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来回摩挲,力道很重,所过之处肌肤都泛起红,“三年都没后悔,如今聂煜城一回来,就后悔了?” 沈晚瓷被身上传来的痛刺激得清醒一些,但脑袋还是晕。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是谁,倏然皱起眉往边上躲,“薄荆舟,你别碰我。” 薄荆舟克制了又克制的怒气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他不顾沈晚瓷的反抗,拽着她的脚踝将人拉过来压在身下,“不让我碰?准备让谁碰?聂煜城?还是那个你送包的男人?” “……” “沈晚瓷,你倒是出息了,拿着我的钱去养男人,要养也不知道养个好的,”他的手指划过她的侧脸,顺着脖颈往下,羞辱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冒:“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出息,说不定我早就上你了,也不至于你之前脱光缠上来我都懒得看一眼。” 薄荆舟俯身贴着她的唇,话里恶劣的嘲弄,丝毫没有因为这亲密的触碰削减半分:“那男人四十多了吧?你寂寞了三年,他在床上还能满足你吗?” 沈晚瓷的唇动了动,像是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小,盛怒中的男人根本没听见。 女人一脸难受的皱眉,偏头转向另一边,薄荆舟毫无表情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硬转回来,“怎么?不想看见我?还是被我说中……” “呕!” 这会儿沈晚瓷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就吐了薄荆舟一身—— 第20章 一脚把他踹下床 空气里弥漫着浓而厚重的酒味。 薄荆舟低头看着衬衫上一大片的狼藉,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沈晚瓷说了什么,她说:“薄荆舟,我想吐。” “沈晚瓷!”这三个字几乎是被他咬碎了从齿缝里硬挤出来的。 僵持延续了十几秒…… 不知道薄荆舟是懒得跟个醉鬼计较,还是实在忍受不住顶着这一身跟她继续耗,他拧开一瓶矿泉水强行给她漱了个口,就脸色难看的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薄荆舟裹着浴巾出来,沈晚瓷已经侧躺着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他擦干头发上的水珠,打电话让人送了套衣服过来。 酒店房间在45楼,全景落地窗,能俯瞰半个京都的夜景,热闹和喧嚣传不上来,那灯火辉煌、色彩绚烂的夜景落入眼中,像是一幅无声又瑰丽的画作。 身后是女人安静的睡颜。 薄荆舟点了支烟,回头隔着朦胧的烟雾看向床上睡得正熟的沈晚瓷。 灯光下,女人巴掌大的脸陷了大半在柔软的枕头里,露出来的一小半染着薄薄的粉。 这次喝醉酒倒是挺乖。 薄荆舟掐了烟,走过去,掀开被子准备睡觉,然而他刚坐下,旁边‘很乖’的女人突然一脚踹在他的腰上,声音朦胧:“滚下去……” 这一脚铆足劲,薄荆舟没有防备,硬生生挨了这一下,疼得‘嘶’了一声,感觉肾都要被她给踹移位! “沈晚瓷,”他心头裹着怒意,扭头看过去,伸手掐住她的脸,“你故意的吧?” 女人闭着眼睛,睡得正熟,全然没有半点清醒或者装睡的样子。 沈晚瓷这一觉睡得很沉,早上被刺眼的天光闹醒,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她的出租屋。 宿醉后头痛欲裂,她扶着脑袋慢慢坐起来,视线在周遭扫了一圈,这里明显是酒店的配置。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着,昨天穿的那套衣服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件宽大的男款衬衫,布料是肉眼可见的精贵。 跟薄荆舟结婚三年,他身上的气息她再清楚不过,即便此刻房间里除了她之外没有旁人,她也能确定这件衣服是他的。 沈晚瓷洗漱完,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自己的衣服,便打算去外面看看。 昨晚她醉得太厉害了,完全忘了发生什么事,但以薄荆舟之前对她无动于衷的态度以及……她身体的感觉来看,他最多只是替她换了身衣服。 