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全是委屈。 姜沂合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在商场上让人谈之色变、雷厉风行的男人,在沈晚瓷面前居然是这副德行。 和那些追自己的舔狗毫无二致。 不过如果对象是薄荆舟,就算他是舔狗属性,她也愿意以后为了他压抑自己的征服欲,就守着他一个人。 但首先,她要将他从沈晚瓷手里抢过来。 姜沂合可怜兮兮的喊他:“薄总,看在我救了挽挽一命的份上,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背上和腿上的血擦一擦?其他我能够得着的地方我自己来。” 薄荆舟英俊的脸上一片冷漠:“抱歉,我这人自来娇生惯养习惯了,从小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伺候人这种事我做不来,怕一不小心把你另一条腿也给擦断了,我去给你找个专业的。” 姜沂合捏着自己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薄总,好歹我也是为了救你前妻才受的伤,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太没有风度了吗?” 薄荆舟笑了一下,他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哪怕是笑,也没人会真的觉得他好说话。 但沈晚瓷了解他,知道他此刻是真的心情很好。 下一秒,便听薄荆舟道:“姜小姐说的是,不过,如果你喜欢绅士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聂家独子聂煜城,出了名的芝兰玉树、温文……” 后面的话被沈晚瓷掐没了。 他忍痛的皱了皱眉,握住女人那只在他腰间使坏的手,眉眼间溢出笑意:“别掐了,等会儿……不太好看。” 这话粗听没什么不对劲,但仔细一想,却又似乎哪哪都不对劲,尤其是他刻意停顿的那几秒,再加上他骤然低哑下来的嗓音…… 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但偏偏薄荆舟神色如常,就显得她思想特别猥琐黄暴。 沈晚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抽回手出了病房。 肇事司机在隔壁的房间,交警守着的,人还没醒,具体撞人原因还不清楚。 这件事薄荆舟交给了陈栩在处理,他也懒的过去询问,直接带着沈晚瓷下了楼。 …… 薄荆舟和沈晚瓷前脚刚走,助理后脚就上来了。 姜沂合眯着眼睛看着门口:“拍几张我孤苦伶仃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发给记者,就说……文物修复师挽挽,著名的非遗手艺人,没良心没道德,任由救命恩人躺在病床上,连晚饭都吃不上。” 助理站着没动:“二爷刚才打电话让您好好养伤,没再提回A市的事,这段时间您别去招惹沈晚瓷和薄荆舟,好好表现,等伤好后,二爷和五爷也消气了,到时候您要想留在京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姜沂合猛的扭头看向他,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给我提意见?” 第330章 你想我了 对上男人视线的那一瞬,姜沂合飞快的将头扭了回来,像是多看一眼都嫌恶心:“你要不照我说的去做,要不,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摸了摸腿上硬邦邦的石膏,此刻麻药还没完全过,她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 姜沂合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手紧紧的攥着身上的床单,自己断了条腿,总得捞点利息。 男人唇瓣紧抿,眼睛下垂,看不出情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就这么想嫁给他?” “是,不想嫁给他,难不成还想嫁给你不成?你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病房里滚出去,不然别怪我告诉我爸,你背着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 “这个姜沂合是有病吧?