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猥琐的笑着说:“兄弟,我没见过你,别村的吧?你这不行啊?呵呵....” 我听的眉头直皱。 这人手上带着皮手套,拿着蛇皮布袋,摆明就是半夜来水库抓蟾蜍的,看我皱眉,他搓了搓手,小声在我耳旁说:“兄弟,这大半夜的,你们年轻人就是会啊?能不能加我一个?老哥我帮你磨合磨合,呵呵。” “行。”我笑着点头。 叶子就站在旁边儿,他听我说行,脸腾的红了。 “真...真的?!” 二红子就是过过嘴瘾,可能没想到我会说行。 “当然是真的。”我点头。 二红子慢慢回头看了眼脸色通红的叶子,很明显,呼吸加重了。 他立即扔了蛇皮袋,火急火燎,开始解裤腰带。 看他低下了头,我不动声色捡起了撬棍。 “哎。” “啊?” “砰的一声!” 我抡圆撬棍,一棍子敲在了他脑袋上! 声音沉闷,仿佛一棍子拍到了西瓜。 噗通一声! 撬棍可是实心生铁的!王永红直挺挺向后倒去,当场挺尸! 他右腿抽了两下不动了,半边儿脸上,全是血。 当啷一声。 我随手把沾血撬棍扔到一旁。 “你疯了!” 叶子楞了几秒钟,她反应过来后立即拽着我说:“项峰你疯了!你打死人了!” 叶子脸色发白,她一个劲儿说:“完了完了....完了,我们杀人了,杀人了....” 我为什么要打他? 因为这傻x刚才说我不行。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田三久的说话声,“还能忍?下手啊。” 看叶子神情慌乱,我说:“放心,你怕个求,人还没死。” “没死有什么用!他都看到我们了!而且眼看着天要亮了!” 忽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叶子慢慢松开抱头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 “项峰,要不,我们两个把他....” “把他怎么?” 我说:“你是想说拿铁锹拍烂他脑袋,在绑上石头,丢水库里?” 叶子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犹豫着点了点头。 “别傻了。” 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二红子,说:“要那样,咱两不就成杀人犯了?杀人罪。” “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别管,人短时间醒不来,把他拖草里藏起来,我们继续干活。” “还挖?” “不是,你怎么还敢挖!” 我懒得解释,当下直接拽着王永红,把人拖到了草窝里。 觉得不放心,又用绳子把他手脚捆牢。 几分钟后,我拿上东西抓着绳子,顺着盗洞,在次下到了墓室里。 不同于上一次,这次我喊叶子下来帮忙,这是为了加快速度,赶在天亮之前完活,没人在上头放风就等于增加了危险性,但没有更好的办法。 还有一点。 刚才叶子说想把王永红弄死丢水库里,那一瞬间,她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就像在给蛤蟆剥蟾衣时的那种眼神。 她不是小萱,我不敢在将后背交给她。 面积不大,周围很黑的宋代砖室墓中,两把手电筒晃来晃去。 “原来我们村真有古墓啊..” 叶子来回打量着墙上的古代砖雕,满眼好奇。 这些像茅厕一样的坑洞不知道干嘛用的,我捡起一块砖头,扔下去试了试水深。 噗通一声。 听砖头入水声,貌似坑里积水不深。 我把手电咬嘴里,两手撑着坑洞边缘,慢慢滑了下去。 水很凉,深度和预想的差不多,淹到了我大腿位置。 水质黄浊,因为是死水,有股臭味。 还没走两步,我脚下突然踢到了一个硬物。 伸手在水下摸,有些沉,手感冰凉,什么玩意。 哗啦一声,我把这东西抱出来一看... 竟然,是一个盖着盖子的大瓷罐子! 我们一般管有盖儿的叫罐子,没盖儿的叫坛子, 不知道干嘛用的,这大罐子通体雪白,通身带有刻花,在两侧还捏了铺首耳,更令人费解的是,罐子口部用四五圈铁丝紧紧扎着。 铁丝锈迹斑斑,已经烂的不成样了,但还是捆的很紧,我试了,用手打不开。 