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为了表达各位对我们一直以来的厚爱,今晚,所有酒水消费,一律打五斤!” 话我刚落,场内顿时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和吼叫声。 “安静安静!” 舞台上的主持人清了清嗓子,举着话筒大声道:“还有!我们老板特意从北|京工体夜场请来了著名的热舞女王.........wise小姐!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更加热烈,还伴随着男人们的吹口哨声。 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听成了瓦斯小姐。 “行了,该我上场了。” 徐姑娘摘下眼镜随手扔到一旁,她解开头发,来回摇了摇头,气质瞬间变了。 第100章 海尔兄弟 绿橄榄。 舞厅内,淡红色灯光聚焦在舞台上,进口的音响喇叭,有节奏的放送着舞曲。 徐姑娘脱了上衣,她曲线腰身好似没有骨头一般灵活,伴随着音乐慢摇热舞。 有的女孩子就是穿衣有肉,脱衣显瘦。 她伸手抓住自己头发,扭动腰肢,在淡红色的灯光中嘴唇微张,看起来表情魅感。 就这一个动作,顿时引得好几个男的在台下疯狂吹流|氓哨。 有素质低的男的,一边儿吹哨一边大喊:“美女!等会儿跟哥回家吧!哈哈!” 徐姑娘仿佛对这些台下看客早已习以为常,她伸出小拇指,冲我勾了勾。 我不太想上去,这么多人看着,太尴尬了。 “上啊哥们!” “人美女叫你呢!你不上我上了啊!” “就是!妈的!看的我都x了!” 我一咬牙,抽干酒杯放下, 不就是跳个舞?谁不会,今天卖了货心情好,权当放松了! 我上去,直接跳了一段火龙迪斯科。 台下立即有人大喊:“下去!下去!什么玩意!滚下去!” 我不理会,他们纯粹嫉妒。 徐姑娘见我逐渐放开了,她一脸微笑,走过来贴着我跳。 她像百变女王,上一秒是精明无比的古董商,下一秒变成了久经沙场的夜店舞女。 套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她扭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了几百个心眼子。 台上跳了大概十分钟,我感觉自己快成为在场所有男人的公敌了,一个个都眼睛冒火瞪着我。 我脸上挂不住,想打退堂鼓。 看我要溜,徐姑娘突然一把拽住我胳膊,她用很小的声音,在我耳边吹气道:“项把头,你想不想骑马?” “什么??” 我人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就被拽着衣领向台下走。 推开一间包房,沙发上坐着两名中年人,在洗扑克牌。 “徐小姐,这位就是你说的同事?咱们有言在先,玩归玩,可别伤感情。” 徐姑娘冲沙发上说话的中年男人笑了笑,转身将我拽到了卫生间。 “我这都打算回去了,你玩什么?玩牌?!” 我举手饭:“事先声明,我从不沾赌,也不会赌。” 她笑道:“怎么?怕我做局?怕我给你下套?” 我没说话,算默认。 她对着镜子整理刘海,解释说:“包厢那两人是彭城兄弟,今天下午刚到康定,公司要我好好接待。” 我说那你就接待吧,拽我来干什么? 徐姑娘笑道:“彭城兄弟爱赌,我这是投其所好。” “我们四个人玩,你的任务就是凑数,全程当水鱼就行。” 我虽不玩牌,但有些东西也清楚。 水鱼意思就是“任人宰割的土大款,”指容易被骗财的笨蛋。 “怎么,我买货帮了你们,你不能帮我这一次?” “不是,玩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玩骑马。” 