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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了保存至今的铁佛寺塔,我们找到了证据啊。” “什么证据?”我问豆芽仔。 豆芽仔洋洋自得道:“别慌啊,你知道什么是肉身佛不?” 我摇头说不知道。 豆芽仔大声说:“没文化太可怕,我告诉你啊峰子,这肉身佛,就是有肉身的佛,你听懂了没?” 小萱已经洗了脚,穿上了毛绒拖鞋,她噗嗤笑道:“你可真是文化人,说了等于没说。” 那这能比肩阿育王塔的肉身佛具体是什么? 这东西在佛学上来说,应该叫全身舍利子,是一种圣物,已经超过文物的范畴。 不信你走遍全国的博物馆去看看,都没有,全身舍利子大部分都供在寺庙里,山洞里,比如说五台山。 做法应该是这样的。 以前某一名高僧和尚常年吃素修禅,导致体内油脂和脏东西很少,高僧能提前感应到自己的死亡时间,在这之前的一个月,一般都是不进食,每天只喝少量淡水维持生命。 高僧圆寂后,会保持盘膝打坐姿势。 到这里分了两步,一种是把内|脏取出来,一种是完全不动保持原样。 然后弟子们把和尚圆寂的遗体抬到缸内,这种缸也不是普通水缸,是专门用黑陶定制的一种陶缸。 缸底铺一层细木炭,在铺一层生石灰粉,中间用松木板隔开,最后把和尚遗体放到缸里,身上撒一种特制的香料粉(配方很神秘的一种香料)。 盖上盖儿,压上石头。 人死后一段时间尸体会滴水,尸水会被木炭和石灰吸干。 就这么不去动他,记好日子放上三年。 三年后准时开缸。 要是烂完了,说明失败了,没成佛。 要是遗体完整还没烂,就代表师傅成佛了。 这时候取出来,工匠用模具做石膏板整个将身子包起来,在用夹苎法,灌上铜水或者铁水,一尊全身舍利肉身佛就做好了。 这类全身舍利谁要?能卖吗?值多少钱? 据我所知,沿海一带有很多人要,一般做成肉身佛的和尚生前都有名有姓。 卖这个犯法,而且很忌讳,有可能得到业障报应,但.....一旦出手就是天价。 传说普通家庭若供了全身舍利,可得大福报,而这份福报。 百年不散,会福传子孙后代。 第260章 玉面孟尝vs银狐 以当时的物价看,说一尊明代铁佛能卖上千万,我不信,但若是肉身铁佛能卖上千万,肯定是真的。 干盗墓的,除了自己团队外,和别人搭伙都是你坑我,我坑你。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只要钱够多,就得干。 把头和田三久从来不算朋友,要不然,当初在黑水城也不会丢下珞珈山不管。 铁佛还没露面,把头能断定铁佛就是肉身佛,有两个理由。 他们当时去了汉中白水镇,在一户村名家里发现一个黑陶大缸,年代是明代中期,这种缸就是坐佛用的,当年铁佛寺应该是买了一批,而不是一个。 还有一点,铁佛寺村的那尊砖塔,你不去实地亲眼看看不知道,会错过很多细节,现在上网看图片查资料,说的是五层。 把头去看了后说,不是五层,在明代的时候,从塔基算,应该是七层,都塌没了。 原先的第七层应该是一个小屋,月天和尚肉身佛应该供奉在第七层的小屋里。 因为是佛塔,七层就代表七级浮屠。 我有点搞不明白,问了把头。 我说以田三久的智商,怎么会信把头你的话,你告诉他唐信没死。 “呵呵.....” 把头喝了口热水,笑着说:“田三久是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王兴贵没杀了他,算是个遗憾,况且也不是我告诉他的,不过是事后他猜到了而已。” “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谁能先找到铁佛,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我问:“兴爷可能是唯一知道铁佛下落的,估计现在他在田三久手上,我们怎么办?” “哎....” 把头长叹一声,道:“根据我这段时间调查,王兴贵的口是撬不开的,他死也不会说,我们要自己去找。” “把头,梨树荒地那里已经找遍了,藏铁塔刹的废仓库也已经找遍了,西北二棉那么多厂子,我们该去哪找啊。” “云峰你忽视了一个人。” “谁?” 把头脸色平静的说:“一切要回到最开始,你想想,是从哪开始的。” 我想了想说:“白老?白庭礼?” 把头看着我点点头。 “可是白老已经死了啊。” “白庭礼是死了,但他家里人还活着,白庭礼老婆,当年也是科普委员组的一员。” “啊?” 