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儿吃,”她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 情侣包间的可活动范围本就不多,坐三个人,那真的是抬手的幅度大了都要碰到别人。 言棘看着顾忱晔:“你刚才要说什么?慕家怎么了?” 听到慕家两个字,慕云瑶也扭头看向了他,眉眼中掩饰不住的紧张。 顾忱晔:“……没什么。” 言棘无趣的耸了耸肩,没再说话,这餐饭吃的很是安静,服务生大概也是头一次看这种三人行的戏码,服务的格外勤,时不时的就要进来一次。 顾忱晔全程黑着一张脸,切牛排时刀使得格外用力,言棘甚至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饭吃到一半,慕云瑶就吃不下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放下餐具道:“忱晔,我的车挡着别人了,你能不能去帮我开一下?” 第854章 搬回主卧 这明显是想要支开他的借口,但知道慕云瑶曾经对言棘做过的那些事后,顾忱晔怎么可能还让她们独处,而且挪车这事,他也不方便。 于是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让服务生去……”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言棘打断了:“慕小姐是客人,既然有需求,你满足就是了。” “……”顾忱晔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闭嘴。” 什么叫她有需求,他满足就是了…… 言棘看向他:“去开车。“ 男人咬着腮帮,脸上气怒交加,半晌后才发出一声冷笑,转身出去了。 门一关上,慕云瑶的表情管理就失控了:“言棘,你激我来,就是为了在我面前炫耀你们有多恩爱?” “你管这叫恩爱?那看来我们的认知不太相同,我管这叫……”她的手指轻飘飘的划过杯沿,似笑非笑的吐出两个字:“舔狗。” “言棘,你个贱人,”慕云瑶哪里容得下自己喜欢的男人被这样羞辱,抬手就要扇她,但想起上次的教训,最终还是忍住了,“你真以为他爱你?不过是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而已。” 言棘:“那又怎样?即便是征服欲,你也不曾得到过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慕云瑶败下了阵,是的,即便是欲望,她也不曾得到过。 随着言棘起身,她周身的气场瞬间起了变化,那种碾压似的女王气质让慕云瑶不得不抬头看她:“我要是有个像你这样强悍的家世,绝不会容人这么欺负,还还不了手。” 她微微一笑,伸手在慕云瑶肩上拍了拍:“走了,慕小姐。” 慕云瑶咬牙,随着她不经意的‘提点’,脑子里瞬间冒出了无数种对付她的办法。是啊,她有那么强大的背景,就算弄死言棘,也有的是人抢着替她顶罪,她何必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跟她玩呢。 言棘拉开门,外面有人在求婚,喧嚣的声音传过来,起哄声此起彼伏,一眼看去,粉色的气球、粉色的玫瑰,粉色的花瓣从天花板上落下,浪漫甜蜜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站在原地看着,似乎也被这气氛感染了,眉眼间难得染上了一层笑意。 顾忱晔走过来,将西装外套展开披在她身上:“外面降温了。” 他顺着言棘的视线往大厅里扫了一眼。 女人脸上那点儿笑瞬间收敛:“你怎么还没走?” “呵,”顾忱晔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要是这么轻易就走了,怎么还叫舔狗?” “……” 言棘脸上没有半点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抓包的尴尬,她径直朝着电梯走去,没走几步,就被顾忱晔牵住了手。 男人干燥的手指划过她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 言棘皱着眉刚要甩开,耳边突然传来一股热意,顾忱晔凑到她耳边低语:“不是想刺激她?那就把戏做全了。” 她想做什么其实并不难猜,慕父想要的那个位置,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的,这种时候只要出一点差错被人抓住把柄,就会被碾进泥里。 慕父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做事老练干脆,不会有什么明面上的尾巴给人抓,但慕云瑶不一样,她年轻、冲动、最重要的是,慕家就她一个宝贝女儿,宠得不得了。 掌心里,言棘的手没再挣扎,顾忱晔知道,她这是采用了他的意见。 自己这个工具人,在她这里,终于有了点实质性的用处,里外都风光无限的顾公子,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但他不止不生气,还忍不住勾起唇角溢出了一声笑,笑过之后,舌根不由的泛起了淡淡的苦涩,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身后包间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响,慕云瑶死死的咬着下唇,脑子里全是顾忱晔和言棘手牵手,相携离开的画面。 言棘,贱人…… …… 一路上,顾忱晔都没说话,但从他握着方向盘的用力程度不难能出,他在生气。回到家,门刚打开,男人便箍着言棘,将她抵在了玄关的墙壁上。