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子上,“或者说,我就是薄荆舟,我用陆宴迟的身份出现,又有什么好处?” 沈晚瓷这次感觉到了,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还轻轻抚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别的。 但面前这人现在还是陆宴迟的身份,在他的手掌贴上来时,她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的触碰,但忘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还被他按着,退得太急,没收住脚,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 陆宴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将人拉回到怀里,沈晚瓷的鼻梁撞在他的肩上,痛得捂住鼻子闷哼了一声:“唔。” “怎么样?有没有事?”他声音急促,带着克制不住的慌乱,想要将沈晚瓷推开,看一看她有没有受伤,但又怕自己的动作反而把她弄伤了,所以便僵着身体没动。 沈晚瓷贴着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愈渐急促的心跳声。 见她不吭声,陆宴迟急忙扶着她的肩将人推开了寸许,眉头纠成了一团:“沈晚瓷,说话,哪里撞疼了?”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再听到从对方唇间溢出的陌生声音,沈晚瓷的眼睛一下就酸了,“荆舟。” 陆宴迟看着她,呼吸加重,眼神遽然变化,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翻滚,但又被他死死的压抑在了瞳孔深处。 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间,沈晚瓷的手再次覆上了他的皮带扣。 但金属的皮带扣并不是那么好解的,陆宴迟又不配合,沈晚瓷试了几次也才将别在袢带上的那一节皮带抽出来。 陆宴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钳制住她,只能躲,躲还怕她动作太急伤到自己,所以颇为狼狈。 而且,他有反应了。 男人侧过身,避开了她伸来的手,沉着脸道:“沈小姐,薄总知道你有这种随便扒别人裤子的特殊……” 话刚说到一半,两人就都停住了,拉扯间,他扎在裤子里的衣摆被掀了起来,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腹部肌肤。 但仅仅是这三分之一,也让沈晚瓷足够震惊了:“你这……怎么回事?” 她想将陆宴迟的衣服撩起来一点,但还没等她有动作,攥在手里的布料就被扯了回去。 男人将衣摆重新扎好,冷着脸道:“沈小姐这下相信我不是薄总了吧?” 陆宴迟身上都是伤,有深有浅,有些已经愈合了,有些疤还没掉,乍眼一看,很是触目惊心。 沈晚瓷:“你……” 办公室门被人推开,纪思远走进来,清俊的脸上惊讶了一瞬,随即勾出一抹笑:“哥,这是嫂子吗?” 陆宴迟走回办公桌前,低着头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书桌:“这位是薄氏集团的沈小姐,她来谈合作的事,你怎么来之前也不打通电话?吃饭了吗?” 沈晚瓷从来没见过薄荆舟对谁这样宠溺的说过话,这种不加掩饰的、外放的情感,从没在他脸上出现过,以至于看着眼前这个满眼宠溺的陆宴迟,她只感觉到陌生,连带着那熟悉的面容都变得异常的陌生:“他是你……弟弟?你不是陆家最小的儿子吗?” 纪思远冲着她微微一笑:“沈小姐您好,我叫纪思远,我跟陆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我父母都不在了,所以陆哥回京都的时候就把我一并带了回来。” 沈晚瓷看着他,微微点了下头,她虽然还不死心,想要看陆宴迟的腿,但有外人在场,也不方便多问,“陆总,我先走了。” 纪思远:“沈小姐,我送你吧。” 沈晚瓷还没来得及拒绝,陆宴迟就开了口:“我让助理定了你喜欢吃的甜点,吃完再走。” 助理正好送咖啡进来,陆宴迟吩咐道:“送沈小姐下去。” 他都已经安排好了,纪思远也就没有再坚持,眸底光影一转:“谢谢哥。” 沈晚瓷其实想从纪思远口中探听点陆宴迟以前的事,但陆宴迟似乎并不想他们单独接触,她有点失望。 