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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都磨出了水泡,终于到了把头在地图上选的黄谷沟。 到这儿以后,第一感觉就是“与世隔绝”。 看不到一点人气儿,周围也没有人种地。 黄谷沟,顾名思义,这是一条非常宽的大山沟,不远处从高处山上,有几条瀑布流下来,瀑布连着一条不知名小河,水声潺潺。(那天我在哔里比尼上看视频,偶然看到有人拍过这里,感到非常惊讶,名字叫邙山小瀑布。) “呵呵,”豆芽仔大笑道:“我看这里别说人了,怕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干就完事了兄弟们!” “凡事不要掉以轻心,”把头吩咐说:“小萱你看着周围放风,看到人了及时提醒,元宝你去把帐碰搭起来。” “剩下你们三个,累不累?” 我笑着说不累,挣大钱怎么会嫌累,就像豆芽仔说的,干就完事了把头。 把头点头道:“那就干吧。” “这里目测没有明显的封土堆。” “东,西,南,你们一人拿一把铲子,分头打探坑,每个坑下三米深,开始吧。” 把头没说北边儿,是因为北边儿是那条不知名小河。 说干就干,孔老邪做的新铲子太好用了,原先打这种两三米的探坑要半小时,现在用上新铲子就15分钟。 挖土速度非常快,而且省力,就跟吃了德芙巧克力一样,纵享丝滑。 才干了一个多小时,打了四五个探点吧,豆芽仔突然大喊:“快过来看!我发现古墓了!” 忙跑过去看,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豆芽仔铲子上明显带的是“活土”。 “牛逼啊豆哥!” “切,这还没发挥出来我的实力,周围没人,往下挖吧?” 我说那就挖,还等什么。 叮当叮当挖了个盗洞下去,发现这里以前是个平民的土坑墓,面积不到十平米,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只有两个破粗陶罐,十块钱都没人要。 明显是以前被盗过,而且那个盗洞掩埋了,所以我们没看到。 往后三天,光黄谷沟这里,这种土坑平民墓,或者稍微大一点的古墓,我们就探出来四个,全被挖了! 干干净净! 啥都没有,比狗舔的盆子都干净。 把头能在地图上选到黄谷沟这里,洛阳高手无数,自然也有其他人和我们想的一样。 不是没有古墓,有,而且不少。 但都被盗过,有的都不止被盗过一次,什么都不给剩,拿的干干净净。 白天累的全身出汗,我们晚上就在小河里洗澡,男的没事,大家都一个吊样,女的就不太方便了,常常要等我们睡下了,小萱才拿着毛巾,一个人偷偷去小河里洗澡。 这天深夜,我刚躺下不久,还没睡着,忽然听到小萱一声尖叫! 吓得我拿起衣服,赶快跑出去看!我第一个到。 “怎么了!什么情况!” 河边儿。 小萱头发湿漉漉的,她用衣服挡着上半身,眼神惊恐的指着河里说:“有个女的在河底!我看到张惨白的人脸!” 这时鱼哥豆芽仔他们,也都打着手电跑了过来。 我赶快把我的衣服给小萱披上,把这事儿说了。 “河底有女人脸?” 豆芽仔疑惑的挠头说:“不能吧峰子,这两天咱们天天下去洗澡游泳,哪有什么女人脸啊。” “真的!” 小萱脸色极其难看,她坚定的说:“真的!我看到了!就是张女人脸!” 我了解小萱,她在干活期间,从不无缘无故的开玩笑。 此刻小河水流潺潺。 鱼哥听后眉头直皱,说了句帮我照着点,然后脱了上身衣服,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水不算深,不到两米,十几秒后鱼哥破水而出,揉了揉脸,同样眼神惊恐的喊道:“把头!真有张人脸在水底!惨白惨白的!” “不能吧,真的啊?” 豆芽仔不信,也下水去看了,上来后同样眼神惊恐。 