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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液压迫了神经,所以短时间内醒不来,积液可以做手术处理,也可能会自然消散。” “这人对鱼哥来说很重要,我那里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不能在医院干耗着,非哥你能不能派两人过来看着,等纹身男一醒,立马通知我就行。” 电话那头李非答应的很痛快。 他笑着说:“没问题呀兄弟,我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你先去忙你的事儿吧,医院这里一有情况他们会和我联系,到时我在联系你。” 挂完吊瓶回到了桃园小区,鱼哥倒在床上沾床就睡,和谁都不说话。 不过他睡着了会说梦话,鱼哥说梦话,这种情况在李倩文出事之前是没有的, 鱼哥睡过去后,有时一直重复着念一段话,语调奇怪听不太清,好像是经文,估计是他梦到了自己在少林寺当和尚撞钟的那段时光。 我这个人爱佛,但不信佛。 我爱佛主要是因为现在市场上佛像值钱,从03年到10年,短短七年时间,佛像类是古艺术品中的最大黑马。 我就拿一尊很普通的清代中期铜流金长寿佛来对此,03年的价格大概是不到一万块钱,而到了10年,同样的佛像,最少最少都要小十万块了,足足翻了十倍。 一想起这个就来气,当初从从黑水城枯井内挖出来过一尊鎏金佛,是题材很少见的藏传空行母,卖给那女的真是赔死了。 “云峰你这一天半都去哪了?”把头端着茶杯走过来问。 “也没去哪,就是有点私事,陪鱼哥跑了几趟,怎么了把头?”我考虑了考虑,还是没把实话说出来。 “找你有事儿啊。” 把头吹了吹茶杯热气,道:“昨天早上有个同行在西安打来电话,问我愿不愿意“买点儿。” “买点儿?” 我一愣,说对方是谁,现在这年节还有卖点儿的? “卖点儿”是盗墓行里的黑话,以前有,现在不多了,甚至说很少了。 所谓卖点儿,就是某人发现了一处古墓,发现这墓的人因为种种原因,或是人手不够就自己一个人,或是不想承担被抓的高风险,在这种情况下,发现墓的这人就会“卖点儿”。 顾名思义,就是把发现的这个墓具体在哪里,多大,哪个朝代的,这些信息打包卖给同行,自己挣个块钱,然后抽身不干了。 要是宋代之前的墓葬,而这个墓经过打洛阳铲取土层,发现没被盗过,是完整的,这时卖点儿的会说:“搞不搞啊兄弟,黄花闺女,没挨过铲子,羞着呢。” 五代十国,两晋南北朝的墓,卖点儿的价格最低。 因为这时候天天打仗,有钱的富人少,墓里大都很寒酸,就算有点家底的也不舍得给死人陪葬,当然,帝王墓除外,不过也不可能是帝王墓,真要发现了帝王墓,没有人会卖的。 在就是汉代墓,卖点儿价格低。 因为汉墓十墓九空,在个别地区甚至可以说十墓十空,全都是被盗过得,买来点儿的人,只能说拼运气试一把。所以价格就低。 西周,商,春秋战国,唐代,这四种墓卖点儿价格是最高的,夯土层中稍微带点白膏泥有表现的,都是十万起跳,二十万,三十万这样。 最后还有几个,像隋代墓,辽代墓,金代墓,元墓(砖室窖藏除外),明清墓,这些中档次的卖点儿价格浮动很大,有兴趣的可以玩,没兴趣就不玩了。 我之所以这么问把头,是因为近一两年没听说过行内有人卖点儿的,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一般情况下都是自己动手挖了。 我问:“在西安?什么点儿啊把头,多少钱?” 把头道:“唐的,卖家叫皮黄,有印象没?” “皮黄?” “是......就是那个挖墓道放雷管放错地方了,炸死人农民好几头牛的那个皮黄?” “是啊,”把头忍不住笑道:“就是他,把人高碑店一户人家的牛圈炸塌了。” “这人靠谱吗把头.....” “唉,云峰你不能以偏概全,皮黄这人我以前在海南见过两次,手上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他那次只是喝酒误事,把雷管安错地方了。” 西安的唐墓..... 说实话,我心里痒痒了。 西安是什么地方,秦始皇都埋在那里! 历朝历代,这地方都有出高质量的大墓! 皮黄是想卖点儿,换快钱过年,他肯定不能下去。 