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身上,近乎嘤咛般唤了一声:“晚晚……” 沈晚瓷扭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力道不重,薄荆舟都没感觉到疼。 沈晚瓷凶巴巴的道:“放开,我要睡觉。” 不是她不愿意与他亲近,是真来不起了,今早起来她就感觉自己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再来就真的要废掉了。 “不要,”薄荆舟撑起身体,近距离的盯着她,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像是有两簇小火苗在燃烧:“晚晚,你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会不会忘了我?” “……”沈晚瓷张口就想骂他,这是对她不信任,还是对自己没信心,但想了想又忍住了,认真回道:“不会。” 她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挣脱出来,给他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荆舟,我们要结婚了,我也只是去比赛,还是你觉得我们的感情脆弱到,连一个多月的分别都等不起。” 第602章 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 薄荆舟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嗯。” 但当他抱住她时,在沈晚瓷看不到的地方,眼里又全是慌乱和迷惘,有什么从心底潺潺的冒了出来,流经过的地方,像被灼烧出了一个个的空洞,又痛又难受。 晚晚,我怕我会忘了你。 沈晚瓷看不到薄荆舟的脸,也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只觉得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格外的紧,以至于她甚至生出了一种,他要将自己硬生生塞进身体里的错觉。 薄荆舟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用的劲太大,把沈晚瓷弄疼了,很快就松了手。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沈晚瓷还是没办法忽视,他的异样给她带来的不安。 她皱着眉,仔细盯着薄荆舟的脸:“你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她这样看着,薄荆舟下意识的就想要偏开头,刚有动作就被沈晚瓷捧住了脸,不让他避开。 薄荆舟无声的笑了下:“有。” “……” “我其实一点都不想你去意大利,自从让于馆长帮你报名后,我就一直在后悔,之前还能压抑,但昨天看到行李箱后,我发现自己一天都舍不得跟你分开。” 沈晚瓷咬牙,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滚。” 这人根本就不想好好谈。 她绕过地上那一堆东西,直接脱了衣服躺到床上。 薄荆舟也掀开被子,跟着躺了进去,一伸手,就将人抱了个满怀,知道她昨晚累坏了,也没有再闹她。 这一觉沈晚瓷睡的很沉,醒来后,她感觉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早上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也没了。 验血、彩超、心电图……这些基础检查薄荆舟前不久才做过,没有问题,但把报告拿给医生看时,薄荆舟还是有一瞬间的紧张。 晚晚马上要去参加比赛了,他得的又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绝症,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说出来让她分心,等她回来,自己这病说不定就治好了。 直到医生看了检查单后说没问题,薄荆舟才松了口气。 