坑里除了这只大白罐子,在没别的东西。 我又下别的坑找,全都是这种大罐子,每个坑底放着一个。 没看到罐子里原来有装什么东西,此外,我还在泥里摸到了零零碎碎几枚铜钱,是淳熙元宝,天圣元宝这些价值不高的宋代铜钱,我不想要,又扔水里了。 看了下时间,早上7点半.... 不知不觉,天亮了。 我先上去,把装土用的皮桶放下来。 我让叶子在底下把大白罐子装桶里,然后我在拨上来。 “还有没有了?” “没了,一共十个,坏了两个。” “行,快上来。” 夏天天亮的早,我用最快速度把土回填,然后将挖出来的十个白罐子分散藏草窝里,准备找机会在来取。 这是大白天,叶子生怕有人看到,她一直紧张的盯着四周帮我放哨。 堪堪九点钟,我把盗洞回填了,这时我裤子上,头发上都是土,累的浑身大汗淋漓。 我去河里洗了个澡,上来看二永红还躺在草窝里,人是处于昏迷状态。 “他怎么办?”叶子担忧的问。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对策。 我打他,是学的田三九做事方式。 接下来,就要学把头了。 第165章 茅坑里的罐子 我背着满头是血的王永红回了村子,叶子跟在我身后,我让她表情自然点儿。 “呦!” “这不是二红子吗!” “这是摔了还是怎么了!流这么多血,赶快去找医生啊!” “秋婶!别洗衣服了,快去通知二红子妈!” 他妈七十多岁,别看人老,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泼妇不讲理,有次,二红子醉酒闹事,欺负了一名同村妇女,被打了,他妈不但不认错,还又哭又闹又去县里告状,最后让受害者赔给他们母子三百块钱。 不多时,一名脸颊消瘦,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急匆匆跑来了。 “儿子!儿子!醒醒!” “叶子!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眼睛通红神情激动。 她这大嗓门一喊,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都议论纷纷。 “叶子你说!我儿子怎么回事儿!” 我悄悄使了个眼色,来的路上我就教叶子怎么说了,现在我就不怕人看,反而是看的人越多越好。 叶子五音不全唱歌难听,但她是个戏精,会演,我觉得她不应该去参加超级女生,应该去横店发展比较好,说不定能得个金牛奖。 遭到老太太厉声质问,村里人也都在看她,因为,谁也不知道二红子怎么弄成了这样。 只见叶子攥紧袖子,紧咬下嘴唇,都咬破,流血了。 然后,叶子眼睛通红,她表情像是受了天大般的委屈,委屈到不能说话。 “我知道了!” 这时有人大喊:“叶子!是不是二红子耍你了!(耍你了是当地话,意思就是非礼。” “你快说是不是!” 叶子断断续续抽泣,低着头,不停的抹眼泪,她走到我身旁,紧紧抓着我胳膊。 喊话这人扭头看了看我,又大声说:“是不是二红子耍你了!你喊救命!这小兄弟为了救你,用棍子打了二红子!对不对!” 听到这句话,叶子忍不住哭出了声,眼泪噗噗落。 “胡说!” 面对围观人群,老太太抱着满头血迹的二红子破口大骂道:“我儿子怎么会耍她!现在我儿子还没醒!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二红妈,你儿子什么德行咋天井村谁不知道啊,咋得,你还这么厉害?还想打叶子啊。” “就是,人没报警抓走你儿子就不错了,还跟人厉害。” 也有妇女劝道:“二婶子,别说了,赶快找车送卫生院去看看吧。” 过了一会儿,我拉着叶子挤出来人群。 看没人注意,叶子对我眨了眨眼。 什么叫表演的最高临界? 最高境界,就是站在那儿,一句话都没说,看的人都懂了。 在现场的就三个人,我,她,二红子。 二红子就没看到土包上的盗洞,我怕个屁,况且现在就算他马上醒来,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相信如果把头在,他也会这么干。 叶子爸一大早去了田里,他上午回来才从邻居们口中得知这件事儿,当下是扛着锄头火急火燎的往回赶。 我和叶子正在屋里有说有笑,讨论着能分多少钱。 