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做饭的,沈晚瓷崴了脚,出门不方便,但反正都下来了,就将就在外面吃了。 坐上车,沈晚瓷打开牛皮纸袋,将里面的资料取出来。 纪思远,二十二岁,父亲是薄氏的股东,后因贪污巨款,不想承担法律责任跳海自杀,母亲抛下他跟人跑了。七岁被送到孤儿院,因性格孤僻不爱说话,经常被小朋友欺负,八岁时被工作人员虐待,差点死了,八岁半被薄荣轩从孤儿院接出来,安置在名下的一处房产,十岁被送去了国外。 沈晚瓷皱着眉看着上面的内容。 十岁被薄荣轩送去了国外? 她想起了之前江雅竹说的,曾经差点收养个孩子,难道这个孩子就是纪思远? 秦悦织将车停在公寓楼下,从后座拎出来个行李箱:“有人怕你一个人在家出了什么事,让我陪你住到能自由活动。” 沈晚瓷拿到纪思远资料的同时,陆宴迟也收到了消息,纪思远被人打进了医院。 他到医院时,纪思远正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腿上和手上都打着石膏,跟个木乃伊似的躺在那里。 “……”陆宴迟皱着眉:“怎么回事?怎么被打的这么严重?” 纪思远麻药还没过,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看到陆宴迟的瞬间,眼眶就红了,委屈的叫了一声:“哥。” 他将酒吧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跟陆宴迟说了一遍,“我看到那个人的脸了。” “能画出来吗?” 纪思远没学过画画,在这方面也没有天赋,摇头道:“我能描述出来。” 陆宴迟看向一旁的王助理:“去请个侧写师来。” 王大富在当上陆宴迟助理之前,还是个在公司朝九晚六混吃等死的小职员,哪有这人脉,但他会拍马屁,又舍得下面子去求人,很快把人请来了。 根据纪思远的描述,侧写师很快将那个叫‘虎哥’的人画出来了,连表情神态都一模一样,他将画稿递过去:“您看像吗?” 纪思远只扫了一眼,就肯定道:“是他。” 陆宴迟看着图纸上的人,微微皱起了眉。 见他这副表情,纪思远道:“哥,你认识?” “之前打过交道,还发生了冲突,陆氏开发的一块地,谈拆迁款的时候所有居民都同意了,但签字领钱时这人带头闹事,说他们那儿地段好,安置房太偏了,让每户多补贴一倍的面积或者钱。” 这事纪思远知道,当年闹得挺大,陆宴迟又刚接掌陆氏这个四处漏风的空壳公司,为了降低影响,找了人当说客,单独给了这人钱,才把这事摆平了。 但他没参与公司的事,所以并没有见过这人。 陆宴迟:“这人有点背景,我明天托人问问。”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顿打估计是白挨了,毕竟当初他也是脱了一层皮才把对方搞定的。 纪思远的眼眶红红的,像极了小时候受了委屈跟父母告状的小可怜:“哥,我好痛啊。” “如果真是他打的,哥一定帮你讨回公道,陆氏现在虽然还是个花架子,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陆宴迟冷着脸,眉眼冷峻,像是真的生气了,“你真没调戏他的女人?你是不是因为我不同意你和沈晚瓷在一起……” “哥,我不喜欢她,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当你的弟弟。” 陆宴迟:“说什么胡话,好好养伤,我去问问有没有护工。” “我不要护工,有哥照顾我就行了。” 陆宴迟捏了捏眉心:“思远,我今晚得回公司加班。” …… 沈晚瓷失眠了,心里装着事,扭伤的脚踝又一跳一跳的疼的厉害,翻来覆去了好几个小时都睡不着。 越睡不着越想睡,越想睡越烦躁。 她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解了锁刷视频,刷着刷着就更睡不着了,等觉得眼睛酸痛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她起床去上洗手间,准备上完后就关手机睡觉。 秦悦织睡得正香,她便没有叫醒她,从卧室到洗手间这点距离,单腿跳过去也不累。 她打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结果拖鞋掉了链子,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噗通”一声。 手机也从手里飞出去了。 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但卧室的地板铺的是木地板,没有想象中的疼,可她摔下去时脚踝撞在地面上了,差点没把眼泪给她痛出来。 