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透的茶海,往品茗杯里倒入茶水。 她抬手示意了一下:“尝尝。” 沈晚瓷尝了一口,入口醇香,茶味浓厚,果然当得起她的自恋。 薄荆舟也浅尝了一口,泰莉莎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怎样?” 男人放下茶杯:“平时不喝这种,尝不出有什么区别。” “那您平时都喝什么茶?” 沈晚瓷想起身告辞,又觉得插话不太礼貌,所以忍了忍,打算等他们聊完这个话题。 这一口一个‘您’的,有钱人的情调还真是搞不懂。 薄荆舟:“直接开水冲的茶。” 泰莉莎:“……” 沈晚瓷:“……” 这都能交到女朋友,猪都不服。 但也因为这份无语,给了她说话的机会:“泰莉莎,我朋友还在楼下等我,我就先走了,你和你男朋友慢慢喝。” 第293章 得先试试效果 沈晚瓷说完后起身就走,也没等泰莉莎同意,至于薄荆舟,除了最开始时那轻飘飘的一眼外,她的目光全程就没再往他身上看过,完全当他不存在。 在她说出‘你男朋友’几个字时,薄荆舟的眼睛一下就眯了起来,眼里闪过晦暗的光。 他起身大步朝着沈晚瓷追了出去。 女人虽然腿没有他长,但却是跑的,薄荆舟追出去时已经瞧不见她的人了。 他冷着脸朝着楼梯方向走。 包间里,只剩下泰莉莎一个人,茶艺师和服务员早就被她遣出去了,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端起薄荆舟那杯只喝了一点点的茶,一饮而尽。 薄荆舟是在二楼到一楼的转角截住的沈晚瓷,他扣住她的手,将人往怀里拉,“胡说八道什么?吃醋也要有点眼力界儿,不要随随便便什么女人都往我身上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茶室的缘故,到处哪儿摆的都是茶,空气里浮动的也是茶香,沈晚瓷闻着他身上总觉得有股子茶味。 她伸手推他,他们这儿动静太大,楼下的服务员已经朝他们看过来了, 沈晚瓷:“大庭广众的,你别拉拉扯扯,松开。” “那你乖一点,别跑,也别瞎脑补,”薄荆舟环着她的肩,带着人往楼下走。 秦悦织这会儿刚好去上洗手间了,沈晚瓷没在大厅看见她,准备拿手机给她打电话,刚点开通话记录,手机就被薄荆舟给抽走了,“泰莉莎是英文名,想知道她的中文名吗?” 因为对方华裔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也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沈晚瓷根本没去想泰莉莎有没有中文名这个问题。 她微微皱眉:“她是……” “隔墙有耳,车上说。” “……” 你都掀人家老底了,还担心隔墙有耳?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沈晚瓷还是顺从的上了薄荆舟的车,“她是姜家的人?” “姜五爷的女儿,姜沂合,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几年才接回来,但也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姜家最近在和薄氏谈合作,她是乙方,不是我女朋友。” 他没有提和姜家合作的事是他有意促成的。 沈晚瓷扭头看向茶室二楼的方向,这地方她第一次来,并不能精准的找到姜沂合所在的包间,一眼望去,都是一样的灰青色镂空木制窗户。 是巧合吗? 她刚在A市惹上姜家,回京都没多久,姜沂合就出现在了她身边。 她是不知情,还是知情?在这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一想到姜家那庞大的人口数量,沈晚瓷就忍不住想摁眉心,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能生。 薄荆舟握住她的手,拉回了她投注在茶室二楼的视线:“姜家的事交给我去处理,你离姜沂合远一点。” 他想到了陈栩调查来的资料,姜沂合给沈晚瓷所在的博物馆捐赠了一个头冠,不止如此,这段时间还经常借着这个理由出现在博物馆。 虽然他现在还不确定姜沂合和当初在A市劫持沈晚瓷的那些人有没有关系,但保守起见,还是离远一些好。 沈晚瓷想到那些估计已经人尽皆知的传言,偏头朝着薄荆舟温温淡淡的笑了笑:‘你是打算色诱她吗?” 她一边说一边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还煞有介事的点头,“刚才在包间,泰莉莎那双眼睛都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了,你要真愿意牺牲色相,说不定都不用查了,她直接就和盘托出了……” 薄荆舟冷漠的五官覆上了层薄薄的戾气,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肩,一点点的深陷下去:“沈晚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为了达成目的,可以随便和人谈情上床?” 