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怎么就成了剩下的了。 但她有求于人,也只好洗了手重新给大少爷熬鸡汤。 薄荆舟洗完澡,换了套家居服,双手环胸,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她忙碌。 他灼灼的目光落在沈晚瓷身上,女人穿着件白色的男友系衬衫,下面是条修身的牛仔裤,八分短,双腿又长又细。 感受到他越来越具有侵略性的视线,沈晚瓷没好气的回头,“你看着我干嘛?” 要是视线能化为实质,她现在肯定被薄荆舟给扒光了。 男人挑起眉梢,实话实说:“好看。” 沈晚瓷心尖微悸,手指忍不住紧了紧。 薄荆舟很少说情话,他那张嘴,一张开就能毒死人,大概正是因为如此,这话才格外让人心动。 沈晚瓷将头转回去,“你这是跟哪个纨绔子弟讨的经验?油的都够炒盘菜了。” 话虽如此,但她的脖颈和耳垂上,渐渐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吃完饭。 薄荆舟将碗筷扔进洗碗机里,沈晚瓷本来想去看看秦赫逸的烧退了没有,还没开口,身侧的男人就淡淡的说道:“有人看着的,不需要你去。” “你同意他留在这里养伤?” 这都两个小时了,还没把人赶走,那就是同意留下了吧。 薄荆舟低头看她:“有个条件,你搬回主卧住。” 第334章 将他们牢牢锁住 “砰!” 瓷碗碎裂的声音从秦赫逸住的那间房里传出来。 沈晚瓷扭头看了一眼,也顾不上回答薄荆舟,转身就跑了过去。 刚才医生临走前叮嘱过,如果一直高烧不退,就必须得送去医院。 薄荆舟伸手要拉她,但沈晚瓷跑的太快,等他抬手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他能触及的范围了。 薄荆舟的眼神死死的跟着她,几度想把人强行拽回来,再把秦赫逸扔出去,但 都被理智克制住了。 看他一副出气比进气多的模样,真要死了,沈晚瓷还不得惦记他一辈子。 薄荆舟冷笑了一声,抬脚跟上去。 房间门没关,秦赫逸还是刚才那副模样靠坐在床上,肩膀下垂,半眯着眼,透着一股懒散劲儿。 饭菜洒了一地,碗也摔碎了,高个子保镖站在床边,满脸怒气的瞪着床上的人,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秦赫逸微微偏头,视线绕过那人小山似的身体,看向房门口的薄荆舟:“我说,你好歹派个温柔点的人来给我喂饭吧,嗓子眼差点都叫他给我戳穿了。” 他张着嘴,模糊不清的道:“啊,不信你看。” “呵,”薄荆舟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那真是可惜了,没直接戳死你。” “来者是客,你这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待客之道?” “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你要是觉得受了委屈,现在就可以走。” 秦赫逸:“薄总最近是不是上火了?说话怨气这么重。” 薄荆舟:“呵……” 何止是重,那一身怒气和怨气几乎都要从身上溢出来了。 他和沈晚瓷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近了一步,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东西也备好了,今天还特意提早回来…… 原本满心欢喜,结果撞上这么个显眼包玩意儿。 之前因为心里有障碍,又误会沈晚瓷还喜欢聂煜城,所以也没觉得有多难忍。 如今好不容易开次荤,食髓知味,哪里还能像以前那般忍耐? 沈晚瓷捂脸,这两个人加起来快六十岁的老男人,吵起架来怎么这么幼稚? 秦赫逸漆黑的眼睛盯着沈晚瓷,透着一股坏劲儿,“晚瓷,我有点不舒服。” 听到他说不舒服,沈晚瓷下意识的就要走过去,被薄荆舟勾着腰又给捞回来了,冷着脸道:“不准过去。” 沈晚瓷:“??” 薄荆舟横在沈晚瓷腰间的手看似随意,实则占有的意味很浓重。 秦赫逸没给自己辩解。 但他生病是事实,又是感染又是发烧的,还没打麻药就清创,铁打的人受了这一遭,也会显得虚弱不堪。 沈晚瓷瞧着他惨白的面容和唇瓣,不太放心的去掰薄荆舟的手:“我去看看。” 见她这么在意秦赫逸,薄荆舟的胸腔处升起一股蠢蠢欲动的暴戾,“你是想去看他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只是想去看他。” 这话乍一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但又似乎不尽相同,前一种是担心他的身体,怕他死了,后一种是担心他的人。 