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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秋衣帮我包扎了胳膊。 “峰哥你感觉怎么样,这地方条件太差,你要注意卫生防止感染,还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我摆手说,这天儿这么冷不会感染,疫苗打不打都行。 我这话就是在装逼,疼不疼只有我自己清楚。 刚才那么混乱,再加上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我们随后回了营地。 这趟经历了危险,但也算有所收获,豆芽仔背包里的东西只要带出去就能变成钱,尤其是那件特殊葬具温明,我预感一定有不少有钱老板对此物感兴趣,比如说香港那个李姓商人,他的特殊癖好就是收集古代神秘小国的青铜器,古越古蜀,楼兰古格等等,越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越愿意花大价钱收购,毕竟这类人钱多的已经花不完了。 点着昨晚没烧完的火堆,简单吃了点东西,豆芽仔拍拍手说:“你们都去休息,晚上我看着。” 小萱看了眼豆芽仔,狐疑说:“你守夜行吗,要不我看着,别我们还没睡你就先睡着了。 听到这么不信任自己,豆芽仔顿时不满道:“我说不睡就不睡!再说了,我一个大男的怎么也比你一个娘们强啊,让你去睡你就去,磨磨唧唧的。” 小萱朝豆芽仔扔过去一块小石头。 “你才是是娘们!你妈也是娘们!” 豆芽仔又被骂,他呵呵一笑也不生气,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 这些日子成天提心吊胆,我确实很累很疲倦,盖上几件衣服,身子逐渐有了暖意,借着这股暖意我慢慢睡了过去。 “峰哥.....” “峰哥你睡着了吗?” “峰哥。” “有人叫我?”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帐|篷外头有个人影。 “是我,我是小米,”帐|篷外小声说。 “小米?” 我拉开拉链,看到他正蹲在地上。 “你不睡觉干什么?” “嘘!” “我能进去吗峰哥?”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也不好意思拒绝,便让他钻进了帐|篷。 他进来后压低声音,指了指外头:“我不敢一个人睡啊峰哥,就刚才,有人用石头子丢我帐|篷,丢了好几次,起初我以为是风吹的,后来一想又不是,我不敢睡了才过来找你。” “你确定?”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午夜2点40。 “确定,是真的。”小米肯定的点点头。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你藏着,我去外头看看什么情况。” 说完我拿出小刀,直接钻了出去。 小米住的地方离我这里有十多米远,走过去要路过营地中间的火堆。 火堆火势微弱,火苗很小,我一看,豆芽仔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低着头一动不动,我走过来他都没反应。 我捡起干草丢到他头上。 豆芽仔猛的抬起头。 “谁!有情况!谁!” “你刚才在干什么,你不说保证不睡?” 一看面前站的是我,豆芽仔松了一口气,犟嘴道:“我哪睡了?我眼睛都没合!一直盯着!” 我懒得和他扯皮,只是说可能有情况,让他和我一块去看看。 “走,小心点儿,”豆芽仔拍拍屁|股站起来,开始沿着营地巡逻。 我们还没走到半圈,小米便自己跑过来说他怕鬼,一个人不敢呆着,要和我们一块。 我看他一脸紧张不像是在说谎,也没多说什么,要真有什么东西,多一个人也多一双眼睛。 结果猜怎么着? 小米真没说谎,还真是有人用石头子砸他帐|篷。 我们巡逻到营地西边儿就发现了,那个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的红眼睛,正蹲在地上冻的瑟瑟发抖。 “先别动。”豆芽仔发现人后吓了一跳,他准备上了,被我摆手制止。 这个红眼睛自打在盐湖出现后,除了行为怪异以外,没怎么主动伤过我们(不算石棺那次),甚至他还拖走了放狗的,主动救了我一命。 我想试着和他交谈,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来头。 