办公室的门关上。 纪思远看着又重新坐回椅上翻看文件的陆宴迟,有些不太高兴的道:“哥,你在乎她?” “没有。” “你撒谎,你不让我送她,不就是怕我对她做什么吗?” 陆宴迟抬头:“要是让你送她,你打算做什么?” 颇有些无奈的语气,像是熊家长在看自己家的熊孩子,只是好奇,没有责备的意思。 纪思远眼睛亮亮的,邀功似的问他:“我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好不好?唐祈说安全通道的监控坏了,别人不会知道是我做的。” 陆宴迟的视线重新落回到文件上:“已经修好了,思远,她只是个女人,还是个孕妇……” “那又怎样?她是薄家的媳妇,肚子里还怀着薄家的孩子,”纪思远情绪有点激动,“哥,你忘记薄家是怎么对你的了?我和爸当时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救出来,你不能心软。” 他的手握住陆宴迟的肩膀,循循善诱:“薄家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伪善的很,你别被他们骗了,沈晚瓷说不定就是他们给你设的美人计。” 陆宴迟眼底有冷光浮现:“我没忘,我对沈晚瓷也不感兴趣,只是想通过她探薄家的底,她现在在薄氏上班,又比较蠢,是枚很好的棋子,薄氏没倒之前,你暂时别动她。对了,爸什么时候能从国外回来?” 第435章 钢铁也能化成绕指柔 纪思远看着他,陆宴迟正在看文件,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对方微长的刘海:“他说,等薄氏宣布破产那天,他就回来给你庆功。” 陆宴迟翻了一页:“爸这次去的地方很偏?怎么连联系都联系不上?” “恩,”纪思远敷衍的应了一声,随后从抽屉里摸出药瓶:“哥,你吃药了吗?” “吃了。” 纪思远这次没检查,直接就将药瓶扔回了抽屉,正好秘书带着甜点进来,他就去吃东西了。 蛋糕入口的那一瞬间,他满足的眉眼都眯了起来,像只尝到了绝世美味的小狐狸。 在这过程中,陆宴迟一直很忙,不是看文件就是开会,或者打电话,纪思远托着腮,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纪思远没坐多久就起身离开了,他一走,陆宴迟就扔了手里的文件,抬手捏住了眉心。 脑子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个电钻,‘嗡嗡’的响声中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无数的画面和声音纷沓而来。 嘈杂、混乱,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还不行?” “意志力太坚定了,而且完全不配合,要想达成你要的结果,得再磨一磨。” “那就让下面的人继续折磨吧,就算是钢铁,我也能给他化成绕指柔。” 薄荆舟咬着牙,后背微微弓着,衬衫的衣摆扎在裤腰中,随着这个动作紧贴在身上。宽肩窄臀,从后背到腰线,再到臀部,紧绷的肌肉线条清晰的展露出来。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但他额头上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却还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子剧痛。 …… 沈晚瓷将车停在薄氏楼下的停车场,浑身泄力的趴在方向盘上。 烦死了 。 陆宴迟那鬼东西到底是不是薄荆舟啊? 早知道当初就把他扒光了,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个清楚,哪里有颗痣都清楚的记在脑子里,也好过现在除了那个疤之外,就两眼一抹黑了。 不过疤和痣这种东西,都是能去的,或者量个长度? 沈晚瓷胡思乱想之际,车窗上突然传来了几声‘砰砰’的敲击声。 她坐直身体,扭头看向窗外,等看清外面的人是谁,沈晚瓷急忙降下车窗,“煜城?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跟伯父谈点事,刚下来就看见你的车驶过来,我给你招手了,但你没看到我。” “抱歉,我可能去找空车位了,没注意。” 看她一脸恍惚,聂煜城将手里拎着的奶茶从半开的窗户递进去:“还在想陆总是不是荆舟?” “恩,顾忱晔回国了吗?” 聂煜城一听便懂她的意思:“你想让忱晔去认认?”