我吓了一跳,因为白老对我说过,他说当年的科普委员只有他们三个。 “那是他瞒了你。” “我找了当年厂里的人了解情况,王小琴和他哥王兴贵的风言风语乱传,这直接导致后来王小琴承受不住压力上吊了,如果我没猜错,当年故意传出谣言的,应该就是白睫琼姑娘的奶奶。” “为什么?他们不是当年关系很好?” 这时小萱白了我一眼,说: “云峰你脑子是直的,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女人,每个女人都有嫉妒心,如果自己爱的男人喜欢的却是别的女人,心里一定会不舒服的。” “我.....” 我哑口无语了。 小萱梳完头发,随手放下梳子,比着手指头道:“云峰你看啊,王兴贵喜欢自己的妹妹王小琴是吧,白庭礼也喜欢王小琴,但王小琴喜欢的又是科普组的唐信,而白睫琼奶奶喜欢的又是白庭礼。” “这是什么?”小萱问我。 “这...太乱了吧,难道这就是爱情?” “噗!” 豆芽仔举着杯子正喝水,听到我说这就是爱情,直接吐了水。 “牛比啊峰子,我看你这辈子是没救了,那是狗屁爱情!那是四角恋!” “你爱我,却得不到我,因为我爱的是别人,懂了吧?” 豆芽仔指着我说:“你以后不能光学盗墓,要多学学这方面的知识,要不然一旦碰到李倩文那样的女人,会把你的钱全骗光,等你没钱了,然后在一脚把你踹了。” “李倩文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小萱好奇的问。 鱼哥脸色瞬间黑了。 豆芽仔奸笑着说:“呵呵,李倩文可是个高手,能把某些人迷的团团转,是吧鱼哥?” 豆芽仔又学着鱼哥声音叫道:“小倩....小倩啊....” “滚球!” 鱼哥怒气冲冲,上前双手掐住豆芽仔脖子使劲晃,就要掐死他。 豆芽仔忙说我错了,错了哥,别打我。 正打闹着,把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别吵吵了,我接个电话。” 拿过来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把头眉头紧皱, 铃声响了十几秒,把头就那么把手机放桌上,开了免提。 这时鱼哥也松开了豆芽仔。 电话中,对方声音听着很冷。 “王把头,干的好啊。” 我咽了口吐沫,这是田三久打来的电话。 把头对着电话,笑着说:“田把头,你也不错。” “哈哈,”田三久突然笑了两声。 “王显生,我是真没料到,那个老工人你竟然提前接触过了,还让他放了假消息给我,我有防你,但这步......还是你走在了前头。” 把头有个习惯,就是他想事情时会喝水喝茶,而且不论冬天夏天,都喝的那种很烫的热水。 “呼.....呼....” 端着杯子吹了吹气,把头对着手机说:“田把头,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听云峰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呵呵....劳费心了,暂时死不了。” “哎,”把头叹道:“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有空来我这儿吃顿饭。” “不必了,我看,还是王把头你来我这儿吃吧。” 把头继续说:“现在陕北文物局那些人都去浙江了,这对我们来说,不管是动铁佛,还是出铁佛都是好机会,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和平竞争,谁到手,就是谁的。” 田三久声音渐冷。 “王显生,你老了,不过就是赢了一步而已,你真敢跟我玩?” 把头脸色平静,没有说话。 田三久淡淡说:“那我们就玩吧。” “出门小心,王把头.....” 一阵电话盲音,田三久挂了电话。 过了也就几分钟,把头手机收到一条彩信,彩信是一张照片。 照片拍摄地点看不出来在哪,只看到兴爷坐在椅子上,被打的已经不成人样。 老头嘴角挂着长长血丝,眼角开裂,左眼水肿的已经看不见东西了,额头上,还有好几个烟头烫伤留下的痕迹。 田三久不杀他,把人打成这样,就是想撬开嘴,得到肉身铁佛埋在哪里的准确消息,看样子还没得手。 把头看了眼彩信便删了。 把头摇头叹道: “这个人,是不会开口的,他会守着他心里的东西,可能那东西对他来说,曾经代表的是一个女孩吧。” 小萱不忍道:“把头,那要不.....