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看这女人开枪时的狠毒,再看她现在的伪装,简直恐怖,也就这个傻子才会觉得她弱小可怜又无助! 这边是老实人丈夫与警察的对话,舞台的另一边缓缓进行时洛克茜的个人秀,她在歌唱,献给她挚爱的丈夫艾莫斯,这种形式就是歌舞剧的魅力,有对白有肢体动作也有歌曲。 阮棠的声音很甜美,唱起来时深情款款,她用国语将这段优美的歌曲唱出来:“有时是我对,有时候我错,但他从来都不介意,只是陪伴着我,他爱我如此之深,我那有趣的爱人——” 有趣的爱人。 裴恙的唇角扬起讥讽的弧度,因为替你顶罪而得到称赞,瞧瞧,这女人简直就是在本色演出,老实人丈夫对洛克茜的无脑听从,一如他对这个女人无奈的纵容。 舞台上的美人唱的如此深情,却又带着一股得意的味道,连妩媚的风情都令人不敢欣赏,因为这个女人太毒了。 她贪婪自私虚荣,又美貌动人狠毒狡猾,那甜美的外表令人痴迷,狠毒的本质令人望而生畏。 这、这歌舞剧的女主角,竟然是这样一个角色! 就在这时,反转出现了。 警察点破了死者的身份,丈夫发现这并不是歹徒,而是妻子认识的男性,真相拉开帷幕。 伴奏突变,阮棠的歌声从得意的风骚在一瞬间变成了怒骂的腔调:“真受不了这笨蛋,快将他带走吧,竟然变节告密,用他仅有的智慧;他到底有多傻,要是他们判我绞刑,我知道谁会带着花圈来看我——!” “这就是我没用的、愚蠢的、糟糕的丈夫啊!” 这画风突变,全场目瞪口呆。 原钦然看着舞台上暴走的阮棠,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男人漫不经心的想着,她与这洛克茜还是不同的,洛克茜愚蠢,若真是阮棠犯下滔天大错,他或者裴恙或者康念,哪个不是为她一力扛下来,没人舍得中途变节。 因为再恨,也舍不得这作精去死。 舞台上的洛克茜被警察带去了监狱,在这里她认识了贪婪的典狱长妈妈,还有一群和她一样犯下杀人案的女性,除了她,几乎每个人都是被迫杀人,还有一个被冤枉的女性。 她,全场最佳毒妇。 毒妇洛克茜不甘心去死,贿赂了典狱长妈妈,联系上了着名的律师比尔,比尔是个死要钱的律师,给钱就能让你脱罪,正义去他妈。 洛克茜那个傻丈夫,不亏是老实人,气愤妻子偷情过后,还是东凑西凑的凑了五千大洋请比尔做律师为她辩护。 比如有两位客户,一位是洛克茜,另一位就是杀死出轨丈夫的维尔玛。 维尔玛被洗成受害者,成功脱罪,洛克茜自然也是如此,甚至为了脱罪她可以假装怀孕,无所不用其极。 她们脱罪后却仍然贪婪的不知悔改,甚至妄想借此成为大明星,只是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她们这种博人眼球的方式只能博取一时的关注度,很快人们便将注意力放在更刺激的事情上。 比如,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枪杀了她的丈夫! 这刺激的剧情,立刻吸引了媒体和群众的注意力,维尔玛和洛克茜,又变成了籍籍无名的小透明,最后为了能够成为大明星,她们组成了一个犯罪团体,同台演出。 在舞台剧的最后,两个女人持枪出现在舞台上,以热辣的舞台和犯罪的喧哗取宠,成功成为了大明星,这场《芝加哥》落下帷幕。 表演结束后,阮棠在后台收到了一束花,鲜艳欲滴的玫瑰,卡片上写的名字赫然是: ——你的艾莫斯。 艾莫斯,那位被利用的很彻底,最后被洛克茜一脚踹开的老实人丈夫。 《芝加哥》这部剧充满了讽刺意味,嘲笑那个浮躁的社会对刺激事物的追求,可以不顾杀人这种恶劣行径,轻易的被洛克茜、维尔玛及律师所愚弄,而全剧中被执行绞刑的女囚犯竟然是监狱里唯一被冤枉的无辜者。 老实人没有好下场,何其可笑。 不过这束花的主人,却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借机示爱调情而已。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卸完妆走出来,井子阳已经守在门口。 “夫人,裴爷在外面等您。” 阮棠抱着花慢悠悠的往外走,“行,知道了。” 井子阳看看花,神情颇为一言难尽,主动提议:“那这花,我给您处理掉?” 阮棠白了他一眼,“想的美。” “……”井子阳。 您这是故意要给裴爷看啊! 阮棠走出去,裴爷的车已经等候多时,司机拉开车门,她便抱着一大束玫瑰走了上去,身边就是闭目养神的裴恙。 裴恙一看见这束花,眉头立刻拧起来,“哪来的这玩意儿。” 你说,他自己不送,还不让别人送。 阮棠嗤了一声:“爱慕着送的。” 