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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日温书,晚上倒头就睡。 这一天也是这样,深夜回程路上,虽然读了一整日的书,但她却精神百倍,回怀照峰的路上还不由自主哼起了歌。 今日月圆,光辉明亮,她一边哼着自创的小曲,一边踩自己的影子玩。 转过一道弯,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脚下的影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大? 有人在她身后?! 宁汐猛地回头,然而身后空空荡荡。 月光静静,天地如覆白霜,白樱树枝上的水滴、青草丛尖的夜露闪闪发亮。 如果真的有人夜半尾随,那会是谁呢? 宁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卫书。 那日争执之后,卫书就销声匿迹了,算起来已经过了三日,他的腿伤也差不多该好了,宁汐本以为他是被吓破了胆,放弃找她麻烦所以才不再出现。 但现在她又开始怀疑——以卫书那种眦睚必报的性格,会那么容易就退缩吗? 大师兄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跟在自己身边,卫书若是存心要报复,总能找到她落单的机会。 “有人吗?” 无人回应。 宁汐蹙眉,脚下的影子又变成了孤零零的一重,仿佛方才的怪异只是她的错觉。 她又等了一会,月光依旧t?明晃晃,天地仍然静悄悄。 宁汐揉了揉眼睛,心道十有八九是自己白天看字太久,眼花了吧。 她继续向前走。 而背后看不见的阴暗树影里,漆黑的无相鸦无声收翅,落在主人缀着八重樱的月白衣肩上。 第16章 午后 撞鬼了? 虽然昨晚闹了一出被跟踪的乌龙,但宁汐素来心大,晚上回了怀照峰洞府,依旧倒头就睡,一夜好眠。 接连几日,她依旧维持着这样的作息:白日去藏书阁温书,直到半夜方回。 第一次晚上那种似乎有人跟随的感觉若有若无,偶尔她还是会觉得背后有一道森冷的视线正在注视着自己,可每次回头,身后都是空无一人。 渐渐的,宁汐也被磨出了耐性,不再多想,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只是去膳食峰里找相识的食修讨了一柄削水果的小刀,贴身揣在怀里。 有备无患嘛。 期间又轮到她洒扫,往常都会借机冲她颐指气使的卫书依然不见踪迹,不过虽然没人催,宁汐还是自觉去安排的地方将活计做完了。 屋前有几个刚刚练完剑回来的弟子在闲聊,揉着肩膀抱怨这几天简直快累得散架了,又是要练剑,又是要加派巡逻。 “姑且忍一忍吧。最近特殊时期,妖祸刚刚结束,还有些妖魔余孽潜藏在白玉京,安排我们巡逻也是为了避免它们寻机伤人。” 宁汐打扫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所以,跟踪她的也有可能不是卫书,是躲在白玉京的妖魔余孽? 白玉京好好的一个仙门,怎么到处都是危险啊。 那弟子又道:“而且我们已经算好的啦,只需要每日辰时之后巡逻两个时辰,便有他人来替,不像大师兄,可没有人来换他的班。听随身服侍的小侍童说,大师兄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这五六日来每日都睡不够两个时辰!” 虽然修士可以依靠打坐养神,但并不能完全戒掉睡眠,像裴不沉这样的作息,简直能称得上一句铁人。 宁汐攥紧了手中的扫把,那两个交谈的弟子渐渐远去了。 “大师兄总是这么忙,最近我都没见到他人影了。” “是啊,估计除了清扫妖魔余孽之外,他还在联络其他仙门找药。而且我听说他过段时间要去昆仑丘帮忙查赫连家大公子的案子……” 宁汐默默听了一会,等到那两人的声音一丁点也听不见了,才闷头用手里的扫把在地上扒拉几下,慢吞吞地将落英扫成一堆。 她正埋头干活,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玄色长靴。 靴上,是胭脂色的袍角,绣着大朵怒放的金牡丹。 宁汐的心脏重重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 来人直接拽住了她的小臂。 宁汐触电一样地抽回手,下意识将被碰过的地方在袖口使劲擦了擦。 她这番毫不掩饰的嫌弃引起了来人的怒意:“你嫌弃我?!” 宁汐扁嘴,不情不愿地小声道:“赫连二公子多想了,我就是洁癖而已。” 赫连为冷笑:“倒是会巧言善辩。既然不嫌弃我,为什么不抬头看我?” 宁汐磨蹭好一会,才抬起脸。赫连为正满脸阴郁地盯着她,在日光下,那两颗鲜红的泪痣更显眼了。 平心而论,她这位未婚夫有一张好皮囊,桃花眼风流,偏生眼底两颗泪痣欲语还休,带了些不可说的魅惑引诱。 只是他总阴沉着脸,硬生生将那抹殊色压成了颓艳。 宁汐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赫连二公子找我有事吗?如果没事,我要继续扫地了。” 呸。他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她又不喜欢他,一点童年相识的情分也因为他在自己洞房里和别人偷情而烟消云散了。 虽然她知道可能在赫连为看来,他与南宫音才是青梅竹马、情深意笃,自己只是个中途插进来、不识好歹的家伙,可好歹她也是一条人命吧! 前世大师兄和自己关系稀松,都能为救她豁出性命,而她这位未婚夫倒好,洞房花烛夜她无故失踪,赫连为居然问都不问。 有了裴不沉当样本,她看赫连为是越看越不爽。 敷衍地行了一个礼,她转身就要走,却又被拦下了: “听说你姓宁?” 宁汐突然警惕。 