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笺小说

旧笺小说> 无限修仙玩家 > 第148章

第148章

一件事,就是为被小萱捅死的那个人举办树葬。 张彪说树葬是夏尔巴人的习俗,他们从不火葬,他们认为火葬和土葬都会污染死者灵魂,只有树葬才能让灵魂纯净。 我们一下子从阶下囚变成了座上宾,小萱额头上的红莲花印记没洗,每个见到她的夏尔巴男女,都会对小萱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下午两点半,准时开始分发灵水。 就是一个大脸盆装满了清水,小萱拿着勺子舀到别人碗里。 “都别抢,大家都别抢,都会有的!” 人挤人,大人小孩儿,都端着空碗硬往前挤,有没带碗的,甚至直接用手捧,部落里每个人都想喝到金刚亥母祝福过的灵水。 第一波先喝到水的,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激动的说了一大堆话,其他人听到她的话更加激动,他们像原始人一样噢噢怪叫往前挤,差一点连桌子都挤倒了,盛况空前。 我问了老福,老福笑着说:“那个女的说,真的是灵水,和我们平常喝的不一样,灵水甜甜的。” 我心想不甜才怪,一袋子糖全倒了进去。 此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两声。 拥挤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是咋米王妹妹色尔巴过来了。 她手里端着个木头碗,径直走过来,递到了小萱面前。 小萱接过来舀了一瓢灵水,又递给她。 接过来碗,她突然抓住了小萱手腕,不松开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小萱用力往回抽手,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抽不回来,纹丝不动。 张彪见状,立即说了两句。 咋米王妹妹五指突然松开,小萱猛的抽回了手,脸上有些怒气。 这女的斜眼看着小萱,抓她起木碗,猛的抬头一饮而尽。 “砰!” 重重将碗放到桌上,嘴角还残留有一滴水迹,她看着小萱,慢慢伸出舌头舔干净了,脸上笑意吟吟。 人走后,小萱马上挠胳膊说:“咦,这女的好可怕啊云峰,你看我,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昨天她老公死了,这女的除了亲了一下对方额头外,在没表露出丝毫伤心,眼泪更是一滴没流。 该吃吃,该喝喝,就像死的人不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像个陌生人。 甚至我感觉,就算她大老公三老公全死了,她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十分绝情。 傍晚发完了灵水,我看到几对男女手拉着手去了树林里,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豆芽仔急的抓耳挠腮,他让我跟他一块儿去看看。 我说不去,没什么好看的,去偷看别人,搞的自己跟变态一样。 张彪无意听到了豆芽仔的话,他哈哈大笑道:“没事的,你们马上就要离开了,认识就算缘分,走,哥带你们去领略一下,夏尔巴族的风土人情。” 我皱眉问,“看到人家了怎么办?说不定会挨打。” 他笑道:“放心吧,你们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叫什么都看不到?隐身了? 张彪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然后我和豆芽仔就跟他进了小树林。 傍晚时分,树林里连个人影都不到,只有一栋栋木制小屋,大概有十几个小屋,互相之间,间隔着一定距离。 小屋中有烛光透出,隐约还能听到男女的欢声笑语。 “怎么样兄弟?我没骗你们吧,是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张彪指着面前,介绍说:“夏尔巴族有试婚的习俗,这些小屋就叫试婚小屋,如果他们族里男女互相看对眼儿了,会跟双方父母说一声,然后从家里搬出来,到试婚小屋中生活,男的17,女的15就可以开始了。” 