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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李爷起身,几步上前,他黑着脸一把将元宝扯过来,一个大耳刮子,啪的扇元宝脸上了! “你不是说去市里医院给小霞拿检查报告了?你这是去市里了?裤子上的土哪来的?” 元宝低着头,不敢吭声。 “说!” 李爷脸色铁青,厉声呵斥。 我想帮元宝说两句好话,结果把头使劲踢了我一脚,意思是让我别管。 “你....你气死我了你!” “你个孽障!我他妈跟你说了几年了!让你别干这行!别干这行!你想像你爹一样吗!啊?” “你老子我不缺钱!” “你爷我今年74了!我他妈还能活几年!” “你要是死在坑里!你要是进去了!谁养你孩子!谁照顾你老婆!” 李爷神情激动,怒声呵斥。 元宝红着眼说:“我知道错了爷爷,你别生气。” 这时,把头说话了。 “李哥啊,这事儿我也有过错,孩子们都还小,有些事儿不懂,不像咱两,加起来有150岁了,走,去屋里谈吧。” 小院里就剩我们这些年轻人了。 看自己爷爷进屋了,元宝立即不哭了。 他右手扣着鼻屎,笑着说:“我曹,可算糊弄过去了。” 点上一根烟,元宝噗的吐了个烟圈,又笑着问我:“兄弟,这次那些货,你预估能卖多少钱?” 我想了想道:“不太好说,主要看收货的老板实力怎么样,不过,我估计光把那一串新莽金项链,找个富婆卖掉,咋们一人分十来万没问题。” “哈哈!” 元宝大笑了一声,结果听到屋里自己爷爷的说话声,马上不笑了。 他搂着我小声说:“兄弟,到时候我给你个卡号,你给我把钱打进去,这事儿,别让我爷知道了。” “至于搞的这样神秘吗?”我无语道。 “哎,你不知道,”元宝明明今年才十八,却一脸老成的告诫我说:“等兄弟你以后结婚了就知道了,咱们男的,可不能没有小金库啊。” 把头和李爷谈了约摸一个小时,出来后能看出来,李爷的气明显消了很多,最起码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还没吃早饭吧李爷?要不等下在这里吃吧,”我给老人上了根烟。 “不了,白天还有事儿忙,你们吃吧。” 我弹了弹烟灰,随口笑着问:“李爷啊,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水官儿”是什么意思?” 他拿着我的烟,也没点,当下眉头皱起。 “水官儿?你说的是火官儿吧,怎么,你见过他们?” “他们?什么意思李爷。” 他皱眉说:“这是住在马村的一小撮人,1942年闹大饥荒,迁移到洛阳这里的,我听我一位老朋友讲过,这伙人靠采药为生,他们祖上,是明代云南大理国的土司。” “小子,打听归打听,你不要惹这些土司后代。” “怎么?你招惹他们了?” 手夹着烟,楞了有几秒钟。 我赶忙摇头道:“没有,完全没有。” 第196章 牛啊 “快走!你个小兔崽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屁股上重重挨了一脚,元宝“红着眼睛”,跟李爷回去了。 目送二人离开,我进屋把听到的事儿告诉了把头。 这事儿是小萱干的,但我们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大理国土司后代?” “水官儿?” “云峰,你怎么昨天不说?” 把头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看起来很担忧。 我苦着脸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什么土司,还是李爷说的,把头,水官儿是什么意思?是大官儿?”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把头这段时间老犯困,经常靠抽烟提神。 他弹了弹烟灰说:“不是什么大官儿,是古代云南土司制度体系内的一种官职。” “现在应该早就没了才对,怎么还会有....现在传下来的有水官通宝和火官通宝两种铜钱,不是流通货币,就是云门土司,专门陪葬用的冥币。” 把头说的这种“冥币”我不知道,没听说过。 可转念一想,那个人脖子上带的铜牌子,是不是就是这种冥币? 我回忆道:“应该没事,昨天我仔细看了,周围确定没人,那人死了,现在就是个死无对症。” “死无对症?” 