沈晚瓷痛的皱眉,她看着男人笼罩着寒意的锐利眉眼,有些走神。 如果说薄荆舟在婚内对她不好是一种亏欠,那这个男人几次救她于水火,早就已经抵平了,姜家是A市的土皇帝,那谭水还不知道具体有多深。 如果她妈妈的死真的和姜家,或者和姜家的某个人有关系,那要报仇,势必要再去一趟A市。 薄荆舟在京都再有势,去到别人的地盘,那也是束手束脚,虽不至于任人宰割,但也绝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她不能,也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如果自己一边坚持不愿复婚,一边又在明知道他心图什么的时候,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付出,就有点恶心人了。 沈晚瓷做不出来这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事,倒不如趁机让薄荆舟不管这事,“美人计不也是三十六计里面的一种吗?她现在对外都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你只要轻轻勾勾手指,她还不把家底子都报给你。” 薄荆舟俊美的脸阴沉的厉害,眼底全是湛湛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他咬着牙,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都凝成了冰霜,“你可真是好样的……” 男人原本是要嘲讽她,但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那儿像是堵了块铅,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足足过了半分钟之久,薄荆舟的情绪才沉下来,他自嘲的勾起唇角:“既然我这么有吸引力,那我朝你勾手指的时候,你怎么不是让我滚,就是让我松开呢?” 沈晚瓷:“……” 她还在想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薄荆舟扣住她肩膀的手就改为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制止住了她所有的挣扎和抗拒。 男人倾身,以一种缓慢的,近乎折磨人神经的速度贴近她,在这过程中,沈晚瓷试图挣扎,但都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沈晚瓷在他手里,像只只能任人宰割的小仓鼠。 薄荆舟的脸在距离她巴掌宽的距离时堪堪停下,唇瓣微启,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唇上,“所以,你这话一点都不可信,而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我愿意用美人计,但得先试试效果。” “……” 下一秒,沈晚瓷蓦然瞪大了眼睛。 第294章 一看就是受 薄荆舟这个狗男人在咬她。 是真的咬,酥麻刺痛的触感从唇瓣上传来,带着明显的脾气,吻得粗暴又躁动,另一只贴在她腰上的手从温热变得滚烫。 舌尖时不时扫过她的舌根,沈晚瓷被弄得很不舒服,抬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推攘。 她越是抗拒,薄荆舟加诸在她身上的攻势就越凶,沈晚瓷一口咬在了他的舌尖上,力道有点重,瞬间就见了血。 “唔。” 男人痛哼了一声,松开了她。 舌尖从唇上扫过,上面留下一道明显的血渍,配上他惊艳绝色的脸,简直像是二次元里以吸血为生的高贵王子成了现实,半点都不让人觉得恐惧。 薄荆舟的指腹在唇上擦过,将沾着淡粉色血渍的手指递到沈晚瓷面前,漫不经心又透着点儿吊儿郎当的痞坏:“你看,你不止没被我勾引,还咬我,都出血了。” 沈晚瓷:“……” “而且看你的样子,还挺想扇我的。” 她用力将人推开,这次薄荆舟很顺从的就松开她退回了驾驶室,他扯了张纸巾,举止优雅的将唇瓣上的血渍一点点的擦拭干净。 沈晚瓷用手背蹭了蹭嘴唇,没有血,“让你使美人计,没让你耍流氓强吻。” “哦,”薄荆舟懒懒的应了一声,“陈栩推荐给我看的偶像剧,男人不都是这样追女人的吗?” “……”沈晚瓷瞪着他,又用衣袖使劲蹭了蹭唇,冷笑:“那你就用这种方式去追姜小姐吧,她肯定满脸娇羞的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说完,她就推开车门下去了。 