听到了院里有推门声,叶子马上红了眼。 “爹!” “我闺女!” “你没事儿吧!” “告诉爹!二红子那孙子耍没耍着你!” “他要是耍着你了!我现在就去打死他!” 叶子哽咽着,抽泣说:“爹,他没耍着我,还是多亏了项峰。” “好,好,那就好,那就好......闺女,你吓死爹了。” 叶子爸握着我的手神情激动,连连表示感谢,为此,他特地把院里养的母鸡杀了,中午做了几个菜招待我。 饭桌上,叶子爸笑着问我:“小伙子,听我闺女说你是叫项峰是吧?” 我点头。 “家里是哪儿的?” “东北的,黑龙江。” “那么远....那你怎么跑我们这山沟沟里来了?” “我来旅游的。”我大口扒拉吃着大米饭,头也没抬的说。 这菜是真好吃,叶子真会做饭,小米辣炒鸡肉,下饭一绝。 “哦.....那家里有几口人啊?” “没什么人了。” “你父母呢?” 我抬起头,嘴里咀嚼着大米饭说:“没见过,都死了。” 叶子爸表情一愣。 我没在意,又低头继续吃饭。 吃完了饭去送碗,我在门口听到他爸小声说:“闺女,我看这小伙子很好,人也挺老实的。” “而且长的方方正正的,个子还高,最重要的是他没父母,你嫁过去不用伺候公婆,光你们小两口过日子了,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有点远。” 我在门口听的哑然失笑,心想自己打了一棍子,怎么一棍子打了个老丈人出来。 “咳!” “叶子,你出来下。” 他爸推了她一把说:“快去快去。” 叶子出来后显得有着不好意思,她看着我说:“我爸刚才说的,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 “你别多想,我不喜欢你,对你也没什么感觉。” 叶子有些恼怒道:“是你想多了,谁稀罕你一样。” 我说我就是不喜欢你,脑海中想了想,我说我喜欢类似白老板那样式,有气质的。 “白老板是谁?你前女友吗?”叶子问。 “说了你不认识。” “那我没气质?”她说完挺胸抬头。 “你有啥有,那气质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 “别说这个了。” “趁中午都睡觉,我得赶快去拿罐子,藏草里时间久了怕被人发现,你有没有小推车?借我用用。” “有,那你快去拿。”叶子忙去帮我找推车。 晌午十二点,村里看不到什么人,外头太阳大晒的人脸疼。 我推着小推车到了水库,先洗了把脸,然后把车推上了土包。 大白罐子都在,一个不少,我装车斗里盖上扇布,准备分批推回去。 下了山,顶着大太阳推车正走着,我突然碰到了宋先生,他看起来也很着急,脚步很快。 “小兄弟,你这推的什么?要去哪?” “没什么,就是一些生活用品,锅碗瓢盆什么的,我不是搬地方住了吗,先生你这是去哪?”我语气平淡,没露出破绽。 他左右看了看,脸色凝重的低声说:“出问题了,我昨天晚上烧纸钱,在李奶的棺材底下,看到了两只白蚂蚁。” “那没事吧,棺材底下阴凉,大夏天招蚂蚁不是很正常吗,别想多了。” “不....那不一样.....” “这是棺底蚁,而且不是阴凉招来的,是阴气招来的.....” “行了行了,” 脑海中突然想到那副画面,李奶盘腿坐在棺材上抽烟。 一想到就不舒服,我找了个借口说有急事,匆忙离开了。 把从墓坑里挖出来白罐子都推回去,我直接反锁了门,拉上窗帘,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一,二...” 数了数,正好十个白罐子,大小花纹都一模一样。 望着地上这些东西,我心想这是干什么的.... 起身去抽屉里找来钳子,我把封口的烂铁丝都掐断。 掐断铁丝后,那些黄锈,都透到了罐子的胎骨里。 拿掉盖子,我发现里头竟然还包着好几层防潮油纸,就是以前古代做油纸伞的那种材料。 这些油纸一碰就烂,全风化了。 撕掉这些,我抱起来罐子,探头向里看。 晃了晃,有东西沙沙的响。 什么啊这是...我仔细打量。 这....这怎么像是一大堆旺旺雪饼。 第166章 甩头哥的帮忙 什么玩意这是? 我倒出来一块儿,摆在桌子上用筷子夹起来,对着灯泡仔细看了看。 这东西类长方形,颜色是白颜色中带着些许黄颜色,很像小时候吃的旺旺雪饼,不是现在这种,最早的旺旺雪饼,就是这种类长方形。 