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聂煜城默了几秒,“晚瓷,陆总是不是荆舟,就这么重要吗?如果他是,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等他处理完,自然会回来,如果他不是,那就更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去验证了。” 沈晚瓷:“不管是不是,总想要个确切的结果。” 聂煜城点头:“好。” “??”沈晚瓷疑惑:“好什么?” “我陪你一起验证。” “煜城,你不用……” 聂煜城打断她的话,“晚瓷,追求你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权利让我放弃,就像我从不让你放弃等他一样,我会把这个孩子视若亲生。” “……” “上去吧,你怀着孩子,停车场空气不流通,对孕妇不好。” 大概是怕从沈晚瓷口中听到拒绝的话,他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留下憋了满肚子话想说却没能说出口的沈晚瓷还坐在车里。 她上了楼,刚一出电梯就看到陈栩拿着手机在骂骂咧咧,声音很小,沈晚瓷走到他身后才听清他在骂人,“我艹,这人有病吧?” “谁有病?” 陈栩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看到站在身后的沈晚瓷,松了口气似的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少夫人,这不知道是哪个打广告的神经病给我发的孕妇注意事项,写的还挺全,吃穿住行都囊括了。他这是不是在鄙视我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我连老婆都没有,哪用得着什么孕妇注意事情。” “……谁发的?” “不知道啊,广告号,估计是哪家孕婴店开业吧,不然谁会发这个。” 沈晚瓷看了眼发件的号码,果真是个广告号,她便没有放在心上了:“说不定你桃花运快来了,这是老天在给你提醒呢。” 陈栩:“我看这写的像那么回事,而且挺全的,我给您转一份。” 沈晚瓷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啊,好。” 她摸了摸肚子,难道要一直瞒下去? 现在天冷了,等显怀的时候塞个枕头别人也看不出来,但以后生的时候呢?总不能抱养一个回来吧。 薄荣轩说等她在薄氏站稳脚跟后再解释这事,就说是假性怀孕,看着面前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她觉得悬了。 本来以为陈栩收到的那条孕妇注意事项是某个店搞活动发的,但下班回家后,沈晚瓷发现她家门口站了不少人,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身上还穿着某孕婴店的工装。 见到她,连忙笑着迎上来:“请问是住在1103这户的沈晚瓷,沈小姐吗?” “我是,你们这是?”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有位先生在我们店里买的东西,收件地址填的是这里,说是给您的。” “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沈晚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宴迟,因为他那张和薄荆舟酷似的脸。 “没说,他只留了您的信息,让我们送货来这里,个子大概有一米八几一米九,很帅,笑起来可温柔了,选的也是超仔细,每一样都仔细询问。” 店里的员工都被他问烦了,要不是看他买的多,都想赶人了。 一听到’温柔’这个形容词,沈晚瓷立刻就排除了陆宴迟,她认识的人里只有煜城是这个类型,再联想到他今天说的话,不难猜出这堆东西是谁买的。 她拨通了聂煜城的电话:“煜城,东西是你让人送的?” (我出去吃个饭,小朋友生日,第三更会晚点,大家可以明早来刷。) 第436章 绿帽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聂煜城温润带笑的声音:“恩,东西喜欢吗?” 