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耳根、脖子,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昏暗中格外清晰,四目相对,顾忱晔眸色沉沉,里面有无数复杂的情绪在浮动。 他嗓音干哑,带着蛊惑的轻哄:“言棘,不离婚,你要的,我帮你。” “……对你没兴趣也不介意?”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男人的反应清晰而强烈,而她这扎心的一句话,成功让他软了大半。 这瞬间,空气都凝滞了几分,两人仿佛在暗中较着劲,半晌,顾忱晔败下阵来:“那我们无性婚姻。” 言棘挑眉,手指轻点在他硬得像块石头的腹肌上,成功听到男人一声压抑的闷哼:“无性婚姻?” 这尾调轻扬的四个字,冷淡又嘲讽。 “啪嗒……”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穿着睡衣的小夏站在那里,眼神先是有些朦胧,等看清玄关处拥抱的两个人时,瞬间就清醒了:“先……先生,太太。” 她来别墅区当保姆就是为了钓高富帅,睡衣款式大部分都比较性感,再加上有言棘的默许,便更肆无忌惮了。 顾忱晔下意识将言棘往怀里拢了拢,视线落到小夏身上,又快速移开:“明天你不用来了。” 她这几天规规矩矩没越距,他又早出晚归,都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先生……”小夏心里一慌,见顾忱晔面色冰冷,只得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言棘;“太太,我是听到声音才出来看看,我不知道您和先生在……对不起,求你们别赶我走,我好不容易才面试上,家里弟妹还指着我这份工资交学费呢……” 想拿下顾忱晔是一方面,也是真舍不得这份工作,又轻松工资又高,雇主还好说话。 言棘请她来,本来也是别有目的,当然不会介意她穿什么,刚想开口,就听到一声男人的轻笑,他掐着她的腰,咬牙切齿的道:“言棘,你要是留下她,就搬回主卧去睡。” 第855章 可以有别的办法 因为这个吻,顾忱晔连日来阴郁的心情瞬间明朗了许多。 翌日,他询问拿文件来给他签的谢方则:“太太办的秀是什么时候的?” “……”谢方则愣了一下,急忙报出个时间,幸好他早有准备,将太太这一年的大动向都提前摸了个底。 “邀请函送来了吗?” 谢方则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唾沫,很想冷笑着嘲讽,就您和太太这关系,邀请路边的狗也不可能邀请您好吧,但他也只敢在脑海里暗爽一下,面上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大概是送过来了,前台昨天拿了一大叠上来,我还没来得及整理。” 那一堆他早上刚整理完,如今正好好的待在垃圾桶呢。 “把那天的行程都推了,定个餐厅,晚上给她办个庆功宴。” “好的。” 秀场这天,盛如故在外面迎宾,言棘在后场盯着模特换衣服,在反复确认过万无一失后,她才抽空去了趟前面。 离秀场开始还有半小时,但来的人却并不多,言棘看着这场面,心头微微沉了沉。 盛如故站在角落,背对着她在打电话,虽然看不见脸,但光从她来回踱步和时不时比划的动作也能看出,她此刻的情绪已经暴躁到了极点。 她朝着她走过去。 “小棘,”周舒月从身后叫住她,本想趁着秀还没开始,和她说几句,却见她脸色不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言棘不习惯哭诉,周舒月也不是个合适的哭诉对象,她避开对方关切的目光:“还有半个小时,你先坐一下……” 盛如故打完电话,转身便瞧见了言棘,她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情绪,几步走过来:“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后台有什么事?” “没有,”言棘的视线在空落落的大厅中环视了一圈:“怎么了?” “……”盛如故吐出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发生了点小插……” 被言棘定定的盯着,她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那些人有事,来不了了。没事,大不了下次……” 她说不下去了,但又怕言棘担心,急忙低了低头,掩饰自己泛红的眼眶,天知道为了这场秀,她费了多少心思。 “名单给我一份。” 宾客的事一直是盛如故在弄,她没怎么参与。 “好,”盛如故以为她是要给他们打电话,想也没想就把名单转给她了:“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别打了,你和大腿先生的关系本也不怎么好,万一被他知道你借……他……的……势……” 她越说越慢,因为言棘只粗略的扫了眼名单,就退出来了,并没有要拨的意思。 “我出去办点事,后台那边你看一下。” “什么事啊?走秀马上开始了,”盛如故跟着走了几步,但言棘越走越快,她很快就落后了一大截。 看着女人挺直利落的背影,她心头莫名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忍不住喊她的名字,想将人叫回来:“言棘……” 出了会场,言棘直接拨通了慕云瑶的电话:“你在哪?” 她刚才扫了一眼,名单上没来的,都是和慕家有交集的,一个两个是巧合,全都不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慕云瑶背地里做了什么。 “要是我没记错,今天应该是你办服装秀的日子吧,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看来挺闲的啊,”电话里,女人张扬挑衅的声音传过来,满是讥讽和得意:“是不是很冷清?宾客有保安多吗?听说你们为了保障安全,还特意请了专业的安保队,哈哈哈哈,该不会八个保安盯一个客人吧?哎呦,这是去看服装秀,还是去坐牢啊?坐牢也没这么惨吧。” “慕云瑶,你在哪?”言棘坐进车里,将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仪表盘上。 “言棘,只要有我在一天,你的店就休想在京都开下去,我已经跟圈子里的人放过话了,别说去你家定礼服,就是走路路过那里,都是跟我慕家过不去。” “呵。” “你笑什么?” 言棘没说话,直接将电话挂了,随后启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 慕家。 慕云瑶看着她的人发来的秀场现场视频,得意的哼了一声,她想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想和她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心情大好,连带着被言棘挂了电话的怒气也散了,她哼着小调敷了片面膜,又泡了杯热可可,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现在恨她恨的要死,偏又拿她毫无办法,她就爽的不行。 但这种爽并没有维持太久,楼下很快传来了门铃声,以及保姆的低声询问,她本来没放在心上,但下一秒,便听到言棘的声音。 慕云瑶猛的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打开门,楼下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言棘。 她今天刻意打扮过,光是站在那里,就明艳的让人挪不开眼,外头的日光都没她璀璨。 慕云瑶双手环胸,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的言棘:“你是来求我的?” “……” 言棘没说话,只淡淡的与她对视。 “啧啧啧,”慕云瑶咂着舌,“你说,你那个合作伙伴要是知道秀场冷清成这样,全是被你连累的,会不会立马跟你撕破脸,分道扬镳?” 言棘重情,从徐梦冉死后她的那一系列疯批行为就能看出来,她就是要往她最痛的地方扎。 “慕云瑶,聊聊?我们之间的恩怨,没必要扯上别人。” “……” 她瞬间警惕起来,这女人心眼多的跟蜂窝煤似的,鬼知道她又想了什么法子来陷害自己。 言棘:“还是你不敢?” 慕云瑶被戳中了心事,虚张声势的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这里是慕家,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动我,我做什么都是正当防卫,顾忱晔也护不住你。” 楼下客厅有监控,她也不怕言棘用那些脏手段,上次纯粹是年轻气盛,被她吭了。 她从楼上下来,下巴微仰,眼睑略垂,骄矜而高傲:“我也不是那种没有容人之量的人,你跪下来求我,并且答应和忱晔离婚,我立马给那些人打电话,让她们去看你的秀,你陷害我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言棘一直等她把话说完,才道:“也可以有别的办法。” 第856章 这样就受不了了 慕云瑶拧眉:“什么?” 话音刚落,言棘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将人摁得弯下了腰。 她点开盛如故拍给她的宾客名单,怼到她眼前:“打电话,让他们三点前到场,要是少一个……” 言棘充满威胁的收紧了手里的力道:“你这把头发,也就别要了。” 慕云瑶摁着被拉扯的头皮,疼的声音都变了调:“言棘,你她妈松手,你疯了吗?”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之间的恩怨,别牵扯上其他人?” “这样就受不了了?”她忍着痛,偏头,挑衅似的冲言棘露出一个非常不屑的冷笑:“不过是开胃菜而已,跟我斗,你就等着灰溜溜的被赶出京都吧。” “我现在就给你那个合作伙伴打电话,告诉她,这场活动的失败全是因为你……” 慕云瑶这副趾高气昂的神色,瞬间将她拉回了那段灰暗的过去。 言棘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涣散的思绪集中一点,但那些话还是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言棘,像你这种乡巴佬,就该烂在你们村那两亩三分地里—— ——你是不是从来不洗澡的,要不然我怎么看你一眼,都觉得脏眼睛呢—— 或许是这段横跨多年的恩怨即将结束,她的情绪稍稍有些松懈,以至于最近的状态都不太好,烦躁、自厌、颓丧……甚至有轻微轻生的念头。 她知道自己这是犯病了。 外面有脚步声。 是听到保姆的叫喊,冲进来的保镖。 言棘看了眼人头攒动的门口,攥住慕云瑶的头发将人甩去了沙发上。 “啊,”女人的头重重的磕在沙发扶手上,她一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一边冲着门口的保镖喊:“你们她妈的是死的吗?杵在那儿是要等着给我收尸呢?” 剧痛让她的声音都变了调。 她是真没想到言棘会这么颠,在她家也敢动手。 言棘捞过桌上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刃贴在她的颈动脉上:“要是不想你们大小姐血溅当场,就都给我站着别动……” 慕云瑶僵着身体,像只尖叫鸡:“言棘,你疯了吗?