撞她的人又不是你,她这么能,去找那个肇事司机啊 ,对着你搞什么道德绑架,就因为她推你那一把,就必须要让你一个伤患去医院给他她端茶倒水、洗衣搓背的伺候?不然就是忘恩负义没良心?” 此刻。 她们正坐在秦悦织的店里。 沈晚瓷一只手托着腮,懒懒的看着对面秦悦织慷慨激昂的吐槽:“你都吐槽了一个早上了,不累吗?” 秦悦织哼了一声:“才一个早上而已,我还想冲到医院去揍她一顿呢,她这是搞网暴。” 今早,姜沂合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别传得全网皆知。 照片里,她穿着车祸现场那身脏兮兮的衣服,费力的端着一次性的泡沫饭盒,埋着头在吃饭。 医院惨白的灯光照在她又是血又是灰的衣服上,再配上冷色调的滤镜,简直凄惨得不行。 底下一堆水军,全是骂沈晚瓷忘恩负义的,还贴心的附上了车祸现场、姜沂合把她推开时的视频,为不明所以的网友解惑。 “世态炎凉啊,以后再也不助人为乐了,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真理,不然受了伤,连累的还是自己家里人。” “还说是什么非遗手艺人,艺术家,这么没有道德,真是丢脸。” 沈晚瓷见秦悦织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翻飞,疑惑的问道:“你干嘛呢?” “我把这群昧着良心赚钱的王八蛋给骂回去,他们知道个屁,整天就在网上胡说八道,也没见给社会做过什么实质的贡献,就知道站在道德最高点指责别人。” “……” 沈晚瓷无言以对,只能给她竖个大拇指,“景瑞的事解决了吗?” “恩,我把霍霆东领着去那群人面前溜了一圈,对方就撤诉了,”一提到这个,秦悦织就来气,打字的速度都变快了,“秦景瑞也算是得了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冲动。” 沈晚瓷:“你就不怕这话被霍律师听到了?” 溜了一圈…… 怎么听都像是在牵狗。 秦悦织豪气的一挥手:“听到了也没什么,我和他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 她忍气吞声搭上他那条线,不就是为了遇到困难的时候多个朋友多条路吗?但现在证明这路不通,她还忍什么忍? 就霍霆东那狗脾气,她巴不得有多远避多远。 秦悦织手上动作一顿:“对了,你最近有和秦赫逸联系吗?也没听说他要出任务啥的,怎么就联系不上了呢?” 沈晚瓷皱眉:“联系不上了?什么意思?” “就手机关机啊,”见她也不知道,秦悦织安抚道:“可能临时有事,他那职业本来就特殊,说不定过两天就冒出来了。” 以前秦赫逸消失过最长的时还有半年的呢,秦悦织只是突然想起来了,随口问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秦家没动静。 真要出了什么事,怕是早就天翻地覆了吧。 沈晚瓷也是这么想的。 但和秦悦织分开后,她还是给秦赫逸打了一通电话,秦悦织没提她还没发现,秦赫逸的确有好长时间没和她联系过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晚瓷皱了皱眉,将通讯录滑到最底下,点出了另一个号码拨过去。 这是之前秦赫逸给她的,但他没说是什么号码,只说如果想他了就打这个电话,保证能找到他。 他每次说话都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知真假。 电话拨出去时,沈晚瓷对他的说辞还抱着怀疑的态度,直到听筒那头传来男人一如既往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懒散调调,她才确定,真通了,找到人了。 秦赫逸:“晚瓷,你想我了。” “……”行吧,真人,不是AI合成,“秦悦织说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电话也打不通,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呵,”秦赫逸轻笑,声音有点疲惫虚弱,还伴随着两声低咳:“还真出了点事。” “……怎么了?” 秦赫逸没说出了什么事,只给了她一个地址,并叮嘱道:“你一个人过来。” 他给的地址是老城区的一栋老式居民楼,沿着巷子七弯八拐才找到。 这个点,太阳还明晃晃的挂在天上,烤得地面滚烫滚烫的。 这栋楼又坐东朝西,楼下连一个人没有。 车子进不来,沈晚瓷站在楼下,抬头看着白灰斑驳的墙壁:“我到楼下了,七楼?” “恩,钥匙在门口的垫子下面。” 