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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笺小说> 快穿成反派大佬的女儿后我躺赢了 > 第53章

第53章

聂煜城的样子看上去很糟糕,医生虽然畏惧薄荆舟的气场,但救死扶伤的理念还是战胜了恐惧,尤其是见对方没有动的意思。 他帮沈晚瓷扶住人,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担架床,赶紧送楼上的外科。” 他是耳鼻喉科的医生,看不了。 沈晚瓷和聂煜城走后,薄荆舟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坐下,半阖着眼,没有半点动静。 衬衫衣领的扣子在打斗的过程中被拽掉了几颗扣子,此刻正随意的敞开着,西裤皱巴巴的,手背上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条长口子,正往下滴着血。 护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先生,您的伤也需要包扎,我扶您去门口吧。” 她倒是想直接把担架床拉进来,但病房里实在乱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别说推床,走过来都得一蹦三跳。 薄荆舟连眼睛都没睁,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护士还想劝:“先生,您这样会……” “出去,”他陡然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身侧的人,眸子里的凶狠也直直的撞入了护士的眼中,“带着其他人,出去。” 护士被吓得瑟缩一下,急忙带着其他人离开。 临走时还把门一并关上。 …… 外科,换药室。 沈晚瓷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聂煜城在里面处理伤口,已经进去有一段时间了,她也不知道到底伤的怎么样。 又过了十分钟,聂煜城从里面出来,额头上和手上都缠着纱布,身后还跟着穿白大褂的医生:“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去缴费做个CT,看看有没有内伤。” 沈晚瓷忙道:“好,谢谢医生。” CT室和收费室都在一楼,她扶住聂煜城,“能不能走?要不我去楼下服务台借个轮椅?” “没废,不用轮椅。” 虽然聂煜城这么说,但沈晚瓷还是放慢了脚步扶着他慢慢往电梯口挪。 聂煜城的腿是真的没事,他和薄荆舟打架,拳头都是对着对方的脸上和腹部招呼的,但看她这样担心,勾了勾唇角,没说什么。 “抱歉。”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 沈晚瓷抬起头,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聂煜城道:“我那时不知道你去找过我……” “都过去了。”沈晚瓷摇头,她那时候病急乱投医,在开口之前只想着能有个人救自己于水火,根本没调查过聂家的情况,现在想来,是她强人所难了。 为了不让聂煜城自责,她作出一脸苦相:“你没答应我是明智之举,我真的还不出那么多钱。” 她不太记得当初欠的具体数额了,但和薄荆舟对半分了夫妻财产,都还欠三个亿,当时那笔债只会更多。 见聂煜城动了动嘴角试图说话,沈晚瓷忙转移话题,她不想过多谈论过去的事,“今天对不起,我当时只想摆脱薄荆舟,脑子发晕才拉着你做戏,没想到他居然发疯打人。” “晚瓷,”聂煜城握住她去按电梯的那只手,“既然知道当时错过是一时的阴差阳错,那现在有没有机会能拨乱反正?” “什么……”沈晚瓷先是愣了一下,主要是聂煜城这话作为表白来说实在不太直观,所以她又仔细的回味了一遍他说的话,才确定这好像是句表白,“抱歉煜城,这件事对我而言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真的只是将你当成朋友。” 她其实更想说‘哥哥’,但想到两人不对等的家世,有点占便宜了。 电梯到了,聂煜城还是松开了手,进了电梯。 沈晚瓷也跟着进去,但因为刚才的事,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到了一楼,她飞快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缴费,然后再带你去CT室。” 说完就要转身,聂煜城拉住她,脸上又重新带上温润的笑意:“我自己去吧,你不是要回家拿东西给秦小姐吗?先去忙吧。” 沈晚瓷:“不行……” “去吧,”他拿过她手上的就诊卡,语气强硬一些:“我只是受了点伤,还没有严重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你也不用内疚自责,我和荆舟打的这一架,不完全是因为你。” 