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入就没事了。 还有一些盗墓贼也爱供这东西,因为它还有个名叫“墓葬主”。 就这个东西,拿出去卖的话不便宜,小几十个的价钱要的,我纳闷的是罐头厂厂长王素娟这么有钱吗?还有她为什在办公室暗间供这种东西? 难道是这里闹鬼了? 我紧张的回头打量周围。 什么都没有,安静的很,我纯粹是自己吓自己。 墙根堆着几个蛇皮袋,装的鼓鼓囊囊用尼龙绳轮着口,我解开一个袋子有了重大发现。 我脸色开始有变化,又解开另外两个看了,袋子里装的有电锯片,打油桶,还有雷管的引线,绞盘绳子,扳手,手电,头盔,蜡烛等工具。 我心头大震,这些东西光看一样不稀奇,但所有的东西堆在一起就有大问题。 这些东西我熟,难怪要藏在这里,这全是盗墓贼用的东西,而且还不是普通盗墓贼用的。 像那种绞盘绳,我们行内人用在一种提升机设备上,叫油葫芦提升机,也有叫油葫芦车,是液压杆发力,比我在硫酸厂用过的手摇轱辘车劲大太多,是用来吊重物的,比如吊重型棺椁,大型石雕,非常重的青铜器等。 我没有想到,也根本预料不到。 这完全是一次意外发现。 匆匆推过去沙发,我闪身出了厂长办公室,这时不知不觉到了晌午一点多。 “行,我知道了哥,我这几天在找几个兄弟问问有没空,老五回家了,他妈的他结婚了,不知道还去不去西安,嗯,先挂了啊哥,我这有人。” “怎么了兄弟?厂里新来的?”这男的挂了电话,笑着问我。 这声音很熟悉啊,我低头看了眼他脚上穿的皮鞋,笑回道:“没事哥,我不是厂里人。” “我给女朋友送饭。” “哦?兄弟你女朋友叫什么?厂里就那些人我基本上都认识,” “钱辛涵。”我撒谎道。 “你呢?大哥你是厂里的?”我反问他。 “嗨,我不是,我算个销售商吧,和厂长王素娟是朋友。来兄弟,抽颗烟。” 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陪着笑接过来烟,心里嘀咕道。 你和王厂长可真是“好朋友”。 第231章 一起吃凉皮的朋友 王素娟有家庭,和她搞破鞋的这男的说话很豪爽。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社交牛比症,这种性格认识的人肯定不少。 因为麻袋的事,我对这人身份产生了好奇,如果是正规军同行,我应该多多少少听说过,如果是野路子出身,那就不一定了。 抽支烟就算认识了,我想套话,便一直跟他闲聊,正瞎聊着,厂长王素娟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了。 “呦,王厂长忙完了,有空吗?咱两谈谈生意?” “是老杨啊,”王素娟笑道:“还没完,等下还有一个客户要接待。” 虽然只是正常聊天对话,但二人却暗中眉来眼去,全让我看到了。 我估计要是我不在,他两就抱上了。 这男的叫杨坤,不是无所谓那个杨坤,只是恰巧重名,此人是西安人,当时开着辆金杯,对外称,是在咸阳做罐头食品批发生意。 我直说了,他暗地里就是盗墓的,王素娟是他的女人之一,王厂长并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 六臂枯主的佛像就是他供的,王素娟办公室就是藏东西的窝点,夺命咖啡的线索我追到这里就断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杨坤这个人,时间记得很清楚,就是在03年年初,一月8号。 他当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他是盗墓的,他不是北派人,没有师傅,是野路子。 罐头厂平常在傍晚下班,但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下班格外早,2点左右厂里就下班了,钱辛涵一脸怒气的找到我说:“喂!你要干嘛!你为什么乱说我是你女朋友!现在全厂的人都知道了!” 我没承认我说了,我就说我没说过,是他们自己乱猜的。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让大宝哥知道了怎么办!” 我嘟嘟囔囔的说:“你这么漂亮,我想满足下优越感,就没有跟他们解释,对不起了。” “哎....” 