把头买了他的点儿,就等于开盲盒,我们没有透视眼,不知道墓里有什么东西,有可能是平民墓什么都没有,也有可能是贵族墓到处都是金器,皮黄只是卖消息,盈亏我们自负。 我换句话说,同样是唐墓,西安的唐墓卖点能值20万,榆林这里的唐墓就只值10万,整整差一半。 把头放下茶杯,笑道:“琉璃温明还在我们手里,快过年了,可以在搞一票,若是运气好,今年咱们就能画上圆满句号了,搞不搞?这次小打小闹云峰你带队,都听你的,我就不去了。” “啊?” “把头你不去....让我带队??”这我之前真没想到过。 想了想,我咬牙道:“好,把头,这活儿我去,你就在榆林休息,筹备过年吧。” 其实我都知道。 把头放我出去单干,是想培养我当把头的能力。 皮黄只是个单干的小盗墓贼。 怎么可能比的上发回关令,将整个南北两派的大盗墓贼都坑了的银狐王显生。 把头就是想让我实际操作,自己干。 我要是畏畏缩缩的不敢挑担子,他肯定会失望,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好啊。”把头重重的拍了拍我肩膀,一连说了三个好。 “云峰你听着,这月26号,也就是八天之后,你带队我们的人去西安,找到皮黄后买他的点儿,从买点到挖墓,再到最后的销售,你一个人干,我全程不插手,年前带钱回来,能做到不能?” “能!”我激动的大声道。 ..... 那两天我一直在筹备独自带队的事儿。 买点,踩点,放风,打洞,销售,散土......我一直考虑该怎么分配,该怎么干,要是干不好就丢人了。 我正想着心事,鱼哥突然抱着两个大箱子进来了,他输了两天液,烧已经退了。 “云峰你过来看。”鱼哥放下箱子冲我招手。 “怎么了鱼哥,这都什么东西。” 鱼哥撕开封箱子的胶带,倒出来了里头的东西。 我看有竹竿,黄纸(给死人烧的那种),柴鸡蛋,小口陶罐,还有两大包生石灰粉...... “哥.....你这是要.....”我右眼皮直跳。 鱼哥看他们都没在,这才凑过来小声说:“云峰,咱两关系怎么样?” 我苦笑着说:“好,咱两关系很好,过命的交情。” 鱼哥听了这话很受用,他搂着我肩膀笑道:“你哥我没白疼你。” “今晚上跟我走吧,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明知故问,耷拉着脸说:“去哪啊哥,我晚上要睡觉,明天要买东西,大后天就要去西安了。” “什么去哪。” “当然是去医院啊。” “你忘了?今天晚上过了十二点。” “就是小倩的头七。” 第172章 门外有人 榆林第二医院。 当天晚上10点半。 “慢点推....动静太大了。” “好,知道了。” 我和鱼哥鬼鬼祟祟推着辆板车。 板车上放着两个大箱子,还竖放着一面1米多高的落地镜。 落地镜是下午从一家服装店买来的,花了8块钱,鱼哥说必须得用到这东西,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啥。 要想推着板车下去必须坐专用电梯,要想坐电梯必须得买通小护|士,我也是花了重金,300块钱加小萱买的一个包,这才买通她,并且我还再三承诺,一定不会搞偷盗搞破坏。 本来李倩文应该前天就拉走了的,如果拉走火化了就没这么多事了。 但是红衣女深夜跳楼的事这两天在榆林传的沸沸扬扬,李倩文父母也心有芥蒂,说从西安请个白事先生看看,看应该怎么处理后事。 白事儿这一耽误,就空出来时间了。 ..... 大晚上谁来这里,地下二层灯光昏暗,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我们推着板车走的声音。 抬头一看,我看到了铁标牌上“太平间”三个字。 板车上卸下来东西,鱼哥竖起来落地镜,刚好把我照进去,我猛一眼看到镜中的自己心里有些害怕。 竹竿上粘着上坟烧的那种黄纸,由于负二楼是水泥地面没法插,我们特意带了十几块砖头,两块砖头中间夹一根竹竿,从太平间门口一直摆到了李倩文的冷冻柜那里。 “生石灰呢?”鱼哥问我。 我说在那个箱子底下,塑料袋里,鱼哥你可要整好了,别把真鬼招过来把咱两带走了。 鱼哥说不怕,我有佛祖保佑。 我急了,我说我没有啊! 鱼哥想了想,说那你真得小心点。 竹竿摆出来一条路,一直延伸到太平间门口,我们把生石灰粉撒到地上铺了一条路,这法子是鱼哥口中那个住庙修士告诉他的。 有没有看过一部林正英的老电影叫“鬼咬鬼”,电影里头就用的这法子,说亡魂头七回来后会变成蟑螂,也有可能变成扑棱蛾,从家里的房顶,烟囱等地方爬下来,如果发现哪只蟑螂脚下沾满了石灰粉,那这只蟑螂就是死人变的。 