左手胳膊上的伤还没好,我当即摊开右手,向他表示手上没东西,自己并无恶意,随后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红眼睛蹲在地上一直看着我靠过来,也没有跑。 我慢慢蹲下来,和红眼睛保持两米的安全距离。 “你叫什么名儿?是从哪来的?一直住在沙漠里?” 红眼睛听着我说话不断挠头,可能是觉得我对他没危险,他喉咙里先是发出了阵阵吃东西的声音,随后小声开口说了几句话。 “什么?” 看我这样,他又低声说了几句话。 “你讲的什么?听不懂?你是国内人?” 我之所以突然这么说,是因为他说的话听起来好像棒语一样,类似哦爸那种语调。 红眼睛急了,他突然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扔了我一头。 随后他掏出来一部白色手机,这手机我知道,是他那天晚上从小米手里抢走的。 红眼睛指着手机上的一张照片,嘴里不断说着一些话,语调时快时慢,我都怕他会突然出手打我。 小米手机上的照片我晃了一眼。 是一张景物照,背景是一群人有男有女,这群人身穿红白两色长袖子的衣服,一个人拽着另外一个人的长袖口,在慢慢往前走,这群人身前有一座1米多高的红砖塔,塔底掏空了,有人正往里扔柴火,火势旺盛,青烟袅袅。 “峰....峰哥....” 小米突然举起右手,脸色怪异道:“他不是外国人,我能听懂他说话。” “你能听懂?红眼睛说的什么?” 小米放下手道:“他说他救了你,想从咱们这儿要两块糖,还要一双厚袜子。” 听小米说完我才注意到。 红眼睛脚下只穿着一双布鞋。 他光着脚没袜子,布鞋破了,脚拇指漏在外面,冻的颜色发紫了都。 第151章 流浪的小米 这人不是傻子,还知道冷,还管我要糖,要袜子穿,糖是没有,只有干馍,袜子有多余的可以给红眼睛一双。 我又疑惑的问小米,“他手里拿的不是你的手机吗,那张照片怎么回事,还有,他说的哪里话,为什么你能听懂?” 听我这么问,小米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慌乱,他虽然想掩饰但还是被我看出来了。 小米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喂,”豆芽仔上下打量看着小米,疑神疑鬼的说:“你不会是特务吧?长春会的特务?要不你就是回关那些人的奸细?你潜伏在我们身边想要干什么?” 小米脸色发白,后退两步咬牙道:“我什么都不是,我不是特务,我也不是奸细,照片的事我不知道。” “别吵。” “小米你跟我过来,”我指着红眼睛说芽仔你看着他,我去给他拿东西。 看小米要跟我走,红眼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起身,一把从身后拽住了小米!不让他走! “你干什么!” “放开!东西我拿给你!” 红眼睛还可能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我怕他伤到人,便用力往回拽小米。 我和红眼睛一人拉着小米一条胳膊。 这一拉一扯,小米不断喊着说疼,胳膊疼,别拉我了。 红眼睛不但不听,还变本加厉! 他薅住小米衣服,撕拉一声!把人棉袄给拽烂了,露出来了里面穿着的紧身保暖衣。 “啊?” 我看傻了眼,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刚好看到一幕,小米里头上半身可不是一马平川,就这么形容吧,是有弧度的....... 豆芽仔也看到了,他惊的合不上嘴,一口一个卧槽,指着小米大声说:“你......你是女的??” 小米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哭着就跑走了。 我和豆芽仔面面相窥,眼神古怪。 这么扯淡的事儿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以前电影里演女扮男装,都一眼看出来了,这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是我和豆芽仔瞎! 那是因为小米一身打扮就不像是个女的,只是长得秀气了点,况且廖伯刚开始见面就和我说过,说小米既是他徒弟又是他孙子!他孙子怎么会是女的! 之前我有过感觉,我感觉小米可能有玻璃倾向。 眼下突然大反转。 他变成了“她”..... 我们为什么都没看出来?这其中是有原因的,我跑着追上了小米。 没回帐|篷,就在营地外头,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小米像个可怜的小孩,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对我讲了她的身世。 