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是碗的口檐以一定的角度卡在了门缝上。” 我问他定鸡怎么回事? 他说这简单,因为人给鸡喂了一种镇静类药物,所以鸡才不跑也不叫。 后来经过我的试验,他说的没可能。 无论尝试多少次,门头上的门缝,根本卡不住碗檐,而一旦给鸡喂镇静类药物,鸡别说立在铁环上不动,平地站都站不起来。 这双定术其中的原理是什么,查户口他不说,我这个外行人终究无法得知。 话说后半夜人醒了,老杜躺在床上愣了几分钟,然后他看着查户口,指了指自己的氧气罩。 查户口帮忙摘面罩,不小心碰到了他胳膊,疼的他直龇牙咧嘴。 “老杜,你怎么回事儿?” “呼.......妈的......鬼遮眼了。” 他死死盯着我说:“小伙子,我搞错了,不是女的,是个男的。” 查户口点头:“没错,我曾见过老蛇女一次,虽是普通人,但她受过蛇王庙香火,就算客气他乡,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怨恨。” 老杜看着我问道:“小子你差点害死我,这男的死于非命,没过头七,我因为提醒你们受了牵连,它目标很明确,就是你车上那个女孩子。” 我手忍不住抖,心都在打颤。 “呵,行了,你不说我也从你面相看出来。” “老杜抽不?” “没医生吧?行,整一根。” 自己先点着,又给老杜点着,查户口深吸一口,指着我说:“小子,相比于半年前我看的,你现在的面相简直是财运冲天,没人能挡。” “但所谓人有横财,易生横祸,如果我说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们给你处理了,你愿意出多少?” 我一愣,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查户口笑道:“上次我没要你钱,但这次要是在不收你钱,那就是对不起你现在面相上的冲天财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佛渡有元人啊。” 我深呼吸一口,点头道:“二位说个数。” 查户口和老杜对视,好似经过了深思熟虑,他神出四根手指,对我比了个“四”。 “四十万?”我问。 他两愣住了,过了足有十几秒,同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第84章 埋罐子 还心愿 隔天中午,正值饭点儿,南平市医院某间病房内,房门紧闭。 “这是五万,十万,十五万.....” 我从麻袋里往外拿钱放床上,一抓五捆,一捆一万,都用纸条扎的整整齐齐。 “查师傅你们数数,一共是四十捆,一捆不少,我上午来回跑了五家银行才取出来这么多。” 查户口眼睛直勾勾盯着说:“嗯.....不用数了....” 杜师傅浑身绷带,不过已经摘了氧气和心电图,他咽了口吐沫问我:“这几捆钱为什么长这样?没见过?你不能拿假钱来诓我们吧?” 我惊讶道:“杜师傅你没花过?这红一百是两个月前刚发行的钱啊?去银行都能换到,目前这两种一百都能用,什么假钱啊。” 我抽出来一张,使劲抖了抖:“你两听听这声,嘎嘎新!假钱能有这声吗。” “没错老杜,这红一百我前两天花了一张,好像是刚发行的第五套吧?怎么不转账到我们存折?”查户口问。 “我师傅说过,求人办事能用现金就用现金。” “那这事儿就交给二位处理了,我花钱买个安心。” 查户口点头:“放心,我从你面相的财运走势看,这点钱不过九牛一毛,你很快就能挣回来,权当破财消灾了。” 我点头:“需要我配合什么尽管说。” “你什么不用管,我们来处理,今天就给你办好。” 我心下一喜,所谓专业人办专业事儿,我不懂就不瞎掺乎了,反正什么都不用管当个甩手掌柜,这钱花的真值。 病房门打开,医生来查房,查户口连忙用被子一把盖住了床上摞的钱山。 回到旅馆,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米娘拉珍,把我的眉心骨吊坠要回来。 “听清楚了没?明天傍晚或者后天,你就去我发给你的地址那里,找一个外号叫小青龙的女人,她能带你入我们这行,能力足够当你师傅。”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是我为你争取来的机会,从此你不在是普通人了,至于上限能到多高,全看你自己的努力程度。” 