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腿肌肉上装了两根弹簧。 中年人眼睛睁大,身子瞬间离地飞了出去! 是被撞飞的!鱼哥肩膀撞在了他身上!刚猛至极。 噼里啪啦,带倒了一大片东西! 中年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下一秒,鱼哥一巴掌直接朝他脸上扇来。 对方反应很快,双臂并拢,快速护于脸前,只听一声巨响,人又被轰飞了出去。 “就现在!” 知道鱼哥撑不了多久,我瞅准机会一把抱起昏迷的阿春,几步跑到一户人家门前,砰的一脚踹开了门! “抓住黄春儿!” 沧州三兄弟另外两人就要过来,这时鱼哥像野兽一样,四脚着地冲了过来,瞬间挡下了所有人。 在我关上门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鱼哥的眼神中,只有决绝。 “你.....你干什么!这是我家,我报警了!” 反锁上门,我冷着脸掏出身上所有的钱,直接丢给对方说:“这些钱都给你,不要开门,我这就走。” 在房主呆滞的目光注视下,我背起阿春爬上了梯子。 这一带都是自建房,房子和房子都连着,我背着阿春跨过一排排房顶,又从一户人家里下去,花了近二十分钟才走到大马路上。 “什么!五万块钱!”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啊!” 说话的是黑车司机,他扶着方向盘嘴里叼着烟,一脸的不敢相信。 “不骗你,赶快走,现在就走!” “照我说的地址,把这女的送过去,就有人给你钱,五万块钱,一个子都不会少你。” 黑车司机看了眼我扶着的阿春,他吞了口吐沫,说道:“送......送到后,要是赖账不给我钱怎么办?” 我深呼吸一口:“你放心,我们有的是钱,如果你不愿意赌一把,那我就去找其他人帮忙。” “别!” 黑车司机想了想,突然咬牙道:“不用找其他人,这活我接了,人肯定给你安全送到,妈的,算命先生说老子今年会发一笔横财!看来就是今天了!” 看着车慢慢开远,我立即掉头往回走。 在次回去,我从人厨房拿了一个暖壶,暖壶里都是开水,爬梯子上到房顶,我猫着腰靠过去,向胡同中一看。 过去了近二十分钟。 战况空前的惨烈。 胡同里的水泥地上,有一滩一滩的血迹。 原本堆在墙角的各种杂物散落一地,戳脚三兄弟,一个躺在地上不动了,另一个扶着自己耷拉着的胳膊,靠着墙喘气。 只剩下那个垮着布包的中年人还在和鱼哥缠斗,鱼哥满脸血,他也是满身伤。 中年人不正面攻击,主要是骚扰,故意躲闪,反观鱼哥,他挥拳的力量感明显减弱,脚下速度也越来越慢。 看战况不利,我站在房檐上“嘿”的大叫了一声说:“看这里!” 中年人下意识抬头看。 我直接将暖壶里的开水,劈头盖脸全倒了下去。 “啊!” 他双手捂住自己脸,被热水烫的大声惨叫。 “鱼哥!就现在!快结果他!” “鱼.....鱼哥......” 我就眼看着,鱼哥倾尽全力,挥出了最后一拳。 只是这最后一拳根本没力度,像小孩子的一拳,轻轻打在成年人身上一样。 鱼哥的拳头顶在中年人腹部,而他本人却在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头慢慢垂落。 “鱼哥!” 任我怎么喊,鱼哥都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听不到。 这中年人擦了擦脸上的血,他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鱼哥,开口说:“你打赢了。” 说完他叫上其他人,互相搀扶着向外走。 