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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起。”房东疑惑的说。 “你好。”把头笑着走过去,指了指楼上说:“我们楼上谈谈吧,把你女儿也叫上。” “谈什么,什么事不能在这说。”房东起了疑心。 把头表现的镇定自若,我从他脸上看不到慌乱。 “这里人多耳杂,是关于你闺女的事,还是去楼上说吧。” 房东脸色变了变,他看了眼小苗,随后跟着把头上了二楼。 那天下午我们都在外面,把头和小苗爸在房间内足足谈了一下午,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把头不让我们听,等天黑了把头才从房间里出来。 把头出来后神色疲惫的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小女孩这里,你们三个,跟人道个歉,随后拿好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晚上小苗脸色好看了点,我们三个依次上去给她道了歉,小苗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们,没说话。 豆芽仔临走前又单独跟小苗见了一面,我也没去听他两说啥。 自此一别,豆芽仔和小苗再也没有相见。 写到这里我停了片刻,用百度卫星地图看了眼,我做了定位想看看那个三层楼旅馆还在不在,结果从街景上看已经不在了,可能因为银川大搞市容建设,小苗家的三层旅馆拆迁了,看街景,那里现在成了一栋写字楼的停车场。 在邯郸买的那台212,秦兴平离开时开走了,那天晚上九点多,我们几个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马路上,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我们有钱,比绝大多数同龄孩子都有钱,但有钱又有什么用,有钱没家。 把头站马路上拦了辆货车,他给了司机两百块钱,说麻烦带我们几个一程。 司机收了钱脸上笑容灿烂,他问把头你们要去哪啊?是要去找宾馆住宿还是找地方吃饭。 把头摇摇头,说送我们到沙坡头国道边上就行。 司机点点头,指了指车后说:“你们这么多人,还带着这么多东西,车里只能做一个,剩下的人都坐后面吧。” 等上了车斗才知道,这是辆拉饲料的车,车斗里到处都是麦皮糠麸。把头坐车里,我们三在后面,屁股下一人坐着一个大包。 小货车走了几分钟停了下来,前面是红绿灯。 “你看看你两低着头多丧气,不能高兴点啊,这不是没事了吗,我给你两唱首歌吧?”豆芽仔刚说完就开始嚎:“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哎,坐船头.....” 我低落的心情被豆芽仔的歌声冲散了不少。 我们坐的货车后面跟着辆小轿车,司机是个小年轻,车窗开着,他一只手夹着烟探出头来,正好奇的看着豆芽仔大声唱歌。 小萱小声说你别唱了,太丢人了,人在看咱们。 豆芽仔拍了拍自己坐的大包,嘿嘿笑着不说话了。 那时候的银川还是个小城,没有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入夜后也没什么壮观夜景,只有昏黄的路灯和小区楼里的点点灯火。 豆芽仔唱完妹妹坐船头后突然站起来了,他双手扶着车头,静静的看着远处。 小货车开的快了风还挺大,我站起来说芽仔你看啥呢,这么大风。 豆芽仔头也没回的说,“真好看啊。” “有什么好看的?黑咕隆咚的你看啥?”我问。 小萱也起身扶着车头,她说:“是啊,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啊,要是在香港,这时候可亮,到处都是霓虹灯。” “怎么了,想家了?”我笑着问。 小萱低头不说话了。 我我想起了我的家,想起了奶奶,之前往家里汇过几次钱,大姑夫的钱早还清了,我现在比大姑夫有钱的多。 我告诉奶奶我一切安好,我说我跟着老板干工程学装修,等过几年回漠河开家装修公司, 奶奶笑着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别操心,他一个人花不了钱,我寄来的钱她都替我攒着,说等给我攒着等结婚用。 