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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店卖的那种用来少的纸人,带着腮红的白脸蛋儿,红嘴唇,穿着蓝衣服。 猛的看到纸人立在哪里,吓我一跳。 我不敢过去,壮着胆子,捡起一块儿石头砸了过去。 靠墙站着的纸人没有重量,被我一下砸中倒在了地上。 我松了口气,心想,应该是村里哪户人家死了人办白事儿?把纸人放在门口,可能之后为了烧。 到了村口,我打开车门,钻进车中。 把包放在副驾驶,我点了根烟,掏出车钥匙就要发车。 就在这时,我无意中扭头,向后看了眼。 顿时,吓的我车钥匙都掉了! 后排坐着两个纸人。 红嘴唇,蓝衣服,点了眼睛,绷着个脸同时看想我。 我猛的闭上眼,深呼吸数口。 “你妈的......谁他妈搞我!” 我下车,猛的拉开后排车门!伸手将坐着的两个纸人拽出来,用力丢到地上!上去猛踩了两脚! “谁!” 我看着周围喊:“哪个孙子干的!滚出来!” 静悄悄,哪儿有人回话。 此地不宜久留,要赶快走,我暗骂一声晦气,转身准备上车。 就在此刻,我在后视镜中,突然看到一个带着口罩的人! 这人手中锋利的匕首寒光闪闪,下的是要我命的死手,一刀朝我脖子上扎来! 我猛的低头! 这人一刺空,胳膊马上拐弯,又横着刺了过来! 我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 手被锋利的匕首划破,这人刀也偏了,砸在了玻璃上。 只听啪的一声! 车窗爆裂,碎玻璃溅的到处都是。 顾不上胳膊上传来的巨痛,我钻进车里,抄起来书包就跑! 这人握着刀便追我,看高体形,肯定是个男的! 这不是在和我开玩闹着玩。 这是在谋财害命! 谋的我是我的财!害的也是我的命! 胳膊上传来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他手里有刀,我没刀。 村里有很多窄巷子,死胡同,我没往村里跑,而是往北边儿的土路上跑,我又爬坡,又钻草窝,一秒钟都没停! 一口气跑了半个多小时,我气喘吁吁,手扶着膝盖,紧张的大口喘气! 眼前是一大片荒地,除了长势很高的野草外,每隔几米,便能看到一座座隆起的老坟包,还有些断成两截的破墓碑。 我用手电一照,墓碑上长满了青苔,隐约写着人名,王什么,李什么的。 我紧张的满头大汗。 我心里默念,接电话.....接电话....快接电话。 “喂,还没睡呢,怎么了云峰?” “鱼哥!你回来了没有!” “快来!有人想要我的命!” 鱼哥马上紧张起来,急声问:“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村里收银元?!谁要杀你!” “我不知道!是个男的!手里有刀!我不在村里了!” “那你在哪里!” “霍莫村西北方向!三到五里,我现在躲在一个乱坟滩这里!” “乱坟滩?” “就是以前的乱葬岗!到了就能找到,鱼哥你多久能过来!” 鱼哥着急道:“云峰,我和阿春现在在市宾馆,去到你那里最少要三个多小时!你注意安全!别逞强!我现在马上通知把头让折师傅赶过去!” 匆忙挂了电话,我脱下外套查看左臂。 一道十几公分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那人的刀很锋利,我胳膊上的伤口皮肉上翻,流了不少血。 我靠在坟包后,不敢露头。 那人要我的命!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别人身上,就算折师傅能过来也需要时间,现在我在暗中我便处于优势,我做好了和其拼命的最坏打算。 就这么大概过了五六分钟。 寂静无声的乱坟摊这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大声说话声。 这声音听起来很是陌生,我应该不认识这个人。 “挺能跑啊,我看到地上的血了,我知道你就藏在这里,出来吧!出来我不杀你!” 我一声不吭,躲在坟包后没动。 能看到,一道手电光在不远处晃来晃去。 “出来啊!” “只要你把你的包给我,我发誓,一定不会杀你的。” 手电来回乱晃,听他又说道:“我本来想吓跑你,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不过你要是胆子大就出来啊,让我看一眼你。” “我看看.....