我们别要铁佛了吧。” “小萱,你错了。” 把头起身,看着我们几个说:“你们记住我的一句话,在这个世上,如果你时常心软为别人考虑,最后却会发现,吃亏的永远会是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云峰你记住了没?” 我只是说记住了。 “好。” 把头对我吩咐说:“现在就是赛跑,看谁先找到铁佛,目前来看,是我们领先了一步。” “你不是认识那个女孩?” “白睫琼?” 我说认识。 把头说:“好,你去接近她,取得她信任,然后.....去见那个女孩的奶奶。” 豆芽仔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口气有些语重心长。 “峰子,交给你了。” “上吧。” 第261章 我要下手了 白睫琼奶奶叫张慧兰,60年代和白老爷子结婚,据说白庭礼年轻经商时遇到困难,张慧兰卖了自己家传的一柄和田玉三镶如意,帮助白庭礼度过了困难时期。 在此之前我只见过她一面,就是帮白庭礼收拾遗物那次,老太太给我的印象就是和蔼可亲,拿什么东西都是慢吞吞的不着急。 很难想象,当年就是她,在二棉厂里散播谣言,最后逼的王小琴上吊自杀。 “云峰,紧不紧?” 小萱试了试绷带的程度。 “行了,可以,剪断吧。” 大腿抹了药,扎了两圈绷带感觉好多了,走路没什么大问题,别大踢脚就行。 这时把头叮嘱我:“云峰,我们双线进行,你通过白睫琼打听张慧兰,我和豆芽继续在厂里寻找。” “我知道了把头。” “你不要大意,我感觉那个老太太可能不简单。” “你说白睫琼奶奶?” 把头点头默认。 尤经理在家煤气死了,白家老爷子也才刚下葬没几天,大礼堂剩下的几个人都放了假,遭受打击的白睫琼也没心思在经营大礼堂,听说人找上门来的两单生意都让她推掉了。 我去之前,恋爱导师豆芽仔是这样跟我分析说: “峰子啊,你相信我,这个状态下的女人防线最脆弱,你这时候去主动陪她,接近她,照顾她,开导她,要找准空荡,乘虚而入,这样就非常容易得手了。” ...... “白老板,你人没在大礼堂?“晚上8点多,我去了大礼堂,推了推大门锁上了。 “你...你是谁?”电话中白睫琼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醉意。 “你喝酒了?” “嘟.....嘟嘟”,她突然挂了。 我又打过去,这次直接开口说:“我,是我啊白老板,我项云峰。” “项.....项云峰?” “你找我干什么?” 我笑着说:“也没什么事,就想找你说说话,吃吃饭什么的,呵呵.....” 电话一阵盲音传来。 她又挂了。 “卧槽....” 我楞楞看着手机,这怎么跟豆芽仔说的不一样啊。 她都不搭理我,我怎么乘虚而入? 我厚着脸皮在打过去,这次人直接不接了,手机一直响铃声..... “哎.....” 看着大门紧闭的礼堂大门,我无奈叹了声转身离开。 不远处,广场上的彬塔矗立在夜色中,晚上不到九点,还有不少老人小孩在广场上玩,我看了眼彬塔后那栋小楼,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正准备离开,白睫穷突然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去广场小卖部买两瓶酒,来大礼堂后山的土场。” 我打字回复:“马上去。” “土场”是他们这里人的说法,就是以前收小麦堆草垛的地方,现在这附近种地的少了,大礼堂后头那片土场也荒废了多年,一直没动它。 当时广场小卖部在彬塔北边儿,挨着马路不远,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体型堪比婷婷。 广场小卖部面积很小,我推门进去后看到胖女人正在低头织毛衣。 “给我拿包红玉,在拿两瓶酒。” “要什么酒。” 我说拿两瓶度数高点的就行。 胖女人把烟扔桌子上,又给拿了两瓶二锅头。 “9块钱。” 我扔给她十块钱,就在她拉开抽屉找我钱的时候,胖女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抬头狐疑的看了我两眼,眼神显得有些慌乱。 “有事?”我拽了拽钱,她没松手。 “找我啊!” 我一把拽过来一块钱,揣兜里了。 出了小卖部,我快步向土场走去。 大礼堂后头没灯,借着月光,绕过来后我一眼看到了一个人影,人影正坐在一堆草垛上。 “白老板!” 白睫琼扭头看来。 