熟睡的秦悦织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睡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更忘记了自己身边还躺着个病患。 沈晚瓷趴在地上,伸着手去够手机。 太远了。 她的手指只能触到屏幕的一点点,试了几次,才将它扒拉过来了少许。 “卧槽,”看到亮光的秦悦织终于反应过来了,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晚瓷,不是让你想干嘛就叫我吗?你怎么摔了?” 她伸手就要去扶她,到半空时又停住了,她不确定沈晚瓷伤到哪了,怕自己一扶反而造成二次伤害:“你动一动,有没有哪里痛。” 沈晚瓷动了动身体:“就只有脚踝痛。” “不是让你叫我吗?”秦悦织一边心疼的数落她,一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又去捡沈晚瓷摔飞出去的手机,递给她时,下意识的看了眼屏幕:“喔霍。” 第456章 乳腺增生 沈晚瓷见她脸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秦悦织将手机屏幕翻转过来,给她看界面内容:“陆宴迟,估计是刚才不小心拨出去了。” “……” 她和陆宴迟没有互留电话,这号码是前两天她让陈栩发给她的,本想再和他谈谈竞标的事,但被薄荣轩制止了。 电话已经接通了,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什么事?” 虽然没开免提,但凌晨的房间十分安静,将他的一字一句连带着语气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晚瓷刚要伸手去接,秦悦织就将手机收了回去,还紧张的叫了一声:“哎呀,怎么流血了?” 说完后就直接将电话挂了。 一套操作流畅又迅速,沈晚瓷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哪里流血了?” 刚才摔得好像也不重,难道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没察觉到? 秦悦织:“心流血了。” “……” “你不是不确定他是不是薄荆舟吗?要是他来了,他就是,要是不来,那他就是陆宴迟,你以后都别搭理他,见他一次打一次。” 这几个月,秦悦织看着沈晚瓷伤心难过,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担心,尤其是最初那一两个月,她寸步不敢离的守着她,生怕她会因为薄荆舟做傻事。 如果他真没了,或者是受了重伤,迫不得已在某处养着回不来,她都不折腾他,但要是明明回来了还要装作不认识,那她就是他以后追妻路上的珠穆朗玛峰:“又不是特殊工种,就算暂时要用别的身份才能办成事,我就不信跟你说一声,这事就办不成了。” 既然要装作不认识,那在事情处理完之前,就都安静的当个不打扰的前任,他是又要撩又不认,晚瓷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情,又被他给搅得不得安宁。 这种贱嗖嗖的人就是欠收拾。 沈晚瓷:“他可能有苦衷。” “什么苦衷?夫妻难道不就该福祸相依?要是怕累及家人,那就该退到安全的距离,你算算你和他都处过几次了?他这是一边吊着你,怕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边又不愿给你吃定心丸,跟那些只是骗女人睡的渣男有什么区别?人家渣男在情到浓时还要说两句海誓山盟呢,他这是想空手套白狼。” 沈晚瓷:“……” “你别惯着他,我要是你,就一天换一个男人在他面前晃,让他慢慢哭去。” 她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一个新闻:“哭多了容易乳腺增生。” “……”秦悦织震惊的看向她:“男人也得这病?” “男人没乳腺?” “抱歉,我文盲了,我以后多看科教频道,少打游戏少刷剧,刷剧也刷正剧,”秦悦织插科打诨完,正色道:“你先别考虑他的乳腺了,考虑考虑你自己的吧,你这几个月加起来的气都能赶得上少部分人一生的气了,你都没增生,他好意思增生?” 好有道理。 