在哪儿呢......你藏哪儿了.....” 这声音越来越近,他在挨个看坟包,找我。 就现在! 我咬着手电猛的站起来!大喊了一声:“你爹在这里!” 听到声音,这人猛的转过头。 我双手发力,将手中沉甸甸装满银元的包朝他扔了过去! 这人下意识伸手去接。 他接到了包,我也冲到了他面前! 一个恶狗扑食将人扑倒在地! 我和这人,在满是土的地上翻滚,扭打! 刀掉在地上,他奋力的伸手想拿到。 我一脚将刀踢开!双手死死的掐住了他脖子。 这人眼睛通红,也同时伸手掐住了我脖子! 他双手像钳子,力气极大! 窒息感传来,我瞬间呼吸不上来了。 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 互相掐着脖子,就这么僵持了一分多钟。 我身上力气越来越小,手也慢慢在松开。 “别怪我!去死吧!” 我双腿胡乱瞪着,脑海中,浮现出小萱鱼哥他们的脸。 猛的攥紧拳头!我一口咬在了这人鼻子上! “啊!” “疼!你妈的!松嘴!” 这人破口怒骂,双手用力推我头。 我不管不顾,死死咬住不松口! 人血灌进了嘴里,直感到一股腥味。 咬了一口肉下来,我呸的一声!吐在了地上。 这人啊的大声惨叫!他捂着自己鼻子,躺在地上来回打滚。 我捡起来来刀,快步走过去,朝这人肚子上一连捅了五六刀! 刀刀见血。 第114章 我是正当防卫! 凌晨3点半,乱坟滩,夜黑风高。 我拿着匕首,就像扎豆腐一样!疯狂的朝这人肚子上连续不断,猛捅了七八刀! 起初这人还知道反抗。 慢慢的,他无力的靠在了我身上,眼神变得呆滞,涣散。 我一把扯下了他口罩!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颧骨很高,脸型偏瘦,我确定不认识他。 我后退几步,拿着带血的刀,大口喘气。 这人双手捂着自己腹部,张大嘴看我,他似乎想说话,但因为疼痛无法说出口。 他就这么看了我十几秒钟,身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我过去,摸了摸他脖颈。 没了心跳。 我满手是血,无力的坐在地上掏出根烟。 想点烟,打火机因为沾了血,怎么打都打不着。 “妈的!” 我将打火机一把摔在地上,脑海里有道声音告诉自己,冷静! 他活该! 他想谋财害命!我是正当防卫!我没罪! 如果他不死,那现在躺地上的百分百就是我! 急匆匆回村里找了把铁锹,我返回乱坟滩,找了处角落地方,然后开始挖坑。 用最快速度挖了个一米多深的方坑。 将这人拖过来,推到坑里。 他鞋掉了,我又跑回去捡起来鞋,一起丢坑里。 我没犹豫,开始埋土。 我一边儿埋,一边儿打量四周,很紧张,怕被人看到。 突然! 不知道哪里响起了悠扬都笛子声,吓我一跳。 伴随的,还有嗡嗡的震动声! 我低头一看。 土已经盖住了这人大半张脸。 他上衣口袋那里透出微弱亮光,笛子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是手机。 我掏出手机看,是前几年老款的小屏诺基亚,来电显示了两个字。 “闺女”。 我没接,也不敢直接按挂断。 等手机响了一阵不响了,我把电池扣出来,连手机一块埋了。 十多分钟后,土埋平,我来回走了几步踏实地面。 想想不放心,又推过来几块儿大石头,压在了上头。 捡起我的包,确定没丢下什么东西后,我离开了乱坟滩这里。 回到村子中,我把那几个纸人捡起来塞到车后备箱,匆忙开车离开。 刚上大路不久,迎面开来一辆出租车。 开着大灯擦肩而过,我看到了后排坐着的小萱。 一脚急刹车,我换了倒档,快速倒回去。 “云峰!” 小宣甩门下车,着急跑过来问:“你没事儿吧云峰!” 跟她一块儿来的还有折师傅,或许是来的急,折师傅穿着拖鞋裤衩,眼镜都没带。 “上车,我拉你们回去。” 小萱点头,忙转身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你了,我们不去了。” “不去了钱不能退,我都走到这儿了。” “不用退师傅,您慢走。”小萱打发走了出租车。 看我胳膊上全是血,小萱心疼问:“刚才到底怎么了!快跟我说说!” “没什么。”我不太想提起。 看我不说,小萱不在问,而是紧紧的抓住我手腕。 她手不大,但很温暖。 回去不久,鱼哥和阿春也连夜从市里打车回来了,见我没出事儿,鱼哥松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儿就好,你刚才吓我一跳,我想着谁要杀你。” “行了鱼哥,你别逼云峰了,他不想说。”