难道是说.....有个女的淹死在河底,被淤泥埋起来了? 因为小萱洗澡踩到了泥,露出来了埋着的白脸。 第192章 漏斗墓 吓人啊,怪不得小萱叫出了声。 要是不仔细看,真以为是张女人脸,惨白无比。 其实不是,我下水后,壮着胆子用手碰了碰。 就是个塑料袋。 因为塑料袋周围埋了白颜色的淤泥,外观看起来特别像人的脸!轮廓有鼻子有眼的! 豆芽仔掏上来后大笑:“哈哈!什么人脸!这不就是塑料袋嘛,赵萱萱你真是,整的一惊一乍。” “我看一下。” 拿过来一看不要紧,我顿时惊呼出声:“把头,这不是淤泥,这是白膏泥!” 神情激动,我从塑料袋上扣了一点,说把头你快看看,是不是。 把头用手指来回捻了捻,皱眉说:“没错,这是老白膏,可为什么....会跑到上头来?” 把头一脸疑惑,他直接绕路,走到了河对岸。 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把头又皱眉盯着河面儿看,我见状赶快跑过去。 “云峰,我觉的,咱们刚才捡到塑料袋的地方,有可能是个探坑。” “不是吧把头?河底都是淤泥,我没看到有探坑。” 把头皱眉推测说:“以前有人在河底打过探坑,时间久了,淤泥自然会把探坑灌满。” “应该是没探到什么,后来人离开了。” “把头,如果照你说的是探坑,那白膏泥怎么会跑上来?” “还有,如果当时打探坑的人看到了白膏泥,肯定会挖,怎么会像你说的走了呢?这说不通。” “应该是挖了,后来放弃了。” “你听没听说过一个词,叫反泥。” “反泥?” 我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试试看就知道了。” “文斌,你去把铲子都拿来。” 把头后退三步,跺脚道:“就从这里,给我往下挖。” 回去穿好衣服,带上头灯跑过来,我们三个同时下铲挖一个盗洞,把头全程在旁观看,他眉头一直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个人挖了一个多小时,当深度到达接近一米八时,我和鱼哥跳下去,豆芽仔和元宝在上头提土。 我朝上喊:“把头!什么都没有!都是死土!” “不要停,继续往下。” 又挖了半个多小时,开始有些反常。 地下土变的很潮湿,挖上来,都是一块一块的土疙瘩。 看到豆芽仔提上来的土疙瘩,把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猛的一拍大腿,大声道:“我就知道!原来真是个漏斗冢!” “太少见了。” “这地方怎么会有漏斗冢?以往只在长沙发现过....这里可是北方,到底谁埋在了这里?” 把头喃喃自语完,又赶忙吩咐说:“云峰文斌,你们两个把盗洞扩宽到一米五,接着挖。” 我根本不懂长沙漏斗冢是什么东西,豆芽仔和鱼哥更不知道,反正就是听把头的话,他让挖就挖。 挖到接近五米深时,脚下露出了一层白膏泥,黏不拉几的很沾脚。 白膏泥层有近二十公分厚,往下是一层黑的木炭土层,很多年前的木炭已经不成块,碎成了粉末,融合到了土层中。 “累死了,鱼哥停停,我得歇一会儿。” “我也有点累,那就休息几分钟。” 拍了拍头上的土,我点了根烟坐下休息,这时抬头看,坑底离地表落差很高了。 “接着!” 元宝晃了晃手电,喊了一嗓子,扔下来两瓶水。 这晚三十多度,出了很多汗,我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一瓶水,坐着继续抽烟。 我一直在心里琢磨,这妈的是个什么墓,正常情况下,见到白膏泥很快就能见到墓顶,如果是那种没有墓顶的纯土坑墓,看到白膏泥就代表着棺材就在周围,说不定,下一铲子就能碰到烂棺材板。 可这里,自从看到白膏泥,又往下挖了好几米,竟然又见到了夯土层。 太奇怪,听都没听说过。 