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过来问:“这么说,李....李爷知道咱们这件事儿? “那把头你怎么还让元宝对李爷保密?” “元宝是元宝,李爷是李爷,我那么做,是为了试试元宝守不守约定,从结果上看,那小子还是能遵守约定。” 我心想:“元宝敢不遵守吗?他那天可是发的毒誓。” 这短短一晚,我们几个年轻人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我最后连滚带爬的跑回来报信。 把头却淡定的喝着茶,轻描淡写的说:“我早就处理好了,就是让你们长点记性。” 别人不清楚,反正我是了长记性,下定决心,以后做坏事一定要做的干净,不留尾巴。 第二天中午,骄阳似火。 入乡随俗,午饭吃的暖蛋面,暖蛋面里没有菜,只有鸡蛋和面条,味道不错,但我没吃多少就感觉有点顶,吃不下去了,当下把碗放在了一边儿。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我靠在门上抽烟,看着不远处几个孩子跳皮筋,皮筋是用输液软管做的,两个人用腿撑着,一个人在里头跳来调去。 我心想这帮熊孩子真是不怕热啊,太幼稚了。 “云峰你吃肉吗?给你。” 小萱端着碗过来和我并排坐下,递给我个袋装鸡腿。 “我饱了,你吃吧。” 小萱放下碗,托着下巴说:“你看他们,玩的多开心,我小时候就没玩过这种玩具。” “那你小时候玩什么?” “嗯....” 小萱歪着头,想了想说:“我小时候玩芭比娃娃,电动火车,竹蜻蜓,还有电动飞机,你呢云峰?” 我说打铁片,蹦琉璃蛋儿,摔面包,掏鸟窝。 小萱好奇问:“打铁片和蹦琉璃蛋儿是什么?” 我正要解释,忽然看到有几个人过来了,看清楚这几人长相,我脸色大变!忙拽起小萱跑到屋里,砰的关上了门! 是那几个土司后代,是他们找过来了... 短短几十秒后。 “砰砰砰!” “开门!” “刚才看到有人了!开门!” 把头让我们几个都去东屋,别出来,他来应付这些土司。 我们几个躲在东屋,透过窗户缝向外看。 这几人裤腿上还带着土,领头的正是那个叫“拉觋”的老巫师。 “几位有事?找谁?”把头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老巫师眼球泛白,这么热的天气,头上仍然带着厚厚的蓝色毡帽。 他盯着把头问:“请问你怎么称呼?” 把头端着大茶缸,笑了笑说:“我就是个糟老头子,几位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老巫师继续盯着把头,声音沙哑的问:“有几个年轻人,大概都二十岁左右,是不是也住在这里。” 前面几段对话还正常。 可老巫师语气一变,突然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些人,真的不怕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 把头端着大茶缸,抬头看了看天空,微笑着说:“老师傅啊,如果老天爷真的有眼,那这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多不公义之事了,老天爷的眼,早就瞎了。” “另外,天气这么热,你们要不要喝口水?” 一男的神情激动,看样子想冲过来打把头,被老巫师伸手挡住后,这男的瞪大眼,指着把头厉声说:“我们都打听了!就是你们!阿波的失踪,你们一伙人嫌疑最大!” “哦?” 把头放下茶缸,冷着脸说:“证据,请拿出你这么认为的证据来。” “我.....!” “拿不出来是吧?拿不出来就不要说了,你们这是在诬陷,我也可以说,你们几个偷了我的钱。” 听到这话,老巫师忽然笑了两声,声音十分难听,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崭新的布偶,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这布偶两手伸直,四肢僵硬,看开脸像是个男的,有些怪异。 老人放下布偶,沙哑着嗓子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个送给你们。” 然后他们就走了。 走到门口时,老巫师一脸冷漠,他转身对着东屋窗户这里,挥了挥手。 