沈晚瓷:“我和赫逸认识快十年了。” 言下之意,如果有往那方面发展的意思,早就发展了,何况,她还是坦坦荡荡的直接将人带回了御汀别院。 亲自照顾,也是因为他的行踪似乎得保密。 薄荆舟抿唇,对着那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做了个眼色,“看看他是不是要死了。” 秦赫逸偏头,“我拒绝,喂个饭都差点把我戳死,他那蒲扇一样的手掌拍下来,我脑子不得被他给拍散了。” 薄荆舟冷笑:“那我来看。” 想趁机接近沈晚瓷,门都没有。 他都想好了,等会儿不管秦赫逸烧没烧,他都一口咬定他没烧,等把沈晚瓷哄上去,再叫医生过来。 秦赫逸没有吭声,默许了,似乎刚才拒绝保镖给他看,真的只是担心他下手太重。 他越是这样道貌岸然,薄荆舟越觉得有诈,看着他的眼神深邃沉寂,随时准备在沈晚瓷面前拆穿他的阴谋。 他抬手,敷衍的在秦赫逸额头上抹了一把,“没有发……” 烧。 这个字还没说完,薄荆舟就看到秦赫逸的手动了,他下意识收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和这男人拉开距离。 “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起,薄荆舟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他低头,目光落在腕间的金属手铐上,顺着中间连接的金属链条往下,另一端正铐在秦赫逸的手腕上。 薄荆舟的眉目间压着一层厚重的阴霾,咬牙切齿道:“你干嘛?” 这狗东西声东击西! 秦赫逸仰着头,桀骜不驯的顶了顶腮帮,“虽然我现在比较废,但也不至于让自己成为拖累,还拖累的是我喜欢的女人。” 沈晚瓷:“……” 这句表白若是换成其他惊险刺激的场合,她肯定十分感动,但是现在,她只想笑。 也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并且是那种前仰后合的姿态。 薄荆舟怒不可遏,脖子和手背上的青筋绷起,忍无可忍的爆了句粗:“你他妈给我解开!” 秦赫逸倦懒的不行,刚才那一下,仿佛用光了他浑身的力气,这会儿连坐都不太坐得住:“解开让你去威胁晚瓷?要追女人就好好的追,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是禽兽吗?能不能要点脸?” 薄荆舟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钥匙呢?” “我现在都动弹不得了,还留把钥匙,是给你抢吗?”秦赫逸往旁边挪了挪,随意道:“要不是你这儿实在没什么固定物,你以为我愿意跟你铐在一起?” 他冷哼:“你以为就你委屈?我他妈还委屈呢,要早知道有你这么个操蛋玩意儿横刀夺爱,我高中第一天就把人追到手了。” 沈晚瓷好不容易止住笑,就听到秦赫逸这一番告白,有些待不住了:“那个……你们聊,我有点困,先上去睡了。” 薄荆舟看着门口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溜的女人,眯了眯眼,“沈晚瓷,你给我回来。” 第335章 算是她的初恋 沈晚瓷会乖乖听话才有鬼,她不止溜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了。 就凭着主卧床头柜里放的那一抽屉避孕套,她今天也不会管这闲事,薄荆舟那烂技术…… 她到现在一回想,脑子里还是只有一个感觉:痛。 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女人,薄荆舟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秦赫逸抬了抬下颌,示意了一下门的方向:“她的意思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她不想搬回主卧。” 薄荆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全是嫌弃:“妒忌就明说,晚晚现在是我女朋友,难不成你还以为就凭这个破手铐,就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秦赫逸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恩,是有点妒忌,所以为了我这个伤患的心理和身体健康,你今晚就委屈点,睡这儿吧。” 薄荆舟面无表情:“你他妈做梦。” 他拿出手机准备打给陈栩,让他联系开锁公司的人。 “你想不想知道晚瓷高中时的事?”秦赫逸的语调玩世不恭:“她当时还交了个男朋友,应该算是她的……初恋吧。” 