靠近鼻子闻了闻,无色无味。 随手掏出打火机烧了烧,也烧不着。 咦... 猛然间,越看越像。 我知道了! 这他妈是古代的骨灰啊! 扔了,我赶快拿湿毛巾擦手。 没错,就是! 电视剧里都瞎拍,以前的骨灰不是粉末的,烧到最后会剩一个大块,然后在拿锤子敲开,主要成分是磷酸钙,不容易降解,放的好的话,多少年都不会烂。 我又忙打死其他罐子,全都是装的块状骨灰,年代很长了,而且数量众多,不知道是多少人的。 由于烧成了块儿,也根本分不清原主人是男是女。 我都倒出来,蹲在地上抽烟,看着这一堆骨灰块儿发呆。 “呼....” 暗骂一声,使劲挠了挠头。 罐子很有分量,没打开之前我兴高采烈,就跟开赌石一样,还以为罐子里有金子。 有个屁,全都是装的一块一块的老骨灰。 我听说过有人收这东西,但不认识,没有门路。以前古代大部分都禁止火葬,这种原始状态的块状老骨灰,我听说一斤好几百,他们收走后不知道干嘛的。 有说炼什么药的,还有说做法坛用的。 这都不知道多少个人的骨灰,我晚上还要在屋里睡觉,看着不舒服,就装了几个麻袋,全都扔去了。 想赚钱,现在唯一希望就是眼前地上这十个大白罐子,宋代的白瓷雕花罐子。 这个绝对不是魂瓶,魂瓶都是小口,盖子上会雕上小房子,各种小人。 有的人分不出来,我教一个窍门。 凡是见到大瓶子上刻有楼梯图案的,基本上都是给死人陪葬的魂品,可不敢瞎往家里摆,说不定有的还住着人呢。 翻过来一看,这些大白罐子底胎露胎,刷了一层类似玻璃白的护胎釉,还能看到支丁烧留下的三个芝麻点。 仔细看着,我忽然心跳开始加快。 这些罐子....是不是北宋的定窑白瓷? 没见过这么大的,白定窑都是见到一些小件,盘子都少见。 万一是北宋定窑大罐就发大财了! 如果不是,也可能是巩县窑,或者型窑,我有十个,绝对能卖一笔钱。 我吃不准,就找出没插卡的手机拍了照,随后拿着手机直奔网吧。 “小强哥,还没睡啊?” 刚进屋,看到老板小强正往墙上贴魔兽世界的宣传报。 “来了兄弟,有空没,帮我扶一下。” 我踩上凳子帮他按着。 小强用胶水粘了,使劲拍了拍海报笑着说:“睡什么睡!今天你嫂子回娘家了,我要嗨到天亮!” 网吧生意不错,前天又新添了两台机器,现在有八台机器,因为他老婆今晚不在家,小强叫了好几个哥们来,在院里摆桌子喝酒。 “好兄弟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他们在院里呼天喊地的喝酒,我去屋里上网。 屋里烟雾缭绕,宛如仙境。 不管白天晚上,我每次来,都能看到打cs那兄弟,他打一枪,头就甩一下。 我拉开椅子挨着他坐下,按下开机键。 五分钟后,屏幕亮了。 输上我的qq号。 “咳咳....” 小萱给我发了几条留言,她头像是灰色的,但我上次就约好了今晚聊天,可能是有什么小事耽搁了,我决定等一会儿。 “法牙了厚。” “妈的! “会不会玩!猪队友!” “箱子后!人在箱子后头!你他妈去通风口干嘛!扔手雷啊!” 这哥们嘴里叼着烟,使劲拍鼠标,烟灰掉的衣服上都是,他大喊大叫,看起来很生气。 “强哥!” “强哥!给我拿瓶啤酒!冰镇的!” 院里小强也正喝着,就听他喊:“没空!冰柜里自己去拿!” 他骂骂咧咧的推开椅子起身离开,过了两分钟,砰的一声,把啤酒放到了桌子上。 “咕咚!咕咚!” “舒服....” 一口干半瓶,这兄弟打了个嗝。 我看的咽了口吐沫,也起身去院里拿了瓶冰镇啤酒。 “兄弟,我见你好几次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玩,就挂个qq?” 我靠在椅子上,喝着冰镇啤酒说:“不会啊。” “你不会打cs?” 我说看一会儿都头晕,枪晃来晃去的。 “那你会玩什么?” 我说我就会暴力摩托。 他笑了笑说:“那咱联网pk一把?就暴力摩托。” 小萱头像还是灰的,干坐着没意思,我说那就玩一把吧。 暴力摩托操作简单,上下左右四个方向键,再加上空格键踢人,我算发现了,这哥们是玩什么都坐不正,摩托走在高速上来回躲车,他上半身也跟着晃来晃去,摩托向右拐弯儿,他都贴到我身上了。 “不玩了,不玩了,有事了。” 看小萱qq上线,我赶忙退出游戏。 无知少女先给我发来一个笑脸,说等久了吧? “吃了没。”我问。 “吃了,师父住的远不远,妹妹叫一下。” 保险起见,我们聊天都不叫对方名字,我称把头是师父,小萱是妹妹。 小萱发来文字说:“师父在旅馆,走过来要20分钟,等一下,我先挂机,去给你喊过来。” “好。”我敲字过去。 “你看什么?” 我发现,甩头哥一直看我屏幕。 “没事,看你跟哪个妹妹聊天呢。” 突然,我忘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就是怎么把手机里的罐子照片,发到qq上? 我不敢插电话卡,也没法发彩信。 我求助一旁正喝啤酒的甩头哥,问他怎么弄。 他看了我的手机说:“你这手机先进,有内存卡,你把内部卡拔下来装到读卡器上,在搞到电脑上就行了。” 我说我没有读卡器,你给我整一下。 “行。” “强哥!你读卡器给我拿一下!” 小强喊:“干球啊你!自己拿吧,在抽屉里。” 鼓捣了十多分钟,甩头哥帮我弄好了,他问这什么东西,我说是给家里买的腌咸菜用的罐子,发过去问问看大小合适不。 甩头哥一仰脖子,喝完后又拿了一瓶啤酒,开始在那里放皇片儿。 第167章 泽园墓 我印象还很深刻,他弄成了小屏幕,就在我旁边儿放。 放的是鬼皇片儿,开头是一个男的支撑在地上,屁股下点了很多香,他一往下蹲,香就烫屁|股,烫疼了,就只能往上顶。 不知道叫什么片名,反正是不堪入目。 甩头哥眯着眼,盯着小屏幕看的津津有味,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目光。 我把罐子照片发过去,又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小萱发消息过来说:“haiyoumeiyoul。” 我又发过去几张。 小萱回话说:“bushidingyao。” 怎么老发拼音字母,我又问了问才知道,那头坐的是把头,他不会打字,只会按拼音。 “师傅,你说这罐子不是北宋定窑?” “buxiangshi”。 有聊了几分钟,看的实在费劲,我让把头说,小萱打字。 一直用qq聊到11点半,我从把头那儿得到了大量有用的消息,终于搞清楚这白罐子是什么了。 这不是北宋的定窑白瓷罐子,是北宋“光泽窑”烧的白罐子。 带雕工铺首耳,关键是都还有盖儿,一次性10个,很不容易见到。 “光泽窑”是白釉系中的一种,在北方古董市场上几乎绝迹,南方偶尔能见到一些,它数量比较少,但由于是地方性小窑口,价格一直卖不过定窑。 但毕竟物以稀为贵,光泽窑和隋白瓷,枢府釉白瓷应该差不多,价格肯定过五位数。 如果一个卖两万,十个就能卖二十万,但我这些都有盖儿,还完整,估计不止两万。 正好有电脑,我又上网查了查,发现宋代光泽窑的窑口遗址,就在如今的南平北边儿一带,从地理位置上看,离我在的天井村非常近,当年可能是就地买的,一埋就埋了800年。 把头远比我见多识广,“泽园”是什么,我也知道了。 天井村水库那个墓,就是宋代的“漏泽园”。 漏泽园的意思就是,古代由官府督办,集中埋藏收敛无主尸骸的坟墓。 也可以理解成现在的群租房。 不同于后世和前朝,宋代有很长时间非常流行火葬,天井村,以前存在着乱葬岗。 三十平的墓不小,我原以为是宋代的某个地方官葬在了那里,没想到,会是官府建的漏泽园。 怪不得没有棺材,没有夯土层,没有墓志铭,没有金银珠宝陪葬,因为花官府的钱,当时建的人有操作空间,肯定是能省就省,省下来的,都进了自己腰包。 当时只是按照要求规格,建了一间砖室墓,派人去生产墓砖的小作坊买了墓砖,又就近买了光泽窑烧的十二个大罐子用来装骨灰,最后就草草下葬了。 我推测,一个罐子里最少放了7个人的骨灰,12个罐子就80多,也就是说,这个30平左右的古墓中,住了80多个人... 就像网吧老板小强说的,他们这山沟沟村里往上十代,穷的老鼠都不来,哪里有什么大官儿。 如果我要是不往下挖,也根本不知道这里会是漏泽园。 南平这地方在宋代叫剑州,也叫建宁府,如果有关系的话可以去查当地的县志,县志上记载过某某年建了多少泽园,其中就包含有天井村这一个。 “多少钱啊强哥,我下机了。” 小强喝高了,在院里大着舌头大声道:“什...什么钱不钱的!今儿哥高兴!不用给钱!免费!” “强哥牛逼!强哥威武!” 一听说今晚免费,甩头哥高兴坏了,大声称赞,说完不忘又去冰柜里拿了一瓶啤酒。 