沈晚瓷看出来了,聂煜城不想让她跟着,她点头,“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先去忙了。” 第148章 玩脱了,你别后悔 自上午那名护士被薄荆舟赶出去后,就再也没有人进过507病床所在的那间病房,薄荆舟还是那身装束坐在床边,手背上的伤口已经止血结痂了,窗外的天光渐渐变暗,直到完全陷入黑暗。 薄荆舟的动作一直没有变过,要不是偶尔眼睛还会眨一下,整个人简直就是一尊没有生命力的雕像。 病房不隔音,能清晰的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和脚步声,那些窃窃私语传进病房,显得薄荆舟更加寂寥落寞,像个鬼一样。 入夜后,连外面那些声音也没了,更静了。 “咔嚓。” 门把手被压下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薄荆舟没有睁开眼睛,更没有回头,冷漠的呵斥:“滚出去。” 来人不止没有滚出去,还进来了。 “砰”的一声,是挡在门边的凳子被人踢飞出去,之后一阵乒乒乓乓的踢踹东西的杂音传来,脚步声一直到病床边才停下来。 薄荆舟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也没有流露出惊讶:“你怎么来了?” 这种时候还敢进来的人,屈指可数,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更少。 顾忱晔优雅散漫的在他身边坐下,主要是除了这里,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坐了,他递给薄荆舟一支烟,自己点了一支,“你以为我想来?院长给我的秘书打电话,让我来把你拖走,要死也别死在人家医院里。” 薄荆舟瞥了身旁吞云吐雾的男人一眼,淡淡道:“医院禁止抽烟。” “你他妈这么讲究规矩,还在医院打架?打架就打架吧,打输了还不让人治疗,让人家着急忙慌的托关系到处找人来领你,生怕你死在人家的地盘不好交代,现在你跟我说医院不能抽烟?” 薄荆舟一脸凶意的瞪着他。 顾忱晔冷嘲:“怎么,没打够还想再打一架?真想把自己搞成狗都不想搭理的臭狗屎?” “滚吧……” 顾忱晔弹了弹烟灰,“说吧,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跟煜城打起来了?” “没什么事。” 老婆要跟别的男人跑了,那男人还是自己十几年的兄弟,这种丢脸的事,换谁谁都不愿意说。 顾忱晔掀了掀眼皮,“爱说不说,我让医生进来给你看看,要是死不了就爬起来滚到别的病房去,人家保洁要打扫卫生。” 他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起身说道:“对了,简唯宁在外面。” 薄荆舟皱了皱眉,“你带她来的?” 顾忱晔:“你看我很闲的样子?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楼下大厅坐了不知道多久了,你要是见,我就让她进来,你要是不见,我等会儿走的时候顺便把她捎回去。” 薄荆舟将烟含在唇间,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 抽了几口后,他才平淡的开口:“让她进来吧。” 顾忱晔挑了挑眉,出去叫人了。 简唯宁就在门口,知道薄荆舟愿意见她,便直接进来了,看到身上到处都是干涸血迹的薄荆舟,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荆舟。” 薄荆舟没有说话,他半靠在床头,阖着眼,一条腿曲起搁在床上,另一条腿随意的垂着,满身狼狈。 简唯宁走过去,“怎么伤成这样?” 她伸手想要触碰一下男人颧骨上青紫的伤痕,但念头刚升起,还没等她付诸行动,薄荆舟就睁开眼睛朝着她看了过来。 他眼底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 简唯宁的担心被他的冷漠炸的支离破碎,正巧这时顾忱晔带了医生进来,她的怒火瞬间有了发泄的口子,扭头对着走在后面的护士道:“人伤成这样你们不给上药,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医院担得起责任吗?” 来的那名护士恰好是早上被薄荆舟骂出去的,心里正委屈着,闻言,小声的为自己辩解;“是薄先生不让看的。” 你这么厉害去骂正主啊! 医生正在给薄荆舟处理伤口,脸上的血迹被擦拭掉后,露出伤口本来的面目,本来以为会比满脸血看上去好一些,至少不那么触目惊心,但是并没有。 青紫的淤痕,已经肿起来的伤口,伤上加伤的鼻梁,比糊了血的时候还可怖,简唯宁觉得那些血都是遮掩。 薄荆舟任由着医生给他处理伤口,过程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一点都不疼似的。 