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得清清楚楚的,这笔债是婚前她自己欠的,现在就应该还上才算两清。 秦悦织还是气不过,“可当初你嫁给他,不就是为了还这笔债吗?不过,薄荆舟搞这么多幺蛾子,是不是不愿意离婚?” 沈晚瓷:“……” 比起不愿意离婚,她宁愿他是单纯的想要回钱。 “要不别离了?薄荆舟虽然狗,但有颜有钱,还给你卡随便刷,都不需要你履行夫妻义务,好多女人一辈子都盼不来呢。” 沈晚瓷的思绪有点飘,但想到这三年耗人心神的婚姻,她脸上显露出了明显的嫌恶,“离婚是我的选择……悦织,你帮我留意一下,要是有合适的活,就帮我接了。” 她现在需要钱,但工作室是固定工资,修复的大多是考古出来的古董,以后摆在博物馆里展览的,没多大的商业价值,要想赚钱还是得接私活。 秦悦织沉默片刻,感觉到了沈晚瓷的决心,她想到什么,但面色又露出几分为难,“我这里倒是有个活找你,但就怕你不愿意接。” 沈晚瓷不解,“是很难吗?” “……是简唯宁找你。”听到这个名字,沈晚瓷的眉就皱了起来,秦悦织又道:“她最近到处打听挽挽,好像也找过别的修复师,但她的那画损毁很严重,几乎没什么人敢接,就算接了,也不敢保证能修复好。” 沈晚瓷想到上次在工作室见到简唯宁的事,当时她也是来找许老问挽挽的事。 之前自然是不愿意的,但眼下…… “她给多少?” 秦悦织比出一个数,算是行业里比较高的佣金了。 “跳舞可真赚钱啊,”沈晚瓷感慨着,唇角勾出一记艳丽的笑:“你联系她,多加个零,这活我就接。” 秦悦织反应过来,震惊的朝她竖起大拇指,狠! 她转头就去打电话,没有直接联系简唯宁,只是给圈子里的人漏了点风,简唯宁最近为了找挽挽,托了不少人情。 很快,简唯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态度十分恭敬:“您好,请问您是挽挽老师的经纪人吗?” 秦悦织压低声音:“是。” 经过半个小时的拉扯,她给一旁坐着的沈晚瓷比了个OK的手势,“但她有个条件,两个月内必须修复好。” 时间紧迫,沈晚瓷和对方约了时间地点过去取画。 取画得沈晚瓷亲自去,一是要鉴定画的真伪,二是怕转手出问题。 她去到简唯宁的住处,在说明来意的那一刻,简唯宁的整张脸都绿了! “你来替挽挽老师拿东西?我不信,她人呢?” “你以为挽挽老师很闲?拿个东西还要亲自来?我是她的助理,负责这些工作。”沈晚瓷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她说,直接问道:“画呢?” 简唯宁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沈晚瓷的说辞,她追问:“你不是在京元当学徒吗?什么时候变成了挽挽的助理?我可没听说她在京元任职啊。” 沈晚瓷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为了钱,她才懒得搭理这女人。 最后她报出了秦悦织之前联系简唯宁的电话号码,简唯宁核对后,发现还真是。 但…… “我不放心交给你,”简唯宁高傲的扬起下颌,“高出市场价一个零的价格,怎么也得挽挽亲自来一趟吧?万一修复出了什么问题,我找谁负责去?” “既然你不相信老师的技术,那就另请高明吧。”沈晚瓷懒得废话,转身就要走。 简唯宁瞪大眼睛,没料到沈晚瓷会这么干脆的走人,她不过是个助理,有什么资格摆谱? “你知道修复这幅画我出价多少吗?你一个小小的助理,敢越俎代庖做这样的决定?你就不怕你前脚回去,后脚就被挽挽老师辞退赶出门?” 这威胁的话于沈晚瓷而言,轻如鸿毛。 眼见着女人已经走到门口,简唯宁气得咬牙,却又没有办法,她必须得让挽挽把画修复出来,这画可是她要送给…… “你站住!” 最后简唯宁还是妥协了,将画从盒子里取出,小心翼翼的展开。 沈晚瓷看到画时,惊讶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幅古迹夜宴图居然在简唯宁手上。 当初这画被一位神秘收藏家在国外拍卖会上以2个亿的价格收入囊中,回国后在博物馆无偿展出一个月,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此刻再看这画的损毁程度,沈晚瓷不禁长出一口气:难怪没人敢接。 这哪里是损毁严重,简直就是面目全非! 沈晚瓷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从里面拿出工具,开始检测画的真伪,这个时间有点漫长。 简唯宁咬牙在一旁看着,她真没想到沈晚瓷居然是挽挽的助理! “你做兼职的事许老不知道吧?我要是告诉他这件事,你会不会被工作室给开除?” 沈晚瓷半点不虚,“你大可以试试。” 简唯宁哼了一声,试肯定是不敢试的,她还不知道沈晚瓷在挽挽那里地位如何,万一惹了那人不高兴,就得不偿失了。 