沈晚瓷:“谢谢医生。” “晚晚,现在信了吧,我真的没事,”薄荆舟刚要伸手去拉她,想求表扬,结果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 沈晚瓷理都没理他,直接转身走了。 薄荆舟一头雾水,他发现自从在酒店醒来后,沈晚瓷就不太搭理他了,他说十句话,她能应两句,都是他祖坟冒青烟的大福气了。 他仔细想了下,自己好像没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知道她累了,连生理反应都硬憋回去了。 “晚晚,”薄荆舟几步追上沈晚瓷:“你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 要不然情绪怎么这么变幻莫测呢? 睡觉前都是好好的,睡一觉起来就变了。 沈晚瓷看着他,笑得格外有深意:“恩,太冷了。” 薄荆舟想也没想,就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沈晚瓷一秒变脸,转身就走:“不喜欢,不好看,不穿。” 她没问薄荆舟衣服的事,是想让他自己主动说,之所以那么确定二奢店那女人手上的衣服就是薄荆舟的,是因为定制款都是独一无二的,恰好他的那件又没了。 要是不是同一件,她把……她让薄荆舟把那件衣服吃了。 她虽然不认为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但他遮遮掩掩的态度,还是让她心里不怎么高兴。 那女人长得还和简唯宁有几分相似。 薄荆舟完全不知道沈晚瓷是在为了衣服的事,和他怄气,他压根没想过,谢初宜会留着那件衣服,还那么巧就被沈晚瓷撞见了。 这事在他心里,就跟随手扔了个垃圾似的,根本没有汇报的必要 薄荆舟看了眼手里被晚晚嫌弃的衣服,果真不好看,但犹豫了两秒,还是穿上了。 不穿冷。 回去就联系设计师,照着之前那个款再做一件。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沈晚瓷已经走远了。 他急忙追上去,趁着她不注意,手指滑进他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 …… 翌日。 薄荆舟送沈晚瓷去机场,他没自己开车,而是和沈晚瓷坐在后排:“什么时候回来?” 沈晚瓷认真的回道:“比赛时间是三月十五到三月二十,不出意外的话,二十一就能回来了。” 薄荆舟像颗泄了气的皮球,恹恹的:“现在才二月一号。” 沈晚瓷没睡醒,困得不想说话,而且薄荆舟一个人的丧气就已经弥漫满了整个车厢,要是再加一个她,他们真的要琼瑶式离别了。 想想那场景,沈晚瓷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太煽情了,不太适合。 薄荆舟半晌没等到沈晚瓷的回应:“晚晚,我怎么感觉你从昨天起就不太搭理我?” 沈晚瓷的脸上流露出了老母亲般的慈爱:“恩,感觉得不错……” 机场到了。 薄荆舟也没时间问原因,因为车刚一停稳,沈晚瓷就开门下去了。 入口处,于馆长带着其他人等在那里,看到下车后的沈晚瓷,就朝着她招手。 薄荆舟也分不清沈晚瓷那句’感觉得不错’,是在认同他的话,还是在反讽,等他接过司机递来的行李箱,沈晚瓷已经和大部队汇合了。 因为要在国外呆一个多月,每个人都拎了不少行李,进去后第一时间就是去办托运。 薄荆舟:“之前在那边买过一套房子,地址我等会儿发给你,要是方便,你就直接住家里。” 公费安排的住宿肯定条件不怎么样,他虽然知道群体活动搞特殊不好,但也舍不得她吃苦。 沈晚瓷:“不用了,大家都那么住,我一个人搞特殊,不太好。” 本来她年纪小就惹争议,要不是技术摆在那儿,让他们说不出反驳的话,争议会更多。 薄荆舟:“房子挺大,你可以让他们都住那儿。” 沈晚瓷:“……” 炫富比搞特殊更招人恨。 薄荆舟:“那边现在还很冷,要注意保暖,别感冒了。晚上别出门,国外的治安都不好,要是遇到小偷,就把东西给他们,别像在国内那样逞强,手里拿着个毫无杀伤力的酒瓶子,也敢跟人硬刚。” 第603章 晚晚不理他了 薄荆舟像个老父亲,事无巨细的嘱咐着沈晚瓷要注意的地方。 很快到了过安检的时间,薄荆舟心里的不舍瞬间攀升到了顶峰,压都压不住。 人来人往的机场、还当着博物馆一群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姨的面,他直接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晚晚,一路小心,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沈晚瓷刚要说话,薄荆舟就已经松开了她,并把她往安检口推:“快走吧。” 