简唯宁:“沈晚瓷呢?你伤成这样,她作为妻子都不来照顾你?” 薄荆舟还是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护士看不过多了句嘴:“薄先生这一身伤就是因为薄太太,她现在正在楼上外科照顾别的男人呢。” 今天的事闹的那样大,早在他们医院传开了,她也被同事科普了一通三人的身份。 薄荆舟睁开眼睛,冷冷的看了眼多话的护士。 简唯宁见状,不由冷冷一笑:“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护着她?连别人说她一句你都不乐意?” 她说完看薄荆舟没反应,转身就出了病房。 一旁拿着手机在玩的顾忱晔掀眸:“你就这么让她去找沈晚瓷的麻烦?” “……” 顾忱晔烦死他这副死人脸了,也懒得多管:“万一玩脱了,你别后悔。” 薄荆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要是闲,就滚去办出院手续。” “你他妈以为我想管你?” 顾忱晔起身,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简唯宁的声音,“沈晚瓷,荆舟伤的那么重,你居然有心思给别的男人送饭?” 简唯宁本来就是要上楼找她的,哪里知道会这么巧,电梯门一开,就看见她拧着餐盒站在里面。 面对简唯宁的质问,沈晚瓷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薄荆舟的前女友?情人?还是未来的薄太太?” 第149章 亲眼所见 简唯宁最是见不得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当即就冷冷的道:“我和荆舟只是朋友,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龌蹉,倒是你和聂煜城,才是真正的名不正言不顺吧,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照顾他呢?” 她刚才经过护士站时,已经打听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看了眼被沈晚瓷提着的袋子:“这家店,离医院不近吧,可真是有心了,不知道有没有顺便给荆舟也带一份?” 沈晚瓷刚要怼回去,就看到了从病房里走出来的薄荆舟,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包裹着白色的纱布。 脑海中浮现出他今天的话,顿时没了心情:“与其像苍蝇一样盯着我,不如想想我和他离婚后,怎么抓牢他,坐上薄太太的位置。” 薄荆舟走过来,视线落在简唯宁身上,话也是对她说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 简唯宁看向沈晚瓷的眼里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一丝优越和轻视。 她看的真切,薄荆舟一眼都没看过沈晚瓷。 想来这次是真的死心了,不过也对,正常男人被戴了绿帽子都不会原谅,何况是薄荆舟这样的天子骄子。 顾忱晔已经办好手续坐在车里等着了,薄荆舟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先送阿宁回去。” “你呢?回御汀别院?要不今晚去我那里住,你一个人,万一半夜凉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不用。” 都是大男人,他才没心思哄着,不去就算了。 将简唯宁送回去后,薄荆舟开口:“喝一杯?” “你他妈不要命了?伤成这样还喝,是怕死的不够快还是怎么的?”顾忱晔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死了也没用,沈晚瓷不会为你守寡的。” 薄荆舟脸色难看,紧皱着眉头扫了眼他的下腹:“难怪言棘不要你。”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哪怕再怎么隐晦,也能从其中品出不一样的味道,顾忱晔冷笑:“喝酒是吧,那就去,反正死的不是我,要改嫁的老婆也不是我的。” “你这么能,去把言棘追回来啊。” 言语是最伤人的利器,薄荆舟这一句句的简直是在往他心尖上戳刀子。 顾忱晔冷笑:“你他妈把身边的人都得罪透了,活成个孤家寡人吧,”说完不解气,又加了句:“活该被打,清明上坟的人都没有。” 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讲究的,直接在路上找了家酒吧。 薄荆舟心情烦躁,喝酒完全是喝闷酒的模式,一口一杯,再怎么酒量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很快便有了醉意。 