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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才发现这兄弟竟然也是跪在水泥地上的,而且不知道跪了多久,他不是在逗她,而是真的觉得这种行为是理所当然的。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耳边还是男人疑惑的问题,她抬起头,看着那张充斥着求知欲的面孔,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国师完全不像是三百多岁的人,他的皮肤细滑五官出众看起来像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微弱的灯光下,他的双眼黑亮黑亮的,还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倒像是一个大型的好奇宝宝。 阮棠很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如此,所以她认真的和他说:“膝盖跪在水泥地上时间久了,会患病的,所以当然需要柔软的垫子坐缓冲。” “原来人类这么脆弱吗。”国师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以后人类祭拜时,膝盖当有软垫。” 阮棠心想你重复问的话有什么意思,但是紧接着她便瞪大了眼睛,因为在国师说完之后,她的脚下竟凭空出现了柔软的垫子! “……这!” 阮棠看看自己面前的软垫,再看看国师膝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很显然在国师的认知中她是人类,而他不是。 现在看来……他也的确不是人类。 阮棠想起曲来疏对他的评价:半神。 国师的能力,的确配得上这个称呼了。 阮棠跪坐在软垫上,却不是面朝神灵的方向,而是正对着国师,她好奇的伸手在国师那张神圣而纯洁的面孔上微微抚摸,柔软细滑的触感倒是与人类无异,但却也让她有些爱不释手。 国师奇怪的看着她,“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这是人类的亲近方式吗?” “是的,这是我亲近美人的方式。”那祸水当真不要脸,说的理直气壮,只是心底却泛起了隐秘的快感,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像是在亵神。 这时候便看出来为什么太傅和太子不愿意让她接近国师了吧,因为这作精实在不是东西,又太胆大妄为,她明知道那是半神,是沟通神明的使者,还有胆子刷流氓。 也不怕神明看不过眼,一个雷下来劈死她。 而被她带坏的神,也在学着她的亲近方式,用冰冷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而后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同她分享:“你的脸颊好柔软,比我平时抚摸的龟甲要软的多。” 废话!龟甲那玩意儿多硬啊。 两个人便当着神只的雕像互相摸脸颊,玩的不亦乐乎,阮棠好奇的问:“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没有人教过你这些吗?” “吾是神侍,天生便通晓与神沟通,何须旁人来教?” “钦天监的其他人,都没有和你交流过,教给你一些常识吗?” “他们皆是小侍,有何资格教导吾?”国师奇怪的看着她,似乎很奇怪为什么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阮棠都惊了。 搞了半天这国师是不经培训就直接上岗的,没人教没人管,三百年也不跟人说话,他现在还有语言能力简直是奇迹! 怪不得啥也不懂。 她好奇的问:“所以,这三百年你便一句话也没和旁人说过?” “当然不会,每年祭祀的时候,我都会和神明沟通,然后向人间的统治者下达诏谕。” 然后就没有了呗。 可以的。 “那我,应该是第一个和你说了这么多话的人吧。” “是的,在你之前皆是帝王来祭祀前来钦天监斋戒祈祷,他们来了以后便会跪在这里,没有多余的语言。” 阮棠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只怕那些帝王来了以后先被他神圣的气场所摄,严肃的不敢说话,于是就傻了吧唧的在这跪啊跪啊,膝盖都要跪废了,七天之后只想着逃出生天,谁能想到这国师也是傻了吧唧呢。 国师突然道:“你该祭拜祈祷了。” “好的。”