紧接着,她看着我微笑道:“怎么,项把头,难道你心里想的是别的骑马?” 我咳嗽了声,掩饰尴尬。 “骑马”是当年只在四川流行的一种扑克牌玩法,也叫“马股”。 昙花一现,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四川朋友会玩马股的? 这彭城兄弟年龄都在40左右,老大皮肤晒的黝黑,跟煤球一样,老二却看着很白,其实,我觉得应该叫他们海尔兄弟更合适,因为海尔兄弟就是一个很黑一个很白。 “骑马”一般要四个人玩,所以我才被拉过来凑数。 马股的玩法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四个人每人抓五张牌,其中一个人当庄家,亮牌后比大小,牌型点数大的赢。 当自己手中三张牌的点数,凑成10点或者20点,这个叫“有凑”。 三张牌加起来不是10点或20点,比如加起来是8点或者18点,这个叫“无凑”。 你手里抓着三张牌是有凑时,如果剩下的两张牌,点数加起来恰巧也是10点,比如一张红桃五加一张方片五,那这个就是马股了,通杀。 马股最大,在往下排还有铜锤,小顺马,大顺马,十马,四条。这个有些复杂,很多我都忘了,就不在详细介绍。 徐姑娘给了我一个黑塑料袋,袋子里装了二十多万现金,意思是让我这水鱼全输给对方。 入座。 彭城兄弟的老大看着我们面前的钱,微笑道:“徐小姐,咱们小赌怡情,那开始发牌?” 徐姑娘笑道:“彭大哥说的对,到我们四川就得玩两把马股才过瘾,小赌怡情,发牌吧。” 扔筛子定庄家,我扔了个六点最大,第一把我是庄。 刷刷刷发了一圈牌,我看也没看,扔了一万块。反正不是我的钱,扔着不心疼。 “呦......小兄弟这么自信?玩盲眼?”(盲眼意思就好比炸金花中的蒙牌,一般输多赢少。) 徐姑娘抓起来牌看了后扔了,笑着说手气不好,该您了。 彭老大抓起牌看了,他马上扔两万说跟,彭老二也扔了两万。 我又盲扔了一万。 他两照跟,牌桌上已经有六万了。 我掀牌一看,当下暗自皱眉。 这.....我怎么抓了最大的二十点...... 才开始玩了十分钟,我赢了5把。 徐姑娘表面一脸微笑,实际上,在桌底下猛踩我脚。 我有苦难言,我也想当水鱼送钱给庄家,可问题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我把把抓大牌。 彭老二挠了挠头发,他随手点着一根烟,说话带着浓重的邯郸腔道:“娘匹,老大,今儿碰着马股高手拉,不好弄啊。” 老大说:“慌啥里老二,别慌,这叼才开始。” 我在邯郸住过,自然能听懂他们对话。 不过,同时我心中生起了一个疑问。 这彭城兄弟是有通天势力?还是手上有什么特牛的古董宝贝?让徐姑娘背后的j公司如此重视,又是请唱歌喝酒,又是故意打牌送钱。 “老弟?老弟!该你看牌了。”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 我这次终于抓到了小牌,当下装做深思模样想了半分钟,犹豫着扔了五万下去。 结果可想而知,这次终于输了,彭城兄弟赢了钱满脸开心。 又玩了半个多小时,我两加起来的钱三十多万输的七七八八,这时徐姑娘笑着说:“彭大哥,宾馆开好了,还有安排两个姑娘。” “哈哈!徐经理太客气。” 彭老大靠在沙发上笑道:“听说四川都是辣妹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徐经理你辣呢....” 说完话,她故意将手盖在了徐姑娘手背上。 徐姑娘微微一笑,抽回手说:“看了包您满意,另外,彭大哥,你看那件瓷器.....” “呵呵,不急不急,徐经理,我晚上好好考虑考虑在答复你。” 第101章 一件瓷器 彭老二看了他大哥一眼,也笑着说:“是啊,徐经理不要急,容我们在考虑考虑。” 