而被秦悦织吐槽成连渣男都不如的某人,此刻急的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但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他握着手机,‘镇定自若’的站起身往病房外走。 刚一动,病床上的纪思远就朝着他看了过来:“哥,你要丢下我回公司吗?” 他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才将陆宴迟留了下来,甚至还搬出了爸爸,说如果他不留下来陪他,他就打电话跟爸爸告状,让爸爸跟他说,陆宴迟才妥协了。 所以这会儿一见他起身,纪思远就特别紧张。 陆宴迟:“我去楼下抽支烟,烟瘾犯了,顺便给你买点吃的东西。” 纪思远的麻药效果过了,被打的地方疼得厉害,尤其是受伤最严重的手和腿,他一双乌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陆宴迟,眼眶通红,眉头隐忍的皱着,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简直委屈得不行。 美弱惨的少年,躺在病床上眼巴巴的看着你,这要换成个喜欢弟弟的女人,心都要被他萌化了,恨不得能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当然,这些都是装的,他在孤儿院那两年挨打挨骂挨习惯了,早就不会为了疼痛哭泣了,或者说,他从小就不怎么为了身体疼痛而哭泣。 他喜欢这种感觉,更喜欢这种感觉出现在别人身上。 化了。纪思远: “我不饿,没胃口,不想吃东 陆宴迟现在满脑子都是秦悦织那声惊慌失措的‘流血了’,哪里分得出心思去敷衍应付他,他说不吃,他便‘嗯’了一声:“我去抽支烟。” 纪思远一直看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眼底的委屈才渐渐收敛,变成了面无表情的冰冷。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查到了吗?今晚打我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哥派的?” “暂时没发现薄……陆总和他之间有联系,那个女人在外面找小白脸,虎哥的人已经跟了好几天了,今天正好……” “你是想说我倒霉?正好撞上了?”纪思远的声音有种阴柔的冷,他说话时,就像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听得人心底生寒:“我觉得,这事就是我哥做的,你要是这样都还查不出证据,那我可就要后悔当初在船上把你这个废物一起带走了,你别忘了,姜五爷是怎么死的。” “纪少爷,我再去查。” 纪思远烦躁的撇了撇嘴,“以后再要口误,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去喂狗。” 这个废物刚才差点说成了‘薄总’。 纪思远很不喜欢薄荆舟这个名字,陆宴迟,是他给他选的。 “陆宴迟……”他陶醉的闭上眼睛,唇瓣微动,轻轻的念出了这三个字,多好听。 …… 沈晚瓷这一摔,直接把秦悦织的睡意给吓没了,现在已经凌晨五点了,睡不着就开始觉得有点儿饿了,她去厨房煮了两碗西红柿煎蛋面,刚端进房间,就听到楼下传来救护车‘乌拉乌拉’的警报声。 由远及近,然后在她们楼下停住了。 秦悦织将其中一碗面放在沈晚瓷面前:“肯定又是加班熬夜猝死的,我们这一代,可真是拿命换钱。” 这一片是商业中心,周围都是出租给白领的公寓楼,基本没有老人住这儿。 第457章 我给他送钱 沈晚瓷熬了个通宵,凌晨五点的一碗煎蛋面,简直是人间美味。 红红的西红柿配上煎得金黄的鸡蛋,再放上绿叶菜和葱花,香味扑鼻。 “以后说不定实习还要倒给钱。”沈晚瓷一边挑起面晾凉,一边接道。 秦悦织‘呵’了一声,“你说这都是些什么神人想出来的招?让农民早上开车回乡下种地,晚上再开回城里住,都能在城里买房买车,还不嫌油贵,那能是农民吗?那叫土豪体验生活,也不看看现在油价涨成啥样了,还让人家没钱就把多余的房子租出去收租金,都没钱了还有多余的房子,是提观点的人死了把房子过继给的人家吗?” “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转基因吃多了,把自己给吃傻了,以后修墓只要比照着秦始皇的规格来,不然怕灰都得给他杨了,都是群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东西。” 沈晚瓷:“你怨念这么深重,我都要以为你是受害者了。” 