把头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他睁开眼说:“你说的死无对证,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了这上面,你记住,干我们这种活儿,永远不要有这种自信。” “你现在去,叫上文斌,豆芽仔,小萱,全部出去,上邙山找那头黄牛,找到了就原地弄死它。” 我说:“跑了的那牛又不会说话,难道它还能指认我们?” 把头立即瞪眼道:“你是不是想给我气死?” “难道你没听说过老马识途?有的老黄牛比老马更认路!别废话!赶快去!” “好,我们这就去!” 经过把头这么一说,我一想,心里有点怕了,现在我们就是和那什么土司后代抢时间,一定要先他们找到老黄牛,把牛杀了。 昨天热,今天天气阴蒙蒙的,没看天气预报,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下雨。 邙山半山腰上。 “没有啊峰子,山上这么大,咱们去哪里找那头老黄牛?” 小萱失望的摇了摇头:“我也没看见。” 我说:“不好找也得找,你们几个难道没听说过老马识途?其实有的老牛比老马更认路,赶快的!动起来!” 这时,鱼哥说道:“这么漫无目的的瞎找不是个办法,我们要把自己想成是牛,代入它的思维去找。” 鱼哥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光头。 他指着一处方向说:“从那儿往北,都是农田,俗话说老牛爱吃嫩草,但这种家养的牛都守规矩,我估计,大概率不会往农田那边儿走。” 鱼哥转头,又指着另外一处方向说:“所以我们应该往这边儿找,水源地周围的草最肥,我们先找到山里的小溪,然后兵分两路,沿着河岸两边儿找。” “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办法可以,我点头说就这么干。 穿过几片树林,走到邙山深处,在一条小溪边上我们分开了找。 我和小萱往北,他两往南。 我们约定要是到晚上8点还没找到,就回来这里碰头。 水流声潺潺,伴随着树上的知了叫声,我和小萱并排走着。 “云峰,我问你。” “你现在是不是害怕我了?” “你别乱说,我怕你干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你能吃了我?” 小萱噗嗤一声笑了,她说:“我可以吃了你,你要不要试试?” 我笑道:“那你想怎么吃我?是炒煮煎炸?还是蒸卤腌闷?” 听我这么说,小萱一把拽住我胳膊。 她惦起脚尖,趴在我耳朵边上,吐气说:“都不要.....我就想吃原味儿的。” “我去,赵萱萱,你怎么这么色啊?” “哈哈!” 小溪边上,我两你追我赶,越跑越远。 “哎呦!” “怎么了!” “我不小心被石头绊倒,脚扭了。”小萱坐在地上,捂着脚说痛。 我赶快跑回去看。 结果刚靠近,她一把将我扑倒在地! 紧接着就按住我肩膀,坐在了我身上。 小萱一头柔软的秀发自然垂落,像是加了一道天然遮阳帘,把我们两个遮挡了起来。 四目相对,我们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本来就距离很近。 小萱仍旧在低头,感觉下一秒钟,鼻子尖儿就要碰到鼻子尖儿了。 “哞......!” 就在这十分暧昧的关键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悠扬的牛叫声。 “别玩了!” “快起来!牛就在这里!” 顺着声音走了没几分钟,我让小萱放轻脚步,别吓到它。 不远处有个小土坡,长满了青草,那头脖子上挂着铃铛的老黄牛正在大口咀嚼青草。 老黄牛为了赶苍蝇,边吃草边摇头,铜铃铛被晃的直响。 小萱没跟我说话,她突然从自己内层衣服里,抽出来一把开刃匕首,然后一脸怒气冲冲,朝黄牛走了过去。 哪曾想到,那头老牛看到了小萱,像是看到了山里的老虎,突然“哞”的长叫了声,转头就跑! “卧槽!” “别跑!” 下一刻,突然从草窝里窜出来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一把扯住了老牛脖子上的铃铛绳子。 突然看到个陌生人,小萱拿着锋利的刀,双手背到了身后。 这年轻人拽着老黄牛慢慢下来土坡,看到了我,他哎了一声?笑着说:“我去,怎么又碰到你了,你来这深山里干什么?” 小萱刀还背在身后,她狐疑的扭头看向我,那眼神好像是在说:“这谁?云峰你认识?” 真是太意外了,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他。 