看着这海尔兄弟眉来眼去,作为旁观者,我心里暗自嘀咕:“瓷器.....?这得什么样的牛逼瓷器?” 我在脑海中快速思索。 是北宋汝窑? 南宋官窑?元青花? 斗彩天字罐儿?鸡缸杯? 还是永宣青花?在不就是乾隆或者雍正的珐琅彩。 那时候瓷器的名贵品种,大类只有这些,我跟把头很少碰明清墓,所以这类瓷器见的不多,但没见过不代表我不懂。 不是吹牛逼,就这么说,一件青花或者粉彩瓷器,你随便掩盖,我只要能看到指甲盖儿那么大的区域,就能准确的定性断代。 酒水小吃陆续被送进包房来,此时彭老大突然起身笑道:“徐经理,你们先吃着喝着,我跟老二去趟卫生间,回来咱们在继续玩。” 人走后,我小声问她:“这海尔兄弟手里有什么瓷器?” 徐姑娘噗嗤笑了,她瞪了我一眼说:“不许给人乱起外号,万一让他们兄弟听见,公司这单生意可能会黄。” 我撇嘴说:“你们真敢下血本,这什么还没定,就白送出去三十多万,还包吃包喝包玩。” 她莞尔一笑,撩了撩头发,模样风情万种。 “公司花钱自然有公司的考虑,目前现状是国内很多有实力的人都在抢彭城兄弟手中的这件东西,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先把人伺候好了自然成功几率就大。” 她转头看我道:“项把头,你道上外号神眼峰,我提示你一下,这件瓷器是站着的,身上长了三万两千多个小眼儿。” “什么玩意?”我一愣。 站着的意思我理解,行内人说就是立件,特指瓶子。 如果是罐子会说是蹲着的,是碗盘碟的话说趴着的。 可这瓶子身上,长了三万两千个眼儿是怎么个意思? 我皱眉沉思。 一拍桌子,我说:“知道了!是那种乾隆御制,四面儿开光中心镂空的洋彩转心瓶!那种瓶子都是眼儿!” 徐姑娘浅抿了一小口红酒,微笑:“恭喜你,猜错了。” 我想了想,马上又说:“那就是元青花!元青花瓶子里有种十分少见的镂空堆塑瓷!” 她又摇头,说不对,在猜。 “那......那是南宋影青瓷镂空瓷枕?” “不对。” “是明代玲珑瓷镂空胆氏瓶!” “还不对。” 又想了两三个,全被否定。 如果是立件镂空瓷,不可能有其他的了,我忍不住爆粗口说:“卧槽!到底什么东西!” “真想知道?” 我好奇心被勾了上来,说想,太想了。 “附耳过来。” “听着,是......不能告诉你。” “行。” “那你自己陪他们玩,我走。” “回来!” 她一把拽住我:“行了,我告诉你,但是项把头,这是公司机秘,我告诉你了你得保密,目前圈子里,知道这条消息的不超过十个人。” 我点头说应该的。 她小声说:“是件克拉克瓷,那东西....” “停!” “什么!” “克拉克瓷!你说的.....是我认知中的那种克拉克瓷??” “没错。” 我深呼吸一口气,很不满道:“不想告诉就直说,你拿我当什么?当傻子?” “傻子都知道克拉克瓷顶多几百块钱的东西!” 所谓的克拉克瓷就是指清代中早期的外销瓷,基本上都是青花,工艺有镂空和不镂空两种,存世量巨大,经济价值不高,尤其是在沿海地区,那些南派的一捞就是一船一船的出。 她接着又说道:“那件克拉克瓶子,足有一米六高。” 一米六高的瓶子?那不就是小萱那么高? 我逐渐平复心情,说道:“这么大的的确少见,没听说过,不过就算这样....也不值当你们下这么大功夫吧?” 我说的实话,克拉克瓷就算个头在大,也还是外销瓷,大的只能说同类中罕见,它本身上限已经定死在了那里。 就好比饭店中的一盘拍黄瓜,你把它腌的在好吃,它也卖不过同样一盘大小的海参鲍鱼。 小萱那么高的克拉克瓶子,撑死了卖上二十万块钱。 “不对.....”,我马上皱眉说:“这么大瓶子,以前烧出来肯定不光是为了摆设,是里头装了东西??” “厉害,这都能猜到,神眼峰名副其实。” “你看。” 她打开自己手机相册让我看,是一张青花瓷瓶照片。 