滚。” “星哥,咱们去那边儿吧,”胖小子还想冲过来,结果被另外一个人拉住了。 我心想你们这帮孩子,知道水里有什么?龙猴子尸体就能吓死你们,才多大就想跟我动手,我一脚就能把你们踢飞。 “走走,全都走,都别在这儿蹲着。” 我把这帮学生全赶走,然后又去了入口那里。 领队的学校老师还在和老胡争论,见我走过来,那女老师立即说:“您是本地村民吧,你帮我们评评哪有这理?” “鬼崽岭是道县的文化旅游产业,又不是个人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我们是有正规手续的。” “你们有什么手续?”我问。 女老师说有什么旅游局学校春游的特批。 我说那不好使,这里什么局不好使,胡大爷说了算,你们就是不能进,赶快走吧。 “我不跟你们讲了。” 女老师见我也不讲理,气冲冲道:“刚才我打电话给旅游局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这里是属于国家的,不是属于个人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万一旅游局的人真来了,那这事儿就闹大了,把头他们还在水下等着,感觉会出事。 “别叫什么旅游局。” “老师你说的很对,这里是国家的,不是个人的,我劝劝。” “胡爷。” 我把老胡拽到一边儿,小声说:“要不就让他们领学生们进去看?里头就那些石头,没什么好看的,他们看了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老胡眉头直皱:“今天周日,中午2点以后就不能进鬼崽岭,你忘了?两个月前我也跟你们讲过。” 这事我当然记得,那是我们来鬼崽岭的第一天,事后老胡解释说,这个点儿不能进林子里,因为容易撞到阴兵过路。 我想了想说:“胡爷你看,现在12点多,离2点还有时间,可以让他们进去看看,一个小时肯定都出来了,要旅游局的人真来了,你也不好办。” 老胡也掏出他那破表看了看,犹豫了一两分后转头向女老师走去,看他脸上表情,可能同意了我说的。 这伙突然来春游的学生老师,不知道是哪个城市的,但肯定不是道县的,因为本地人对鬼崽岭这里一直是谈虎色变,走路都绕开,绝不会带孩子来这里春游。 老胡让开入口,我看着这一帮男女学生们叽叽喳喳,互相说笑着先后进去了。带队的女老师答应了老胡,2点之前就带他们走,也不会再叫旅游局的人。 我暂时松了口气,但马上心又提了起来。 风和日丽,蓝天白云,林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鸟叫声,本来很好,可我心里怎么这么不踏实。 我退回到树后,老卡正蹲在那里。 “不能等了,趁现在,赶快换衣服。” 老卡看了一眼,低声说:“小兄弟你胆子这么大?被看到怎么办?” 我说我考虑过。 学生们刚进去,短时间内不会出来,老胡离这里有两百米左右,他现在守着入口背对着我们,而我们从这儿到水塘,十秒钟就够了。 唯一要注意的一点,入水时减少动静,只要我们下了水,他们根本找不到。 老卡向后捋了捋自己长发,感叹说:“现在你们这些入行的新人胆儿真大,真不怕吃牢饭。” 十分钟后。 老胡背对着我们,他看着鬼崽岭入口,正在抽烟。 我做了个走的手势。 老卡试了试面罩,没有犹豫,直接提着包走向对过水塘。 我紧张的扫视周围,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立刻发出动静提醒。 老卡快步走到水塘边儿,他直接把包扔到水里,随后轻手轻脚下到水塘,几乎听不到入水声。 我刚想过去,忽然看到老胡转过来了身子,我立即发出提醒。 老卡拽着包裹,慢慢沉了下去,水面上出现了一连串小水泡。 老胡转过来后,扭头看了看周围。 可能是在找我没找到。 他低头看了看时间,丢掉烟头踩灭又转过身,继续看着鬼崽岭入口。 第115章 割 静静等了几秒,我深呼吸两口,立即提着包起身,快步走向水塘。 轻手轻脚下了水,我拍拍老卡,开始向下游。 这次不一样,我们带的包很沉,导致下潜很快,老卡以前常干这种活儿的,水性自然可以,我指了指池塘底部塌陷的窟窿,他立即明白了。 