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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紧,皱眉道:“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看你,装了吧?” “昨天那个圆脸女孩儿和你说的话我听到了,当时我没走远,她说,没想到你是挖坟的。” 我脸色阴沉,没说话。 他拍了拍我肩膀,压低声音说:“你放心,我不吭声,绝对保密,不让其他人知道。” “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死人拿着钱又没用,浪费资源,生活压力这么大,还不如让咱们活人花了,你说是不啊兄弟?” 我还是不吭声。 他又讲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就离这儿不远,有个古墓,你要是算我一份,我就告诉你。” 我转头往回走。 他急忙追过来说:“真的!我真知道一个古墓,关键是那里方圆几里地内都没住人!” “我一直想干笔大买卖,以前还想一个人去挖,但是我不会,这样!你有技术,我有头脑,咱两合作,肯定能大赚!” 话到这份上,我在装哑巴没用,回头问他什么古墓。 老张眼睛小,说不好听的就是老鼠眼,他眼睛滴溜溜一转说:“我查过书,可能是元代的墓。” 元墓? 我心里咯噔一跳。 “你怎么确定的?你不是说不懂?” 老张笑道:“以前有人在那里种地,捡到过一个破铜壶,扁的,还绑着麻绳,有人懂这个就说了,说是元代士兵用的,麻绳是为了让铜壶栓在马背上不掉下来。” 我听的有些心动。 我和把头极少碰到辽墓和元墓。 不是不想碰到,想啊,妈的我想死了,日思夜想。 辽代墓中,常有陪葬铜钱和金器的习惯,像博物馆的金面具就是。 还有辽代的铜钱市面上出土的非常少,我们行里有种说法叫“辽上八品,辽下八品。” 上八品是八个不同年号的同钱,下八品是另外的八个年号。 比如说“天显钱,天赞钱,神册钱等,”不比大齐通宝差多少,这种辽上八品看一眼都奢侈,把头都没见过。 碰不到这种墓的主要原因,还是不好找,我在举个例子,历朝历代,几乎一大半皇陵都发现了,唯独元帝陵发现甚少。 据传是蒙古人下葬之后有个习惯,他们会驱赶几百匹马甚至上千匹马,来回踩踏一个地方,直至把活土踩踏成排列紧密的死土,地表上留的封土堆,也会被踏平,让后人难觅踪迹。 再说,元墓也有可能出元青花,那更值钱。 “考虑的怎么样了?” “就咱两?” “不,加上我老婆,我们三个。”老张说。 “这样,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不用出村,往那边儿走,”他指了指身后方。 我其实并未报多大希望,辽墓元墓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很快老张带我到了地方,我到了后一看这里的地形,眉头直皱。 这里一面儿靠山,三面儿开阔,周围看不到房子,正好是在一户人家的菜地里头。 种的都是萝卜,10月末气温开始逐渐由暖转凉,康定这里更是有昼夜温差,所以刚长出来不久的萝卜苗都包了一层厚厚的保温膜。 这里一点古墓的迹象都看不到,老张却坚持让我找找看,他还知道洛阳铲,问我有没有,让我用洛阳铲找。 要是我用铲子探这么一大片菜地,最少得打几十个探坑,若结果是没墓,那人家刚长出来的萝卜苗全让我糟蹋了,到时候留一地坑,还容易被发现。 想了想,我快步跑回去,从我们的大包里,拿了四根细铜管和一些工具过来。 就像给汽车做四轮定位一样。 我想试试,在这一大片菜地里做个古墓定位。 第8章 刨坟 “兄弟,你不用你的洛阳铲?插这些管子做什么?” “让你扶就扶,问这么多干嘛。” “得,听你的。” 此刻月黑风高,萝卜地四周无人,老张扭头看了看,伸手帮忙扶正铜管儿。 我捡起一块儿石头,当锤子用。 “哒哒哒”,轻轻将空心铜管砸到地下。 不敢太用力,必须让铜管保持垂直,还要下到足够深度。 很快砸好第一个,留了个头在地表上,然后我用腿丈量距离,一米,两米.... 走到六米,砸第二根铜管儿。 