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他的手,算是回应。 秦悦织看着这一幕,眼睛微红:“薄荆舟,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刁难你的法子,但看在晚瓷的面上,还是放你进来了,你以后要是敢对她不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本来想放句‘你被120带走,我被110带走’这类的狠话,但想到在婚礼上说这些不吉利,才用了这种一句带过的说辞。 薄荆舟看向她,郑重回道:“好。” 他起身,将沈晚瓷从床上打横抱起,大步朝着楼下走去。 霍霆东落后一步,将一方手绢递给秦悦织,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她又不是嫁去外地,一年半载见不上,怎么还红眼睛了呢,别哭了。” 秦悦织本来还有点感动,就听他又加了句:“你今天画了眼线的。” “……”她气鼓鼓的将手绢扔给他:“滚,我的眼线是防水的,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哭了。”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结束后,聂煜城在洗手间门口碰上已经换上了敬酒服的沈晚瓷,男人一如既往的温润优雅,那束伴郎的胸花被他别的很板正:“晚瓷,新婚快乐。” 沈晚瓷微笑:“谢谢你,煜城。” 第737章 他就是狗 宴席散场后,秦悦织也醉了,还醉得不轻,她拉着沈晚瓷的手喋喋不休的嘱咐:“晚瓷,你一定要幸福啊,要是薄荆舟那个混蛋敢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出气。” 沈晚瓷耐心极好的应道:“好。”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怎么又栽到同一个坑里了?”想到晚瓷之前受过的委屈,她就止不住的嘤嘤嘤。 见秦悦织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还隐约有翻旧账的趋势,霍霆东急忙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她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秦悦织的情绪正亢奋着呢,一听到有人说她醉了,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对着霍霆东就是一通轰炸,“我没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醉了?我还能再来瓶白的,不信试试。” 霍霆东深知和醉鬼是没办法讲道理的,只能顺着她来,不然她一个人能整出田鸡开会的效果,“好好好,你没醉,是我醉了,我想回去睡了。” “那你自己回去呀,我还要跟晚瓷聊天呢,”说完就开始扒拉他的手,试图挣脱开他的钳制。 霍霆东:“我看不清路,你扶着我。” “看不清就摸着走,我还有好多话要和晚瓷说呢,”秦悦织死死的抱着沈晚瓷的手臂,大睁着一双水意朦胧的眼睛,一脸戒备的盯着他:“你谁呀?你醉了干嘛要我扶着?” 那模样,好像他是什么会拐卖她的猥琐人贩子。 霍庭东冷笑一声,醉的连自己男朋友都不记得了,却还满脑子想着要和沈晚瓷聊天。 他忍着想要摁眉心的冲动,放缓了声音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睡觉,等明天再聊好不好?” “不好。” “沈晚瓷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上班,要是没睡好,很容易低血糖,现在都这么晚了,你也不想她睡不好明天难受,是不是?” “哦,对,晚睡不好,得早点睡,”秦悦织现在脑浆子都糊成了浆糊,哪里还记得有婚假这档子事,被霍霆东连哄带骗的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朝着沈晚瓷卖力挥手。 沈晚瓷:“路上慢点。” 本来想让秦悦织到了打个电话的,但看她这副路都走不稳的样子,估计她前脚说完,她后脚就给忘了。 秦悦织被霍霆东带到车子旁,不管她怎么手舞足蹈的抗议,还是被捏着后脖颈塞进了车里,沈晚瓷忍不住想笑,悦织这性子,恐怕也只有霍律师能治住她了。 很快她就被薄荆舟拉回了思绪,男人牵住她的手:“晚晚,走吧,回家。” 他也有些醉了,但没醉到像秦悦织那样,灯光下,一双漆黑的眸子很是明亮,眼底蓄满了心满意足的笑意。 