等之后画修复好,她再把这事捅去许老那里也不迟。 “那上次我去京元打听挽挽,你为什么不说是她的助理?” 不然她就不用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要知道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沈晚瓷挑眉反问:“我和你很熟?” 简唯宁看着她躬身仔细检查的模样,心里是不屑的,就沈晚瓷这种学徒根本辨别不出什么真假,那些技术高超的古董鉴定师,哪个不是在行业里有数十年经验的? 呵,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末了,简唯宁心思一动,勾了勾唇得意的笑了:“修复这画可真贵啊,要不是荆舟给了我他的副卡,我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呢。” 一直冷冷淡淡的沈晚瓷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有了反应。 她扭头看向对方,但面上却没有简唯宁以为的恼羞成怒,反而一派淡然:“挽挽老师最讨厌小三,你是想让我转告她这句话吗?” 简唯宁:…… 沈晚瓷见她消停了,敛起眸色,继续检查。 可一想到自己赚的是薄荆舟的钱,瞬间后悔把价格收低了。 她应该直接要三个亿的! 第29章 那你想和谁接吻 检查完确定是真迹后,沈晚瓷将画小心翼翼的装进盒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约给简唯宁签字。 简唯宁签字时还不忘嘲讽她:“当初美术系的高材生,还没毕业一幅画就拍到三百万高价,如今却沦落到给人当跑腿的助理,感觉怎么样?” 这件事,可谓是沈晚瓷人生中,一个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然而,简唯宁还是没能看到沈晚瓷恼羞成怒,那张妩媚却不失冷清的脸上只有冷漠。 她没有说话,抱着画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背脊挺得笔直,直到上了出租车,沈晚瓷才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球般松懈下来。 要知道这幅画受损严重,工程巨大并且时间紧张,她没有时间再耽误了,拿到画后就回了家。 两室一厅的房子,其中一个房间被她改成了工作室。 沈晚瓷将护纸铺在案板上,用水刷平,再将那幅面目全非的古画放在上面,喷上五十度左右的温水。 洗画的过程很需要耐心,等她忙完第一步,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手机的震动打断沈晚瓷的专心致志,她看了眼屏幕—— 是薄荆舟的电话。 她目光落到面前的古画上,回想起简唯宁今天挑衅的话,关于薄荆舟给出去的副卡…… 女人接通电话,眉头微蹙,语气不耐:“你有事吗?” 那头,薄荆舟也同样蹙起了眉,“你吃炸药了?”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说着她就要挂断电话,但接下来男人的命令让她愣了一下—— “下楼。” “什么?”沈晚瓷反应几秒,立刻走到窗边撩起窗帘,果然在楼下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宾利,他竟然真找来这里了。 “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 她怕看到薄荆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拿高跟鞋戳烂他的脸! 一边冷漠无情找律师和自己的老婆明算账,一边让情人拿着他的副卡去到处炫,狗都没他秀! “带你去吃饭。”几秒钟的停顿后,薄荆舟似笑非笑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是说,你想要我上来抓你去餐厅?” 沈晚瓷回绝的干脆:“不饿,我不吃。” “餐厅是妈定的,你不去,自己跟她打电话说。” 这话一出,沈晚瓷的气势灭了一半。 之前江雅竹希望他们像寻常夫妻一样,隔三差五出去约个会,为此费了多少心,时不时订情侣餐厅让两人共度二人时光,但奈何薄荆舟性子太冷,别说约会,连公众场合牵个手这种举动都没有过。 至于情侣餐厅,更是一次都没去过,现在又开始装什么听话的大好儿? 但沈晚瓷犹豫几秒后,还是下了楼。 她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饭,这会儿其实饿得不行,冰箱里除了几瓶酸奶,什么食材都没有。 就当纯纯去填饱肚子的! 