听了这话,钱辛涵无奈叹道:“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一定要认清身份,否则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还有一件事我忘说了,你那是什么炒饼,太咸,根本吃不下去。” 我心想那就对了,不咸才怪,倒了半袋子盐。 .... 晚上没有回老钱家,我孤身一人坐到路边一家大排档,要了一份炒凉皮。 坐在凳子上,我打电话给湘西赵爷,问到哪了。 赵爷说:“知道着急,我和我徒弟上火车了,本来想做快车,结果坐成了慢车,站站停啊,估计明天早上都到不了咸阳,可能要中午了。” “好,赵爷你辛苦了,那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又打给吴爷,我说想看看小米,你们住哪里。 吴爷道:“你现在不用来,我们住在黑旅馆,你自己注意安全就行了,如果你来了反而不安全,那孩子和金苗鬼草婆在一起,明天在见吧。” 十几秒后,接电话的人换成了小米。 “峰哥,我现在没事不用担心我,鱼哥他们也不见了,我好担心你安全,你吃了饭没?鬼草婆婆说你要多吃盐。” 一想到小米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治病,我鼻子发酸,强笑着说我没事,吃过了,你一定要听吴爷和金苗的话,明天咱们的帮手就到了。 “嗯.....”小米说着话,低声抽泣了起来。 电话又换了吴爷接听。 “你小子搞什么,跟生离死别是的,又都没死,挂了啊。” 嘟...嘟嘟,我又打了鱼哥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 电话不通,我只能猜测,是因为某种原因,洛袈山让鱼哥和红眼睛藏起来了,他们应该不会出事。 毕竟洛袈山不是简单人,他可是回关级的大盗墓贼,真正说起来,黑水城事件只有三个人逃出来,下落不明的九清水,断骨折身的洛袈山,全身而退的王显生,所以说洛姨不简单,希望他们尽快联系我。 坐在马路边吃着炒凉皮,我想了想,又打给了把头,把头在行里人脉广,我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杨坤的。 “杨坤.....没听说过,西安的?” 我说是。 “云峰啊,这人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西安有一个叫杨兵的人,他两都姓杨,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和把头正通着电话,忽然有车大灯照过来,晃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灭了车灯,我先听到砰砰的关门声,随后看到三个人下了车,坐到了大排档另一桌。 “哈哈,这么巧,这么冷的天,没想到兄弟你也在这儿吃凉皮啊。” “先挂了啊把头,碰到了熟人。” “确实有些巧,没想到杨哥你也来这儿吃饭。”说话的人,是白天在罐头厂认识的杨坤。 “嗨,我们常年在这儿吃饭了,就好这口,老秦,三份炒凉皮,白的啊,不要黄面的,多放面筋多放辣椒。” “兄弟来这桌,一块吃吧。”他点完餐,冲我招了招手。 我也没没客气,端着碗过去了。 一桌还有另外两个男的,一个剃寸头的看着四十多岁,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前染了一撮黄毛。 杨坤笑问:“白天还来得及问,兄弟你很小啊,你叫什么?” 我报了个假名,我说我叫项风,他真信了。 我当时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我随口报的这个假名,才让我躲过一劫。 把头之前说西安有个叫杨兵(彬),的确是这个杨坤的大哥,我说一下这个杨兵,西安40岁左右的人应该有很多人听说过他的事。 这人早年在西安制片厂担任特效摄影师,后来托关系去了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有没有看过一部叫天书奇谭的动画片? 拍这部动画片的时候,杨坤大哥杨兵就有参与。 后来到了九十年代开始流行下海热,就是做生意经商赚大钱,很多人辞职了,杨兵也顺应大流辞职下海了,他做潮流服装批发生意,开始时他卖那种膝盖漏洞,带铁链子的牛仔裤赚了笔钱,后来又改卖女装,结果赔了,赔了个血本无归。 96年拍卖行文化兴起,他开始倒腾文物,因为做服装生意失败,没什么本钱了,他开始自学盗墓知识,因为头脑好,加上当时西安古墓多,行里卖点儿的人也多,他很快尝到了甜头,赚了小一百万。 