想着想着入了神,风迷眼了。 我问豆芽仔家里还有什么人在,豆芽仔说他爸妈早离婚了,他从小跟着他爸,长大辍学后又跟着老舅跑船。 我说那你妈现在在哪知道吗。 豆芽仔摇摇头,说:“不知道啊,老舅说我妈好多年前就再婚了,还生了个小孩,那孩子学习老好了,以后要读博士的,不像我,只上到了五年级。” “到地方了,”司机停车后说道:“前面拐弯就是沙坡头国道,那里不好倒车,你们就在这下吧。” 拿着大包小包下了车,司机掉转车头一脚油门开走了。 我们没地方可去,又不敢在去市里住旅馆,最后穿过国道,我们停在了一片沙地上。 夜色已深。 也没扎营,提着包跑了一天都很累。 我们就那样躺在地上枕着背包睡了过去。 第42章 羊皮图的秘密 人需要时间成长,如果几年后我和豆芽仔在碰到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处理,当时都是半大孩子,做事不考虑后果。 刘元宁再来是三天之后,他开着一辆普通的京牌皮卡停在了沙坡头国道边。 “咋混的啊王把头,怎么住这荒郊野外了。”刘元宁下了皮卡边走边说话。 把人迎过来,双方见面后闲聊了几分钟,听说他拿走的那个阿育王塔被一个信佛的私人老板预定了,具体价格不清楚,不过从刘远宁当时的神态上看,他这把捞不少。 原本按照计划鎏银白马扁壶是打算出给姓刘的,但把头临时改了主意,他说白马扁壶有更大的用处,所以就没让姓刘的看见,我单独藏到了另一个包里。 我拉开背包拉链,刘元宁仔细看过货后开口道:“王把头,西夏的铜扁壶啊,这些瓶子数量太多,很难一次性出货,我得一个一个卖,压资金啊,所以这价格嘛.....” 把头看着他说:“十五个,一个2.2,铜杂件的价格你说了算,不还价。” 刘元宁讲价道:“2.2不行,没利,1.5吧。” 把头摇摇头没说话。 “1.8怎么样?” 把头还是不说话,二人面无表情的对视了几分钟。 刘元宁板着的脸松开,突然笑道:“王把头你这次就叫了我过来,看来是吃定我了啊,行吧,2.2就2.2,我就不讲了。15个铜扁壶我打包给你33,铜杂件我算4行吧?总共37?” 把头笑了笑,伸出右手。 刘元宁握着把头手笑道:“那咱们这次就这样,在有货了记得想着兄弟我,钱在车上,跟我来拿吧。” 皮卡车副驾驶有个塑料袋,刘远宁拿出来十几叠,随后把塑料袋给了我。 “小兄弟看看,一共37。” 我点头看了看塑料袋,里面一捆一万,数了数正好37捆。 他拉开车门,把两大包东西扔进去后上了车,离开之前把头叮嘱说:“路上小心斑鸠。” 刘永宁探出头来笑着说:“放心吧王把头,斑鸠也要吃食的,喂熟了不会乱叫,走了啊。”说完话,他掉转车头开着皮卡驶离了国道。 “什么是斑鸠啊把头?豆芽仔好奇的问。 我说:“斑鸠就是鸟儿,专门抓虫吃的。” 豆芽仔想了半天,一拍手说:“懂了!咱们就是虫!” “滚犊子,你才是虫。”我笑着骂他。 这次的货款没分,小苗那件事把头出了钱,事情是我们惹出来的,把头用自己的钱摆平了,我也不好意思开口提分钱。 把头之所以留着白马扁壶,是因为他要拿着这扁壶去找一个人看,这人是银川西夏博物馆一位退休的老研究员,名叫周三顺。(化名) 据我后来对此人的了解,周三顺十五岁时就进了考古队打下手,当时西北一带的考古条件艰苦,周三顺经历过尼雅遗址文化,小河墓地遗址,古精绝国遗址,通天洞遗址,呼斯塔遗址,克孜尔石窟,西夏王陵等,此人可以说是大西北考古界的活化石,沙漠考古学的奠基者,其徒弟写的《沙漠考古通论》也是在他帮助指点下才完成的。 把头带着白马瓶去找他,其最终目的是想破解出阿育王塔里隐藏的羊皮卷秘密,看看羊皮上的西夏文和黑水城有没有某些关联,还有那些画的像炮楼一样的建筑物又是什么,这都是谜。 这是招险棋啊。 几十年来考古队和盗墓贼就是天敌,一个是正派一个是反派,水火不容。 但世上所有的事都不是绝对的,生活中有太多这样的例子,有些人不爱钱不爱权,但他也有感兴趣的东西。 西夏鎏金银浅浮雕骏马图铜扁壶,就是这件东西。 我们离开国道,在沙坡头北面租了几间平房,这里原本是一家公司的仓库,周围没什么人非常隐蔽。条件很差,睡觉都是打地铺,吃饭我们自己做,但胜在安全。 那天把头早上出去,等中午回来就大变样了。 把头把自己好好打扮了打扮,他买了名牌西装买了好手表,新买的皮鞋擦的锃亮,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这打扮谁看了都不像盗墓老头啊,分明是个精神老头。 “帅啊把头,”豆芽仔围着转了一圈后说道:“在带个眼镜气质像海龟啊,这皮鞋亮的都能照到人脸了,估计上街上能迷倒不少老太太啊。” 把头笑道:“我出去几天,你们这几天注意点安全。” “几天啊把头?”我问。 “不好说,反正事情有了结果我就会回来,除非有紧急情况,否则你们不要给我打电话,有事的话我会联系你们。”又交待了我们几句,随后把头提着小包离开了,包里装着白马铜壶。 把头走后第二天早上。 “小萱该你做饭了吧,昨晚上是我煮的方便面。”豆芽仔说。 “吃什么啊,好像没什么菜就土豆了,还剩一块肉把头走之前买的。”小萱说。 我说那要不你给炒个菜?就炒个土豆炖肉,在蒸点米饭得了。 小萱点头说可以啊。 一个小时后,小萱不好意思的端来一盆子东西。 豆芽仔瞪大眼指着盆说:“这什么,炒煤?” 小萱小声说,不好意思,火太大我忘放油了。 “行了,芽仔你尝尝,没准吃起来不错呢,”我说。 豆芽仔夹起一块肉塞嘴里了。 “怎么样?”小萱小心翼翼的看着豆芽仔咀嚼。 “噗!” 豆芽仔没忍住,全吐到了小萱脸上。 “你!” 二人开始绕着小屋跑,小萱捡起来啥丢啥,豆芽仔慌张的扭头说太难吃了,没忍住。 后来再也不敢让她做饭了,什么菜都炒不好,做出来的没法下口,太难吃了。 沙坡头旅游景点那时候人不多,每天6点关门后更没人,也没保安,看门的大妈就在小岗亭里纳鞋垫,根本不管。 白天呆的无聊了,我们晚上会偷偷翻墙进去,在广场玩一会,然后去坡上坐着木头板子往下滑,坡下那有几棵果子树,具体不知道是什么树,高七八米,树叶是紫红色的,结出的果子黄色的,半个乒乓球那么大,酸甜味的,豆芽仔经常上树偷,偷了装袋子里拿回去吃。 把头走了五天,第六天中午我正在院里烧水,把头突然回来了,相比走时,他回来时表情万分凝重。 我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神色,就算阿育王塔丢了小苗发现了我们,把头都没有这么严肃过。 原因是。 黑水城干尸肚子里藏的阿育王塔。 阿育王塔塔身里藏的羊皮纸。 这一切,被把头找的文史界大佬翻译破解了,那羊皮图上记载的信息发生在西夏末年。 把头为什么这么严肃? 因为羊皮图上记载的事件是爆炸性的。 是对历史的颠覆。 我要不说,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记得。 第43章 北派回关 我后来得知的,羊皮纸上西夏宫文的大概意思是: “中兴之仇党项之恨,米脂因铸阿育王塔,忠士替死,?F君携兀珠佛宝千万,西行筹建大白高国,在称西吴王。” 分析分析。 西夏亡国,公元1227年到现在,近800年。 没人能活800年,在牛比的人都不可能知道历史的真相,只是尽可能去接近历史的真相。 司马光砸缸都知道,那要说这是假的呢? 司马光出生在宋真宗天禧三年,这个人活在942年前,小时候历史课老师说司马光聪明知道怎么救人,我们应该向司马光同学学习。 想想,水缸里的水要能淹住一个小孩,怎么着直径也得有一米大吧? 但是呢,现在就是翻遍全球的博物馆,也找不到一个北宋时期这么大的水缸,因为受制于当时的烧造条件限制,那时候的工匠还没这能力,烧不出来这么大的缸,没缸怎么淹死人? 往后在推几百年,这时候到了明朝,烧窑技术也提高了很多,到了嘉靖这里已经可以烧出来大缸了,就是青花龙纹大卷缸,小孩子掉进去能淹住,成品率大概百分之五,剩下百分之95的都会有轻微变形,瑕疵,开裂等,这种龙缸价值不亚于元青花,所以行里人说:“一睹明瓷龙缸,永记华夏辉煌。” 所以说,很多历史故事的真假不好说的。 说不定唐僧当年留在了女儿国,唐皇为了保护自己颜面又派了另外一个唐僧去取经。 ....... 那天把头神色严肃,他进屋后马上关了门。 豆芽仔倒了水,把头喝了一杯水后才抹嘴说:“干了一辈子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这一天?怎么了?” 把头严肃的说:“我当时就纳闷,阿育王塔历朝历代都供奉的至宝,可我们这个却藏着一卷羊皮纸,现在我知道了,这东西太重要,若没有塔里这段记载,恐怕真相永远无人知晓。” “快急死我了!把头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豆芽仔着急忙慌的说。 