我听她讲了一个多小时,当下只能感叹。 可能古代的花木兰从军的故事是真的,一个女的装成男的,剃短发,穿男式衣服......或许时间久了,真的雌雄难辨,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假小子。” 她本名儿不叫小米,也不姓廖,更不是廖伯从河南捡回来的野孩子。 她原姓林,真名叫宜修,林宜修,是个女孩儿。老家在广东潮汕地区的饶平县上饶镇农村一带。 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但二十年前,零几年那会儿,潮汕一带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具体严重到哪种地步?有数据显示。 2002年,上饶镇一共有253名新生儿出生,而这其中,父母拿着出生证明去上户口的,有177名男孩,只有76名女孩。 这数据比例,不用想都知道有问题,虽然有关部门明令禁止,但在那一带还是屡禁不止。 为什么。 因为在小米老家,男娃可以入宗族祠堂,女娃不受待见,家里来客人都不能上桌,只能在厨房吃饭,她父亲做梦都想要男孩,结果她妈怀第三胎还是个女孩,流了。 所以,本该是老四的小米成了老三,她老家还有两个姐姐。 那时候去医院做孕检,正经医生是绝不会告诉人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因为有的家里知道了是女孩,就不生了,还有不知道的心肠歹毒的,生下来后会溺死在尿盆里。 像这种人,绝对应该都逮起来,判个故意杀人罪,枪毙了也可以。 当初做b超要是知道小米不带把儿,百分之百她就没了,她能生下来还得感谢一个叫马医生的人,这个马医生在上饶镇开的诊所有b超机(非法),那天马医生喝了酒,把显示屏上小米的小鼻子看成了那个。 马医生当场就恭喜了她爸,还不忘要红包。 她父亲高兴坏了,给马医生发了红包,回去后逢人便说:“男的!是男的!大家都来吃饭啊,摆酒席!庆祝!” 酒席花不少钱摆了六七桌,这事儿在她们村传的人尽皆知,家里还没儿子的,除了羡慕还是羡慕,暗中都说老林时来运转了。 1985年,11月26。 小米呱呱坠地,健康洪亮的哭声传出了产房。 也就是那天,她父亲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她父亲嫌丢人,嫌小米妈不争气,他父亲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村民,毕竟摆了酒席,事都传开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她父亲就要把小米丢尿盆里溺死,然后好对外报称他的“儿子”不幸夭折。 小米妈死死抱住不大点儿的小米,哭的撕心裂肺,跟她爸说,说你打我吧,都是我不争气,老三流了,老四咱们就养着吧。 她父亲怨气有了地方发泄,还在做月子的小米妈被打的手腕骨折,鼻子骨折,别说吃鱼吃肉补身子,顿顿米汤咸菜,小米妈人也逐渐消瘦。 有一天。 小米父亲看孩子已经睁开了眼,想了个办法。 为了不在村里丢人,他决定就把她当个男孩养,取名林宜修。 小米很小开始就站着解手,穿男孩开裆裤,剪光头,摔面包,放炮,踢球,推铁圈,掏鸟窝,她小时候,男孩干过的没干过的她全干过。 因为那时候小不懂,人家站着尿就没事,她一站着尿就湿裤子,回去一说就要挨打,快十岁了父亲都没让她去上学。 小米整天在村里闲逛,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个女孩,因为她叫宜修,当时比她小的孩子都喊她“一休哥”。 一休就是动画片里挠头想办法的那个小和尚。 到了青春期,小米已经懂事了,她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是男孩,为什么要一直剃头,这时候是叛逆期,有一天小米又挨打了,她再也忍不下去,便偷偷藏在村里一条渔船里,离家出走了。 那几年她在好多地方待过。 宜昌,漳州,随州,宜昌,清远,后来又北上去过北|京,正定,又到了河南。 因为还未成年,一路流浪,其中心酸可想而知。 端盘子洗碗,捡瓶子捡纸壳子,发传单扫大街,这些都干过,直到她前两年遇到了廖伯以后才稳定下来,不在流浪,她改了名跟廖伯姓,从此以后变成了廖小米。 小米为什对自己的过去不想提起,应该能理解了吧? 从小当男孩子养的,所以慢慢也就成了假小子,我说的可是真的,她自己要是不说,真就看不出来。 