当然,她不觉得他是因为好心,十有八九是嫌她脏。 打开里面卧室的门,沈晚瓷刚要走出去,便听到客厅里传来顾忱晔的声音:“煜城今晚在溪山院办洗尘宴,一起去?” 沈晚瓷抬起的脚又收回来,她没想到外面会有人,此刻她就穿了件薄荆舟的衬衫,长度也只堪堪到大腿中央,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正准备将门重新掩上,可手落在门把上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薄荆舟的视线就朝她看了过来,在触到她身上的衬衫时,男人眼睛微微眯了眯。 顾忱晔见他神色有异,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来。 薄荆舟往前方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他的视线,“知道了,你先走吧。” 这片刻的时间,沈晚瓷已经关上了门。 顾忱晔意识到什么,心领神会的收回视线,他‘嗯’了一声,转身离开套房。 卧室里,沈晚瓷将自己近乎半裸的身体裹在被子里,半分钟后薄荆舟推门进来,看到床上裹得像个蝉蛹的女人,嘲讽的冷笑出声:“现在倒是知道矜持了?” 沈晚瓷知道他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在内涵以前的事。 她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人难免会有眼瞎的时候,说来还得感谢你。” 薄荆舟眯眸,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人生不遇到个渣男,这毛病是治不好的,因为有了你做对比,我以后要是再找男人,肯定会过的很幸福,因为……” 沈晚瓷加重音调:“哪怕是找条狗,都肯定比你好。” 薄荆舟脸都被她到气扭曲,然而还没等他说话,沈晚瓷就跳过了这个话题,“我的衣服呢?” 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笑:“你找条狗给你拿吧。” “……” “今晚,跟我去趟溪山院。” 溪山院是聂煜城的住处,沈晚瓷蹙眉,“我不去。” 聂煜城回来的事她之前不知道,洗尘宴更没有邀请她,因为一些以前的事,她并不想见那位故人,更不想和薄荆舟一起去…… “陪我去参加必要的宴席,是你身为薄太太的职责。” ‘薄太太’这三个字,像一根根针扎进她紧绷的神经。 沈晚瓷觉得自己有必要出言提醒他:“如果不是妈昨天突然晕倒,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一对离婚只差临门一脚的夫妻,实在没必要再扮恩爱,恶心自己又恶心别人! 正在换衣服的薄荆舟转过身,语气不温不淡:“既然没离成,那你就还是薄太太,挂着这个头衔,享受着‘薄太太’这三个字带给你的好处,就尽好自己应尽的义务。” 薄太太的好处? 沈晚瓷只觉好笑,她微微翘起唇角:“薄太太带给我最大的好处,就是在薄氏做了三年的打杂工。” “叮铃铃……” 墙上的可视对讲门禁机响了,薄荆舟走过去开门。 “薄总,这是您吩咐给太太买的衣服,”沈晚瓷听出来是夜阑那个经理的声音,“冯建辉说要亲自给太太道歉,从昨晚一直等到现在,我不敢拿主意,来请示您的意思。” 昨晚冯建辉不甘心,战战兢兢的追上顾公子,询问沈晚瓷的身份,没想到听到了吓破他狗胆的三个字——薄太太。 此刻,薄荆舟扭头看向沈晚瓷:“没有薄太太的身份,你以为冯建辉会主动上门给你道歉?” 字里行间,都在回答她刚才的那句嘲讽。 对讲机的那一头,经理还在等答复。 沈晚瓷才不需要什么道歉,态度更冷,“我马上就不是薄太太了,别找我。” 言下之意,莫挨老子,晦气! 第21章 她就是挽挽 薄荆舟挂断可视电话,开门接过经理拿来的衣服,扔给了沈晚瓷。 她拧着袋子去了浴室,而薄荆舟的声音隔着门再次传进来:“等会儿妈在医院要做详细检查,你和我一起去。” “我要上班,”她也担心江雅竹的情况,但工作室这边她刚去就连着请事假,影响不好,“结果出来了你告诉我一声。” 薄荆舟看着女人的背影,冷冷说道:“就为了你那份清洁的工作,你连妈的身体都不顾了?” 沈晚瓷脚步不停,也没解释清洁工的事,“再过两天,我就该改口叫伯母了。” 她说的是事实,但落在薄荆舟耳朵里就变成了—— 我们都要离婚了,关于他母亲的事,与她无关。 这段时间,沈晚瓷每次见到他,提的最多的就是‘离婚’两个字,此刻薄荆舟不耐烦的皱眉,冷嘲着:“她这三年就是养了条狗,现在也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摇尾巴。” 