酒吧太吵,说话都要贴着耳朵吼才能听得见,顾忱晔没那心思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安慰人,就由着他喝。 两个小时后,他将喝醉了的薄荆舟扔回御汀别院,空荡荡的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爆了句粗:“我找个保镖进来照顾你?” 薄荆舟没有完全醉,只是脑子不太清醒,不想动,不想睁眼,他抬起手臂横在眼睛上方,挡住刺眼的灯光:“不用,滚吧。” 顾忱晔‘呵’了一声,当真起身就走,半步没停留。 出了别墅,他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对一旁的保镖吩咐道:“去把沈晚瓷给他抓过来。” 醉成这样,总得有人在一旁照顾,薄荆舟又是那种不喜欢陌生人贴身照顾的死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别墅里连个住家的佣人都没有,祸是沈晚瓷闯出来的,自然也由她来照顾。 他的车一离开,等在旁边的简唯宁就进去了。 她担心薄荆舟的伤,知道御汀别院晚上没有佣人,沈晚瓷现在也不住这里,于是就开车过来了。 门口的保镖认识她,不止没有拦她,还和她打了声招呼。 …… 沈晚瓷是被保镖从家里强行带回御汀别院的,那人进来时她都已经睡下了,所以这会儿身上还穿着睡衣。 好在冬天的睡衣都是长袖长裤,很保守,不用担心曝光。 “薄荆舟让你们来的?” 这个问题她在路上已经问过了,但抓她过来的保镖一直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这会儿大概是被问烦了,又因为到了目的地,神经没那么紧绷了,开口道:“少夫人,薄总喝醉了,得有人在旁边看着,不然很危险。” “他都能放任自己喝醉,你还担心他危不危险,”沈晚瓷好不容易摆脱了保镖的禁锢,转身就往外走。 保镖一把扣住她:“少夫人,方向错了。” “……” 她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她要走的心思都那么明显了,他还在那儿说她方向错了,但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沈晚瓷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这说不定就是根木头。 但不管她怎么想,这根木头在接下来的路程中一直没有再放开过她。 直到走到别墅门口,那人才松开她:“少夫人,您进去吧,我们没有得到传唤不能进去。” 沈晚瓷不想进去也没办法,这人根本不让她走,她一脸怨气的用指纹刷开门锁,推开门,还没走进去,就被里面的场景给震惊了。 虽然没开灯,但开了门,外面的灯光从身后照进去,勉强能看清里面的一点儿轮廓。 从玄关到客厅。 地上扔了满地的衣服,男的女的都有,混杂在一起,向她诉说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沈晚瓷完全没想到开门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愣住的不止是她,还有把她抓来的保镖。 客厅里的人听到动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是简唯宁。 沙发挡住了她大半的身体,但目光所及,从脖子到肩膀,都是光着的。 第150章 真的伤透了 保镖先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身去看花园里的观景树,简小姐没穿衣服呢! “少夫人,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我走的时候薄总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沈晚瓷暗下眸色,低头去包里摸手机,她的手有些抖,好几次都没抓稳。 保镖这会儿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眼角余光观察着沈晚瓷的反应。 哪知道沈晚瓷非但没走,反而拿着手机进去了。 保镖一愣,这和想象中的场景不太一样,“少夫人,您这是……” 沈晚瓷摁亮客厅的灯,刺眼的灯光倾泻而下,将沙发上衣衫不整的两人照得无所遁形,她举着手机,对着两人就是一通拍。 简唯宁的手此刻正落在薄荆舟衬衫的扣子上,她今天内搭穿的是件黑色一字肩的毛衣,被沙发靠背挡住了,所以沈晚瓷刚才从门口看进来时,才会觉得她没穿衣服。 “荆舟刚才把水弄洒了,现在天气冷,穿着湿衣服睡觉容易感冒。”她解释了一句,却并没有识趣的让开,反倒是嘲讽的朝她笑了笑,“薄太太应该不介意吧?也是,你现在的心思都在煜城身上,哪有空关心别的。” 薄荆舟醉得不轻,这么大的动静也没醒。 简唯宁正要将他的扣子解开,手腕突然一紧,被人攥住了—— 是薄荆舟。 他蹙着眉,沙哑的嗓音里警告的意味格外的重:“滚,别碰我。” “荆舟,”简唯宁轻声道:“我是阿宁。” 