沈晚瓷回视他:“嗯,回家。” …… 霍霆东一边打着方盘将车驶出停车场,一边将车窗降下来了一条缝,让冷风灌进来,吹散了车厢里浓郁的酒味:“回你家,还是去我家?” 秦悦织正埋着头,费劲的扯着胸前的安全带,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她不回答,霍霆东也没有再继续问了,直接就开着车去了他家,好像刚才那句就只是走个过场。 霍织织被关在笼子里,过不来,只能在里面干着急的刨着笼子哼哼唧唧,秦悦织在车上就睡着了,这会儿被他抱着,大概是不舒服,半睁着眼睛将醒未醒的盯着远处。 “霍织织,闭嘴。” 霍霆东训斥了一句,霍织织委屈的‘唔’了一声,趴下不吭声了,只是眼睛还巴巴的瞧着这一边。 男人抱着秦悦织去了主卧,刚要将人放下,原本还毫无反应的女人突然开始挣扎起来,“我要洗澡。” “明天再洗。” 就她现在这样,他都怕她在浴室里把自己给摔死了。 他弯腰就要将人放下,但秦悦织一听他不让她洗澡,踢着腿挣扎的更厉害了,“不,不洗澡不换衣服不能上床。” 霍霆东险些没抱得住她,身上被折腾出了一身汗,沉着声音吓唬她:“秦悦织,你再闹我就把你扔了。” 本来只想让她乖一点别乱动,结果这话像是冷水泼进了热油里,激起了她强烈的抵触心理,秦悦织挣扎得更用力了,“你扔,你赶紧把我扔了,交往之前指天发誓要对我好,结果现在连澡都不让我洗,霍霆东,你这个骗子,得到了就不珍惜的渣男,我要跟你分手。” 她眼眶红红了,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从下车起,男人就一直抱着她,手早就酸了,秦悦织这一动,他直接没抱住,把人摔在了地上。 本来该是掉在床上的,因为霍霆东都已经准备把她放下了,可在她挣扎时为了稳住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和床沿间就留出了一个空位。 “……” 四目相对,房间里一片死寂。 醉酒后,秦悦织的反应比寻常慢了几分,坐在地上半晌才觉察到痛,“霍霆东,你居然真把我给扔了……” 霍霆东原本还在担心,怕她摔出个好歹,但听着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没问题。 他在她一声声的控诉中败下阵来,弯腰将人从地上拉起,轻声哄她:“我带你去洗澡,你乖乖的别说话,嗯?” 以前也见识过秦悦织醉酒,但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闹腾,以后坚决不让她再喝酒。 秦悦织偏着头,思索了许久,和他讲条件:“还要卸妆,洗头。” “……”霍霆东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得厉害,“好。” 几分钟后,秦悦织不满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我要卸妆油,你这样哪里洗的干净。” “没有。” “我包里有。” 她有时候玩的晚了些,懒得回去,就直接住酒店,包里会常备一些基础护肤的东西。 秦悦织还在抗议,挑他的毛病,半晌,霍霆东压抑的声音响起:“我可真是找了个祖宗。” 他拉开浴室门,疾步从里面出来,身上的衬衫早在给秦悦织清理的时候打湿了,贴在身上,若隐若现,胸腹部的肌肉轮廓很明显。 从她包里掏出卸妆油,又抿着唇进了浴室。 以后再让秦悦织喝酒,他就是狗。 第738章 你说什么 为了方便操作,霍霆东将秦悦织抱起放在了盥洗台上,男人糊墙似的往她脸上抹卸妆油,她虽然不舒服,但也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嘴,他直接把卸妆油抹自己嘴里了。 就在他转身拿毛巾要给她擦脸时,秦悦织终于逮着了机会开口,“霍庭东,你到底会不会卸妆?要用温水乳化了才能洗,这样才卸得彻底。” 霍霆东低哼了一声,吐槽道:“要求还真多,怎么乳化?” “你就弄点温水……”秦悦织指挥着他帮自己卸妆,其中还夹杂着几句胡言乱语:“你要多学学,不然以后肯定没女人愿意嫁给你。” “呵……”他只听说过结婚给三金、给彩礼、买车买房的,没听过还要会卸妆的,“跟谁学?凯文还是查尔斯?” “查尔斯不行,查尔斯就是个木头,一点都不会哄人开心。” 霍霆东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秦悦织竟然接了话,还颇有种传授经验的意味。 男人沉下脸,皮笑肉不笑的问:“那你说说,谁性子不木?” 这问题秦悦织可太熟了,拉着他一脸兴奋的报出了好几个名字,随后又垂头丧气的垮下了身体:“不过我好久没去了,也不知道这些人还在不在?” “听你这语气,好像还颇有些惋惜?” 