人走后,豆芽仔怒气冲冲出来,一把将布偶扔到地上,使劲儿踩了两脚,大骂道:“死老头!妈的!咒谁呢这是!” 布人偶被踩了好几脚,但双手还是平举着,看的人心里不舒服。 鱼哥把这东西捡起来,扔灶火里烧了。 看着布偶在火中一点点烧完,小萱抓紧了我胳膊。 ..... 晚上。 “把头,咱们什么时候走?” “不着急,原本我是想这几天走,但眼下出了这么挡子事儿,我们若是马上离开,会给别人一种畏罪潜逃的感觉。” 把头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此外,还有一方面原因,你们还不知道,就在前天,田三久给我打电话,说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大活儿。” “田三久?大活儿?” 我一脸纳闷,问什么大活儿?又准备盗哪里了? 把头摇头:“不是盗哪里,是帮一户有钱人找他们家祖墓,他们祖坟,三百年前就埋在北邙山一带,这户人和田三久有点交情,而田三久又恰巧知道我们在洛阳,便给对方介绍了我们。” “报酬嘛.....如果找到了,大概会给我们60万。” “啊?” 我头一次听说这种活儿。 找一帮专业盗墓的帮忙找墓?如果找到了还给60万!这什么情况! 我不明白,又追问细节。 把头说这钱对别人来说比较难挣,但对我们来说就像是捡钱,等人到了再细说。 说一下目标。 豆芽仔今年的目标是挣四百万,我没那么贪心,我觉得今年少挣点儿,能挣到200多万就可以。 鱼哥对钱一向很佛系,他没有目标,有多少算多少,至于小萱....我只能说她有“大目标”。 早早休息,这两天都没睡好。 后来。 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儿。 第201章 布偶惊魂 记得大概是半夜一点多,我听到有动静声,醒了。 房顶上,有类似脚步声的响声。 声音不大,醒来后我盯着房顶看了两分钟,忽然听到“喵!喵!吼!”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几只野猫在房顶上打架。 屋里很黑,我躺下,继续蒙头睡觉。 “哒哒哒....” “云峰,你睡着了没有?” “小萱?怎么了?”我坐起来问。 门外小萱说:“我想去上个厕所,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院里其实有间厕所,但非常脏,以前没人收拾,烂卫生纸哪都是,夏天啊,跑的都是大白蛆,估计有一千多只吧。 所以我们都不在那里上厕所,都去门口北边的厕所,那里相对干净很多。 “行,我拿下手电陪你去。” 推门出来,小萱穿着她的睡衣在等我,头发有些乱。 “走吧。” 到了地方后,小萱打着手电筒就去了,我守在门口,帮她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小萱?” “小萱?你怎么这么久?” 厕所里小萱回我说:“我来事儿了,在等等。” 又等了好几分钟,小萱低头出来了。 “我能不能去你屋里睡?” “怎么了?” 小萱说:“其实我刚才睡着了,又醒了,做了个很吓人的梦。” “什么梦?” 她说:“我梦到死了那个男的,背着竹筐,头上套着个麻袋,在院子里来回走路。” 我安慰她:“没事,我以前也经常做噩梦,这都是心里压力过大导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天不去想,晚上就不会梦到了。” 小萱跟我回了屋,床比较小,两个人睡很挤,我让她睡床,我打地铺。 结果她不老实睡,又从床上跑下来,和我一块儿打地铺。 她穿的薄款睡衣,连身的那种,我穿着大裤衩子,上半身光着膀子。 睡着睡着,小萱就把腿搭在我了肚子上。 都穿的少,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我是个正常人,又不是太监,更不像谢起榕那样无欲无求。 但是,我又有点儿害怕,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本来气氛有些暧昧。 突然! 小萱惊喊道:“有东西!地上有东西跑!云峰!地上有东西跑!” “什么!” “什么东西!” 我赶快起来打开灯,猛的掀起来地上铺的被子。 就看到,被子里卷着一只很长的大蜈蚣! 蜈蚣通红通红的! 我曹! 别说小萱,我猛的看到,都吓了一跳。 狠狠一脚踩上去,直接把大蜈蚣踩烂了。 