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说秦妈妈不知道听谁乱嚼舌根,好像知道他喜欢上个有夫之妇的事了,这会儿正在家里大发雷霆呢。 秦赫逸:“你就闭嘴吧,什么有夫之妇,你别在妈面前胡言乱语,等我回来再说。” 秦家二老住在大院,秦赫逸刚一推开门,就听到秦夕兮不停给秦母顺气的声音:“妈,你别听外面的人话说八道,我哥什么眼光你还不知道吗?就算找个二婚的,那也一定是美若天仙,能力出众,贤良淑德,一万个人见了两万个人都说好的那种。” 她也想坚定的否认自己哥会找个二婚的,可他喜欢的就是结了婚的啊,这会儿除了无脑夸,也没别的办法了。 秦赫逸大步走进去:“秦夕兮,不会夸人你就别夸,什么叫一万个人见了两万个人都说好,多出来的是鬼吗?” 秦夕兮鼓着腮帮:“这不是还有家属吗?总不能一万个人都是孤儿吧。” 秦母看着大步走进来的人,脸上全是愤怒:“你们两个别给我贫,秦赫逸,我不管你和对方发展到哪一步了,现在就给她打电话,把这份关系给我断了,你要不打,我就亲自给她打。” 秦赫逸今天穿的是件线条冷硬的冲锋衣,下面配的是条工装裤及短靴,配上那头凌厉的短寸,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他走到秦母面前,冷硬的面容上突然勾出一记吊儿郎当的笑来:“妈,您这是做什么,上赶着追在人家姑娘屁股后面的是您儿子,您也别打电话了,直接打我吧。” 说完,他扬声道:“张姐,去把我爸的藤条拿下来,再去把小周请进来。” 小周是他爸的警卫。 吩咐完,秦赫逸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上衣,露出劲瘦紧绷的上半身,上面遍布着新旧大小不一的伤痕,大都是这些年出任务留下的。 家里今天没开空调,皮肤乍然接触到寒意,不受控制的绷得更紧了些,胸肌和腹肌块块隆起。 秦母气得手都在哆嗦,自从秦赫逸去了部队,她就再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了,“好,我就看你为了个女人,能犟到什么程度。” “啪!” 柔韧的藤条抽在未着寸缕的后背上,瞬间凸起来了一条鲜红的印子,虽然小周留着力,但也是个常年训练的男人,第一下就见了血。 秦赫逸紧紧咬着后槽牙,才把那一声差点脱口而出的闷哼又咽了回去,“妈,是我在追求人家姑娘,她还没有答应要跟我在一起,而且她现在已经离婚了,离婚也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是她前夫不是个东西。您要有气就往我身上来,今天我就是被打死也认了,但要是我没死,还请您把她当亲女儿看。” 秦夕兮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她哥竟然是个恋爱脑。 秦母脑仁都被气疼了,她本没准备动用家法,结果秦赫逸倒好,一进来就给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挨打都闭不上嘴,小周,用力点,别跟没吃饭似的。” “啪……啪……啪……” 藤条抽在身上的清脆声响回荡在客厅里,秦赫逸疼得续不上气,声音断断续续:“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你面前乱嚼舌根?” 他本来想过段时间寻个合适的机会再和秦母说这事,结果还没等到,事情就捅穿了。 虽然都是要说的,但这种事自己占不占主场很重要,谁知道那人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怎么,你还打算要瞒着我?是不是准备等孩子能打酱油了再领回来,逼得我跟你爸不得不同意你们?” “我怎么能让她受这种委屈,”秦赫逸吊儿郎当的勾着唇笑,落下的藤条正好叠在上一道的伤口上,他的脸顿时就扭曲成了一团,“是不是薄荆舟的人跟你说的?我上午才跟他杠上,那狗东西下午就告我状,你说这种人是不是不是个东西?” 他妈只要一查,立刻就能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沈晚瓷,瞒不住,他也没打算瞒。 秦母哆嗦着手指着小周:“打打打,让这狗东西给我闭嘴。” 秦夕兮在一旁猛夸沈晚瓷,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生怕她妈情绪一上头,把她恋爱脑的哥哥给打死了。