闻言,沈晚瓷回过头,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脸,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话来指责她忘恩负义? 江雅竹身体不好,这三年每次进医院签字的是她,忙前忙后照顾的也是她,相比之下,薄荆舟这个亲生儿子才是不着家的狗吧? 她冷冷淡淡的睨着薄荆舟,“是啊,你说的没错,就是养条狗也知道摇尾巴,我给你订了三年的餐,还不如养条狗。” 薄荆舟:“……” 这女人倒惯会举一反三! 沈晚瓷拉开门径直离开套房,出了会所后,她打车去了京元。 路上,她给秦悦织打电话询问情况:“你身上的伤有没有事?” 昨晚冯建辉那几脚没留力,每一下都实打实的踹在人身上,看着挺骇人的。 那头秦悦织低抽了一口气,咬牙道:“那个孙子,医生说骨裂了,得养一段时间,我一定要告他,就是夜阑肯定不会给我监控视频,有点难搞。” 沈晚瓷:“你先找医生开伤情诊断书,其他的事我想办法。” 秦悦织可不想沈晚瓷为了自己,去做为难的事。 “算了算了,就算真告他,最多也就拘留个十天半个月,我找别的办法整治他,冯建辉那王八蛋肯定不是第一次对女人用强,我去找找其他证据。” 沈晚瓷则没什么精神的靠着车窗,“悦织,对不起,连累你了。” “说什么连不连累的,我还得感谢你给我机会,让我为民除害呢。” 两人又聊了会儿,直到车子在京元门口停下,沈晚瓷才挂了电话。 刚到工位上,就被许老叫进了办公室:“挽挽,你来一下。” 沈晚瓷不明就里的走进去。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简小姐,她想请你帮她修复一幅古画,价格随你开。” 沈晚瓷顺着许老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简唯宁戴着太阳镜和渔夫帽,以及黑色遮阳的口罩,冷傲的坐在沙发上。 听见‘挽挽’这个名字,她抬了抬头,但在看到进来的人是沈晚瓷时,她眉头一皱,眼里的失望清晰可见:“抱歉许老,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要找的人不是她,而是在圈子里以巧夺天工修复手法闻名的‘挽挽’。” 许老愣了一下,沈晚瓷也同样反应了几秒,简唯宁来找‘挽挽’? “我那画损毁很严重,不是普通的学徒能修复好的,之前有幸看过一幅被挽挽修复的书法,简直惊为天人!但对方很神秘,我一直查不到她的行踪和身份,以为您会知道,才来麻烦您帮我牵个线的。” 许老这才意识到简唯宁是误会了,但对方托的是他至交好友的关系,所以他和蔼笑解释道:“她就是挽……” “许老,”沈晚瓷适时打断他的话,“修复古玩看缘分,既然我和简小姐没有缘分,就不勉强了。” 许老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古怪,愣了一下后点头:“也是。” 简唯宁还没弄清楚她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就见沈晚瓷转身要走。 她忙站起身,几步走到沈晚瓷面前,“晚瓷,今晚煜城在溪山院办洗尘宴,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煜城也真是的。”简唯宁的包掉在地上,里面正好滑出一张黑色烫金的邀请函,她弯腰捡起。 动作自然,似乎真是不小心掉的。 “你要是不介意,晚上就跟我一起去吧,煜城刚回国比较忙,可能是忘了……” 沈晚瓷的脸色淡漠,她不闪不避的对简唯宁笑道:“简小姐,你知道邀请函上名字后面‘及家人’这三个字的含义吗?我和薄荆舟是夫妻,一家人发两份邀请函,是你不懂规矩,还是你家的邀请函就是这么发的?” 第22章 再次见到他 一句话足以让简唯宁的脸色变了又变,刚才幸灾乐祸的得意此刻消失不见,只剩一抹难堪僵在脸上。 她听懂了其中的内涵,沈晚瓷作为薄荆舟的妻子以及家人,是不需要发两张邀请函的。 简唯宁很想再怼回去,但注意到还站着的许老,最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她转身和许老告辞,不忘自己的目的:“许老,那就麻烦您帮我留意一下挽挽的行踪,虽然她不在编制内,但以您在圈子里德高望重的身份,打听这么个民间修复师,肯定容易。只要她愿意接,多少钱我都可以出。” 许老又看了眼沈晚瓷冷漠的表情,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送走了简唯宁…… 下班后,沈晚瓷一出工作室,就看见薄荆舟停在门口的车。 