张彪继续介绍说:“他们所有人都是先有了孩子在进行下一步的,试婚一般最短三年,最长十年,几年后,若是互相还爱着对方,那时候才会真正结婚。” “要是觉得不合适,女方会立即驱逐男方离开试婚小屋,不需要什么解释,打一声招呼就行了,” “彪哥,这不好吧......那要是最后没在一起了,孩子怎么办?”我不解问。 “问的好。” “所以我昨天才会跟你要那东西!” “要是有了孩子,一般都是男方,支付给女方一大笔抚养费。” “抚养费?不是说部落里不用钱?” 他看着我解释说:“我说的抚养费不是指流通钱,可以是几十斤盐,几十斤糖等,或者有的人干脆会给几斤雪巴珠,在这里,这些才是硬通货。” “雪巴珠?是那种红珠子?这里人会做雪巴珠?” “对,会做,”他就带了一颗红雪巴珠,当即掏出来让我看。 看到他手心里颜色极红的雪巴,我下意识吞了口吐沫。 这东西,一直就不便宜,死贵死贵,外界卖的比天珠都贵,属于藏地一带比较神秘的东西。 第26章 红松林 很多朋友可能听过天珠,但没听过雪巴珠,不知道那是什么。 雪巴珠是夏尔巴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如今在古董市场能看到的,只有三类。 一是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老雪巴珠,二是清代中早期,即康熙,雍正,乾隆这三个朝代的雪巴珠,三是现代的。 嘉庆往后,这东西的制作工艺就失传了,没人知道夏尔巴人是怎么造出来的,现代的根本不能叫雪巴珠,不是古代那种工艺和材料。 天珠都还知道是人工玛瑙的一种,雪巴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我看很多人传言说是红珊瑚粉压制的,错了,大错特错。 夏尔巴人住在深山里,雪山下,离沿海地区十万八千里,很少与外族人接触,他们去哪里搞那么多价格昂贵的红珊瑚来。 还有人说是琉璃,这也不对。 雪巴珠颜色不透明,没有琉璃特有的旋纹和气泡,只是在珠子中间部位,有一条从上到下的“压线”。 什么材料?怎么做的? 起初我也不知道,也是这次知道的,不过我也是只知道个大概。在外界,雪巴珠的制作办法和使用材料查不到任何资料。 我估计有喜欢文玩的人可能会说:“不能吧?我在直播间买过一串雪巴珠啊,199呢,从拉萨发的货。” 你个大冤种。 那百分百是红玻璃注胶,给我10块钱我就可以卖你几吨,我一串还能赚5块钱。 真正的雪巴都是按“颗”卖的,当年一颗都要上万了,是专属有钱人的掌上玩物。 很多人又菜又爱玩,他们不清楚,我多说一句行内知识,知道了就不会在上当了。 藏传类文玩,这几样东西,基本上一拿出来就是假的,不要花钱去买。 陨铁,天铁做的小九宫牌儿。 这玩意我都没看到过真货,古代是有陨铁这种技术,战国就有发现零零碎碎的陨铁剑,但人压根就不用这东西做九宫牌,古代人都没做过,现代哪来的老的?有些专家或高端玩家说有,别听,不能信。 还有大海螺,就是那种个头很大,能吹响,身上镶嵌了绿松石的大海螺,外号法螺。 这东西特征是颜色发白,特别白,松石可能是真的,但海螺一定是假的。我在潘家园认识一哥们,他在西区就卖这种法螺,去年国庆节那三天,他卖了16万块钱,我问他怎么做的,他说:“我有个海螺样子的钢制模具,将白硅粉加水加胶水按比例混合,用锅加热烧开成糊糊,倒入模具中盖上盖儿,模具上有一排小眼儿,这时候趁着还没冷却,将松石用筷子捅到小眼里,等干了就做好了,一吹还能响呢。” 在就是天铁的小型金翅大鹏鸟,这种鸟在翅膀那里,全都看起来黑黑的,卖家通常会拿吸铁石吸,卖家说:“看到了吧?吸铁石吸不住,这就是正儿八经的真货。” 那为什么吸不住? 因为它就不是铁的,它是铜的。 是染成了黑色,还有的手头感到很沉,卖家说是因为天铁密度太大,其实是铜皮包着水泥块儿,不信用铁锤砸开看看就知道了,有的人不知道还挺美,天天在脖子上挂一块水泥,出去显摆。 那晚我问他:“彪哥你会做雪巴珠?” “我哪里会,族里有几个老人会,怎么?你想看看怎么做的?” 我连连点头。 张彪沉吟道:“这个恐怕有点难,我是部落帝师,那几个会做雪巴珠的老头都防着我,更别说你这个外人了。” 我能听出来,他没把话说死。 “彪哥,你看这样,等我们走了,过段时间在回来看你,到时我多给你带点好东西。” 他立即搓手笑道:“行,那东西记得给我多带点儿。” “你要多少?”我问。 “最起码......也得十箱吧?” 我听的暗自咋舌,看来他这辈子是不打算走了。 “没问题彪哥,到时候,我找个马给你驮十箱过来。” “好兄弟!” 他重重拍了拍我肩膀。 “你放心,老哥给你安排,我保证你在走之前能看到他们是怎么做雪巴珠的。” “今天晚上不行?