我估计那个修士是看过了这电影,告诉了鱼哥这法子。 “鸡蛋?” “我们鸡蛋呢!”鱼哥突然说鸡蛋怎么没了。 我找了找,发现装柴鸡蛋的小口罐子没了。 我想起来了。 我说是不是刚才坐电梯把鸡蛋罐子放电梯口了” 鱼哥着急的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十二点。 “你等着,我上去拿,马上就下来,”他说完急匆匆跑出去了,就剩我一个人待在太平间里。 鱼哥走后我扭头打量周围,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因为知道今晚会来这里,我来之前特意穿厚了点,就算这样,也还感觉后背有凉气。 我看着落地镜,对镜子中的自己打气壮胆道:“怂什么,你是谁,你是北派土夫子,以后是要当眼把头的,你看看你小子那怂比样,以后怎么混。” “谁!” 我突然听到太平间门口有轻微脚步声传来。 看到进来的是鱼哥我松了口气,他双手抱着小口瓷罐,罐子里装的都是煮熟的柴鸡蛋。 把大抽屉拉出来,我看到李倩文眼睛还睁着,右手还是那样微微握拳,冻了这么多天已经冻硬了,她眉毛上都结了一层白霜,鱼哥看了后叹了声气,又把抽屉推回去了。 等了十来分钟,鱼哥扭头看向周围说:“十二点到了,我们把罐子子放下然后藏起来。” 藏哪呢..... 鱼哥眼角余光扫到一辆角落里的推床,应该是来回拉死人用的,我和鱼哥就藏在床底下,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道地下二层哪来的风,太平间吊的门帘,门没关,凉风进来吹的竹竿上的黄纸上下飘舞。 “看到没?” 鱼哥小声说:“其实已经来了,不过我们肉眼看不到,要是想看到,就得倒着看,你去看看。” 我不断摇头说我不去,李倩文是你女朋友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出去干什么,还是你去吧。 “我出去了就不灵了。”鱼哥说完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从床底下推出去了。 “怎么倒着看?”我紧张的四周乱看,小声问。 “你弯腰,头放在裤裆下,头往回看就能看到了,快点,别耽误了时间,等会小倩就走了。” “妈的,我还不信了,”在鱼哥的不断催促下,我一发狠,直接照着坐了。 民间的确有这种说法,叫见鬼法,倒着看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半夜在屋里打上黑伞,然后对着镜子削苹果皮,削的苹果皮不能断,削到一半时看镜子,就会发现伞底下多了一个人。在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摆一碗倒扣饭,用一根筷子敲碗口,红灯时候停,绿灯时敲,反复九次以后,就能在路边看到某些东西,有兴趣的可以自己试一下。 说法是头朝下倒着看,如果看到鬼的话,鬼也是头朝下脚朝上的,人和鬼会四目相对。 “没有啊。” 我摆着动作说:“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哈哈,鱼哥咱两这么傻比,什么都没有。” 我刚说完这话的下一秒,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 我看到门口有双脚,穿着皮鞋,正站在太平间挂着的门帘后头,一动不动。 我吓坏了,连滚带爬钻到了床底下,胸口起伏不定。 下一秒,黑皮鞋进来了。 我藏在床底下看到了。 不是鬼,是个人。 这人带着大口罩,一身黑衣羽绒服,头上带着棉帽子,浑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看体型只能看出来是个男的,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人比我们还鬼鬼祟祟,他不住的向门那边儿看,等他看到地上的生石灰和竹竿也吓了一跳。 他深吸一口气,绕过了石灰粉,径直走向六号抽屉,六号抽屉装的正是李倩文。 鱼哥见状就要冲出去,被我一把拉住了。 