这晚真是都免费了,后来我听说他老婆从娘家回来,把小强打了一顿。 我在山沟里躲着不和外界朋友联系,就是想躲木偶会,等时间久了他们不注意我了,我在出去活动。 南派北派,盗墓,行古董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怕互相认识,毕竟再远的距离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卖货要小心,我能不露面就尽量不露面,让叶子去跑。 回去后我在墙外刨了个坑,把像旺旺雪饼的骨灰块都埋坑里了。 香烟袅袅。 点上三根香,拜了拜说:“哥哥姐姐,大爷大妈,叔叔婶婶们,别见怪,我就是求个财,这里干燥,风景好,总比泡在水里好,你们就住在这里吧。” 说完,把三炷香插在地上,然后我就回屋睡觉了。 盖上被子,开始睡得香,后来做了个噩梦。 我梦到院里有很多黑影走来走去,然后这些黑影推门进来了。 这些人破衣烂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绷着个脸,面无表情的围在一起,有个没穿衣服的小孩儿,眼里没眼球,就是两个黑窟窿,他站在我床边儿,歪头一直看。 噩梦惊醒,天亮了。 我去了叶子家,她爸一如既往的热情。 “你们这里有没有收古董的?” “是要卖那些大罐子?” 我说是。 叶子想了想说:“我知道有个男的叫东雷,之前来我们村收过古董。” 这类人都是一线铲地皮的,基本上给不了高价,没那个实力。 “这人多大岁数?开的什么车?” 叶子说:“40多岁,开的摩托车。” “除了这个东雷,在没别人了?” 叶子摇头说没了。 十个北宋光泽窑白瓷罐,还都有盖儿,我想一个卖5万,总价要50万,叶子说的这铲地皮叫东雷的家里没车,就骑个摩托车,我怕他拿不出来这么多。 “项峰,那些坛子能卖多少钱?” “这个不一定,有可能卖十万吧。” 叶子听后直皱眉:“那我不是赔了?我分四成只能分四万,之前你还说给我五万的,项峰,我什么都不懂,你不会骗我吧?” “你可不能骗我,我那么信任你。” 我喝了口水道:“都说了,不一定,也有可能卖二十万,都是要谈的,你慌什么慌。” 看她老爸在厨房,叶子忽然靠了过来。 她把手放在我大腿上,悄悄说:“项峰,你昨天是不是去网吧看皇片儿了。” “咳!” 我一口水被呛着了。 “胡说八道!你听谁说我去网吧了?” “哎呀,你别管,反正我听别人说的。” 叶子是想讨好我,想我多分一点钱给她,趁老爸不在,她偷偷塞我手里一个东西,并且小声说:“你别去网吧看皇片儿了,我们晚上去水库吧,那里安静。” 我不说。 你们猜猜,叶子塞我手里的是什么。 第168章 追梦女孩儿 很多朋友思想不纯洁,想歪了吧? 叶子塞我手里的,是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哪的钥匙?”我问她。 看自己老爸还没进来,叶子趴在我耳边小声说:“水库北边儿有间房子,是早年荒废的观测站,我换锁了,以前晚上不回家就在那儿睡。” “那你给我这钥匙干什么?”我问。 叶子直白的说:“我不想让你去看皇片儿啊,咱们去小黑屋,我给你弄舒服点儿。” 听了这话,我左右看她脸。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摇头:“不是,你怎么这么直接?你以前谈过几个男朋友?” 她摇头,“就谈过一个,还是上学时候的事儿。” 从这件事儿能看出来,叶子心底有野心,她绝对不是喜欢我这个人这么简单。 昨晚我在小强网吧,今天她就知道了,这说明她特意背地里找人打听过.....网吧里那些上网的人中,有她的眼线。 她担心我骗她,怕我少分她钱,或者我拿着东西跑了,如果和我发生点什么,她潜意识中认为能降低这种风险。 跑江湖,把头曾告诫我“四多四少”。 最后一条就是少碰女人,有的农村女孩儿外表看起来很单纯,可实际上手段多的很,你一不小心就会被套住。 可以预想,如果我晚上和叶子去了小黑屋,在没忍住发生点儿啥,那我这辈子就甩不掉了。 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儿,舒服了要付出代价的。 “色”字当头一把刀,男人要保持理智,就一个字。 “忍。” 我把钥匙放桌上说:“晚上有事,宋先生找我过去帮忙,下次在说吧。” 叶子一愣,狐疑的看着说:“项峰,你怎么这么能忍?” 我笑了,表面上没吭声,心里却对她说:“你想套住我脖子是算错了,你以为你是绝世美女?我可见过好几个长的比你好看的,身材比你好的,大风大浪都见过,你还嫩点儿。” 这天下午,叶子通过电话叫来一个人,就是铲地皮那个叫东雷的。 这人三十出头,皮肤黝黑,骑着辆烧机油的铃木王破摩托,烟不离手,身上总是斜挎着个黑色小皮包。 “听说你们家有东西要卖?看看呗,啥东西。” 我拿了一个过来。 这人蹲在地上左右摆弄了半天,见状,叶子紧张的问:“怎么样东雷哥?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老古董,是我们家里传下来的。” 这人起身丢掉烟头说:“没错,是个老东西,这是清代腌咸菜用的坛子,你看盖子这儿里,有痕迹,这都是以前腌咸菜的时候怕密封不好,用石头压出来的痕迹。” 我在一旁看着,差点儿就说你快滚吧,什么清代的,这明明是北宋光泽窑的白釉大罐,是正儿八经的地方窑口高古瓷,怎么到你口中成了咸菜坛子了。 “不能吧东雷哥,你在好好看看,这应该不是清代腌咸菜用的吧?”叶子皱眉说。 “不会错,就是个咸菜坛子,这玩意我收过几百个,不过叶子你这个好,你看这上面有花儿,还有盖儿,是不多见,你就这一个?” 叶子看了我一眼,见我黑着脸不吭声,她点头说:“就这一个,东雷哥,既然你说不多见,那你能给多少钱?” “嗯.....” 这中年男人又点上一支烟,想了想直接说:“这样吧,难得有盖儿,我给你个高价,给你260块吧。” “啊?” “多....给多少?” “260,你还嫌少啊,不少了,要没盖儿我就给50。” 叶子脸色变了,气的直接推着这人出了门。 这男的不依不饶,拍门大声说:“你别慌啊!价格可以商量!你想卖多少钱!直接说!” 叶子隔着门喊:“我要卖10万块!” “10万块!” “你这难道是乾隆爷用的咸菜坛子啊!做梦呢!自己留着吧!” 这人走后,叶子满脸郁闷的坐在椅子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 我自始至终都没说过话,因为从这人一进来我就知道,这人不行,和他谈就是浪费时间。 “隔...” 凉水喝多了,叶子打了个嗝。 我拉开凳子坐下问:“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我在问你一遍,我给你5万,这十个罐子都是我的,怎么样?” 叶子双手拖着下巴,看着我,眼睛滴溜溜转圈。 “项峰,我感觉你是不是在坑我?” “不是,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坑你干什么?罐子能卖多少都不知道,我还是垫钱给你的。” 叶子托着下巴说:“可....可为什我心里不踏实呢,总感觉你能把这些罐子卖大钱。” 我无语了,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对,我就是在坑你。” 叶子犹豫了半天,又说:“这样吧项峰,你给我10万吧,然后这些罐子都是你的了。” “不行,”我摇头道:“最多给你六万。” “九万行吗...” 我摇头。 “那就给我八万吧,最少了。” 我表面上不苟言笑:,绷着个脸,心里却乐开了花,心想:“卖的好的话,一个就能卖八万,果然还是头发长见识短。” “叶子....你这让我很难办,很大概率我就亏了,砸手里了你知道不?” 一听有戏,叶子立即双手抱着我胳膊,晃着撒娇道:“哎呀....项峰,小峰峰,你就给我八万嘛,你肯定不会亏的,有了这八万块钱,我就能去大城市学唱歌啦。” “你别往我身上蹭。” “哎.....算了,就当哥我支持你的梦想了,亏我也认了,就给你八万吧。”我难过的说。 顿时,叶子眼睛笑成了两个月牙。 “那咱就说好了,过后谁都不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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