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来帮她。 有时候命运弄人,米娘拉珍算是误打误撞进了盗墓行,小青龙一身炮工本事出神入化,能学得几成全看她天分。 “你要走了?” 我点头起身,笑着说:“走了,我可是个大忙人。” 回到猎雁林,蛇女看到我生气说:“项哥你从来说话不算话,你说昨天晚上后半夜来陪我的。” “我这是有事儿耽搁了。” “你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等我再来南平,就带你去湘西苗寨看病。” 水汽在她眼中弥漫,蛇女含泪说:“项哥,我快病死了,其实我现在每天都要偷偷吃止疼药,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再来找我。” “能。” “一定能的,我会很快回来....”我给了她承诺。 ..... 一个人开车离开,看着蓝天白云,我心情复杂。 把头让我一个礼拜回去,而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我这段时间老是胃不舒服,在车上吃了点干面包喝了点水,又在路边睡了两个小时。 开了四个多小时,这次没在走岔道,我于晚8点多,到了长汀县城。 印象中,那时候的长汀县城乌漆麻黑,一盏路灯也没有,大部分都是不高的小砖楼,沿街有些卖吃的卖衣服的。 县城卖烟的店老板告诉我,顺着汽车站北边那条路开就能到丁屋岭村。 再次上路,打开收音机,信号很差,只能收到一个放歌的台,放的歌倒也应景。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一小时后。 “老乡,请问这里是不是丁屋岭村?” 老汉带着度灯,牵着一头老黄牛,对我快速说了几句话,没全部听不懂,不过大概意思应该是说这里就是丁屋岭村。 丁屋岭房子都建在半山腰上,一家住的比一家高。 等到夜深人静,我提着包,鬼鬼祟祟的找到了村里那块儿“蟾石。” 这大石头现在还在,有想旅游的可以去看,不管你侧着看还是正着看,外观非常像一只趴在地上的大蛤蟆,有脸有脚。 我个子不矮,都只能够到大蛤蟆肩膀部位。 整个小山村一片寂静,我偷摸挖了个坑,将彩绘泥罐子埋到了坑里,因为怕人发现,特意埋的很深。 偶然?巧合? 我刚埋好罐子,天上就开始掉雨点。 着急忙慌提包往回跑,雨就下大了,因为停车地方距离有些远,我衣服湿透了。 钻进车内打开雨刷,透过挡风玻璃,我突然看到蟾石上坐着那个白胖子,白胖子还笑着对我挥了挥手。 雨刷来回刷了两下车玻璃,我在看,白胖子没有了。 “阿嚏!” “妈的,是不是感冒发烧了我。” 这辆6000块买来的破夏利就是我最后的依靠,我将座位放倒,蜷缩着躺上去,耳边听着车顶传来的雨点声。 觉得身上很冷,我咬着牙,忍不住浑身打冷颤。没日没夜的开车赶路,饥一顿饱一顿,我还是生病了。 “哒哒哒!哒哒哒!” 下着大雨,我听到车外有人敲玻璃,随后一束手电光照到我脸上。 门没锁,这人拉开车门,我迷迷糊糊看到是一个光着膀子打着伞的瘦小子。 “你是外地人吗?” 瘦小子碰了碰我额头,忙收回去收说:“老天爷!怎么这么烫!你发高烧了!” 他将我搀下车,见我脚发软,直接将我背回了他家。 他家住的高,我还有印象的就是路两边儿,那两条修的整整齐齐的排水沟。 “伢子!这是谁?” “娘,我看这人发烧生病了,他在车里打摆子,就把他背回来了。” “快进来,伢子你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家里背,他万一是坏人了怎么办!” “娘,我看他这样子应该不是坏人吧,咱家还有安乃近,在给他煮碗姜茶吧。” “知道了,赶紧扶他躺下。” 吃了片安乃近,喝了碗热气腾腾的姜茶,我感觉身上暖洋洋的好受了很多,也不打摆子了。 在一个陌生人家里,我头一次毫无戒备心,睡的很香。 第85章 小徒弟 “你可醒了!你昨天晚上发高烧了,是我把你背回来的。” “我知道,”从床上坐起来,我揉了揉头说:“小兄弟,谢谢了。” “嘿嘿。” 瘦小子挠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小伙子睡醒了,你从哪里来的,快,在喝碗姜茶,身上还没好利索呢。” “谢谢大姐。” 