这瓶子立在墙角,又高又大。 长颈,撇口,大肚子,通身用的浙青料青花,发色浓重偏深蓝,青花图案应该是画的传统的百花齐放图。 瓶肚子周围一圈全部镂空透雕,密密麻麻的小眼儿布满周深,肚子有点像个大马蜂窝。 “怎么样,项把头,看出问题了没?” 我将她手机拿近看,突然发现,瓶肚子里似乎装满了东西,是种像细沙土一样的块状物,照片看的不是太清楚。 “土?” “这瓶子里装的什么?” 她收回手机,开口说:“彭城兄弟来自彭城,彭城以前有个著名的陶瓷研究所你知不知道?” 我说知道,以前磁州窑很多大师都在那个陶瓷研究所。 她点头说道:“没错,92年陶瓷研究所关闭,库房里很多东西都归到了河北省博物馆,这个克拉克式大瓶子是样器,所里人用来研究古人当年是怎么烧造出来没变形的。” “不过,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是瓶子里装的土,里头.....最少有200多斤麻仓土。” “麻仓土!” “200多斤!” 吓到了,我忙问:“是御窑厂的麻仓土?” 她说当然。 我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气。 景德镇附近的麻仓山出麻仓土,也叫“麻坑老土”这种粘土实际上在元代晚期已经枯竭,就是没有了,挖不到了。 后来明代皇宫有一些库存,一直用到了明代中期,麻仓土就此在历史上销声匿迹。 到了清代,更是一两土能换十两金,乾隆雍正想用都找不到。 一定要搞清楚一个概念。 老坑麻仓土,不等于现在制瓷用的高岭土,二者天差地别,就是一毛钱和一百万的差距。 我估计,如果大瓶子里头装有200斤老坑麻仓土,那最低可以换算成400斤黄金! 黄金有钱可以买到,这种土有钱根本买不到,五百年前就买不到了。 肯定有人会说:“傻子才要土!我要黄金!” 不懂的人才这么说。 懂的人明白这种土真正的价值。 没有麻仓土,是造假最大的困难。 现代如果一旦用上这种土,很多瓷器能仿烧出来,在厉害的专家都看不出来,比如元青花,斗彩鸡缸杯,葡萄纹三秋杯,成化海马纹天字罐儿。 这每一件东西,都是轻松过亿的。 200斤老麻仓土,能烧出来多少件? 这东西一旦落到了j公司手里,那后果可想而知!我想包括国内博物馆,以及一帮子高手,专家,收藏家,全都得上大当! 怪不得她们公司如此重视..... 我正胡思乱想,着海尔兄弟一前一后回来了。 “二位等久了,要不我看这酒就算喝了,辣妹子在宾馆?” 徐姑娘笑着说:“已经在了。” “呵呵。” 彭老大爽朗笑了笑,又色眯眯道:“那今天咱们不谈生意了,我们兄弟两个去会一会四川辣妹子,定要和其大战三百回合。” 第102章 平淡如水的养伤生活 彭城兄弟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此刻已是深夜三点半。 徐姑娘扔给我车钥匙道:“春园宾馆,帮忙去送下人。” “没问题,我开我车就行,我们的货款....” “放心,我跟公司财务联系了,账已经上报,后天上午,差不多能到你们卡上。” 我点头,出了绿橄榄。 昼夜温差大,出来感到一股冷意,我拉上衣服拉链,快步追上提着塑料袋的彭城兄弟。 “彭大哥,这么晚了,徐经理让我送你们过去。” 二人没废话,直接上车。 我边开车边和他们聊天,想多打听一点儿麻仓土的信息。 彭老二坐在副驾道:“小兄弟,现在最少有十几个有钱人想买我们的货,你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就别瞎打听了。” 我笑了笑没在找话题,看了眼后视镜,或许是男人的第六感?