沈晚瓷看着那大包小包的孕妇用品,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煜城,这些孕妇的东西,我用不上,你退了吧。” “再过段时间就能用上了,你现在在薄氏上班,工作比较累,也没时间去挑这些,”聂煜城似乎在忙,时不时有纸业翻动的声音传来:“东西买了也不好退,你留着吧,反正以后也是要买的,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过几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我选了几套衣服,不太拿得准穿哪套,你帮我挑一下。” “煜城,我没怀孕,所以这些真用不上。” 假孕这事只不过是为了堵住薄氏那些心怀不轨的老油条,煜城不是,所以也没必要瞒着。 聂煜城:“你没……” 隔着听筒都能听出他的惊讶。 沈晚瓷接过他未尽的话:“恩,没怀孕,荆舟失踪后,薄氏的人各有心思,爸就对外宣称我怀孕了,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 聂煜城虽然才进聂氏一年不到,但商场上的事他从小耳濡目染,沈晚瓷虽然没细说,但他也立刻就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了,那些人想要趁着荆舟不在,把权利攥在自己手中,自然会极力反对沈晚瓷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东西不能退,你先收着吧,别人大包小包的拎过来,总不能再让别人拎回去吧,我等会儿过来拿,捐去贫困山区给那些需要的人。” 东西是聂煜城买的,他既然这么说了,沈晚瓷也就只能暂时先收下了。 在走廊时就觉得多,她还以为是因为空间小,造成的视觉效果,搬进家里才发现是真的多,四十几平方的客厅堆了一大半,衣服、鞋子、内衣裤、奶粉、叶酸、解压玩具……应有尽有。 这要不是怀的哪吒,还真是用不完。 聂煜城来的挺快,应该是挂断电话就往这边走了,看到满屋子的孕妇用品,他愣了一下,随后唇角上扬,勾出了一抹笑:“那我让人搬走处理了?” “恩,谢谢你。”虽然东西没收,但人家一份心意,沈晚瓷还是礼貌的道了谢,言辞间还有些说了谎后的尴尬。 “不用谢我。”这句倒是诚心的,“那我让人把东西拿下去了?” “好。” 沈晚瓷说着就要弯腰去帮忙拿东西,被聂煜城制止了,“让助理拿下去就行了,你忙了一天,休息吧。” 聂煜城来之前并不知道有这么多东西,只带了一个人,跑了好几趟才把东西拿完。 看着除驾驶室外,其他地方都被堆得满满当当的车子,以及马路上剩的那一大堆,聂煜城顺手拍了几张照片。 …… 之后几天,沈晚瓷都没再见过陆宴迟,自上次他表明态度后,薄荣轩也就没有再试图拉近两方的关系。 沈晚瓷今天终于得了空,约了秦悦织出来晒太阳。 露天的咖啡馆里,秦悦织一脸生无可恋,双手捧着杯子,上半身靠在玻璃桌上。 之前相亲遇到了两个奇葩,她妈消停了一段时间,也不逼她结婚了,这几天听她小姐妹吹自己有个侄子多好多好,就又开始动摇了。 这不,今天就自作主张的给她约上了,幸好秦悦织跑的快,被她妈好一通骂。 秦悦织:“陆宴迟的裤子你扒成功了吗?” “没有,”沈晚瓷有点头疼,“只要我一有动作,他就跟防强奸犯似的防着我。” “你这什么进度,”秦悦织想了想:“你怎么扒的啊?总不可能生扒吧?” 沈晚瓷疑惑:“那能怎么扒?” “……” “你哄他喝酒啊,”秦悦织像个经验老道的女海王,“酒后乱性,你把他给灌醉了,还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晚瓷嗤牙:“……你最近都在看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书?” “我看的口味都比较重,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什么是不能一炮泯恩仇的,如果不行,那就来两次,”她跟个大姐大似的摆了摆手:“不适合你们这种谈柏拉图恋爱的小纯情。” “……”沈晚瓷沉默了半晌,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觉得伯母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你真的可以结婚了,不然我怕你看多了憋出点毛病,伯母今天不是给你约了个她小姐妹的侄子吗?其实可以见见。” 秦悦织摇头:“听我妈说之前有个前女友,那前女友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还深情不悔的追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去年前女友结婚才幡然醒悟,不过醒悟的有点晚,居然送了前女友一台四五十万的车,如今专心搞起了事业,听说成就还不小,是个律师。” “早知道我就问问我妈他叫什么名字,改天问下霍霆东,认不认识这位大冤种兄弟。” 