我端着碗笑道:“大姐,我是外地人,来旅游的,听人说咱们这里是无蚊村。” 大姐笑道:“我看也是,我们村里可没人买的起小汽车。不错,打从我小时候记事起,就没见过一只蚊子,听老辈人讲,和村里的蟾石有关,说蟾石里住着有蟾神,所以方圆十几里范围内的毒蚊子都不敢靠近。” “什么啊娘!都什么年代了!你那都是封建迷信思想,我也在村子里长大,怎么没见过蟾神?” 瘦小子神气说:“前年江苏电视台来咱们村了,还来了好几个厉害的专家,我跟着去看了,人专家都破解了咱们村没蚊子的秘密了。” 我盘腿坐在床上,喝了口姜茶问:“哦,是吗,专家怎么说的。” 瘦小子比划道:“我们村都住的高,因为排水沟修的好,所以村里不会积水,没积水自然没死水,没死水,蚊子就生活不了。” “另外我们这里樟树多,山上到处都是樟树,专家说母蚊子才吸人血,公蚊子都是喝树汁的,樟树汁有驱蚊的作用,公蚊子没吃的都走了,母蚊子自然也不会留在我们村了。” 瘦小子口齿伶俐,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我分析了他讲的原因,反问道:“樟树有一定的驱虫作用,但对蚊子作用不大,不信你看看,哪个牌子的花露水或者蚊香,成分表里有樟树的成分,没有吧?” “这.....”瘦小子使劲挠头。 “呵呵,”我笑道:“专家说的话也不能盲目听信,你们当地县志上写过,这个地方千年无蚊,县志不会瞎写,照这么想,一千年前,你们村排水沟就修这么好了?” “我靠!哥你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说当然,就没我不知道的。 吃了早饭,我跑回车里看了眼,看包还在松了口气,结果回来就看到大姐正拿着根棍子,追着瘦小子满院跑。 “别打了!娘!别打我了!我错了!” 瘦小子手中抓着一本破烂厚书,边跑边回头喊。 大姐停下来,手里拿着棍子,气喘吁吁说:“臭....臭小子!有种你别跑,我打不死你!” “怎么了大姐?” “嗨,让小兄弟你看笑话了,这臭小子天天不务正业!作业也不写!净看那种破书!” 我第一反应,是瘦小子偷看“黄|书”,被他娘逮住了。 “大姐,孩子不是打出来的,要教育,这种书其实没什么的,你得给她留点儿面子。” “就是就是,还是大哥说的对。” 瘦小子跑来道:“娘你听听,就你不让我看,我这书里都是知识!以后都能用的到的!” 我瞪了瘦小子一眼,意思是说他:“妈的你快闭嘴吧,你意思是还想找个女同学实战?你要翻天啊。” “怎么这么看我?我这书确实都是知识啊。” 说罢他打开书让我看。 我一愣,这破厚书原来是讲历代铜钱的书,叫古钱目录,华光普主编的,前几年我也看过,行里人都叫“华普”,是铜钱收藏的入门级读物。 “臭小子你不写作业!天天看这破书!还把我给你的零花钱都买了破烂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姐举起来棍子又要打。 我乐开了花,这瘦小子怎么跟我当年一模一样,天天不务正业,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能我当年比他还淘?我十二岁就想着怎么造假了,我用水彩笔在我奶吃饭的碗底下写了“大清乾隆年制”,写好后又用蜡烛烤,最后埋到了院里苹果树底下。我奶吃饭找不到碗了,问我看见了没,我说我不小心打碎了,扔了。 我劝下了大姐。 瘦小子以为找到了知己,硬拉着我去参观他的收藏。 他屋里收藏了几十件破胆瓶,大罐子,破碗破盆等,品种很多。 过了几分钟,他又抱着一个抽屉过来给我看,满满一抽屉老铜钱,还有一个袁大头。 “怎么样哥,你看看,这都是我这几年的收藏。” 我大致扫了一眼问:“从哪儿搞来的,你花钱买的?” “不啊,我哪有钱,这都是同学家里的,他们不要,都给了我了。” “哈哈!好小子,有一手。” “你懂这些东西吗?” 他摇头。 “我告诉你,那个瓶子是浅绛彩,民国前期的,不信你把瓶子转过来,背后一定写有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四个年号之一。” 他跑过去看了,马上说:“神了!写的乙丑年!大哥,你看都没看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着说我根本不用看,另外,那几个青花盘子,你翻过来,底下是不是都有个很潦草的青花款。 “是啊!有!” 我解释说:“这类款都是花押款,不是官窑款,因为画工对不上,这都是当年器物的时代特征。” “那这个呢哥,我看书上说这种釉色是茶叶末釉中的蟹甲青,对不对?” “别乱看书,什么蟹甲青,就是个大咸菜坛子,你没刷干净,刷干净了就不是这颜色了。” “哦,那你看我收藏的这些铜钱。” 我扒拉了两下,说不错。 其实东西都很普通,至少我眼里是看不上的。 哪想到,瘦小子突然给我跪下了。 他抱着我脚,大声道:“师傅!你收我当徒弟吧!我看出来了你是个高手!你有本事啊师傅!” “放开!你搂我脚干什么!” “不放!你不收我当徒弟!我是不会放手的!死也不放手!” “握草,你才多大,脸皮怎么比我还厚?” “师傅你就收下我吧!” 他使劲蹭,把鼻子都弄我裤腿儿上了。 “行了行了,起来。” 他毫不犹豫,立即给我磕了三个头,砰砰砰的磕。 从那时我就看出来了,此子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定能化茧成蝶,飞出山村。 “师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项云峰,你呢?” “师傅我叫黄龙口,师傅你喝水。”他端来水递给我。 “嗯,这样吧,我看你收藏的都是瓷器和铜钱,这两样你选一样,我只教你一样。” 他犹豫半天说:“那就铜钱吧,瓷器都太贵,我买不起。” “那行,不过我最多只能呆两天,能记下多少看你自己了。” 2005年,北铜(北宋铜钱普)还没编出来,北铜是08年才出来,我教他的也是从这里入手,因为北宋铜钱最便宜,几毛钱就能买到,但是其中有不少珍贵能捡漏的版别。 一直到北铜出来,这三年的信息差,就是他最大的本钱。 从白天讲到黑夜,从黑夜说到白天。 我把我知道的,我听说的,我了解的,都说给了他,他拿着写数学作业用的本子全记了下来,有不理解的会一直问我,当然,我也知无不言。 现在北铜中很多一级币或者名誉品,我们那时候都不那么叫,不过也差不了太多。 加起来,瘦小子应该记下了近百种一级币,因为当时手里没拓片和图录,大部分是我口述他想象,后来他还手画出来很多版别,和我脑海中的实物基本一致,从这能看出来,他有天分。 像是这些,大观通宝小平行书铜钱,熙宁通宝,熙宁重宝直读,绍圣通宝旋读,熙宁元宝大字昂宁,祥符元宝折十,天圣元宝折钱,天圣元宝寄郭版,明道元宝折钱,天喜翘尾通,景德元宝四笔元,景佑元宝草元等等等等,很多,字体也全部涉及到了,行书草书篆书隶书等。 我还告诉了他钱币的鉴伪方法,包括改刻,翻砂,挖字,老铜新铸造等特征。 那时候瘦小子才十五岁,几年之后,他在北|京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连永州梅钱馆的梅梅也听说了“黄龙口”这个少年名字。 那时候,北|京报国寺钱币市场,来了六名小鬼子,这些小鬼子从各大钱币商店的钱堆里,专门挑直径27以上的太平通宝,宋元通宝,以及挑一些好字口的普通铜钱。 刚开始都没当回事,卖给小鬼子的都很便宜。 那时候,宋代母钱和个别宋代试铸样币的概念很弱,甚至很多商家还没有这个概念,小鬼子以一枚三五十块的价格买走了很多。 瘦小子就觉得这事儿不一般,是他最快研究出来了有“宋原母”这个概念。 他和小鬼子对着干,孤掷一注,砸了几十万进去,硬生生把市场上一些原本卖五十块的铜钱,价格拉到了一万块以上! 气的那些小鬼子收藏家上蹿下跳,七窍生烟,因为这事儿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们就捡不到漏了啊。 虽然如今报国寺已经没地摊了,但凡是早年间知道这件事的,无不对一个叫黄龙口的少年比一个大拇指,在说上五个字。 “黄先生牛逼。” 第86章 藏宝 “师傅!......再见!有空记得回来看我啊!” 我看了眼后视镜,瘦小子手里抓着一只金碗,高兴的上窜下跳。 我摇头笑了笑。 我送给了他一只最小号的西夏金碗,报答这娘俩对我的救命之恩,最重要的是我喜欢这小子,看到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现在只剩最后一件事。 将我手中的这批货藏起来。 这不是几十万一两百万的东西,这批文物总价远超了百万!