薄荆舟看着她的背影,本来就没什么温度的笑转瞬间就沉了下来,果然是只没良心的白眼狼,让他牺牲色相去勾引别的女人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 秦悦织这会儿就站在茶室门口,一脸尴尬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朝着她大步走过来的沈晚瓷。 她刚刚收到沈晚瓷的信息,说有事,让她先走,结果一出来就看到沈晚瓷被薄荆舟摁在副驾驶上亲,当即就被这劲爆的画面震惊得失了神。 薄荆舟的车窗是关着的,又贴了膜,一般人不会注意,除非刚好从旁边经过。 但秦悦织熟悉他的车啊,更熟悉那两个人。 哪怕沈晚瓷被遮挡得只有小半张脸露出来,她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想到她刚才上楼前还信誓旦旦跟自己说不会去找薄荆舟,结果这么短的时间,两人就天雷勾地火的亲上了。 秦悦织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脑补出了一出三人的爱恨情仇,她指了指沈晚瓷红肿的、一看就被蹂躏的很惨的唇,“要不,给你买个口罩?” 沈晚瓷刚要说话,姜沂合就手搭着扶手,款款的从楼上下来了,“挽挽,我没看到荆舟,他刚刚跟着你一起出来了,你看到他了吗?” “没有。” 让薄荆舟去色诱姜沂合只是她故意刺激他,想让他不要插进她和姜家的事,并不是真的想撮合他们在一起。 谁知道姜沂合是好是坏,她才不去趟这趟浑水,豪门的红娘可不好当。 她扭头看了眼薄荆舟车子停放的位置,那里已经换了辆别的车了。 姜沂合的目光从沈晚瓷的唇上扫过,随后像是没看到似的移开了视线:“那好吧,本来还约了去吃饭的,估计临时有急事走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天见。” 秦悦织眯起眼睛,看着姜沂合上了一辆到处镶钻,阳光一照就能闪瞎人狗眼的女士车,‘啧’了一声,“这还是朵霸王花呢。” 沈晚瓷挑眉:“怎么说?” “别说有钱人的相亲了,就是普通人,在相看的时候也恨不得将对方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调查一遍,有没有人家暴,有没有遗传病,有没有恶习,父母好不好相处,我就不信她是恰好来京都,恰好对薄荆舟一见钟情,”秦悦织最讨厌心机女,眉头都皱紧了。 “就算是这样,那她肯定也知道你是薄荆舟的前妻,前夫前妻一起不见,前妻嘴巴还被亲肿了,傻子都会往那方面联想,结果她半句没问,还假惺惺的问你见没见过薄荆舟,心机深的都要赶上……” 秦悦织的话突然停住了,目光盯着某处,眼睛逐渐睁大,瞳孔地震。 沈晚瓷从没见过她这么惊讶的样子,一脸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街对面。 霍霆东抱着个男人,光从手臂肌肉隆起的弧度,就能感受到他用力的程度。 沈晚瓷咽了咽唾沫:“霍律师他……” 秦悦织也咽了咽唾沫,放大的瞳孔已经恢复了:“口味真重,不过那男人长的那么柔弱那么乖,一看就是受。” “……” 沈晚瓷有幸拜读过一本秦悦织推荐的古早耽美文,看完整个人都上色了,之后再没有看过。 秦悦织用手肘捅她:“赶紧走,我们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等会儿被发现就尴尬了。” 为了交霍霆东这个朋友,她把自己的脾气都给练成了压缩饼干,好不容易帮他买到了心仪的古玩,让他欠了自己一份人情,这要被发现了,别说指望他以后帮自己一把,别被杀人灭口,她就谢天谢地了。 两人飞快的蹿走了,生怕被抓了现行。 直到上了车,秦悦织才长吁出一口气,感慨道:“这种性格的组合是我最爱的,真带感,可惜不能正大光明的磕CP。” 想到自己上一个磕的CP,她一脸哀怨的看向沈晚瓷。 哎。 估计要黄了。 沈晚瓷不知道她的心思,对霍霆东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也不感兴趣,她正盯着手机的微信,上面有一条陈栩发来的话:「离姜沂合远一点」。 一看就是薄荆舟的风格。 她没回,将手机锁上屏后扔进了包里。 …… 之后几天,姜沂合每天都会来博物馆,和沈晚瓷的关系也肉眼可见的亲近了不少。 周末晚上。 夜阑。 姜沂合穿着修身的黑色小短裙,端着杯酒,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晃动着身体。 她凑到沈晚瓷耳边,“我在A市就听说夜阑是京都最奢华,最安全,节目花样最多的会所,今日一见,果然比我之前玩的那些地方要好。” 