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还能打死了不成,等秦赫逸没力气贫嘴了,她便让小周停手站到了一旁,“你知道错……” 刚才还跟死狗一样的秦赫逸满血复活,捞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妈,记得我们约定好的,我要没死,你就拿她当亲女儿对待。” 秦母话还没来的及说,秦赫逸已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他托人问到薄荆舟的私人号码拨过去,“薄荆舟,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追女人不如人,搞阴招倒是凶,我艹你大爷!” “……”那头静了片刻,一开口就能气死人:“我大爷不搞基,你要是有这爱好,我可以给你约一个。” “¥#%#%#&……约你大爷!”秦赫逸一拳差点没把方向盘里的安全气囊给锤出来:“你要是男人,我们就来点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晚上八点,夜阑见,谁他妈不来谁孙子,输的人跪下给赢的人擦鞋,以后见到晚瓷绕道一百米走。” 他就不信他一个从成年起就被白酒浇灌着长大的人,会喝不过薄荆舟那个一看就是个菜鸡的狗。 要不是刚才挨了那一顿影响了他的战力,他非打的薄荆舟满地找牙不可。 薄荆舟:“好。” 音还没落,秦赫逸就直接掐了电话,多听一秒都是在强女干他的耳朵! …… 晚上八点,夜阑。 沈晚瓷抬头看着面前灯火辉煌的招牌,唇瓣不悦的抿成了一条直线,“你们老板是不是有毛病?非要插手别人的事。” 插手就插手吧,但为什么要揪着她。 身后的保镖跟个木头似的,不吭声。 半个小时前,沈晚瓷还在家里敷面膜,听到敲门声,以为又是薄荆舟那个狗男人来找麻烦,按照他这段时间的惯例,下午在咖啡厅的时候她扔下他跟秦赫逸走了,他肯定要来这儿闹一场。 结果她从猫眼里一看,外面的人居然是顾忱晔。 沈晚瓷刚一打开门,话都还没说一句,就被这个保镖给扣住带来了这里。 在下楼的路上,她听顾忱晔说了原因,秦赫逸和薄荆舟在夜阑喝酒,喝的还是白的,两人跟喝水似得,你一杯我一杯一口干,夜阑的经理怕出事,给顾忱晔打了电话。 第189章 薄总快不行了 沈晚瓷站了没多久,夜阑的经理就迎了出来,对着她一脸急切的道:“薄太太,您快跟我来吧,薄总快不行了。” 她不解,潜意识反问:“他要死了?” 经理:…… 到了包间,她才明白经理口中的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薄荆舟趴靠在堆满了空酒瓶的桌上,上面酒水横流,一片狼藉,他却丝毫没有嫌弃,外套被扔在沙发上,仅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的袖口胡乱的卷起,挽到手肘处,领口的扣子散开了好几颗,露出大片胸膛。 他面无表情的握着杯子,眼底一片迷蒙,只剩下最后的理智强撑着没有完全醉得昏睡过去。 沈晚瓷很少喝酒,也看不出他这样有什么不对劲,还觉得他看上去挺正常的,至少比旁边那个…… 她扭头将目光投向另一个当事人。 秦赫逸也端着酒杯,不过他没坐着,而是一条腿踩在茶几上,胸膛贴着膝盖,俯下身去和薄荆舟说话:“我他妈今天不喝得你跪地叫爷爷,我就跟你姓,让你当狗不做人,还学小学鸡告状!” “说话,你以为你不吭声老子就会放过你?我在部队里一个人挑一个班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你说,这事是不是你背后搞的阴招?” 经验丰富的经理给沈晚瓷解惑:“您看薄总的脸色,什么颜色的灯光晃他脸上就是什么颜色,都发白了,这要再喝下去,喝成了急性胰腺炎,可就是要命的事了!” 见她看向秦赫逸,他又道:“秦少现在倒是正常,就是酒后比较……跳脱。” 沈晚瓷皱眉,走过去一把夺过薄荆舟凑到唇边的杯子,直接将里面的酒倒进旁边化了大半的冰桶,拧起来,迎头对着两人泼了过去。 薄荆舟:“……” 他本来就安静,这会儿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倒是秦赫逸,被浇了个透心凉,瞬间安静如鸡的顿在了原地,半晌才跟个炮仗似的跳起来:“卧槽,谁泼我!” 一块冰正好从他的领口滑进去,顺着脊椎一路冰到尾椎骨,T恤湿透的地方渐渐透出了淡红色,是他伤口凝固的血被水化开了。 但灯光太暗,沈晚瓷并没有看见。 秦赫逸扭头,看到站在面前的沈晚瓷,脸上的恼怒立刻就化成了笑意:“晚瓷,你怎么来了?” 笑意背后是被藏起来的刀,直直的扎向她身后的经理。 沈晚瓷凉凉的看着他,“清醒了?你们这是在干嘛?” “喝酒,”他抬手搭在薄荆舟肩上,“我到现在才发现,我和薄总志趣相投、无话不谈。” 