再不进去,他就要压制不住心里那股,想要将人带回去的冲动了。 沈晚瓷:“??” 所以表现得那么舍不得,都是骗人的,这赶人的速度,比哪吒的风火轮还转得快。 她连句再见都没说,直接就转身走了,要多干脆有多干脆。 进了候机室,于馆长总算有机会和沈晚瓷说上话了,“你和薄总感情真好。” 沈晚瓷想到薄荆舟那被狗啃了的情商,心里冷呵,对上于馆长时却不显,甚至还带着些无奈的笑:“气起人来让人想打他。” 于馆长莞尔,用过来人的经验道:“夫妻都是这么磨合过来的,不过我一直以为薄总的性子比较冷。” 之前和薄荆舟仅有的两次交集都是因为沈晚瓷,那男人虽然将自己摆在低位,在拜托自己,但并不势弱,说话时嗓音也是清冷淡漠。 沈晚瓷点头:“恩。” 他们定的是直飞票,从京都到意大利,花了十一个小时,再加上是经济舱,一趟行程下来,腰又酸又痛,感觉腿都粗了两圈。 一开机,秦悦织的消息就弹了出来:「晚瓷,到了没啊?」 「意大利是不是超漂亮?等我忙过这几天就来找你,你先别去逛,等着我啊。」 薄荆舟也给她发了信息,一条是他在这边的房产地址,还有两条 「老婆,到了吗?」 「老婆,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中间隔了半个小时。 因为飞机晚点了半个小时,不过沈晚瓷没告诉他。 透过文字都能想象出薄荆舟发这条信息时,可怜巴巴的模样。 沈晚瓷冷哼了一声,撵自己快走时的那股傲气劲儿呢? 她回了声’恩’,就转而点开了和秦悦织的聊天框:「宝儿,我刚到,明天醒了再给你打视频。」 本来想打视频,但这个点国内已经是半夜了,而且她也困的不行,虽然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也努力想睡觉,但全程硬是没睡着过,她现在只想快点取了行李,赶紧回酒店睡觉。 他们是提前过来的,也没有通知组委会,所以并没有人来接。 这次参赛的人除了沈晚瓷外,其他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为了出行方便,于馆长特意派了自己的助理来当领队,还找了翻译。 助理给提前联系的司机打电话。 沈晚瓷脑子放空,行尸走肉的跟在大部队后面,完全是指哪打哪的状态,一点心思都不想费。 酒店离机场有点远,她刚坐上车没多久,就接到了聂煜城的电话:“下飞机了?” “刚坐上去酒店的车,”沈晚瓷听到那头翻动纸业的声音,猜他现在还在加班,她有点疑惑聂煜城为什么会这时候给她打电话:“找我有事?” 自从她和薄荆舟确定关系后,他便很少再主动联系她,每次都是有事。 沈晚瓷知道,他在避嫌。 聂煜城:“恩,想让你帮忙看看设计,有没有哪里不对的点。” 沈晚瓷:“好,你发给我吧。” “谢谢,这个不急,等你空了再看就行。”他是算着沈晚瓷刚下飞机没多久,应该还在去酒店的路上,所以才打电话过去的。 声音远了点,几秒钟后,图片就发过来了:“麻烦你了晚晚,看图稿的辛苦费等设计定稿后,一起给你结。” 沈晚瓷:“煜城,不用了,我就是看一眼,不用给钱,之前从你那儿领了工资,还没有请你吃饭呢,这次就当是感谢费了。” 之前不知道,后来大概了解了一下行情,聂煜城真的给了她一个很高的标杆,如果以后再有人请她设计,就得按他给的价来。 聂煜城低笑:“你还是请我吃饭吧。” 两人聊了几句,他就开始忙了。 沈晚瓷:“你忙吧,我也要到酒店了,图稿我可能要明天才有时间看,到时候再聊。” 最后这句,纯粹是客气。 聂煜城:“好,早点休息。” …… 薄荆舟是第二天晚上才反应过来,沈晚瓷不理他了的,他给她发信息没回,打电话也没接,要不是她到了后给他发了个’恩’字,再加上他询问过于馆长的助理,确定他们已经到了意大利,并住进了酒店,他都要以为他们是不是半路里出了什么岔子。 原本以为沈晚瓷只是太累,在补觉,所以才没和自己联系,但后来才知道不是,她就是不理他了。 夜阑。 薄荆舟阴沉沉的看着旁边,正慢条斯理喝酒的聂煜城:“所以,她有时间回你的信息,没时间回我的信息?” 他刚才正和顾忱晔抱怨,沈晚瓷那个工作太累,参加个比赛,还是前期就忙的连和他发个信息的时间都没有,结果这贱嗖嗖的白莲花就在旁边来了句:“晚瓷去参加比赛很忙吗?” 就这一句话,薄荆舟就听出了不对劲,追问之下才知道,聂煜城不止和她通过电话,还和她讨论了一轮设计稿的对错。 不比不知道,一比差距就出来了,大的能让他直接原地气死。 