最后打成了一个三角形,三角形最中间也插着一根铜管儿。 老张看到后,显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兄弟,我弟弟在工地上干水电,有时也是这样搞的。” “别废话,看着点儿人。” 找到一根干树枝,我递给他道:“你拿着棍子敲铜管口,我走那儿,你敲这个,就是你和我走对角,明白了吧?” “然后记住,敲的时候既要有节奏,又要有力度,懂了没?” “懂了,那现在开始?” 我点头,各就各位。 老张开始“邦邦邦”敲罐子,我不嫌地上土脏,直接趴到地上,耳朵凑近铜管子去听。 耳朵动了动,我抬头打了个手势,示意老张力度不够,他又加力。 听完这里,我又挨换别的位置,老张也走对角跟着敲。 眉头紧锁,我心想这不对啊,地下有古怪。 两个点儿位,传来的声音不一样,真怪了,原因除非是这地底下,有块直径长度超过六米的石头,阻音了。 看我高度认真,老张小心的咽了口吐沫,都不敢发出声音打扰我。 我不能确定,于是又让老张转着圈重敲了一遍。 结果,两次得出的结果一模一样,这里地下,绝对有阻音的东西存在。 我记得之前单独讲过“听雷”,别觉得扯淡,这是真的,那时候听雷最准的是内蒙姚师爷,他还能把听雷和观星相结合。用事实说话,看结果就知道,后来庭审时说了,他一年盗了近500座古墓,约等于一天两个。 我用的不是普通铜管子,我用的叫“鸣铜”。 是把头以前在北派里找“某位”高人做的。因为我和他现在也互相认识,就不说名字了。当时我们买来一根花了四千多, 鸣铜制造工艺几近失传,我这朋友,他祖上是明代吴邦左手下的配铜官,几百年前造出来的那一批九转风磨铜就是他负责,九转风磨铜比同重量的黄金牛比多了,秒杀黄金。 后来这位配铜官的重孙子,主持了明代大钱天启十一两的铸钱工作,也是他最早建议了将嘉靖十一两改范,成功促进了明代晚期通货膨胀的发展。 这种鸣铜工艺有实物传世,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就在昆明鸣凤山的山顶上,据传敲一下,29公里外都能听到钟声,后来有人去做了试验,结果是重敲一下,16公里外能听到。 “怎么样,是不是听出来什么了?”看我起来,老张忙问。 我点点头:“地下可能真的有东西,不过要想确定有什么,必须打探点儿。” “我靠!你看我说什么!我就知道这里有古墓!” “什么时候动手。” 我把鸣铜管儿拔出来收好,看了看天色,低声说:“今天行动,夜里十二点。” 老张啪的拍了下手,说那就定了。 这么着急是因为我只有两天时间,两天后要趁机离开石榴,到弥药山下和把头汇合。 时间过的快,很快到了半夜。 我带好手套,放下包,对着屋里镜子滋了滋牙,晚饭吃的韭菜饺子,牙缝里粘了韭菜。 这时,门外传来了几下轻微的敲门声。 打开门,是老张和他老婆,老张估计是想多分一份钱,还真把他老婆带上了。 对此我并未阻止,等下我和老张挖土,就让她在周围放风。 不过能明显看出来的,他老婆有点儿害怕,低着头不太敢跟我说话。 走夜路出村。 老张穿着劳保鞋,扛着铁锹小声说:“兄弟,我们两口子真是什么都不懂,不过我们都能下苦力。” 我点点头:“听我的就行,技术上的事儿我来做,你们不用操心。” 听了这话,老他脸上才露出一丝轻松。 我一直有注意路边儿有没有人,还好,村里人睡的早,一路上没碰到人,静悄悄。 到了菜地,我熟练的带上头灯,让老张老婆去地头放风,并且叮嘱她如果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动静,一定要提醒我们。 又交待老张两句注意事项。 “都懂了没?” “懂了。” “那开始吧。” 说完,我接起洛阳铲,对准白天规划好的位置,重重砸了下去。 很快提上来土层,我摆正头灯蹲下检查。 “是沙土?” “奇怪.....活土里怎么带着沙土?这是什么时候的墓?” 我皱眉想了,搞不懂,就和老张开始向下挖盗洞。 老张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抡起铁锹来特别卖力,一秒钟都不带停。 我摇摇头,心想果然还是门外汉,不能这么挖,要有自己的节奏,否则很快就会力竭,那样反而会拖慢整体速度。 