男人的手并没有因此松懈半分,甚至有想将她甩出去的意思,但他明明是睡着的状态。 “荆舟……”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用力抽手,想要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薄荆舟被闹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全是醉意,看上去脑子也不太清醒。 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他轻飘飘的视线落在沈晚瓷身上,很淡,“你怎么在这里?”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医院那套衬衫和西装裤,此刻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衬得他落魄又狼狈,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裸露的胸膛上遍布着青紫的伤痕,新旧交叠。 沈晚瓷落在手机屏幕上的目光慢慢凝成了实质,好像直到此刻,她才从这个场面中回过神来:“这个你得问你的保镖,为什么大半夜的将我掳来这里。” 薄荆舟看向旁边眉观眼眼观鼻的保镖,被他的视线一扫到,对方立刻正襟危站:“是顾公子吩咐的,他怕您喝醉了没人照顾会出事。” 要是早知道简小姐会来,他肯定不跑那么快。 “荆舟,”简唯宁开口,她不甘心薄荆舟从一睁开眼睛,注意力就全都落在了沈晚瓷身上,而对自己这个一直照顾他的人却半句都没问过。 他甚至不关心她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简唯宁此刻头发散着,整个人的气质都是温静清雅的,落落大方,没有半分心虚:“晚瓷好像误会我们了,她拍了些照片,如果曝光出去,可能会产生些不太好的影响……” 沈晚瓷好笑的挑眉:“照顾到衣服都脱了?这要是床,简小姐怕是已经滚上去了吧。” 简唯宁皱眉,大概是觉得她说话难听,“荆舟喝醉了,吐了,我只能先把脏了的衣服先脱了,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检查。” 她顿了顿,勾起唇冷嘲:“你没资格怪我,如果你能尽到自己身为妻子的责任和义务,我也不会有机会能照顾他。” 薄荆舟淡淡的命令:“删了。” 沈晚瓷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心头好像是被泼了一杯冰水,虽然知道他偏心简唯宁,还是那种毫无底线、不问缘由的袒护,但这一刻她还是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席卷着她,冰凉的寒意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渗透进骨缝里。 她固执的盯着他,没有说话,心如死灰的茫然从眼底一点点的、缓慢的透出来。 紧绷的气氛中,简唯宁起身:“既然你回来了,那人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她和沈晚瓷擦肩而过,心底溢出轻漫的笑,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 那一眼,是居高临下的俯视、轻蔑,还有旁人无法感知到的挑衅。 这一局,她赢了。 她等着他们离婚,薄太太这个位置,迟早都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简唯宁一走,保镖也急忙出去了。 沈晚瓷没动,她站在那里,垂眼看着沙发上醉意惺忪的男人:“薄荆舟,我们谈谈。” 男人轻笑:“我这又是伤又是醉的,你要这种时候跟我谈谈?” 沈晚瓷默了几秒,虽然客厅里开了空调,但她穿得单薄,站久了还是觉得冷:“都已经这样了,还要硬绑在一起,有意义吗?” 薄荆舟眯着眼打量她。 沈晚瓷迎上他的视线,和他四目相对,璀璨的灯光照进她的眼底,也照亮了那一片荒芜的寂静。 薄荆舟虽然不知道简唯宁什么时候来的,但既然沈晚瓷能拍到照片,肯定是她先,但从他睁开眼睛起,沈晚瓷的情绪就一直很淡,没有因为这出‘捉奸在床’的戏码表露出丝毫的愤怒,甚至连冷嘲热讽的话都没说过一句。 哪怕是现在,面对他,本该用尽一切犀利恶毒的话来讽刺他,但她只是平淡的问出了那一句。 一副疲惫到极点的样子。 但那些锋利的刺没了后,那些鲜活的情绪也没了,如今的她,像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偶。 这一刻,心里猝然升起的阵痛甚至盖过了他身上任何一处的伤,他闭上眼睛,语气里再没了之前的自傲,喃喃道:“没意思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沈晚瓷已经习惯了他说话带刺,跟她对着干的态度,她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声音哑到了极点:“我们离婚吧,我真的已经厌倦了这段纠缠不休,拖泥带水的婚姻,每一次的争吵都让我觉得很累。” 