秦悦织:“可不就是,我明年的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楼下救护车的警报声终于消停了,两人的面吃到一半,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很是急促。 秦悦织扭头朝着沈晚瓷挑了挑眉:“你晾着他一点,别他一说两句软话就原谅他了。” 她走过去开门,开之前习惯性的从猫眼里看了眼外面,没看到陆宴迟,而是看见几个穿医院工作服的人,手里还抬着担架。 秦悦织想到了那辆停在楼下的救护车:“……” 陆宴迟最好不是薄荆舟,要不然他这老婆别想追回来了。 想到还要解决这个乌龙,她就头痛,打开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找谁?” “我们是市医院急救中心的,接到电话说有孕妇摔伤了,见血了,请问是你打的电话吗?孕妇人呢?” 果然是陆宴迟那个狗东西,秦悦织一脸歉意的道:“对不起啊,这就是场误会,是打电话那人没听清楚,误会了,孕妇没有流血,人已经没事了,正在里面吃面呢。” 怕他们不信,还往旁边让了一步,等他们进来看。 确定沈晚瓷就是对方口中那个崴伤了脚的孕妇,也的确没有什么大事,医生才抬着担架离开。 门一关,沈晚瓷最先一个笑出来:“以为是来接哪个加班狗的,没想到是来接我的。” 秦悦织不想说话,她将面吃完,去厨房三下五除二的把碗洗了,就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到了床上:“睡觉,今天关门一天。” …… 沈晚瓷在家里休养了五天,终于能不借助任何工具正常行走了,就是不能走得太久,医生说如果不养好的话,以后容易习惯性崴脚,那样就得做手术了。 这期间,江雅竹来看过她两次,打电话细细叮嘱了薄荣轩在公司不能给她安排走路的活,以至于她这几天屁股都跟长在了办公椅上似的。 这天中午,坐得都快腰椎间盘突出的沈晚瓷严词拒绝了陈栩帮她带饭,自己去了楼下吃,刚走出薄氏大楼,一辆黑色的卡宴就稳稳的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顾忱晔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他眼底带着深重的疲惫,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整晚没睡觉:“上车。” 他的嗓音低沉,是熬了夜过后的沙哑。 沈晚瓷:“顾公子?” 她和顾忱晔并不熟,平时见到能打声招呼都是撞大运的事,之前他主动找她,还是因为薄荆舟,如今薄荆舟‘下落不明’,她和他之间就完全没有交集的点了,所以沈晚瓷有点怀疑的喊了一声。 “嗯,”顾忱晔捏了捏眉心,他手指修长,骨节匀称,比那些天天保养的专业手模的手还要漂亮几分:“带我去见见那位神秘的陆总。” “他在陆氏,你直接去就行了。” 她在陆宴迟那里并没有特权,该被拦的还是要被拦,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前台特别关注她,每次她一进门就被看见了,不过也可能是人家眼神好。 顾忱晔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除了中途小憩了十几分钟,就没睡过了,刚下机就赶了过来,熬夜加上想早点回家的心情让他的情绪有些烦躁:“他助理跟我说,他们陆总最近不见客。” “……”看出他眼底淡淡的不耐烦,沈晚瓷拉开车门坐进去,“那顾公子恐怕要失望了,我之前代表薄氏去找他,也要预约。” 顾忱晔没说话,直接启动车子,朝着陆氏的方向驶去。 果不其然,在前台就被拦下了,前台小姐端着她露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和沈晚瓷的怀柔路线不同,顾忱晔是打蛇打七寸,一下就掐住了对方的命脉:“没有,但听说陆氏最近在融资,我来给你们陆总送钱。” 陆氏缺钱是不争的事实,即便陆宴迟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凭空变出堆钱来,最近又连续吃下了那么多大项目,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只能融资。 这也是之前沈晚瓷一直找他谈的原因,那么大的项目,陆氏一家公司吃不下来,就算成功拿下,也得找其他的公司合作。 前台:“好的,请问您贵姓?” “顾,顾忱晔。” 这三个字,比顾氏集团的金字招牌还要金字招牌,前台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看向顾忱晔的目光都热切了不少,“您稍等。” 