阮棠笑眯眯的应下,非常配合的转过身去面朝神像,做出祈祷的动作。 国师点点头,也继续枯燥的祈祷日常,不,这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算不上枯燥,便如同人类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然而现在有了阮棠,一切便不一样了。 阮棠祭拜了三分钟,突然转头看他,理直气壮的提要求:“我口渴,想喝水。” 国师歪头:“以前从来没有人在祭拜过程时要求喝水。” “没人要求,有不是祭拜过程中有规定不能喝水,对不对。”阮棠歪理邪说一大堆,“所以这是正当要求,神应当满足他的子民。” “有道理。”国师被说服。 不多时,小童端着水杯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双手捧上,头也不敢抬:“神侍请用。” 阮棠直接接过去,痛痛快快的喝下去,一脸满足。 小童瞪大了眼睛失声阻止:“公主殿下,您在祭拜时应当专心,不可——” 阮棠无辜脸:“有这条规定吗?” 国师:“无。” 小童:???!!! 国师竟然出言维护了公主! 作精显然是不会就此满足的,她喝完水又开始作妖,“我饿了。” “您这是在祭拜——”小童崩溃。 国师:“给她饭。” 小童更崩溃了! 国师您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次次出言维护公主,“在祭拜时如此不专心,这,这是亵渎神明啊!” 阮棠学着国师的样子,歪头看他:“算吗?” 国师眨眨眼,诚实的回答:“不算。” 在既有的逻辑中,只要跪在这里不起来,就算祭拜,她喝水吃饭和祭拜更不冲突。 那作精一拍手,赞扬:“神只英明!” 小童已经崩溃的麻木了,尤其当不久之后,他看到公主在大殿内懒洋洋的跪坐着,左手水杯右手糕点,边吃边和国师说完的场面。 那作精,简直就是作到了极致。 ……这,真的是在祭拜吗? 小童风中凌乱的走了。 阮棠忍不住好奇的问:“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你说的是正确的,我就会听。”国师认真的和她说,“神侍会判断人类诚实与否,每一句话谎言在我的面前都无所遁形,你是一个坦率的人类。” 不! 国师你醒醒啊! 她不是诚实,你觉得她诚实完全是因为,她那套不要脸的逻辑把她自己都说服了,以至于连你的神技都能瞒过去,但是正常人不是这样的啊! - 阮棠醒来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给了太子等人。 “终于醒了,无事便好。”符东风率先松了口气,站起来便道:“走走走,赶紧去钦天监看看,不看到她本人我可放不下心。” 他从七皇子手中将人救下,却没料到那个男人竟然会对他如此珍视的皇姐下毒手,公主中了毒昏迷不醒,甚至查不出病因,这件事一出来可谓是惊起一层浪花。 偏偏,下毒的人却消失了。 是的,符东风想起当时的场面都觉得不可思议,七皇子是打不过他的,却使得一手好毒,两个人打到一半时,对方却突然跪倒在地上。 他拼命的想去抓住阮棠,身体却逐渐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这事他说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太傅和太子都信了,在查不出病因后,直接给国师送去了。 竟然真的有效。 曲来疏瞥了他一眼,却难得的没有起争执,而是顺势站了起来,“走吧,去晚了的话我都怕她又惹出什么祸来。” 太子抿了抿唇,却没有站起来,而是握住了手里的茶杯,隐忍的道:“你们去吧,低调行事,莫要走露风声,务必要将人带回来,以免出事。” 三个人一同去钦天监,目标过于明显,尽管他关心皇妹内心备受煎熬,却不得不为大局考虑,暂且忍下。 “好。” 曲来疏与符东风一同前往钦天监,路上的时候两个人乘坐一匹马车,难得的碰到一起,符东风突然说道: “老曲,其实你的投降是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我还以为以你的骄傲会僵持到她登基那天,才会打破僵局。” 曲来疏闭着眼睛,神情淡淡:“我的骄傲,你觉得我在她面前可还有骄傲?”从他暴露内心最大的秘密开始,骄傲便荡然无存。 况且他想的更深一些,倘若这个时候和公主鱼死网破,损失将大于收获,且他可不会忘了,福州那还一条狼狗虎视眈眈呢。 他不会给他机会的。 倘若不能将公主据为己有,不如做一位得力谋臣,让她倚重他,离不开他。 马车停在钦天监门口,两个人走进去,童子将他们带到偏殿,说:“国师正在和公主拜祭神明, 请两位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告。” 