江雅竹定的依旧是十分有情调的情侣餐厅,朦胧的灯光,桌上跳跃的烛火,舒缓的钢琴曲,以及相对隐秘的隔间,一切都很适合约会。 从门口一路走进来,沈晚瓷就瞟到好几对情侣在接吻…… 她扭头去看薄荆舟,这几乎是下意识的,没有任何别的含义,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尴尬。 见薄荆舟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让沈晚瓷想当场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怎么,羡慕?也想要?” 按捺住想抽他的心,沈晚瓷压低声音:“这里搞不好有记者。” 这样的场合,八卦记者肯定能跟到一些大人物的绯闻,他之前不愿来,不就是怕被拍到曝光婚姻关系嘛? 见薄荆舟毫不在意,沈晚瓷只当自己多此一举提醒。 末了,她故作叹气,回他刚才的问题:“是挺羡慕的,但一想到对象是跟你,我可真就一点都不想要。” “不想和我接吻,那你想和谁接?” 薄荆舟转身过来,下巴紧紧绷着,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即便是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也能清楚看到他眉目间浮上来的戾气。 他说这话时肆意妄为,周围不少人都听见了,视线朝他们看过来,脸上都带着促狭的笑。 沈晚瓷不想站在大厅中央跟他讨论这么羞耻的话题,急忙寻了个位置坐下。 她赶着回去,坐下后就拿过菜单开始点餐,不忘嘱咐服务生:“麻烦请快点。” 薄荆舟看着她这着急的模样,皱了皱眉,“饿死鬼投胎?” 沈晚瓷:“……” 只是单纯不想跟你呆在一块。 这话她没说,等待上菜的时间,沈晚瓷又提到协议里的内容:“欠你的三个亿,我会还你的。” 阴影中,薄荆舟的眸色依旧暗沉,说的还是电话里说过的那句话:“我凭什么信你?” 沈晚瓷有点抓狂! 他就是故意的,她都承诺会还钱,他还硬拖着。 “简唯宁回来了,你不急吗?” 薄荆舟头也没抬,“急,所以你快一点还钱。” “我不会因为我们离了婚就赖账,”沈晚瓷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且,你也不缺这三个亿。” 她的言外之意是:金钱和你的幸福比起来,不值一提。 薄荆舟掀眸,目光落在她焦躁的脸上,终于是笑了,“薄太太,就因为我不缺钱,你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谁给你的脸?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掰扯,不如想办法怎么尽快赚到三个亿。” 沈晚瓷被他这话气得磨牙:“不允许你再这么叫我!” 结婚这么久,他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毫无半点亲昵之意,如今快要离婚了,倒是一口一个‘薄太太’,听着就讽刺! 薄荆舟冷嘲:“不想当薄太太,是想当聂太太?” 第30章 真的是误会 他又在提聂煜城!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能不能别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你提阿宁的时候,可没这种自觉。” 沈晚瓷莞尔反讽:“她是不相干的人?” 薄荆舟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她无理取闹。 “不相干的人能拿着你的副卡到处炫?一刷就是好几百万?” 薄荆舟的副卡是没有上限额度的,这哪里是不相干的人能有的待遇? 男人却蹙眉,“谁告诉你的?” “自然是你的小甜心说的。” ‘小甜心’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让薄荆舟的眉头又紧了几分,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女人的下巴,打量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货物:“蠢成这样,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薄荆舟你……” 不等沈晚瓷反驳,服务生陆陆续续来上菜了,她拂开他的手,与他之间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江女士还特意给夫妻两定了一瓶美酒,沈晚瓷倒是没碰那杯酒,只是沉默着低头吃饭,始终安静如斯。 中途薄荆舟的电话响了,手机就搁在桌上,屏幕亮起的光映进她的眼睛里,她正好看到上面显示着‘简唯宁’三个字。 