我承认,这种情况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我们简单捋一下墓葬常识。 西周到战国早期,白膏泥被严格的墓葬等级制度约束,平民百姓不能用,也用不起,一两钱一两土,太贵了,只有小诸候王等贵族才能用。 战国以后,由于在九江郡(景德镇)发现了大量微晶高岭土(就是白膏泥),再加上制度放宽,所以,一些有钱的大官小官死后也开始用了。 正常情况下,从墓室到地面上,第一层是白膏泥层,然后是木炭层,在然后是夯土层,最后才是封土层。 邙山黄谷沟小河边儿这个墓,它给整反了! 顺序完全倒过来了! 就是先是白膏泥,然后才是木碳,夯土,我估计在往下是封土....这不是就倒过来吗? 休息了十来分钟,接着干,我突然听到鱼哥的铲子“砰的一声!”撞到了某种东西。 鱼哥低头一看。 竟然是一具漆黑的棺材盖儿! “停!别挖了!” 我忙喊鱼哥停手,然后蹲下看。 没错。 这个奇怪的墓,没有墓室,也没有灌顶,就是个纯土坑墓,挖下来就是烂棺材! 从露出土层的这个棺材盖儿看,棺材非常薄,非常窄,虽然没有全部挖出来,但目测也很短。 猛一眼,给人的感觉这就不是棺材,就是一个长条盒子。 把头下来看过后,深吸一口气说:“这是.....薄棺葬啊。” 我问把头:“这棺材是哪个年代的?这是白膏泥土坑墓,大概率在唐代之前,是隋代?还是西汉?” “不好说....要看一下,都有可能。” “文斌把你水给我。” 从鱼哥手里接过来半瓶水,把头缓缓倒在了露出来的黑棺材盖儿上。 棺材木质不明,不知道刷了什么漆,一点没烂,浇水以后用手一擦,看着很新,对于土坑墓来说这个很反常。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木碳层和白膏泥层,把空气和水分隔绝了,如果像上头那么潮湿,木头早烂成了渣渣。 我在打个比方,白膏泥就像剥完了鸡蛋壳,我们看到的那一层“白膜”。 浇水后,把头打着手电仔细观看,他小声问我看到了没有? 我说看到了,好像是羽人。 隐隐约约能看到。 棺材盖儿上画了几个长着翅膀,光着身子的小人。 没有男女的特征器官,因为羽人不分男女。 第193章 三联棺 从晚上挖到上午8点多,在第一具黑棺材左右两侧,又挖出来两具棺材。 这三具棺材并排竖放,互相之间相距一米五左右,在土层中挖到了烂了的麻绳,拿不起来了,一碰就碎。 我们推测,在古代下葬时,这三具棺材互相之间,用绳子连在一起。 “三联薄棺葬。” 这种奇特的葬法闻所未闻,第一次见。 早上,一缕太阳光照到坑底,正好照在了中间那口棺材上。 不知道在邙山埋了多少年了,这就叫真正的“重见天日”。 盗土坑墓不同于砖室墓或者石室墓,因为陪葬品和棺材都散落在土层中,要想拿出东西,只能把土翻开。 挖好的盗洞,从上头看口不大,下来后就大了,像个红薯窖。 不知道各位的家乡有没有这种洞? 就是在山上或者半山腰上,突然就看到一个洞口,洞口不大,但进去后空间大。 就连村里那些上岁数的老人,都不知道这种洞是干什么的,就好像在在哪一天凭空出现了,洞里大部分什么都没有,个别的,能看到一些零散骨头。 其实各位见到的这种洞,大概率就是“土坑古墓的盗洞。”年代在唐代之前,东汉西汉,春秋战国都有可能。 “撬棍给我,妈的!怎么扣的这么严!”豆芽仔满头大汗,他想用力撬开棺材盖儿! 鱼哥点着三根烟,埋在了棺材前头的空地上,双手合十道:“对不住了三位,为了生活,我们求点小财,你们别介意。” 我说:“别在那儿上贡了鱼哥,你力气大,快过来帮忙啊。” “来了!” 把撬棍尖头顺着棺材缝,铛铛铛用石头砸进去,我们三个一块发力。 “一,二,三!” “起!” “开了开了!” 只听吱呀一声。 棺材盖儿被撬棍抬起了一条缝,元宝见状,赶快塞了一块石头支住。 抽出撬棍,我准备去看。 