沈晚瓷刚要说话,就察觉到有人走到了她们桌前站定,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住了。 她抬头,正对上薄荆舟那张冷漠的脸:“你把我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第295章 沈晚瓷震惊,他不行 薄荆舟不止脸色冷,声音也冷,身上散发的冷厉让周遭热闹的气氛都被冻住了,一下子分离出了个和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真空地带。 此刻的沈晚瓷正微微偏着头,要和姜沂合说什么,脸上还带着笑。 看清站在面前的男人,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有点心虚的坐正了身体。 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两人都已经离婚了,她要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用不着心虚。 于是她微微皱眉,连带着挺直的背脊也松懈了:“这是……” 没等她把话说完,薄荆舟就一把将人从沙发的卡座上拽了起来,连拖带抱的带着走了。 整个过程不足半分钟,姜沂合从骤然见到薄荆舟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唇上勾起明艳的笑,起身:“薄……” “姜小姐,”薄荆舟客气的打断她的话:“我和我太太有事要说,为表歉意,你今晚在夜阑所有的消费都记在我名下。” 姜沂合眼底的神色在闪烁的灯光下看不真切:“薄总和挽挽……” 她只说了一半,随即遗憾的道:“难得有人陪我。” “我找人来陪你。” 薄荆舟带着沈晚瓷离开后两分钟,经理就领着二十几个穿着夜阑工作服的少爷公主站在了姜沂合面前,恭敬的欠了欠身,道:“姜小姐,薄总说您可以随便挑,全留下也行。” 这阵仗有点大,又是在大厅,还是经理亲自服务,瞬间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姜沂合的目光在那群人身上扫过,随意的指了一个:“就她吧。” 薄荆舟带着沈晚瓷去了楼上的包间,顾忱晔也在,正慢条斯理的喝着杯子里的酒,听到开门的动静,抬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见到沈晚瓷,他微微颔了颔首,绅士的打了声招呼:“沈小姐。” 沈晚瓷正要回应,薄荆舟的声音就在耳旁响了起来:“我让你不要跟姜沂合来往,为什么不听?” 包间里只有他们三人,音乐也没开,薄荆舟语气里的怒气昭然若揭,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气氛瞬间就变得紧绷起来。 沈晚瓷的性子吃软不吃硬,所以纵使知道薄荆舟是为了她好,但被他这样凶巴巴的看着,也没给他好脸色,“我要和谁走的近,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我们已经离婚了。” 薄荆舟现在一听到‘离婚’两个字就烦躁,这个女人随时都不忘提醒他,巴不得把这两个字做成烙铁给他印在身上:“你知道姜沂合是什么样的人吗?” “挺优秀的,从小到大成绩都拔尖,还是校花,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大学时兼修了多门课程,拿了不少奖项。” 薄荆舟耐着性子等她说完,怒极反笑的问道:“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拔尖吗?” 沈晚瓷:“……” “看来是知道,知道你还敢跟她走这么近?” “知道的不多。” 知道姜沂合的身份后,沈晚瓷第一时间发信息问了陆烽,但那个男人没回她,她也去半山别墅找过,不在。 自上次两人撕破脸后,陆烽就没再出现在她面前过了,像消失了一般。 陆烽那里行不通,她就只得请私家侦探,还是花高价请的A市那边的,因为他们更熟悉姜家,在A市的门路也更广。 姜沂合很优秀,而且从小优秀到大,成绩好、长的漂亮,不管她去任何学校、任何公司,都是翘楚级别的人物,但在她去之前或之后,也都有人转学和跳槽。 这本来是件很寻常的事,但如果离开的那些人都是比她优秀的,且在之后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会很不顺利,就不太正常了。 这些事,薄荆舟并不想让沈晚瓷知道,听她说了解的不多,也没有细说,“以后离姜沂合,离姜家的人都远一些。” 沈晚瓷坐在沙发上,讽刺道:“然后指使你去色诱她,探听情报吗?” 