她五岁与赫连为相识,如今也过了半百年,少年人相貌易变,何况当初她与赫连为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对方一时认不出她实属正常。 但知道她的姓名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这是认出自己了? 宁汐支支吾吾地撒谎:“不是,我、呃,姓裴。” 反正白玉京里多是裴氏族人,姓裴的一抓一大把,她这么说倒也不算突兀。 赫连为却眯起眼,目光落在她的右眼——那只琥珀色的异色瞳。 宁汐心里突突直跳。 这辈子,她其实不想再和赫连清羽父子相认。虽然羽叔叔待她很好,但他在婚约一事上的坚持着实令她头疼。 赫连清羽在凡间是个寒门书生,在与赫连为他娘成婚之前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重信守诺几乎到了迂腐的地步。 前世宁汐也不是没试过劝说羽叔叔取消婚事,但后者以一种封建大家长的心态,认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没有可以成了婚再培养。 当时宁汐听了就很无言。 如今重活一辈子,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于是她后退一步,手里扫把一挥。 赫连为猝不及防,被扬起的尘灰呛住,猛地咳嗽起来。 宁汐再接再厉,将手里的扫把舞得虎虎生风,大声道:“哎呀好大的风!赫连二公子还是去避一避吧,免得扫起来的尘灰弄脏了您的衣裳!” 赫连为额上爆出一根青筋,张口想说什么,立刻又被尘灰涌进了喉咙,一时之间咳得涕泪俱下,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趁他被尘土飞扬包裹、一时上不来前,宁汐返身一扭,逃走了。 她不知道赫连为从哪里听说了她的名字,还巴巴地找了过来同她对质,但在解除婚约之前,她不想再和这人见面。 真是讨厌,方才和赫连为凑太近,身上还染上了一点他的味道。 世家公子都惯用熏香,也不知道赫连为用的什么香料,味道这么霸道,宁汐在原地用手扇了好一会风,那令人不适的香味也没有散光。 干了半日活,才是午后,日头高照,宁汐身心俱疲,干脆找了个僻静的小树林钻了进去,爬到一株老樱树上,舒舒服服地蜷成一团,闭眼打盹。 日光和煦,春风湿暖,白樱清香。 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嗅闻自己的面颊,湿热、黏腻的吐息喷薄在面颊上。 耳畔响起沉重的呼吸声,那东西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在喘。 宁汐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沉得很,怎么也睁不开,仿佛被鬼压床,身上被沉重的躯体死死压着,令她动也不能动。 她的心脏砰砰狂跳,是躲藏在白玉京的妖物吗?不会把她吃掉吧! 因为目不能视,其他感官就更加敏感,粗重的喘息,衣料摩擦沙沙作响,潮湿的热气喷薄在她的面上,鼻尖萦绕着越来越浓的白樱花香。 那东西在她耳边喘了一会,热气缓缓下移,擦过少女珍珠般的耳垂,皎洁的面颊,纤细的脖颈,然后拱开了衣领,什么冰凉而挺直的东西重重蹭了一下她的颈窝。 宁汐的头皮瞬间炸起来。 什么妖物,贴着她脖颈的分明是鼻梁——那是个人! 她很想翻身坐起,暴打这个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轻薄自己的登徒子,可是她才稍微挣扎了一下,身上的人就骤然发力,一把掐住了她的双手,紧接着大力拉高,摁在头顶。 这人的力气好大! 宁汐怀疑过不了一会,她的手腕上就会被掐出淤青。 攥住她手腕的手指浑像刚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又湿又凉,宁汐被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颈窝处又传来热意,那人似乎又贴了上来,鼻息之间的热气一股股往她衣领里钻,激起她一片鸡皮疙瘩。 身上的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却似乎渐渐兴奋起来,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到后来几乎像是在贪婪地吞嗅她身上的味道。 宁汐以前在人间流浪时见过吸食了五石散的瘾君子,药瘾发作时就类似这种癫狂情态。 她毛骨悚然地心想这人该不会是磕多了,要知道人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做什么都不奇怪……直接在这里杀了她也不奇怪。 然而下一刻,身上的负重、犹如毒蛇吐信一样的喘息兀然消失。 宁汐感到一阵轻松,立刻睁开眼睛。 一片白樱缓缓飘落,清风拂过树梢,阳光如碎金,洒满林间。 她不信邪地跳下老树,拎着裙角跑了一圈。 什么都没有。 撞鬼了? 宁汐纳闷地检查自己的手腕,有点红肿——可那说不准是睡觉时被压出来的睡痕还是别的。 微风习习,吹起裙摆,宁汐却打了个哆嗦,不想在t?这个地方多待。 她逃也似的回了怀照峰,飞快地将门窗关死,又蹬掉鞋袜,钻进罗汉床。 有了被窝当“结界”,宁汐砰砰直跳的心脏才逐渐平静下来。 胡思乱想停不下来,熬到后半夜,传音玉简突然响了。 居然是卫书。 他怎么会主动给自己发传音? 宁汐讶异扬眉,连白天疑似撞鬼的事情都顾不上想了,点开那条传音。 “你想知道关于大师兄的秘密吗?” 宁汐:……好强的诈骗小广告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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