这年轻人,就是上次说自己活了两千年那人,当时,他在鸿沟附近挖铜钱。 我尴尬的笑了笑:“是....是好巧啊,呵呵,兄弟你在这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这不是来找牛嘛,刚才顺便用探测器试了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宝贝。” 他从身后摸出来那把手持式金属探测器,皱眉说:“结果屁宝贝没有,这玩意探的太浅,只能在河道用用了。” 我听这探宝仔的语气,他好像,跟死了的采药汉子是亲戚啊? 我有些心虚,问他:“兄弟,你....你光找牛吗?” 第197章 山中秘事 只见这探宝仔打了个哈欠,他看着我说:“也不是光找牛,是其他人说,我一个伯伯在山里放牛失踪了,连人带牛一晚上没回去。” “要我说就是他们瞎操心,啥事儿没有,我那伯伯干这事儿又不是一会两回了,进山采药走的远,一晚上不回来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说是不是?” 我笑着说:“是,原来是这样,都太大惊小怪了。” “呵呵,咱两还真是有缘,那我回去了啊。” 说罢,这探宝仔拽着老牛,转身走了。 看他背对着我们,小院突然拿着刀,小碎步跑了过去。 我想阻止,但又不敢喊出声。 我看着小萱一脸冷漠,她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刀,对准了探宝仔后背。 锋利的刀刃,闪过一丝白光。 “哦,对了。” 这人突然转过身来,小萱反应很快,又把刀藏了起来。 “兄弟你有烟吗?给我根烟吧。”他脸上挂着笑容,开口管我要烟。 “有....有,你随便拿。” 掏出打火机点着我的烟,他看了眼小萱,笑道:“兄弟这是你女朋友?我了个去,真漂亮。” 听到夸奖,小萱脸上极其不自然的,“笑了笑。” 我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快把刀收起来,怎么动不动就想捅人?这探宝仔什么都不清楚,明明可以很简单的把事儿解决了。 小萱她似乎是读懂了我眼神中想说的话,不过她不服气,使劲瞪了我一眼。 “哈哈!” “我羡慕你啊,看看,你们当着我的面儿眉来眼去,哎.....这一对比你,我就是个苦逼,我女朋友丑的要死,长的就跟它一样,”说着话,他愁眉苦脸的指了指那头牛。 “你贵姓,叫什么?怎么称呼?”我问。 “免贵姓张,张升,马村的,你哪里的?” “我?姓陆,叫陆风,我三十里村的。” “张老哥,我听说,你们马村住着一伙土司家族的后代,真的假的?” 他表情一愣,说我就是土司家族的后代,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我看你不是少数民族。” “对了,我们刚才过来,好像看见一个男的背着大竹筐在走路。” “是吧婷婷?” 小萱反应过来,忙点头:“是啊,我刚才好像也晃了一眼。” “真的!” “人在哪儿?!” 我指着前方说:“就在那里左拐,好像还不近,在树林里。” “要不兄弟你赶快去吧,别一会儿人走远了,这牛我帮你先牵着,我们在这里等你。” “那麻烦你们了!我得赶快去!” 探宝仔根本没深想,他把老黄牛交给我,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看人拐弯消失了,我看了眼老黄牛,松了口气说:“看到了没?很简单就能把事儿解决,你别老想着亮刀子。” 小萱翻了个白眼儿道:“什么简单?只是刚刚那人是个傻子,你也是傻子,我看你两就是傻子骗傻子,傻到家了。” “哎,行了,我说不过你。” “走!” “驾!走!”我使劲拽着牛头,带着小萱向前走,去找一个地方。 找一个适合“杀牛”的地方。 等探宝仔回来,估计我和小萱早就跑没影了。 离开河边儿,兜兜转转,我和小萱走到了一处相对偏僻的树林里。 “就在这里吧,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吧,”小萱把刀递给了我。 接过刀,我脱掉上衣先把牛眼盖上,要不然,等下它会乱跑。 以前没有电击,杀牛都是用土办法,我见别人干过。 在牛额头上,两根牛角的正中心,有个不大的部位相对软一些。 站在老黄牛面前,我双手握刀,对准这个位置,深呼吸两口气。 然后猛的一用力! 直接刺进去了大半! 老牛感觉到了剧烈疼痛,它蒙着眼,发疯似的挣脱开来!在树林里横冲直撞!我和小萱赶忙躲远。 