聂煜城见薄荆舟看向他的眼神,凶狠得像是恨不得当场撕了他:“我给钱的。” “我他妈……” 什么风度、教养,这一刻全都没了,他在自己老婆心里居然还没有钱重要。 他也有钱,他的钱都是她的。 就聂煜城给的那点钱,都不够他让人给她送的那堆包,结果她就为了那么一点钱,把他排到了后面。 薄荆舟豁然扭头,看向一旁正玩儿手机的霍霆东:“给你的女人打电话,问问晚晚去意大利后,和她联系过没有。” 他比不过钱,总不可能还比不过秦悦织吧,就算不能越过位,至少也平起平坐啊。 第604章 找冤大头当接盘侠 霍霆东:“……” 他虽然在处理事情,但也把他们的对话听进了耳朵里,战火烧到他这里时,他虽然有些懵,但也不至于一头雾水。 他眼睛一抬,正对上薄荆舟的目光,沉吟了一下:“你确定?” 确定要自取其辱? 他这话说的极为含蓄,别说薄荆舟,场内除了顾忱晔,没人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顾忱晔之所以能听出来,还是因为被言棘给虐狠了,毕竟没人会比他更惨,进卧室之前还得凭借老婆的心情,决定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迈错脚就意味着他只能滚去睡书房。 在这种高压政策下,就是头猪,也锻炼出来了。 而且他大概猜出了沈晚瓷不搭理薄荆舟的原因。 在这段感情中,薄荆舟从来不属于自信的那一方,所以他本能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恩。” 霍霆东直接拨通了秦悦织的电话。 秦悦织这会儿正跟她妈坐在一起,被迫听她那套少时夫妻老来伴、养儿防老、不婚不育老了孤零零的,万一猝死都没人发现的理念,不止听,还得发表意见,发表的意见还只能是赞同,不然就要挨抽。 这通电话简直是解救她的及时雨,“喂,哥。” 声音那是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百转柔肠,听得霍霆东手一抖,差点没将手机甩出去。 他还没从秦悦织难得热情的态度中回神,对面的人就已经开始像爆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您要买文玩啊?要个千万以上的啊?急着要?现在就要去店里看? 不忙不忙,有时间,我马上就过去,不耽误,只要您高兴,半夜看都行。” 秦悦织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拿包,还一心二用的给太后比了个先走的手势。 她可不敢让她妈知道打电话来的是霍霆东,不然以太后对他的满意程度,绝对干得出把她卷巴卷巴塞他被窝的事。 霍霆东:“……” 他等了几秒,直到听到一声关门的闷响,才再次开口:“沈晚瓷出国后跟你联系过吗?” 秦悦织哪晓得一个钱多的数不清的霸总,一个自入行起就毫无败绩的金牌律师,会这么无聊,顺口就道:“联系过啊?你找她有事?” 薄荆舟:“……” 所以谁都联系了,只是没联系他? 本就憋闷的胸口因为秦悦织的回答,又默默中了好几箭。 霍霆东:“没事。” 没有了太后的死亡凝视,秦悦织一秒现原形,翻了个白眼道:“那你问啥问,无聊,我要开车了,挂了。” “等等,”霍霆东起身,出了包间,没有了外人在场,他冷淡的声音里也揉进了几分纵容的笑意:“你刚刚叫我什么?” “……”秦悦织沉默了片刻,无比嫌弃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喜欢自己女朋友叫自己哥?” “呵,”男人低笑一声,“那女朋友,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一起吃个饭?” 秦悦织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隔着听筒,她似乎都感觉到了霍霆东呵在她耳边的热气,又暖又潮湿。 相比起这样的相处,她宁愿霍霆东次次揪着她的错处,说要告她,至少那样她只会想和他抬杠,思绪不会往某些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 她下意识的搓了搓贴着手机的耳朵,结果越搓越烫,她斟酌着措辞,生怕得罪了大佬被报复:“霍律师,我其实觉得我们了解的还不够深,在一起的理由也比较……荒谬,别说两情相悦,就是互有好感都谈不好,要不……” 霍霆东声音里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的凉意:“你又想找借口甩了我?” 