我不学,我就想看一眼,想了解下原材料什么的。” “我知道,不过今天真不行,马上落里就开始给那人举行葬礼了,明天吧,明天你等我通知。” 晚九点左右,族里开始举行树葬。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完整目睹了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树葬。 那具男尸在家里,9点半,咋米王妹妹把尸体背了出来,尸体身上没有衣服,只是在脸部用了一块儿毛巾盖着,张彪用夏尔巴语大喊:“让让!都让让!都别挡路!” 大部队跟着,从家里出来一路往北走。 走的路程很长,我问彪哥这是要去哪儿,他说去树葬林,离部落这里大概十里地。 晚上山里路不好走,要经常爬坡,这还是在高海拔地区,我跟着走了没多久便开始喘气。 反观咋米王妹妹,她背着她老公尸体,健步如飞,脸不红气喘。 有专业人员做过研究表明,研究表明夏尔巴人身体内的血压都偏低,血氧中血红蛋白的饱和度又特别高,他们都没有高反,这是天生的,这里的小孩儿也这样。 11点多,到了一处偏僻的红松树林里。 “阿嚏!” 林子里温度很低,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抬头用手电一照。 我看到这里红松树的树枝上,放了很多大竹篮子,有的在篮子底下接着木桶,有的没有。 这些大竹篮子有点风华严重,看起来摇摇欲坠,感觉随时会从树上掉下来。 这时,彪哥小声告诉我说:“夏尔巴族几代人死后都葬在了这里,这树枝上每一个竹篮子里,都放着一具男尸。” 我听的头发发麻,又抬头看了一眼,问:“都是男尸?那女人和小孩子死了呢?不葬在这里?” “不是,女人和孩子死了也葬在这里,你注意看那几棵大树,有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是葬在了树干里?”我惊疑问。 “嗯,没错啊,女的和小孩子都葬在了树里,他们会先选足够粗的树,然后在树上掏洞,将尸体放进洞里后用树皮遮盖,最后在用绳子绑上。” “那底下那些木桶是做什么的?”我又问。 “那个叫“鬼桶”,是用来接尸骨的,对好位置,只要树上有骨头掉下来,就会掉进桶里。” 我又问:“那还不对,彪哥你看,树上那几个大竹筐看着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了,麻绳也看着都风化了,这不管?” “呵呵,”张彪笑道:“兄弟你有所不知,他们就是要让尸体掉下来!风吹日晒,一个人的尸骨一旦开始从树上落下,那就说明这个人的灵魂已经升天了。” 咋米王妹妹选了一棵树停下,她从别人手中接过被褥,用被褥和绳子,紧紧将尸体了好几圈。 “忽卡!忽卡!” 三个壮汉开始拽绳子。 然后,肉眼可见的速度,伴随着拽动绳子,用几股麻绳吊着的大竹筐,开始缓慢上升。 咋米王妹妹抬头,她就那么注视着竹筐离地面儿越来越高。 这片红松林里就相当于夏尔巴人的祖墓,而我是盗墓贼,我待的不舒服想走了,因为,总感觉树上有一双双“人”的眼睛在盯着我看。 “怎么?峰子你怕了啊?” 豆芽仔口无遮拦贯了,他小声对我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以前出海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腌咸鱼,哈哈!撒点盐巴海风一吹,风干的老厉害了。” 似乎是想起了海上什么搞笑的事儿,豆芽仔没忍住,哈哈笑了一声。 就这时候。 “呸!” “呸呸呸!” “卧槽!什么东西掉我嘴里了!” 豆芽仔抬着头大声道:“就是从这个篮子里掉下来的!好像是水!” 彪哥听到了豆芽仔的话,他先抬头看了眼,忙问:“你觉的嘴里有味儿没有?” “有味儿?”豆芽仔吧唧了下嘴说:“怎么感觉,嘴里有股六神花露水的味儿?” “你!” 彪哥脸色难看,大声道:“不好!你他妈的喝了尸腊了!” 第27章 精打细算豆芽仔 “完犊子!你真吃了尸腊了!?快张嘴,我看看。” 豆芽仔立即张大嘴,啊了一声。 彪哥打着手电,凑近仔细看。 他抽了抽鼻子,皱眉说:“没错,我都闻到味道了!你太不小心了!” “应....应该没事儿吧?就一滴而已.....”豆芽仔说。 “没事儿?你今年多大?” “刚二十啊,”豆芽仔黑着脸道。 “那你准备准备吧,这辈子差不多到这里了。” “我槽!” “彪哥你别吓唬我,快说说,怎么一会儿事儿!” 我以为彪哥跟豆芽仔开玩笑,尸腊说白了就是尸油的一种,全液体叫尸油,半固态叫尸腊, 这不是什么神秘东西,以前红姐化妆品里就有一小瓶尸油,是别的团队后勤送她的。 