一句话,让薄荆舟拨号的动作顿住:“说。” …… 沈晚瓷洗完澡出来,就听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嗡嗡’的响。 有人给她打电话。 她走过去,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姜沂合的。 沈晚瓷没管,直接挂了。 挂断后才发现,姜沂合已经给她打了十多个电话了,自己洗澡也就用了十几分钟,这是一分钟一个啊。 沈晚瓷正要将手机放下,电话又来了,还是姜沂合打的。 看来,自己要是不接,她就要一直打了。 救人的热度还没过,这几天还时不时有记者去病房采访姜沂合,至于是不是她花钱雇的,就不知道了。 沈晚瓷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喂。” 姜沂合楚楚可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挽挽,我饿了。” 沈晚瓷被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薄荆舟不在,你正常……” 点说话。 声音停住了。 她收到了护工发来的微信:「沈小姐,病房里来了好多记者,说要采访姜小姐。」沈晚瓷给姜沂合请了两个护工,一男一女,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照顾,工资比市面上高了两成,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要有人来探病,就说他们是她请来的。 这是想给她设套? 姜沂合委屈巴巴:“你今天一天没来,我连水都不敢多喝,就怕上厕所的次数多了,惹了护工烦……” 沈晚瓷刚要说话,就被响起的急促敲门声给打断了。 她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那个被薄荆舟吩咐去照顾秦赫逸的保镖:“少夫人,您下楼看看吧,薄总和那位先生打起来了……” 以秦赫逸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薄荆舟打架,那就是单方面的挨揍,估计还连一拳都撑不住。 沈晚瓷哪还顾得上姜沂合,急匆匆的就往楼下走:“怎么打起来了?” 保镖:“我不知道,薄总让我在门外守着,等听到动静进去,两人就打起来了。” 一楼。 秦赫逸的房间门大打开,沈晚瓷刚一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的重物落地的声响,以及男人的痛哼声。 声音太模糊,光是听,分不清具体是谁的,但猜也猜的到。 沈晚瓷几步走进去,正好看到两个男人都摔在了地上,秦赫逸的胸口上刚刚才换过的纱布已经隐隐浸出了血痕。 她急忙跑过去,“薄荆舟,你打他干什么?” 薄荆舟侧头看了她一眼:“你什么都没看见,就这么确定是我打的他?” 他的面色又冷又沉,嗓音里还带着怒意,但沈晚瓷莫名觉得此刻的他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子,偏偏又倔强着不肯流露出一点儿软意。 沈晚瓷看了眼躺平的秦赫逸,有些不确定的道:“……他都这样了……” 还能打人? “呵,”薄荆舟冷笑,没有解释,看样子是生气了,还气得不轻:“你高中时还有个初恋?” 沈晚瓷:“什么初恋?” 薄荆舟想从地上站起来,但手腕还和秦赫逸铐在一起,最多只能起一半,他踢了踢他的腿:“姓秦的说的。” 沈晚瓷看着秦赫逸:“我什么时候有个初恋的?” “骗他的,”秦赫逸承认的非常坦荡,反脚踹在薄荆舟刚刚踢他的那条腿上。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薄荆舟伸手就要拎着他的衣领子将人拽起来,另一只手拳头都捏好了,结果秦赫逸那狗东西没穿上衣,拎了个空。 但那一拳却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脸上。 不重,只擦红了点脸皮。 但打架这种事跟重不重、伤没伤没多大关系,主要是面子问题。 秦赫逸翻身和薄荆舟打成了一团:“我捧在手心里护的姑娘,高中时候半点委屈都没让她受,嫁给了你,你他妈不止不珍惜她,还伤她的心,现在让你吃点醋,你就受不了了?” 沈晚瓷握在手心的手机’嗡嗡’的震动,全是护工发来的微信:“沈小姐,姜小姐她一直哭,两只眼睛跟那水龙头似的,被子都要被她给浸湿了。” “她跟那记者说的都是A城方言,我这也听不懂啊。” “哎呦,沈小姐,要不您还是来一趟吧,感觉要出事了。” 第336章 是他的孩子 医院。 