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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骂他有伤风化。 不管过路人神色各异地侧目,戚不照盯着他嘴唇开合,睫毛颤了颤,偏过头,又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老师,你要想我。” 被一双漂亮的大手摁住后颈,丛安河未愈的咬痕微痛中发痒。即将毕业的男大也是男大,发起疯来总没节制。 毕竟溺爱是一切恶果的沃土,他警告自己不能继续纵容,开口时却不住温存。 “下周四就回来了。” “十天,好长。”戚不照贴他额头,声音低低的,“好不容易追到你,我没安全感。” 丛安河:“你昨天晚上也是这么哄我的。” 戚不照眨了下眼,低声:“我问过你可不可以不带,你同意了。” 耳根太软也是一种罪过,丛安河凑近,假意帮他整理毫无褶皱的领口,轻声:“但我没同意你弄在里面。” “哦,”戚不照有点无辜,“可你坐在我身上的时候咬得好紧,我没办法。” 丛安河没他这么没脸没皮,抬手捏住他鼻子,催他登机。 时间不多。戚不照粘人得要命,还要张开手臂,把人揽进怀里:“哥哥,初演前我会赶回来。” 丛安河任他蹭蹭脸:“马上公演了,工作量大,抱歉没法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我知道。” “不开心了?” 这时候倒好哄。戚不照笑眼说,我没关系。 临别前,是丛安河追上去,把帽子摘了压到戚不照脑袋上。趁帽檐将一双漆黑的眼睛遮住,他帮他把行李箱扛上传送带。 “好好吃饭,注意休息。我在家等你。” 戚不照答辩顺利,《潜伏》的工作表也终于推到尾声。 第一次看综艺成片是在周六。 节目播出前营销买得高调,预告片就剪出三版花活,播出后却悄无声息。除了空降当日的水花,后续热度反响平平。 录制结束后几人拉了个群,人员不齐,高珏和戚不照都不在。 聊天挺频繁,上周六首播时刷了几次九十九加,丛安河公事私事太多,没怎么关注。 下工完简单聚餐,回到家洗漱完已经九点。 由奢入俭难。同居没多久,回家见不到戚不照,他开始不习惯。 不知道戚不照在忙什么,走前浓情蜜意,人走后消息没见到几条。 到底谁是渣a。 丛安河横着倒在床上,翻身枕上戚不照宽且厚的软枕。 微信群热火朝天,他半埋进枕头,调二倍速看第一期,手机很快被黎宵的连环艾特震得嗡嗡作响。 黎宵:丛,我靠,你们俩镜头为什么这么少?第一期上下加起来没几分钟 黎宵:丛,先声明,我没跟节目组打过招呼,不是我暗箱 莉莉:没人怀疑你 莉莉:你时长确实长,但出镜时看起来很傻 莉莉:你应该还没 黎宵:没有什么? 莉莉:还没蠢到这种程度。 黎宵:。。 莉莉:蠢字有点难打,找了半天 黎宵:? 黎宵:有没有人管管啊 霍:莉莉,不习惯九键不用强求,这个要看手感 黎宵:哈哈 黎宵:本人好赖一届青年总裁,这群里有没有人能尊重我哪怕一秒 黎宵:别装死不说话,我知道你在家丛 丛安河翻了个身。 丛:1 丛:你和朋友合伙,公司工作怎么分配? 第一次被秒回,黎宵简直受宠若惊,当即拨出群通话。 几人陆续加进来,丛安河摁下扬声器,听黎宵装模作样清嗓:“怎么突然对我司运营体系感兴趣?” 丛安河淡淡:“随便问问。” 黎宵:“我出资,坐镇后方,他负责运营管理。再细的不方便说,内部机密。” “哦,”丛安河总结,“你出钱,他出力。” 黎宵回过味来,靠了声:“你骂谁不聪明呢?!” “我可没说。”丛安河笑。 莉莉:“嗯,他确实没说。” 黎宵气结,一气退出群通话。三人不急不忙聊了会儿天,他又灰溜溜滚上来。 “喂。” 丛安河拖进度条,在看戚不照单人cut。明明是同一个人,前后对比,深以为恍如隔世。剪辑师确实辛苦,这么恶劣的性格都能被剪成高岭之花。 “叫我呢?” “叫你呢,”黎宵心说帅哥果然斗不过阴险的帅哥,道,“把戚那什么拉进群吧,省的回头说我们搞小团体孤立他。” 谁孤立谁? 丛安河回神,被逗得直笑:“他孤立全世界还差不多。你没他微信?” 黎宵答得理直气壮:“我辈分在这儿,我没同意他敢加我微信?” 莉莉问:“什么是辈分?”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霍流馨拉她小窗私聊。 通话里瞬间退得只剩丛黎两人,提到戚不照便随意许多。 “你行,你厉害。”丛安河没拆穿,“我待会儿把他拉进来。” 黎宵这种人不能捧,一捧就上劲儿,当即夸下海口说就算戚不照见了他要得喊他声叔。 丛安河沉默半晌,没让他跌份,毫无真诚地鼓了鼓掌。 过完嘴瘾,黎宵终于提两句正经事:“我盯了下舆论,高珏路人盘不少,还挺多人喜欢他。这个暂且不提但你们俩镜头加起来还没我一人多,这有点怪。你没什么想法?” “没有想法,挺好的。” “你真做菩萨,无欲无求?” “我心里有数,谢谢你关心我们。”丛安河说,“来了通电话,先不聊。” 黎宵啧了声,说好好好。临断前还要装个逼。 “谁关心你俩,没这事儿,挂了。” 群通话结束,丛安河起身站到窗前。 落地灯的开关被拖鞋顺道踩下去,灯泡大大一个,玻璃弧面圆钝,像猪笼草的腹,从里往外亮起来,明度不高。 他捡起块戚不照丢在柜角的巧克力,榛果奶油夹心的,低下头咬进嘴里。而后撑着胳膊接通来自老友的电话。 最近一切都像是按了快进,往事接踵,旧人轮班一样,排队来跟他招呼。 算起来王润今年也有三十大几,几年没联系,人倒没变。 没对象,没房,只有物理和他改装成重型机械的摩托车。 没想到一把年纪还会看恋爱综艺。怀念多于调侃,王润叛逆朋克和稳重并行,活得十分拧巴。 明白八卦要适可而止,几句过后便提到正题。 说学校明年就搬新校区,老校区拍给旅游产业,大抵要翻成生态园。这周五是一百二十周年校庆,办开放日,好久没见他,有机会来看看。 戚不照打火机落在窗框边上,故意还是随手,藏进窗框夹角,窗帘遮遮掩掩,丛安河今天才看到。 他拿起来,打开又合上,最后在台缘上轻磕两下。 “我这周日话剧公演。可能会安排在那边巡演,到时候有时间来看,我给你留票。” 王润也不死磕,哑嗓子笑两声:“行,一定捧场。” 通话结束,丛安河就这样站着发了会儿呆。 打开窗户,他把一只手探出去。 蚊虫很快围过来,比水蛭凶残,企图围剿。他手指微蜷,似乎想抓住什么,最后只握到半掌浅浅月光。 几天后丛安河才把戚不照拉进群,ID是个简单的7。 学校管理严格,手机能用,但时间有限制,他对此一无所觉。 忙完是毕业典礼当天,行李不多,只装满回来时推的行李箱。 拍毕业照时领导排座前列,一个班三十人,学士服挂红领子。戚不照个子高,站最后一排左侧,手边是室友,开拍前不住整理仪容,把背挺直。 咔嚓几张,众人便一哄而散。 典礼室外草坪办,下午两点开始,家长陆续进校。 戚不照是优秀毕业生,要在典礼结束前发表演讲。 太阳正烈,一排一排毕业生上台,拨穗,鞠躬,下台,戚不照躲在大屏幕侧后的阴影里,盯着稿子,远看挺拔冷漠又认真,近看早神游出秦岭淮河线。 室友拨完穗,帮女朋友跑后勤。 扛完三桶水,热出一身汗,把学士服当扇子使,一路快步走近,像只变异的水母。 “什么时候上台?” 戚不照:“五分钟。” “你真想好了?”室友凑过来,小声问。 戚不照嗯了声。 “靠,”室友睁大眼,“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抢破头,老许只留给你,你还不要,知不知道多少人说你不识好歹。” 戚不照笑了声:“关我屁事。” 室友:“牛逼,拽还是你拽。” 室友:“哦,对了。