黄土和小石头子,大量的被翻上来堆到一边儿,挖出来的土很快盖住了萝卜苗。 果然如我所料,老张很快便满头大汗,呼吸也开始急促。 我停下铲子,让他注意点,跟我的节奏来,要记得在洞墙上留豁口,要不然等下不好上来。 老张喘气说明白兄弟。 盗洞挖的深了,我让老张下去用桶装土,他装满后晃晃绳子,然后我来拔。 就这么一刻不停,干到三点半,老张在底下突然激动道:“兄弟!我看到砖了!” “你快下来看看!真看到砖了!” 我让他小点声,别激动,叫什么叫。 大概目测了一下,这个埋藏深度,符合辽金元时期的特征,但有砖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同时期宋代的平民墓葬,也会有大量砖墓。 下去以后,我又发现不对劲了,不平! 踢开一些碎土,能看到脚下大块儿的老青砖,我们此刻,正站在一处拱形顶上。 我之前见过不少拱顶,但从未见过,弯曲弧度如此大的。 整个就像一个“字母c”,倒过来了。 第9章 晦气 我心里惊讶道:“难道......这是宝顶?” 古墓主要有7种顶,拱顶,平顶,?欢ィ?灌顶,塔顶,宝顶,还有一种我们叫“啤酒顶”。 啤酒顶面积非常小,周围用砖头垫高了几十公分,像易拉罐啤酒瓶的盖子。 宝顶我只听人说过,这是第一次见实物,这种形式短暂流行在在辽代中晚期,中原地区真不多见。 老张用头灯照了照脚下的砖,转头问我:“兄弟,这么厚的砖,咱们怎么下去?” 我说:“好办,这都是空心砖,只要用锹头翘起来一块儿很快就能开个窟窿,不信你试试。” 老张听了马上动身去撬,结果,因为他站的地方弧度太大,差点摔倒。 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 前后尝试了五六次,最后总算撬开了一块空心砖。 眼看砖头一块块撬开,老张低头说:“底下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啊。” “别着急下去,离天亮还有时间,等十分钟,让里头空气流通。” 老张满脸是土,兴奋的直搓手。 和他相比我淡定很多,心里没什么波澜,当下蹲下,点了一根烟。 土里没发现膏泥,像这种砖实墓一定会渗水,所以我并不担心有沼气甲烷什么的。 看我抽,老张问“没事?”。 我说没事儿,他也忍不住点了一根。 抽完烟,随手在盗洞上摁灭烟头。 觉得通风时间差不多了,我说下吧,你先下,别摔着了。 下去后是条很狭窄的墓道,而且这条墓道不直,头灯打过去,看到前方不远几米处就是拐弯。 如果从我们刚下来的地方看墓道,就会发现形状是个奇特的“刀把形”。 墓道阴冷,黑暗,我没看到有其它打穿下来的盗洞,这墓很可能没被盗过,是新锅。 低头穿过墓道,左拐便看到了墓门。 很罕见,用来封门的竟然是方木,一般都是用砖头封的。 只要不是鬼崽玲那种吓人的金刚门,这种方木封门对我来说小意思,会“点开”法就行。 “唉?” “兄弟,你快看那是什么?” 我正打算开方木,老张突然指着门头让我看,他说门上有个洞。 我抬头一看,的确,在方木顶部的一排砖墙上,被人位掏进去做了个壁龛。 能看到在壁龛周围,砖头被染成了淡红色,像是朱砂长期浸染造成的。 太高,我伸手试了试够不着。 “什么东西?是不是古代装死人的骨灰盒?”老张问。 我瞪了他一眼,说在墓里别对着别人说“死”这个字,不吉利。 “老张你蹲下,我踩你肩膀上去喵一眼,看壁龛里有没有什么陪葬品。” “没问题,来吧。” 老张立即蹲下,让我踩他肩膀上。 他把我顶起来,我往壁龛里打手电照明。 “这什么?” 壁龛不深,厚厚的落灰下放着一尊木制小塔,小木塔高度不到15公分,木塔周围的洞龛上全刷过朱砂,通红通红的。 还有,在这尊小木塔靠右的位置,放了一个铜酒具,这酒具造型怪异,行里人管这种器型叫“殇碗”。 有没见过,或者不理解的,我打个比方。 “殇炉”就像是一块甜瓜,对半切开了,在把这一半甜瓜单独拿出来,左右装两个耳朵,就那样式。 看我没动静,老张忍不住了,他抓着我脚脖子大声道:“有东西没,快点拿!我腿肚子抽筋了!” 我直接把东西都掏出来,抱在怀里跳了下来。 老张着急忙慌凑过来:“快让我看看,找到了什么宝贝。” 压低灯,我仔细研究小木塔。