所谓的七楼,其实就是顶楼,黑心房东搭了彩钢瓦,就变成了出租房。 沈晚瓷一路爬上去,喘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她缓了一阵,从满是灰的垫子下拿出钥匙,开门。 房子很小,就一厅一室一卫。 沈晚瓷一探头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秦赫逸,他也恰好朝着她看过来,唇角撩起一道吊儿郎当的痞气笑容。 在看到秦赫逸那一刻,沈晚瓷心里那点儿微末的疑虑也打消了,她皱着眉快步走进去,“你怎么了?” 如果没事,以秦赫逸的性子,不可能这样躺着跟她说话。 而且房间挺乱的,还有外卖盒子和喝完水的空瓶扔在地上,这一切都不符合秦赫逸身为军人的习惯。 不需要他回答了,沈晚瓷已经走到了床边,本来微蹙的眉头直接打成了死结:“你怎么……” 第331章 你们和好了? 秦赫逸知道沈晚瓷看到了什么,偏偏他连眼皮都懒得垂,“没事,一点小伤,躺两天就好了。” “你胸口缠的纱布都被血给浸透了,还一点小伤?” 沈晚瓷弯腰想将秦赫逸身上的薄被掀开,手指刚触到被角,就被男人按住了手,他有些无奈道:“你别一上来就这么虎,万一我没穿裤子呢?” “……”他掌心滚烫,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体温,沈晚瓷将手抽出来,改为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你这伤多久没换过药了?” 顶楼本来就热,还没有空调,只有一个风扇对着吹。 别说受了伤的人,就是她在这里站了几分钟,都热得受不了。 秦赫逸整个人都很虚,没精神,这两天一直都处在半昏半睡的状态,要不是被手机铃声吵醒,他还在昏睡。 强打起精神说了这几句,声音就弱下去了,他垂下眼睫,一副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模样:“也没多久,三天、四天?大概一周吧。” 沈晚瓷越听越恼,额头上的筋脉突突直跳。 秦赫逸伤的应该不轻,从纱布上血迹的大小就能看出来。 她捞过旁边的T恤衫扔给他:“穿上,送你去医院。” 秦赫逸被T恤衫盖住了脸,但他也没伸手将它拿开,不知道是因为懒得,还是病得没了力气。 闷闷的声音从布料下传出来:“不去医院。” 沈晚瓷没好气的将衣服从他脸上扒拉下来,冷着眉眼和他对视:“你烧成这样,伤估计都化脓了,你好歹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跟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她吸了吸气,背过身去:“穿衣服。” 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男人嗓音低哑,声音虽然虚弱,但坚定:“晚瓷,不能去医院。” 沈晚瓷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秦赫逸看着她:“抱歉,我不能说。” “没关系,”沈晚瓷反应过来,知道他这伤可能是和任务有关,至于为什么不能去医院,估计是不安全:“那我送你回秦家?” 他这伤不能再随意应付了。 秦家应该能找到口风紧的医生。 “也不能回秦家。” “那你有没有什么相熟的、值得信任的朋友?” 沈晚瓷这么问,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如果真的有,他也不至于一个人蜗居在这样一个地方,身边没人照顾也就罢了,连扔垃圾的人都没有。 出乎意料的…… 秦赫逸道:“有,你。” 沈晚瓷:“……” 男人闭上眼睛:“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反正从小算命先生就说我命硬,是长命百岁的相,你看,这么多天了,我不也好好的没死吗。” “是啊,没死,但就快要死了,”她咬牙切齿的看了他一眼,“能自己走吗?这地方车子开不进来。” 秦赫逸吊儿郎当的用舌尖顶了下腮帮:“能。” 他浑身无力,伤口又疼,穿衣服的时候费了一番时间。 事实证明,他所谓的’能’,比薄荆舟的’他很行’水分还重,刚一下床,就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沈晚瓷眼疾手快的去拉他,但她那点力气,哪里撑得起一个壮年男人,也幸好秦赫逸扶住了墙,才避免了两人一起摔倒的狼狈。 “抱歉,睡太久了,腿软了。” 