把头拽住了我,“等等,跑跑空气,你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吸了吸鼻子,的确能明显闻到一股味道,我们管这种味道叫“烂棺材味儿”。 臭,但不是太臭,我想想怎么形容....对了,就像夏天放坏了的熟鸡蛋,味道很上头。 这三具棺材很窄,胖的人躺不进去,和我之前见过的棺材尺寸都不一样,也不符合古代规制。 “天下棺材七尺三,六尺半埋尽天下汉。” 以前都说堂堂七尺男儿,死后住进棺材里,多出来的这“三”寸,是为了放一些陪葬品。 在说挖到的这三具黑棺材,中间的还好,可左右两边儿的棺材尺寸明显小了,长度约莫四尺,或五尺,感觉像是小孩儿的。 通风通了半个多小时,我说差不多了把头,干吧? “嗯,开吧,离远点。” 打开了。 第一眼看到,棺材里淤满了某种“黑泥”,有股烂鸡蛋味道。 “卧槽!这是铜钱吧!” 豆芽仔眼尖,我都没看到,他也不嫌脏,连泥带土抓起了一把铜钱,有几十枚。 我看了一眼,说这是西汉的五铢钱。 五铢钱很好辨认,钱币中间的方孔比较大。 “这....这多少钱一个?”豆芽仔扭头问我。 我说:“你先放一边儿吧,五铢钱在汉墓里都是成吨的出土,也就一块钱一个,能买三个馍。 “草,怎么才一块钱,”豆芽仔一脸失望,随手扔到了皮桶里。 “哎?我又看到了!那里埋了个大玉碗!” “大玉碗?哪?” “就那儿啊!”豆芽仔走了两步,伸手去挖。 确实是,基本上都埋在黑泥里,只露出来一点点轮廓,像是个玉碗。 我说你他妈眼怎么这么尖?这都能看到。 这种情况,如果考古队干,会先拍照,然后拿上小毛刷,一点点刷半天刷出来。 可豆芽仔神情激动,他直接徒手扒了出来。 “卧槽,不是啊!” 豆芽仔看了看,直接扔了。 这不是个大玉碗,这是死人的头骨天灵盖,反过来了,倒扣着埋在泥里,看起来像是个碗。 又发现了玉剑?M,两把锈迹斑斑的短柄青铜剑,说明墓主人是名男性,如果是女性,棺材里不可能出现佩剑兵器这类东西。 就在我们所有人以为这是个汉墓时,一件东西的发现,推翻了这个结论。 又发现了另外一种铜钱,用水洗了洗泥,铜钱面文依稀能看出来了。 “大泉五十”。 “把头....”我惊疑道:“这不是汉代的,这是新莽时期的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后朝铸造的钱币,不可能出现在前朝的棺材里! 新莽和西汉末年时间很近,很多青铜器风格完全一致,无法细分,就像后来明代宣德和永乐的青花瓷一样,“永宣不分家”。 棺材保存的好,但墓主人就剩下了半拉子头盖骨,其他部位的骨头没看到,估计化成了沫沫,混在了泥里。 还挖到了巴掌大小的谷钉纹青铜镜,一个压扁了的漆奁,里头装的东西是一条一条的木头片,应该是新莽时期的“名刺”。 名刺就是现代名片的鼻祖,每个长15公分宽3公分的一块木头板,可能会记载墓主叫什么名,什么时候死的等等,遗憾的是,名刺上的毛笔字已经看不清了。 把头非常小心,用保鲜膜把这些脆弱的名刺包了起来,他说回去后找考古队的一种药水浸泡,说不定能看清名刺上的毛笔字。 简单吃了两口东西,我们抓紧时间,又开了那具小一点儿的棺材。 这具棺材,除了一些零散已经发黑的人骨,我们惊讶的发现,在棺材内侧靠上的位置,被人为的掏了几个小洞,洞里放着一些小号陶狗,陶猪,陶牛,每个有手指那么长,做的惟妙惟肖,模样可爱。 “峰子你看,这是不是个vcd的光盘?” 无语了,我说那不是光盘,肯定是个玉璧,不信你拿起来看看。 豆芽仔挖出来一看,还真是个素面玉璧。 开棺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会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鱼哥找到两个石头小圆球,实心的,没有花纹,也没有眼儿,就是两个圆球,被泥包裹着。 