快走到胡同出口时,中年人突然回头对我说道:“一百多年来,长春会的规矩向来如此,我们败了,会里会派比我们更强的人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说完,这来自河北沧州的北腿三杰,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人走后,我快步跑出来。 “鱼哥!” “鱼哥醒醒!睁开眼看看我!” “阿...阿....” “阿春安全了!我让人把她送回去了!她很安全!” 听到阿春安全了,鱼哥慢慢倒在了我怀中,看鱼哥被打的满脸血,我擦了擦眼,有点进沙子。 三个小时后。 鱼哥和阿春并排躺在旅馆床上,阿春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非常难受,她不停的在床上扭来扭去,鱼哥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两人的手,互相抓着不放。 小萱眼眶红了,扭过头去。 豆芽仔牙齿咬的直响,他怒道:“狗屁长春会!我去拿枪!去把他们全崩了!” 把头闭上了眼,沉声道:“现在救人要紧,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可能酿成大错。” “云峰,你和干老爷子关系不错,能不能私下联系他,把这件事抹平。” 我点头说:“我试一试把头。” 我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戳脚兄弟说的不错,长春会规矩一向如此。 当初谢疯子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从银川一路祸害到了榆林,最后一众高手付出了惨痛代价才把他抓回去。 小萱说:“我去打点水帮鱼哥擦擦脸,云峰你来帮我一下。” 下楼进到卫生间,小萱故意把水龙头开到很大。 “什么事儿?”我问。 黑暗中,小萱的大眼睛格外明亮,她看着我说:“我们不要在去那个古墓了,带上鱼哥阿春豆芽仔和把头,我们走的远远的,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怕你.....我怕你像鱼哥那样出事。” 我帮小萱顺了顺头发,看着她说:“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去香港,我对香港熟,在不行,我们都出国!我们有那么多钱了!” 我弯腰,端起脸盆说道:“不去”。 第157章 矮寨来的灰叔 隔天。 “赵爷,你们人呢?没看到啊!” “怎么会看不到,我们在包子摊这里,你是不是走过了。” 我开车掉了个头又往回开,不多时,便看到湘西赵爷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路边,赵爷带着口罩。 一别年余,赵爷还是老样子,虽然白发苍苍,但看的依然精神抖擞。 帮忙放好二人行李,上车关门,我系上安全带回头问:“赵爷,口罩摘了吧,这位大哥是?” “这是吉首矮寨的老灰,你别叫大哥,叫灰叔,口罩待会摘吧。” “灰叔好,”我赶快给人递烟。 这人其貌不扬,五十多岁,面色焦黄,头发乱糟糟的,他的黑眼圈是我见过最严重的黑眼圈,就像一年没睡过觉了,满嘴老黄牙,牙缝里还沾着韭菜叶,一开口说话,刺鼻的口臭差点把我熏到,我才知道赵爷为什么不摘口罩了。 “你这烟不行,没劲儿,我还是抽我的吧。” 他从自己兜里掏出报纸和一小袋烟丝,呸的往手上吐了口唾沫,熟练的卷起烟丝来,还问要不要帮我也卷一根,我忙说不用。 点着报纸卷烟,他美美的吸了一口,声音沙哑说:“小姑娘到哪一步了?” “什么小姑娘到哪一步了?”我没听懂。 赵爷在旁说:“老灰的意思就是那个中尸毒的小姑娘,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想了想,忙说:“一半脸很黑,躺在床上难受的来回扭,发低烧,对外界声音反应不大。” “哦,吃过啥腥物了都?” 