第151章 那就离吧 薄荆舟静静的看着她,却又好像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个笑容明媚的姑娘,她眼底的光比天边的太阳还要耀眼,哪里像现在,一双眼睛暮气沉沉,看不到半点对未来的期望。 这样的眼神,即便是她被高利贷追得到处躲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那时的她虽然惨,但对未来是满怀期望的,恨意和欢喜、紧张和害怕都是那样的分明和清晰。 如今不过三年…… “是厌倦了,还是知道聂煜城也喜欢你,”他静静的看着她,低哑道:“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双宿双飞了?” “……” 不知过了多久,沈晚瓷开口,哑透了的声音里带着恍惚的笑:“薄荆舟,好歹夫妻一场,你难道真想弄到你死我伤、不死不休才肯放手吗?” 薄荆舟的眼眸骤然一缩,心尖上传来一阵密集的痛意,随即又漫上来一层想要干脆将她毁掉的狠意,他垂下头,低低的笑出了声:“如果我不答应,那你是打算自杀,还是弄死我?” 前面的那些话大概用尽了沈晚瓷所有的力气,所以她沉默了。 “那种时候都还惦记着拍照片,留证据,沈晚瓷,我是该夸你,还是该说你没有心?” “……” 薄荆舟抬手捏住眉心,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归于了沉寂,不知道是因为她那句‘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话,还是也觉得累了:“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就离吧。” 说完后便倦怠的闭上了眼睛,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透出的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 沈晚瓷心心念念想要离婚,甚至有几次做梦都是和薄荆舟在民政局领证,但现在他真的说出那句‘那就离吧’时,她又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抿了抿唇:“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大概是之前被耍过几次,所以他这样干脆利落的同意后,沈晚瓷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薄荆舟:“明早。” 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沈晚瓷:“真的?” 男人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冷冷嘲讽的看着她,他眼底全是红血丝,“沈晚瓷,楼上就有镜子,你去照照,看看自己有哪点值得我非巴着不放的,是长得比别人美,还是身材比别人好,或者床上比别人勾人?这些你都没有,不过想的挺美的。” 丢下这句话后,薄荆舟就径直上楼了,仿佛连多一秒都不愿意和她待在一起。 沈晚瓷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现在离天亮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怕他酒醒后又反悔,她便打算就在御汀别院待到早上,明天去她那里拿了证件后直接去民政局。 二楼。 薄荆舟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书房。 拉开办公桌右手边最上面的抽屉,里面除了一个相框和几封信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相框里的少女十六七岁的年纪,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眉眼间全是属于她那个年纪的、鲜活的娇嗔,那精致的五官和轮廓,每一处都美的能直接入画。 任谁都看不出来她经历过丧母之痛,还生活在那样一个水深火热的家庭。 再想到她如今一潭死水般沉静的面容,薄荆舟心口一震,剧烈的痛楚后知后觉的从心底最深处如潮水一般汹涌的蔓延开来,将他彻彻底底的淹没在其中。 那样深痛的打击都没能剥夺她脸上的笑容,却因为这三年的婚姻,让她从一个肆意张扬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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