把头深吸一口气,说:“如果羊皮纸上的西夏宫文不是胡编乱造,那就说明,夏末帝李?F没死。” “什么!” 我吓了一跳,“把头你说李?F没死??” 把头点头道:“那段西夏宫文记载的只是片段,但却说明了李?F没死,而且带着数千名党项人建立了一个新国家,西吴尔。” 我听到这道消息楞了好半晌,这颠覆了我的认知。 蒙古灭西夏,成吉思汗死后下密令屠城,李?F作为亡国之君,怎么可能在重兵包围之下逃走,如果这样,他是怎么在蒙古人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的? 近四十万西夏人被屠城杀害,党项灭族,一把火烧了兴庆府。 李?F在这种情况下带着几千人跑了?跑哪去了?西吴尔是个国家?我们在黑水城附近发现的干尸是谁?这干尸怎么跑到黑水城地底下了,谁把这卷羊皮纸放阿育王塔里的,又是谁藏人肚子里的? 我草勒,吓尿我了。 我吃惊的问把头这真的假的,吓死人啊,什么西吴尔,听都没听过。 “不好说。”把头摇头:“还需要时间。” “云峰那块石头呢。”她突然问。 “阿扎的血玛瑙?”我说在包里,怎么了。 把头敲着桌子想了想,眯着眼说:“我有个大计划需要用钱,打算把它变现?” “把血玛瑙变现?”我马上摇头说不行,珠宝原石这块我们庄子不对口,看样子阿扎为了这块石头得罪了人,咱们现在不缺钱,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卖血玛瑙。 “不,”把头摇头说:“我们现在缺钱。” “上次阿育王塔分了不少啊把头,我们一人几十个呢。”小萱说。 把头突然起身,他看着窗户外道:“这次我想玩把大的,我打算“回关”北派一些高手过来,把黑水城翻个底朝天。” “啊?”豆芽仔眼睛瞪的老大。 把头接着说:“科兹洛夫当年也用的这招,我们两次接近黑水城,人手不足是大问题,就凭我们几个想要办成事,太难....” 回关? 我强烈反对把头这么干! 我说把头你对羊皮卷太执着了,黑水城不找了就不找了!回关坚决不行,这太危险了,很可能我们最后什么都剩不下,还可能被一窝端! “回关”是老盗墓里的说法,已经许多年没听过有人这么干过了,姓姚的后来就是死在了回关上,他被抓时住在天义宾馆,而天义谐音“天意。”我感觉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他这件事有些都是档案,我告诉你们当年的真相。 就算在不懂古董的也知道有个东西叫红山玉猪龙吧? 但是少有人知的是,红山玉猪龙并不是一个,还有一个从他的团伙里流到了地下黑市。 红山文化牛河梁遗址,姓姚的在行里发了回关令,最后请来了大概十五名高手相助,他死前说给我一年时间可以进到骊山始皇陵,这是吹牛,但他要说,我用回关,花一年时间能进到始皇陵,这我信。 打个比方吧,好比你买了一块生猪肉,千辛万苦把这块肉做成了红烧肉,红烧肉烫的不能用手抓,你非常想吃却没筷子,这时候可以找个有筷子的人来帮忙,让他用筷子夹肉喂到你嘴里。 这样往往会出现一种什么后果? 就是有筷子的人一口把你做好的肉送自己嘴里了,吃了觉得好吃,又一脚把你踹走,连盆子都端走了。 姓姚的因为好赌,欠下了近8000的外债,他不得不请十五个北派高手来回关,目标是去摸牛河梁红山文化遗址,这十五名高手中有一个化名叫关杰的男人,也是此人留下线索,导致了他后来在天义出事。 姓关的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在道上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无他,就一个字。 “钱。” 为了多少钱? 姚死后,没人知道。 把头说要在行里发回关请人,我当时就不同意,我们这个小团队无忧无虑干点挣点,为什要冒这个风险。 把头对我的反对很惊讶,因为一直以来把头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两呢?”他又问豆芽仔和小萱。 我说豆芽仔知道个屁,他连北派的回关是什么都不知道,小萱更别说。 把头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知道某些事的后果,我当时虽然年纪小,他还是尊重我的。 