问把头,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把头,也不知道这球是干嘛的,豆芽仔还怀疑说:“这是不是人眼珠子的化石啊?” 一直清理到最后,又挖到一个断腿了的青石雕小狮子,狮子嘴张着。 我突发灵感,试着把石球放进狮子嘴里。 正正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以前,这球就是在狮子嘴里咬着的,这是一套的。 看这些造型可爱的小狮子,陶烧的小狗小猪等,在加上棺材小一号,我们推测这些是玩具,这是具小孩子的棺材。 有男的,有小孩儿,那剩下的一具棺材,大概率可能是女的了,一家三口嘛。 事实证明预想的没错,最后一具棺材里,就是个女的。 这具陪葬品也是最多的,不说眼花缭乱,也算的上琳琅满目,远比男棺里的陪葬品多的多。 东汉,西汉,很多妇女社会地位比男的高,你像辛追墓和窦??墓都是陪葬品比男方多,天下第一灯长信宫灯,就是从窦??墓里出土的,男方就没有。 “小心,轻点拿,这东西拿不好就碎了。” 鱼哥小心翼翼的捧起来一个木质漆盒,还能看到当年的彩色原漆,这是化妆盒,打开里面是多格的,要拿上去清洗。 这东西非常脆弱,把头一再叮嘱小心。 女尸没有保存下来,但是头骨完整,不知道她们一家三口是不是被人下毒毒死的,每个人的骨头都非常黑,看着像刷了黑漆。 在头骨周围发现一件汉八刀玉蝉,玉蝉头部土沁成了黑色,但蝉身还是洁白油亮,用的上好的和田白玉,原先应该是被含在嘴里的,所以这种汉八刀工艺的玉蝉,也叫“含口玉”,等级很高。 漆盒,高级玉蝉,化妆盒,铜镜,白玉璧.... 不大的棺材里,出的东西越来越多,我眼睛放光,看到这些东西,一晚上没睡导致的疲惫一扫而空。 清理到棺材最底层,把头无意中发现一枚椭圆形小珠子,个头非常小,直径不到一厘米,差点就错过。 擦了擦表面的泥,一抹十分炸眼的金色,露出出来。 金光闪闪,顶部有眼儿,是纯金的.... 把头两根手指夹着珠子,激动道:“这应该是一套新莽时代的桶珠金项链,一串有16颗,赶快找!” “妈的,咱们这次没白来洛阳,捞着了!” 在一棺材烂泥里,翻找小拇指指甲盖儿这么大的金珠子,不好找,翻来复去只找到十二颗,剩下的怎么都找不到,不知道埋哪里了。 把头提议说:“不行把这些泥都装桶里,提上去,去河边淘洗,这一套金项链,不管怎么样都要凑齐。” 我说行,就这么干。 豆芽仔刚转身去拿皮桶,突然!我听到一直在坑上放风的小萱着急喊道:“有情况!” “怎么办把头!有个放牛的过来了!” 第194章 萱 “放牛的?”豆芽仔急道:“鸟不拉屎!谁他妈会跑来这里放牛!” 元宝也慌了,赶忙着急说:“赶快上去吧!找个地方躲起来!要是在这里被看到,一逮一个准儿!” “来不及了!” 盗洞上,小萱一脸着急说:“那个放牛的过来了!你们待在底下,千万不要出声!” 万分着急的喊完这一句,小萱身影消失在了盗洞口。 身旁是被掀开的棺材,我们这些男的浑身都是土,当下蹲在地上,不敢吭声。 把头眉头紧锁,他抬头看着坑上,一言不发。 这种情况属于突发意外,没人能提前料到。 心脏噗通,噗通跳。 我清楚的听到了铃铛声,可能是挂在牛脖子上的铃铛,然后有个男的说话了,仔细听,能大概听清楚。 “女娃,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萱声音平静,但我还是能听出来一丝不安。 小萱故作轻松说:“大叔你放牛的吧,我不干什么,我是市里学美术的大学生,来这里采风画画。” 我听的暗暗点头。 借口不错,小萱不像我们满身土,她身上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说自己是大学生会有人信。 “哎呦,女娃,你画画怎么会跑这里来?这里晚上都是毒蚊子,我看那边儿有好几顶篷包,其他人呢?” “大叔,其他的是我同学,他们上山了,要中午才下来。” “哦?