定制款的宾利加张扬的车牌,即便是在豪车云集的富人区也不常见,何况还是在这种地方,自然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她捏在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薄荆舟发来的信息: 沈晚瓷才不理他,直接朝着她住的小区方向走去。 她可不想成为此刻的焦点,明天大家八卦的对象,之前在薄氏,那些人以为她有个富二代男朋友,就整天明嘲暗讽,那种感觉实在让她厌恶! 薄荆舟看着女人甩给他的背影,幽深的眸子眯起,突然‘呵’的一声笑了,只是那笑,着实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沈晚瓷没走几步,男人的车就跟了上来,车窗降下,薄荆舟冷漠的声音响起:“你是想让我用强?” 沈晚瓷皱眉,知道这男人说得出做得到。 “我回去换件衣服。” 工作了一天,头上身上都是灰。 薄荆舟没了声音,只用一双深墨色的眸子看着她,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冷。 沈晚瓷并没有察觉,直到车子猛的行驶到她身旁,又一脚刹停,车门打开,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拖进了车里。 她的脚踝撞在车框上,钻心的痛传来,沈晚瓷抽了口气,眼眶刹时就红了。 这一刻,她是真想破口大骂,薄荆舟到底是不是个神经病! “换衣服?”薄荆舟将她困在身下,平淡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任谁听了都知道他在生气:“要不要再化个妆?做个头发?” 沈晚瓷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怎么触怒了他? 她偏头避开男人落在她脸颊上的手指,淡淡回应:“你要是无所谓,我也可以就这样去。” 她身上这一身是在夜市买的,一套下来没超过五百块,别说品牌,就连质量都透着‘差强人意’四个字。 让人看到薄太太穿着这一身去参加宴会,被议论最多的,肯定是薄荆舟。 片刻的沉默和寂静过后,男人松开她,对前座的人吩咐道:“江叔,去喜美。” 喜美是家独特的造型工作室,很受圈子里富家小姐的追捧,随便一个造型都值五位数。 礼服是陈栩拿过来的,比较偏日常的款,但也是某品牌的高定。 弄完一切后再去到溪山院,时间已经晚了。 薄荆舟将车钥匙扔给门童,带着沈晚瓷走了进去,临进门时,他将手上拿着的礼盒交到她的手上。 大厅里觥筹交错,众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嬉笑交谈。 沈晚瓷的出现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忌惮着她身侧的薄荆舟,没人敢公开谈论她,但那些嘲讽不屑的眼神却分明在说——她居然也好意思来? 薄荆舟带着她朝聂煜城的方向走了过去—— 今天的洗尘宴并非是正式的商业宴,聂煜城没穿西装,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配上他儒雅的五官,愈发显得温文尔雅。 他看到薄荆舟,笑道:“你这来得可够晚的,我还以为今天到散场都看不见你的人。” 说完这话,他淡淡看了眼薄荆舟身边的妻子,朝沈晚瓷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薄荆舟:“有点事耽搁了,忱晔呢?” “还没到。” 沈晚瓷站在一旁,红唇紧抿,目光始终散落在地方。 她对两人交谈的内容半点不感兴趣,只想快点结束离开这里。 当年她被逼的走投无路时,最先找的人其实是聂煜城,但对方当时并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复,再后来…… 她向他求婚的录音被发到网上,同时公开的还有她和薄荆舟出入酒店的视频,一时间,她成了众人口中不知廉耻、四处勾引男人的‘落魄名媛’。 沈晚瓷本想趁着他们聊天之际离开,但刚有动作,就被薄荆舟揽着腰制止了。 男人侧头看她,要笑不笑的模样,“累了?那把礼物给煜城,我陪你去休息区坐一会儿。” 沈晚瓷的眼皮跳了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她不知道薄荆舟想做什么,但他什么时候用这种宠溺的模样跟她说过话? 事出反常,肯定没安好心。 礼物就在她手里拿着,聂煜城的注意力也成功引到她身上,连同周遭的八卦目光也朝她看过来。 