夏天,农村很多家里都会碰到这种东西,蜈蚣,蝎子,还有种长满腿的虫子,我们那里土话叫“只傻。” 这个没什么的,我想着明天去买瓶敌敌畏回来,兑水后用喷壶,把屋里角落都打一遍。 小萱是女孩子,她比较害怕蜈蚣,我们关了灯,继续休息。 忽然... 我刚躺下,就看到窗户上有个很小的影子,在跳来跳去。 有头,有四肢,怎么看....都有点像我们白天烧了的布人偶! 以为看花眼了,我使劲掐了自己一下。 揉揉眼,在看。 这影子还在动,双手举着,一跳一跳的动,像是想进来。 我咽了口吐沫,眼神惊恐,脸色发白。 小萱扭头正睡着,她没看到,我不敢告诉她。 咚咚咚! 没过多久,房顶上在次传来脚步声! 这次声音很大!就像有个人在房顶上跑。 小萱被惊醒了,她扭头看到窗户上的布偶影子,脸色煞白,想开口大叫。 “嘘....” 我一把捂住她嘴,小声说:“别出声...” 我抬头仔细听着。 房顶上的动静声越来越大,我似乎还听到了鱼哥的声音! “他妈的!” “云峰!快出来!” 我跑出来一看,房顶上,哥光着膀子,一脸怒气,死死按住了一个人。 “你??” “你他妈大半夜来我们这里干什么!还跑房顶上!” 竟然是探宝仔! 鱼哥一脚踢下来个东西。 我低头一看,竟然是和白天那个,差不多大的布人偶! 他妈的,原来,是探宝仔用绳子吊着布人,在装神弄鬼吓我们! 鱼哥把人弄下来,我说你干什么?你玩呢? 探宝仔苦着脸说:“对...对不起,是我一个叔叔让我这么干的,他说要让你们害怕,要吓一吓你们。” “起来!” 鱼哥一脸怒气,单手把探宝仔从地上拽起来,并且说道:“刚才我听到房顶上有脚步声,没走梯子,从后墙翻上去,结果一上去就看到,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趴在房顶上。” 把头和豆芽仔也出来了。 我无语道:“好玩嘛这样?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们?你是有大病吧?” 探宝仔支支吾吾,大概意思就是说希望我们别打他,就是开个玩笑,他本来也不想来的。 一番逼问之下,我们了解到了一个秘密,。 同时,这个秘密也解开了之前的心中疑惑。 他说,阿波叔(死的那人),背的那个采药的住筐,是用麻绳和山羊毛编的。 之所以能找到那个地方,也是因为竹筐上的羊毛。 他要是不说这个秘密,我以为老巫师真会通灵呢。 羊的嗅觉比听觉视觉发达,还比不上狗,但是都说,羊这种动物有种第六感。 你比如说,下雪天,羊棚子快被雪压塌了,头羊能感觉到,然后领着羊群躲开这里,不一会儿,棚子真被雪压塌了。 探宝仔说,那只畸形山羊以前就是头羊。 豆芽仔要打人,把头摆手阻止了豆芽仔。 把头说:“年轻人,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在玩这种低级手段了。” “你告诉老巫师,我们是清白的,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这次的事儿就算了,你们以后不要在冤枉好人了。” 探宝仔刚才让鱼哥收拾的鼻青脸肿,受了伤,把头说完这些,又笑道:“小萱你去,去我屋里,床头柜里有个信封,拿过来。” 厚厚的信封里装了一万五千块钱,把头把信封给了他说:“年轻人,打伤你是我们不对,这点就当医药费了,你不要推辞。” 探宝仔收了信封,连连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觉得和你们没关系!阿波叔失踪纯属意外,山上盗洞那么多,他可能就是失误掉到那个洞里去了。” 把人放走后,豆芽仔不满道:“把头!咱们为什给他钱!” 把头呵呵笑道:“芽仔你懂什么,把人打伤了就是不对,赔点医药费是应该的。” 总之,后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土司后代没找到那个人,就连我也不知道,那人被转移后埋在了哪里。 时间过去两天。 这天晌午,我正在门口洗拖鞋,突然看到一双白白的长腿,穿着防晒丝袜。 抬头一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站了一个年轻女孩儿,是个皮肤白皙的美女。 这女孩儿笑着,弯腰大声打招呼说: “阿尼哈塞呦!” 第202章 帮忙 (我看有不少人说:“项云峰,怎么你去到哪都碰到女的?” 对此我想说,“这个概率很低吗?” 