最后我两各退一步,把头说请回关的事你不同意就先放放,但血玛瑙不能放手里太久,他要冒险一试,这个我同意了。 我们不会傻乎乎的拿着原石上街上卖,那怎么卖呢? 切开来卖,就是解石。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们计划是请人雕刻做成品。 要是实在不行,就直接车珠子算了。 第44章 买油锯 “啧啧,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你看看这里,透亮透亮的,”桌上摆着血玛瑙原石,豆芽仔用手电看的啧啧称奇。 手电接近,淡淡红光透出,看久了感觉人都会陷进去。 “我们去哪切?”我深呼吸一口问把头。 把头沉思道:“不知道银川这边儿有没有玩赌石的?北方那边倒是有不少,我以前和朋友玩过一两次翡翠原石,主要庄子不对口,要不我们自己找工具切?” 那时候翡翠赌石非常流行,因为那时北方地区流行一个词,叫“金镶玉。” 金镶玉这东西不知道让多少人吃了亏,当年结婚娶媳妇,姑娘家陪嫁不要黄金首饰,就要金镶玉,花大价钱买的金镶玉,结果放到现在一点不升值,还掉价掉的厉害,这要是当初买黄金,早就翻倍赚了。 玛瑙的规模档次铁定比不上翡翠,好的雕工也都是在广东揭阳一带,不过当时银川的确有两家经营翡翠原石解石生意的,一家的地址在宝湖路附近,另一家在实验小学后面的小巷子里。 切这块石头当然是为了卖钱,这么干因为我们不想被注意到,我估摸着这东西就是阿扎那小子偷来的,偷的金氏兄弟的。 银川这两家赌石店我偷偷去观察过,店老板一看就不像好人,阿扎说金氏兄弟垄断了阿拉善百分之70的玛瑙矿坑,道上耳目众多,没准我们在他店里一切石头,回头他就把我们卖了。 我和把头一商量,说不能去这两家店,不安全,那去哪切开我们的石头呢? 我转了两天,还真找到一个地方。 银川兴庆区的信义市场。 那时候信义市场都是卷帘门独门商铺,走到最里头的角落有家不起眼的门面,店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她店门口有台二手油锯,这油锯是他老公两年前从外地收回来的,因为没什么用,一直扔在店门口用雨布盖着。 我乔装打扮去买了几次水果,和这女的混了个面熟,通过走访市场调查,我知道了一些她的基本信息。 夏会雯现在是守寡状态,他老公去年出车祸死了,给她留了一儿一女,儿子叫夏志学,女儿叫夏米琪,当时都比我一两岁。 我们寻思着买下这台油锯,自己切。 那天我为了这台油锯,又去信义市场买水果了。 “夏姐,有香蕉吗?” “小伙子是你啊,香蕉有啊,一块二一斤,”夏姐梳着头走了出来。 “那给我来五斤吧。” “志学,别看电视了,我正梳头呢,来给客人幺五斤香蕉,快点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妈,”不大会儿功夫,一个平头小子不情不愿的跑了出来。 平头小子抓了一把香蕉扔到秤上,看都没看说:“五斤,六块。” 我笑着说你这这哪够五斤啊,你看看秤在说吧。 平头小子瞪了我一眼,怒气冲冲道:“你买不买吧!” “怎么跟人说话呢志学!”夏姐走过来打了平头小子一下。 “屁事真多。”这小子骂了一句转身跑了。 夏姐脸色变了变,她看着我强笑道:“不好意思,孩子不听话,小伙子这不够五斤,我给你添点在,”说完话她掰了三根香蕉加秤上了。 我是醉翁之意不在蕉,当即走到油锯那里开口说:“这什么东西啊夏姐?” “应该是个电锯吧,我老公以前收回来的,怎么了小伙子。” 我指着油锯说这卖吗? “卖?”她表情一愣,摇头道:“这东西不卖,以前有收破烂的问过,我摆这里留个念想。” “收破烂的给你多少钱?” “好.....好像是150吧。” “我给你300怎么样?” “这不是钱的事。” “500?” “小伙子我说了,真不是几百块钱的事,主要是我一看到这东西就想到我老公,这东西都不知道能不能用了,你要它干嘛,你就别为难我了。” 随后我出到1000她都不卖,看来这东西真对她挺重要的,我怕我要是在加价会引起人怀疑。 我问她借一下行不,她又楞了一下,说怎么个借法。 我说我把油锯拉回去用用,等用完了我在送回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放2000块押金在这里。 她听后狐疑的说:“要只是用一下可以,押金就算了,我看小伙子你买我好几次水果了,也不像是个坏人,用完一定要给我送回来啊。” 