半分钟后,前台挂断电话,“陆总请您上去。” 沈晚瓷跟在他身后就要一起,前台为难的拦住她:“抱歉沈小姐,陆总只说了见顾先生,还麻烦您移步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她明白了,是陆宴迟不见她,刚刚前台打电话的时候也提到了她的名字。 顾忱晔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终忍住了,“你去休息室等我,我一会儿送你回薄氏。” 沈晚瓷:“不用了,我……” 她没这么厚的脸皮,他出国几个月,肯定慌着回去见言棘,而且他这幅模样,一看就是疲劳驾驶,别到时候没把她送回薄氏,反而被交警拦下了。 顾忱晔打断她的话:“我把你带出来的,就得负责把你安全的送回去,不然没法跟他交代。” 他没具体说是谁,但沈晚瓷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薄荆舟。 第458章 不要侮辱婚纱 一进到陆宴迟的办公室,顾忱晔就皱起了眉,嫌弃的看了眼满屋子中老年人的装修风格:“什么品味。” 陆宴迟没出任陆氏总裁前,一直都是他‘父亲’陆明先坐这个位置,这办公室也是他的,在装修上,就难免……沉稳一点。 “听说顾公子是来给我送钱的?” 这音调十分陌生,还带着点外地口音,顾忱晔眯着眼眸仔细打量着陆宴迟那张脸。 他和薄荆舟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以前住的近,经常同吃同住,对这张脸的熟悉度可以说比沈晚瓷这个妻子还要深刻,对薄家情况也十分了解。 薄荆舟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再说这五官轮廓,估计得是同卵双胞胎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顾忱晔:“陆明先这是钓鱼把你从海里勾起来了?” 陆明先酷爱海钓,每周都要去一次,之前陆氏走投无路,都卖房卖车抵债了,还把女儿嫁给了一个和他年纪一样大的男人换取融资,也舍不得卖他那套装备。 不过对外说是自愿的,再加上那女人也没闹,每次出席活动的时候两夫妻也是恩爱有加,现在老夫少妻不在少数,不明真相的人也就觉得两人大概是真爱。 他会清楚,是因为那女人找言棘定制婚纱,他当时正好在她办公室的休息间,听到那女人跟言棘哭诉,大概是实在憋不住了,又没人可诉,亦或者是想有个人能安慰一下自己,一股脑将心里的委屈和憋闷全说了。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言棘那种冷情冷感的女人会安慰人才怪,典型的你要上吊她都以为你在荡秋千那种,还要疑惑你为什么要用脖子去荡。 想到言棘,顾忱晔忍不住弯了弯唇,当时她安静的听着那女人哭了五分钟,直扎人心的来了句:「你如果不想嫁,可以和家里断绝关系自食其力,如果舍不下家族带来的荣华富贵,又想事事自己做主,就把你爸拽下来自己掌权,这也做不到,就重新投胎换个家。请你别玷污了我的婚纱,我对外都说它是幸福的象征,穿上它你就是被另一半捧在手心里娇宠的公主。」 那女人当场就怒了:「现在结婚的,有多少是真的两情相悦至死不渝的真爱。」 她本以为言棘会反驳她,结果对方道:「你可以装,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你说出来就是在打我的脸,砸我的招牌。」 顾忱晔收敛了心思,看向对面坐着的陆宴迟:“要不然你死心塌地搁这儿扶贫,还抢自家的合作案子,要不把薄氏并购了,挂上陆氏的LOGO。” 陆宴迟闻言皱了皱眉:“顾公子如果是来谈合作的,我很欢迎,但如果是来羞辱家父的,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强行送客了。” 顾忱晔看着他,陆宴迟冷怒的模样不似作假,正好助理进来送咖啡,两人便都暂时没再说话。 “我知道自己和薄氏的前任总裁长得过分相似,顾公子和薄总又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难免会心情激动,所以一时失了分寸,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我是陆宴迟,顾公子尽可去查……” 顾忱晔没客气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我激动个毛线。 ‘顾公子’这个称呼是圈子里那些巴结顾家的人为了区分他和他爸给取的称谓,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但如今从陆宴迟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暂时不确定陆宴迟是不是薄荆舟,世界之大,万一真有两张完全相似的脸呢,家里鬼多了,所以他一向比较相信科学。 不过不管陆宴迟是不是薄荆舟,他不给面子还是不给面子,陆家这种卖女求荣的人家也不配他给面子。 顾忱晔:“抱歉,我这人不太喜欢麻烦。” 因为要坐二十几小时的飞机,他穿的比较休闲,没扣袖扣,此刻,他慢腾腾的解开衬衫自带的袖扣,将衣袖卷到手肘处。 陆宴迟看着他的动作皱眉,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顾忱晔看着他握杯的手势,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我和薄荆舟从小打到大,对他的招式一清二楚,陆总,不如我们打一架?” 陆宴迟:“??顾公子,这不大合适吧,您不是来谈合作的吗?” “是啊,但我也得清楚和我谈合作的对象到底是谁吧,不然稀里糊涂的,被人骗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顾忱晔就一拳朝着他砸了过去,速度之迅速,力道之猛,带起的拳风将陆宴迟耷拉在额头上的那两片刘海都吹起来了。 陆宴迟在他起身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只被拳峰扫到了一点,皮擦红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办公桌上的笔架,里面的东西‘乒乒乓乓’的落了一地,听到动静的王助理迅速冲了进来,“陆总,保安,我去叫保安……”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顾忱晔松开被他摁在办公桌上的陆宴迟,一脸嫌弃的道:“身手这么差,果然是个冒牌货。” 他掸了掸身上的灰,“抱歉,没想到你这么虚,下手重了点,想来今天陆总应该也没心情谈事,融资的事我另外再找时间和你谈。” 他一走,休息间的门就被人拉开了,打着石膏的纪思远一瘸一拐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哥,那个顾公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一来就动手。” 他看着陆宴迟脸上的红痕,“我就跟你说了,薄家以及薄家交好的那些人,没一个是好人,都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东西,你现在相信了吧?” 他想去碰陆宴迟的脸,但他手上打着石膏,不方便动。 他还不能出院,但他在医院呆得实在无聊,就让护工推他来了陆氏。 陆宴迟顶了顶腮帮,捂着肚子,像是被打疼了:“恩。” “哥,”纪思远看着他,小声试探:“这么多人把你认成薄荆舟,你有时候会不会生出自己真的是薄荆舟这种错觉?以前不是有指鹿为马的典故吗?” 陆宴迟侧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黑沉深邃,看得人心里发虚,但纪思远脸上不见半点心虚,一脸镇定的和他对视着。 第459章 买回去给家里太太 沈晚瓷在休息间等了十几分钟,顾忱晔就下来了,他没进门,只站在外面喊了声:“走了。” 沈晚瓷连忙起身跟上去,直到上了车,她才问:“他是薄荆舟吗?” 虽然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概率他是,但毕竟只是猜测,多个人确定,心里就要多层把握。 顾忱晔:“不是,给他把墓修了吧,多烧点纸,免得在下面没钱要沦落到去卖身。” 沈晚瓷:“……” 男人一只手去按汽车的点火键,另一只手伸到沈晚瓷面前,摊开的掌心里躺着起码二十几根头发,毛囊都在,一看就是从头上生拔下来的,“是不是验验不就知道了,哪有那么复杂。” 沈晚瓷盯着他掌心里的头发,果然是两肋插刀的兄弟,一看就是‘积怨已久’,伺机报复。 她没有接,“我不认识相关的人,直接送去医院的话,怕会因此坏事,但薄董这几天出差了,要明天才回来。” 纪思远的事她都还没来得及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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