因为看不见,老牛一头撞在了树上!躺在地上四肢抽搐。 很快,牛不动了。 “死了吧?” “应该死了,你看不动了。” 怕没死透顶到人,我们又等了几分钟才过去看。 牛死了。 我松了口气,费了点劲儿,总算将把头交待的任务完成了。 老牛识途又怎样?现在牛死了,只要我们自己不说,没人能找到那里。 杀人宰牛。 这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傍晚和鱼哥豆芽仔碰头后,我们就回去了。 回去后一连四天,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们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之所以等这几天,是因为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要办。 三联棺那个墓,规格反常诡异,不太像是中原地区的葬法,我怀疑可能是楚人。 洛阳本土这里有高手,能让那几片保鲜膜包着的“新莽木刺”的字迹,重新显现出来。 用的是和考古队一样的一种药水,此外还涉及到几件漆器的保存,如果不用那种药水浸泡24小时,把头说了,那几件漆器包括名刺,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全部烂完。 这种高古年代,带文字的竹简,木牍,石碑等,有人专门高价收回去做研究,烂了就不能卖钱了,所以不能让它烂。 其实小米和廖伯也会做这些,但她们在深山苗寨里,眼下根本联系不到人。 这天晚上8点多,吃完了饭,我们照例在院里乘凉,把头说差不多后天可以弄好,到时就要走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元宝?” “怎么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元宝似乎是跑来的,他满头大汗,着急说:“不好了!出事儿!在马村住的那些土司!来我们村了!” 此事已经过去了快一礼拜,当下,我心里咯噔一下。 “别慌,来了几个人?是不是冲我们来的?对方知不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元宝擦了擦汗,慌忙说:“人在村子里打听一男一女,我一听,就知道说的是你们两个!” “我爷爷在村里说话有分量,他让周围人都说没见过你们!” 我皱眉问:“那就是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住这里。” 元宝点点头,不过马上又火急火燎的说:“不过你们现在可不敢出村,万一碰到了呢?” 这时候把头表现的最为淡定,他端起大茶缸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的开口说:“云峰,别慌,咱们什么都没干,何惧之有啊。” 把头又说:“大不了赔头牛,满打满算几千块钱而已。” “对!把头你说的对!咱们什么都没干,怕什么!” 此刻元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急着说:“那要是人找到尸体呢!” 我说怎么找?他们能通灵啊?能把死人从地府叫上来,问问谁杀了他? 我这句话就是半开玩笑说的,没想到元宝说:“我听村里其他人议论,在那些云南土司里有个人叫拉稀,他养了只脖子上绑着布人偶的羊!人说,那只怪羊能找到死人!” “什么玩意? “你说那人叫什么?叫拉稀?你是不是听错了?” 元宝把着门,急道:“不是拉稀!是拉稀!那个稀字不是拉稀的稀!” 说完,他用手沾唾沫,写了这么个字。 “觋(xi)”。 那个人应该叫“拉觋。” 这个字,查现代词典的意思就是“巫师”,词典上说,在一些神秘的少数民族中,女的叫“女巫”,男的叫“男觋。” 根据我后来的研究啊,以前云南大理国那里,各式各样的少数民族很多,凡是懂“黑巫术”的,供的都是一男一女两个祖师爷。 男的叫“遮帕麻”,女的叫“遮米麻”。 除了元宝讲的这个叫拉觋的,那里现在被承认的,还有五个地方出巫师。 分别是,禄劝县的傈僳族巫师,耿马的彝族巫师,昆明的西波巫师,南木萨的独龙族巫师,双江的布朗族巫师。 根据当地人的一种说法,那只羊脖子上绑着的布偶,有个名儿,叫“神偶娃娃。” 具体作用就是,专门寻找离奇失踪之人。 即使那个人,已经死了。 第198章 找亡人 晚9点。 元宝领着我一路从别人房顶上跨过去,到了村西头。 “嘘.....” “小点声,快趴下。” 他努了努嘴说:“就是那伙人,看到没有?” 我趴在房檐上,朝下看去。 土司后代一共来了四个男的,两个人扛着锄头。 其中,有一名上岁数的老人,手中牵着一只怪山羊,老人头上带着方檐布帽子,个头不高,脸上长满了皱纹和老年斑。 他们有在说话,但因为距离原因,我实在听不清。 听不到,但我能看到。 为什么说怪山羊? 因为这是只畸形山羊! 正常山羊的羊角,不都是冲上长的吗? 可这只山羊的角,它是冲下长的.....很明显,估计已经影响到了视线。 此外,在山羊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破布人偶,人偶分不清男女,就是外表看着很破。 元宝很小声的说:“看到了吧?那老头就是土司男巫,听人说,那个怪山羊叫”羊祸”,能找到死人。” 这时候陆续有村民过来询问,眼看着人越来越多,我拍了拍元宝说:“下去吧,在这儿什么都听不见。” 顺着这户人家的梯子爬下去,院里一名老太太正在洗衣服,看突然有人从自家梯子上下来,老太太愣神了。 我微微点头致意,然后推门出去了。 “老师傅啊,我们都没见过那个放牛的,你找我们打听是浪费时间,不行你就报警吧,报人口失踪。” 有村民附和:“就是,报失踪吧。” 这个叫“拉觋”的男巫师,岁数看起来比把头还大,李爷说他们1942年逃荒到了河南,这么多年了,自然会说本地话。 这老巫师看人时,眼球给人一种很浑浊的感觉,发白,不知道是不是有白内障。 他声音低沉混厚,开口说:“羊带我到了这个村子,它感觉到阿波或许不在了,有人害了阿波。” 我们做贼心虚,他口中说的“阿波”,就是被我们埋了的那人。 只听一村民回道:“呦,你说的怪渗人,那你这只羊有没有告诉你是谁害了你家小辈啊?” 老人发白浑浊的眼睛,挨个扫视围观人群。 我和元宝混在人群中,脸上面无表情。 老人目光划过我身上,他慢慢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是谁。” “拉爷,别跟他们说了,不管是死是活,一定要找到阿波,快开始吧。” 老巫师点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炷土香点着,然后把香头朝下,插到了羊脖子上绑着的“神偶娃娃”上。 土香一头冲下,朝着地面儿。 袅袅白烟飘散,远看就像是这只羊身上着火了,在冒烟,我看着,总觉得有两分诡异。 随后,老巫师又从另外一人身上,要来两件东西。 一只崭新的草鞋,一个手摇式的铁铃铛。 他单手把草鞋顶到头上,口中大声喊道:“阿波!阿波!我们来找你了!你听到了就带个路!” 念完摇一下铁铃铛。 老巫师浑身抖动,眼皮上番,整个人似乎进入了一种旁若无人般的迷狂状态。 畸形山羊听到铃铛声,它的耳朵突然像狗一样,竖了起来! 围观村民纷纷小声议论,我听有人问,“那只草鞋是不是失踪那人的?” 另一人回话说:“那谁知道?不过这个架势看着挺吓人的,跟鬼上身是的。” “铛铛!” 伴随着铃铛声,山羊突然掉转头,开始走路,我看那个方向....好像是邙山入口的方向。 “快走,跟过去看看,今晚不睡觉了,你去不去?” “去啊,走。” 最后有近二十个人跟着羊走,我和元宝走在中间。 出了村子。 确定了,就是要上邙山! 这时候,元宝的小腿开始打哆嗦,他眼神恐惧的说:“完了....我们完了兄弟,刚才过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布娃娃的头动了一下,刚才看我了。” 我心里也没底,七上八下的,当下皱眉说:“你别跟着了,你赶快回去,保险起见,让把头他们连夜走。” “你呢?” 我低声说:“我跟过去看看,妈的,不信了,要真有这么神的本事,那天底下就没失踪人口了。” 元宝点点头,转身悄悄回去了。 要走好几个小时,路上有一半人因为路太远,退出了队伍没在跟着。 老巫师全程头顶草鞋,路上看到香快烧完了,他会让人换一根新的。 绝对是心理作用。 香烟袅袅中,有一瞬间,我猛然看见,羊前头似乎有个透明人在走路,或者说在领路。 打着手电筒,不到11点就开始走,一直走到后半夜凌晨3点半,竟然到了黄土沟... 半夜的小河格外安静,但能隐约听到前方瀑布的哗哗声。 我腿肚子也开始发软,真是被吓的。 我就想:“是不是真是那人的鬼魂在带路?那人的鬼魂是不是住在布娃娃里?” “咩.....咩.....!” 一路上都很安静,可到这里后,羊突然开始叫唤,还会原地转圈,不知道在干什么。 见状,老巫师一把将人偶从羊脖子上拽下来,把那只草鞋绑在了羊脖子上。 