秦悦织只埋着头,并不说话。 霍霆东等了两秒,才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这一看,简直是要气笑了,很好,眼睛都闭上了。 灯光下,女人那张没有妆容遮盖的脸透着一层薄薄的嫣红,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心虚在装睡。 浴缸里的水已经满了,霍霆东将人抱过去,想了想,还是出声喊道:“织织,醒醒……” 热气蒸腾中,男人的声音有点哑,两人虽然交往了一年多,但大半时间秦悦织都在想怎么才能甩了他,虽然也有被荷尔蒙支配的时候,但始终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秦悦织是被他晃醒的,费了好大劲才皱着眉睁开眼睛,茫然无神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霍霆东:“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 她醉成这样,他是不指望她能自己洗澡的,所以打算让她过遍水就将人捞起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也让自己能睡个好觉。 不知道他这话里的哪个字刺激了她,原本还木木呆呆的秦悦织突然就笑了,眯起眼睛的模样像只小狐狸,她伸出手,指尖点在他的胸口,“一起洗啊,你看,都湿了。” “……”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他的衬衫,但霍霆东还是不可避免的想歪了,眼神瞬间就暗了,喉结上下滚了滚,半晌才挤出两个压抑的音:“织织。” 心头各种杂乱的念头闪过,扶着她的手也松了松。 于是,前一秒还笑得妩媚的秦悦织突然身体一歪,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一头栽进了蓄满水的浴缸里。 “咕嘟咕嘟。” 浴缸很滑,又没有什么能供她抓住的东西,再加上醉酒后身体没力,秦悦织一连呛了好几口水。 一贯泰山崩于前都能从容不迫的霍霆东急忙伸手,将人捞起来。 秦悦织抱着他的手臂,大口喘息,凌乱的头发糊了一脸,眼眶红红的,全是死里逃生后的惊魂未定,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妩媚勾引。 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霍霆东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又很快强行压制住了,他要真笑出声来,秦悦织肯定要炸毛:“还洗吗?” 秦悦织机械的扭过头看他,神色清明,开玩笑,都差点挂了,再浓的醉意也没了:“霍霆东,你是不是男人?” 她只是醉得身体不受控,但并没有到失忆的程度,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霍霆东眯起眼睛打量她,并没有因为她刚才那句挑衅的话就化身成狼,两人对视,一个气鼓鼓,一个冷静自持:“酒醒了?” 秦悦织‘哼’了一声,刚才呛了水,这会儿哪哪都难受得要命。 她缓了一会儿,察觉到霍霆东还杵在一旁没有走,正想喊他出去,一扭头就瞪大了眼睛,惊道:“你脱衣服干嘛?” “不是你喊我一起洗吗?” “……这会儿不当正人君子了?” “本来也不是正人君子,刚才只是怕你酒醒后秋后算账,说我趁机占你便宜,但现在你的酒已经醒了,面对女朋友的邀约,我身为男朋友,自是要满足的。” 对于他的回答,秦悦织此刻的心情只能用草了一万匹马来形容,感情是便宜他占了,到最后还是她邀请的? 她瞠目结舌:“霍霆东,你的脸呢?” 事实证明,霍霆东是没有脸的,在她说话的间隙,他已经脱掉衣服,长腿一迈,进了浴缸。 随着他的进入,水也被荡出了不少。 秦悦织:“……” 她僵着身体不敢动,连眼珠子都不敢乱瞟一下,生怕刺激了霍霆东,不是因为保守,实在是尺寸太出乎意料,她想象了一下,瞬间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 太痛了。 一来就给她上个顶配,老天可真看得上她。 霍霆东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低笑了一声,“还是不是金针菇?” “不是不是,”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秦悦织一边在心里吐槽他小气,翻旧账,一边埋着头疯狂恭维:“我是金针菇,您天赋异禀,是大佬中的大佬。” 