游过龙猴子那里,老卡明显动作放缓,估计是突然看到吓了一跳。 龙猴子在水底还保持一上一下的姿势,漂浮不定。 相比于几天前,已经开始变质了,身体泡的像冲了气,胖了两圈。 十多分钟后。 一阵破水声。 拿下面罩往岸边儿游,上来后老卡说:“你怎么没说水底还有个死人?刚才真吓我一跳,那人是....” “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来之前那人就在水底了,不知道叫什么。” 我当然不会承认,就说不认识。 老卡用略带深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不能点破。 “好奇特的地方。” 老卡打着手电来回照了照。 “我知道鬼崽岭这里,但没想到...n这地下真是别有洞天,开眼了。” 路上老卡就跟着我走,什么墓,在哪里,都没问。 这就是职业规矩,收钱办事,不该问的一律不问。 我拿了事先留在这里的包,里头都是我们的潜水衣。 现在地面上是中午一点多,我预计,六点左右能到,而把头给我定的时间在今晚十二点,过了十二点就是礼拜一。 见我提了两个大包,他说:“前面路应该不好走,用不用我帮你拿一个?” “不用,我没问题,走吧。” 一直走到五点多,我们到了盗洞那里。 先把包卸下去,然后抓着绳子滑下去。 老卡看到被炸开的几道门后,忍不住发出几声惊叹。 “是谁?” 突然,前方黑暗中传来一声女声。 “春姐,别慌,我。” 我打开手电朝前晃了晃。 看清楚来的是我,阿春说:“快来,王把头在等着。” 淌水进入墓室,我看红棺材已经被拆了。 豆芽仔正盘腿坐在棺材板上,他身前放着一些玉器陶罐,正在用水使劲刷。 其他几人一样,小萱和鱼哥也坐在一块棺材板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水上漂流游乐园。 老卡走上前:“王把头,久闻大名。” 把头咳嗽两声,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 “老卡兄弟,点子扎手,我也是恰巧知道你在常州定居,多有打扰,麻烦了。” 老卡点头:“好,既然收了钱,那我就不废话了,说下情况。” 我介绍说:“大概在水下15到20米之间,算是个棺材,一体化,用铁水浇铸,水底能见度低,周围有很多石雕,卡哥,难度不小。” “嗯.....从这里下去的?” 老卡淌水走过去,向下看了看问。 红棺材被拆了,现在露出来的腰坑,像个长方形厕所,不停向上冒水。 水下切割是技术活儿,为什么要找人,因为我们干不了。 南派一些团队里养着这种人,09年后半年,南方古董黑市上,突然出现很多锈迹斑斑的明代神武大铁炮,都是安在战船两侧的,有一枚还上了《寻宝》栏目,这些都是从古沉船上割下来的。 老卡自己带的气带气瓶,和计师傅之前用的不一样,他的这种气带包着软铜皮,更细,接口处都有封蜡。气瓶也更小,是在水下专用的氢氧混合瓶。 “把头,你也要下?”鱼哥拿了件潜水衣问。 把头点头说:“我要下去指挥,留一两个人在上头看着,其他人都下水。” 因为潜水服不够,互相看了眼,鱼哥说:“这样吧,你们两个女孩子留在这里守着,我们这些男的下去,这样公平。” “什么?” “公平?” 阿春挑眉说:“鱼文斌,你是看不起我?” 鱼哥马上摆手:“没有,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就是觉的,你留在上头好一些。” 把头边穿衣服边说:“就听文斌的吧,小萱,你和阿春姑娘留在上头接应,看好这里也很重要,要让手电亮着。” 小萱点头说好,阿春不在争辩。 几人先后带着头灯陆续下水。 黑,太黑了。 上千年过去了,没有一丝阳光能照到水下,没有鱼,连水草都看不到,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头灯。 数量众多的鬼崽石雕,静静的躺在水底,有一些还站着。 这些鬼崽石,仿佛太久太久没被人打扰过了。 下潜到铁房子那里,我抓着头灯看了看。 和豆芽仔描述的差不多,生铁铸的,锈迹斑斑,整体雕刻的有门有窗有房檐,铁房子两扇小门上凸出来很多鼓钉纹,伸手摸上去,能感到凹凸不平。 