沈晚瓷默了几秒,将手上跟烫手山芋似的礼盒递过去。 聂煜城神色如常的接过来,“谢谢。” 他的视线又转向薄荆舟,“荆舟,费心了。” 薄荆舟扬了扬下颌,“现在就打开看看。” 聂煜城没多想,依言打开。 礼盒里的是一款腕表,是某顶级奢侈品牌的定制款。 薄荆舟嗓音淡淡:“你之前不是说你的这款表掉了吗?上次出差,顺便找当初的设计师重新做了一个。” 而沈晚瓷在看到那款表时,脸色就变得无比惨白! 别人没有察觉,但揽着她的薄荆舟却清晰感觉到女人极力克制的颤抖。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冷着一张脸将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拿开,声线微颤:“我去趟洗手间。” 薄荆舟眸色暗沉的看着女人狼狈逃离的背影,抵了下腮帮,唇角的弧度凝了冷意。 聂煜城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不明所以,“怎么,这块表有问题?” “没有,”薄荆舟语气冷漠,兴致缺缺的掸了下衬衫上的褶皱,“你忙吧。” 说完,抬步朝着沈晚瓷离开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里,沈晚瓷将隔间门重重关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虚脱的靠在门板上。 她和薄荆舟结婚三年了,从结婚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戴这款表。 当初那晚,不是因为这款表,她根本不会上错床…… 也就不会有这三年折磨的婚姻。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洗手间里传来了谈话声—— “沈晚瓷居然还有脸来?我要是她,早在聂煜城将录音发到网上时,就找个水盆将自己淹死了。” “当初她声名狼藉,真不知道她后来走了什么狗屎运,没嫁给聂煜城,居然嫁给了更为优秀的薄少!”女人发出嘲讽的笑声:“圈子里谁不知道她的那点破事,也不知道薄少怎么想的,居然会娶她!” 旁边的人接话了:“有可能是功夫特别好呢,比如手活不错,还有……”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洗手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第23章 低估了薄荆舟的恶劣 没一会儿,外面的议论声停了,沈晚瓷不解。 走出去却看到站在盥洗池前抽烟的薄荆舟,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面容冷峻,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微微勾起,说不出的嘲弄和讽刺:“看到我很失望?那你希望来的人是谁?” 沈晚瓷翻了个白眼,“这里是女厕所,我能希望谁来,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走过去洗手,情绪虽然缓和些了,但脸色还是很白。 薄荆舟却倏然扣住她的下颌,强硬的将她的脸转过来,“不过是一块表,这就绷不住了?” 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都是他蓄意为之。 沈晚瓷瞪着他,“你故意的?” 薄荆舟似笑非笑:“那不过是一块表,如果你心里没给它赋予什么念念不忘的特殊意义,那就是个装饰品而已,与其质问我是不是故意的,不如问问你自己,是不是还没忘记他?” 似提醒一般,他缓而慢的喊出一个称呼:“薄太太。” 沈晚瓷皱着眉头,她现在一听到这三个字就觉得烦,就仿佛是枷锁,时而禁锢得她无法呼吸。 她想推开他的手,但男人的强势,让她避无可避。 “沈晚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上了我的床?” 当初…… 她反唇相讥:“如果不是因为那块表,我根本不会上你的床。”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薄荆舟冷笑,下一秒就把女人扣入怀里,男性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完全包裹住。 “好像也是,那时你看清我的脸就很抗拒,要当时如你所愿床上的人是聂煜城,那你的第一次就不是痛苦而是快乐的吧?” “薄荆舟,你非要让我这么恶心你吗?” 恶心? 