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红朱砂下明显有文字。 而且是两种文字,有是西夏文和汉文。 一排笔画烦杂的西夏文,刻在木塔上,笔画凹槽内有老朱砂,跟鬼画符一样,根本看不懂。 而在另一侧,或许是当年做木塔的人写字不行,用隶书歪歪斜斜的刻了几个字。 这排隶书第三个字很模糊,看不清了。 我尝试着念出声:“木缘...什么,什么...小犬宝之家?”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 这不是辽金墓,这是纯种西夏墓! 这东西是木缘塔! 竟然能完整的保存下来,没烂,堪称是个奇迹。 我抬头,再次看向门头上的壁龛,猜测那这个就是“灵枢”。 不会错,就是门灵柩! 这种叫木缘塔的小木头塔,只在西夏墓葬群中发现过。70年代在贺兰山脚下,西夏皇陵也发现过这种小木塔,根据当时有关专家们的解读,具体用处,应该是用来存放一些墓主人生前的重要文书。 四川这边儿,盛产千年不烂的好楠木,这尊木缘塔就是楠木做的。 我下来之前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座西夏墓。 康定以前不属西夏领土,在这里发现西夏墓,那就说明七百多年前,曾有西夏人在这里居住过,并且死后葬在了此地。 “小犬宝之家....” 小犬宝应该是个西夏人名。 西夏人,包括党项人在内姓氏奇怪,像叫什么“没藏”,“拓跋“,”“旁讹”等等都有。 “之家”这个很好理解,这个墓就是他死后住的家。 “帮我拿着。” 老张接过来我的手电,帮忙照明。 我伸手一摸,发现在木缘塔正后方,有个很窄的小门,是滑槽式设计,用力一推能推上去。 推开后赫然发现,最里头放的竟然是一摞摞折叠起来,发干发黄的麻纸。 破旧的麻纸上有黑色毛笔字映出,由于保存得当,时隔700多年,大部分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我抽出来一张,小心打开,生怕一用力碎了。 是用汉文写的内容。 “诸人有典房舍田地于小犬宝家,未赎,不许卖与他人。 “若违律卖时,有官罚马一,庶人十三杖。” “所典处得本利钱全部给予,然后允许另卖。” “若未予本利,可卖与他人,本利不至,弥药集东三间房舍,归小犬宝家所有,双方情愿,互留凭证。 底下有落款签名,还能清楚看到,当然画押留下的红手印。 落款双方,分别是小犬宝,和一个叫熊闽的古代人。 我又抽出来一张打开看。 这张麻至里头不好,就是泛碱了,字迹漫漶不清,部分文字难以辨识,但最后几行能看清楚。 我压低头灯,逐字逐句去看。 当看到末尾最后两个字时,我顿觉头皮发麻,一把将麻纸扔到了地上! 看我扔了,老张想弯腰去捡,我拽住了他! 老张不解,回头说:“怎么了兄弟?这可是文物,不是说古代的书画都值钱?你丢了它干什么?浪费啊。” “你不想倒霉就去捡吧,我不拦你,妈的.....” 我暗骂一声,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来回使劲儿搓手。 活人见到这东西都不好,更别说看了,因为太晦气。 这是张“冥契”。 把头以前跟我讲过,古墓里三样东西最晦气,分别是,“人脸形状带眼睛的镇墓兽,死人头底下枕的枕头,最后一个就是纸冥契。” “呸呸呸!” 我连续吐了三口吐沫,在胸口上下左右画了个十字架,希望自己别沾上晦气。 ..... ...... 作者说:“书友们好,这两天有时断更,是因为我身体出了点问题,上午去做了个小手术,要几天恢复期。期间我会尽量更新。谢谢。” 第10章 摸金 什么行业都有忌讳,我扔了冥契还想洗洗手,可惜没水。 这东西,相当于活人和阴曹地府签订的买房合同,也可以理解成阴宅文书。 我记得,河北博物馆的文史馆就有一大堆这类东西,那个是用毛笔蘸朱砂写的,下半部分就是我刚看到的那样式,上半部分看不清的字迹,应该是“阎王告地书。” 我掏出打火机把这东西点了,晦气。 火光燃烧,老张一脸可惜,他眼里只看到了钱。 “走啊,别看了,发什么呆?” 老张回过神来,忙把铁锤递给我。 墓葬封门不是一块儿整木,是由六条方木排列而成,我用凿子锤子砸开中间一条方木,然后探头向里看。 