慢慢的,他胆子越来越大,办起了一个30人左右的盗墓团伙,他花重金请来了一位北派眼把头,专门在西安荒郊野外找未被发现的野墓。 有些人不知道,后来的那部电影“长安盗”说的就是这个人。 而那个墓,就是唐贞顺皇后敬陵,武惠妃墓。 档案上说他是04年春天的时候开始盗敬陵的,其实不全对,他是03年冬天这一年就开始准备了,还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下节我接着讲和此人之后的接触。 在说说一块吃凉皮的另外两人,那个染了头发的外号叫老黄毛,这人是杨坤招揽的混子,后来推荐给他哥去当了土工,老黄毛在切割武惠妃重型石棺时因为电锯打偏,右手被切下来了,后来就没了消息(可能死了)。 那个剃寸头的也不是一般人,他叫卫小刚,山西人,久居咸阳,专门盗陕西境内的古塔,佛塔,他93年开始干,我猜最少盗了不下60座古塔。 从他手中流出去的舍利子,精品佛像很多,我估计,罐头厂那尊六臂枯木就是他从某一座佛塔地宫下盗出来的,又转手卖给了当时同是朋友的杨坤,杨坤又供奉在了罐头厂。 和此人见面是在03年一月份。 一年之后的04年,他回山西给煤老板送货时被逮到,被新绛县地院判了十五年。 减刑后,在2011年他被放出来。 这人有点虎比,刚放出来两三月,他又去盗了陕西兴平的清梵寺,还是老套路,他在清梵寺附近租了个房子,白天做烧饼卖烧饼,晚上在自己屋里挖洞,挖了个横井,直接挖到了地宫里。 都说清梵寺那批货他卖了两千多万,因为有一尊小阿育王塔,比我卖那个还要小一些,其实不是啊,我听朋友说一共只卖了400多万。 卫小刚他爹也是盗佛塔的,他是子承父业,现在都2021年了,估计他也出不来了,这辈子也就在里面过了。 我估计他早忘记了。 03年1月份那天晚上。 自己和一个叫项风的年轻人,在咸阳大排档一起吃过炒凉皮。 第232章 缘 那年冬天冷啊,在街上坐着吃东西,没几分钟炒凉皮就凉了。 男的扎堆坐一块,谈的最多也就是女人和钱了。 杨坤从车后备箱拿了一瓶白酒,一人倒了半杯。 他抿了一口,放下纸杯笑道:“听说兄弟你没什么正经工作,又不是陕西本地人,有没有想过干点大事发点财?” “当然想,难道杨哥有什么路子?” 我冻的哈了哈手,笑着回道。 黄毛偷偷使了个眼色,杨坤选择了无视,这些都被我看在眼底。 “兄弟,正常来说我们下地招人的话,最少需要一个月考核期,但我今天就感觉和你有缘。” 他停顿了一下,凑到我耳旁小声说:“有个路子想带带你,现在急缺人,看你胆子怎么样了。” 我立即回应:“放心,我胆子从下就大,下地的意思是.....” 他似笑非笑道:“你应该清楚,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如果你想上车,五天后,晚上十点半你来这里等着,到时会有一辆面包车停电线杆那里,停十五分钟。 “你这年纪轻轻,兜里没点钱,女朋友都谈不上,回去好好想想。” 吃完散场。 “那杨哥你们开车慢点。” “回吧,记得我的话,”玻璃升起来,轿车掉头离开了。 ....... 第二天,上午11点多。 我在车站接到了湘西赵爷和他徒弟,赵爷变化不大,他穿着羽绒服,一只袖口空空荡荡,这手是被乞丐刘砍掉的。他徒弟三十多岁,脸色发白,比较瘦,一直沉默寡言。 “辛苦辛苦,赵爷咱们先去吃饭?” “不用,先看那孩子。” 我说那不如边等边吃。 随即我让吴爷和金苗把小米带出来,碰头地点在车站北面的一家西餐厅内,相比于别的地方,这里人少安静。 倒上茶水,我开口问:“赵爷,小米的情况有些复杂,和当初红姐情况有些类似,老金苗说有种灵童的说法,您怎么看?” 湘西赵爷打量周围环境,皱眉说::“隔行如隔山,术业有专攻,这问题我也是一知半解,不如不说,还是抓紧吧,只有到了我的地盘才安全。” 12点多,吴爷一伙人到了餐厅,我看小米穿的很厚,手里捧着一小盆花,其实也不能说是花,光有绿叶子,我知道这东西叫蝎子草,冬天也能活,有个说法是被蝎子蛰了,抹点这种草可以解毒。 小米看到生人有些害怕,她抱着蝎子草紧挨我坐下。 上菜的时候,餐厅服务员好奇打量我们这桌,毕竟一个是断手,还有穿着特殊服饰的鬼草婆和老金苗,这在市里可不常见。 赵爷看着小米,对身旁徒弟说:“康布,你和人带着这孩子先回去,到了吉首找你爷爷,然后亲自领着这孩子去山里找黑苗,我都交待好了,有人接你们。” 我一听这话,不对啊。 “不行啊赵爷,你不跟着回去?我怕不安全!” “你放心,康布跟了我十几年,他现在已经比我强了,何况,路上还有苗寨金苗和蛊婆跟着回去,万无一失。” 