小萱说。 鱼哥马上闭嘴,不在问及此事。 我包沾了血,那一兜子银币也沾了血,洗了好几遍水才冲干净。 和把头聊了几分钟,我很困,便上床睡觉。 我做了个噩梦,梦感很真实。 过去好多年,到现在我都会不时想起,我问过一位心理医生,医生说这类梦叫“离体梦”,专业解释说,是人的潜意识中,自己害怕的某种东西具像化了。 比如,你晚上看了鬼片儿,这晚就梦到了鬼片里的情节,并且自己也参与到了其中,这就是恐惧具像化,很玄乎。 我梦到,当晚我正在旅馆床上躺着,突然身子浮了起来。 我想动却动不了。 扭头朝下一看,发现是一对金童玉女的纸人把我抬了起来。 两个纸人,面目栩栩如生,像活了。 它们眼珠子只会上下动,不会左右动,抬着我走的飞快,很快把我抬到了乱坟滩。 到了乱坟摊,这里雾气弥漫,一个男的蹲在地上正抱头哭泣。 他猛的转过头来! 脸白如纸,没有鼻子,双眼往外流的都是血! 我扭头想跑,两个纸人却一左一右抓住了我! 就在这时,两个架着我的纸人突然发出了和人声音一样的惨叫!随即轰的一声,不知道哪来的大火,将纸人烧着了! 大火中,纸人被烧的卷曲,变形,很快成了一地黑灰。 我胸前微微发烫,低头一看。 是老福留给我的眉心骨。 从噩梦中惊醒,后背全是黏黏的冷汗,此刻太阳升起,已是天亮。 我不敢在去霍莫村,提醒吊胆过了两天,风平浪静,什么不好的事儿都没发生。 反而有好事儿。 元四笔从派出所出来了。 找了家饭馆,他叫我去喝酒。 “元哥,这才两天,你怎么就出来了?” “兄弟,你这话说的!你是不是想让我在里头住两年啊?” “怎么会,元哥你开玩笑,来来,喝酒。” 他是最早出来的,因为派出所没在他住的地方搜到银币,那就等于没有物证,所以他才能早早出来,当然,这都是我们暗中计划好的。 放下酒杯,他左右看了看,小声问:“兄弟,我是拿命给你争取了两天时间,你搞了多少?” 我笑着伸手比了个二,又比了个六。 他激动的一拍桌子,把对过正吃饭一女的吓一跳。 之前收了八十多枚,加起来就是三百四十多枚。 他小声说:“兄弟,我刚才已经联系了老板,他会坐飞机亲自过来看咱们的货,今天晚上就能到。” 我点头,说那感情好,晚上咱两一块去接老板。 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和元四笔也不是亲兄弟,充其量算个合伙人。 我们两个人的收货成本,加起来接近一百万。 如果我们能以最低一万一枚的价格卖给香港老板,那就净赚两百多万,对半分,一人分一百多万。 接下来,我将银币的铸造背景和故事讲给了元四笔,他听的连连咋舌。 有钱人收东西爱听故事,他们更愿意为有故事的古董多花钱。 这东西背后的故事越离奇越传奇,他们愿意花钱的冲动就越大。 不信? 我这么说,只要你有证据证明故事的真实性,就算是武则天的一张擦屁股纸,都有人抢着花钱收藏闻一闻,看是臭的还是香的。 第115章 出货前夕 银元到手了,但我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 就是招待所那个藏了几百件文物的地下室。 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招待所老板真名叫“秦志波”,就近几年才开的招待所。 四川是南方,这里是南派的地盘,对比北派的把头,南派也有一些厉害的支锅。 野路子全国各地都有,这么大规模的野路子团队,本地那些正规军不可能不知道。 我通过把头的人脉电话联系到一位中间人,这个中间人又通过另一位朋友,联系上了一位姓杨的支锅。 我开了一个小时车,去了木格措景区。 木格搓里头有个湖叫“七色海”,七色海对过就是驼峰山,山脚下有个很大的凉亭,我开着我的破夏利到了这里,这里已经停了一辆吉普车。 凉亭内站着一名中年人人,这人一身休闲装,背对着我。 “杨支锅?” 中年人回头,一头黑发却两鬓斑白,他笑道:“阁下就是神眼峰吧,幸会。” “不敢当,没想到您能答应见我。” 他背着手说:“在老辈人眼中,南派北派素有芥蒂,但我这个人比较开明,北派银狐名声在外,他的面子,我是要给的。” “你想问什么时候直接说。” 我点头,问:“莫霍村附近有个招待所,老板叫秦志波,我想详细了解下这个野路子团队。” “秦志波?莫霍村的招待所?” 他想了半天才皱眉说:“谁告诉你这个人是野路子的?” 我疑惑问:“陈支锅,这人难道是你们南派的?” 