裴恙淡淡的道:“连花带人一起碾碎了,喂狗。” 后面的井子阳立刻应道:“是,裴爷。” 阮棠也不怕,斜睨了他一眼,端是猖狂:“你想弄死人,我不管,这花我肯定不让你糟蹋。” 裴恙的脸沉下来。 阮棠扬起下巴,分毫不让。 裴恙的声音不咸不淡:“阮棠,你还真是拿我当那个艾斯莫了是不是。” 作精理直气壮的表示:“你还不如艾斯莫呢,他是洛克茜户口本上的丈夫,你嘛......”她勾了勾唇,说:“你顶多就是小情人,还是仗着你的画技得宠的那种。” 裴恙恨恨的将她的花往外一丢,然后将这个作的理直气壮的坏女人扣在怀里就是一通咬,“画画是吧,可以,先让我看看,先给你的小情人来点甜头。” 他这一口,就咬在阮棠的锁骨上,立刻咬的她“嘶”了一声,狠狠的捶过去,“裴有病你属狗的啊!” 前面的司机井子阳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全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裴爷和夫人打闹,那都是情趣。 但是不得不说,这一出《芝加哥》,对裴恙的刺激怕是不小。 - 当天晚上,他们留宿在裴恙郊区的别墅里。 阮棠泡完澡就穿着睡衣,跑到玻璃房休息,她半躺在藤椅上,神情慵懒而迷人,手里还晃着一杯红酒,裴恙走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神情不由微微恍惚。 白天自私虚荣而狠毒的洛克茜,晚上风情摇曳没心没肺的阮棠,她和洛克茜有很多共同点,却也有不同的地方,比如这个女人更冷漠更绝情更自我。 裴恙想起,他坐在观众席上,看着那么愚蠢狠毒且依旧美丽的让人无法厌恶的洛克茜,想到的却是,如果阮棠就是这个样子......起码会好掌控一些。 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奢侈的生活,万众瞩目的快乐,高高在上的地位,而相对应的他会将他圈在他的羽翼之下,让她做他的金丝雀,永远只能依附着他,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真实的阮棠,却远远比狠毒的洛克茜还要难缠的多,甚至让人会产生一种无法抓在手心的恐慌。 阮棠看见他,立刻惊喜一笑,也不喝酒发呆了,半是娇嗔的催促:“快点,你的伤不是好多了吗,来画第一幅。” 裴恙若无若无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她斗嘴,而是径直走到自己的画板前坐了下来。 他手执画笔,挑剔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说:“动作自然点,别硬凹造型,笑的正常点,往右边挪挪——” 一个又一个的要求从男人的薄唇中蹦出来。 阮棠不耐烦了。 她一拍藤椅,气势汹汹:“你今天没法进入状态是吧。” 裴恙:“……” 难道不是你没法进入状态,才让我无法作画吗?? 但是女人这生物总是不讲理的。 曾经冷酷的对女人不屑一顾,只爱骨架的裴大佬,如今被阮棠教的明明白白,再也不会试图和女人讲理了。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作精。 她不仅不讲理,还总是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行为,胆大又疯狂,有些是惊喜有些是惊吓,比如现在—— 面对裴恙的挑剔,她突然坐直了身体,冷不丁的抬手在睡袍绸带上拉了一下,柔软的带字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斜跨的睡袍立刻向两边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裴恙猝不及防的看到这一幕,顿时呼吸一窒。 女人不紧不慢的将睡袍褪下来,丢在地上,她的双腿交叠,慵懒的靠在藤椅上,月光照在雪白的身体上一片柔和旖旎。 裴恙听到她说: “既然正常打扮无法让你进入状态,那就试试人体绘画吧,嗯?大画家。” 第67章 动荡民国 静谧的夜晚, 连月色的光都柔和起来,只有画笔落在纸上沙沙的声音作响。 玻璃房温度适宜, 阮棠斜斜的躺在上面慵懒的撩人, 她没有刻意的凹姿势,相反的极为放松, 重点部位半遮半敞的露出来, 连脚指甲都舒展开颗粒饱满。 一缕秀发落了下来,垂在她的脸颊上, 为白皙的面孔平添了几分秀美,阮棠感觉发丝在脸颊上微微摇晃, 她眨了眨眼, 吐出一个字:“痒。” 