是吗....” 不知道因为什么,这汉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了几分怀疑。 我暗道一声操蛋,难道被看出来了?这种看不到人,只能听声音胡乱猜测的感觉非常不好。 “哞....” 这时,老黄牛哞的叫了声, “哈哈,女娃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坏人,那你们玩吧,晚上注意安全,我还要去采药,走了。” “大叔再见。” 我松了口气。 突然! 下一秒,小萱声音陡然提高,急切的问:“大叔你不是上山采药吗?怎么往河边儿走?” 男人回答说:“那种药就在河边儿长,别的地方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跑这么远来这里。” 随后,我听到牛铃铛的响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把头仍旧面无表情,元宝紧张的面色涨红,我的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只要这放牛的过来,一定以及肯定,百分百会看到盗洞!坑底下我们几个,全都会被看到! “不行!” 小萱大喊道:“你不能过去!” “哎?怎么?” “你这女娃,不是我说你,这里又不是你家,我采药想去哪就去哪,你管的太宽了吧。” 一两分钟过后。 稀稀拉拉。 从盗洞上面掉下来几个土块,差点砸到元宝头上。 我缓缓抬起头,向上一看... 一个平头圆脸,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汉子,站在盗洞边缘,瞪大了双眼!正看着我们几个人楞神! 完了! 全被看见了! 打开的棺材!装在皮桶里的各种陪葬品!全被这人看见了! 中年汉子眼睛瞪大,伸出手,颤抖的指着我们:“你们几个....” 他突然转头大喊:“老幺!这里有盗....!” 后两个字没喊出来,只见这中年汉子,突然用手捂着自己左侧脖子,咳嗽了几声。 咳出来的都是血.... 一把吃饭用的筷子,直接斜插着,穿过了他脖子! 带血的筷子尖儿!从脖子另一侧穿了出来! 这人嘴里冒血,脖子上也冒血!表情十分痛苦,艰难的扭头看了眼。 随后脸朝下,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那根吃饭用的筷子,还斜插在他脖子上! 小萱脸色煞白,站在那里不停的大口喘气,眼中透着几分疯狂。 “我...我...我让你不要过去,你...你为什要过来,你为什不听我的。” “卧槽!” 豆芽仔见这人脖子上插着筷子,惊恐大喊:“赵萱萱!你又杀人了!” 把头最先缓过来,他啪的朝豆芽仔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闭嘴!你瞎叫什么!赶快上去!” 小萱大口喘气,她在坑上,我在坑底,中间隔着近10米距离。 我们四目相对,互相看着对方,刚才突发状况的一瞬间,几滴血喷到了她额头上,风吹起了刘海,看的很清楚。 “云峰别愣着了!赶快上。” “哦....知...知道了把头。” 我们来时因为没带绳梯,所以挖盗洞每隔半米,会在土墙上挖一个凹槽,上去时就脚踩这些凹槽。 我们抓着绳子,用最快的速度陆续上去。 上来后看了看,元宝紧张道:“这人还没死!还在喘气儿!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救!只要不把筷子拔出来!他还能活一段时间!” 确实,元宝说的没错,我也看到了,这放牛的中年汉子虽然被筷子穿透了脖子,趴着不动了,也流了一滩血,但他的嘴还在小幅度张合呼气,看起来非常痛苦。 