记得那年是冬天,我还往手心里抹了一点儿尸油,用来预防皮肤干燥。 如果尸油质量不好,豆芽仔无意中喝了一滴,顶多拉个肚子而已,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哪曾想,接下来,彪哥却阴沉着脸说:“这里的尸腊不一样,这里的人,在死后第四天,全身会被刷上一种酸性的草药水,这种草药水可以帮尸腊快速形成,含有剧毒。” 一听说有剧毒,豆芽仔什么话都没说,立即趴在地上用手扣嗓子眼。 “呕!” “呕!” 他晚上吃了东西,哇哇的,全从胃里吐出来了。 我使劲帮豆芽仔拍后背,不解问:“有毒?彪哥,那这人男的女的,死了多长时间了?” 他想了想,回忆说:“男的,死了大概一个半月。” “怎么可能!” “一个半月就成了尸腊?!” “男的最少要一年以上吧!女的形成尸腊,稍微快些,也要八个月啊!” “懂的还不少,你做什么的?”他狐疑的问。 “我有个好兄弟家里开火葬场,他以前告诉我过我,”我撒谎说。 我干盗墓,职业就是和尸体打交道,有些常识当然清楚。 现在煤烧和烧气的火葬场不可能有尸油,要想找尸油,得去那种老式的柴烧火葬场找,那里兴许会有一些。人体脂肪的燃点是四百度左右,要是用天然气烧,温度会超过一千度,直接把人烧飞了。 要想得到质量好的尸油,就得用柴火烧,让尸体表面温度保持在350度左右,一定要均匀受热,小火慢烤,最好时常翻面儿,就像那种,旋转炉式的红皮烤鸭。 如果不用火烧,正常状态下放置尸体形成尸腊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空气潮湿,二是尸体完整,如果尸体不完整,静置后会很快腐烂。 男尸一年以上结腊,女尸八个月结腊。 这是正常人的。 特别胖的胖人除外,胖人时间会更短。 而且一般都不会全身性结腊,都是区域性结腊,男尸爱结腊的部位在大腿肉那里,女尸的话,在......在那里,我不好意思说,有点法医学常识的都知道。 一旦结了腊,用小刀划破腊层,就会缓缓向外流尸油。 尸油这东西主要在国外应用(东南亚),传闻用处很多,比如说,女的如果将尸油抹在自己眉毛上,可以大大增加自身魅力,还有别的用处,泰国有部片子就叫“尸油”,想了解的自己可以去看一下。 “呕!”豆芽仔光吐水儿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儿了没有?” 我不断帮他拍打后背。 豆芽仔抬起头。 我看他脸色发白,额头部位还隐约发青。 “你脸怎么这么白?真中毒了啊? “咳!” 豆芽仔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喘气道:“峰子.....你吐你也白!我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妈的,嘴里苦死了。” “目前看你是没什么事儿,哎,回去多喝点水吧,能喝多少喝多少,喝水帮助排毒,”看样子彪哥有些担心,他继续说:“那种草药汁,在没挥发之前比百草枯还毒,所以我刚刚才会那么激动,百草枯你们知道吧?” 豆芽仔一听这话,脸更白了。 我也很担心豆芽仔,听说百草枯那东西刚喝没事,要好几天后才会起效果? 涂了这种特制草药,尸体会加快尸腊过程,刚才彪哥对我有所隐瞒了,如今看来,树底下摆的那些“鬼桶”不光是接尸骨用,可能还用来接尸油。 普通尸油没什么毒性,但这东西有剧毒!我不明白,夏尔巴人故意收集起来这些干什么,做毒药用? 关于这一点,我问了他,但彪哥支支吾吾,眼神躲闪,他不想说。 急匆匆跑回去,一进门,豆芽仔直接抱着水壶,咕咚咕咚大口喝水。 很快喝完了一水壶,他又找出来两瓶矿泉水,拧开接着灌,这都是彪哥交待的,说喝水排毒。 把头正在烛光下研究羊皮图,我不知道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把头只要一有空,就会拿出来看上一会儿。 “怎么了芽仔,渴成这样。” 豆芽仔还在灌矿泉水,他摆了摆手,顾不上说话。 鱼哥给了我个询问的眼神,我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十分钟后,木屋外。 吞云吐雾中,豆芽仔对我说:“峰子啊,我真就是喝了一滴!彪哥说那玩意比百草枯还毒,现在我感觉这里疼的慌,”豆芽仔摸了摸自己胸口处。 “万一,万一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把我卡拿走吧,卡里一共有547万9块6毛2,密码是774168。” “别瞎想了,你啥事没有,喝了一滴而已,你怕个毛?