薄荆舟笑得凉薄:“委屈求全这么久,现在他回来了,就迫不及待要跟我离婚转投他的怀抱,你以为他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沈晚瓷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被这个男人左右情绪,但她还是低估了薄荆舟的恶劣! 此刻,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团线密密麻麻的缠绕住,快要喘不过气! 她眨了眨眼,努力将那层酸涩的雾气掩饰下去。 “随你怎么想,反正明天我会在民政局等你,必须离……” 最后那个字她没机会说出口,就被薄荆舟突然落下的吻给吞噬—— 沈晚瓷在这凶狠的吻中几乎窒息,唇舌间尝到他惯常抽的薄荷烟的清冽味道,她脑子懵了懵,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他抱上了身后的盥洗台。 因为裙摆的阻挡,分开的腿被迫环着他的腰,形成了一幅让人血脉偾张的情色场面。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有人急匆匆的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然而这动静让薄荆舟本就不温和的五官,更染上某种危险气息,整个人又冷又怖,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两三颗,露出男人线条凌厉的肌理。 他看着门口的两个女人,字音阴鸷:“滚出去!” 那两人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幕,哪还敢上什么厕所,慌慌张张丢下一句‘对不起’就关门跑了,临走时忍不住看了眼沈晚瓷,但她被薄荆舟遮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她的黑色礼服裙…… 这样煞风景的打断,让薄荆舟没再继续刚才的侵犯。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见她眼眶发红,也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被他欺负哭了。 他松开沈晚瓷,“一个在你绝望求助时还拒绝你的男人,你是有多犯贱才能念念不忘三年?” 那眉眼间的轻视,浓郁的要溢出来。 沈晚瓷却仰着下颌,字字反讥:“我就是因为犯贱,才会坚持一段痛苦的婚姻坚持了三年!” 霎时间,洗手间里一片死寂。 良久,薄荆舟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让人痛苦的婚姻?那真是可惜了,我对这段婚姻挺满意的,所以并不打算离婚。” 沈晚瓷豁然抬头,如果说刚才她的脸白还能被腮红盖住,那现在就是连腮红都盖不住的苍白。 “薄荆舟,就为了不让我好过,你忍心让你心爱的女人背上小三的烂名?” 薄荆舟没回答这话,仿佛这根本无关重要。 他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转身出了洗手间。 等沈晚瓷整理好自己出去时,没有看到薄荆舟的身影了。 后来她就站在一个角落,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 整个宴会上没人会找她搭话,那避之不及的态度仿佛沾染到她就是被玷污,对此沈晚瓷只是冷笑,正好,她也不想应付这些人。 但她们虽然不搭理她,私下里却没少议论。 沈晚瓷刚端着甜点坐到休息区,就听到隔断后有人在低声交谈:“暴发户出生的人果然没教养,在厕所也能做那种事,你们不知道,我开门的时候那女人衣服都脱了大半了……” “难怪前脚被聂煜城拒绝,后脚就能攀上薄荆舟,男人果然都喜欢那种又骚又浪的!” “得了吧,薄少只是玩玩而已,圈子里谁不知道薄少喜欢的是简唯宁那款的清纯玉女?沈晚瓷不过是赶对了时间,趁着简唯宁不在这两年送货上门而已!” 听到这里,沈晚瓷忍不住想笑,她探头过去,笑道:“你们想知道薄少怎么想的,得问他本人,说不定他天生犯贱,就喜欢又骚又浪的呢?” 那几人一抬头,看见说话的人竟然是沈晚瓷,纷纷脸色都变了! 甚至有人厌恶皱眉,“我们聊天你插什么嘴,真是没教养!” “哦,原来你们背地里议论人就是有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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