曲来疏脸色一沉,这俩人果然还是见面了。 另一边 那作精正在带坏国师,:“整日待在神殿内你不觉得闷吗,我带你出去逛逛怎么样?” ”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帮我应付了外面那两个人。” 国师眨眨眼,“我不能说谎。” “谁让你说谎了,来来来我教你。”阮棠将人拉过来,凑到他耳边一顿嘀嘀咕咕,完全的诠释了语言艺术。 既能诱导旁人有错误认知,又没有说谎。 她尚未说完,国师突然转头,两个人的唇无意间擦到了一起。 那如神只般空灵神圣的男人,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抚上嘴唇,茫然的说:“酥酥麻麻的……为什么心脏也跟着跳起来了,说不好的征兆吗?” 阮棠:……草! 这他妈也太纯情了! 第97章 宫廷朝堂 不得不说, 阮棠真不是个东西,具体表现为—— 国师真的被带歪了。 当国师与太傅, 大都督三日会晤时, 曲来疏下意识的朝他身后看了一眼,笑吟吟的问:“听闻公主已经醒来, 我等这才着急赶来, 怎么不见公主?” 符东风的脸上带着几分忧虑,“是不是还没恢复好?” 没恢复好? 小童子神情古怪, 暗道她都理直气壮的跪坐在神殿内吃零食了,哪里像个病人的样子! 然而, 国师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 理所当然的道:“她现在当然是在神殿内祭拜祈祷。” 曲来疏一惊, “这距离祭祀大典尚有十日,现在便开始祭拜?”如果 公主现在已经开始,那便无法阻拦, 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这十日过去,他们终究还是来晚了。 国师按照阮棠教的话, 淡淡的道:“她既来了钦天监,自然是要祭拜神明的。” 在这里,曲来疏以为国师所言的祭拜时祭祀前准备, 然而国师说的却是日常祭拜,两个人的对话内容背道而驰,竟然也聊的认认真真,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国师当然没说谎, 他只是被阮棠教导着玩了一把语言艺术,诱导敌方,并将其蒙混过去。 果然,曲来疏和符东风对国师不讲假话这一点深信不疑,便以为祭祀之事木已成舟,好在按照惯例,公主这些天都会在神殿中独自度过,应当没时间捅什么篓子,这俩人也就放心下来。 以为公主已经在斋戒祭拜,不能走出神殿,所以这俩人根本都没提出要见阮棠一面,便自觉的告辞了。 国师眨眨眼,看着他们的背影很是疑惑,就这么走了? 分明,他们是带着坚定的决心来的,怎么会如此的好打发,真是奇妙。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原来不说谎也能欺骗人,而且这种感觉真是有意思呢。 - “都走了?” 那作精早就不去祭拜了,现在正盘腿坐在软垫上,摆弄着国师占卜时用的龟甲,见国师走进来,她微微一笑,问:“是不是很有意思?” 国师肯定的点点头,评价:“人类,真是有意思。” 不,在人类看来,国师你也很有意思! 尤其对于你面前这个贪得无厌又不是东西的人类而言。 阮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提议:“那我带你出去玩,见识一下更有意思的东西好不好?” 岂料,国师却摇摇头,他说:“我无法离开钦天监。” 阮棠一怔。 “我的神力只能在钦天监使用,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束缚,我的作用便是守在神殿沟通神明下达神谕,直到坐化的那一天。” “……这,岂不是像在坐牢一样。”阮棠低叹。 国师奇怪的看着她,说:“当然不一样,监牢里的囚犯说要被严刑拷打甚至会被提前结束生命的,我又不会。” “原来你还知道监狱里说什么样的。”阮棠好笑的道。 “当然了。” “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便不觉得无趣吗?” “人类的生活也很无趣啊。” 阮棠:“那你觉得什么有趣?” 国师想了想,突然凑上来亲了亲她的唇,认真的说:“这个很有趣,每次亲完都觉得心跳的好厉害,但是我占卜后却没有任何异样,这是怎么做到的?” 阮棠突然伸手,一把将人拉过来,她仰着头贴近他的唇,吮吸啃噬足足折腾了好一会才松开,她喘了口气,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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