沈晚瓷上楼之前,顺便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份盒饭。 记者还在病房里没走。 沈晚瓷一进来,姜沂合就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直到确定只有她一个人后,才收回了视线,“挽挽,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你还来看我。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这地方那么偏,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多要好的闺蜜呢。 “不是,他在楼下停车,”沈晚瓷从塑料袋里拿出白色泡沫的外卖盒,浓浓的廉价感扑面而来,一看就是从楼下苍蝇馆子里打包上来的,“你不是说饿了吗?我来给你送晚餐,来,我喂你。” 她微笑着舀了一勺饭,递到姜沂合唇边。 那菜一看就不新鲜,也不知道做好放在那里多久了,是预制菜也说不定。 姜沂合笑容僵硬,抿紧了唇,生怕沈晚瓷将勺子怼到她嘴里。 从小到大,她的一日三餐全是用的最新鲜的食材,星级大厨掌勺,连餐具都是上万的,现在,这女人居然拿这种廉价盒饭给她吃。 沈晚瓷身体前倾,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不吃吗?记者可都看着呢。” 姜沂合:“……” “姜二爷最近没让你回A市思过了?” 姜沂合咬牙切齿,强忍着嫌弃吃了一口:“算你狠。” 一股劣质的油味冲击着她的味蕾,姜沂合没忍住,直接‘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 这种垃圾,也是给人吃的? 沈晚瓷分明是在整她,不过算算时间,薄荆舟应该已经停好车上来了。 怜香惜玉是男人的本能。 尤其还是像她这么漂亮的。 姜沂合就不信,自己这么费尽心思的勾引,还不能让他上钩。 她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口腔内壁,剧痛刺激着她的泪腺,再抬头时,女人眼眶里已经含着湿意,一片通红。 果然,下一秒病房门就开了,然而进来的人却不是薄荆舟,而是——她二叔。 姜沂合楚楚可怜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二叔,您怎么来了?” 姜二爷看了眼一旁的沈晚瓷,另一边,陆烽已经将病房里的其他人都‘请’出去了。 安静下来后,姜二爷才开口:“和薄家联姻的事,我已经跟你爸说了,以后不必再谈。” 姜沂合不可置信,手指猛的指向一旁的沈晚瓷:“二叔这么做,是因为她吧?因为她是薄荆舟的女人,所以我定好的婚姻就得作废?你明明知道,如果我不在短时间内把自己嫁掉,就要……” 想到外面的记者可能还没走远,姜沂合急忙将后半句给咽回去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她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这么偏袒她?她是你女人,还是你……” 她的视线在她二叔和沈晚瓷的面上来回打量…… 她二叔一辈子没结婚,但一个正常男人,总归有几个女人吧。 这么多年,没见她二叔对哪个女人特殊对待过,沈晚瓷是唯一一个。 像她二叔这种高大帅气又有钱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嫁给他,豪门里,借子上位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如果沈晚瓷真是她二叔的孩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姜沂合就兴奋了起来,盯着沈晚瓷的目光都热切了,恨不得立刻拔她几根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姜沂合,我看你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连最基本的敬重长辈都忘了,”姜二爷怒斥,看向她的目光恨铁不成钢:“你的姻缘?单相思的姻缘吗?薄家答应了吗?薄家会答应吗?” 姜沂合冷哼:“你当然不急,你又没女儿。” 再听下去,恐怕就要听到姜家的秘辛了,沈晚瓷趁着气氛沉寂时插话,“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姜二爷,希望之后,姜小姐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关于她救我这事……想要什么报酬尽管提。” 