主墓室很黑,伴随手电光一寸寸蔓延驱散开黑暗,大致看清了墓室情况。 安葬墓主人的主墓室,面积30平左右,上方是青砖砌成的宝顶,砖缝之间长了一层干黄的青苔,长过青苔,就证明以前墓里进过水。 再说了,这可是庄稼地,村民可能还会浇水。 我举着手电慢慢向左移动,最终,手电光束定格在了一排棺材上。 有五具古代棺材,大头冲西,并排放在墙角,其中四具变形严重,整个扁了,最角落那具棺材看着完好,但同样灰尘满布。 我心想,“这里.....难道是古代某个有钱人的家族墓葬?” “五棺一室”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在川藏地区很罕见。 我拍拍老张肩膀,又指了指墓顶。 老张明白我意思,他强压激动的心情,快步跑到墓道尽头,抬头对着盗洞学了声狗叫。 “汪。” 很快,作为回应,洞口上方传来两声猫叫。 “喵,喵。” 猫叫是他老婆学的,意思是周围安全,没有情况。 “走,拿上布袋,准备开棺。” 先把包扔进去,然后人钻进去,我站稳后,正准备拉开包,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背后亮起了黄光。 “你干什么?” 只见老张从怀里掏出来一根白蜡烛点上了,他把蜡烛立在墓室墙角,开口说:“我以前听人讲过,这是摸金校尉的规矩,我们要守规矩啊。” 我懒得管他,点就点吧,当照个明。 推开棺材盖儿,我和老张同时向里打量。 里头半棺黑泥,而且有种,奇怪难闻的腐酸味。 这种特殊味道我们叫“棺味儿”,我深吸一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就是这个味儿.....比女孩子身上的味道还好闻。 看我一脸陶醉,老张问:“咋了兄弟?” 我说你不懂。 有这种味道,证明这墓从当初下,葬到现在没打开过,而且,棺材中见到的“黑泥”也是好东西,都是死人生前穿的各种衣服,丝绸,寿被等有机物丝织品腐烂形成的。 如果打开棺材没这种黑泥,一般两种情况。 墓主太穷穿不起,再就是被盗过。 “来老张,撑口袋。” “我天,这是啥!人大腿?” 看我从泥里掏出件东西,老乡顿时惊饭。 “什么妈的人大腿,这是个瓶子,辽金时期的象腿瓶,也称为鸡腿瓶。” “我没见过啊,这能值多少钱?”老张忙趁开口袋。 我没回话,手在黑泥里乱掏,很快摸到了头骨。 双手捧着端出来,我让老张在地上铺块儿布,小心把人头骨放了上去。 拿人钱花,你不能手扣着两窟窿眼儿拿出来,这是素质问题。 “你看什么?”老张问。 我皱眉说:“是个女的,以前死的时候20岁左右,不超过23岁。” “这你都能看出来?” 墙角立点蜡烛还在燃烧,火苗映照,头骨的两个眼眶看起来有些阴森。 “你看她牙齿,这是恒牙,换了恒牙说明她度过了青春期,这一排是第三臼齿,臼齿洁白,牙冠磨损轻微,如果过了三十岁,不管刷不刷牙,这里都会变黄。” “还有,你看她头骨这里,是不是有条缝?” 老张点头:“是啊,怎么会有条缝?难道是被人砸死的?” “不是,你也有,咱们都有。” “这叫矢状缝,从21岁左右开始,到35岁基本就愈合了,她这里,能明显看出来是刚刚开始愈合。” “你在看眼眶这里,这里是冠状缝,如果这里全长上了,这个人年龄最起码要超过六十岁,所以说很年轻。” “那兄弟,你能看出来她是怎么死的?” 我摇头说不知道,看不出来。 又按顺序打开棺材,应该是古代四个女的,一个男的,葬在了这里。 从摆放位置看,女的应该是从棺,男的是主棺,男棺没扁,从外表就能看出,男棺用的楠木料极厚,足有十多公分厚。 我在女棺中找到四个象腿瓶,一个棺材一个,应该是她们死前右手搂着象腿瓶。 此外,还零零碎碎找到一些金银器,主要是两条素面儿金手镯,和六个喝酒用的银质小酒杯。 保存这么好,没大货,我有些失望,当下把目标放在了最右侧的主棺上。 主棺墓主人的头骨大半埋在黑泥中,我刚伸手准备清理。 忽然,墙角立的蜡烛,噗的灭了。 墓室完全封闭,我没感觉有风,怎么蜡烛突然灭了? 老张咽了口吐沫,问我:“兄弟,是不是有看不见的东西?” 我说:“有,就在你身后,四个穿着古装的女的,一脸惨白,正手拉手盯着你看。” 老张额头冒汗,能明显看到,他小腿肚子开始打哆嗦。 他这个就叫“有心没胆儿”,刚才还牛哄哄说发要大财,现在却自己害怕了。 