他摇头:“你搞错了,这人不是我们南派的,不是野路子,那个地方我也知道,是川西考古队用来临时中转文物的库房。” “啊?!” 我脑子反应不过来, 他皱眉说:“你想打那里的主意?” “年轻人,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是不怕死?还是现在就想给后半辈子找个家?” 我人都傻了,幸亏我找了正规军问了问,要不然可能会酿成大错! 甚至于连累到我们整个团队全军覆没! 后背直冒冷汗! 怪不得那架子上的文物放的整整齐齐,还都贴了标签,肯定已经全都登记入了电脑,但凡少了一件都是大事儿! 辛亏当时我没拿!要不然麻烦大了! 这事儿整的我心有余悸。 ....... 接下来就是出货。 早年间,内地确实有很多大藏家,但对比起来,他们确实没香港藏家出价狠。 我就拿淳化背双佛金币来说,除了在博物馆的,近些年上大拍的,无一例外,全是从香港人手里放出来的。 为什么? 因为当年内地藏家手软了!被人全搞走了!这就叫价高者得! 当然,我也单方面联系了国内收这类东西的人,我问了永州梅钱馆。 梅梅看了我发给她的照片,回电话对我说:“项老板,如果收的话我能给高价,但我不太敢收这批东西,太烫手。” 我说明白,你有你的考虑很正常。 这晚八点多,元四笔告诉我人到了,我们开车去见老板。 地点就在河边儿的三毛大排档,这么大老板,是坐三蹦子过来的。 这家伙吃的白白胖胖,肥头大耳,我目测年龄不到四十岁。 那时候河道路不平,都是石头,三蹦子一颠簸,他满身肥肉乱颤。 元四笔带着我去迎接。 胖老板从三蹦子上跳下来,笑眯眯的和元四笔握手说:“老元啦,累好哦,好久不见啦。” 我跟着小萱学了几句他们说话,当下笑着指着他带的手表说:“猴赛雷,猴赛雷。” “一般般啦,百达翡丽啦。” 我脸上陪着笑,不知道咋回事,想上去踹他一脚。 但我不敢,这是财神爷,哪有打财神爷的?要把他供奉起来才对。 “来来来!这边儿入座。” “老板!我们的穴鱼做好了没有!” 大排档老板说:“马上!五分钟,这鱼难收拾得很!” 为了招待远来贵客,元四笔下午特地去搞来一条野生丙穴鱼,这鱼死贵,比野生大黄鱼还要贵十倍,只在青衣江雅安段的周公河里有,所以也叫雅鱼。 这玩意儿平常住在石头缝里,力气大,还扎人,但特别好吃,平常有笔吃鱼的朋友可以吃下试试看,现在应该有人工养殖的。 几杯啤酒下肚,这老板也学周围人样子,把衣服撩起来一半漏出肚皮,他拍了拍肚子笑着说:“老元啦,该上菜啦。” 元四笔神秘一笑,拿出个木盒让他看,。 木盒里是我们用报纸卷成筒子的银币,五十枚一卷。 这老板撕开报纸,抽出来一枚看了半天,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 这香港人虽有钱,但也会找理由砍价,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他意思是这是银的,不是金的,银币没有金币值钱。 这话我无言以对,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这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最终15500的单枚价格成交,因为没有同类参考价,我觉得还可以,能接受,对比收购价翻了五倍多一点。 要知道,现在价格炒上天的咸丰大钱,那时不过百十块钱。 如果那时候以几百块一枚的价格,存上5000枚咸丰当千,那我现在就是过亿的身价。 老板走后,元四笔搂着我脖子笑道:“兄弟,明天等我话,我这边确定钱到账了你在放货给他,对了,你东北哪里的?” 我说黑龙江漠河。 他哈哈笑道:“漠河,怪不得兄弟你不穿秋裤,耐冻啊。” “我闺女今年22,长的不错,在国企上班,你有没有兴趣?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我笑着说:“行啊爹,明年就让你抱上孙子。” 元四笔听的哈哈大笑,这是随口开玩笑,我两都不可能当真。 康定晚上,河道这里人最多,我突然看到一个拄着拐杖,带帽子的女的站在河道口,可能是有什么病,很瘦。 他拿着一张照片见人便问:“请问你有没见过这个人,这是我爸。” 人都说没见过,还有部分人干脆不搭理。 看到她拿的照片,我心头一颤。 一模一样,就是我埋的那男的! 见我走神,她脸色苍白,着急问我:“大哥,请问你是不是见过这个人!他是我爸!