那不除了男的就是女的吗,难道我得碰个外星人啊。) ...... 突然出现了个女孩儿。 我抬头盯着她看,看了一两分钟。 这女孩气质很洋气,一看就不像村里人,斜跨着个带英文名的高级小皮包。 “阿尼哈塞呦!” 她脸上挂着笑,第二次弯腰跟我打招呼。 “你....你在跟我说话?”我起身指了指自己。 她抓着小皮包,点点头。 “你是外国人?会说英格里失?” 她噗嗤一声,被我逗笑了。 女孩儿连忙捂住自己嘴,用带着很重口音的普通话讲:“我...我来找银狐王显生,我们刚通过电话,请问你是银狐的徒弟吗?能带我过去吗?” “yes。” “gome。” 她,就是要我们帮忙找祖坟的。 我纳闷了,老田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领着她回到院里,我大喊:“把头,有人找你!说给你打电话了!” “是秦姑娘来了吧?你比咱们约的时间快了一天啊。” 把头出来,热情的将人迎进了屋。 她背的包我不认识牌子,但应该能值上万。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家庭,祖坟怎么会找不到了? “你是叫秦.....” “我叫秦文。” 把头点头道:“是你奶奶找的田三久吧?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 “是这样的,我奶奶以前买过几次田叔叔的古董,打过交道,田叔叔说你们很有能力,也刚好在洛阳,说不定可以帮到我们。” “奶奶!” 正聊着,从门口走进来一位老妇人,目测年龄比把头小几岁。 老太太衣着得体,气质出众,脖子上带着串珍珠项链,只是眼角那深深的鱼尾纹,暴露了她的真实年龄。 “奶奶!你怎么走这么慢呀....这位就是银狐王显生,听田叔叔说她很厉害呢。” “您就是王先生啊,你好。” “把头?把头?人跟你说话呢。” 把头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我看他脸有点发红。 “云峰别坐着了,人家大老远过来,去给客人倒杯凉茶。” “哦。” 我喊道:“小萱!你倒壶茶拿过来!” 几分钟后,小萱提着个不锈钢茶壶走过来。 她眉头直皱,“砰的一声!”将茶壶重重放在了桌子上,茶壶撒出来不少水,把那女孩吓了一跳。 把头有些尴尬的说:“二位多担待,礼数不周,我们都是粗人。” “另外,关于你们家的祖墓,能否讲讲具体情况?” 带珍珠项链的这老太太坐姿很正,说话轻言细语,语气十分温柔。 虽然老了,但她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她点头说:“王先生,是这样的。” “我们秦家以前是徽商,主要做的生意是粮店,干果店,布料。1952年,我和父亲移居到了寒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包括我的父辈们,都不曾放弃找到老秦家祖坟,我们每隔几年,抽空就会来洛阳寻找一次。” 把头放下茶杯,皱眉问:“徽商?微商怎么死后埋到了洛阳?又怎么会找不到?当年没立墓碑?你们都没上过坟?” 老太太缓缓摇头,眼神落寞。 她说:“王先生你有所不知,我高祖名叫秦赢钱,是康熙二十七年生人,他的母亲,也就是我太祖奶,早年因为穷的没饭吃,改嫁了。” “后来太祖奶病逝时,我高祖生意也恰巧做了起来,他便想把太祖奶,葬入秦家祖坟,结果,遭到了宗家的严厉拒绝。” 把头一直仔细听着,这时颔首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其实我也听明白了。 那个年代,女方改嫁,不管是因为老公死了自己过不下去了,还是因为别的任何原因,女方死后是没有资格在葬入男方家祖坟的,也不让女方立墓碑。 我就说嘛,怪不得。 以前大的徽商,晋商,在南方都有宗族墓葬群,怎么会一两个人孤零零的跑到北边儿洛阳来?原来当年是被宗家赶出来的。 老太太叹了声,继续说:“后来没办法,我高祖听说邙山风水好,便把我太祖奶埋到了这里,他自己百年后,也选择了留在太祖奶身边。” 说完这段话,老太太看向窗外。 那里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绿叶青葱的北邙山脉。 她看了好久,眼睛渐渐的有些水汽。 “因为宗家不让立墓碑,后来又遇到了战乱,我们秦家险些绝后,如今过去了三百年,早已是物是人非,找不到原来的地方了。” 