这套路…… 怎么那么像之前秦悦织看过的一本小说,当时她看得可激动,可起劲了。 “你前段时间热衷于绿帽文的时候,不是还哭唧唧的说男主好可怜,你要穿书拯救他,和他一起打脸前女友,走上人生巅峰吗?” “我现在喜欢上了甜宠文,男主必须清白干净,别说暧昧的女人,就连养的狗都必须只能是公的,现在想想要真有这么个浓墨重彩的前女友,我打她的脸干嘛呀,我‘啪啪’给我自己两耳光,眼瞎吧。” 沈晚瓷:“……” 可真是将善变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要是没前女友,也没养过狗,你就嫁了?” 这话不是沈晚瓷问的,声音是从她身后传来的,还有点耳熟。 秦悦织一愣,条件反射的扭头看过去,顺口道:“谁啊。” 男人、一副严谨冷肃的模样,西装革履,衬衫的扣子扣到顶,还打着正装的领带。 可不就是——霍霆东。 她怀疑这人是不是给她装了定位器,要不然怎么走哪都能碰上,这要次次都抹脖子,她现在都能把自己切成只斑马了。 霍霆东神色淡淡,甚至还朝着沈晚瓷礼貌的颔了颔首:“抱歉,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大冤种兄弟。” 第437章 前戏时间短 秦悦织:“……” 这可真是放屁打了脚后跟,倒邪霉。 她尴尬的捧起杯子喝水,就听霍霆东道:“我没前女友,没被戴过绿帽子,更没给谁陪嫁过车子,也没养过狗。” 这话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说,秦悦织可能不信,但是从霍霆东嘴里说出来,那就肯定是真的。 因为霍霆东这狗德行就不像是能找到女朋友的,谁受得了自家男朋友整天神出鬼没的。≈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噗。” 秦悦织没忍住,刚喝的那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水珠沿着男人那张英俊的脸滚落下来,一滴滴落在椅子的靠背上,秦悦织一边伸长脖子,用手接着从下颌滴落的水,一边伸手想帮霍霆东擦脸上的水珠,伸到一半又反应过来用手擦不干,得拿纸巾,又慌忙转身去拿纸。 沈晚瓷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她转身。 秦悦织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没憋住,你下次开玩笑的时候能不能先来点前戏,不要直接就进主题,受不住。” 霍霆东:“什么样的前戏你比较容易接受?” “就给我点眼神交流,让我心里有个底。”秦悦织现在是在努力的没话找话,希望能将霍霆东的心思引到别处去,不要再将注意力集中在她喷了他一脸水的事情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话有哪里不对。 主要是霍霆东太正经了。 沈晚瓷这个吃瓜群众在一旁听得直咂舌,好好的一段话,非要说的这么……激情四溢? 霍霆东:“下次我尽量把前戏时间拉长一点。” 沈晚瓷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噌亮噌亮的,她干咳一声:“那个,我等会儿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秦悦织这会儿屁股跟坐在炭火上似的,她看了眼霍霆东,见他没有要追究自己刚才行为的意思,试探性的指了指门外:“那我……也先走了?” “伯母让我来和你相亲,我如实回?” 她心里咯噔一下:“回什么?” “就回秦小姐嫌我前戏做的不够好,时间不够长,所以看不上我,秦小姐喜欢那种埋头苦干,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的……” 秦悦织猛的起身,一把就捂住了霍霆东的嘴,凶巴巴、恶狠狠的瞪着他:“你闭嘴,周围还有人呢?你好歹是个律师,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霍霆东真要这么跟她妈说,她妈能把她给劈了,连着那些狗血小说一起扔到乡下灶里去烧了。 还有,她妈不是跟她说这次的相亲对象是个绿帽哥吗?怎么变成了霍霆东? 沈晚瓷这会儿已经出了咖啡厅,聂煜城给她打了电话,她的手机不小心开成了静音,没听到,又给她发了信息:「东西我已经以你的名义捐赠出去了。」 