这人拉出来尸体后又回头看了看门那边儿,随后鬼鬼祟祟的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塑料袋,塑料袋是猴王牌茉莉花茶的袋子,他打开袋子,往李倩文尸体倒了一些泥土似的东西。 “干什么!” 鱼哥突然冲了出去! 这人没想到床底下还藏着人,吓坏了,当即扭头就跑。 “别跑!” 鱼哥大喊一声就去追,我也去追。 地下二层除了太平间还有告别室和解剖室,告别室锁着门,我两追着人跑进了解剖室,他不断扔东西砸我们,最后鱼哥瞅准机会一把按住了这人。 “啪!”鱼哥怒气冲冲的扇了巴掌,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口罩。 看到这人样子,我愣住了。 “怎么是你?” “你来干什么?”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兄弟你放我起来行不。” 金太阳老板不住的求饶。 让鱼哥把他放开。 第173章 水落石出到西安 我没劝住。 鱼哥抓住人后把他打了一顿,打成了鼻青脸肿熊猫眼。 金太阳老板为什么鬼鬼祟祟? 事情第二天就水落石出了,我告诉诸位是怎么一回事。 这老板真名叫潘名盛,我和鱼哥本来是来给李倩文招魂的,结果没招来李倩文,把这人给招来了。 当时榆林这座城市正在发展中,金太阳算是最早开的迪厅,后来别处又开了两家,一家mus舞厅一家小天上人间,慢慢的,新开的迪厅挤压的金太阳生意越来越差。 潘名盛还有一份别的来钱路子,他是榆林铜川两地的喜之郎果冻代理,他用当代理商赚的钱,补贴到了金太阳这边儿。 mus舞厅老板更懂年轻人,知道年轻人喜欢什么,所以生意一直很好,作为竞争对手的潘名盛因为看不下去,便动了歪主意。 在认识鱼哥之前,李倩文跟姓潘的那个过,李倩文自己怕姓潘的老婆知道,便在手机上备注成了喜之郎男。 有一天,听说在安康有个泰国降头师很灵,姓潘的花了几万块钱,叫纹身男想办法,下降头做法搞黄榆林其他的迪厅。 纹身男知道他的意思后说:“我可以帮你,但我需要活人的头发,头皮,舌头才能下降,最好是年轻女人的,只要我做了法,别家的老板都会在一年内陆续生病死掉。” 开始时姓潘的没同意,他不敢,他害怕。 但人的利益之心最终战胜了恐惧。 在姓潘的帮助下,纹身男装成偶遇,接近了李倩文,想着趁机下手。 因为后来李倩文把他删了,和他断了联系,出事那天,姓潘的老板替纹身男打电话约李倩文出来,李倩文出来本以为是去宾馆,结果被抓,这才导致了后来悲剧的发生。 李倩文被发现后没死,送到了医院抢救,姓潘的整日提心吊胆,员工出了事,他作为老板来医院看员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就是他给的红衣服,并鼓动李倩文跳楼自杀。 李倩文死后,他又盯上了同样在榆林二院的纹身男,姓潘的想弄死纹身的,因为只要这两人一死,以后就没人能查到他身上,死无对证了,但他没想到,纹身男身边有李非的人守着,二十四小时守着,导致他迟迟不能得手。 这人迷信,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干,那天晚上来太平间是怕李倩文的鬼魂报复他,茶叶袋里装的黑泥是他花钱买来的,据说能让横死的人魂飞魄散,结果刚好被给李倩文招魂的鱼哥逮到了。 这其实就是一件买凶杀人事件。 别觉得扯,其实现实中真有这种人,还不少,我举个例子,前两年在网上挺火的那个视频,一个算命的算出来邻居八字克他,结果趁下雨天把人杀人,最后听到法院判了死刑,这算命的吓得尿了裤子。 相比于鬼神,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警察把人抓走了。 如果当年李倩文能恪守自己,洁身自好做个好女孩,那就不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金太阳应该现在还开着,换了几任老板了都,不知道在里头玩的那些年轻人,知不知道零几年发生的这件事,我觉得都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谁还会去玩。 