老太太隔着窗户,伸手指着大山:“山上有一个上灵村,我小时候和父亲在那个村子里住过,就是为了找高祖的坟墓,后来一直住到1951年,我们才离开,移居到了寒国。” 或许是想起了往事触景生情,她泪眼婆娑,哭了。 见奶奶这样,那个女孩儿眼睛也红了。 “王先生,你们是专门盗....专业的历史学家。” “请你一定要帮帮我,先前说的报酬你放心,只多不少,我们已经找了整整三代人了.....”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心想这该怎么下手? 这可比单独盗一个墓要难多了。 因为光知道个他高祖名字,一点用也没有,还是清代墓,清代墓我们很少动,一来不值钱,二来不好找。 “大妹子。” “噗!”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 “咳!” “没事儿!我喝太快,呛着了。” 把头瞪了我一眼,转头又说:“大妹子,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比如说大概是葬在邙山北,还是邙山南?还是葬在中部一带?” 老太太缓缓摇头,说只知道在邙山上,其他的都一无所知。 “嗯......这样啊。” 把头手指不断敲击桌面,又说:“这件事有些难度,容我想想,你们晚上有没有地方落脚?” “有的,我们就借住在村里,王先生,你有了什么想法都可以来找我谈。 “那我们先去收拾住的地方了。” 把头起身去送。 结果他刚回来。 豆芽仔,鱼哥,小萱,同时从一个犄角旮旯跳出来! 三个人!异口同声大喊道:“王...先......生...!” “你们干什么!” “没大没小了是不是?” “都坐好给我!” 我了解豆芽仔,他向来口无遮拦,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他坐下大笑道:“哈哈!” “把头,你还没结婚呢!要不把这老太太追到手算了!人家是徽商后代,大家闺秀不缺钱,那样,你以后也不用在下墓了!” “剩下我们徒弟四个,自个儿去取经算了。” 第203章 夜谈寻墓 邙山两百余里地,从先秦战国开始,历朝历代,不知道埋了多少古墓,统计不清。 古墓那是一层压一层。 封土,夯土,结构,山形,水势,风水.... 要想找到,需要非常强的专业能力。 把头绝不是看老太太长的漂亮才答应帮她的。 就跟花钱让我挖瓷片的史姐一样,是因为她们给的太多了! 十偏门。 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我们都属于盗门,我也从不自视清高,换言之就一句话。 “只要你钱到位,啥活儿我都会。“” 专业人办专业事儿,这事儿她们找把头就对了,找别人没用,给她们弄不了。 晚上我想睡觉了,把头叫我去他屋,说云峰咱两研究研究。 我说那就研究吧。 一壶浓茶,一张白纸,一支笔,一张邙山山势图。 把头喝了口茶,开口说:“清代墓葬很难从地表的表现分辩出来,而且,清代除了皇室,另外的士农工商都推崇薄葬,所以,陪葬品不会太丰厚,主要已墓主人生前的生活器具为主。” “但.....” 把头放下杯子,话锋一转说:“但大妹子高祖是和他太祖奶葬在一块地方的,所以,有个东西一定会有。” “红石墓志铭。”我马上脱口而出。 “不错,云峰你说到点儿上了。”把头称赞我。 红石墓志铭就是花岗岩墓志铭,历朝历代,明清时期的墓志铭数量最多,当时下葬,就算家里在穷的人,也会拿砖头刻上两个字,当个墓志铭用。 所谓“红石”是指花岗岩中的“罗源红”。 这种石碑通体呈现出暗红色,以前都是商人用的最多,寓意生意红红火火。 此外还有当官爱用的“万年青”,贝勒爷贵族用的“汉白玉,”普通平民用的“芝麻黑,山西黑”等。 所以我们就推断,老太太高祖墓里,一定有“罗源红花岗岩墓志铭。” 这是第一个推测出来的消息。 第二个。 清代的墓,大概率不会葬在山顶上,为什么? 古人不傻,都精着呢,一般的清墓深度都在3米到6米这个范围内,不像西周战国那样,动不动就是二三十米。 清代墓也不像东汉墓,没有修排水沟的例子。 这么浅,如果他埋到山顶上,用不了几年就进水泡塌了。 所以,都会选择埋在半山腰,或者埋在山脚下。选地势有小斜坡的地方是最好的,这叫“坡下挺”。 雨水会顺着斜坡流到山下,不会伤害到墓葬。 讨论完这些,把头直接将桌子上的邙山山势图折了一下,把一整个山顶都折起来了,pass掉了。 