后来廖伯说此事当有个了断,如果对那个家没什么感情了,就回去看最后一眼,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以后就不要在留恋了。 她恨她爸,但是离家出走了好几年,还是想见她母亲一面。 2002年,廖伯带着小米回到了潮汕上饶镇。 那天是农历八月十二,当地正在准备过“烧塔节”。 潮汕地区除了祠堂文化,还有不少民俗节日,像烧塔节,孟兰盆节,庆生节(人庆节),吊灯节,童容节(重阳节)等。” 2002年八月十四是烧塔节,这天除了用泥浆糊砖塔,还要“拽袖口”和“送油麻”,油麻是一种芝麻做的丸子,用来吃的。 小米也就是在这一天,拍了手机上的这张照片,如果以后她不在回潮汕,手里有张照片看看,留个念想。 红眼睛对过烧塔节的这张照片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他也是潮汕人...... 他说的我听不懂的那种方言,小米能听懂,还会说。 这种方言属于闽南话闽方言的一种,闽方言地区性很杂,不是本地人绝大部分人听不懂,这其中又包括有潮州话、雷州话、福佬话、学佬话、海话、隆都话,饶平话、诏安话、平婆话等。 我听的红眼睛一直说哦爸哦爸,像棒语的这种其实是方言,就是闽方言中的饶平话。 具体我问了小米。 “哦爸哦爸”,大概就是“冷啊冷啊”的意思。 第152章 拷问养狗人 深夜,腾格里大沙漠营地外。 小米有些紧张的握紧手掌,她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说话,像是怕被人听到。 “峰....峰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不正常。” 我马上摆手说没有,绝对没有,不管你是男是女还是假小子,都是我朋友,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 小米慢慢抬头,她抹了把微红的眼眶,点了点头。 “我帮你保密,咱俩不要提这事了,说说那个红眼睛,你怎么看那人?” 小米神情恢复正常,点头说:“红眼睛对烧塔节反应那么大,而且开口说的是饶平话,这个人应该能确定是潮汕一带的人。” 红眼睛藏在金阿龙的砖室墓里,我感觉他有可能和我一样,是为了黑水城受邀而来。 “可,潮汕一带.....有厉害的盗墓贼?” 我皱眉考虑了半天,那片地区我只想到了一伙比较出名的盗墓贼,是南派的,只知道姓黄,有几十个人,算是一伙类似盗墓家族势力的盗墓贼,这伙人都姓黄。 在以前,南方越靠近沿海地区古墓越少,书上多形容为蛮瘴地区,但古墓少是相对于北方来说的,少不代表没有,还是有的,芥候就算一个,此外,那边儿盗墓贼还有另外一个发财路子,“捞沉船”。 就拿我知道的黄家来举例,黄家祖上七八辈就开始靠采珍珠为生,有句话叫“一蚌一世界,采珠勿惊龙,”这种活儿风险极大,自国内开始大规模养殖珍珠蚌以来,职业采珠人逐渐销声匿迹,以潮汕黄家为代表的采珠人开始慢慢转型,变成了专盗水下大墓和古沉船的一伙人。 在古代海上沉船众多,只说汕头南澳海域那里,就最少有不下于5000艘以上的古沉船,后来南海一号的发现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们那时候有关部门对水下考古不够重视,就因为这样,让那帮采珠人发了大财,这帮人混起来的人不算多,但个个身价百万,就此咸鱼翻身了。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红眼睛是不是姓黄,回去后我随手拿了一双袜子,这袜子还是我在银川买的,穿了有快二十天了,沙漠里水很珍贵一直没洗,就一直放着了,红眼睛脚冷要袜子穿,那正好给他。 和小米一块儿到了地方,我一看就剩豆芽仔自个了。 “人呢?人去哪了?” 豆芽仔指着远处说:“你慌什么,人又没跑,那不在那儿吗。” 我一看,看到远处红眼睛正蹲在地上,裤子退下来大半,光着|屁股正在方便...... “喂。”我走过去喊了他一声。 “给你袜子,穿上吧。”我直接伸手递给了他。 他伸手接过袜子闻了闻,随手就拿了一只袜子开始擦屁股,然后他脱下鞋把袜子穿在了脚上,把我人都傻了。 “呕!” 小米隔老远看到这一幕,当即开始干呕。 我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红眼睛不知道以前正不正常,但现在肯定不正常,我感觉他应该和谢起榕待在一块儿,没准能成为朋友,谢起榕是东北的,红眼睛是潮汕的。 一南一北,卧龙雏凤。 “怎么样?是不是脚指头不冷了?”