薄荆舟面无表情,但明显已经动了怒,喊她名字的调子近乎是咬牙切齿:“沈晚瓷……” 顾忱晔放下手里空了的酒杯,暖色的灯光将男人英俊的脸衬得风度优雅,一举一动都释放着贵公子的气息,“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不行,色诱也就卖个脸而已。” 薄荆舟一张脸冷若冰霜,冷冷的看向他:“闭嘴,滚。” 这原本只是兄弟间随意的打趣,沈晚瓷刚听到时并没有往别处想,但薄荆舟的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像是被戳中软肋后的恼羞成怒。 上次她也怀疑过,但因为他直观得不容忽视的身体反应,沈晚瓷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如今听到顾忱晔的话,之前觉得违和的地方又再次冒出了头,她惊讶的睁大眼睛:“什么叫反正不行?” 薄荆舟抿着唇,盯着顾忱晔的眼睛里都要生出火来了,但顾忱晔才不怕他,甚至连神态动作都没有变,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不知道?” 见沈晚瓷一脸懵懂,顾忱晔懒懒的给她解释:“因为你们第一次太激烈,你事后反应又比一般女人强烈,给某人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所以他对着你不行了,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婚后三年,他都跟只地鼠似的见到你就躲。” “……” 你可真是会形容! “但他……” 沈晚瓷想说薄荆舟看上去挺正常的,两人接触时,男人该有的反应他都有,但别说她和顾忱晔不熟,就算熟,一男一女讨论这种问题也怪怪的。 顾忱晔才没有她那么多顾虑,“他是心理上有毛病,不是阳痿,挂的号都不在一层楼。” 说着,他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要是连身体反应都没有了,那也就没什么用了,直接噶了吧。” 沈晚瓷:“……”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给顾公子点个赞。 薄荆舟咬牙:“你话这么多,小心哪天噎死了。” “你们两个,一个不说,一个不问,真要等你们解开心结在一起,估计只有等到合葬的时候了,”顾忱晔翻了个白眼:“那你还看什么心理医生啊,死了都是一捧灰,别说一人一个罐子,就是给你们混一起,你也只能干看着,那还不如把现在看医生的钱拿来修墓,弄舒服点,至少心理上也是种享受。” 他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了……” 他看向沈晚瓷:“医生给的建议是,多试试,毕竟只是软件问题,硬件没坏,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行了。” 第296章 两个亿的保险 顾忱晔走后,包间里的氛围就迅速的凝滞了下来,沈晚瓷完全不敢去看薄荆舟的脸色,不行这个词对男人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还被轻飘飘的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挑了出来。 以薄荆舟的性子,指不定要把这气撒在她身上。 而且沈晚瓷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叫因为她事后反应比普通女人更严重,才导致他现在对着她不行? 这事难道不是他活该? 而且,薄荆舟怎么会不行?他明明…… 哦,顾忱晔说了,他身体没病,只是心理问题,好像还只是对着她不行。 没人说话。 气氛越来越僵。 就在沈晚瓷想着要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或者先走的时候,薄荆舟冷淡的声音打碎了这片连呼吸都要收紧些的寂静,“走吧,送你回去。” “嗯。” 她都忘了自己开了车的事了,直到车子驶出停车场,从夜阑的正门经过,才想起这事。 她扭头看向薄荆舟。 男人有半张脸都被阴影笼罩着,根本分辨不清具体的情绪。 但沈晚瓷直觉他此刻的心情可能不怎么好,所以在犹豫了两秒后,识趣的将自己那几乎要喷薄的好奇心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怕暴露自己眼底跃跃欲试的兴奋,她甚至还将脸转向了窗外。 薄荆舟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马路,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寸寸收紧,手背上绷起的青筋和抿直的唇角都泄露了他此刻的躁意。 