霍霆东:“……” 他哭笑不得,想要伸手过去触碰她的脸,却又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这样的僵持维持了足足一分多钟,男人才终于再次开口:“你洗澡不脱衣服?” 秦悦织:“您先洗。” “刚才不是挺胆大的,怎么就怂的?”霍霆东欺身上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困在了自己的双臂之间,一低头,目光就落在了她嫣红饱满的唇瓣上。 她扯着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那就是口嗨,当不得真……” “我轻一点。”霍霆东打断了她的话。 “??”秦悦织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结巴道:“你你你……你说什么?” 第739章 我们回去睡 翌日。 沈晚瓷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外面天光大亮,明晃晃的阳光刺得人眼睛疼,她浑身酸软,躺在被窝里不想动。 薄荆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这会儿已经没在房间了,她伸展着腰肢,在偌大的床上滚了一圈。 “砰砰。” 敲门声伴随着佣人的低声询问从外面传进来:“少夫人,有位姓秦的小姐来找您,现在在楼下客厅。” 佣人是江雅竹担心他们忙不过来,派来帮忙布置婚房的,如今还没有离开。 听说悦织来了,沈晚瓷急忙起床穿衣服,“荆舟呢?” “少爷在楼下。” 沈晚瓷洗漱完下楼,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秦悦织,走近后才发现她满脸疲惫,眼睑上的黑眼圈更是重的连妆容都遮不住,打趣道:“你昨晚干嘛去了?看你这一脸疲惫,活像被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样子。” 佣人端过来一杯温热的蜂蜜红枣茶,还有几碟子小吃,“少爷让您先吃点小吃垫垫,再过二十分钟就能开饭了。” 秦悦织懒懒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腰后还垫了个枕头,闻言,有气无力的掀了掀眼眸,回道:“我去……” 她凑到沈晚瓷耳边,捂着嘴低声说了几句,女人正捧着茶水在喝,听完后被呛得连连咳嗽,比了个大拇指:“你厉害,所以你这是跑到我家来躲难的?” 秦悦织笑得见牙不见眼:“收留我几天呗,我挑个离主卧最远的房间,每天早出晚归,绝对不打扰你和薄荆舟的二人世界。” 老男人第一次开荤后的凶残,她昨晚算是领教了,刚开始还能仗着自己那点儿道听途说的经验占主位,后来就完全是被单方面的碾压了。 体力跟不上,花样也跟不上。 一晚上下来,欲仙她是没体会到,欲死倒是体会了个彻底,多亏了她前二十多年勤加锻炼,才能从床上爬起来。 出门后也只犹豫了一秒,就马不停蹄的来了御汀别院,就昨晚那一遭,她起码得缓半个月。 她倒是想过回家或者去住酒店,反正两人现在也没有同居,但她怕霍霆东去缠她。 “你不知道他有多丧心病狂,我都怀疑他是小日子电影的王牌VIC……” 秦悦织一激动,猛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立马呲牙咧嘴的没声了。 太他妈痛了。 沈晚瓷瞧着她扭曲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想笑:“我让人去给你收拾房间。” 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薄荆舟正好听到这句,难怪从早上起,他的眼睑就一直跳,如今总算找到原因了:“不行,她不能住在这里。” 沈晚瓷对秦悦织说了声’抱歉‘,急忙起身走到薄荆舟面前,拉着他温声软语的哄:“荆舟,悦织就住几天。” 薄荆舟有点委屈的瞧着她:“我们昨天才刚结婚,这几天是我们的蜜月假,多个人住家里不方便。” 他之前半年都在外面治病,才回京都不久,公司的事还没完全缕顺,再加上手上还堆着几个合作案,一时半会儿放不开手,所以蜜月假就只休了几天,难得休假,也不想去各大旅游景点辛苦奔波,就打算在家里窝着。 反正只要和晚晚在一起,在哪儿呆着都是一样的,不出门正好。 但要是秦悦织住进来,家里就多了个明晃晃的大灯泡,而且她们每次凑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到时候哪还有他什么事,说不定还要来个秉烛夜谈,谈困了就直接睡一起了,让他一个人独守空闺。 越想越惊悚,愈发坚定了薄荆舟不让秦悦织住进来的念头。 