面对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沈晚瓷瞬间没了胃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自己碟子里的菜。 薄荆舟看了一眼后放下餐具,拿过手机,身体后仰着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什么事?” 几秒钟后,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阴郁,“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起身对沈晚瓷说:“阿宁那边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沈晚瓷早有准备,听到这话,情绪没有什么变化,哪次他接到简唯宁的电话不是抛下她就走? 早习惯了。 况且她现在多看他一眼都烦,既然这么放不下,为什么还不和她离婚? 光明正大的守在简唯宁身边不好吗? 他们的位置靠窗,透过透明的玻璃,沈晚瓷看着男人弯腰坐进车里。 “晚瓷?”彼时,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沈晚瓷抬头,在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聂煜城时,她怔了一下后回过神来:“好巧啊,你来这里吃饭?” 两人关系不算差,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第一个想到的求助人就是他。 找人帮忙这种事,别人愿意帮是人情,不愿意帮是本分,她还不至于小肚鸡肠到因为聂煜城曾经的拒绝就心生怨怼。 至于那音频的事……可能真的是误会,既然他那天说不是,那她便就信了。 “这家餐厅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来找他谈点事,”聂煜城看到桌上的另一副餐具,余光扫了眼四周,“你和荆舟来吃饭?” 沈晚瓷下意识否认:“不是,和一个朋友,她刚有事先走了。” 潜意识里,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丈夫丢下一个人在餐厅。 聂煜城沉默几秒,没有拆穿她,“我正好也没吃,不介意一起吧?” 他问话的时候人已经坐下来了,沈晚瓷只好将婉拒的话给咽了回去,“……不介意。” 聂煜城招来服务生,将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撤了,又重新点了几份,“这里的招牌菜,尝尝。” 沈晚瓷其实刚才吃得差不多了,但这种时候也只能点头。 与此同时,楼下的薄荆舟坐进车里,对江叔吩咐:“去东方汇景。” 江叔启动车子前,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眼天空,“少爷,少夫人不和您一起吗?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暴雨,看这天色估计快了。” “你送我过去后,再折返回来接她。” 薄荆舟拿出手机,想发个消息让沈晚瓷在餐厅里等着,但想到她现在的脾气……估计不会乖乖听话,索性拿过车上的伞又下了车…… 餐厅里,聂煜城看着对坐心不在焉的沈晚瓷,状似不经意问道:“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晚瓷没觉得自己表现出不好,但听聂煜城这么问,还是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聂煜城见她这下意识的动作,温柔笑了笑,盛了碗汤放到她手边,“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沈晚瓷知道他这只是客套话,她也没有真想找聂煜城帮忙凑钱,毕竟三个亿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气氛到这里,她托着腮,玩笑道:“帮我?那借我三个亿,嗯?” 聂煜城:“……” 他看着沈晚瓷,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几秒后问:“缺钱怎么不问荆舟要?这点钱他不缺。” 沈晚瓷垂下眸子,朦胧的灯光落在她脸上,衬得她的脸色透着几分白。 是啊,薄荆舟是不缺这点钱,但他的钱都是用来养简唯宁的! 想到那些破事就心烦,索性不说了开始喝酒,很快江雅竹定的那瓶酒快被她喝完,这会儿酒意上涌,便无所顾忌,绯红的脸上勾着自嘲的弧度。 聂煜城没有阻止她喝,偶尔的借酒浇愁也是一种发泄方式。 