说来也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在太平间冻着的李倩文尸体,眼睛闭上了,右手也舒展开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做为当年这件事的知情者,多嘴说一句,如果有朋友晚上去榆林金太阳蹦迪玩,如果你碰到了一个个子不高,挺骚的女调酒师约你去开宾馆,你记住,一定记得看一眼,看看这女的后腰上有没有纹着两只米老鼠.... 如果有人倒霉碰到了怎么办,是不是要死了。 别慌,还有救,这时拜佛拜菩萨不管用,一定要大喊:“我是鱼文斌!”,这样或许能救你一命。 ...... 从榆林到西安路不近,坐火车要几个小时才能到,我们去不能坐火车,因为包里有洛阳铲旋风铲,那样一过安检就被逮到了,所以是开车自驾去的,我带队,希望年前能回榆林过年。 这趟一共有五个人。 把头项云峰,后勤小萱,土工豆芽仔鱼哥,散土小米。 其实说散土就是让小米干杂活放风的, 我本来不想带小米,是她自己要来的,还有一件事记忆犹新。 出发的前一天,小米自己一个人去理发店烫了头。 小米回来后红着脸说:“峰哥你看看,看我做的头发怎么样。” 豆芽仔看到后笑趴在了沙发上,笑的来回打滚。 我也吓了一跳,好家伙,她头发本来就不长,烫的跟刺猬一样,就和动画片里赛亚人一样,头发都竖起来了,能把人扎死,我估计是理发店老板操作失误,要不是,那怎么把小米头发烫成这样。 早上天还不亮。 就这样,盗墓五人组浩浩荡荡向着西安方向出发了。 西安皮黄真名不知道叫什么,我们是下午四点多到的西安,电话中皮黄说:“你们到了?我还在上着班呢,你们开车来的吧,那咱们就在长乐路碰头吧。” 其实不光皮黄,有很多盗墓贼都这样,他们平常不盗墓时有正经的工作做掩护。 没有导航,初来乍到来的西安,还是问人才找到的长乐路,鱼哥开着车,到了长乐路后我又打电话。 “喂,到地方了,怎么没见到你。” “出来了出来了,你们看到动物园大门了没,我出来了,我开着一辆白色货车。” 我下车看了看,果真看到一辆白色货车打着双闪,货车后头还装着一头长颈鹿。 没错,就是真的长颈鹿。 长颈鹿脖子伸出来老长,正四处乱看。 皮黄五十多岁,秃顶,人比较瘦,尖嘴猴腮长的像老鼠,他笑着下车和我握了握手。 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车上拉着长颈鹿。 皮黄叼着烟指了指身后笑着说:“我上班啊,拉长颈鹿拉到金花北路的新动物园,按趟算的,价钱可高。” 原来,长乐路的老动物园这年搬家,要搬到金花北路的新动物园,名字也改成了秦岭野生动物园,皮黄开货车给人拉长颈鹿过去,一趟给35块钱,不光长颈鹿,他之前还动物园给拉过蟒蛇,小熊猫,斑马,野驴。 皮黄上车后笑着说:“那边儿催的急,你们开车跟着我,等我把长颈鹿拉过去了请你们吃饭,吃羊肉泡馍啊,到时慢慢谈。” 就这样,他开车拉着长颈鹿在头,我们开车跟在后头。 路上那头长颈鹿太出戏了,有时鱼哥怕跟丢跟的紧了,那长颈鹿就会把脖子从货车上伸过来,一直歪头看我们。 豆芽仔探头出去骂:“你看啥,在看把你脖子拧断。” 当时新动物园门口有很多这种小货车进进出出,还有拉老虎拉豹子的,晚上皮黄请我们在当地饭馆吃的羊肉泡馍。 有些麻烦,老板要把馍撕的很碎,我就不喜欢那样吃,我就喜欢整个泡进去,汤是汤馍是馍。 皮黄谈到了价格。 “兄弟啊,你也知道现在这行情,西安的唐墓,那最少得这个数啊....”他放下筷子,伸出三根手指。 我摇头说:“点儿还没看一眼呢,你这个数怎么可能,你要是这数我就回去了,”说完,我放下筷子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好,成交。”我没想到他直接同意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不还价,这么痛快? 这老小子是不是心里有鬼? 我试探着问:“唐的?确定?” 皮黄点头:“百分百唐,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那你下去过?卖给我空点子?” “兄弟!怎么可能!要那样我以后还在道上混不混了!再说了,我也不敢骗王显生啊。” “就是嘛......” “就是什么?” “就是那位置不太好。” “什么说法,位置在哪?哪个山上?” 皮黄搓搓手笑着说:“不在山上,在人家屋里头,关键屋里住着人,还有,那栋房子离崇皇派出所有一点儿近。” “呵呵......十万就十万吧,我弄不了,所以就不讲价了。” 