我说:“目前只知道吃了猪肝,活鸡,还有牛心。” “乖乖!她都吃牛心了?” 我点头。 灰叔猛撮了一口手中卷烟,脸色凝重的看着车窗外不说话。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乱问,就这么过了大概能有一分多钟。 “噗”。 紧接着一股臭味在车内弥漫。 他尴尬的挠头笑道:“不好意思,放了个屁,刚才感觉到了,一直放不出来,我酝酿了一会儿。” 我脸色古怪问:“那还有救吗?” 他丢了手中卷烟,说道:“尸毒这东西啊,不控制会发展的很快,一旦吃了牲畜的心脏,就代表着进入晚期了,这种情况下吃什么药都不好使了,天底下只有两人能救。” 我喜道:“灰叔你就是二人之一?” 他笑道:“正是”。 我上午9点多就把人接了回去,到了旅馆,他看了眼被我们绑在床上的阿春,冷声说道:“现在去准备一瓶烈酒,要最低60度的酒,然后准备一个三斤三两的肘子,一只褪毛乳鸽,十七颗鹌鹑蛋,在准备六两鲜韭菜,半斤小河虾,记住了没?” 虽然一头雾水,但为了救阿春,把头赶快让小萱去买这些东西。 半个小时不到小萱就赶了回来,灰叔走过去接住东西说了声谢谢,小萱被扑天口臭熏的干呕了声,马上说大叔对不起。 灰叔咧嘴一笑,随后他走进厨房,往锅里接了半锅水,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全倒了进去。 倒盐倒酱油,开大火,盖上锅盖,他说出去等着吧。 那一锅东西咕嘟了一个多钟头,我们都在疑惑这些东西要怎么救阿春,就看到他垫着抹布把锅从厨房端出来,自己在那儿吃上了。 一口烈酒,一口肘子。 夹一筷子韭菜,在夹一颗鹌鹑蛋。 他就坐在沙发上,抱着锅吃的啧啧昨响,满嘴流油。 我疑惑问:“灰叔,你买这些不是为了救阿春?” 他吧唧着嘴,含糊说:“我吃这些东西就是为了救小姑娘,你们记住,从现在开始,到今晚夜里12点,我每隔两小时就要吃这么一顿饭补身体。” 豆芽仔瞪眼问:“那你下顿吃什么?还是这些?” 灰叔笑着说:“吃过的就不能重复,这顿我吃了肘子鸽子韭菜河虾鹌鹑蛋,下顿就要吃狗肉驴肉生蚝枸杞毛鸡蛋,懂了没?我必须要吃大补阳气的东西。” 此时赵爷说道:“你们就照他说的做。” 我又好奇问:“灰叔,那你为什么只吃到十二点?” 他啃了一大口肘子,抹了抹嘴边的油解释说:“因为午夜十二点,这个时间段是昼夜交换之时,是阴阳相交之时,是生死轮回之时,人体内的气,会在这个时间段内发生微妙变化。” “你们记住,机会只有一次,我也只能尝试一次,我现在吃的越好,小姑娘治好的几率就越大,明白了吧?” 我和豆芽仔互相看了眼,都呆住了,如果这人不是赵爷亲自请来的,我们肯定会认为他是混吃混喝的。 灰叔掐着时间点,两个半小时就要吃一顿,必须吃能补男人阳气的东西,而且有个前提条件,吃过的就不能在重复。 我们全都上街买东西了,各种大鞭,泥鳅,羊肉,山药,海参,虫草,等等所有东西,能买到的全都买了回来。 他肚子不知道什么结构,消化特别快,一次吃一大锅,吃完就去上厕所,那味道简直了,卫生间的门和窗户关严了都挡不住,房东直接找上门说:“喂!你们赶紧看看!是不是厕所反上来了。” 打发走房东,就这么到了晚上。 灰叔靠在沙发上不断打嗝,同时拍打自己肚皮,他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说:“差不多,十一点多了,该做准备工作了。” 他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掏出了一个铁盒子,递给小萱说:“你拿着”。 小萱打开铁盒看了眼,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我也看到了,铁盒里装的有圆球,有长棍子,还有棉花,外观都是黑颜色的,连棉花也是。 