沈晚瓷拿起酒瓶再想倒酒,注意到聂煜城的杯子也空了,顺手给他也倒了一杯。 “喝一杯?” 沈晚瓷端起酒杯,浅浅勾唇,那笑落在任何男人眼中,都会不自觉被吸引。 聂煜城也是正常男人。 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失神,聂煜城端起杯子正要喝一口时,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一声冷嘲:“她倒的酒,你也敢喝?” 第31章 她挠了他一爪子 沈晚瓷喝了酒,反应比平时迟钝,直到聂煜城喊了声‘荆舟’,她才将那道充满讥诮的声音和本人的脸对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薄荆舟会突然去而复返? 但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不想让聂煜城知道。 沈晚瓷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迈步朝薄荆舟走过去,但起身的动作太急,大脑神经在酒意的侵染下变得麻木,她脚步不稳踉跄着扑到男人的怀里—— 薄荆舟没有动作,任由女人撞入她怀里,英俊的脸上净是冷漠。 沈晚瓷双腿发软,不得不抓紧男人的手臂,让自己勉强站稳。 她有点后悔喝那么多酒了! 她仰头看着薄荆舟,用仅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不准说。” 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娇俏与委屈。 薄荆舟下颌紧绷的轮廓冷厉而阴鸷,“怎么,怕他知道你曾经对他下药?破坏你在他心目中美好而又单纯的玉女形象?” 沈晚瓷皱着眉,面上露出明显的不悦,而这份不悦在薄荆舟看来,就是变相默认,他内心的情绪骤然万般涌动。 然而醉酒中的女人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意,反而不耐烦的抱怨:“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薄荆舟突然似笑非笑:“怪我打扰到你?” 沈晚瓷听着他这阴阳怪气的话,眉头皱了皱,“随你怎么想。” 她站稳后松开拽着他的手,转身与聂煜城道别:“我先走了,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下次有时间再请你吃饭。” 最后这句明显是客套话,但有心之人却听进去了。 聂煜城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再见。”沈晚瓷转身要走,对于薄荆舟完全视而不见,从他身侧经过时,她眉头不舒服的皱起,脚步带了点酒后的虚浮。 这是薄荆舟第二次见她喝醉酒,嫣红的脸颊和唇瓣,眼神里带着点勾人的迷离。 第一次是…… 薄荆舟看着女人离去的倩影,薄唇抿紧,眸底深处酝酿着晦暗的色泽。 沈晚瓷下了楼,站在路边拦车。 现在是打车高峰期,这一片又是高消费场所,目光所及连出租车都很少,更别说是空车了。 沈晚瓷不顾形象的坐在路边石墩上,点开手机上的打车软件。 她眯着眼睛凑近,想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手臂却被一道大力拽住,将她整个人从石墩上提了起来。 不用看都知道拽她的人是谁,男人身上的气息强势且无孔不入,带着浓重的侵略性。 沈晚瓷的手臂生疼,拧着眉挣了挣,“你松开……” 话还没说完,薄荆舟不管不顾用蛮力把她强行塞进车里—— 驾驶座上的江叔被后排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到,一回头就见少爷像拧小鸡仔一样,把少夫人按在后排的座椅上。 沈晚瓷抗拒的挣扎着,喝醉酒的女人毫无半点娇弱,铁了心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力气比牛还大,甚至比清醒时更没有分寸。 至少清醒状态下的沈晚瓷,是绝对不敢用爪子挠薄荆舟的! 男人的脖颈被她重重挠了一爪子,红很明显,火烧火燎的痛,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他的头发太短她薅不住,否认她肯定会像个泼妇一样撕扯他的头发。 “沈晚瓷……” 薄荆舟冷着一张脸,将女人挥舞的双手反扣压在座椅上,单膝跪在她身侧,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半压制着她。 这样暧昧而又不失暴力的姿势让人看得血脉偾张,但作为唯一的旁观者江叔,只觉头皮发麻! 他是生怕少夫人惹恼了少爷,然后被丢弃在高速路上自生自灭。 