两千年初的几百万是什么概念?想想吧。 那么藏在哪里最安全? 我其实早就有了打算。 要防止小偷等闲杂人员无意中发现顺走。 埋起来.... 埋的那个地方既要人少,又不能完全没人,得有人24小时巡逻看着。 埋在哪儿? 地下! 埋在公墓! 我回去的路线图中,刚好会路过一处大型公墓,福建盘龙山公墓区,也就是后来的盘龙山陵园! 次日。 一名带着厚眼镜的女经理接待了我。 “你好先生,要看位置吗?我们公墓依山傍水,风水好,24小时有人巡逻看管,现在搞活动,买公墓就送免费刻碑文的服务。” 我洗了车,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腋下夹着公文包,带着墨镜,俨然一副成功小老板形象。 “嗯.....你们这里不错,流程是怎么样的?” 眼镜女经理立即道:“流程简单,您看好后先选位置,在提供死者的死亡证明,碑文样式,以及死者照片,接下来我们做核准校对,碑文制作,发给你准藏证,最后是验收,择日落葬。” “这些最快要多久办下来?”我问。 “三天吧,您要是着急的话一天也差不多,先生,要不我带您先去看几个风水好的位置?” 我点头,跟着女经理走。 我看重了一处很不起眼的边缘位置,从远处看,那个墓位恰巧被一棵柏树遮挡住了视线。 “这个位置多少钱?” “这个?” 女经理一愣,赶忙说:“您要选这个位置的话,我们可以给您最大的优惠减免,您确定不在看眼别的空位了?” 我笑道:“不用,我觉得这个地方挺好,就定这个了。” 女经理有些激动,可能在她眼中认为这地方多少年没人要,总算来了个大傻子买走了。 回到接待厅交钱签合同,路上我在打印店花高价打印了一张死亡证明,女经理左瞅右瞅,看了半天。 我心虚问:“怎么了?我生意很忙,要尽快办完赶回去。” “哦,没事。” 女经理看着材料,微笑说:“您说这是您出了车祸的亲兄弟,我猛一看长的不像,所以多看了两眼,不过人死不能复生,先生您要节哀。” 说完后,她拿着章,啪的!盖在了死亡证明的照片旁。 一张黑白照片,是正一脸微笑的豆芽仔。 “好了先生,另外我们这里还提供有雕像服务,优质实木骨灰盒服务,花圈服务,代请吹唱班服务,您看下需要选择哪项服务?” 我摇头说这些都不需要,我自己有准备。 女经理脸色立即垮了,黑着脸说:“先生,亲人去世是大事,总要选一项吗。” 我不动声色推过去一个红包,笑道:“主要我确实自己准备了,您看着来。” 女经理用合同盖住了信封,微笑道:“了解,您放心。” 我以生意繁忙为借口要求当天下葬,女经理因为收了我的好处,将事情安排的又快又好。 早些年公墓不像如今,现在很多地方的公墓已经不用动土了,就是一块儿大石板,将石板挪开骨灰盒放里就行,我们那时候受传统观念影响,还得挖土埋土。 墓穴是一个直上直上的竖井,上头大,下头小,深度大概一米五,放灵柩正合适,灵柩就是大号的骨灰盒,公墓不允许埋大型棺材。 早就把文物藏在了骨灰盒中,我原先准备自己动手挖到,但那样做,又显得有点儿欲盖弥彰。 负责挖墓穴的是女经理找来的打坑人,就两个老实巴交的老头,是附近村民,干打坑人这行干了二三十年。 “小心小心!轻点儿搬!” “哎呦喂,东家,您家的灵柩可不轻呢。” 两老头小心翼翼的将骨灰盒放进了墓穴中。 “这是用的上好实木,所以沉了点,劳烦二位多出力,等下给你们搞条好烟。”我说, “哎呦!东家话严重了,应该的。” 听说还要给条烟,两老头表面上拒绝,脸上的笑容却藏不住。 “我看没其他亲朋好友来,东家,就你自个儿啊?” 我说是,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自幼父母双亡,没什么亲人了。 “哎....现在这社会,不容易。” 老头看了眼墓碑上贴的豆芽仔照片,叹息道:“这么年轻,太可惜了,小伙子一路好走啊。” 我眼看着墓穴被一锹一铲的埋上了。 回车里拿了条烟给人,两老头收了烟不住感谢,看我一脸悲伤,他们摇摇头又叹了声,扛着铁锹离开了。 人走后,我抹了把眼泪,装模作样的烧纸钱。 结果我烧着烧着,忍不住笑了。 我看着墓碑上豆芽仔的照片说:“安息吧,早日投胎,你他妈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说完,我点了三柱香,插在了陆子明墓碑旁。 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骨灰盒里装的是什么。 