把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转头说:“小萱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赶回去,把人送医院?或许还有救。” 听把头问话,小萱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这人一眼。 这汉子嘴里冒血,眼睛斜着也在看她,似乎想说什么。 突然! 小萱快步走过去,她用脚踩住这男的肚子,使劲一蹬! 把他蹬下去了! 盗洞可是近十米高! 只听坑底,噗通响了一声! 然后,小萱扭头似乎看到了什么,她跑到一旁,吃力的用双手,抱起来一块石头。 石头是我们挖盗洞挖上来的,大概有60多斤重。 抱着石头走到盗洞边缘,似乎是对准了坑底下那男人的头,她一松手... 大石头砸下去了! 我们没想到她会这么干。 元宝往底下看了一眼,看表情是快吐了。 我去看了,这汉子头的上半部分,就是鼻子靠上的位置,被石头砸扁了。 坑底下溅的到处都是血,还有一些白白的流状物,像白豆腐脑,流了一地。 小萱和我不一样,很早我就有感觉到,很多时候,杀人这事而我一直在控制,在避免,不去做。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种事儿不分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只分你做了!还是没做! 半小时之前我们还在有说有笑,因为无意中挖到这么多陪葬品,马上就要发大财了,可现在,气氛变得特别压抑。 做完这些,小萱没开口说一句话,转身一个人去了营地那里。 过了几秒钟,我结巴的问:“把.....把头。” “现在怎么办?还找不找剩下的金珠子了。” 第195章 意外生 “找,当然要找,别忘了我们出来是干什么的。” 把头扭头看了周围一圈,深呼吸一口说:“此事,天知地知我们知,元宝啊,你懂我的意思?” 元宝立即点头,单手举起说:“我懂,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我以小霞和孩子的名义发誓!包括对我爷爷!也不会说!” 元宝现在非常在乎自己的新媳妇,这些话可以说是发了毒誓。 把头满意的点点头,他朝坑底下看了眼,吩咐说:“今天一定要干完,然后把土填了,赶快拿上东西走,你们继续,我去看一下她。” 我本想去的,但把头比我心更细,他去找小萱聊去了。 在次下到盗洞底部,情况完全不一样。 豆芽仔用衣服捂着嘴,嘟囔道:“峰子!这也太恶心了,以后我早上再也不吃豆腐脑了,赵萱萱下手太狠了。” 我啪的朝豆芽仔头上扇了一巴掌! “你别他妈乱说!和小萱有什么关系!“” “和我们都没关系!这人是放牛的时候自己掉下来摔死的!知不知道!” 豆芽仔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跟咱们没关系,这人是自己摔死的。” “哎,不对,那头牛呢?没看到啊。” 我一愣。 还真是,刚才都被小萱吓着了,光注意看人,完全没注意到那头脖子上挂着铃铛的老黄牛。 鱼哥摇头说:“别管了,估计是趁乱跑了,牛又不会说话,没事的,咱们听把头的吩咐,抓紧干活。” “嗯,鱼哥你说的对。” 大概是从上午10点半开始,我们把女棺里的烂泥分别装桶里,提上去,然后去河边用河水淘洗。 没去动那人,干活的过程中,我把衣裳脱了,盖在了这人被石头砸扁的脑袋上,因为不敢多看。 这还是正热的季节,不过几个小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或许是被豆腐脑吸引来的,这人的头上出现了苍蝇,是一只绿头苍蝇。 太阳逐渐下山,伴随着时间流逝,这一地“豆腐脑”吸引过来的苍蝇越来越多。 