我总感觉兄弟两没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到了春园,两名打扮性感的长腿美女在门口等候,她两立即走过来挽住兄弟二人胳膊,四人有说有笑,进了宾馆。 我无奈摇头,感叹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看那两妹子年纪顶多二十出头,而彭城兄弟的年纪,足够当他们老爸了。 在楼下抽完烟,我转身上车离开。 这批麻仓土十分贵重,我想要,但不会去插手。 因为我不敢,不敢去截胡。 在就是一旦我插手,和徐经理就做不成朋友了。 在饭桌上,永远不要伸手去抢别人碗里的肉。 把头曾教导我多交朋友,我一直记着。 后来这批老麻仓土落到了j公司手中,他们拿着这批土,去景德镇找老师傅定做瓷器,烧一件成品出来给老师傅30万工费,按件数计费。 如果有资深瓷器界人士在,应该听说过,太多人打眼上当了,仿出来的那一批东西除了制作者,根本无法分辨真假。 这导致我现在看到一些价钱便宜的元青花及永宣瓷器,都不敢下手。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前两年在佳士得拍出去的那件永乐甜白釉压手杯,那件对着灯光看,胎骨呈现了明显的虾肉红色,这都是“真品”独有特征。如果有朋友要买这类贵重东西,一定小心,如果已经买到手了,听我的,赶快卖掉。 回去后,我看到折师傅正在旅馆门口看月亮发呆,手上拿着瓶啤酒。 “折师傅,这么晚了还不睡,有心事?” 他喝了口啤酒,笑着说:“这两妮子岁数大了,不服管教,非得要过来。” “两妮子?” “阿春和小妹要来找你?” 折师傅一笑眼角能看到鱼尾纹,他微笑说:“还有七天是我生日,两妮子非跑来要给我过生日,说还要买蛋糕,我又不是小年轻,吃什么蛋糕,哎......劝也劝不住。” “折师傅,那下周末就是你生日啊?” 他笑道:“是,11月27我生日。” 我槽.....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奶奶也是这天生日,折师傅竟然和我奶同一天。 我回不去,但我会往家寄钱。 第二天一早,我将阿春可能会过来的消息告诉了鱼哥。 鱼哥围着围裙正在烙饼,他扔了铲子,皱眉说道:“她来干什么,我不欢迎她!” 我劝道:“鱼哥,自伤蛇那件事都过去了,阿春受到了惩罚,她也是受害者,折师傅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们应该给个面子,把头都同意了。” 鱼哥弯腰将火关小,一脸无所谓道:“哦,既然把头同意了我就不说什么了,让她来吧。” 我看着他心想,“熟鸭子嘴硬,鱼哥你就傲娇吧,你心里还有阿春位置,都写在脸上了,还想隐藏。” 养伤这段日子过得十分平静。 第三天上午9点多,我正在床上躺着睡觉,豆芽仔突然冲进来喊:“到了到了!峰子快起来!我们钱到账了!八百多万!” “别动我,我在睡会儿。” “睡什么睡!一天天就知道睡! “赶紧起来!”豆芽仔一把掀开我被子。 我下半身穿着个黑裤衩,当下一脚蹬过去,把豆芽仔踹了个踉跄。 10点多,徐姑娘带着人来取货,她认真检查了一遍,确定东西都没问题后笑着和把头握了握手。 “王把头,咱们算是第一次做生意,希望以后还能打交道。” 把头脸上挂着微笑:“徐经理说的是,你们公司讲诚信,以后有机会多合作。” 走之前,徐姑娘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摆了摆手。 “前天晚上你跟这女的去酒吧了?” 我回头看向小萱。 小萱醒后休息了两天,脸色好看红润了许多。 “没有,我们去的舞厅,没喝酒,玩到四点多就回来了。”我解释说。 小萱哼了声,双手环抱,板着个脸不说话, 吃过午饭,鱼哥开车拉把头去市里建设银行,县城没建行。 为什么我老喊县城?