老卡带着口罩,墨镜,身后背着一大一小两个气瓶,一个接着面罩,另一个通过软管,接着他手中的特制割枪。 之前赶来的路上,老卡跟我大致介绍过,所以我了解一些。 点火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在水上点,拿着割枪游下去。 另一种是在水下点,他有一种自制的锂电池打火器,巴掌大小,就用这个点。 当时时老卡笑着说:“人专业的,会在供气总管儿周围安装防回火装置,在割枪底部也会安装漏气检测和防爆阀。” 我问他你没有? “你看我像有吗?” 我摇摇头,他就一罐自制气瓶,一根普通皮管子。 我问,要是操作失误,漏气了怎么办,碰到明火会不会爆炸? 他点头说:“漏气是一定会漏的,我干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次不漏气,回回漏气。” 看我表情难看,他又说:“在水下割东西,喷出来没燃烧完全的氢气会逐步往上走,我切的时候也是从上往下切。” “只要我手稳,让火始终往下走,就不会有事。” 想完这些,我收回思绪。 在看老卡已经点着火了。 特制割枪,在水下喷出的火焰呈黄蓝色,老卡扶了扶墨镜,举着割枪游了过去。 他动作很小心,在游动的过程中,胳膊肘抬的很高,让自己避免碰到供气管。 水下不能说话,老卡手按在铁房子的小门上,转头看向把头。 把头比了个手势,意思开始吧。 因为人在水里会上下漂浮,豆芽仔便钻到老卡裆下,用手紧抓着他的双腿,好让他尽量保持稳定。 割枪喷出黄蓝色的火舌逼退了周遭水流,老卡那一头长发来回乱飘。 割枪靠近铁房子,逐渐加大火力。 火苗反射到老卡带的墨镜上,让人看着。 像是他眼睛着火了。 第116章 尸 潜水服面罩咕嘟嘟冒泡,我在水下抓住铁房子房檐,尽量让自己稳住身形。 老卡手非常稳,割枪走向始终保持在一条直线。 黄蓝色火焰滑过,没想到,在水底下还能看到冒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过去了二十多分钟,铁房子上被割出来一个园形。 老卡关掉火,回头比了个手势。 把头点头,指了指我和鱼哥。 其他人闪到一旁,我和鱼哥同时出脚,狠狠一脚踹在门上。 虽然在水下,但还是清楚的听到砰的一声。 老卡示意继续。 我和鱼哥继续加大力度,这次改成了双脚。 只听一声闷响。 铁门当的一声被踹进去了。 瞬间大量河水灌入,导致周围水流形成了一个小漩涡。 我摆正头灯,率先探头向内看去。 头灯光亮扫过,我看的一惊,他妈的,怎么还有一层铁板。 现在看,内部空间从左到右两米多,而打灯向上看,能看到一排跟水龙头一样的东西,这些水龙头互相之间隔着几十公分,从外面看不到,但从里面能看到。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知道这些水龙头是什么了。 这是以前留下的浇铸口。 这栋铁房子是前后左右,四面铁板合起来的,是翻沙模具做好以后,同时从这十几个浇铸口往内灌铁水,冷却以后在抽掉模具,最后成形。 就这么大地方,没想到还有一层挡板,只能招呼老卡钻进来继续割。 和第一次不一样,这次出了问题。 我们帮忙照明,老卡点着火,刚切开一个口子,突然从切割缝内,缓缓流出来一些银白色的液体,乍一看像是牛奶。 老卡立即后退,不敢割了。 把头带着面罩,我看不清他表情。 这些银色液体混在水中不融于水,我觉得是水银。 流了几分钟,白色液体逐渐不流了。 古代有很多棺材内会加水银防腐,不是个例,很多例,把头认为也是水银。看不流了,把头示意老卡继续割,毕竟才割了个小口。 老卡点头答应。 两三分钟后,冒着火光,老卡正干着。 突然! 从缝隙内部,喷出了一股绛红色的水。 可能是内外部水压不同的原因,老卡离的近,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喷了一脸! 我和豆芽仔,立即把他拽过来后退。 老卡脸上,面罩上,墨镜上沾了不少这种绛红色液体,闻不到味道,他用水擦不掉,真吓了我一跳。 摘下墨镜使劲擦眼,缓了一会儿,老卡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儿。 