下楼的过程中,男人身体大半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差点没将沈晚瓷压得跪下去。 阳光从楼道的镂空通风口照进来,将水泥地晒得滚烫。 沈晚瓷又热又累,汗水自额头上滚落,坠在她漆黑浓密的睫毛上。 怕汗水进眼睛,她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不是说能走吗?” 秦赫逸身形高大,手臂搭在沈晚瓷肩上,大半个身子贴着她,看上去像是将人揽在怀里一般。 “恩,”秦赫逸声音里全是隐忍的痛意,身上的汗滚滚而下,喉结滚动,语调又缓又慢:“我要是不走,你能扶得动我?” “……” 说的好有道理。 沈晚瓷无可反驳,索性不说话,省点力气。 好不容易把秦赫逸扶到车上,她整个人都要虚脱了,用了两张纸巾才将脖子和脸上的汗擦干。 沈晚瓷启动车子,将空调的风量调到最小,一热一冷,她怕把秦赫逸这个病号给吹噶了。 见她只顾着给自己擦汗,完全不管他的死活,秦赫逸很想调侃两句,但刚才那点路程已经耗光了他全部的精神力,很快陷入了昏睡中。 沈晚瓷驱车回了御汀别院。 她本来想过将秦赫逸送到酒店去,再找薄家的家庭医生过去给他处理伤口,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不知道他是得罪了人还是怎么的,万一因此害他出了事,那还不如不把他从出租屋里带出来。 沈晚瓷直接将车子停在了主别墅的门口,转身推醒昏睡的秦赫逸:“到了,下车。” 男人睁开眼睛,茫然的视线半晌才聚焦。 看清面前的环境,他的薄唇轻轻的抿了起来,要不是实在没有力气,手指也要收紧了:“薄荆舟住的地方?” 虽然只是一个角落,但无论从装修的用材还是精致度,都能看出价值不菲,连地上铺的砖都透着不一样的光泽度。 沈晚瓷’恩’了一声。 秦赫逸挑眉,眼底光泽沉沉:“你跟他和好了?” 第332章 我也伤的有点重 “暂时算吧,”沈晚瓷没有细说,秦赫逸这情况,也容不得她细说。 瞧他那说话都费劲的样子,慢一秒她都怕他撑不住死在车上。 秦赫逸敛起一贯不正经的神色:“晚瓷,你对这段感情,没有自信。” 不自信能走到最后,所以提起时,少了那份归属和占有。 沈晚瓷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没接这个话题,她下了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叫个保镖过来扶你?” 秦赫逸咳嗽了两声,虚弱的扯动了一下唇角,吊儿郎当的调侃:“那你不如去大街上敲锣打鼓宣扬一番,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这里。” 沈晚瓷没好气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你都伤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还不忘耍嘴皮子。” 她弯腰将秦赫逸从车里扶下来,“你先在沙发上坐会儿,我去给你收拾房间,住一楼吧,你这种情况就别爬楼了。” 秦赫逸精神很差,也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她和薄荆舟和好的消息对他打击太大,半晌才道:“好。” “你的伤得重新缝针包扎,我让薄家的家庭医生过来?他口风很严,”能当豪门的家庭医生,嘴必须严:“你要是不放心……我给你张毛巾,你把脸蒙起来。” “……”秦赫逸被沈晚瓷逗笑了,但实在没什么力气,唇扬起一半便垂下了:“我想先洗个澡。” 沈晚瓷正在铺床,闻言,头也没回:“别说伤口不能沾水,就你现在这样,能站稳?” 秦赫逸吊儿郎当的眯起眼睛,手自然的垂在地上,舌尖抵了抵下颌,语气意味深长:“你……” 他语调里逗弄的意思那么明显。 沈晚瓷猛的回头,脸上全是羞恼的怒意:“你想都别想,我是不可能帮你洗澡的,老实给我在那儿呆着,还有,闭嘴。” 秦赫逸低笑一声:“小姑娘家家的,脑子里怎么全是这些脏兮兮的想法?我是让你帮我打盆水,我自己擦擦。” 他抬起手,一脸嫌弃:“太脏了,躺不下去,你总不能让我像现在这样躺地上吧,你闻闻,都臭了。” 沈晚瓷:“是你自己非要坐地上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给秦赫逸打了盆水,去楼上找了套薄荆舟没穿过的衣服给他。 医生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了,他和薄荆舟身量相等, 沈晚瓷也不知道他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人,哪来的力气收拾自己。 