肇事司机已经醒了,撞人的原因也查出来了,公司破产、欠了一屁股债、老婆跟人跑了、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父亲被气得心脏病发死了,一时想不开,就想要报复社会。 至于他和姜沂合有没有什么关联,暂时没查出来。 姜沂合:“我要你撮合我和薄总。” “做不到哦。” “那我住院期间,每天让我们独处三个小时以上。” “也做不到。” 姜沂合鄙夷:“那还说想要什么报酬尽管提?说的这么豪气,结果这做不到,那做不到的。” 沈晚瓷:“我是让你尽管提,但没说要满足你啊,你当我是王八呢,搁我这儿许愿来了。” 她转身出了病房,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姜二爷,如果你是要替姜沂合道歉,那就不用了。” 姜二爷走到她身侧,和她并排而行,稍一侧头,就能看到她那张和沈安桥神似的脸:“你妈妈把你教的很好。” 果断、勇敢、不屈服于别人的压力和挑战,被欺负了也能第一时间反击回去。 说完这话,两人正好走到了电梯前,沈晚瓷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神色复杂盯着她的姜二爷,微微一笑:“这是我和沈震安的女儿打架养出来的性子,我妈一直教我要宽容大度,与人和善,您和她既然是故交,应该了解她的性子,因为好欺负,所以才被人欺负死了。” 姜二爷:“……你在沈家这些年,过的不好?” 电梯到了,沈晚瓷没回答他的问题,迈步走了进去,“我和您不同路,先走了。” 她妈死后,她在沈家过的什么日子,只要有心,随便问问邻居就知道了,如果无心,说了也不过是给人创造谈资。 电梯门关上。 陆烽走过来:“二爷。” “去查查晚瓷这些年在沈家的事。” 沈安桥当年离开他后就失去了行踪,那时老爷子又突然离世,姜家上下乱成了一团,他也无暇也没那个能力再顾及别的,后来好不容易稳定了,人已经找不着了。 他扭头看了眼病房方向:“派人看着沂合,联系好随行医生,送她回A市。” 第337章 这雷不劈狗 回去的路上,沈晚瓷一个人坐在路边的大排档撸了个串,她其实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毕竟从小她认知里的父亲就是沈震安。 如果是她妈刚死的那几年让她知道还有个亲身父亲的存在,她可能会有所期盼,但现在…… 她已经过了那个情感需求的年纪了。 但可能是因为姜沂合的话,这一刻,沈晚瓷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姜二爷的脸。 凭心而论,她并不觉得自己和他长得像,不过她像她妈妈,之前身边的人就总说她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道刺目的白光在蓝黑色的天幕中闪现,紧接着,就是滚滚的雷声。 沈晚瓷小时候怕打雷,那时候有妈妈在,一点惊吓就会被放大到极限,因为知道自己一撒娇,就会有人哄,有人陪,有好吃的,但后来妈妈死了,沈震安有了新家,她被雷声吓得哭晕过去都没人会理她,所以渐渐地也就不再怕了。 其他桌的人开始起身走人,商家也忙着搬东西。 夏天的雨都是又大又急,很快,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照亮了半边天幕。 沈晚瓷的车停在街对面,她不想淋雨,准备等雨停了再走,但这么干坐着也太无聊了,便从包里翻出手机打算刷会儿视频,屏幕点了几下都没反应,才发现居然关机了。 充电器在车里,她坐的这周围也没有插座,她也就懒得去找店家借了。 这种瓢泼大雨应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今天这场雨,下的时间似乎格外的长,不知道是因为没手机玩,太无聊的缘故,还是真的下了很长时间。 沈晚瓷正犹豫着要不要冒着雨冲过去,就见一辆车停在了烧烤摊前,车型有点熟,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的人更熟—— 薄荆舟。 他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径直朝着她走过来。 沈晚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 她出门时薄荆舟和秦赫逸还在打架,她没跟他说自己要去哪,京都这个大,要想漫无目的的找一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来找你。” “……” 沈晚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她怀疑薄荆舟给她装了什么定位装置,要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薄荆舟怕她生气,小心翼翼的解释:“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就查了下你的通话记录,猜到你去医院了。” 