沈晚瓷咬唇,看着眼前的俊脸,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泄气了。 都要离婚了,没必要闹得太难看,他还能把她怎么着不成? 察觉到女人不再挣扎,薄荆舟冷着脸松开她,“回御汀别院。” 他伸手摸了下脖颈处被抓伤的地方,指腹上染了点点血迹。 男人舌尖抵着腮帮,轻‘咝’了一声。 沈晚瓷挪到另一边,身体蜷缩着贴在车门上,声音倦怠带着点有气无力:“江叔,到好打车的地方把我放下吧。” 她要回自己租的地方,但不麻烦江叔特意饶道送她。 江叔不敢应,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薄荆舟,只见少爷脸色冷峻,没有说话。 但跟了薄荆舟那么多年,光是一个眼神,江叔都能立刻秒懂。 他没有回应沈晚瓷,而是将车速提快了些,目的地直朝御汀别院的方向而去—— 沈晚瓷皱眉,却对这里的路不熟,只好打开手机导航。 薄荆舟一偏头就看见她手机里的内容,目光沿着她的身体打量了片刻,语气透着几分冷讽:“就你这浑身上下没二两肉的干煸身材,还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沈晚瓷反唇相讥:“这倒不怕,毕竟薄总审美异于常人。” 她虽然没有36D,但身材匀称,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纤细的地方纤细,简唯宁虽然常年跳舞,身材气质绝佳,但弧度还真没沈晚瓷的大。 可很明显,薄荆舟不嫌弃简唯宁是个平胸,却嫌弃她身无二两肉。 这难道就是白月光和米饭粒的区别吗? 沈晚瓷懒得理他,对前座的人说道:“江叔,麻烦送我去第七公寓。” 江叔从后视镜里抱歉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前行。 手机导航发出机械的提示音:“您已偏航,正在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沈晚瓷蹙眉,忍了忍没说话。 随着偏航提醒的次数越来越多,前方再也没有可替换的路线,她终于硬气了一回:“江叔,直接在边上停吧!” 薄荆舟冷扫了她一眼,“想回去找聂煜城?” 沈晚瓷:“……” 不想坐他的车就是想回去找别人?他这是什么鬼才逻辑! 见她不说话,薄荆舟盯着女人不悦的小脸,似笑非笑:“你以为今晚怎么会那么巧碰到他?他在跟人相亲,这个点……”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你估计得去情趣酒店找他了。” 沈晚瓷嗤了一声,明摆着这人是故意找茬,她仰着下巴不甘示弱的挑衅回去:“那麻烦你查一下是哪家情趣酒店,以煜城那体格和身材……” 她凑到薄荆舟耳边,说了句平时打死她都不敢说的话:“一对二肯定没问题。” 第32章 还是你想在沙发上做 薄荆舟的唇刹时抿成一条直线,额头青筋直跳,他几乎是在用凶狠的语气叫她的名字:“沈晚瓷!” 沈晚瓷怔然,对上男人可怕的目光,心微微一颤。 “开玩笑的,你凶什么凶?” 他咬牙:“你是在找死。” 后半程没人再说话,车里的气氛压抑又紧绷,吓得江叔踩油门都不敢用力。 沈晚瓷又贴到车门边,盯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车子最后停在御汀别院的花园里,沈晚瓷看着面前熟悉的米白色别墅,恹恹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这里是她和薄荆舟的婚房,也是一个囚禁了她三年的牢笼,她曾经尝试并且抱有希望想跟他做一对恩爱夫妻,如今却心灰意冷到只想离婚。 这种富人区打不到车,她又喝了酒开不了车,江叔不会听她的吩咐送她回去…… 想来想去,好像今晚除了住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在等下薄荆舟应该会去找简唯宁,那她就当是住酒店了。 沈晚瓷迷迷糊糊的往里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她进了屋,弯腰换鞋。 薄荆舟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女人身上的衣裙因这个动作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别样的极致性感。 她的肌肤很白,今天穿的是条A字裙,露出来的两条腿纤细修长,十分晃眼。 薄荆舟只觉胸口猛的蹿起一团火,而这团火在车上她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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