那些不明成分的绛红色液体向外喷,慢慢力度越来越小,变成了向外流,足足等了近十分钟才流干净。 老卡知道每个人带的气瓶有限,他不在耽误,又开始割了,等把这块铁板割到差不多,老卡砰砰踹了两脚。 铁板掉下去,至此全部打开。 接下来,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一幕场景,难以忘记。 是什么东西? 我先看到了头发,女人留的那种头发,很长,有一大团。 水流缓缓,打手电在细看。 是两个女的(疑似)尸体,她们一左一右,分别贴在两边儿,女尸穿的衣服基本烂完了,而且皮肤泡发的很胖,不是那种正常体型,就是看着......明明头很小,身子却胖的不像话。 而在这两具女尸怀中,分别抱着一个铁坛子,姿势就是双手拥抱,抱的很紧。 为什我说疑似女的,因为她们头发太长,还有,就是这两具女尸头朝下,看不到正脸,所以我没确定。 正常说尸体泡水里,一年之内会烂完,所以我说吓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水银加上流出来的那种绛红色液体能防腐。 豆芽仔带的面罩咕嘟嘟冒泡,他不敢往前走,便推了推我,我也害怕,这太诡异。 把头楞了一会儿,他先反应过来,把目标放到了两具女尸怀里抱的铁坛子上。 把头准备游过去,被鱼哥一把拉住。 鱼哥对把头摇摇头,自己游了过去。 我想上前帮忙,也被鱼哥摆手阻止了。 小心靠过去,鱼哥伸手抓住其中一个铁坛子,想向外拽,结果发现拽不动。 “小头”女尸低着头,抱的很紧。 鱼哥在靠近些,他双手抓住铁坛子,猛的一扯! 拽出来了。 女尸手中没了坛子,仍保持双手环抱姿势,只是身子随着水流,在轻微的上下起伏。 鱼哥如法炮制,又去动另外一个,没想到,这具女尸抱的没那么用力,鱼哥一拽用力过猛,尸体被带的向前倾,头贴在了鱼哥脸上。 豆芽仔离的近,他一脚踹过去,把尸体踹开了。 这时把头指了指尸体,又指了指头顶。 明白他意思,我仔细找了一圈,没看到有其他东西,然后我对把头打了个手势。 我们开始带着铁坛子向上游,这时豆芽仔游过来,他指了指水底躺着的那些大小石雕。 我摇头,意思是不要那东西,豆芽仔并未听我的,他游到底,捡了个最小号的石雕,双手抱着向上游。 这里暗无天日。 而头顶上,腰坑下水口那里,两把手电闪烁不停,就像黑暗中的灯塔,在指引我们方向。 豆芽仔本来因为捡石头拉在最后,但他眨眼功夫便游到了最前头,反而我水性一般,抱着铁坛子,拉在了最后。 人接连上去,我最后回头向水下看了一眼。 因为铁房子灌了水,在水流冲刷下,那两具女尸互相抱住了对方,头冲着我这里,似乎在看我。 我不敢看了,马上回头上浮。 到腰坑那里后伸出手,鱼哥一把将我拽上去了。 上到墓室里脱下面罩,众人都在喘气,这时才能来开口说一句话。 豆芽仔拧着头发上的水说:“刚才那什么?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吧?” “白的我知道可能是水银,那红的跟血一样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还有,鱼哥,刚才吓我一跳,那女尸头突然挨到你脸上,我还以为要亲你呢。”豆芽仔心有余悸的说。 “毛巾。” “云峰你也擦擦,我拧干了。” 我接过小萱给的毛巾,使劲擦着头说:“芽仔,那些白的的确是水银,古代水银不纯,所以不会融到水里,至于那跟血一样的液体....” “把头,你说,那是不是原生棺液?” 把头拧干衣服道:“应该是,原生棺液能防腐,要不然,就算密封的在好,那女尸在水底都不可能保存下来。” “嗯....” “卡哥,你觉得怎么样?没事吧?”我转头问。 老卡额头部位还残留一些红色,他说:“没事,没感觉有什么问题,我不信行里一些人的传言。” 老卡也是行内人,他说这话有原由。 原棺液也叫原生棺液,配方是个谜,有极强的防腐功能,这种原生液能保存下来的不多,大部分都因为时间久,进去了杂质雨水什么的,变成了黑色。 配方成分真没人清楚,听说有几十种配料,水,水银,红朱砂,中药材,马蹄磨的粉,据说还有咸菜汁等等。行里人,有部分人说原生棺液有毒,老卡他虽然带着口罩墨镜,但还是被喷脸上了,所以我才问他,关心一下。 