我心想我真不是坏人,我是个盗墓贼。 “没问题,一准给您送回来,押金您还是收着吧。”说完我从兜里掏了钱。 为买这东西我提前准备了三千块,反正就是用一下,借用的话也行,也省钱了不是。 “收着吧夏姐,你拿了押金心里踏实点。” 她这才接过来我的钱。 “小伙子你是拉走用是吗?什么时候来拉?” 这东西有小几百斤重,我想了想说:“今晚吧,晚上我找辆小货车来拉走。” “行吧,那你晚上来拉吧,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啊小伙子,这东西两年多没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行,这你不用操心,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啊夏姐,晚上在来。” 回到沙坡头平房,我把这件事说给了把头。 把头说这样也好,拉回这里切最掩人耳目,别人也发现不了。我现在去外面找辆小货车。 .... 当天晚上9点多,我和豆芽仔跟着把头坐着小货车去了信义市场,司机是把头雇的,油锯很重,司机还负责帮忙一块搬。 “左拐进市场,顶到头到那家水果店停车就行,”我帮司机指路道。 “到了,”我率先下车喊豆芽仔下车,他坐在后斗里。 “就这东西啊?”豆芽仔看到了雨布盖着的油锯。 “夏姐,我来拉东西了,在吗夏姐。”我看水果店里开着灯,但摊子上没人。 “可能暂时不在吧,没事,白天我和她都说好了,装车吧。” 我撩开雨布道:“一人一个角,小心点抬,这东西很重。” “卧槽,个头不大还真挺沉的,”豆芽仔搬了下试试,没搬动。 “一,二,三。” “起。”我们四个人出力才把油锯抬起来。 “慢点,都看着脚下啊,都注意别砸脚了。” “快了,在五米就到了。” 就在这时,水果店里走出来一个小姑娘,她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牙刷,满嘴泡沫的正在刷牙。 见我们四个正抬油锯,小姑娘蹬着眼,单手拿着牙刷气冲冲的指着我们。 “干什么呢你们!” “快给我放下来。” 第45章 切原石 “误会误会。” 等把油锯搬上车我忙回头解释,眼前这个正在刷牙的女孩就是夏米琪。 “我跟夏姐说了,你家这东西我只是借用一下,你妈不在店里?” 女孩腮帮子一鼓,呼噜噜吐了漱口水,看着我说:“你等着,我问问我妈。” 她用店里座机拨号,我走进一听,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夏姐声音。 “嗯,小琪我知道了,让那小伙子把东西拉走吧。” 夏米琪放下电话,她上下打量我一眼,狐疑的说:“那你有电话吗,留个号码,别找不到你了。” 我还没买手机,于是笑着把豆芽仔的号告诉了她。 晚上10点多,我们把油锯拉回了沙坡头,把头给司机结了工钱,让他帮忙抬到院里。 “谢谢老板,那我走了,有需要用车的活在叫啊。” 把头说好,司机高兴的拿了钱开车走了。 鼓捣了油锯几分钟,豆芽仔把插线板从屋里拉出来插上了插头。 豆芽仔按下启动按钮,预想中的机器轰鸣声没有,这东西没反应。 不会真是放太久放坏了吧?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还好,我看只是油锯油箱里没油了,机器应该没坏。 把头搞来了油,连续打了五六次火,只听哒哒哒后轰隆一声,油锯启动了。 我掀开保护盖看了看,切盘完整有些磨损,转的也正常。 这时小院里没外人,我们讨论起来也不会太担惊受怕被人发现。 油锯能用,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该从哪切,这块原石三十多公分高二十多公分宽,从哪里下刀我们吃不准。 阿拉善玛瑙原石的特性是石头皮薄有脆性,这个尺寸的原石要是用小砂轮一点点割,百分百会崩口子,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上油锯切。 拿出原石研究了半天,豆芽仔和我的意见不同,他认为应该上油锯对半切,还说玛瑙最好的位置在中间。 我不同意豆芽仔说的对半切,要那样,本来一块整体的料子会变得不完整,如果我们打算做雕件的话,在题材上会受到影响。 随后把头提出来一个折中的办法,我想了想就同意了。 