我问。 红眼睛兜着裤子站起来,向我伸过来一只右手,还说了两句话。 我听不懂他们方言,便问小米他刚才说什么。 小米脸色古怪的说:“峰哥,他想和你握握手。” 我看他那手又黑又亮,指甲缝里好像还有黄颜色的东西,当即摇头说握手就不必了,你问问他是不是姓黄。 小米点点头,帮我用饶平话问了。 红眼睛听后不断挠头,随后说了两句。 小米翻译道:“他说他忘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只记得和好几个人一起来这里的,他的朋友们不知道去哪了,他留在这里想要找到他们。” 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都没有得到确切答案,我听的一阵头大,最后我又问那晚他从甬道里拖出去的那个人在哪,这总该知道吧。 小米帮我问过后,红眼睛拍拍手转头就走,那意思是要带我们过去。 我和豆芽仔小米跟着他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离我们营地有两公里左右,是一个沙坑,是徒手挖出来的。 沙坑底部有块破木头板子,木头板子上放着那床银川中学的被褥,看来他前两天就住在这沙坑里。 没看到放狗咬我的人,我说人呢,人在哪? 红眼睛不紧不慢跳下沙坑,他坐在木头板上用被子裹住自己,伸手指了指角落某处。 我一看。 角落里有一个人的脑袋露在地面上,脖子以前全埋在了沙子里,满脸是血,正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卧槽!” 豆芽仔惊道:“他怎么把这人活埋了!” 跳下沙坑,豆芽仔看过后又惊呼道:“还有气儿,没死!” 我说快把这人弄醒,我还有问题要问。 豆芽仔点点头,啪的扇了这人一巴掌。 这人还是昏迷着,没醒。 看到这人满脸是血,嘴唇也干的裂了大口子,小米于心不忍,可怜他道:“豆哥,这人好惨,你别打他了。” “啊!呸!” 豆芽仔啪的又扇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可怜他?” “可怜谁都不可怜他!” “他当初怎么捅小萱的!小萱那么好一女孩,让他用刀捅的肠子都露出来了!多疼!现在小萱肚子上还有刀疤,一会儿我就打死他!给小萱报仇!” 豆芽仔大嗓门喊的小米不敢求情了,小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我,那意思估计是让我劝一劝豆芽仔,不要这么暴力。 我背着小萱跑出沙漠那一幕历历在目。 要不是在国道上碰到个好心女司机,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了粱医生给治疗,小萱应该已经没了,我和豆芽仔一样,没忘记,我又怎么会劝豆芽仔。 我越想心里越憋屈,走过去抬腿一脚! 一脚踹到了他脑袋上!狗东西! “快看快看,有反应了!” 这人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 豆芽仔蹲在地上,薅住这人长头发,又左右开弓扇了他好几个大嘴巴子,我也加入欧打,朝这人头上踹了好几脚。 这人脖子以下埋在沙子里,就算这样,竟然还用恶毒的眼神瞪我们。 就这时候,在旁观看的红眼睛突然扔下被子,也凑了过来。 随后,小米惊叫一声忙转过身去。 原来红眼睛脱下了裤子,对着这人就开始哗啦啦放水,浇的他满头都是,这么冷的天儿,这人脑袋上不断冒着热气。 他起初还努力闭着嘴不吭气,后来就呸,呸的开始吐唾沫。 见他这么惨。 我和豆芽仔互相对视一眼。 我两阴险的笑了笑,右手开始慢慢下移。 第153章 死结 “住....住手.....” 豆芽仔兜好裤子道:“原来你会说话啊,在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哑巴。” 我绕过豆芽仔,蹲下看着这人问道。 “我问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能少受点罪,懂?” 看这人点头后我便问:“马德明尸体是不是你挖出来的,人骨头倒三角是不是你摆的吓唬人的,我和扈特人去黑水城时曾遇到过狼群,是不是你招来的,还有,你叫什么?” “快说!” 豆芽仔骂道:“在墨迹我这儿还有,昨天水喝多了!尿你嘴里!” “别.....别了...” 他点头承认都是他干的,说原因是因为我们偷走了属于本该哈拉浩特的东西。 我瞬间联想到了那口枯井,青石板,阿育王塔。 没错的。 阿育王塔被我们卖了,钱也全分了,还有之前那一次遭遇狼群,忽碌叔当时就觉得奇怪,说这个季节不应该在这里遇到狼群,如今看来都是这人在暗中捣的鬼.... 