老卡说自己没事,回去用洗衣粉洗一下脸应该就能洗掉了。 前几年,有人收这种原生棺液,可乐瓶子灌满一瓶,能卖到五六百块钱,纯度高的能卖到八百块钱,这些人收走后通过渠道,最后高价卖到那些搞研究的知识分子手里。 有件事本地人知道,外地人不知道,湖北荆州,凤凰山战国古墓群,编号m168号墓室,那棺材里头,尸体保存的比马王堆女尸还要好,就是因为有原生棺液。 当时考古队用脸盆接了六大盆子,早上再去屋里看就没了,六大脸盆的棺液都被偷了,至今没抓到人。 休息了几分钟,把头说:“云峰,你把那铁坛子拿给我看一眼。” 这铁坛子铸造工艺粗糙,口部封死,周围没雕刻没花纹,怎么看都平平无奇,因为是铁质的还算少些,如果材质是青铜,那看起来就是最次一级的平民用青铜器,最多卖600块,还不一定有人要。 小萱的刀最锋利,把头抱着铁坛子,用小萱的刀鼓捣了一阵,撬开了封口层,露出了铁坛子口。 “咦....” 把头惊疑一声,因为这铁坛子口实在太小了,就一个小眼儿,鸡蛋塞不进去,鹌鹑蛋都够呛。 把头突然开口说:“这个....是不是金罐?” 我一愣,低头一看,好像还真是。 二次葬用的金罐。 那这里头装的.....陈胡公的骨头? 把头抱起坛子晃了晃,能听到,坛子里传来轻微响声,肯定有东西。 我淌水过去想近距离看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你.....你很痒吗?”小萱问。 “是啊,有点儿痒痒啊。”老卡说。 我回头一看,见老卡正使劲挠自己脸。 他先是单手挠,又换成双手挠,越来越用力,越挠越快。 第117章 挠痒痒 “老卡!” “你干什么!” 老卡本来是随手抓痒痒,结果我看他越挠越狠,尤其是额头那里,都挠破,挠出血来了。 豆芽仔离的最近,他喊了两声,一把抓住老卡胳膊,不让他动。 老卡够不到了,顿时红着眼,急道:“别动我!你别动我!他妈的放开!” 老卡现在力气很大,它一把推开豆芽仔,随后跑到墙角,继续双手使劲挠自己脸。 他边挠还边自言自语道:“舒服,舒服。” 离着几米我都看到了,现在老卡的额头,包括鼻子上头那一片区域,已经什血肉模糊,血顺着往下流,她指甲缝都红了。 把头见状,黑着脸大声说:“按住他!” 鱼哥快步走了过去。 一把抓住老卡右手,又一把抓住他左手,靠力量慢慢分开,鱼哥把老卡顶到墙角问:“能听到?你这是在干什么?” 老卡表情似哭似笑,又带着几分痛苦,他用力挣扎,大喊道:“帮我兄弟!帮帮我!” “我痒!痒死了!让我挠一下!” 砰的一声! 鱼哥用自己头重重的撞了老卡头一下。 随后老卡靠着墙,慢慢瘫倒,滑坐在了地上,没了知觉。 这发生的太快,我都不清楚怎么了这是。 快步走过去查看,老卡脸上自己挠出来的伤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额头那里,红肉都挠下来了。 我咽了口唾沫,转头问:“把头,是不是因为原生棺液喷到他脸上了?” 我指着老卡太阳穴的位置说:“他这里,一小片红不是血,是棺液留下来的。” 对于眼前出现的突发状况,把头眉头紧锁说:“我也不确定,保存状态这么好的原生棺液,之前没见过,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不过这有些说不通。” 把头皱眉道:“虽然不能确定,但这类防腐液,大体的化学成分应该有汞,乙酸,乙醚等,没听说过这些东西沾到人脸,会痒成这样......”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豆芽仔突然说了一连串完了。 吓了我一跳,我转头忙问他怎么了。 这时豆芽仔眼神惊恐,他下意识挠自己发际线的位置,边挠边哭着说:“峰子,兄弟我完了,我也开始痒痒了。” “啊?” “卧槽你别吓我啊,真的假的,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豆芽仔开始抓自己额头,大声说:“我什么时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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