我们计划把原石头顶削去一块,这样做不会浪费料子又能看清内部构造,削掉的这块还能做牌子挂件类的小玩意。 “卡好了吗?”豆芽仔手摁在绿色按钮上紧张的问。 我晃了晃原石,点头说没问题,开始吧。 说罢我最后看了眼石头,盖上了油锯盖。 听着机器切割的轰鸣声,小萱紧张的说:“咱们不该上柱香什么的吗?祈求顺利啊。” “对,我忘了,东西我前天就买好了,芽仔快拿出来点上,”把头笑着说。 把头为这石头真买了两捆香,没别的,图个顺利发财的好彩头。 没有香炉,豆芽仔点着香就用手拿着拜了拜,嘴里念叨着财神爷保佑,一切顺利一切顺利。 所有人把目光盯在了机器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的很漫长。血玛瑙原石内部到底是什么样的,马上就能看到了。 “卡嗒。”油锯轮传来了空转声。 “开了!” “快拿出来看看!”豆芽仔神色激动的拔了电源。 把头看着我点头致意。 说不紧张是假的,因为这东西可不少钱啊。 走到油锯前我深呼吸了一口,右手放在了铁皮盖扶手上。 “开了。”我慢慢掀起铁盖。 印象非常深刻。 这晚银川天上有月亮,在白白的月光映照下,我眼前出现了一抹妖红色,分外扎眼。 我想,如果这块石头是翡翠,又运气爆棚切出来帝王绿,就应该是那种摄人心魄的绿,可惜了这是红。 石头反光能出现这种红色,我一辈子就见过这一次。 这石头真的天生特殊,算阿拉善玛瑙中的异类。 如果非要说找同类型东西想比的话,前几年瀚海夜拍宫廷首饰专场,有一件乾隆时期的满绿翡翠山水牌,工是造办处的工,料子是最顶一级的帝王绿,这件牌子放在灯下看,那抹绿色跟活了一样,所谓龙到处有水,绿色就像水随着光线折射在牌子表面流动,真是妙不可言。 玛瑙硬度低,颗粒粗,要想出现这种光晕流转的效果,其底子一定要干净纯净到一种程度才行。 北边的大鼻子外国人喜欢红玛瑙和祖母绿,阿扎说大鼻子给开价400多,我猜就算是阿扎有夸大的嫌疑,但也应该差不了多少。 在银川珠宝界混的很厉害的金氏兄弟此刻还不知道,他们一直在追的这块石头,已经秘密的在沙坡头的小平方里被我们开了。 楞了好几分钟,豆芽仔突然一把扔掉香,满脸激动的说:“发了!发了啊把头!这一看就是好东西!我们要发了啊!” 石头切开,尘埃落定,把头松了一口气。 “芽仔你别高兴太早了,现在它在好看也是一块石头,而我们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对,变现最重要,”我问把头接下来怎么办,是直接这样卖还是在加工。 把头说肯定要加工,一是因为加工过后原石大变样,不容易被人认出来,二是因为上好的工可以让最后成品的卖价翻跟头。 把头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踱步,过了两三分钟,他转身说:“云峰你回趟潘家园,看看能能找到好的南方工,石头这行我朋友少说不上话,要看你了,银川这里的雕刻师我不太放心。” “带原石回潘家园?我一个人去?” “不对啊把头,我听说雕成品的时间很长,不是三两天就能出来的,难道我一直在那等?” 把头拍拍我肩膀,言辞诚恳的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 他说完又加了句:“芽仔小萱和你一块回,多个人多双眼,路上安全。” 我说你呢把头,你不走? 他问我还记不得那件白马扁瓶。 我说那自然记得,这才几天的事。 “那东西我给别人了,后续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还得去找他,估计解决完要好几天时间,我有芽仔电话,到时联系。” “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可能下几次坑都捞不到这么多,云峰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在小心。” 看把头神色严肃,我点点头,说放心。 第46章 回京卖石 我们三个是第二天下午离开的,走之前我用报纸把原石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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