沈晚瓷点头。 “轰隆隆”头顶雷声响起,声音大的简直震耳欲聋。 薄荆舟丢了伞,一把将沈晚瓷揽在怀里,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将人紧紧护住,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势。 她和薄荆舟一坐一站,头枕在他的腹部,鼻息里瞬间充盈着他身上的气息,带着明显的烟草味,但并不难闻。 沈晚瓷愣了一下,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因为打雷被人揽在过怀里了,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干嘛?” 薄荆舟声音低哑,全是宠溺,像在哄小孩子:“打雷了。” “有避雷针,又炸不到你,你激动个啥劲。” “……” 男人整个眉心都跟着跳了跳,合着他跟她讲感情,她和他聊科技,这他妈海王来了都撩不动好吧。 沈晚瓷见薄荆舟不说话,也反应过来自己那句不太解风情,但她这些年都习惯了自己过,所以条件反射的就冒了句出来,“我……” 她想解释,又觉得解释多余,于是拍了拍他的背:“别怕,这雷不劈狗……” 以前跟秦悦织一起吐槽时,‘狗男人’这个词就是薄荆舟的代名词,一时嘴快,差点又戳他了。 薄荆舟看着怀里这个一脸镇定,还有心思安抚他的女人:“……你不怕打雷?” “不怕啊,”沈晚瓷顿了顿:“不是你怕打雷才抱我的吗?” 薄荆舟立刻道:“恩,我怕,这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开车不安全,我们在酒店住一晚吧。” 他扬了扬下颌 ,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一家酒店。 秦赫逸那狗东西,又骗他。 不过看在他这次的谎让他和沈晚瓷能单独相处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等会儿让医生去别墅里看看他的伤,都伤得要爬不起来了,还那么贱嗖嗖的。 沈晚瓷从御汀别院驱车离开后,他和秦赫逸就没再打了,不过也是谁也没理谁,直到听到雷声。 原本在地上躺尸的秦赫逸猛的睁开眼睛,“晚瓷害怕打雷,她刚刚出去还没回去,你他妈赶紧去找找。” 沈晚瓷害怕打雷,这事薄荆舟并不知道,婚内这三年,也遇到过极端天气,但那时候她躺在他身边,睡得还挺香。 别说打雷,地震估计都无法把她吵醒。 虽然不太信,但薄荆舟还是立刻翻身爬了起来,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你他妈倒是给我解开啊。” 秦赫逸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直接掰,灰铸铁渡了层钢,你还真他妈以为是警察局那种啊,违法的,蠢货。” 薄荆舟:“……” 要不是赶着来找沈晚瓷,他简直想再将人揍一顿。 沈晚瓷上了薄荆舟的车,车门关上,雨珠打在车身上噼噼啪啪的响,衬得车厢里愈发的静。 她扭头,正好看到薄荆舟湿透的半边身体,衬衫单薄的布料紧贴在身上,隐隐有点透肉。 这么大的雨,她身上一点儿也没湿,是薄荆舟刚才一直将伞往她这边移。 沈晚瓷:“我以前怕打雷。” “……” “但后来我发现,就算害怕也没人会在乎,于是就不怕……” 她话还没说完,薄荆舟就一把抱住了她:“我在乎,以后打雷下雨,都有我陪着你,你想害怕就害怕,不用强撑。” 他身上全是雨水的腥味和湿气,沈晚瓷并不喜欢,和她以前被后妈下雨天关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有关,但此刻靠在薄荆舟怀里,脸颊枕着他湿漉漉的肩膀,只觉得安心。 半晌过后,薄荆舟念念不舍的松开她,将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理好,“去酒店开个房?” 第338章 我技术是不是真的很差 车厢狭窄,沈晚瓷被薄荆舟抱着,手触到他湿漉的衣服,呼吸里充斥着的全是暴雨的气息。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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