裴直男在专心作画, 头也不抬:“忍着别动,别说话,会破坏唇形。” 作精又吐出一个字:“累。” 裴恙:“再忍忍。” “你不让我动, 就叫个女佣进来给我揉揉肩好了。”阮棠不耐烦的说,偏偏这态度在她看来已经是相当配合了,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画像,这个时候她管你裴恙说什么,起身就走好吧! 这个提议已经是最适合不过了。 女佣来伺候, 她不用动,自然也不会破坏的动作,更不会影响一心作画的裴画家的工作效率。 但是那狗直男却皱了皱眉,说:“不行。” 阮棠立刻瞪眼。 结果裴恙竟放下笔, 颇有点不耐烦的气势,迈着长腿朝这边走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藤椅上活色生香的女人,和未着寸缕的肌肤。 阮棠撩了撩眼皮,“你想咋滴?” 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她旁边,移开视线,抬手在她肩膀上细致的揉起来,边揉还边嘱咐:“别动,就你事多。” “死人骨架事儿少,你不是舍不得剥我吗。”阮棠的肩膀被揉的分外舒服,一双猫眼立刻眯了起来,连声音都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劲儿,不像是怼人,倒像是在撒娇。 裴恙被她娇的手指一颤,若无其事的继续工作。 但是那作精显然是不肯放过他的,她仰着头,白皙的脖颈缓缓拉长,脆弱的喉咙无遮挡的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内,一双明亮的猫眼眨啊眨,仿佛带着钩子似的,一点点的去试探着勾他的心。 裴恙呼吸一窒,声音沉下来:“你是存心要闹了是不是。” “是的呀,”作精拉长了语调去撩他,“病病,你乖乖听话的样子真可爱。” 什么病病,见鬼的病病。 这死作精一天给他唤一个称呼,什么裴有病裴直男乱喊一通。 裴恙的呼吸都乱了,都佯作淡定,他移开视线,说:“乖一点,画完以后再闹。” 他说完,起身便要走,这不解风情的样子立刻惹恼了阮棠,作精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猝不及防的往下一拉,裴恙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毯上,女人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一头金发垂在胸前,她全身赤裸去他的衣冠楚楚形成鲜明的对比,但这个女人却丝毫没有被掌控的柔弱,相反的她极具攻击性。 阮棠轻笑一声,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吹气,满是轻佻:“裴爷,您躲什么呢?”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低低的喊了一声:“阮棠。” “我在呢。” 阮棠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感受着男人的克制与紧绷,笑的格外放肆,“您这反应真是......让我忍不住怀疑,位高权重蛮横冷酷的裴爷,不会是怕了我这么一个小女人吧?” 她握住他的手,细腻而滚烫的肌理让男人下意识的收紧了力度,阮棠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慢条斯理的拉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媚的声音带着诱人堕落的蛊惑,“你摸摸看,这里的骨骼是不是很明显......还有后面,摸到了吗,我的蝴蝶骨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蝴蝶骨。 她的后背削瘦肌理紧致,一对蝴蝶骨仿佛要展翅高飞一般,裴恙的手细细的描绘着上面的形状,不知何时两个人已经悄然变幻了动作,他着迷一般将唇落在蝴蝶骨上,虔诚的一个吻,不含任何狎昵的意味,只是单纯的喜爱。 阮棠懒懒的嗯了一声,仿佛被撸到很舒服的猫儿。 裴恙的唇顺着蝴蝶骨一路下滑,亲吻至她的腰窝,不知何时又蔓延上来,两个人在地毯上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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