除非他这个公墓不想干了,否则不可能会去动,他们二十四小时巡逻,也不会让别人去动。 两天半之后。 “嗨......嗨.....” 迷魂林中,我手扶着一棵树大口喘气,相比于市区,山里海拔太高,我还有点不适应。 喘了几分钟,我继续赶路。 穿过碉楼,向西又走了十多里,到达了我们的营地,西吴尔遗址区。 人呢? 人都去哪儿了? 我到了这里,却一顶帐|篷都没看到,难道都住在石房子里? “把头!” “鱼哥!小萱!” 我挨个跑进石房子找。 依然没看到一个人影,地上的火堆早熄灭了。 不对.... 如果把头带人转移了营地,我还没回来,他一定会给我留信息指引的..... 可他们为什么要转移营地?这个地方还没勘测完,肯定有东西。 又仔细搜寻了一圈。 最终,我在一间石屋内,看到了一行写在墙上的小字。 “小心,深夜时分,往河边儿走。” 第87章 恶人 河边儿? 这绝对是把头留给我的信息,他让我小心什么?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一定出了大问题! 我脑海中快速思索,怎么都想不通把头碰到了什么,走的如此着急。 虽然只是一行字,但我选择相信,这就是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 我茫然的坐着,静待夜幕降临。 深夜时分,我背着包,带着头灯,独自走到了小河旁。 其实也不能说小河,这条河不小,它连通着独龙河,而独龙河源头又在大雪山脚下,可以说终年不干。 水流声湍急,我顺着河岸走,想碰到把头他们。 “那..那是个什么东西?” 走着走着,我举起手电,突然照到远处的河面儿上漂来一个东西,像个盒子? 湍急的河流冲着这东西越来越近。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具漂在水中的烂棺材! 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看到烂棺材里,直挺挺伸出来两只惨白的人手,像僵尸一样! 看到这情况,吓得我后退了两步。 随即,这两只人手抓着棺材边,慢慢坐了起来..... “鱼....鱼....鱼哥!” 我做梦都没想到,从烂棺材里坐起来的竟然是鱼哥! 棺材被水冲着向下游漂。 鱼哥一脸着急,冲我招手:“云峰!快!快坐上来!” 一咬牙,我也来不及多想,淌着水游了过去,鱼哥一把将我拽进了棺材里。 躺进去后,鱼哥做的第一件事,是立即关掉了我的头灯。 漆黑的深夜中,这具烂棺材被河水冲刷着,随波逐流。 棺材内,我们两面对着面,借着稀薄月光,勉强能看到对方脸的轮廓。 不断有河水溅进来。 我上半身湿透了,紧张的喘气问:“怎么回事儿,鱼哥!把头呢!” 鱼哥语气有些嗔怒。 “云峰,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整整晚了三天!要不是为了等你,我们早走了!” “鱼哥,我也不想!我是出了点事耽搁了!” “把头交代的任务怎么样?都完成了没?” 我说放心,完成了。 鱼哥松了口气,小声说:“那就好,我佩服把头的未卜先知,要不然,现在咱们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全都得让人抢走。” 我没听懂,问怎么回事儿?谁要抢我们东西? 这时,在河里漂的棺材碰到了石头,自己拐了个弯儿,大量河水撒了进来,跟坐船一样。 鱼哥让我坐起来,趴在棺材边儿看。 他不让我开灯。 只见河岸边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 鱼哥冷着脸说:“别急,马上就能看到他们了。” 又顺河漂了几分钟,我突然看到,河对岸亮起了微微火光,应该是有人在露营。 “那里不是我们的营地?” 鱼哥摇头,冷着脸小声说:“不是,是突然出现的另一伙盗墓贼,云峰,要不是折师傅守夜机警,你回来只能找到我们的尸体。” “山里没信号,我们没办法联系到你,来接你必须路过这伙人的营地,所以把头思来想去,决定了走水路。” “这伙人是在你走后的第四天夜里出现的,他们目的有两个,独吞遗址这里尚未发现的墓葬,在就是,抢我们已经挖出来的东西,杀人越货。” “黑吃黑!” 我忍不住怒声道:“他妈的是谁!