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我装做喝醉的模样说:“谁....谁是你爸!我不是你爸,你可别乱叫啊。” 见我满身酒气,她眼神失望,随即不在搭理我,继续拄着拐向前走,问其他的路人。 和元四笔打了声招呼。 我不敢回头看,逃也似的开车离开。 第116章 夜生活 “啊!” 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大口喘气。 豆芽仔躺在沙发上,正翘着腿玩手机,他回头问道:“怎么了峰子,又做噩梦了?” 我下床登上拖鞋,没说话,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抬头,看着镜子中自己胡子巴碴的样子,我深呼吸了两口。 这几天睡不好觉,反复梦到不好的东西。 前几天梦到纸人,刚刚我又梦到了自己躺在坟包上睡觉,正睡着,突然从土里伸出来两只人手!死死的掐住了我脖子! 平常做过一些坏事,有时候我特别迷信,这点,从之前我给查户口四十万应该不难看出来。 “几点了现在?” 豆芽仔看了眼手机:“还早呢,这刚十一点多。” “你腿好了吧应该,睡不着,我们出去玩?” “我好了啊!去哪玩儿?舞厅?你请客?” 我说我请,换衣服。 豆芽仔立即扔了手机,跑着去换衣服。 去年过年,小萱送了我一套西装,我一直放着从没穿过,没找到其他衣裳我就穿了这身,很合身,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拿了几万块钱,和把头打了声招呼,我拉着豆芽去了绿橄榄,我本来想叫上鱼哥的,但阿春也在,鱼哥使劲对我眨眼。 我心领神会,没在叫他。 心里头堵的慌,睡不着,就是想花钱消费,找点刺激。 接近12点到的绿橄榄,这里刚好开始午夜场。 年轻人的专场,除了摸黑跳的沙沙舞,午夜场还有很多节目,印象中都稍微有点黄。 其中有个游戏叫“挤爆头”,还有个游戏叫“玉女吐珠。” 挤爆头是四个女的,围着一个男的,女的站着,男的坐着。 然后女人们手拉手,笑着向中间挤,含义是用上半身把你头挤爆。 玉女吐珠也很那个。 直接接吻,女方嘴里含着一个泡酒用的冰球,个中滋味只能自己体会,无法形容。 音乐慢摇,灯光暧昧,社会上的红男绿女都在这里寻求刺激。 说请客就请客,我花了两千请了四位美女,请豆芽仔玩挤爆头。 几分钟后。 豆芽仔脸色发白,大声的狼嚎! 我听不出来他是痛苦还是快乐,反正看不到他人,只能听到声音。 掏出烟刚想点,突然有人打着火送了过来。 “小周?你也在这里玩?” “是啊哥,好巧啊!你也在,你今天穿这身好帅啊!” 我笑道:“不用拍我马屁,你是在这里钓金龟婿的吧?” 小周今天化了淡妆,她底下穿的短裤丝袜,上头是吊带,很暴露。 我这么抗冻的漠河人都穿了外套,她也不嫌冷。 她吐了吐舌头,声音嗲嗲道:“人家面前不就是一只金龟婿吗。” “上一边儿去,我才不当王八。” “看见那个人没?” 我指了指正在大呼小叫的豆芽仔。 “那是我兄弟,他比我有钱,你应该去钓他。” “真的?我不信。” 小周看着正在“玩”的豆芽仔,一脸嫌弃说:“哥你看他脸上那表情,就跟我大伯家养的种猪一样,好恶心。” 我听的哈哈大笑。 这时小周突然走过来,她双腿分开,坐在了我腿上。 她穿的少,坐在我大腿上,那种软弹触感很真实,很强烈。 小周眼神妩媚,她伸出舌头舔了自己嘴唇一圈,小声说:“哥,我虽然年纪不大,但看了很多男人,却唯独看不透你,我能感觉到,你有很大压力。” 说到这儿,小周慢慢靠近我脸,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说:“我不要你的灵魂,我只想控制你的身体,让我来帮你,帮你释放所有压力。” “跟我来。” 她拽着我胳膊,挤过人群,进了女厕卫生间。 卫生间很小,她反手锁上了门。 小周将我按坐在马桶上,然后她熟练的把头发扎起来,自己蹲下了。 可能是喝了两杯高度酒的原因,我脑袋晕乎乎的,回忆起了山洞里和蛇女那一幕。 身为男人,那种感觉你不去想还好。 但一但回忆起来,就像有几百只热蚂蚁在心里爬上爬下,难受的厉害,想要有人帮忙。 小周抓住我裤腰带,她抬头看着我,嘴角含笑道:“说出来,求我。” 我抬头看了几秒钟天花板,闭上了眼。 慢慢睁开眼,我低头看小周。 突然,小周不见了! 一个脸色惨白无比的纸人蹲在地上,正瞪着我看! xx! 刚升起来的邪火,瞬间消失殆尽! 我一脚踹到了这纸人脸上! “哎呦!” 砰的一声! 