因为这年康定还没成立县级市,它只是个靠旅游业农业发展的小县城。 我没买到编铜钱剑用的剑骨,就自己找不锈钢板,用砂轮机做了把剑骨,然后耐心的开始用红绳串铜钱剑。 我要编一把60多公分长的宝剑,大概用190多枚铜钱,我留的足够。 铜钱剑的把手有两种,一种是摞成一串呈圆柱形,一种是不摞起来的。 前者握持手感好,缺点是看不到铜钱面文,后者握持手感差,但能清楚看到铜钱面文,更适合摆放观赏。 编剑没什么技术含量,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耐住寂寞,万一编错了,只能拆掉重新编。 做了三个多小时,我编好了。 灯照下,铜钱剑金光闪闪,每一枚铜钱都被红绳牢固的绑在剑骨上,这宝剑抓在手里,给我一种强大的信心。 这种香火钱是七月爬的克星,我瞬间感觉自己九叔附体,眼前就算有一头僵尸,我都能一剑刺死。 这次,我们平均每个人分到了一百多万。 这一年我已经赚了两百多万,到年底之前突破三百万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2005年,我20岁,年入三百万,还可以? 这男的有钱了有两种情况,一种像豆芽仔一样一分不花,只存不出,还有一种是大手大脚,吃喝嫖赌。 我花钱比较大,但我讨厌吃喝嫖赌,我的钱都用来做了有意义的事情。 我先往东北老家寄了八万块,换了部新款手机,给小萱买了一条铂金项链当礼物,然后又找关系,买了一块儿金条和一块儿九转雷击枣木。 我要给我的宝剑,做一把剑鞘。 真正的雷击枣木很少,九转的意思是一棵枣树被雷劈了九次,这种更少。 我打电话通过朋友,联系上了长白山一位跑山人,先把钱转过去,然后人把雷击枣木通过快递发过来,我大概前后等了六天才收到货。 网上说鉴定雷击枣木的方法一是看沉水,二是看雷击纹,这种办法早就过时了,一些枣木密度大,天生就能沉水,至于雷击纹,只要枣木打湿水,连上特制的高压电,几秒钟就能做出雷击纹。 我说两个鉴定办法。 一是看,二是闻。 看雷纹表面,如果木头表面是一大片一大团的黑雷纹,就是假的,是电击做的假。 闻木头味道,将枣木刮一点,用打火机烧,真正的雷击木,有种闻的到的螺蛳粉味儿,螺蛳粉味道越明显,代表品质越高。 我先将雷击木切割,然后一点点掏空中间,做成一体式刀鞘。 然后我用攒刀在表面刻出凹槽纹,在把买来的金条熔掉,加入松香和凝金剂,沿着刀鞘花纹凹槽,将金水灌入,做成了错金工艺。 剩下最难的就是打磨,因为太耗费时间。 先用锉刀磨,然后用细砂纸磨,我那段时间真的魔怔了,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余下时间全都用来打磨。 每当夜深人静,小旅馆我的房间内,总会传出“嚓嚓嚓”的动静声。 百年香火铜钱剑,加九转雷击枣木错金刀鞘,怎能不厉害? 做好的那天早上,小萱端着洗脸盆从卫生间出来。 我猛的抽出铜钱剑,挥舞了两下,一剑刺了过去!在离小萱剑半米距离时猛然收剑,试了好几次才对准刀鞘插回去,然后负手而立。 小萱冷冷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一抬手,将脸盆里的水泼了我一头。 “神经病。”她端着空盆走了。 我没说话,抹了把脸。 第103章 碰头 人性本质带着贪婪。 我们已经尝到了甜头,一定回返回弥药山。 但在那之前,把头和豆芽仔的腿伤要先恢复好。 把头之所以说欢迎阿春姐妹过来,我猜想,也有利用姐妹两的意思。 把头给折师傅分了一点钱,具体数目是多少我不清楚。 阿春身手敏捷宛如野猫,小妹力气大功夫高,都是好帮手。 折师傅生日前一天傍晚,把头让我去和一个人“碰头。” 碰头地点,在公主桥河道边儿的一家大排档。 