不止捐了,还发了一条朋友圈,不过没提沈晚瓷的名字,有几张还是怼着包装袋上的LOGO拍的。 捐的时候现场恰好有记者,他破天荒的接受了一下采访。 沈晚瓷回道:「谢谢。」 刚发出去就接到了陈栩的电话:“少夫人,陆总的助理打电话来说陆总想约您晚上吃饭,商量一下大后天竞标的事,听他的意思,大概率是想两家一起合作,我现在来接您。” 沈晚瓷看了眼腕表,“不用了,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们在那里会合。” 挂断电话没两分钟,陈栩就将定位发了过来,离得不太远,沈晚瓷看时间还早,就去商场买了支钢笔,准备送给聂煜城作回礼。 东西她虽然没收,但那钱也没能退,而且这个乌龙还是因为她的谎言才闹出来的,最后又以她的名义捐出去了。 本来想买领带,但这种私人的东西她送不太适合,聂煜城好像又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选来选去,便决定送只钢笔。 陆宴迟定的是家中餐厅,双方在门口碰面,客套的寒暄了两句后才入场。 圆桌,等陆宴迟落座后,显眼包陈栩非常自觉的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陆宴迟黑着脸看了他一眼,陈栩半点没有被嫌弃了的自觉,“陆总,那个项目一直是我在负责,您有什么条件就跟我说。” 他坚决不能让陆宴迟用这张脸来蛊惑他们家少夫人,这人一看就居心不良,不知道想做什么。而且来之前沈晚瓷还给他下了个任务,今天要把陆宴迟给灌醉。 少夫人如今都知道谈判桌上惯常用的手段了,看来离独当一面也不远了。 陆宴迟硬邦邦的道:“你能做主?” “我还是有点权限的,但如果您这边的要求太多,就得请示薄董了。” “据我所知,你现在只是沈小姐的助理,助理的位置难道不该在那里?”陆宴迟一张脸面无表情,说话夹枪带棍,抬了抬下颌示意沈晚瓷现在坐的位置,“沈小姐,提个意见,薄氏的助理面试时最好考考情商,对了,眼瞎的也不能要。” 陈栩:“??” 这说的是我? “陆氏这次是很有诚意想要和薄氏合作,但如果沈小姐连亲自跟我谈都不屑,那就不必谈了,跟你助理谈去吧。” 沈晚瓷:“……”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像是在赌气? “陆总误会了,我进薄氏的时间不长,在这方面没有陈栩擅长,很多东西不太了解,就想着你们坐一起谈事喝酒都方便,”沈晚瓷起身和陈栩换了位置,“绝对没有不屑陆总的意思。” 陆宴迟看着她坐下,突然问了句:“沈小姐很缺衣服?” 沈晚瓷满脑子问号:“怎么这么问?” “上次我见你,你也是穿的这套衣服。” 这一点,沈晚瓷是真的没注意,职业装都长得差不多,她一般都是随便拿的,但对方这么直言不讳的指出来,好像她这几天都没换过衣服似得,她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我洗过的。” 说完没忍住,还低头闻了闻,幸好还能闻到洗衣液的清香。 陆宴迟:“自己都没什么衣服穿,还捐那么多衣服出去?” 第438章 老公还在幼儿园 沈晚瓷刚想问‘我什么时候捐衣服了’,就想到聂煜城以她的名义捐出去的那堆东西,里面好像的确有好几大口袋装的是衣服:“你怎么知道我捐衣服了?” 聂煜城一贯不爱出风头,而且那些东西虽然贵,但捐给贫困山区的,单价远不如件数实在,和那些动辄几个大货车的捐赠相比,那么一点着实引不起什么注意。 “正好听人提起,”陆宴迟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句,“那些东西你不是能用上吗?怎么拿去捐了?” 陆宴迟现在和薄氏还是竞争关系,沈晚瓷自然不可能跟他说自己假孕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商场,不知道抖出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煜城买的太多了,穿也穿不完,吃不吃不了,就捐出去给有需要的人了,放在那儿过期太浪费了。” 陆宴迟抿着唇,脸色是连暖色调的灯光都温暖不了的冷:“聂煜城送的?他跟你说是他送的?” 沈晚瓷没察觉出他的不对劲,老实回道:“我问了导购,她说去买东西的那人一脸温柔,我认识的人里除了他,没人担得起‘温柔’这个词了。” “呵,”陆宴迟毫不客气的冷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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