随后,羊就开始顺着河边儿向前走。 我脸色越发苍白。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到了我们那天扎营的地点。 “咩.....” 羊叫了声,直接卧倒,不走了。 我看它卧的那块土地,正是盗洞的正上方! 我脸色煞白!吓得不敢吭声! 这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什么原理! “拉爷,是不是这里?阿波埋在底下了?” 老巫师表情有些痛苦,闭着眼点了点头,说:“往下挖吧。” 那二人听到这话,呸的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抡起锄头就开始刨土! 狠狠一锄头下去!能翻上来一大块儿土! 现场有差不多十个人围观,这时候我不能跑了,我现在要是跑了,那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铁定会被人怀疑。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看,同时心里不断说:“怎么办....怎么办....快想个办法。” “哎?拉爷,土这么松?这里原先是不是个洞啊?” 老巫师摇摇头:“别管什么洞,加快速度。” 这时有人问我:“小伙子,热吗?你出了这么多汗?” “没,还行吧,是刚才爬山出的汗,我有点体虚,呵呵。” “你说失踪那人是不是真在底下?能挖到吗?” 我没回话。 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看。 第199章 害怕 接下来,这些土司后代挖到尸体了吗? 别慌,马上讲,这里我先简单讲一下我后来的研究成果。万一在座的诸位中,以后有人碰上了呢? 如果我把这份努力,放到研究学习上,妈蛋的,我恐怕早哈佛毕业了。 活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就是巫术宗教能存在的根源。 只要还有人信这个,这些东西就能口口相传,永远存在。 少数部落的巫师在做法时,不像道士那样用黄符木剑,一般会用到这几样东西。 “五福冠(绣了五只蝙蝠的毡帽,一般都是棉帽子),兽皮鼓,不超过30公分长的布偶,铁铃铛,木扇子,经袋,最后还有一个苍蝇魂幡。” 这个老巫师就是用的其中两样,铃铛和布偶。 黑巫主要分为三个大类。 心灵化黑巫术,模仿化黑巫,还有个接触性黑巫。 心灵化黑巫是最高级的,我也研究不明白,主要就是“坐部佛”,“诅咒”,还有一种传到国外的,叫“谤法。” 在模仿黑巫中,有很多流传甚广的民间小法术,相信有些人听说过圆光术和九龙化骨水吧? 圆光术在藏地那里有不少人会,就是在手上画个圈,然后拿布盖住,用来找东西用的。 九龙化骨水菏泽那边儿有不少老太太会做,用来化鱼刺的,鱼刺卡住喉咙了,喝这种水立即见效。 还有个叫“栓娃娃”。比方说有个小孩掉井里了,救上来以后发呆,神智不清,这时候懂的人会用小孩身上的衣服,简单缝一个布娃娃,塞些棉花,在把布娃娃丢到井里,人就没事了。 接触性巫术,我大概知道三种,一种叫“转移替身”,一种叫“放罗”,一种叫“蒸猫”。 第一种转移替身,比如某人身患重病快死了,在他枕头底下压一条金项链,或者直接放一百块钱,连续放三天,中间不能掀开枕头看。 然后把金项链或者钱,丢到这人附近一百米的范围内,丢了以后,只要在一个小时之内,有同样性别的人捡起来,那就等于把病痛转移到了捡钱这人身上,这样一来,快死这人可以多活好几年。 “放罗”是傣族的巫术,就一个作用,挑拨别人夫妻之间的关系。 打个比方,有个女的,不想让某对男女在一起了,就去男方的祖坟附近,掰折一段干树枝拿回来。 把树枝削捡,蘸上墨水或者油漆,在夫妻住的房子周围选个隐秘角落,用傣语写上:“你两胸口长了刺,不能拥抱靠近,只能隔河相望。” 要不把这些字擦掉,时间长了,原本很好的夫妻就会莫名其妙的天天吵架,打架,最后就是离婚,各过各的。 最后这个“蒸猫”,也有人叫“阿索蒸猫”,这个我隐晦的说,和“性”有关。 只能是男的对女的用,反过来,女的对男的用没有效果,据说,起源于西双版纳德宏一带地区。 巫师收了男的钱以后,准备一个羊皮口袋和一只处在法情期的母猫,把猫放蒸锅里蒸,半小时候后打开锅盖,用羊皮袋包一点蒸气,快速扎上口。 巫师把这个鼓起来的羊皮袋交给男的,男的放在单位座位上,或者车内副驾驶下,只要女的坐下去,羊皮口袋就漏气了。 