这人交待完后慢慢转过头。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此人脸上有血还有尿,那抹笑容怎么看都是又歹毒又怨恨。 “还他妈笑!”豆芽仔用脚使劲踩着他头骂道。 “我看到了....” 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而神志不清,这人斜眼看着天空,眼睛眯成一条缝,喃喃自语道:“我看到了,我的祖先们骑着马来接我了,我,华秀卫藏,没丢掉党项一族的荣耀。” 我听着他自言自语,当下眉头直皱。 “这人叫华秀卫藏?” “难道此人是党项人后裔?” “如今是千禧年,都已经过了七百多年,真的还有血统纯正的党项人存在?” 震惊之余,我开始盘算起此人这番话的可信度。 当初成吉思汗屠城,围杀了四十万党项人,如果有党项人趁着混乱逃出围杀,按照当时的实际情况推测,其逃亡路线应该只有三种。 一是向西逃亡到祁连山一带,越过祁连山后就是青海最北端的祁连县,祁连县境内有一座山叫“多杰华”,根据当地文献记载,说是一伙留着辫子发型的土著人给起的名儿,这样就有人猜测,说这伙外来土著就是逃出来的党项人。 二是向西南方逃亡,越过岷江后就进入了四川西部高原的羌人生活区,融合进羌人中。 最后一条路线,穿过青南大草原南下,到康定西部地区定居。 此外,党项人的确有“华秀氏”这个名儿,除此之外还有掖合氏,嘉秀氏,没藏氏,达合秀氏等。 我下意识倒吸一口气, 这个人,还真有可能是党项人后裔...... 我知道了他为什么要捅小萱,为什么要放狼放狗想咬死我们,那是因为我和把头挖了黑水城的东西,相当于挖了他们党项人的祖坟...... 我闭上眼想了想。 在睁开眼后,我对豆芽仔说:“不要动手杀他,就留把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啊?” “那不行,峰子我当初可是答应过人小萱的,要是在碰到这小子就弄死他给小萱报仇,你要是不敢下手那我就下手,”豆芽仔说完掏出来一把小刀。 我摇摇头:“如果小萱死了我肯定会杀了他,小萱大难不死,究其原因,是我们先招惹他的,把他留在这里自生自灭是最好的选择。” “不啊。” “我不同意,”豆芽仔少见的强硬说:“咱两都别争,把小萱叫来,让她自己看着办,怎么样?” 我点点头,转身吩咐小米跑一趟,去把小萱带过来。 ...... 一小时后。 小萱看清了长头发的长相,她身子止不住的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 我把选择权交给了小萱。 我以为小萱会心软,不曾想我错了。 她夺过来豆芽仔的小刀,二话没说就扎了这人脖子,血喷了很多,看的我眼皮子直跳。 这人咳着血,临死前说:“七月爬会为我报仇,党项的.....党项的万万英魂诅咒你,诅咒.....诅咒你今生.....” 话没说完,这人嘴角滴着血闭上了眼睛。 死了。 小萱脸色煞白,她胸口止不住的上下喘气,手里小刀上还沾着血。 “别看了。”我挡在尸体面前,让小米扶她回去。 豆芽仔呸的一口痰吐在尸体脑袋上,说活该,然后拍拍手追小萱去了。 小米不知道对红眼睛说了什么,红眼睛也跟着小米回了营地,只剩我一个人留在尸体旁。 他死前说了一句话。 “七月爬会替我报仇。” 我不知道七月爬是什么,但如果是个人名儿,那一定是其他的党项人后裔。 我不能说小萱有做错,因为她是受害者。 我并非怕事,而是我知道,如果还有其他党项人后裔存在,那双方之间已经结下了死粱子,而且是不死不休,永远无法和解的那种...... 我就那么站在尸体前看了十多分钟。 此时还是深夜,今夜腾格里的月光格外的亮,亮到不用开手电都能看清楚地上的一草一木。 月光照进沙坑中,尸体嘴角还在不断往下滴血,就在转身准备离开时,我突然有了个骇人的发现。 我发现这个自称叫华秀卫藏的党项人后裔,他嘴角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不经意间流成了一个形状。 是一个倒三角形..... 和之前用人骨摆的那个倒三角形,竟然一模一样! 看这人歪头闭眼,我想起来了刚才他死前没来得及说完的那句话。 “党项的万万英魂会诅咒你....诅咒你......” 我直接转头就走,同时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说一切都是巧合而已,别放在心上,要是怕了就输了。 (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会想,那个党项人后裔诅咒我什么?