然后把头拿起了笔。 这时马上就要2005年,时过境迁,邙山脚下多了很多景点。 把头拿着红笔,把山脚下的这些景点地名,全部打了个x。 包括几个大型采摘园,白马寺,环境检测站,新修的水库,养殖场,鼓楼,伏羲庙,下清宫,几座道馆等等,全打了叉! 当时埋的不深,如果墓在这种地方,这么多年,打地基,翻土,修井,早被挖出来了。当然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我们现在就是在玩大数据推测。 这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啊! 到最后密密麻麻的都是红叉,把头看的连连摇头,随即,又把山脚下这一带地图折了起来。 这样一来,这张图,上折了一下,下折了一下,现在只剩了中间。 我们根据她高祖的身份判断,她高祖没那个能力挖了别人的墓自己葬进去,毕竟当时他只是个社会地位不高的商人,没那个胆子。 所以,把头又将那些已经探明,保护起来的大型墓葬,包括历朝历代帝陵,王陵,名人墓,全都打了红x。 “啊.......” 打了几百个x,已经入了深夜。 把头年纪大,明显体力精神头跟不上了,他打了个哈欠说:“老了,看这些小字看久了眼睛疼,我得休息了,剩下的云峰你来吧。” “你就顺着我打了x,在空出来的区域画一条路线图,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那你赶快休息去吧把头,别太累了。” “嗯,辛苦了。”把头拍了拍我,进内屋躺下休息了。 点了根烟,深吸两口,随手把打火机扔桌子上,我开始在空白处画路线图。 画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我趴桌子上睡着了。 “喔喔喔!” 早上五点多,还不到六点,鸡叫醒把我吵醒了。 我睡眼惺忪挠了挠头,还癔症着,突然看到寒国女孩儿推门走了进来,她手上还端着一个大碗一个小碗。 她性格活泼,总是一张笑脸,有时候跟小孩儿一样,很可爱。 她笑着把碗放下说:“哦爸!这是奶奶早起煮的粥,这是我们带的泡菜,你吃点儿吧。” 我说好的。 “哇!” 她捂着小嘴儿惊叹道:“哦吧,这些都是你画的吗?你好厉害啊.....” 我是虚荣心作祟,其实都是把头画的,有个漂亮女孩儿夸我厉害,还是外国的,我就是想装比而已。 我说:“那当然,你早就该来找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你们家祖坟,我们是专业的。” 她心思单纯,信了,连连点头说:“哦吧,田叔叔说你叫小神眼锋,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别!千万别!” “第一,你不要叫我小神眼锋,我现在烦这个名字,我叫项云峰。” “第二,你别叫我哦爸,听起来我多老了一样,你这语气习惯得改改。” “你多大?” “我18岁。” “那你就叫我项哥,要不峰哥也行。” “嗯.....好的啊峰哥。”她甜甜的叫了我一声。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 动静声很大!吓我一跳。 是小萱端着溜膜的蒸锅,重重的放在了地上。 小萱走过来,低头看了看,皮笑肉不笑的说:“呦,这还喝粥呢?还有泡菜呢,谁给送的啊?” 我脸色一变,不敢吭声。 “是我,姐姐!是我给峰哥送的!”这女孩儿笑着举手道。 小萱双手叉腰,皱眉道:“你是谁?谁是你姐,我都不认识你。” “另外,谁让你过来送饭了,你没看我早早起来要六膜?” “给我滚蛋。” 第204章 故地重游 不速之客 “我说....滚....蛋。” “听不懂我的话?“ 小萱秀眉微蹙,上下打量人说:“大早上穿这么短的裤子干什么?好显的你腿长?” 小萱进来毫无理由,直接就是一顿骂。 叫她秦文有点出戏,我背地里,还是喜欢叫她泡菜妹妹。 泡菜妹害怕小萱,不敢顶嘴,就怯怯的说:“姐姐,你....为什么说骂人说脏话呢?我只是来送吃的,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小萱扔了垫锅抹布,笑着说:“我骂就骂了,还需要给你理由?我看你不顺眼就骂了,你想怎么样?” “我....我....我不想怎么样.....” “哎呀,行了,这大早起的干啥?小萱你吃了炸药了?都别说了。” “你先回把,把碗拿回去。” 