然后,等人走后,男的遵从巫师叮嘱,赶快把羊皮口袋拿过来,坐到自己屁|股下,并且口念:“我胯底下压的不是羊皮袋,而是某某人(女方名)的灵魂。” 这样子就得手了。 此外,在壮族,和尼苏族中还传有两种黑巫,我就不讲了。说归说,我肯定不会用这些东西的,我害怕。 回到那晚发生的事件中来。 地面上已经被挖下去,看不到人了。 只听,盗洞下有人大喊:“拉爷!没错!这里之前是个地洞!这墙上,还有铲子挖土留下的痕迹!” “咩....!” 山羊叫了声,叫声总感觉有几分悲痛,老巫师蹲在地上不说话,只是不停轻抚着山羊头。 “挖偏吧...挖偏吧....挖偏吧...” “小伙子,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有个人回头问我。 “我没说话啊,你听错了。” 这人楞了楞,转过身去继续看人挖土。 “挖偏吧....挖偏吧....挖偏吧.....” 这人又猛的扭头看我,我还是闭着嘴没吭声。 这伙人不是盗墓贼,打盗洞是有可能挖偏的,我在心里祈祷他们挖偏,只要能向右偏上半米,他们就挖不到最底下的古墓,当然,也就挖不到那具尸体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都围在坑边儿朝下看。 我额头冒汗,不停用袖口擦汗。 有人随身带了麻袋和牵牛的绳子,他们就用这些装土。 一小时后。 “停!” “停停!快看!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土里露出来的东西,我瞳孔猛的一阵收缩! 那是半个沾满泥土的竹箩筐! 见到箩筐,挖土这汉子立即大声喊道:“这是阿波的药框!没错!这是阿波的药框阿!阿波啊!” 我不动声色,悄悄后退了两步。 那天我们回填盗洞,填到快一半时发现牛没了,并且发现了装草药的竹筐,因为当时我问元宝筐里是什么草药,记得非常清楚,然后是我随手把筐扔下去的! 也就是说! 这个竹筐在往下挖三米左右!就见到古墓和尸体了! 更让我冒冷汗的还不止这个,我冷不丁突然想到,那天我脱了衣服盖在了尸体头上,他妈的!那件衣服后来没拿! 万分紧张。 就这时,围观的村民中一人说:“我去解个大手,有没有一起去的?” 有人立即出来说:“我解个小手,一块去吧,我完事了等一下你。” “还有没有人要去的?” 这人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瞥了我一眼。 “我!” “我也去解决一下!” “呵,那走吧,解决完了赶快回来看,马上到关键时候了。” 三个人结伴走到不远处一颗大树后,这人脱了裤子,蹲下去,声音低沉的说:“趁现在,赶快走,回去带上东西跑路。” “那替我谢谢李爷。” “别说了,赶快走吧,能走多快走多快。” 我点点头,一步步后退。 因为有树挡着,我找了个视线死角,绕路离开了这里。 我不是走的,我是跑的! 跑回去的! 就没敢停!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我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跑了回去! 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淋漓,我回去后砰的推开了院门。 “把....把头!” “小....小萱!你们怎么还没走!” “出大事儿了!难道元宝没来通知你们?出大事儿了!古墓!土司的尸体!被他们挖到了!” 我急道:“把头!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喝茶!” 把头轻轻放下茶杯,眉头一挑说: “云峰,你在教我做事?” 第200章 把头的告诫 “把头,我....我怎么敢教你做事....” “你知道就好。” 将茶杯扣转,把头起身说:“怎么?你们几个是不是都感觉到害怕了?” 听到这话,我,豆芽仔,小萱,脸上表情都不太好看。 “知道怕了就行,这次就当给你们上了一课,以后在做事想想今天,多长点记性吧。” “把头...难道你...” “呵,”把头轻笑出声,摇头说:“让他们挖去吧,就算挖到石油,都挖不到棺材和尸体,我早前便让李爷派人处理了。” “啊?” 我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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