我正往皮桶里装土,被这些绿头苍蝇的嗡嗡声吵的心烦意乱,当下就走近了些,挥手驱赶。 “咦?” “鱼哥你快过来看。” 这人四肢平摊,头被衣服盖着,我赶苍蝇时突然看到,这人脖子上带了个长方形铁牌子。 夏天衣服都穿的少,看的很清楚。 我手托着,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不是铁牌子,是黄铜的,因为带的时间长,包浆发黑了,看着像铁牌子。 而且不是新的,绝对是个老物件,黄铜牌子上打了个眼儿,用麻绳挂在这人脖子上,上头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 由于长时间佩戴磨损,铜牌上凸出来的字迹几乎要被磨平了。 “水....” “水官?” 这两个字是“水官儿”。 “这是什么鱼哥?水官儿是什么?” 鱼哥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又抬头问正在坑上提土的元宝,元宝皱眉想了想,说:“水官儿??好像以前在哪儿听说过,也可能没听说过,忘了,不知道啊。” 都不清楚,我也就没在纠结。 这人死了,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留下了一个背着的竹筐,竹筐里装了一些绿叶紫花的草。 元宝瞄了一眼说:“这是邙山上野生的丹参草,和柴胡一样,挖回去砸烂晒干会有人来收,一斤好几块,最后药贩子都卖给工厂做复方丹参片了。” 我把这竹筐子扔下来,准备待会儿一块埋了。 太阳完全落下,天要黑了。 一桶一桶的淘洗,比较麻烦,但这个办法奏效了,混在泥里的金珠子陆续被我们发现。 最后放在一起一数,不多不少,和把头说的一模一样,一共有16颗纯金珠子。 其中五六颗带着刻花,如果用线串起来,就是一套完整的新莽时期,女士佩戴的,纯金錾花桶形珠链。 晚上我们清点了收获,9点多的时候回填了盗洞,把那人埋在了最底下。 把土踩实一些,估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长满草,没人知道底下有三具棺材,还有个人。 吃饭时,把头开口问:“大家都累了吧?” 岂止是累,我现在动都不想动,浑身酸疼,因为没睡觉,头也疼的厉害。 “连续干了两天一夜,我知道大家都累了,现在形式不乐观,这样吧,咱们稍微休息一会儿,等到12点一刻,在出发回去。” 我点点头,说听你的把头。 简单吃了东西,小萱走了过来。 她小声询问我说:“云峰,你能不能陪着我。” 我说可以。 钻进帐|篷,小萱直接抱住了我,什么都没说。 我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小声说:“没事了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睡一会儿吧。” “嗯....” 小萱在我的怀里,皱着眉头沉沉睡去,她看起来累了。 11点多,营地外一片漆黑,静悄悄的。 我正迷糊着,小萱突然醒了,喘气大喊:“鬼!有鬼!云峰!我怕!帐|篷外有鬼!那个人爬上来了!” 我拉开拉链看了眼,不远处的盗洞早已填平,什么也没有。 “别怕....”我抱紧她,轻声安慰说:“你是太累了,做了个噩梦,等明天就好了。” 十二点一刻,我们准时出发,提着装满东西的大包小包,踏上了返程。 等回到村里天快亮了,掏出钥匙推门进去,吓了我一大跳! 院里板凳上坐着个黑影,一动不动。 仔细一看,是李爷。 “爷...爷爷....” 元宝看到老人,有些心虚,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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