灰叔点了跟卷烟,他吐出烟说:“这里就你一个女孩子,你最方便,现在进屋,把那个叫阿春的小姑娘六窍堵上,记住,只留这里一窍”,灰叔说着话指了指自己嘴巴。 “啊?” 都是男的在这里,小萱腾的脸红了,足足过了一两分钟,她才缓过来问:“你确定?” “确定,这是救人的唯一办法。” 灰叔脸色凝重,他叼着卷烟起身道:“封六窍,留一窍,我要给她来个尸毒过身。” 他指了指自己说:“过到我自己身上”。 第158章 收阳秘法 民间奇人 “嗝”。 灰叔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口臭味顿时弥漫了整间屋子,把头深吸一口,闭上了眼,小萱鼓着腮帮子,也不敢吭声。 这种口臭比脚臭狐臭猛的多,真能把人熏死,我们都忍着不说话,是怕失礼得罪人。 屋内灯光昏暗,阿春神情痛苦的躺在床上轻微扭动,她手脚被绑,耳朵鼻子还有....,我不好意思多讲,但讳不避医,可以接受。 灰叔一口口的抽卷烟,他眼睛不断瞥向墙上挂的时钟。 秒针卡卡的走,深夜听的格外清楚。 “当!当!当!” 整点报时,十二点。 灰叔一把丢了卷烟,他从自己包里掏出个“竹夹子”。 这竹夹子看着年头不短,包浆很重,两头各带着一段细绳子,外形像古代那种夹手的刑具。 他声音清朗,突然大声念道:“黄春儿啊,今日非尔葬命之时,尔魂列床头,魄立床西,逢今朝腊月初三,老汉我替你尸毒过身,事后你当供我瓜果蔬菜猪牛羊狗,以报大佛啊。” 赵爷啧了声,说什么节骨眼了都,赶紧开始吧,别整这套老切口了。 灰叔不乐意了,他说:“那不行啊!切口不能免,这是家里祖宗给定的规矩,当年要不然这套切口,我家祖宗早就饿死街头了,又哪里会来今日的我啊。” 赵爷无奈,说随你吧,我们都尊重你家祖辈规矩。 灰叔满意的点点头,他一把撩开被子,拽住了阿春脚踝,粗鲁的把阿春拖到了床边,随后直接用竹夹子,夹住了阿春脚底板。 他扭头吩咐道:“拉绳子。” 我和豆芽仔开始拉绳子,他又皱眉说:“用力,要阻断血液流通,力气小了不行。” 我咬牙,狠下心用力拉绳子,豆芽仔也一样。 阿春呢喃着喊痛。 灰叔捏开阿春嘴巴,用大头针在他上颚某个部位刺了两下,应该是刺流血了。 随后他一直盯着阿春脸看,看了能有好几分钟。 突然,像是从阿春脸上看到了什么,他毫不犹豫立即俯下去,嘴对嘴和阿春吻在了一起。 阿春瞬间眼睛睁大!恐惧的看着灰叔。 我们都看到了。 不是情侣间那种正常轻吻,灰叔腮帮子不停收缩,就像在用尽全力,往自己嘴里吸什么东西。 阿春双手抓紧床单,似乎有种要把床单抓破的感觉。 十几秒后,灰叔慢慢松开嘴。 只听噗通一声。 他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灰....灰叔!你的脸....!” 灰叔跪在地上紧闭嘴巴,能听到他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他脸色也由之前的红润,一瞬间成了青黑色!非常诡异。 他伸了一下手,示意我们都不要说话。 只见灰叔慢慢平躺平在地上,他掀开自己上衣,用大拇指,死命压着肚子上的一个不知名穴位。 “呼.....” 他张开嘴,缓缓吐出了一口白气。 室内没这么冷,我们正常呼吸绝不会看到这种白气。 我看着他肚子就像一个皮球,伴随故意控制的呼气吸气,不停的干瘪下去,膨胀起来,膨胀起来,又干瘪下去。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灰叔脸上的青黑色慢慢消退,恢复了正常人的红润。 他从地上爬起来,喘气说道:“这......这小姑娘中的不是普通尸毒啊,真娘的厉害,我刚才差一点就收不住了,这怕是千年尸毒。” “千年尸毒?!” 我瞪眼问:“真的假的啊灰叔,那个西夏墓撑死了最多七百年!怎么可能有千年的尸毒?!” 