老张慢慢转头,猛的打开手电! “呵.....没有,哪有四个女的手拉手,兄弟你吓唬我是吧。” “别在那儿杵着自己吓自己了,过来。” “把头拿出来。”我吩咐他干活。 老张很紧张,他双手刚把头骨捧起来,突然吃痛喊道:“卧槽!什么东西扎到我了!” “这......这是什么?” 我一看,死在人头骨后头,也就是后脑勺那里,长了一大片“白水晶”似的东西。 在手电照亮下晶莹剔透,要不是老张拿起来我都看不到。 “妈的!疼死了,你看我手都流血了!”他抱怨我让他拿了。 这么硬,竟然把老张手指割破了。 是水晶? 不是吧?水晶怎么会长在死人头骨上? 我用刀在后脑勺位置刮了刮,刮不动,这些像水晶的东西,似乎就是从骨头缝里长出来的。 我真没见过,我也不是医生,不懂。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骨刺?要是骨刺就太厉害了,几百年后还能把人手扎破。 老张使劲吸手指受伤部位,嘴里骂了两句。 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找陪葬品上。 很快有了重大发现。 这男的,把好东西都留给自己了。 先找到是一个褐釉剔缠枝,番莲纹瓷罐,口用木头封死了。 擦擦能看到罐子上有两行字。 “青山晨露入口中,琼浆玉液流心田。” 我脑海中第一想法是酒瓶子,古代人视死如事生,常会把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带到棺材里。 我用力拔下木头塞子一看.... 不是酒,里头装了十来块儿大银锭! 每块足有橘子那么大,这是把酒罐当成存钱罐用了!隐约还看到,都带着古代官银的记重戳记。这么小的瓶口,这些银锭是怎么装进去的? 我不动声色,塞上了木头塞。 “有什么?”老张好奇问我。 “没什么,你不是也看到了,就是酒瓶子,可能原先里头装了酒,早挥发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老张并未多疑,继续在棺材泥里来回翻找。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4点多,马上5点,按照康定这边儿季节看,五点半就会天亮,到时说不定有人早起来田里做农活。 毕竟算不上什么大墓,陆陆续续又有了些收获,我们装了两个麻袋,扛着爬上了盗洞。 “老婆,没情况吧?” 天还没亮,老张满身是土爬上来,扭头看了看周围问。 昼夜温差大,老张老婆嘴唇冻的发紫,她说:“没有!我守了一夜,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你们弄完了没有?” “完了,你看我这一袋子,装的满满的,都是古董。” 我说:“别聊了,天马上亮,来不及把土回填了,土盖一下,然后拿木头板子把盗洞挡住,这里白天不来人吧?这谁的地?” “放心吧,”老张老婆说:“这时候地里没活儿,根本没人跑来看。” 我点头说那就好。 酒罐子在我麻袋里,别说他老婆,老张都不知道罐子里有成块儿的古代官银。 为什么我不吭声? 因为我想黑了,就这么简单。 我知道,如果老张先看到,他肯定也会这么干。 拖过来事先准备好的木板,老张又伸手拿铁锹。 他老婆也在帮忙。 突然!老张高高举起铁锹,砰的一下!拍在了他老婆脑袋上! 那血直接喷出来了!溅了他一脸。 老张一脚把人蹬到盗洞里,转身用力盖上了木头板,死死压住! 他不断喘着粗气,回头看了我一眼。 “兄....兄弟,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有人要问,就说,就说我老婆回娘家了。” 第11章 怨男 老张老婆是藏族人,两分钟前还和我说过话,现在没了。 转变太快,快到让我反应不过来。 “呵....呵呵......”老张突然笑了。 “我忍好久了,在梦里好几次想这样干!” “为了挣钱变成富人,我够努力,够努力,够努力了!” “我他妈足够努力了!” “为什么,她们全家都看不起我!呸!死去吧你!” 老张神情激动,胸口起伏不定,看着我说:“我为了赚钱有多努力,你看到过!每次去她娘家,我丈母娘都当着我面儿说我!