沈晚瓷:“悦织白天要上班,只有晚上才会回来,几乎见不着的。” “……她怎么突然要来我们这儿住了?” 他和秦悦织虽然谁也见不惯谁,但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中间又有晚晚这层关系在,他还是多少了解她的性子,她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所以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才会想要来这里住。 沈晚瓷笑了笑:“她躲霍律师呢。” 具体原因不方便说,便也没提。 薄荆舟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去洗手吃饭。” 沈晚瓷以为他这是同意了,笑着点头:“好。” 秦悦织吃过饭了,“我先去睡一觉,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霍霆东那个禽兽,今早凌晨四点多才放她去睡觉,七点钟,她被强大的生物钟唤醒,哪怕困得要死,还是抖着手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家,生怕慢了一步被提溜回去。 缺觉、宿醉、剧烈运动,种种因素加起来,她现在人都是飘的,看什么都重影。 沈晚瓷吩咐阿姨去铺床,见秦悦织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忍不住伸手扶住她。 秦悦织这一觉睡得非常好,以前认床的矫情毛病也不治而愈了,醒来时外面天都黑了,房间里的光线虽然暗,但也还是能隐约看出轮廓,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对上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坐在她的床边。 “啊。” 她吓了一跳,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才看清这是个人。 “醒了?” 是霍霆东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和这将暗未暗的色调很是匹配。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悦织极速跳动的心脏这才归于平静,她拍着胸脯,没好气的冲霍霆东嚷:“这乌漆嘛黑的,你跟个鬼一样,不声不响的坐我床边干嘛?” 霍霆东倾身朝她靠近过来,黑暗中,那双眼睛灿若星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秦悦织以为他要亲她,昨晚那些记忆猛的席卷而来,吓得她往后一缩,抱着被子一脸戒备的瞧着他,“你干嘛?” 但对方只是伸手摁亮了台灯,随后才看向她,不疾不徐的道:“来接你回去,看你睡得这么香,就没吵你,哪晓得你这么能睡?” “我能睡?”秦悦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着毛问:“我睡这么久怪谁?” “怪我,抱歉,”霍霆东拿起一旁的外套给她穿上,从善如流的答道:“我们回去睡,别在这里打扰荆舟他们。” 第740章 上楼睡觉吧 秦悦织:“是不是薄荆舟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霍霆东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晚瓷不会说,那就只剩下薄荆舟了。 霍霆东:“嗯。” 这反水的速度,快到让秦悦织不可置信:“他跟你通风报信,知道你转头就把他卖了吗?” “各取所需,谈不上卖不卖的。” 一个不想秦悦织在这里当灯泡,一个想接她回去,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 秦悦织翻了个白眼,坐在床上不动,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仅靠着透进来的路灯灯光勉强视物,昏暗的光线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模糊不清。 霍霆东挑了挑眉:“裤子还要我帮你穿?” 秦悦织一看他这副模样,就想起他昨晚哄着她做那事时的不要脸,咬牙拿枕头砸他:“滚出去。” “穿衣服,我送你回去。” 霍霆东见她鼓着腮帮怒目圆瞪,一副炸毛了 要随时伸爪子挠人的模样,没有再继续逗她,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容易适得其反,留下一句‘这段时间他要去外地出差’的话后,就起身出去了。 