这时候吴爷叹了声:“哎,敢问这位来自湘西的朋友,这孩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能回来的意思就是说小米好了,指儿金被解决了,我很关心这个问题。 老人起身,看着小米想了想说:“多则两年,少则一年。” 分别之前。 小米突然放下手中的蝎子草,一把抱住我哭道:“峰哥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离开小萱姐和豆芽仔,我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听话。” 小米眼眶红了,我眼眶也红了。 帮她擦了擦,我强笑着说:“小米你不会孤单,到时候廖伯会去陪你,你到了苗寨要听人话,让你吃什么就吃什么,寄人篱下不要闹脾气,我等你回来。” 小米越哭越凶,我抱着感受到,她瘦弱的后背不停抽噎起伏,泪流了很多。 “行了,”吴爷道:“最快开的一班车,快把蝎子草拿上。” 接着吴爷瞪了我一眼:“不过就是一年半载而已,小姑娘哭就哭,你一个大男的哭个屁,这是她的一份机缘,是好事,你放心,路上我们都会帮忙照顾,她不会受委屈。” “还有,我们走了以后,你去趟任家嘴村,村里有家茂茂旅馆,202房,抽屉里,我在那儿给你留了东西。” 我说好,我知道了吴爷。 “各位接车组同志请注意,由咸阳开往......” “走吧。” 我放开小米,把蝎子草让她拿上。 就这时候鬼草婆突然走过来,她给了我一个类似荷包的东西,是蓝色的,上面绣着小花。 我问这什么,鬼草婆笑着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苗语。 “她说什么吴爷?”我转身问。 吴爷脸色一变:“这个....没什么,没什么,这就是个护身符,你拿着吧,不用太放在心上。” “哦,这样,那谢谢了。” 我接过蓝色荷包放裤兜里,对鬼草婆道了谢。 一行人慢慢走向站台。 小米一步三回头,大厅排队上车的人很多,小米突然大喊: “峰哥!等着我!” “等我头发长到了这里!我就回来了!” 小米指了指自己肩膀处。 我笑着点头,不停挥手告别,目送着他们离开。 “走了啊。” “走了。” 此刻就剩我和赵爷了。 我看着小米离开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 “赵爷你有什么安排。” “你不用管我,我留下来自然有原因,有一件事要去办,我们就在这分开,有事电话联系。” “什么事这么急?刚来就要走?” 老人收拾了背包,只对我说了四个字。 “陈年旧事。” 所有人都离开后,剩我一个人。 车站人来人往,嘈杂声很大,不时有人端着热水泡面走来走去。 我坐在候车椅上,不时回过看看,没有一个认识的,这时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呵呵....呵呵...” “谁?谁在笑?” “你忘了我啊?是我啊。” 我低头一看,不知道谁吃泡面扔的调料包,调料包塑料袋,还有塑料岔子掉到地上,摆成了一个倒三角形图案。 “我在这里....往哪看呢。” 这道声音好像从候车椅座位下传来。 车站椅子都是连一排,我蹲下,往椅子下一看...... “你!” 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尽全力往后退。 我看到椅子下突然冒出来一颗人头,好像他身子被埋住了,这颗人头,头发湿漉漉冒着热气,他脸白的跟纸一样,眼球都是白的,一说话嘴里耳朵里往外流血,在咧嘴笑。 是沙漠里那个人... “七月爬.....要来找你了....为我...报仇...” 是那个养狗的党项人后裔,那人死前还说要诅咒我。 ..... “兄弟,兄弟?” 我猛然间从躺椅上蹦起来,惊恐的看着周围。 一个手里提着麻袋,民工打扮的年轻男人疑惑道:“你坐哪一趟车。” “别误了车。” 第233章 活到老学到老 <!--go-->怪人怪事见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受谢起榕影响,我那段时间变的神神叨叨。 七月爬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就上网搜,我手机能上移动梦网,不差那百十块钱话费。 