秦悦织:“……” 她在开口之前是这么想的,但被霍霆东如此直白的挑出来,她又有点不敢承认。 她不是找借口,是真的觉得两人相处的不多,她感觉都不熟,也不 知道霍霆东怎么的就对她上心了,还一副情根深种、非她不可的样子。 秦悦织怀疑他是因为天生条件不行,就是……嗯……比较短小软,所以才想要找个冤大头当接盘侠。 而自己就是那个送上门,还抢着要负责的冤大头。 霍霆东靠着墙,单手摸了支烟含在唇间,低头去点的时候,问道:“那要怎么才算了解透彻?知道你胸口上有颗痣,算透彻吗?” “??”秦悦织脑子里一团乱码飞过,最后都变成了草泥马,多的要把她的脑子给挤爆了。 但脑子爆不了,爆的只能是她那张嘴:“霍霆东,你变态吗?你怎么知道我……” 说到一半,她又摆烂似的想—— 哦,知道是正常的,要是睡了都不知道她胸口上有颗痣,那她也太失败了,跟供他发泄欲望的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霍霆东到底是知道她那颗痣让她想创亖他,还是不知道有那颗痣让她想创亖他。 秦悦织磨了磨后槽牙,决定略过这个话题,不然她没创亖他,先把自己给创亖了。 她道:“霍霆东,有病就去治,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那种只有丧偶没有离婚的年代?隐瞒身体缺陷属于骗婚,骗来的婚姻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 霍霆东挑高了音调,一字一句的问:“隐瞒身体缺陷?” “我都知道了,你别以为我醉了就能瞒得住我,”秦悦织学着大学时选修的心理学导师的声音道:“你不用自卑,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缺陷,现在医术那么发达,很多都是能治的。” 不过你这个可能没办法,总不能把谁的切一截给你接上吧。 这话她没敢说,怕一说他就彻底赖上她了:“就算没办法完全治好,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也可以借助道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到时候你交女朋友,我给你送个全套的。” 霍霆东的声音愈发低了,有点哑:“所以,你不满意我上次的服务?埋怨我没用道具?” 这个音调给了秦悦织他在难过的错觉。 怕他因为自己的话而自卑,男人好像对那方面都有种变态的执着,就是容不得别人说他不行,秦悦织急忙道:“这不是你的原因。” 第605章 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当然,秦悦织更怕他因此破罐子破摔,彻底赖上她。 本来以为霍霆东还要和她掰扯几句,结果他很利落的就同意了:“行,但就算分手,是不是也要当面说?吱吱是你捡的,你不要它了,也跟它说一声,它最近天天都守着门在等你去看它,叫也不肯挪窝。” 秦悦织本来打算在电话里说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反正他们之间的开始也是这么不正经的方式,但霍霆东一提到狗子,她就心软了。 哎,她可真是个善良的小仙女。 “那约个地方吃饭?你把吱……” 啊呸。 她拍了拍自己的嘴,差点就被霍霆东那货给带到了阴沟里去:“你把狗子带上。” 说来她也挺愧疚的,那狗明明是想跟着她的,结果她转头就扔给了霍霆东,都没去瞧过。 现在一听它天天守着门等她去看它,心就更软了,软得一塌糊涂。 霍霆东:“最近天天都在外面吃,有点反胃,就在家里做吧,你喜欢什么工具……抱歉,被你念的嘴瓢,说错了,你喜欢吃什么?” 秦悦织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像是被人用力拨了一下,’嗡’的一声,震得她耳朵里全是回音。 她用力掐着掌心,借着疼痛勉强压下心头窜起的怒意,在法庭上被对方律师咄咄逼人都能镇定自若、娓娓道来的霍大律师,会嘴瓢?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秦悦织从喉咙里挤出一句:“随便。”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包间里。 