我脸色一黑。 觉得羊肉泡馍也不香了。 第174章 老皮卖点儿 叫皮黄不好听,我就叫他老皮了。 “老板!来八盘羊肉饺子!” “都是贵客,得招待好喽!” 老皮见我脸色不对,笑呵呵的喊老板加餐。 一口一个饺子,在喝一大口冰峰,他吃的满嘴是油。 “点子有些扎手,把头知道不知道?”我放下筷子问。 “王把头啊,知道,他当然知道。” “另外小兄弟,我皮黄这人最看重名声,这么说吧,如果我出事了保证查不到你们,十万块是我的一口价了,你要干,等会我就带你去看点儿,不干也没事,吃了这顿,咱们天南地北两边儿走,以后还是好朋友。”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我以为他这番话是客套话,没太当真。 哪曾想啊。 短短3年之后,2006年,老皮在扶风北部某个小县城的山上盗墓被抓了,一共八个人,就老皮判了十年,本来他应该是吃窝窝头吃到16年的,结果在14年二月份,老皮因为伤病保外就医了。 他这个人,最早是在陕西扶风一带发的家,14年出来以后,当地的华商报报导过他,同时,时认宝鸡文创会(文化创意协会)会长郭见明先生想采访老皮写一篇纪实短篇小说,后来不知道写了没有。 郭会长,您要是没写那我就简单说说。 陕西的扶风和岐山在当时是著名的青铜器集散地,老皮96年从扶风砖厂挖到了一个喝酒用的青铜爵杯,卖了5000块钱,这笔钱顶当地好几年工资。 千禧年,从00年到03年,以前在陕西盗墓行里被称之为“疯狂的三年”。 当时的真实情况可不光是盗墓贼,西安本地的农民都经常去地里刨坑找墓,都胆子很大。 数据统计,02年西安境内总共发现334座古墓,这也就意味着几乎每一天都会发现新的古墓,地下比地上人多,随便修条地铁线都能挖出来几十座古墓。 老皮最开始盗墓,随后又当倒爷(对接香港人北|京人),最后又卖点儿,他给秦岭动物园拉动物只是障眼法而已,实际上他当时的个人存款,我预估打底都有200个。 06年我应该在丽江,当时听闻老皮突然进去吃窝头了,为此我还害怕了一阵,心想这老小子不会把我也叫进去陪他吧? 结果什么事没有,老皮当初说的这番话,他的确是说到做到了。 他出来后行里人还是愿意给口饭吃的,但是他媳妇不让他干了(他媳妇小老皮16岁),于是老皮就在家安安心心种了几亩苹果树,最终于去年7月份去世。 要问在西安干考古工作有什么感想。 时任周原博物馆馆长的罗馆长气的说:“麻了隔壁,每次都是晚来一步,哪哪都是洞,一群孙子哎,皮魏五是大毒瘤,应该无期。” “皮魏五”说的是当时的三个人。 扶风的皮黄,麟县的老魏,还有西安的老五,这几个人我都打过交道,全是北派的人。 吃了饺子和羊肉泡馍,我拍板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决定让老皮先带我们去“看点儿”。 当时西安的夜市到处都是路边摊,冬天还有在马路边摆摊卖凉皮的,鱼哥开车拉着我们跟着小货车走,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就到了地方。 下了车,看到身旁不足一百米的派出所,我右眼皮直跳,不知道是不是跳灾。 “就那栋二层楼,”老皮指着马路对过的二层小楼说。 二层小楼门口立着个彩钢瓦。 彩钢瓦上用红笔写了“酒坊”两个字。 这地方是卖酒的。 看楼上灯火通明亮着灯,我问老皮:“这不是还住着人,你怎么确定有唐墓的?” “小瞧我了是不?” “兄弟我告诉你啊,在我们西安,你有时候上厕所拉泡屎,没准都能拉出来个古墓。” 老皮指着远处的酒坊悄悄说:“这户人家,老人辈是从山东过来的,在西安已经定居了40多年,早几年卖西凤和太白,这两年主要是自己酿酒,包装散卖。” 见我正在听,老皮接着说:“他家后来卖的是山东一种小品种酱香味烈酒,这酒叫“倒着走”,酿造这种土酒必须要用到两个东西。” “一是蚊子,二是黄泥窖。“” 老皮对我解释说:“兄弟啊,这要酿倒着走,用的蚊子是和茅台一样的曲蚊,酒曲要用曲蚊帮助发酵,在就是黄泥窖,他家三个月前请人挖新黄泥窖,我那个老表就是挖窖的工人之一,你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他说话从怀里一摸,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一个方便面袋。 