再说了,也不一定喝的就是那东西啊。” 看豆芽仔一脸认真,我无语的说他。 “别打断,峰子你让我把话说完。” “我妈不是早死了吗?我爸虽然组建了新家庭后早不爱我了,但他毕竟把我生下来了,就给他留一百万,让他养老用。” “我老舅的船不是自己的,他早就想买一艘属于自己的大船,给他三百万,让他不要买拖网渔船,直接买艘远洋渔船,”豆芽仔使劲抽了口烟:“我老舅太保守了,我看,要想发大财还是得跑远洋,赶趟捞一网子帝王蟹,顶他在近海补一船鱼了。” “还有,我老家在舟山高亭镇,那里有个高亭中心小学,你找一个叫齐德清的老师,每月给他打七千块钱,齐老师养着十一个孤儿学生,他每月600块钱工资怎么够,哎,要不算了,太麻烦,你直接给他打一笔钱,就20万。” “找个地方随便把我埋了就行,别给我烧纸,那是浪费,千万别乱花一分钱!” “至于剩下的,峰子你们都分了吧。” 第28章 真中毒了 “赶紧的!起来回去睡觉!明天咱们就去盆地了,别一天到晚的,在这里发神经。”我数落豆芽仔。 我也是才知道他的小秘密,怪不得,以前我看他手机他不让看,估计那时候,可能是怕我翻到转账短信。 豆芽仔爱财如命,他一直给那个什么齐老师钱,这点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还有一点,以往我们干完了活儿,每次存钱取钱转账时,豆芽仔都是自己最后一个人去,不和我们一道儿。 豆芽仔的故乡在舟山高亭,2006年,也就是明年,高亭中心小学和逸夫小学,南峰小学三家合并了,据听说齐老师在当地很出名,到15年才退休,我知道他和豆芽仔好像有个约定,约定的具体内容不知道,那是他们之间的故事了。 这晚后半夜,两点多,豆芽仔又开始干呕。 我点着蜡烛,看他吐出来的全是绿颜色的汤水,可能是胆汁。 这时候我真有点慌了,小萱听到了动静,也跑过来看豆芽仔。 豆芽仔吐完了,重新躺到床上,他一直捂着自己胸口,痛苦的说,胸口那里疼,难受。 我搞不懂! 那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喝了一滴就能让人有反应! 豆芽仔自己的身体,我就算在了解他,也不可能体会到他现在的身体感受。 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把头,把头看了眼蜷缩在被窝里的豆芽仔,他让我赶快去把彪哥叫来。 “豆芽子,豆芽子,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豆芽仔睁开眼,点了点头。 “神智清醒就还好,”把头皱眉说:“有的少数名族部落里的东西,邪的很,赵爷以前跟我讲过,去了苗寨别喝白粥,老人递卷烟不要抽,说到底,还是我们不了解他们。” “那我现在去了啊把头?” “赶紧去吧。”把头挥了挥手。 除了咋米王,彪哥住的木屋最大最好认,我打着手电赶过去。 到了门口,我听见屋里传来啪啪的响声。 “彪哥!我用力拍门:“彪哥你睡了没!” 屋里响声突然停了,过了几分钟,他打开门,满头大汗的喘气问我:“干啥啊兄弟,我都睡了。” “彪哥你赶紧跟我走!豆芽仔回来后老是吐!刚才又说胸口疼了。” “他回去没喝水?” “喝了!” 我说喝了好几瓶子,刚才又都吐出来了。 他听后皱眉道:“怕什么来什么,你那兄弟运气真是有点背。” “这么说,你来是叫我过去治他?” 我大声说是。 他说:“那不是病,怎么治?再说了,我又不是族里医生,你找我有毛用啊!赶紧去找部落里的巫医吧。” “什么巫医?这人在哪儿!” “哎,你别去找了,说话都听不懂,去了没用,这样,你先回去等我,我马上好,等下我叫上巫医过去看看你那兄弟。” 说完他重重关上了门。 我没走两步,又听到屋里传来有节奏的啪啪声音。 “彪哥!你快点儿!人命关天!” “我靠!你别催!我知道了,这就去了!” 凌晨三点多,彪哥领着个老太婆过来了。 这老太婆带着大耳环,明年才10月份就捂上了厚厚的棉衣,老太婆很瘦,脸上皱纹满布,尤其是牙齿,看的非常黄,如果我没听错,彪哥称呼她为“老措姆”。 这老太婆扒开豆芽仔眼皮看了看,又撩开被子,仔仔细细,看了豆芽仔的脚趾甲。 “怎么样?什么情况?”我着急问。 老太婆指着躺床上的豆芽仔,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我看向老福。 老福皱眉道:“她说胸口疼就是中毒的早期反应,但就喝了一滴应该没啥大事儿,只要别喝水就行。” “什么玩意?