泡菜妹端起碗,低头走到了门口时,突然说:“哦爸,昨晚我们定好的老地方,你一定要陪我去哦。” 她说完,便快步离开。 我有点懵逼。 老地方什么意思?我昨晚睡着了,根本没见她好不好! 小萱斜着眼,阴阳怪气道:“项云峰,你小子挺会玩?刚认识一天,晚上人家就来找你了?” 怕越描越黑,我愁眉苦脸的说没有,她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把头平常都是一身黑色老年休闲衣,今天却特意换了身西服,还有黑皮鞋。 这身衣服,是以前在银川,把头去找周三顺时,在银川新百货二楼买的,皮鞋也是,他一直没怎么穿。 “云峰,你图画完了没?我去找大妹子了解一下情况,中午回来。” “我正在画把头,你去吧。” 把头整理了下西装领口,精神抖擞的出门而去。 上午画好了图,我皱眉看了半天,感觉范围还是太大了,如果寸土寸地的挖,非常耗费时间精力。 盗墓有几个忌讳,“忌雨天下坑,忌人多眼杂,忌长时间在一片区域作业,”要不然容易被逮到。 正思考着,来了电话。 “喂,把头。” “云峰,你过来,咱们一块去上灵村转转。” 我问:“去哪转?去老太太移民前住的祖宅?” “嗯,是啊,大妹子说想起来一件事,她家祖宅里有根老房梁,上头刻了一些字,可能是关于她高祖的信息。” 就这样,下午我们一块去了那个上灵村。 上灵村在邙山南边儿山脚下,90年代就没人住了,村里十分荒凉,到处长满了杂草,典型的豫西民居风格。 “王先生,你们看,那里就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老太太眼神怀旧,指着一栋荒废的复式窑洞三合院,在当年这几间房子是算豪华的,也没塌。(我说的这个房子,现在依然在。) 门锁没了,“支呀一声”,一推就开。 这里的豫西民居都是砖窑结构,和榆林东山长城下的差不多,很像砖墓地宫,万历皇帝的地宫就这样子。 进来后院里都是杂草,墙上掏空了一块,做成了天地庙,供着灶王爷画像。 伴随着知了叫声,穿过影壁进到洞屋内,凉快了不少。 “大妹子,你说的那根刻着字的房梁在哪里?是在这儿?”把头问。 “奶奶!我知道!我知道!” 泡菜妹兴奋的举手说:“我9岁的时候来过,还记得!那根房梁是不是在大坑里!” “什么大坑,你这丫头,那是地坑院。” 老太太今天穿了身薄款纱衣,带着褐色大檐遮阳帽,整体看起来显时尚年轻,她扭头说:“二位请跟我来。” 跟在她们身后,我小声说:“把头,你不热吗?今天38度,你穿个大褂子,还穿了袜子皮鞋。” 把头皱眉小声说:“你话怎么这么多?我不热。” “地坑院”就是下沉式院子,在地下,有个斜坡台阶能下去,左右有两条排水沟,算是邙山地区的建筑特色。 结果进去后,傻眼了。 这里竟然住了人! 一地塑料瓶,! 这些塑料瓶都截了口,瓶子里装着土,种了某种奇怪的白蘑菇,几百个塑料瓶摆放的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只在最中间留了很窄的空间,用来进出走路。 只见一个男的光着膀子,躺在弹簧床上呼呼大睡,呼噜声很大。 “大妹子,这...这是你亲戚?” 老太太眉头皱起,她从中间走过去,抬脚踢了踢弹簧床。 “嗯....谁,谁啊?” 这人睡眼惺忪,坐起来搓了搓脸:“你们是谁?干嘛?没看我正睡的香?” “这里是我家祖宅,你为什么住进来?还有,摆了这么多瓶子。” 这光膀男的反应过来了,皱眉说:“这院子荒了三十年,早没主了,我是在这里种蘑菇,怎么?” 泡菜妹大声辩解:“不是你的房子!” “这里明明是我们秦家老宅!有主人的!” “是吗?” “房产证呢?地契呢?拿出来我看看,我还说是我家老宅呢。” 他又躺下,枕着手翘起来二郎腿,一副无赖模样。 见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还倒打一耙,就算是素质良好的老太太也生了气。 “无......无赖!” “你给我起来!”她伸手拽这男的。 “爬远点儿!敢动老子!” 这男的一脸凶样,使劲推了一把。 老太太一个重心不稳,噔噔噔后退两步,坐在了地上。 “奶奶!” “奶奶你怎么样!你为什么推我奶奶!呜呜,奶奶....” 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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