他不想沈晚瓷知道这事,但真的知道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恼怒。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她问起,他要怎么回她,可她居然一路沉默到现在,连丝毫要问的意思都没有。 薄荆舟有点烦躁,刚开始还能勉强忍耐,但随着公寓越来越近,那股烦躁便渐渐有些压不住了,“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沈晚瓷早就想问了,之所以忍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怕刺激到薄荆舟的自尊。 他既然瞒了三年,肯定是觉得这事有损他男人的面子,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一个从小到大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之骄子,突然遇上这么大个打击,有点心理落差也是正常的。 但真让她问,她一时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问:“听顾忱晔的意思,你好像只有在对着我的时候不行,那你换过人试吗?如果只是心理问题的话,可能只是对某个人才会排斥,换个人说不定就……” 沈晚瓷顿住了,将还没出口的‘好了’两个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薄荆舟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她甚至觉得他随时都要暴起捏死她。 恼羞成怒。 这下她确定他是真的不行了,而不是顾忱晔口嗨。 沈晚瓷舔了舔唇,坐直了身体:“不是你让我问的吗?不带翻脸的啊。” “没试过,”薄荆舟重新扭头看向前方,硬邦邦的道:“对你只是最后一步做不下去,对别人,第一步就做不下去。” 沈晚瓷脱口而出:“那你有没有试过换性别的。” “……” 男人一个急刹,轮胎在马路上摩擦出两条拖痕。 后面的车跟的紧,险些追尾,对着他们一番破口大骂。 薄荆舟一张脸黑得跟农村里烧柴的锅底似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比我清楚。” 沈晚瓷无话可说。 她是绝对不可能跟他试试的。 就算他是因为第一次导致的如今这样的后果,但她也是受害者,她之后还住了两天院呢,而这都是因为他。 所以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技术差,还粗暴。 “那你吃点药吧,伯母上次给我的药还收在御汀别院的厨房里,你要是有需要……” 薄荆舟:“喝了药,我找谁试?你?” 沈晚瓷对着他扯出一道冷笑:“你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呵。”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慢条斯理的重新启动了车子。 沈晚瓷看着窗外,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这些都是在婚内知道的,那她和薄荆舟还会离婚吗? 或许会吧,毕竟死心不是一蹴而就的,她和薄荆舟之间的问题也不仅仅只是这一个,但应该不会闹得像现在这般难堪。 她想到了顾忱晔,“顾公子和他女朋友,是不是感情很好?” 就顾忱晔那张有什么当场就说了的嘴,至少不会有什么误会能隔三年才搞清楚。 薄荆舟扭头看了她一眼,清晰的看到了沈晚瓷眼底那一丝一闪而过的艳羡。 男人心里顿时更烦了,抿着唇默了几秒,道:“是比较好,他女朋友每天都想拿刀戳死他。” “……” “顾忱晔刚给自己买了两个亿的保险,受益人是言棘。” 沈晚瓷用看法盲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如果言棘故意把顾忱晔杀了,保险是不赔的。” 薄荆舟:“他临死前肯定会把凶器上属于对方的指纹都擦掉,只留自己的,警察怎么查,他都是自杀的。” 沈晚瓷有点麻,果然,变态都跟变态一起玩,难怪她总觉得自己跟薄荆舟格格
相关推荐:
【刀剑乱舞】审神计画
(兄弟战争同人)梦境
洛神赋(网游 多攻)下
氪金大佬和菜鸡欧神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快穿之炮灰的开挂人生
烈驹[重生]
云翻雨覆
修仙:从杂役到仙尊
盛爱小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