别的班家长坐席不够,咱班正好多俩,你家里人到底来不来,不来我把凳子搬给人家。” “不来,你随意。” “四年室友,我都没见过你直系亲属,跟你一样神这么忙呢,少爷你家到底做什么的啊,马上各奔东西还不乐意告诉我。” 戚不照随口:“杀猪的。” “你看我信不信的。” 戚不照抬眼看人:“我在看稿子,忘词儿了我就在台上报你学号姓名,感谢你刷了我四年澡卡。” 室友:“” 室友:“我滚,我这就滚。” 中规中矩背完稿子,结尾无非一些大而空的官话。 戚不照迎着太阳走下来,强光刺眼,他一路只垂眼,草地绿得人发晕。 校长上台,宣布毕业典礼正式结束。 顷刻间,学士帽扬扬飞了满天。 人群开始流动。 家长迈向毕业生,合影和笑闹的声响源源不断。 戚不照沿树荫一路向场外,仰头舒展肩颈时被一声穿场的招呼叫住。 “你家属来了!” 室友刚巧在戚不照身后几步,闻言纳闷,探头探脑嚷嚷:“谁?谁家属?” 那同学又叫一声:“戚不照!戚不照的家属!” 戚不照脚步顿住。 室友猝不及防,差点被撞翻。他立稳,抬起头,和戚不照一并向前望 有人抱着捧粉玫瑰混白桔梗,本该远在天边,此刻近在眼前。 他笑起来,眉眼舒展,发稍被微风拂动,光线太强,瞳孔颜色衬得好浅。 “航班延误,抱歉来晚了。” 花迎面被塞到胸前,听见他走近,说, “成年人世界可能不太快乐,但我希望你能一直快乐。” “戚不照,” “恭喜毕业。” 第63章 乔伊斯说,流亡就是我的美学 大变活人,室友傻眼。打量半天才试探问:“这位是你?” 戚不照直接嗯了声。 他捧着花,眼波柔软,视线却钉死了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花是他自己开出来的。 室友显然受了震撼,觉得该握手,但伸出去又缩回来,战战兢兢叫了声。 “叔叔好!” 话毕还去看戚不照,异常真诚拍起马屁:“你爸爸看起来可真年轻,比我还像二十二岁。” 丛安河:“” 戚不照:“” 戚不照把花搂得再紧些,莫兰迪粉的雪梨纸配麻叶,质地柔和,揉皱也不会发出声响。 他向室友投去一个目光。 那种神情不太好形容,总让人联想到不干爽的雨季,无声无息落下道惊人的闪电。 戚不照勾出个不明显的冷笑:“我没爸,但有两个母亲,你觉得这是哪一个?” 室友:“啊。” 丛安河颔首:“你好,我是他哥哥。” 室友慢半拍才听明白,即刻涨红了脸:“对、对不起,哥哥,哥哥好,我那个什么,我” 丛安河不在意:“没关系。” 但有人在意。 戚不照一字一顿,低声道:“不许这么叫他。” 室友一愣,啊了好几声,回过神时戚不照已经大步迎上去。 他半个身子贴着,拉起丛安河的手,说,哥哥,不理他,我们走。 走远,戚不照才问,藏不住雀跃:“不是说来不了么。” 本来确实没办法。难能丛安河把工作量压缩同时能保证质量,组里提前结束了计划,放假一天半,周六彩排,周日公演。 “算惊喜吗?”他边走边问。 “还行吧。”戚不照把人拉住,丛安河被迫刹车,转身看见他垂下眼,故作深沉,“你刚刚叫我全名,挺生疏的,不怪别人把你当我爸。” “那你想听什么?” 戚不照抬眼看他:“我来之前,在机场最后一句话,你叫过的。” 丛安河沉吟半晌,似乎回忆得很艰难,半分狐疑半分试探叫:“戚不/举?” 戚不照:“” 脸瞬间垮下去,丛安河本来想憋笑,坚持两秒实在没忍住。 他牵起戚不照的手,亲了亲手背。 好好吃饭,注意休息,我在家等你。前半句是什么? “Babe,” 丛安河冲他笑,又说一次, “毕业快乐。” 寝室是四人间,其他室友还在草坪上逗留。丛安河跟戚不照回去取行李,离开前把大门钥匙还给宿管站。 离校的学生多,门口又不许停车,两人推箱子走出一段才打上网约车。 戚不照以为要去机场,丛安河却偏头跟司机说,师傅,去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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