打开方便面袋,里头装的是一捧土。 我闻了闻,又用手翻了翻。 发白,粘手,是活土白膏泥。 “还有吗?”我说就凭这个不能断定是唐墓,宋墓辽墓也有这种白膏泥。 “呵呵....”老皮神秘一笑,说您在仔细看看。 “这还要怎么仔细看?” 我伸手扒拉了两下,突然碰到了一块硬物,用手指夹出来对着路灯一看。 是一片带彩的陶片。 我皱眉说:“唐三彩?” 老皮笑着说:“是啊,这东西历来就是陪葬器,不光这一片,其实当时挖出来了上百片,屋子主人刚好没看见,被我老表收起来了,根据我的推断,那个发酵用的黄泥见只下到了两米深,应该只是个陪葬坑。” 看着不远处的police,我有些不想冒险了。 为什么? 因为这时候普通的唐三彩不值钱,碗盘罐类的唐三彩才几千块钱而已。 当时在行里头值钱的唐三彩只有两种,一种是三彩马,还不能是断腿的,另外一种我们行里人叫“三彩加蓝”。 一般的唐三彩是黄白绿,极少数的会是“黄,白,蓝。” 这种蓝色不是青花,整体发乌发黑,这种加蓝的唐三彩物件数量少的多,一个就能卖到6位数。 如果是三彩加蓝彩的陶马,那就更贵了。 但是碰到这种东西的几率比较低。 “你觉得怎么样兄弟?这个点儿,10万块能不能搞?” 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如果这底下的唐墓是新锅,保本应该问题不大,至于能赚多少,那要挖下去之后再说了,再说了,这次把头是考验我,我怎么能撂摊子。 我点头说:“行吧,那就10个,成交。” “啊,痛快!我就喜欢兄弟你这脾气!以后有事了说话啊。” 就这样,那天晚上。 在西安崇皇派出所门口一百米不到的地方。 老皮笑着和我握了握手。 把酒坊的点儿卖给我了。 第175章 打酒风波 老皮卖点儿,他只保我两样东西。 一是有墓,二是唐代墓。 至于墓葬之前有没有被盗过,有没有陪葬品,能不能回本,这些他全不管。 北派行里人很多都互相认识,如果他敢做局卖王显生空点儿假点儿,那他以后就别混了,没人会和他做生意。 老皮走后,我们在崇皇派出所附近找了个旅店住下了,我答应他明天帮他转账10万。 第二天上午我去转了钱,下午我就带着豆芽仔去踩点了。 “二位好,买酒吗? “我们家有独家秘方酿的倒着走。” 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扎着马尾辫,带着蓝布碎花套袖,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 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她是这家酒坊老板的女儿,叫罗雪。 “多少钱啊?” 豆芽仔带着墨镜,咯吱窝夹着皮包,一身打扮像个大老板。 女孩见豆芽仔派头十足,当下也不敢怠慢,如实道:“我们家的特色酒是按斤卖的,一斤22块钱。” “22块钱?” 豆芽仔摘下墨镜,瞪眼说:“黑店啊你家,西凤一斤才五六块钱,你这一斤22块钱,你家酒金子酿的还是银子酿的?” “不能这样说啊老板,”女孩不满的辩解道:“我家用的酒曲都是老酒曲,从山东老家高价收来的,今年行情不好才卖22,往年都30呢,我这么说您估计也不信,尝尝就知道了。” 女孩转身用小杯接了两杯递给我们,要我们品尝。 酒的颜色偏黄,凑近一闻能闻到一股很强的香味,味道铺鼻,我感觉比上次喝的铁盖茅台也差不了多少,光闻味道的确是好酒。 “行,那我品品。” 豆芽仔端起酒杯,又闻又看的装模做样了一番,咕咚一口全喝了。 “怎么了?” 我看豆芽仔喝了酒以后身子不稳,他扶着自己胸口处表情奇怪,像是烧心了。 “好酒!” 豆芽仔突然大喊一声道:“入口柔,一线喉,好酒!” “我要买!” 女孩笑着说怎么样,好喝吧,你要打多少啊。 豆芽仔在她面前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头。 “要一斤?要不您多买点儿,我们买六斤送半斤的,”女孩见豆芽仔买的少,表情有些小失望。 豆芽说我不要一斤。 “那....十斤?” 豆芽仔摇摇头,淡定的说我要一吨。 “你家有没有?” “您再说一遍,是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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