别喝水?福叔你是不是听错了。” 老福马上摇头:“没错,人巫医就是这么说的,短期内别喝水。” “彪哥!”我大吼道。 张彪脸色尴尬无比,他站那儿搓手说:“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上次部落里有个人碰到了尸腊,我记得是多喝水能好。” 床上,豆芽仔听到这话,他身子开始剧烈抽搐,就像老年人中风了一样,豆芽仔慢慢抬起右手,颤抖的指向彪哥。 彪哥马上抓住豆芽仔手,说:“真对不住你兄弟!真是我记差了,不过你放心!我尽我最大能力帮你。” 这时,巫医老太婆从她随身带的布兜里掏出来一把黄豆似的东西,我看着像是某种植物种子。 她说让我们注意看豆芽仔脚趾甲,从小拇指开始到大拇指,如果指甲开始变黑了,就喂豆芽仔吃一颗,不要嚼,直接吞,也千万不要在喝水了,这个治标不治本,主要看看能不能控制住。 “彪哥你跟我出来一下。” 出来关上门,我冷着脸说:“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必须说出来尸腊的秘密,不说也得说。” 他脸上十分难为情,道:“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也看到了,巫医正在给治啊。” “别他妈废话!我必须知道!”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慢慢,他额头上出了汗。 突然,他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罢了!死就死了!不过兄弟,这个秘密我告诉你,你绝对不能在外传出去了,要是那样,包括我和首领在内,有相当一部分人要遭殃。” “你说。” 张彪左右小心的看了看,眯眼道:“你们明后两天就要走了,我刚才还想着死守不说,现在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红松林远离部落,一方面是为了安全,另一方面,红松林是个风水之地,你可知道?” 我说我知道,刚看第一眼就知道了,只是没明说出来而已,那里是养尸地。 “养尸地”不是指那个地方能养僵尸。 养尸地在风水学和现实中都真实存在。 李爷给我的笔记中有写过。 “晨露凝珠滴下土,裂日太阳照不住,夜风吹来树叶挡,土里尸体长长长。” 早晨大量露水滴到土中,中午太阳光被大山遮住,晚上刮来的夜风被树叶挡住。 一个地方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就可以称为养尸地。 彪哥看着我点头说:“兄弟啊,我大概猜出来你们是做什么的了,不过你别担心,咱们都是混江湖吃饭的,你们干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他抬头看着夜色,似乎陷入了回忆。 足足过了一两分钟,他才继续讲道:“三年前,有个男的来了我们部落,他让我们在红松林收集尸腊,这个催尸腊快速成形的配方,也是他给的。” “我以前研究过,只知道配方里有炒过的露蕊乌头根,露蕊乌头根本身就有毒,炒过的根,更是剧毒无比,几毫克就能把人毒死,此外配方里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你那兄弟喝了一滴就出反应了。” “等等......!” 我皱眉问:“你的意思是说,有个人让你们用自己部落人的尸体,刷上他给的配方药水,做尸腊?” 他点点头。 “咋米王会同意?你们都同意了?” 此刻张彪脸色阴沉,又说:“我们必须同意,如果我们不同意,部落里的人会相继死亡,那个人.....太可怕了......我们收集好的尸腊,每隔四个月都会派人给他送过去,至于他拿这些尸腊做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 “送过去?” “这人叫什么?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也住在这附近?”我接连发问。 他点头说:“叫什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四十岁左右,好像有个外号叫七月爬,就住在独龙河上游的死亡盆地,每次去送尸腊,都是咋米王妹妹带两个人提着桶去的,我只去过一次。” 当听到了这三个字,我心头大震。 在阿拉善,党项养狗人死前说过一句话,我和豆芽仔还尿他头上了。 