灰叔皱眉道:“你个小年轻懂什么,我老灰这辈子吸过的尸毒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除了那个太监尸毒,这小姑娘身上的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了。” “太监尸毒?是什么?” 赵爷开口解释说:“前几年一个你们同行,盗清朝一个太监墓的时候中了尸毒,他最后通过各方关系找到了老灰帮忙,老灰那次差点没挺过去。” “是啊,”灰叔回忆道:“那不知道是清朝哪个太监,它是真他妈的毒啊,那次我足足缓了一个多月才缓过来。” “别聊什么清朝死太监了!”豆芽仔开口问:“那阿春好了没有!” “废话!尸毒清了身体当然就好了!” “那她怎么又昏过去了?”豆芽仔又问。 “昏睡是正常情况,根据我以往经验看,她这觉最少要睡一天一夜,完事醒了后在吃两幅草药调理几天身体,就不会有问题了。” 听到了这个回答,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鱼哥拼了命才从戳脚兄弟手中抢回来阿春,我不希望她有事,我希望她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的。 灰叔救阿春这事我研究过,尸毒其实就是阴毒和气毒的结合体,中医上说,阴毒不除,阳气不足,反之,如果一个人体内阳气极旺,那就能抵抗阴毒。 听赵爷讲,灰叔有一套祖传的收阳秘法,能在短时间内通过各种食补药补,将大量阳气储存在体内某一处穴位中,就是他刚刚大拇指按压的那个穴位。 阴毒入体后,他马上松开拇指对穴位的压制,用提前储存的巨量的阳气来消磨阴毒。 这种民间秘术就像九龙水和圆光术一样神奇。 如果一个男的学会了这种秘术,想想看,在夫妻生活方面,是不是就是无敌的存在?女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谁得了这秘方谁就能杀狼擒虎。 “哎呦!不行了!来了!” “我得去上个厕所!你们赶紧去帮我准备点吃的,等我出来了吃啊!” 灰叔说完,着急忙慌的冲进了卫生间。 一秒钟后,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巨响声!跟谁在里头放炮仗一样。 “我不行!受不了了!太臭了!”小萱捂着鼻子跑到了外头走廊。 豆芽仔也捏着鼻子说:“我里个娘,这要是站起来方便,不得把墙喷塌啊。” 我也受不住,说快走,赶快出去待会儿。 刚出走廊待了没几分钟,陆陆续续的,整栋楼的住户几乎全跑了出来。 “妈的!这什么味儿!” “老板!老板!你管不管了!这大半夜的怎么睡觉!要把人臭死啊!” 很快,有人指着我和豆芽仔大声说:“味道就是从他们那几间房里散出来的!” 我举起手,满脸尴尬道歉道:“真是对不住啊各位,多多担待,家里有个老人得了病,最近肠胃不好闹肚子。” 那人捏着鼻子,大声骂道:“妈的!老子交了钱住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闻你家老头子的屎味儿啊!” “就是!一点素质都没有!你们赶快滚出去吧!别住了!” “滚走!” “对!赶快搬出去!” 小萱有时有大小姐脾气,她掐着腰大声回骂了两句,结果声音立即被铺天盖地的指责声淹没了。 看着不断大声咒骂的这些住客,我脸上一直尽力陪着笑。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银行取了十万块钱。 我自己留了两万,剩下八万,全扔给了旅馆老板,我说让他们全给我滚蛋,这旅馆老子包场了! 第159章 我真实的学秘术经历 灰叔要在我们这里住三天,说要吃我们三天,还说这是他一向的规矩。 我巴不得他多留几天,我有个小心思。 这天。 “灰叔开饭了!我早上刚去买的新鲜大肘子!还放了十几根冬虫夏草,大补!” “嗯....” 灰叔揭开锅盖闻了闻道:“看起来不错,挺香。” 他也不怕烫,直接从锅里抓起大肘子就啃,啃的满嘴油。 “灰叔,你看.....这个.....呵呵。” 看着他吃,我搓着手笑道。 “无事献殷勤,怎么,你小子想学我的收阳秘法?” 我马上说:“是!想学,我不用学太深!灰叔你教我一点点就行。” “那你学会去干什么?”他问。 我说也不干什么,就防身用。 灰叔随手把大肘子扔碗里,斜眼看着我道:“我还能不懂你那点小心思?不过.....你要真想学我可以教,认我当干爹,这样咱两就算一家人,我就可以把收阳秘法教给你。” 我想了想说:“你先教我一点,有用了我就认你当干爹,怎么样?” 他点头说可以。 我顿时喜出望外,以为这种家传秘法很难接触到,没想到灰叔人这么好。 不要把我想坏了,我之所以想学,是因为我干这行的,天天和古尸打交道容易碰到尸毒,学了防身用。 吃完肘子,灰叔靠在沙发上用手抠着牙齿缝,他翘起来二郎腿道:“我这收阳秘法,第一步是练倒立,你每天倒立一个时辰让气血反冲,在睡前喝三大碗水,晚上不能起夜,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憋尿。” “光憋尿?”我疑惑问。 灰叔说:“那不是,这只是练收阳秘法的预备式,等憋不住了,你就去尿,切记!不能一次尿完,尿一秒后马上停,这时要分段锻炼控制力,你是初学者,就分十次吧。” 我好奇问灰叔你能分几次。 他自豪告诉我说,自己一泡尿能分九九八十一次尿完,我信了他说的,这个确实厉害,要超强的控制力。 灰叔说:“你先练两天收阳秘法预备式,等过几天我走之前,看情况在教你剩下的五招。” “云峰。” 我正要回灰叔话,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叫我,抬头一看,顿时大喜。 “鱼哥!”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你都昏睡了三天了!” 鱼哥脸色苍白,他紧靠着门,声音虚弱。 “我刚醒,阿春怎么样了?这人是谁。” “鱼哥这是灰叔,就是他救了阿春!” 鱼哥眼露惊喜,忙道谢,又扶着墙就要去看阿春。 灰叔看了直摇头叹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阿春在这天傍晚醒来。 虽然醒了,但阿春的脸灰叔小声跟我说,短时间内恢复不了,也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阿春问鱼哥:“我现在是不是看起来很丑。” 鱼哥根本不在意,他和阿春抱在一起,笑道:“我也废了,咱两正好一凑对儿,在说了,怎么会丑?没有的事儿,我就是一条鱼,在水底看到你都不敢露头,这叫什么?这就叫沉鱼落雁。” 豆芽仔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到这话,他作势要吐。 我把他拽出来,悄悄关上了房间门。 说实话,我跟阿春感情不深,但我和鱼哥友情深厚,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听到他说自己废了,我心里很难受。 武功的根基是什么? 这东西真能废掉吗?我这个外行人搞不清楚。 “怎么峰子?心情不好啊,要不要喝点?” 我点头说喝点,上房顶上喝。 拿了两瓶酒,就我和豆芽仔,我两看着眼前康定的夜景,重重碰了一杯。 豆芽仔大声说:“干了这口酒!忘了烦心事儿!明天发大财!” 两瓶60度白酒,喝了一个多小时,豆芽仔醉了就躺在房顶上呼呼大睡,我人也做晕呼呼的,便慢慢仰躺了下去。 满天繁星。 看着看着,我突然感觉到,这些星星的排列位置是有规律的,是有迹可询的! 整个天空就是主墓室,数不清的星星就像数不清的棺材!一个个立在天上! 我晃晃悠悠站起来,跑回去拿吴爷给的笔记,这笔记好长时间没看了,快速翻到最后两页,上头画的全是看不懂的风水星宿图。 