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活。” 言棘答非所问:“你去祭拜过徐梦冉吗?” “……” 她为什么要去祭拜那个蠢货,但这话她没敢说,是的,她怂了,言棘这疯女人,是真的会杀了她。 “她的墓地旁边,有个空着的墓,是我买给自己的。” 提起徐梦冉,她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但很快,这份温情就消失了,言棘冷着脸,将刀压得更紧了些:“打电话,照着上面的名单挨个打,少一个,我这手就抖一下。” “别,我打。”慕云瑶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照着上面的名单开始打电话。 言棘静静地看着刀刃,渐渐就入了神。 「杀了她——」 只要轻轻一划,一切就都结束了,不需要步步为营,也不用时时算计…… 伴随着这个念头一起冒出来的,还有一种即将大仇得报的兴奋。 “嗡嗡……” 游移的思绪被手机的震动声拉回来。 言棘刚定神,就看见慕云瑶满脸激动的抓起她的手机,飞快的划过接通键:“忱晔,救我,言棘要杀了我……” “你们在哪?”顾忱晔转身就往外走。 他到会场的时候言棘已经走了,盛如故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家,我家……” …… 顾忱晔驱着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慕家,慕父慕母都在,见到他,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忱晔,云瑶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你赶紧让言棘放了她。” 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顾忱晔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言棘,她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手上和脸上都有干涸的血迹,慕云瑶软软的靠在沙发上,不知生死。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脚莫名的有些发软,顾忱晔冲着她轻声喊了句:“言棘……” 没人应他。 男人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轻手轻脚的朝着那边走过去,生怕动静大了会惹得她情绪激动。 慕母紧张的抓紧了丈夫的袖子,冲着顾忱晔悄声道:“忱晔,你小心点,别刺激她。” 他们刚刚也试过,想要强行把云瑶从言棘的手里救出来,但刚一动,那疯女人就拿着刀乱比划,好几次还差点划到云瑶的脸。 客厅里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好在,一直到顾忱晔走到言棘身边,她都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顾忱晔看着她:“言棘,会场的事我已经解决了,那些缺席的人也过去了,开场时间延迟到了四点,我们现在赶过来,还来得及。” 他声音轻柔,像是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随时都能退步妥协。 见言棘不说话,顾忱晔轻轻蹲下身,试探性的伸手去拿她手里的刀:“先把刀给我,好不好?” 他已经做好了言棘会激动伤人的准备,但没想到她竟真的将刀给了他、 一旁的保镖连忙冲过去,将慕云瑶抱了过来,检查完伤口后:“先生,小姐没什么事,可能是被吓晕了。” 没了利器威胁,慕母的态度立马强势了起来:“让警察进来把这个疯女人抓走,我要告她,蓄意杀人……” 声音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忱晔,你做什么?” 顾忱晔用手帕将水果刀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确定没留下一点言棘的指纹,这才放回了果盘里:“伯母,这事就是个误会,没必要闹到警局去。” “……” 慕母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丈夫按住了:“忱晔,你和云瑶从小一起长大,这情分难道还比不上你和言棘两年的夫妻?” 他脸上带着笑,笑意却只浮于表面:“您也说了是夫妻,夫妻一体,身为丈夫,自然要帮她担着。” 慕父沉下脸:“云瑶受伤了,伤在脖子上,可能还会留疤,你也知道外貌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有多重要。” 言棘呵了一声:“慕云瑶她……” 顾忱晔自然而然的抬手,捂住她的嘴,将话堵了回去:“医药费我们付,赔偿我们也给,但慕云瑶做的事,也得给我太太一个交代。” 第857章 你打算怎么办 言棘被顾忱晔捂着嘴,那句能把全场人都得罪干净的话自然也没机会说了,男人的手掌很凉,她不喜欢,忍不住仰了下头。 察觉到她的动作,顾忱晔安抚的摩挲了下她的腮帮,像是在哄一个闹情绪的孩子。 慕父身居高位多年,养成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此刻,看着顾忱晔的动作,他眼角下沉,嘴唇紧绷:“忱晔,没必要为了个女人,破坏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 “要这么说的话,”顾忱晔的视线往门口看了一眼:“您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吗?” 