看到是我,她对我摆了摆手,让我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不冷啊。”我挨着她坐在草垛上,随手把买的东西放下。 地上有几个易拉罐啤酒瓶,能闻到她身上有酒气。 “让你买的酒呢?”她说。 “给,这才好,你喝那个没劲,喝这个,”我笑着把二锅头递给她一瓶。 她拧开瓶盖,仰脖便喝。 “咳!” “咳咳!”她喝了一口,被呛的连连咳嗽。 “喂,我问你,干你们这行,是不是挺自由的啊?” 我说还行吧,自己给自己当老板。 白睫琼靠在草垛上,看着天空说:“我记得很清楚,以前我小时候,爷爷牵着我们家的狗,在土场这里和我玩,那个狗啊一直叫,爷爷让我牵绳子,我嫌狗太大了,不敢牵。” 我劝道:“节哀,你爷爷已经入土为安了。” 白睫琼扭头看我,她咬紧嘴唇,眼睛变的红通通,突然就哭了出来,而且越哭越凶,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你别哭啊,哭有什么用啊,人死不能复生,你爷爷要是还活着,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喝吧,别哭了,多喝点,喝醉了你就什么都忘了,”我把酒递给她。 白睫琼接过去,一仰脖子直接对瓶喝了半瓶。 这种劣质酒见效快,后劲大,还上头,也就几分钟时间,她脸变的红通通的,说话也有些不清楚。 “呵....” 她看着我突然笑道:“你....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想把我灌醉,然后带到酒店好下手,是不是?” 我忙摇头:“怎么会,我不是那种人。” 白睫琼躺在草垛上,她咳嗽了两声,突然就解自己衣服扣子。 她浑身酒气的说:“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儿不挺好嘛。” 她很快脱掉了羽绒服,又要脱里层穿的羊毛衫。 “白...白老板你喝多了,快穿上,这多冷的天。” 白睫琼脸颊微红,醉眼惺忪。 她一把抓住我手说:“你....你胆子这么小,是不是....还是处男。” 我正要反驳,在看去,她已经闭上眼了。 “白老板?白老板?” 我晃了晃她肩膀,没反应了,醉了。 没有羽绒服掩盖,白睫琼身材曲线就看出来了,说实话,确实有点吸引人。 看着陷入熟睡中的她,其实我能看出来,也能感受到,她心中那份痛苦。 有的孩子长大以后跟自己父母不是特别亲,但跟自己的爷爷奶奶辈特别亲,有什么好东西好补品,总想着给老人买点。 我坐在她身旁抽完了一根烟。 掐灭烟头,将羽绒服给她披上,我背着她离开了土场这里。 来到马路边儿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我轻轻将人放在后座上。 出租车司机一直盯着反光看。 我瞪了司机一眼。 “你看什么看?” “快走。” 第262章 宿醉的白老板 我刚坐进副驾驶,就听到司机说:“兄弟我劝你别这样干,犯法的。” “我干什么了?” “我还没说我去哪呢,去老小区五号楼,喝多了,我送她回家,” “哦,那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要带人去酒店,咱们大男人别乘人之危。” 开出租的司机四十岁左右,头发有点秃顶,他开车技术很好,刹车起步都稳,白睫琼躺在后排,几缕头发挡在眼前,睡得很死。 从广场到老小区有段路程,开车走了十几分钟左右堵车了,不知道前边出了什么事,堵路上的车一眼望不到头。 “估计前头十字路口又出事了,要不然堵不成这样。”司机张望着前方说。 “这大概要堵多长时间?”我问。 “说不好啊,你着急?着急的话下个红绿灯能掉头,我带你绕路走吧。” 我点头答应,在这耗着不知道要等多久。 短短几百米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掉头后上了辅路,直接扎进了一条小巷子。 开着开着,我发现这司机不停侧头看后视镜。 我也看了,身后跟着一辆车,车灯晃眼,看不清车牌号,看轮廓,像是辆拉货用的小货车。 “先靠边停一停。” 司机照我说的做了,打着双闪停在了路边。 这时,我看到跟着我们的小货车也停下不走了。 我皱眉心想,这是有人跟着还是巧合,会不会是田三久? “走,开车。” 司机在我的指挥下走走停停,身后那辆小货车也走走停停,这跟的太明显了,要是田三久绝不会这么干。 “是谁?” 我下车关上车门,朝后走去。 见我走来,小货车车厢内亮着的灯灭了。 “哒哒哒。” 我敲了几下玻璃。 玻璃慢慢落下,我看到小货车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不认识,女的我认识,之前刚见过,是广场小卖部的胖女人。 我皱眉问:“你跟着我们车干嘛?” “哎呀,小伙子我跟着你干啥啊,”胖女人看着我笑道:“我这是给人送货的,就在这附近,我们找不到人,走走停停找人呢。” 胖女人脸上虽然堆着笑,但我从她看我的眼神中,看出来一丝慌乱。 “我草,娘们就是胆小,上一边去!” 开车的中年人骂骂咧咧下了车,看着我牛逼哄哄的说:“兄弟,想当年我也是混饭的,你去紫薇广场打听打听,我咸阳老八是谁。” “你谁?不认识。” “草。” 中年人指着我脸说:“都是混社会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所以我不想断你财路,老婆,下来!” 胖女人下车后眼神慌乱,指着我说:“就是你!那天就是你和那伙人来我店里的,还买了这糖!警察在现场发现了吃剩的糖纸!” 胖女人摸了摸兜,掏出一颗黑白包装的巧克力糖让我看。 看到她手上的巧克力糖,我脸色不好看。 这是当初杨坤吃过的糖,他吃了不少,我记得有次杨坤还把糖纸扔到了窗外。 开小货车的中年人冷笑道:“怎么样兄弟?不牛逼了吧?” “我老婆说她认出来了!那晚你和那个盗墓的来过店里!你就是他同伙!” “我不清楚你说什么。” “还跟我装?” 这人拍了拍我肩膀,说:“我把你举报给警察,警察不会给我一毛钱,但只要你给我们20万,我两什么都不会说,警察也永远不会知道那天你也在,是吧老婆?” “对...对!”胖女人连连点头:“你给我们20万!” “兄弟....建议你想好了在开口,现在打个电话很快的,”中年人冷着脸,晃了晃他手上的破手机。 我盯着他看,中年男人也不害怕,同样盯着我看。 “大哥,你过来。” 我搂住他肩膀,往前走了几步。 “你就不想多要点儿?比如说50万?你觉得这个价怎么样?” “行啊!” “你给的越多,我和我老婆的嘴越严!” “没问题,”我拍拍他肩膀说:“那都是小钱,你记下这个手机号,两个小时候后给他打电话,就说要五十万,让他给你送来。” “多少号?你同伙的?” 我将田三久号码报给他。 他记下号码,还不忘威胁我说:“兄弟,你也别想着玩什么其他的,要是你说的这人不给我钱,呵呵.....” “走,上车。” 胖女人太胖不好上车,男的骂道:“他妈的,吃的跟老母猪一样!什么事都办不成!还得靠我!” 看着货车掉头离开,我摇了摇头。 田三久不会让我被抓。 只要小卖部这两人敢打过去要钱,以田三久性格,他们这几天就会在咸阳消失。 “没事吧刚才那辆货车?”上车后司机问。 我说没事,就是一个认识的朋友而已,聊了几句。 到了老小区五号楼下,给了钱,我扶着白睫琼下了出租车。 白睫琼头靠在我怀里,嘴里说着一些听不清的醉话。 上了楼,我按了门铃却一直没人开门。 “喂,喂,醒醒,你奶奶没在家里头?” “你看看我啊!到你家了!”我拍了拍她脸蛋。 “这是你家钥匙吧?”我摸了摸她牛仔裤裤兜。 摸出一串钥匙,挨个试,用了几分钟打开了门,我扶着她进了屋。 “啪...” 随手按了墙上开关,客厅里亮堂了起来。 屋里没人,这么晚了老太太没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把白睫琼放在沙发上,帮她脱了鞋,沙发上有个电视遥控器,我随手扔在了一边儿。 她家面积不小,四室一厅,我之前帮忙收拾过东西,知道白老爷子和老太太张慧兰住在哪个屋。 屋没锁,轻轻一推便推开了,这屋是老两口住的地方。 “灯坏了?”按了两下开关,灯不亮。 我掏出手机照明,进到了屋里。 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屋里有股烧香味,墙角桌子上摆着一张黑白遗像照,还摆了香炉和果盘,果盘里放的红苹果。 遗照中,白庭礼面带微笑,目视正前方。 老人生前衣服旧物应该都烧掉了,我拉开抽屉找了找,没发现什么东西。 床头还摆着个五斗柜,我弯腰蹲下,刚准备拉柜子。 忽然,屋里电视亮了。 吓了我一大跳,电视里正在放朱时茂吃面的小品,台下观众看的哈哈大笑。 “怎么自己开了?”我扭头来回乱看。 紧接着电视音量自己增大,又减少,放了一两分钟小品,又不停的自己换台。 