说我还不如她家一头牦牛!” “每次去,每次说!” “我他妈一个大男人!要不要面子!” “我天天努力!结果她一家人!都说我不如牦牛!” 回想起前几天住民宿时的几个细节,我顿时明白了。记得他孩子是跟她老婆姓,可能是倒插门。 我问:“你杀了你老婆,不怕事情败露?” 老张指了指蛇皮布袋:“我没疯,我虽然不懂,但知道,这些古董一旦卖出去,最少能卖几万块!加上之前我辛苦攒下的积蓄,足够我花好几年了。” “这里荒山野岭,只要时间久,没人能找到她,就算某天找到了,她也早就烂的认不出来了!” “你不怕我说出去?或者报警?” 老张盯着我:“你不会,因为我看出来了,你和我一样都是坏人,我们都是犯罪分子,是一类人。” 我摇摇头,心想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坏人不假,但和你不是一类人。 如果以后我结婚,我直接去银行取一千万现金,呼丈母娘一家子脸上,说你们随便花,不够我在给一千万,你有这能力吗? 用土掩盖住,老张说:“我考虑好了,咱们先回去,把东西分了,然后今天晚上在来把盗洞土回填,怎么样?” “怎么分。”我问。 老张比了个五:“按件数分,五五分,一人一半。” “可以。” 天刚擦亮,我扛着麻袋和老张往回走,一路上没碰到人。 回屋打开灯,将麻袋解开,陪葬品一件件摆地上。 褐罐子装了银锭,我故意放在了不起眼的边缘位置。 点烟抽了口,我说:“四个象腿是辽金时期的,都是全品,我们一人两个,没意见吧?” “可以。”老张觉得很公平。 “这几件玉器质量一般,刚好也是双数,估计也就卖个万八千,我们说聊天记录就一人三件。” “至于这几件金器....” “我拿金手镯和金项链,剩下一件你拿,那个罐子我在补给你,怎么样?” “你说这个破酒罐子?” 我点头:“是,别小看它,这种带诗文的瓷罐虽然是地方瓷,但也不多见,卖好了比金手镯强,不信你拿起来看看,看看罐子上的画工。” “兄弟,我是不懂,但少忽悠我!” 他看也没看说:“金手镯该我拿,没有我,你根本找不到这个墓!罐子你拿,金手镯归我!” 我眯着眼道:“老张....古墓是你找到的不假,但没有我帮忙,你连门都进不去,做人可不要太贪心了。” 砰的一声! 老张猛拍桌子,不满道:“傻子都知道金子值钱,凭什么我少拿一件!” “行了行了,”我揉揉太阳穴,装作苦恼模样说:“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办,懒得和你扯,金手镯给你,我要罐子。” 老张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笑容。 白天拉着窗帘,老张走后,我给把头打了电话,得知他们早到了弥药山下,就等我了。我说我忙一个小活儿,村子里看守松懈了,明天就动身。 “把头,你有没有见过,死人头骨上长白水晶?” “不是....也不是白水晶,就是一种白色的晶状体,在后脑勺位置一大片。” “什么意思?”可能是我说话太快,把头没听懂。 “没什么,那就这样把头,挂了。”想着明天就要见面,我没在多问。 太阳落下,夜幕降临。 我把小宣的皮鞘刀插在后腰上,眼看墙上的表过了十一点,左等右等,不见老张来。 难道他因为害怕,跑路了? 不能等了,明天我会走,走之前盗洞必须回填,把头教过我,只挖不填,早晚完蛋。 夜深人静,眼看快到萝卜地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喊话声。 “等等我!” “是我!我来晚了。”老张提着头灯,气喘吁吁跑来。 等走近些,看到他样子,吓我一跳。 “你病了?” “没啥大事儿,就是白天回去一直拉肚子,去诊所买了瓶泻立停,要不我早去叫你了。” “那你嘴怎么这样式?” 老张嘴唇发“青”,看的非常明显。 正常人上下嘴唇颜色不该是红色吗?他不是,我看的是青色,就跟....用水彩笔上了颜色一样。 “没事儿,”老张抹了把嘴唇:“医生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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