搜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孩子七个月大,只会爬正常吗?” “怀了小孩,七个月了还能不能打胎?” “七月份和妹妹爬黄山了,风景真好。” 全搜到的是这些玩意。 和西夏党项人后裔没有半毛钱关系。 任家嘴村在咸阳一个叫碱滩的地方,那里算城中村,有三四个村子组成,我当天下午就找过去了。 村里那个旅馆就叫茂茂旅馆,前台,老板,服务员都是一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我跟人一说,大姐说知道,那老头交代过,你去吧,她给我了房间钥匙。 进入202房拉开抽屉,我看到了吴爷留的东西。 一封信,两个厚厚的黑色笔记本,装在塑料袋里。 “小子,等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我不会在回来了。” “忙完了事情我会去陪阿兰,我和阿兰也没有孩子,看你还算顺眼,这东西就留给你了,以后等每年到清明节,给我和阿兰烧点纸,也就图你这点了。” “说实话,我吴喜林饥荒年代走过来,盗墓盗的很多,起初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但时间长了,我又开始不满足于现状,若不是碰到阿兰我恐怕早栽了,一个人要懂得节制,希望小子你能明白。” “最后一件事,笔记上记载的点儿,凡是我画红圈的地方,你都不要去动,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 “吴喜林留笔。” 看完了信,我又装好放回抽屉下了楼。 “老板,老板开个房间。” “等下,洗着头呢。” 等了十多分钟,老板娘用毛巾包着头走出来问我:“住哪间,住多久,一天15块钱。” 我说就住刚才我进去的那间房,先开一礼拜,要登记不? 她笑道:“不用登记,我这里一年都不来查一次,你放心吧。 “还有啊小伙子,我这里能卖饭,你要吃的话喊一声,一般家常便饭都能做,不比饭馆差,价钱便宜。” 我点头拿上钥匙,上了楼。 锁上房门,我抽出椅子坐在凳子上,开始翻看黑笔记本。 长这么大,我从没有看书这么认真过。 还记得当初我把课本当废品都卖了,老师说我完了,以后是毒瘤。 不得不说,老师看人很准。 笔记上记载的很多,大致分为西周墓篇,春秋战国墓篇,汉墓篇,还有一个清墓篇。中间的唐宋元明清,还有辽金五代十国篇都没有,吴爷说还有别的笔记,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上面写着。 一个汉墓篇就半本,光看那些草图和注录我就看了整整一天,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 笔记上说,西汉大墓挖山建陵,分为竖葬横穴坑,横挖山洞坑,复式坑,石条坑,门垛坑等,碰到哪种坑该从哪下去,坑里的走向结构等。 比如笔记上记载了一个例子,上世纪60年代,北派墩子(可能是以前某个叫墩子的盗墓贼),此人下过一个西汉大墓,这个墓深达二十三米,墓里有几十间密室。 有器物室,乐舞厅,厕室,盥洗室(和厕室挨着,就是现在说的干湿分离),还有水井室,主灶房,西灶房,小灶房(做夜宵),观赏水池,水池里还有青石雕的鲤鱼。 按照笔记上的记载,这类西汉墓都有完整的排水系统,如果灌顶是条石打不穿的话,就可以绕着墓找,看哪里地面常年潮湿,有积水或者小水潭,那这个地方八成是墓里排水系统的出口,从这里挖进去可以直通主墓室,也能避开石条灌顶。 这算前辈们的总结,我认为应该叫排水沟盗墓法。 笔记里画了各种尸体,也提到过阴滋尸,还有少见的黑尸,毛尸,不烂尸,马王堆那具尸骨就是不烂尸,六安双棺墓里有一具毛尸,毛尸说的是人死后,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一种特殊菌类长在了死人脑袋上,这种菌类和死人头发成了共生体,菌类一直长,头发就一直生长,直到覆盖全身。 关于棺材里的尸气,书上说是一种毒气,说有尸气必有棺液,如果开棺前发现有棺液流出的迹象,一定要头朝后,防止吸到尸气。 还写了很多复杂的风水学找墓办法,山管人丁水管财,入山寻水口,登穴看名堂,寻龙,好砂,好水,真龙假穴,假龙真穴,负阴抱阳,墓穴案山,这些记载太杂,一两句讲不清楚,我也需要时间来消化。 天天躲在屋里研究笔记,饿了让老板娘做点吃的,渴了自己烧点水,或许是熟悉了,那晚我正喝着水,研究条石墓防盗办法,忽然老板娘敲门了。 “怎么了大姐?”