不想活了啊!” 这地方人迹罕至,我们辛辛苦苦找了近一年才找到这里!如今这伙人凭空冒了出来,他们没有羊皮图,是怎么找来的! 鱼哥小声道:“还用问?云峰你想想,应该知道是谁透露给了他们消息。” 我略微一迟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就是七月爬的后手? 自己干不过我们,被折五追的满树林跑,结果背后又把消息散出去,找来我们同行自伤残杀,黑吃黑。 不对.....不全是这样。 想起了之前山洞里的西汉墓,以及那堵处处透着诡异的抽砖墙......我怀疑,是因为当时把头没上当,七月爬迫切的想要墙后墓室里的东西,所以又拉来了另一伙盗墓贼。 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想,具体要等见到把头才能确定。 在夜色掩护下,棺材顺着小河漂过了那伙人的营地,没被发现。 大概向下游漂了一个多小时,由于地势低水流快,我们漂流的速度越来越快, 鱼哥打开了头灯,我看到不远处,豆芽仔正光着膀子站在岸边,他手里还拿着两根长竹杆儿。 见棺材顺河下来了。 豆芽仔二话不说,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他飞快的游了几米远,将手中的两根长竹杆卡在了石头缝中,随后又一个猛子潜到了河底。 瞬间! 棺材一头撞上了拦在河中间的竹竿,两根排在一起的竹竿,瞬间被撞的弯曲了! 没有断! 紧接着,竹子的韧性开始回弹,稳稳当当的将我和鱼哥乘坐的烂棺材拦停了!没在顺着湍急的河水继续漂流。 上了岸,豆芽仔穿着小红裤衩走过来,朝我胸口给了一拳,他道:“峰子!你可算回来了!在不回来,我都以为你跟着蛇女回南平生小蛇女去了!” “滚蛋,我有事耽搁了,把头呢?” “就等你了,快来吧。” 离开河边儿,兜兜绕绕,最后豆芽仔领着我和鱼哥钻进了一个小山洞中。 洞内生着火,我一眼看到了近十天不见的把头和小萱,还有折师傅! “把头。” 小萱起身过来,抱住了我。 “没事,回来了,我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小萱放开我,神色尽显疲惫。 “云峰啊,回来了就好,烤烤火。” 我脱掉上衣拧干,坐下来问:“把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伙人是谁?” 把头轻叹了声,感叹说:“这次多亏了折五,云峰,你听没听说过,一个领头人叫许继承的团伙。” “许继承....”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很耳熟。 “许继承?” “把头,是那个亲手埋了自己老爹和大舅的许继承?!” 把头目光阴冷,点了点头。 我倒吸一口气,竟然是这一伙人! 许继承在行里名声极差!凡是和他搭过伙的人几乎没有好下场!不是失踪了,就是确定死亡了。 为了钱,这个姓许的,亲手用洛阳铲拍死了自己老爸!又活埋了自己舅舅! 这都是真事儿,还有!为了拉拢别人团队的一名炮工来帮自己,他送了自己老婆和亲生女儿给别人睡! 可以说此人没有了人性,坏事做尽,道上人送外号:“恶通天。” 豆芽仔愤怒道:“妈的!对方四个人,带了十几把喷子!还有土炸药!要不是我们那天晚上跑的快,就全完了!” “芽仔,稍安勿躁。” 把头开口道:“之所以主动退让,不和恶通天此人正面冲突,一是要尽量避免伤亡,二来,是我知道,这伙人活不长的。” “把头,此话怎讲?”我问。 把头沉吟道:“云峰你想想,在我们去鬼崽岭之前,已经有几伙盗墓贼失踪了,这是七月爬在背后利用他们打开墓室,而一旦他目的达到,那些盗墓贼没一个能活下来。” “恶通天手底下这几个人,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还不知道七月爬是谁。” 把头继续说道:“你们这样想,如果我们出去和他们硬碰硬,就算我们赢了也会损失惨重,如果我们选择暂避锋芒,表面上看是我们落了下风,其实是我们占了上风。” “都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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