我咽了口吐沫,靠在墙上不敢动。 这屋里光线昏暗,只有电视屏幕的亮度。 扭头一看,我看到身后桌子上,白老爷子的照片,正笑着在看电视。 这一幕,吓得我连跑带爬跑出了屋。 我出了汗,来回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沙发上白睫琼衣服掉在地上,牛仔裤沾了一大摊水,她头发乱糟糟,正躺在沙发上来回扭动。 她喝吐了,吐了一地。 而且,我看到在她屁|股底下有个遥控器,就是里屋电视的遥控器。 松了口气,刚才差点以为闹鬼了,我还以为白老爷子回来看电视了。 “起来!” “掉地下了!” 我伸手想把她扶起来。 我伸手刚想扶她。 没想到,白睫琼突然一把搂住我脖子,把我带倒在了沙发上。 第263章 尾随老太太 墙上钟表指针停在了晚十一点半。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些事不想就没事,一旦支棱起来了,就像控制不住的火山一样,砰的就炸了。 白睫琼浑身酒气,眼神迷离。 她太主动,反观是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懵逼。 白睫琼,她就像一位老司机在手把手教新手上马路,就在快要沦陷时..... “咳咳。” “小睫,你们.....” 门口突然传来了老人说话声。 我慌乱的从沙发上跌下来,立即起身。 是老人张慧突然回来了。 白睫琼头发乱糟糟,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眼自己奶奶,又吐了。 “怎么喝成了这样?一屋酒气。” 老太太把布兜放在鞋架上,走过来,一脸心疼的帮白睫琼轻轻拍打后背。 “小伙子,是你送我孙女回来的?” 我说是,她喝多了。 “哎....你来帮我,把小睫扶到里屋。” 我帮忙把人扶到里屋床上,老太太帮忙脱了鞋,又帮忙盖上被子,她对我摆摆手,意思是我们出去。 简单打扫了地板上白睫琼吐的,老太太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递给我说:“小伙子,我这孙女自小跟爷爷亲,老头子突然走了,她有些放不下,过个一年半载就好了。” 我点点头。 看她穿的严实,又提着包,我便问:“这么晚了,您是去哪了?” “我啊,我去南山上的菩萨庙了,要赶在年前烧头香,本来今天晚上没准备回来,突然想起来忘拿了东西,就回来拿一拿,马上还要走的,不在家住。” 老太太说话时看我的眼神很慈祥,脸上也始终挂着笑。 “您是白老板奶奶,我叫阿婆您不介意吧?” 她笑着点头,说自然可以。 “那....阿婆,我想打听个人,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打听谁?”老太太拿起杯子准备喝水。 “王小琴。”我突然开口。 我看的仔细。 就在我刚说完时,她拿水杯的手指轻微颤了颤,转瞬又恢复正常。 老太太喝了一口水,看着我说:“小伙子,你说的是哪个王小琴?” “西北国棉二厂,当年厂里的科普委员组组员,王小琴。” 老太太皱眉想了半天,才开口说: “好像有点印象,时间太长了,那个厂里的王小琴都死了几十年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老太太说话时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一毫慌乱。 联想到把头之前提醒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想想,若是一个正常人,突然被别人问起一个几十年不见的人,会能这么快想到?当然,我也不能排除是老人记忆力好。 当年见过铁佛的当事人基本都死了,除开兴爷,要说还有谁知道铁佛下落,可能就只有眼前这位张慧兰老太太。 “阿婆,那您对这个王小琴还有什么印象?”我问。 老太太看着墙上挂的表,想了半天后摇头:“我只知道当年她是上吊死的,后来也没埋在厂里,听人说尸体被家里人赶来牛车拉走了,至于她长什么样.....我已经记不清了。”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山上,要不然烧不了头香,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错,我孙女交给你我也放心,你帮忙照看照看。” 