我开门问。 老板娘嘿嘿一笑,小声说:“小伙子,我观察你两天了,就一个人啊,我这儿有个小妹,你要不要?” “不用了。”我准备关门。 “哎,你慌什么!” 老板娘扶住门,继续笑着说:“小伙子你怎么还害羞啊,这没什么的,谁都有需求吗,你满意的话多少给点,我就收个抽成介绍费而已。” 我说我不用!你要在这样我可搬走了。 “话不要说这么死吗,你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门又响了。 我打开门一看,是老板娘带来了一个女孩,这女孩二十多岁,穿的比较少,一头直板黑发。 老板娘说:“怎么样?漂亮吧?人家是黄花大闺女。” 这女孩虽然年纪不大,但一脸风尘味,脸上抹了一层粉,怎么着也不像黄花大闺女,我刚准备说话,忽然兜里手机响了。 扶着门一看来电显示,我有些激动,竟然是消失了几天的鱼哥打来的。 我直接关门接电话。 “鱼哥?” “云峰,是我。” “这么多天了!你去哪了鱼哥!电话一直打不通。” “说来话长啊,是洛袈山的安排,小米怎么样了?” “鱼哥,小米已经走了。” “走了吗?去哪了?” 我刚打算说去湘西吉首了,当话到嘴边,我又改口道:“去了南方一个地方。” “这样.....我们不方便露面,云峰你过来吧,我们在两寺渡村,到了村口我去接你。” 我说好。 挂了电话,我皱眉想了片刻,又去前台找了老板娘。 “怎么了小伙子?你想通了?” 我看了看周围问:“刚才那女孩去哪了?” 老板娘面色一喜:“刚走,这就给你叫来,等着。” 十分钟后,在二楼我的房间里。 “八十。” 女孩板着脸,她脱下羽绒服直接管我要钱。 我给了两百块钱,她板着的脸立即笑了。 “小哥你说吧,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我点头道:“那好,你穿上衣服,现在去一趟两寺渡村,看看村口有没有一个很高很壮的男的,如果有,最好能和他搭话,看看是不是姓鱼。” 这女孩衣服脱掉一半,听了我的话愣住了。 我说你愣着干嘛? “不行回来在给你两百。” “赶快去。”<!--over--> 第234章 玉面孟尝 “老板你真是个奇葩,冻死我了。” “进来说。”我朝楼道里看了眼,快速关上了门。 “怎么样?村口有没有那个人?” 直板女孩哈了哈手,她看着我笑了笑。 “赶快说。”我又给了她两百块钱。 “有,有你说那个人,”女孩笑着把钱收到包包里了。 “确定没看错?”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平头,壮的跟门板子似的。” “我叫了声鱼大哥,他下意识回头了,肯定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我松了口气。 小米刚走,我就怕有人从我这知道小米去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不是那个会口|技的女人冒充鱼哥就行。 “唉,你脱衣服干嘛?” “没你事了,快走吧。” “老板啊....放心,我肯定听话。”女孩靠过来想向我撒娇。 我一个走位躲开。 直接把她推出去了。 我不歧视她干这行,笑贫不笑娼,都是为了生活,但她也别想占我便宜,要不然我就吃亏了。 打发走了这女孩,我收拾一番带上了笔记本,直奔两寺渡村。 到了地方还没下车,我老远就看到了人,鱼哥站在村口正左右观望,身高马大很好辨认。 “鱼哥!” 鱼哥看我跑来了,笑道:“云峰你终于来了,冻的很呢外头。” “你们去哪了!这都几天了不联系我!小米都走了还念叨着你。” 鱼哥搂着我肩膀说:“走吧,进村里,洛袈山也在等你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拐进村里,鱼哥带我进了一个小胡同,又拐了两个弯停到一栋小房子前,他伸手敲了门,我们进屋后又关上了门。 屋里一共三个人,洛袈山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保暖,红眼睛黄天宝坐在火边儿烤红薯,我看到洛袈山身后站着一个人推轮椅。 这人我不认识,四十岁左右,穿着羽绒服,长的很像香港的某个明星,有点帅的。 “洛姨.....这位是.....” “你好,田三久。”中年男人对我点头致意。 “哦...你好。” 