小周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到了门板,她痛苦的发出了一声惨叫。 只是一瞬间的画面,我如梦初醒。 “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样!” 小周脸上印着鞋印,也流了鼻血,她靠着门,呜呜的哭了出来! “对不起!真对不起!” 我连连道歉,掏出卫生纸,帮她擦鼻血。 “别碰我!你走开!” 小周一把推开我,重重的摔门跑了出去。 我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懊恼不已! 从卫生间出来,豆芽仔看着我阴阴的笑道:“峰子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不会跟别人讲的。” “他妈的知道就好!敢说我抽你!” “那女孩子出来去哪儿了?看到了没?” 豆芽仔连连点头,伸手指向门口。 我出来绿橄榄,看到小周正坐在栏杆上发呆,她脸上的鼻血已经擦干净了。 心里十分愧疚,我这一脚,差点把人女孩子干破相。 “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应该打我!我有那么丑吗?!” “不是小周,你误会了!” “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陪钱给你!五千行吗!” 小周马上点头,说好的。 我继续说道:“刚才咱两在厕所,我低头一看,你突然变成了纸人!所以我反应这么大!”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试着如实相告。 “纸人?” 小周皱眉说:“我明明是大活人!怎么会是纸人!” 我想了想,问:“你在这里长大,应该对这附近挺熟悉吧?” 她点头说是很熟。 我又问:“那你说哪里有卖纸人的?或者说白事儿店一类的。” “有啊!”小周马上说:“格村就有一家,挺出名的,以前很多人办白事儿都去格村买,那家店做的纸人可好了,不过最近这两年去格村买白事儿用品的人少了,都在县城买了。” “那家人是不是有个生病的女儿?”我问。 她回忆道:“嗯......那家人是有个女儿,不过生没生病我不知道,你怎么问这个?” “小周,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吗?或者说冤魂不散。” “你好坏!你吓唬我!” 我掏出一打钱,也没数,递给她说:“你拿着花,算我对你的赔礼道歉。” 回到舞厅,豆芽仔被几个舞女团团围着,灌的他五迷八瞪。 “峰.....峰子.....来喝酒啊?”豆芽仔说话都大舌头。 “别喝了,走。” “哎!等等!” 一名舞女马上拦住我:“帅哥,这你朋友吧?他说你请客结账。” “说多少钱。” 这舞女道:“算上两瓶皇家香槟,加上我们四个的服务费,总共四千六百二,二十块免了,收您四千六。” 我数了钱,直接扔到了桌子上,拽着豆芽仔离开。 “你能不能自己走?” “能.....肯定能!我又没喝多!就.....就我这量!在喝两瓶都没问题!” 开车转了两圈,我终于鼓起勇气,在县医院附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一瓶白酒,一大把香和银元票,然后直奔乱坟滩。 这才是我叫豆芽仔出来玩的目的,我一个人害怕。 银元票就是冥币,我听过一个说法,说在底下面额大的钱不好花,找不开,面额小的才好花,所以我买的都是50元一张的冥币。 到了乱坟滩,夜风一吹,豆芽仔酒醒了。 “峰子,你干什么!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这他妈是乱葬岗吧,我看到坟包了。” “别废话,陪我烧点纸钱。” 找到埋人地点,我用棍子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将银元票全倒地下,掏出打火机点。 我打着火,靠近银元票,火苗突然灭了。 一连尝试了三次都是这样,就像有看不见的东西在吹气。 我咽了口吐沫,说你来点。 豆芽仔用手挡着风,接连试了好几次,终于点着了。 我借着火,点着了手上的一大把香。 将香插在土里,我拧开酒瓶,自己灌了半瓶,将剩下半瓶酒全倒土里。 然后,我蹲在地下说道:“大哥,我做的不对,你做的也不对,我们双方都有错,如今尘归尘,土归土,你放过我,别搞我了。” 