老太太说完话,提起小布兜便出了门。 听着下楼脚步声,我眉头紧皱。 快步跑回里屋,看白睫琼还在盖着被子熟睡,我轻轻带上房门。 这屋里估计没什么东西,我跟着后脚下了楼。 晚上老小区没什么人,也没有门岗,整个小区一片黑灯瞎火,只有小区出口那里有盏路灯。 我看老太太停在了路灯下,她等了几分钟,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 过了一会儿,迎面又开来一辆出租,我忙挥手拦车。 “是你?我以为你去别的地方拉活了。” 也是巧,我伸手拦停的这辆出租车,就是之前送我来的那辆。 司机笑道:“都跑到这儿了,刚拉了个顺路活,兄弟你要去哪?” 我说几分前刚过去一辆出租车,尾号是27,看看能不能跟上去,要是找不到,你就把我送到南山上的菩萨庙。 “去哪?” “菩萨庙?” 司机想了一会儿,不确定的开口问:“兄弟,你说的....是大南山?山上的韦陀菩萨庙?” “难道还有别的菩萨庙?” 司机摇头,“那倒不是,就一个,可这么晚了你去那里干什么?那庙好多年都没什么人去了,我们本地人都不去。” 我疑惑问:“不会吧....我前段时间还听到山上放炮仗了。” “真的啊,”司机说:“我从小在咸阳长大,我还能不知道?那庙早破了,我那时候当兵回来去过一次,就一个老和尚住山上看庙,听人说街道每月给人40块钱,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去那里烧香啊。” “你真要去?路可不好走啊,也挺远的。” 我说现在就去,快走吧。 司机点头没在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老太太坐的那辆出租车没追到,路上我跟他闲聊,知道了这司机叫胡利群,他以前当兵的,当了七年兵,转业后在山东葫芦岛待了两年,后来又去了北|京当保安队长。 这哥们也是有故事的,有个事我不知道,是他跟我说的。 他97年在北|京的xx银行当保安队长,那时候银行保安待遇挺好,后来出了一件事他就不干了。 他说97年上班的时候碰到了抢银行,我忘了他说的是在安贞里还是在太阳宫,反正劫匪开枪打死了两个人,一名他手底下的保安和一名安全主管,直接被爆头了。 我好奇,我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大的事难道不上报纸上电视? 这哥们笑着说:“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有人怕影响不好,就不让报呗。” 想了想,我认同他这句话。 要不你看,彬塔地宫被盗,那批文物被三次转手卖到浙江,卫小刚400万卖出去,最后一手价是2900多万,那可是在零几年的价,追回来以后都报导这件事了,而作案主谋只认定了一个卫小刚,其他什么都没提。 如果不是当年亲眼在广场围观看过热闹的人。 谁会知道,盗洞里死了好几个盗墓贼。 都不知道有水泵婷婷这个人。 第264章 荒山遇老僧 上南山现在有好几条路可以上去,比如,现在可以直接从开元广场建的大台阶上去。 那时候还没有开元广场,要想上南山只有一条路,而且车只能开到山脚下。 就那条小路,还是山上种苹果的果农自己修的,可想当时南山那里有多偏僻。 我们走的夜路,司机胡利群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脚下。 路上我看到了一辆出租车往回返,和我们车擦肩而过,车牌号尾数是27。 到山脚下停稳了车,司机说:“你有手电没兄弟?这黑咕隆咚的你怎么看路?” 我说我还真没有,出门没带。 “那你用我这个。” 他从脚下包里掏出一把手电筒。 “那谢谢胡哥了,我怎么还你?要不我给一百块钱吧,当我买的。” “哎,什么买不买的,你还回去不回去了?这里清净,连开了两个夜班有点困,我在山脚下眯一会儿,等等你。” 我说好,我等下还回去。 就这样打了招呼,我关上车门拿着手电开始上山。 冬天晚上不光冷,山上水气也大。 这条山间小路荒草横生,走到半山腰隐隐起了雾气,我打着手电站在半山腰回头看了看,感觉这里和夜幕下的咸阳市就是两个世界。 “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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