印象当中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田三久是洛袈山手下核心成员,是洛袈山的眼把头,他在北派里不显示不漏水,十分低调,以至于当时我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名。 洛袈山看了我一眼,介绍道:“久哥,这人就是项云峰,王显生徒弟。” “我知道,”男人帮洛袈山盖了盖毛毯,眼神温柔的说:“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在阿拉善迷了路没有及时赶到,小洛你就不会受这样的苦。” 洛袈山眼神一暗。 “久哥你别说了,我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幸运的了,可惜老黄他们,或许我当初就不该把他们从潮汕叫来。” “久哥?小洛?” 我心想,这两人长的一点不像,应该不是兄妹,难道是那个关系?不过就算我猜到了也不敢说,有些不礼貌。 “洛姨,难道消失的这几天你们一直住在这里?”我问。 洛袈山点点头。 “为什么?”我搞不懂。 她看着我道:“因为两点原因,第一,暗中有人在找你,我们露面会增加风险,第二.....”她看了看身后那个叫田三久的。 田三久点头后,她才继续说道:“第二,我要干一票,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我这次来回关损失惨重,老黄他们死了,代表他们家里没了顶梁柱,所以我需要搞一笔钱。” “我帮了你们,现在你和鱼小子要帮我,事后我们两不相欠,这是规矩。” “干一票.....” 能让洛袈山惦记,肯定不是普通货,我皱眉问:“洛姨,具体在哪?计划是什么?要不要我通知把头,咱们合作。” “嘿!”红眼睛突然扔给我一个红薯,我下意识伸手接住,烫死了。 “不用叫王显生了,”此时田三久笑道:“你叫他就是看不起我,不是只有王显生会用脑子的,如果当时我在阿拉善,后果不至于那样。” 他这话我不爱听,说话口气好牛逼啊这人,你能对付得了老学究和肖密码?要真厉害也不至于在沙漠里迷了路。 看我脸色不好看,他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小兄弟你不用在意,我性格就是这样,我知道前几天你和一帮野路子有交往,你只需要这样干......” 他走进在我耳旁说了一些悄悄话。 我听不明白,这要干什么? 野路子说的就是杨坤那伙盗墓贼,他让我主动和杨坤接触,和他们搭伙,不要暴露,剩下的就不用我管了。 “抱歉,鱼哥,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把人叫到胡同里,皱眉说:“鱼哥你答应帮他了,把头知不知道?” 鱼哥点头:“昨天我说了,把头说如果是田三久带队的话,这活可以帮忙,权当还了洛袈山人情,还有一件事云峰,洛袈山说事成之后,给我这个数。” 鱼哥看着我,比了一根手指头。 “这么多?” 我狠吃惊,我们卖了妙音鸟,二十多个人分,鱼哥最后都没有分到这么多!田三久也是眼把头,他敢开这种保票,看来这次的点儿非同小可。 那时候一百万和现在的一百万可不一样,购买力不同。盗墓是挣钱,但不是没有赔的时候,我知道鱼哥的心愿,他最大的心愿是攒够钱后,回哈尔滨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武馆,看来鱼哥这次是动心了。 陕西这里还有什么墓....够的上这种出货率的,汉墓?王陵?我有些好奇。 明天是杨坤和我约定的时间,这种野路子人我原本不打算和他搭伙,之所于主动接近,是因为我想套出消息,然后叫豆芽仔和把头过来一起干,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不傻,不会给人当枪使,也不稀罕他开的一百个空头支票。 自己跟谁亲,我自己知道。 出来胡同我便打电话给把头,把事情全说了。 把头听后想了片刻,在电话中说:“云峰啊,如果是那几个野路子,我不会让你和他们搭伙,那些人死的很快。” “但,要是田三久这个人的话.....” “你们两可以干,这是个机会。” “把头,洛袈山的眼把头,就是你说的这个田三久,很厉害?我没听说过这人。” “呵呵....云峰,你还太小了。” “以后你就都知道了。” “洛袈山不是简单人,他的眼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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