接下来,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书里复杂的星宿图开始扭曲变形,化成了一条手指长的龙形生物,它从书里一跃而出,朝天上的棺材飞去,越飞越大! 最后变成了一条身形模糊的巨龙!看着无比的威严壮观! 我张大嘴巴,呆呆望着天空。 巨龙来回扭动着庞大身躯,所过之处,那些棺材,全变成了金灿灿的金棺! “云峰!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喝酒呢。” 身后突然传来了小萱说话声。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的金棺和巨龙消失不见,我的笔记也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你刚在看什么?”小萱好奇的望向天空问。 “没....没看什么,怎么了?” “把头说找你有事情,你赶紧去吧。” 原来把头是找我商量处理手头存货的事儿,我们手上还剩一些文物,把头询问我意见,是年前变现还是年后变现,还有,把头和我商量怎么应付可能随时会在来的长春会。 我说等下一趟回来吧,最好都在年前变现,到时候好分钱,至于长春会....我们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就走一步看一步。 把头叹声,说看来也只能先这样。 “对了把头,”我把刚看到的奇特景象说了。 “你确定不是喝多了?” 我摇头说:“没喝多,刚才那一幕看的太真实了。” 把头皱眉不语,看了我好几分钟。 我小声问怎么了。 把头看着我,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这一笑我心里更没底了。 把头道:“不用怕,这是好事,云峰,如果你确定刚才头脑清醒没喝醉,那你就是开悟了。” “开悟?” “对,就是开悟,”把头起身道:“在我们这行里,只有少数有天赋的人会出现各种情况,我之所以敢断定,是因为我年轻时也有一次出现了类似情况,当时我的老把头王瓶子告诉我,说我开悟了。” “把头,那把头你看到的是什么,也和我一样是龙和金棺材?” “不,不一样。” 把头闭上眼,努力回忆道:“我还记得,我当年看到的是一个大秤砣。” “大秤砣?!” “是啊,我当时知看了一分多钟就消失了,云峰你看了多久?” “把头,刚才我看了最少八分钟!要不是小萱突然喊我,估计应该还能持续一段期间。” “八分钟.....” 把头喃喃说道:“可惜,小萱把你叫醒了,你要是能看够十分钟,那就平了咱们北派的记录。” “那这个十分钟的记录是谁?古代人还是现代人?”我问道。 把头摇头笑道:“不可说,你以后慢慢就知道它是谁了。” 从把头房间出来,想起了灰叔说的话,我脱了鞋,直接翻到墙上开始练倒立。 刚开始十分钟还好,过了十分钟后,我头朝下,明显感觉到自己脑袋冲血。 早上也是听灰叔的,一泡尿分十次尿完。 不确定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练了后精神抖擞,浑身有力气, 时间很快过去了三天,灰叔临走之前突然笑道:“记住,凡事都有两面性,你得到了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说完,他扭头看左右无人,直接起身当着我面儿解开裤腰带,然后把裤子退了下来。 我一看,人都傻了。 这....这怎么能黑成了这样? 几乎都成了巧克力颜色! 灰叔麻利的提上裤子,微笑道:“学习我家的收阳秘法,这个就是代价,你还想学?” “你怎么不早说!” “我都练两天了!” 他笑道:“是你求着我教的,怎么,又不想练了。” 我咽了口吐沫,努力不去想刚看到的画面,指着他某个部位,心虚问道: “灰叔,你这个是坏死了吧?” 第160章 理发 人声嘈杂,一大帮人拖着行李,慌忙赶火车。 “灰叔,你一路平安,年底我要去趟湘西,到时候一定去矮寨找你。” “行了,回吧,本来想让你认个干爹的,也没认成,收阳功是我逗你玩的,那是我们矮寨灰家的不传之秘,你就别瞎练了。” “另外,小子啊,我给你的三尸粉也叫尸瞪眼,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用。” “我知道了灰叔,放心吧。” “尸瞪眼”是种装在小瓶子里的粉末,颜色很像胡椒粉。 灰叔叮嘱我说这东西剧毒! 尸瞪眼的意思就是毒性大到,能把尸体毒的都睁开眼,要小心保存,不要摔碎了瓶子,我暂时放在了自己衬衫右边口袋里。 灰叔坐在火车窗边又和我聊了几句,他邻座是一位大姐,这大姐立即捂住自己鼻子,用十分厌恶的目光看灰叔。 伴随一声悠扬的鸣笛声,火车缓缓开远。 我苦涩一笑,摇头感叹道:“真乃奇人异士也”。 赵爷拍了拍我肩膀,说你去接阿春,我还有事处理要先回去。赵爷左手装的假肢,用的是当时最先进的硅胶假肢,猛一看像真手。 我得去接阿春和鱼哥,她做头发还没好。 每年下雪过后的康定是最美的。 整座小城像洗了个澡,空气十分清新,举目眺望远方的折多山,偶尔有时会想:“要不这辈子留在这里算了”。可在转念一想,我又舍不得钞票,和这个花花世界。 当年,在下桥步行街一栋老单元楼里,三楼有个手艺特别好的女理发师,姓周,剪头发时总喜欢皱着眉头。 别的理发师都是越剪越短,周姐能把头发越剪越长。 一把剪刀不断在空中开合跳舞,我就看到,阿春本来不算长的头发,被她逐渐剪成了斜着的长刘海。 上直板机一烫,刘海往下一放,梳子梳两下,完美盖住了阿春皮肤发黑的左脸。 鱼哥看的连连点头,一直说:“漂亮漂亮,好好,不错不错。” “云峰你头发也长了,不剪一下啊?” 我说剪,当下直接坐下。 白布一盖。 理发师周姐皱眉问我:“想要个什么发型?” “平头就行,剪精神点。”我说。 “你头发厚长的快,发质也偏硬,不适合留平头,更适合留寸头。” “那有什么区别?平头不就是寸头?”我不懂。 “坐好,等下自己看就知道了。” 周姐踩了一脚放低椅子,掐住我脖子,当下卡卡的开始剪。 十分钟后。 别说,镜子中的自己精神了两个档次,周姐火眼金睛,我更适合留寸头,我很满意。 “周姐,我们一共多少钱啊?” “你们两人五块。” 周姐收了钱,她边扫地边说道:“该你了,坐过来吧。” 一个男的在沙发上坐了有一会儿,这人长相奇特,他正额头上长了个很圆的包,就像有谁拿碗,在他额头上扣了一下。 “走吧鱼哥。” 刚走两步,我们突然听到,身后正剪发的男人淡淡说:“黄春儿,跟我回去吧。” 瞬间! 鱼哥立即将阿春护在身后,神情高度紧张:“长春会!” 这男的坐在理发椅上,他手一抬,拍了拍理发师周姐肩膀。 本来正在剪发的周姐,突然停下了。 她手中拿的剪刀掉落在地,整个人看着镜子发呆,成了精神恍惚的状态。 我脸色变了。 “拍花子”,也叫“拍粉子”!这是过去江湖上人贩子的手段。 “你们怎么才能放过阿春!” “她没杀人!” “她不过在社会上偷了几只鸡而已!几只鸡能值多少钱!一万!十万!”鱼哥愤怒道。 这人坐在理发椅上转了个圈,他神色平静,对鱼哥说:“长春会的规矩不是儿戏,黄春儿心知肚明,何况,她可不只是杀了几只鸡......” 鱼哥猛的转头,不敢相信的质问阿春:“你杀人了?!” 阿春慢慢低下头,沉默不语。 本来平平常常的小理发店,周遭气氛瞬间凝重紧张了起来, 鱼哥深呼吸一口,说:“就算当时她杀了人,那不是她本意,她当时生了病不受控制!你们长春会要是非分明。” 这男的仍坐在理发椅上,他道:“所以我才让黄春儿跟我回去接受调查,年轻人,太可惜了,你那晚强行运功,导致气血反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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