秦悦织磨磨蹭蹭了好久才从房间里出来,不是她有意要给霍霆东甩脸子,是她真的疼,动一下都疼。 男人在外面等她,修长的身姿被灯光笼罩,再配上他那张素颜就能演偶像剧男主角的脸,煞是勾人心魄。 秦悦织:“……” 所以昨晚擦枪走火也不能怪她酒后乱性,胡乱撩拨,是霍霆东这男人真就荷尔蒙爆棚,让人想睡。 要不是她实在吃不下,又不想勉强自己受罪,她肯定要多睡几次,如此硬件设施一流的男人,当炮友也是她赚了。 秦悦织此刻满脑子的桃色思想,生动得都要有画面了,面上却端得很是正派:“走吧。” 她也是识趣的,之前是为了躲霍霆东才来这儿蹭住,现在知道他要出差,肯定不会再待在这儿影响晚瓷的蜜月假。 霍霆东见她走路一瘸一拐,很是艰难的样子,皱了皱眉问:“还很痛?”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生气:“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知节制,我现在也不会这么惨。” “……抱歉,是我没想周全……” “抱歉有个屁用,你以后都手动吧。” 霍霆东就事论事:“第一次可能只是不适应,以后多来几次就好了。” 一开口就是虎狼之词,想到以前他端着一张正义凛然的脸和自己普及法律的时候,秦悦织心里感慨,男人在开荤后和开荤前,果真不是一个品种。 他说这话时,秦悦织正在下第一个台阶,睡久了身体没劲,遇上下楼梯这种需要一只脚着力的运动,一下子没撑住,脚下一软,差点儿摔下去。 身旁,男人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眼底含笑:“抱歉,没想到你会害羞。” “……我害羞你个毛线溜溜球,我这是睡久了脚软。” 霍霆东:“害羞是人的本能,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很好,这是不止给她扣锅,还给她焊死了,幸好他没发表什么她腿软是因为他太厉害了的普信男言辞,秦悦织累得慌,又渴,索性只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了。 下了楼,沈晚瓷正盘坐在沙发上看最近新出的一部谍战片,男主人公顶着他那张厌世脸,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斜挎着一个嵌五角星的军绿色包,灰头土脸的在找工作。 薄荆舟往她嘴里塞了瓣橘子,轻声打着商量:“这有什么好看的,外面天都黑了,我们上楼睡觉吧。” 冬天天黑得早,现在才七点不到,沈晚瓷今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这么早哪睡的着,一整天除了睡、吃,就只饭后去院里走了几圈消了会儿食,养猪也没这么养的。 “我还不困,睡不着,你要是困了就先上去睡,别一直在旁边唐僧念经打扰我看电视。” 刚说完楼梯上就传来了动静,沈晚瓷和薄荆舟同时抬头看过去,秦悦织正被霍霆东半扶半抱的带下来。 沈晚瓷惊讶:“霍律师,你什么时候来的?” 霍霆东来的时候她不在客厅,他又没在公共区域停留,直接就上了楼,一直待到现在,所以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悦织?” 看秦悦织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就知道人不是她叫来的,沈晚瓷猛的扭头看向薄荆舟,正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你叫霍律师来的?” 秦悦织怕晚瓷因为这事和薄荆舟吵架,虽然她现在挺想捏死那男人的,但这是她的事 ,不能影响到人家正常的夫妻感情啊,她急忙推开霍霆东跑过去,一屁股坐下,挽着沈晚瓷的手道:“霍霆东要去出差了,我不用再躲着他,你知道的,我换了床不太睡得着,你别跟薄荆舟置气,蜜月期可不能吵架。他就是吃醋,怕你跟我好冷落了他,这是爱你呢。” 她凑到她耳边悄声说话,才不让薄荆舟得意呢,他把她卖了的事,她心里可是憋着气的,不能挑拨他和晚瓷的关系,让他提心吊胆一阵也算是出气了。 听她说要回去,沈晚瓷也没有多作挽留,她们之前不需要那些虚伪的客套:“要是霍律师欺负你,你就搬过来住,我帮你出气,荆舟他只是嘴硬心软,你别管他。” 虽然他表面不待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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