当时养狗人嘴里咳血,笑着说:“党项一族,万万英魂替我诅咒你.....七月爬会为我报仇的.....” 闭上眼睛,感觉这一幕就发生在昨天。 心里噗通噗通跳,我忙问:“刚才你说你去死亡盆送过一次尸腊,也就是说,你见过这个人长相?” “是,我看到过他脸一次。” “这样,你跟我回去。” “我小老婆画画很好,我让她把这人的长相,给你画出来。” 第29章 纸中人 我赶忙跟着彪哥回了他住的木屋。 推门进去,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墙上挂了几个木头牌子,一问才清楚,他是采用翻牌的方式来决定今晚找哪个老婆,就跟古代皇帝选妃一样。 夏儿巴人成熟都偏早,他小老婆比彪哥小十岁左右,身高也比他高半个头,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鼻梁挺,眼睛大,嘴唇薄,典型的少数民族长相,她不会说汉语,但因为和彪哥在一起两三年了,能听懂一些。 进来后,我不太敢正眼看他小老婆。 她穿的过于少了,我怕盯着人看,会让人觉得不受尊重。 “老幺,我的笔记本放哪了?怎么找不到了?” 彪哥拉开抽屉,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又跪在地上在床底下翻包。 他小老婆双手捧起来油茶喝了一口,翘着二郎腿,轻声哼唱着某种夏尔巴歌曲,看起来很放松。 “找到了!原来我放这儿了!” 从床底下的包里掏出来个厚本子,彪哥撕下来几张白纸,连同圆珠笔砰的放在了桌上,大声说:“快画!老幺!我说你画!” 二人当着我的面儿交谈了几句。 当听到彪哥要画“那个男人”,他小老婆脸色瞬间变的极其难看!在没有了刚才唱歌时的放松状态。 她愤怒的说了几句,起身便向外跑。 “回来!”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 彪哥把人拉回来,扬手说:“我打你信不信!” 这女孩儿比彪哥高半个头,毫不畏惧,瞪着他看。 “呵.....”彪哥踮起脚尖亲了人一口,笑着说:“老幺别生气,我最喜欢你了,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你呢。” “兄弟你先出去等两分钟行不?我做做她工作。” “好。” 我出来关上门,看着黑暗中的弭药山,皱起了眉头。 七月爬很神秘,我有自信,只要看过他的画像,但凡有四分像,在见到他时,我就能认出来。 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彪哥喊我进去,说已经做通他小老婆的思想工作了。 我问他:“为什这么害怕七月爬。” 彪哥犹豫了几秒钟,开口说:“兄弟,有些情况你不知道,我这次帮你冒了很大风险。” “我在这个部落已经四年了,当帝师已经三年了,我心底最怕的,就是某一天见到两个人,一个是康定派出所的人,在一个....就是七月爬。” “我感觉,他不是人。” “什么意思?” 彪哥皱眉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前部落里有几个年轻人不服气,说要收拾他,结果后来几天,那几个夏尔巴小伙子要么淹死在了河里,要么睡死在了木屋里,当时我亲眼看到尸体抬出来的,他们眼睛瞪的很大,像是死前见了鬼。” “还有,他们身上有留了一个记号。” 说完,彪哥手在半空中,画了个倒三角形。 “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图案?” 我摇头。 彪哥脸色凝重:“我问了族里年纪最长的老人,老人说这个图案是属于古党项人的,代表的意思,是守护和诅咒。” “守护?守护什么东西?” 彪哥摇摇头,让我进屋后,他又反锁上了木门。 屋里。 桌子上点了两根蜡烛,铺了一张白纸。 彪哥老婆低头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她时而收笔停下,仔细听彪哥说细节。 彪哥没说谎,这女孩儿画画真好,她没学过美术什么的,可能这就是天分,简单的几条线条,就

相关推荐: 我在末世养男宠   缠欢!被清冷佛子撩的脸红心跳   仙道空间   我以神明为食   三岁半修仙,洗白系统早来五百年   爸与(H)   深海gl (ABO)   假戏真做后他火葬场了   南安太妃传   学长,我们牵手吧 (BL)《不校园攻宠受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