难道冥冥之中真有这种东西存在?我朋友不少,但都是酒肉朋友,年过而立之后我时常会感到孤独,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活着,可能党项人的倒三角真是一种诅咒也说不定,诅咒我这辈子无亲无故,孤独一生。) ......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营地,火堆因为没柴早就熄灭了,我看到小萱正坐在火堆旁发呆。 “云峰,我是不是杀人犯?” 我摇头,“不是,因为没人看到过。” 小萱撩起棉袄让我看。 我看到她白白的肚皮上,有一道吓人的狰狞刀疤,跟蜈蚣一样。 “云峰,你说以后如果有一天咱们被逮到了,我会不会被判死刑啊,因为我杀了一个人。” 我帮小萱把棉袄放下来,大声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捅了你一刀,你还他一刀,扯平了而已,你两谁都不欠着谁。” “再说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弯弓射大雕,当初他闭着眼杀了四十万党项人都不怕,你才杀了一个,怕什么?” 小萱抽了抽鼻子,小声说我又不是成吉思汗,我也不会射雕。 我摸了摸小萱头,开怀大笑道: “没错,你不是成吉思汗,你是成吉思萱。” “孛儿只斤氏?赵萱萱!” 第154章 潮汕大力猴 清晨。 “水开了。” 廖伯用布垫着手,递给了我饭盒。 这个天气,喝口烧开的热水只觉得身子暖阳阳的。 吹了吹气,我放下饭盆跟廖伯聊天。 我们讨论的话题是,红眼睛会不会是受了金幼孜墓里的“猴抱石”影响,才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因为我和豆芽仔都有过类似经历,只不过被叫醒的早,豆芽仔症状最严重,我差点被掐死。 廖伯沉思说:“潮汕人(红眼睛)如果的确是你想的那样姓黄,百分之90和回关的某人有关系,眼下我们失去了王显生的方位,这个人或许很关键。” 我点头说是,并且说了一处反常的疑点。 这么看。 金幼孜墓里的秘密甬道,藏在金阿龙墓志铭之后,那道小门是用青砖砌死的,在我们无意中发现之前,从未被打开过。 婆婆珂邪教(我这么叫是因为那群纹身和尚显得诡异),猴抱石在墓里,如果红眼睛变成这样是因为那东西造成的,那么他怎么进去的? 怀着这点儿疑问,上午我叫上豆芽仔鱼哥又跑去那里勘察,一直找了近两个小时,我终于有了大发现。 离金阿龙砖室墓西北方向,有处地方的土不一样,土上用沙子做过掩盖处理,但这次我有心找,所以还是被我发现了,人踩上去能明显感觉到土软。 随便挖了挖,土下露出来一块横着的木板,移开木板,我看到了一条有坡度的大洞,是条盗洞。 豆芽仔伸脚下去探了探,忙收回来。 “凉嗖嗖的,这洞是怎么回事?” 我说还能怎么回事,我们运气好发现了直通墓里的甬道,另外一伙来这里的人没发现甬道,所以直接用了最费工的办法。 “挖横井。” “我就说奇怪了,之前咱们捡到的短柄洛阳铲是哪来的,现在清楚了,是之前那伙人挖横井留下的,八成红眼睛当初也参与进去过。” “那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了。” 鱼哥拍拍手说下去看看,看看尽头是不是通到了那个墓里。 别看现在腾格里是白天,但横井里光线很暗,下去后得用手电照明,这伙人看来赶时间,我们走了一阵没看到加固横井的豁子板。 猫着腰走了几分钟,鱼哥忽然停下来嗅了嗅。 “你们闻到味儿了没?” 豆芽仔闻了闻说没有啊,是不是我感冒了? 我闻了闻,好像闻到了一股死老鼠味,有点臭,就那种腐烂的味道。 横井向下的坡度越来越大,等走到一定距离后是一段平路,在往前走是一段上坡,我知道,如果之前这伙人挖的方向没错,现在应该是在铁灌顶墓的墓底之下,顺坡挖上去,就能进到墓里。 就在这时。 “等等!” “你两快看!”豆芽仔一摆手电,瞳孔瞬间放大。 手电扫过去,我看到就在我们身前七八米的地方,好像隐隐约约趴着几个人,都一动不动的,刚才闻到的死老鼠味儿在这里更明显。 壮着胆子上前一看。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差点把早上吃的饭给吐出来。 一共四具尸体,三女一男,有的脸朝上有的脸朝下,男的都是四五十岁,女的看起来年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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