那时候没城管管,十几年前,每当夜色降临,河道旁会有上百家大排档营业,卖的全是各种炒菜小吃炸串。 还记得,我去的那个大排档名字叫“三毛小串”,不分荤素,一串就是三毛钱。 要了炸串啤酒毛豆,我端起酒杯喝了起来,眼角余光不停打量周围。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七个巧啊!八匹马啊!” 周围吃饭的人很多,男的搂着女的,大声划拳大口喝酒,碰杯声不绝于耳。 突然,有个带着帽子墨镜的中年人在我这桌坐了下来。 大晚上带墨镜,不是为了装逼就是为了遮盖自己脸,怕被别人看到。 我们都没见过彼此,当下开始对暗号。 我小声说:“由、申、人、工、大。” 这中年人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头白发,笑着说:“天、主、井、羊、非。” 我又说:“野鸡闷头钻,怎么上天王山?” 他回道:“满地都是米,上什么天王山。” 我笑了,确定眼前的中年人就是把头让我等的人,不知道她的头发是染的,还是天生的少白头。 我说的暗号是老辈子江湖黑话,蕴含的信息很大,解释起来也比较麻烦,有想学习的自己去了解吧。 “老板,这桌在拿两瓶啤酒过来,在加二十个羊肉串!”我招呼道。 “阁下就是小象把头?” 我一愣,纠正说:“我不是小象,我是小项,劳烦你亲自给送过来,我们的货呢?” “客气,应该的,我不自己送过来不放心。” 桌底下,他用脚踢过来一个黑色包裹。 我扭头看了看周围,快速低头,拉开包检查。 包里有几把手枪,一把短管散弹枪,都用报纸包的严实,此外还有一把三角弩弓和几盒子弹。 我迅速拉上拉链,用脚挡住包,紧张问:“确定都查不到?” “放心,子弹我们自制的,枪架号全磨了,不可能有人查到来源。” 我点头,从怀中掏出两塌厚信封递了过去,说这是剩下的尾款。 他打开信封看了眼,贴身放好道:“以后有什么需要说就话,只要出的起钱,我什么都能搞到。” 我咬了一口羊肉串,笑问:“阁下说的真话假话,我说我要是想要辆坦克呢?” 他一愣,闻言哈哈大笑:“妈的,你们开坦克去盗墓啊。” “嘘!小声点儿!小心隔墙有耳。” 这白发男咧嘴一笑,他一口气喝干面前的啤酒,起身潇洒的对我敬了个礼,转身混入了人群。 我匆匆结了账,提着黑包起身离开。 河道北边儿,有排人工种植的小树林,这里晚上极其热闹,是情侣幽会的天堂。 作为康定情歌的发源地,康定的年轻人很浪漫,他们管河道小树林这里叫,“伊甸园”。 每天早上,小树林周围都能发现满地套,还有空酒瓶,卫生纸,烂袜子什么的。 本地有传言,要想脱单或者想找点一夜情刺激,那就深夜一个人去伊甸园。 我车停在河道南边,直穿树林走过去最近,来时也是这么来的,不过来时没看到有什么人, 可这走时就不一样了。 我刚进到树林,便看到一棵小树晃来晃去。 我停下脚步后,树不晃了。 我在次迈步,树又开始晃。 我一脚踢开面前挡路的破纸壳子,心里暗自嘀咕:“真是的,有能耐你两就把树晃断。” 继续走。 突然,一个黑影从树后跑了出来,是个女孩子,看到我立即大喊:“救命!救...!” 她话还没喊完,立即有个人从树后窜出来捂住她嘴,又冲出来两个人抓脚,把人直接拖到了树后。 黑暗中,这男的指着我说:“看什么!滚!” 我皱眉转身便走。 走了十几步,我停下来,随手捡起地上半块砖头,又回去了。 我悄悄走过去,看到总共四个男的,把一个女的用力按在地上扒裤子,女的牛仔裤已经被褪到了脚腕上。 我举高砖头,对准一个男的后脑勺,啪的砸了下去!这人当场趴下了。 “谁!你妈的!” 我打完便跑,三个人起来就追。 小树林里环境错综复杂,也没有灯,根本追不到我,我绕了两个圈子,出了树林。 我把人引走了,只要那女的不是个傻子,自己肯定会跑。 10点半,开车回到旅馆,我伸手敲门。 “春姐!你什么时候到的?” 给我开门的是阿春,几月不见,她头发剪短了,脸上不施粉黛,一身打扮干净利落,显得英姿飒爽。 “进来吧。” 阿春笑道:“我和小妹九点多刚到,本来前天就该到了,因为事情耽误晚了两天,不过,好在没错过师傅生日。” 屋里很多人,小妹坐在沙发上,她还是老样子,脸上带着半张面具。 小萱远远的站在卫生间门口,低头玩自己手机,她不太想说话,也没和阿春打招呼。 小萱和阿春当初互相动过刀子,她两早就不是好姐妹了。 至于鱼哥.......我看他板着个脸,鼻孔朝天,一本正经的做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把头拄着拐杖咳嗽了一声,道:“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咱们聚在这里,就应该好好相处,互相不要心存芥蒂,这样才能办成事情。” 我连连点头说是。 阿春性格洒脱,自来熟,她翘着二郎腿笑道:“鱼大个儿,头发什么时候长出的啊?” 鱼哥冷哼一声,起身说:“怎么?我头发什么时候长出来,还得向你汇报?你是我什么人?” “不要这样对我了,上次的事,是我错了。” 阿春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径直走过来,停到鱼哥面前。 阿春伸手摸住鱼哥脸,抬头看着他,温柔的说:“我一直有想你。” 第104章 鱼哥又废了 鱼哥表情慌张,他连忙移开阿春的手,手足无措说:“当着这么多人面儿,你干什么?” 阿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笑道:“都是熟人,看就看呗,有什么关系,你跟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讲。” 阿春直接拉着鱼哥出去了,鱼哥并未反抗,任有阿春拉着他手。 这时,豆芽仔用拐杖碰了碰我,小声说:“完了峰子,鱼哥又废了。” 我说:“什么叫鱼哥又废了,当初要不是因为自伤蛇,你现在得喊春嫂了。” 豆芽仔点头道:“没错,这就是卤水泡豆腐,一物降一物,春姐水太大,把鱼哥淹的窒息了。” “滚蛋,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味了,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把头你们聊,我们先进屋了啊。” 把头摆了摆手。 进屋我给豆芽仔看了包里的手枪和三角弩。 “我靠!....这.....这都从哪搞来的!” 豆芽仔抓起一把手枪比划了两下,显的爱不释手。 我说是把头托人送来的,防身用,我们几个人一人一把,到时候只要七月爬敢露头,一枪崩了他。 “峰子,把头以前不是说咱们不碰这东西?” 我说:“那要看什么情况,如果上次我们有这些武器,恶通天能把你打成这样?” 豆芽仔咬牙道:“没错,那狗东西!现在我腿还疼!” “现在别拿,统一交给把头保管,到时在分配。” 豆芽仔点头。 隔天。 我一早起来打电话。 “奶奶,生日快乐啊,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奶奶在电话中显的很高兴。 “孙儿,你老舅中午来咱家,你都走了好几年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咱家。” 我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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