我话音刚落,插在地上的香突然烧的很快。 风把圈里正在烧的银元票全吹了出来! 豆芽仔用棍子阻挡都来不及,烧着的纸钱,全飘散着飞了出去。 酒壮人胆,我心里憋闷!生起了一股怒火! 我回到车里,拿了把铲子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挖土! 行! 既然你不满意,那咱们就见面儿谈! . 第117章 猜想 “峰子你要做什么!” “别拦我!” 酒精上头,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我脸色微红,直接指着脚下黄土骂道:“让我看看,你到底想怎样!” 一铲子,两铲子! 奋力挖着,我眼神由开始的坚定,变成迷茫,随即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不可能.....怎么可能...” “就埋在这里!” “人怎么没了!” 我丢了铲子,直接蹲下用手扒拉土? 豆芽仔在一旁帮我用手电照亮,他也很紧张。 刚才那一丝醉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空空如也的脚下,我身上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峰子!是不是你挖错地方了,不在这里?” “不可能!” 我指着石头大声说:“这两块石头是我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百分百埋在了这里!” 地上冥币没烧透,余烬还在燃烧,乱坟摊解放前就荒废了几十年,不知道埋了多少无名之骨,人处在这种环境中,心里有种压抑,憋闷,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不死心,慌忙又在周围挖了两个坑。 没挖出来那人尸体,反倒是挖出来了几根死了很多年的白骨。 “手机.....对!那部诺基亚!” 很快,我在土里找到了沾满土的手机和电池,单单人不见了! 难道那晚我没弄死那人?他自己挖开土离开了? 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那天我处于失去理智的状态,捅了他七八刀,刀刀见底!人怎么可能活下来! 坐在坑里,我掏出一根烟想冷静冷静,结果手指抖的夹不稳。 细思极恐。 只剩一种可能! 就是当时我在埋人的时候,背后有双我看不到的“眼睛”,在注视着我干的一切。 等我匆忙离开后,这人又将尸体挖了出来,偷偷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是谁? 谁会这么干! 谁在背后看着我! 死那人的女儿,会不会已经知道是我弄死了他爸..... 这人是男是女!目的是什么? 是和我有仇,还是想勒索敲诈我? 一连串疑问,我真正开始慌了。 这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跟身边任何人讲过。 豆芽仔见我脸色煞白,他急道:“峰子你到底干了什么!急死我了!我快跟我说说啊!” 我一言不发,失魂落魄开车回到了旅馆。 身上都是土,脱了衣服,我跑去卫生间淋浴。 水开到最大,用的冷水,这样能感觉稍微清醒一些。 现在很晚了,住在隔壁房间的大家都睡下了,我站在把头方门口犹豫了几分钟,神手慢慢敲响了门。 ..... 我毫无保留如实相告,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包括和元四笔的计划细节,已经我不得已“杀了人”的事儿。 “哎.....” 把头叹了声,拍了拍我说:“云峰,不要害怕,有我在。” 把头语气平淡,他仿佛见惯了大风大浪。 “把头,关键是我不知道是谁看到了!我怕派出所找上我,连累了你们!” “呵呵。” “云峰啊,如果那个人要报警,早报警了,不会等到现在什么都不做,他的目的,就是想看到你害怕的样子。” 把头眯着眼,他递给我纸和笔道:“从你见到银币那天开始,遇到的人,不论男女,全都回忆着写出来,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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