她本来以为他走不动是伤口化脓感染,引发高烧导致的浑身无力,直到他撩起裤管,她才发现他腿上也有伤。 巴掌长,像是被利器划开的,血肉翻卷,已经严重感染溃烂。 沈晚瓷知道他伤得不轻,但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医生皱眉:“怎么感染成了这样?你这得先将溃烂的腐肉剜去,先前不知道这么严重,没备麻药……” “那就不打了,直接剜吧……”语气随意。 “能麻烦人送过来吗?” 秦赫逸和沈晚瓷同时开口,男人撩起眼睑,正对上她的目光。 下一秒,他眼底蓄上了笑意:“晚瓷,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吧。” 沈晚瓷盯着他看了几秒:“好。” 秦赫逸身体虚弱,沈晚瓷给他炖了鸡汤,又做了几道好消化的菜。 医生换完药已经离开了。 男人裸着上半身靠着床头,被子搭在腰部以下的位置,露出两排紧实又精瘦的腹肌,肌肉线条流畅得不行。 他脸色苍白,额间还有汗,一副刚经受了摧残的狼狈样。 搁在手边的手机亮着,屏幕上显示着微信的聊天界面,最新一条信息是对方发的:「卧槽,你人呢?我就两天没来,你不会被人噶了吧?」 沈晚瓷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吃饭。” 秦赫逸若无其事的摁灭手机屏幕,等沈晚瓷看过来时,冲着她抬了抬手—— 明明看着用了很大的劲,却只有手指动了动。 他无奈的垮下肩:“你看,动不了,那医生下手太黑了,差点没把胸口给我挖个洞,再要深点,就能看到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跳了。” 沈晚瓷冷笑:“……哦,我还以为你不怕痛呢。” 等个麻药能有多久。 秦赫逸心虚,看着床头柜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转移话题:“我饿了。” 沈晚瓷无奈,见他的手真抬不起来,只好认命的端起碗喂他:“我可真是捡回来了一个祖宗。” 盛着饭菜的勺子刚递到秦赫逸唇边,薄荆舟欣长清冷的身形就出现在了门口,漠漠的看着床上正张着嘴要吃饭的秦赫逸。 秦赫逸虽然受了伤,但感知十分敏锐,又正对着房门,薄荆舟刚一走近,他就发现了。 他慢悠悠的掀眸:“薄总……” 背后有脚步声响起,沈晚瓷刚一回头,手里的碗就被一只从上方伸过来的手端走了。 薄荆舟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臂,将人从床边拉起来,揽在了怀里。 沈晚瓷的后背密不透风的贴着男人坚硬而滚烫的胸膛。 男人冷漠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是对着床上的秦赫逸说的:“你是傻了不会吃饭,还是残了、瘫了、动不了?” 家庭医生一出御汀别院,就给他打电话了,告诉了他秦赫逸的情况。 秦赫逸一点都不介意他的恶语相向:“差点了,这不,正要感谢薄总的收留之恩吗。” “不用了,我没打算收留你,穿上衣服,起来滚,要不我就叫保安了,”他垂眸,目光落在那些冒着热气和香味的饭菜上,不悦的收紧了环着沈晚瓷腰间的手。 他之前是沈晚瓷的丈夫,现在是男朋友,都没怎么吃过她做的饭菜,更没被她喂过。 聂煜城和秦赫逸这两不相干的人倒是享受到了。 一个生病,一个受伤…… 果然,弱鸡比较容易让人同情。 沈晚瓷抓着他的手臂:“他伤的有点重。” 薄荆舟是真做的出将人扔在外面,任由他自身自灭这种事的。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眼底滑过冷冷的凉意:“我也伤的有点重。” 第333章 你搬回主卧住 沈晚瓷虽然不信,但听到薄荆舟的话,还是忍不住担心了一下,视线沿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受伤了?” 薄荆舟脸上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但眼底浮动着戾气:“我在公司累死累活的上班养家,一回来,看见我女朋友在喂别的男人吃饭,你说这伤重不重?” 沈晚瓷没有利用别的男人来让自己男朋友吃醋的奇怪癖好,不管她和薄荆舟会不会走到最后,她都不希望彼此因为这种事产生误会。 她连忙解释道:“医生来的时候没带麻药,他刚才才清理了伤口,手没有力气……” 秦赫逸在一旁佐证她的说词:“恩,抬都抬不起来了。” 薄荆舟看着他。 