顾忱晔看着垂头丧气的薄荆舟,抬脚踢了踢他:“你是不是哪里得罪沈晚瓷了?” “没有,去酒店开房的时候还好好的,睡醒了她就不怎么搭理我了。” “……”顾忱晔无语的揉了揉眉心,这种两性话题,他是真不想参与,主要是怕打击了他,他怕说多了,兄弟都没得做:“有没有可能她是嫌弃你技术差?然后又觉得你没救了,毕竟这么久了都没点进步,所以打算及时止损。” 薄荆舟差点被他气得一口血直接喷出来,他没好气的反驳道:“我们当时就没……” 说到一半,又猛的顿住了,主要是一旁聂煜城看戏的目光太强烈,还有,他那一脸’你果真不太行’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薄荆舟皱了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不是想着给你出谋划策,帮你追晚瓷吗?好心当成驴肝肺。” 聂煜城现在已经练就了一副,雷打不动的厚脸皮。 薄荆舟怀疑道:“你有那么好心?怕是帮着她跟我分手吧。” “我要不告诉你晚瓷到国外后,和我联系过,你估计要等收到她结婚请柬了才反应得过来,她不理你了。” “……” 看着两人斗嘴,顾忱晔无语片刻:“她走之前都跟你说过什么?” 薄荆舟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瞬间醍醐灌顶:“衣服。” 他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顾忱晔仰头,无奈的道:“沈晚瓷这饭都要喂到你嘴巴里了,就你这……哪天她上吊了,你估计还以为她在荡秋千,算了,你还是别谈恋爱了,温暖你我她。” 不然就他这三天两头把人搞生气的行事方式,自己这军师以后估计得做成专职的,心累,身也累。 薄荆舟抿着唇,打电话让人查了下谢初宜这几天的动向。 这事不难,很快就有消息了,之前不知道,纯粹是因为没往这方面想。 薄荆舟看着陈栩发来的内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之前谢初宜说要把衣服还给他,但一来他不缺衣服,二来别人穿过的他也不想要,更无心再多一次牵扯,所以就让她直接丢了,完全没想过有一天会因此出岔子。 薄荆舟吩咐陈栩:“你去找谢小姐把衣服拿回来。” 顾忱晔看了眼腕表,用手指点了点表面:“走了,门禁时间要到了。” 聂煜城:“……” 见他话才刚说完,人就已经到包间门口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单着好,谈恋爱可真是伤身又伤心的一件麻烦事。 …… 沈晚瓷觉得罗马这个城市,可能跟她有点犯冲,她睡了一整个白天,醒来时头晕眼花、身体发软,她看了下聂煜城发给她的设计稿,一边回信息一边去洗手间洗漱,结果手滑了一下,把手机掉马桶里去了。 捡起来后第一时间关了机,又放水龙头下冲了冲,想出去修,但现在是晚上,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附近哪儿有卖手机的,就只能等第二天白天再去。 结果翌日起来,手机彻底报废,开不了机了。 沈晚瓷就很——想爆粗…… 今天要去罗马国家博物馆,是先前就定好的,所以白天没时间去买手机。 她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匆匆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之前定的九点在大厅集合,要到点了。 昨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到天亮了才勉强眯了两个小时,现在困的看人都有虚影。 沈晚瓷哀嚎,倒时差可真是痛苦啊。 门上传来敲击声,还伴随着领队的呼喊:“挽挽,你醒了吗?车已经来了,我们要出发了。” 沈晚瓷都顾不上梳头,拿着梳子就拉开了门:“来了来了。” 领队:“打你手机怎么关机啊?” 她一副又困又丧,生无可恋的颓废模样,两个黑眼圈重得能直接当烟熏妆了:“昨晚掉厕所了,今早一起来就彻底罢工开不了机了,等下午行程结束后去买一个。” 领队迟疑的指了指被她握着的梳子,虽然猜到了,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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