慕父轻视的嗤了一声:“一个低贱的养女,怎么能跟云瑶比。” “我言家的女儿,怎么就不能和你慕家的女儿比了?”门口,周舒月一脸凌厉的看着屋里的人,自言棘走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后来见顾忱晔也神色异样的离开了,心底的不安瞬间达到了顶点。 她原本是驱车跟在他后面的,结果半路上跟丢了,幸好她记起来慕家搬出大院后就住这个方向,想着来碰碰运气,却不曾想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那番刺耳话。 周舒月的目光落在言棘身上,触到她手上干涸的血迹时,瞳孔震,她以为收养了她,她就是言家的女儿,却不知道这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这么轻视她。 她看向慕父,一改往日的温和有礼,咄咄逼人道:“不知道你慕家的女儿是镶了金还是戴了钻?亦或者是你慕先生的孩子,生来就比别人要高贵?” 面对周舒月,慕父哪怕再气,也只能强压住怒气:“言太太,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来的晚,没看到云瑶的伤势,一脖子都是血,她妈妈刚陪着去了医院,我作为父亲,心疼自己的女儿,说几句重话也在情理之中,但绝对没有瞧不上谁的意思。” “但是言太太,你把这样一个惹事精放在家里,怕是有一天会闯出大祸,若是亲生的还好,大不了多花点钱,但只是个养女,实在费不着……” 周舒月被他一口一个养女刺激到了,脱口道:“她不是养女。” 话音落下,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慕父眼神一闪:“言太太,这话可说不得,你是心善,但亲生的和收养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不可混为一谈,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出点什么流言,影响可就大了……” 周舒月刚才只是一时情急,脱口说了那一句,但真说出口后,却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言棘,却见对方也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但那眼神却不是期待,而是一种看好戏的戏谑。 周舒月心头沉沉的难受,言棘是真不在意亲不亲生这个身份了。 这一刻,沉淀了多年的愧疚如潮水般涌上来,她只想弥补,甚至忘了去想这事一旦捅开,会给言家、给丈夫造成多大的影响。 她道:“言棘她不是……” “警察来了。” 言棘打断她的话,目光扫向门口,冲着众人抬了抬下颌。 几名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进来,出示完证件后,道:“接到报警,这里有人蓄意杀人,涉案人呢?” 顾忱晔:“人是我伤的。” 慕父沉着脸:“警官,伤人的不是……” “伯父……” 男人只是轻飘飘一个眼神,便让慕父止住了声,升职的事,他还需要顾忱晔帮忙,现在撕破脸,百害而无一利。 他咬着后槽牙,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顾忱晔以施暴者的身份被警察带走,等人出了门,慕父才猛的将视线转向言棘,恶狠狠的道:“别以为忱晔护着你,你就能肆无忌惮。” 言棘偏头,朝他露出一抹讥诮的冷笑,径直走了。 见状,周舒月也急忙跟了出去:“小棘,你要去哪……” …… 审讯室。 两名警察一脸严肃的看着顾忱晔:“人真是你伤的?” “嗯。” “但刚刚有个叫言棘的女人来自首,说伤人的是她,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作伪证,可是犯法的。” 顾忱晔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往外走:“她人呢?” “ 你干嘛?坐下,口供还没录完呢……” 他一边吼一边指着顾忱晔,眼见着就要暴起把人摁在地上,旁边同伴及时拉住他,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施暴者都来自首了,顾先生洗脱嫌疑了,还录什么录。” 顾忱晔刚拉开审讯室的门,就看到急得在走廊上来回渡步的周舒月:“伯母,怎么回事?言棘呢?” 周舒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他,才松了口气:“小棘在里面,她说她来……自首。” 虽然她第一时间就托了关系,但受伤的人是慕云瑶,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顾忱晔看着紧闭的门,沉默了片刻:“我去给霍霆东打电话。” 他刚转身,便看见霍霆东进了警局的门,西装领带公文包,气场全开。 “你怎么来了?” “我是言棘的代理律师。” “……” 他倒是忘了,当初要不是她先一步找了霍霆东当律师,慕家也不会同意把慕云瑶送出国。 男人推门进去,隔着半开的门缝,顾忱晔和言棘的目光对上,对方只扫了他一眼,就轻飘飘的移开了。 周舒月满脸担忧的看着再次合上的门:“忱晔,小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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