短短几秒钟的沉默过后,他冷哼了一声:“关我屁事,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从我们家里出去。” 说完,他便拉着沈晚瓷离开了。 秦赫逸’咝’了一声,“好歹认识一场,别这么无情嘛,让晚瓷把饭给我喂了呗,我都两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 他声音里全是放荡不羁的痞气,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要沈晚瓷现在回头,就能看到他眼底的那片晦涩落寞,那笑也只是浮于表面,仿佛水里一触即碎的泡泡。 沈晚瓷被带出了房间。 属于她的香味也渐渐淡去。 秦赫逸仰头看着天花板,灯光下,他眉眼间的冷淡和倦意,以及无能为力都显得清晰无比。 半晌,他才终于从那种孤寂和落寞的情感中挣脱出来,偏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饭菜,自嘲的轻笑一声,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散漫,“还真就不管了啊,好饿。”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五大三粗、身强体壮的男人:“薄总让我来给你喂饭。” …… 薄荆舟径直拽着沈晚瓷上了二楼,去了主卧。 刚一踏进门,她就一阵天旋地转,被抵在了门上。 男人整个贴过来,曲起的膝盖顶开她的腿,将人禁锢住,扣着她的手举过头顶,摁在了门板上。 他黑沉的眼睛紧紧的锁着她,另一只得空的手掌从她上移的衣摆探进去,沿着女人纤瘦的腰线缓慢的摩挲着。 金尊玉贵的大少爷,掌心就算有茧,也不是特别粗糙,被剐蹭过的肌肤泛起了一阵难忍的痒意。 薄荆舟微微低头,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沈晚瓷小小的身影,凸出的喉结上下缓缓滚动着。 气息落在她脸上,滚烫、湿润、麻麻痒痒的。 沈晚瓷紧绷着身体,脚趾蜷缩着,下意识仰头想要离得远一点。 这样她没办法好好说话。 这个动作,正好让女人纤细白皙的脖颈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薄荆舟面前。 想……亲。 他轻笑一声。 沈晚瓷还没明白他这笑意背后代表的含义,薄荆舟的唇就贴了上来,吻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晚瓷受惊似的低头,但男人没让她躲,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沈晚瓷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被薄荆舟摁在门板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得了自由,此时正搭在男人的脖颈上。 这个吻漫长又深入,且越来越往失控的边缘发展。 沈晚瓷不太舒服的挣了挣。 这个动作像是触到了某个暴虐的点,薄荆舟喉结滚动,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恶狠狠道:“你都没给我做过那么丰盛的饭。” 沈晚瓷平静道:“做过,但你那个时候正火急火燎的抱着简唯宁去医院。” “……”薄荆舟想起来了,她当时还给他打了通电话。 他用指腹碰了碰沈晚瓷被自己吮吻得嫣红的唇瓣,郑重其事道:“对不起。” 眸光深邃,专注且认真。 沈晚瓷不习惯这样的他,偏开头:“都过去了。” “对你来说这些已经过去了,但对我来说,是开始。” “??” 她一脸茫然,完全没懂。 薄荆舟却没再继续往下说,他松开她:“我饿了,想喝鸡汤。” 沈晚瓷抓住他的手臂,声音柔软,有点娇嗔的意味:“秦赫逸伤的挺重的,而且好像还得罪了什么人……” 薄荆舟皱了皱眉:“你给自己男朋友做饭,还要讲条件?” “……”沈晚瓷松手,转身去开门:“厨房里还有,我去给你盛……” 不确定薄荆舟会不会回来吃,她做了三人份的。 男人哼了一声:“我才不吃他剩下的。” “那都还在锅里,没有动过。” “那也是剩下的。” “……”沈晚瓷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简直是个作精。 他回来时,秦赫逸都还没吃,而且那鸡汤都是一碗一碗单独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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