薄荆舟毫不给面子的甩开他的手,“滚。” 沈晚瓷瞪着秦赫逸,“说人话。” 她不想下次再被强行拧过来,既然都来了,就勉为其难的做回调解矛盾的村主任。 秦赫逸咬牙,一秒从兄弟情深切换成了对仇人的模式:“这狗东西,妒忌我追人的手段比他的高,背后里给我使阴招,找人去我妈面前捅我篓子。” “他捅你什么篓子了?” 秦赫逸:“……” 说他喜欢上了个有夫之妇,让秦母大发雷霆。 但这话不能说,本来沈晚瓷就还不同意做他女朋友,再知道他妈妈不同意,他就更没戏了。 妈的,吃了个哑巴亏! 薄荆舟果真狗,经商的都狗! “沈晚瓷……”一道尖锐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伙同你的情夫将薄总灌成这样子!” 沈晚瓷和秦赫逸同时皱眉,回头就见陈琴晴跟风一样冲了过来,在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 陈琴晴是听朋友说好像在这个包间看到了薄荆舟,便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会听到刚才那番话。 “陈小姐,”沈晚瓷对陈琴晴无感,和她追薄荆舟没关系,单纯不喜欢这人的人品,“你还记得上次在医院是怎么劝我的吗?怎么,你现在是明知道他没品,还上赶着贴他?” 陈琴晴像个陷入爱河的智障,“我那时不了解薄总,不知道薄总是个外冷心热的人,不像有的人,外表看着温柔无害,内心那么恶毒。” 沈晚瓷无语的扭头去看外冷内热薄荆舟,却发现男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闭着眼睛醉过去了。 陈琴晴仰着下颌,不屑的睨着沈晚瓷,“我知道你家破产了,穷得很,你开个价,多少钱才能让你别缠着薄总?” “如果你非要给了才安心,那随便给个一毛两毛的吧。” 陈琴晴恼羞成怒,“……你居然侮辱我,你果然不是真心和薄总离婚的!” 这下沈晚瓷连逗傻子的心情都没了,她问秦赫逸:“能走?” 秦赫逸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能,得扶。” 沈晚瓷:“那你就在楼上开间房睡吧。” 说完也不等秦赫逸,直接就走了。 她来也来过了,酒也劝住了,顾忱晔总不能还让保镖拦着她不让走吧。 秦赫逸急忙跟上,“你这姑娘心怎么这么狠呢?” 身后,陈琴晴担忧的道:“薄总,我送你回去。” …… 出了包间,走廊上明亮的灯光一下子将秦赫逸白色T恤上的淡红色照得无所遁形,沈晚瓷眉头一蹙,“你的衣服……你受伤了?” 秦家家风严谨,几代人都是当兵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教育孩子的手段比较酷烈。 沈晚瓷:“你爸打你了?” “那可不,就因为薄荆舟造的谣,差点没把我打死,身上都没块好皮了。” 之前读书的时候沈晚瓷是见过秦赫逸挨打的,那时候学校有几个人渣总骚扰女同学,被秦赫逸打进了医院,还挺惨。 秦父拿了根藤条,直接当着他们父母的面把秦赫逸抽了一顿给对方赔罪,那藤条柔韧,抽下去就能见血,那几人的父母正得意,秦父就报警把他们儿子给扣了,罪名是骚扰女同学,虽然没判刑,但背了案底。 秦赫逸那身伤,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沈晚瓷见他身体不稳的晃了晃,伸手扶住他,“我送你去医院。” 第190章 强势地吻上来 秦赫逸似乎挺排斥去医院,闻言皱了皱眉:“皮外伤,上个药养几天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两人刚走到电梯口,陈琴晴就和她朋友一起将薄荆舟扶了出来,狭路相逢,陈琴晴趾高气扬的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刚离婚就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真是不要脸,她肯定是故意的,想让薄总吃醋。 沈晚瓷被哼得莫名其妙,她上次跳河没淹死,脑子却进水了? 两拨人进了电梯,沈晚瓷摁了一楼的键。 陈琴晴倒是想直接在楼上开个房,但她爸说,男人不喜欢太随便的女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但在酒店房间,给人的感觉也不好。 就是沈晚瓷太碍眼了,她虽然想直接将两人赶出去,但她的情夫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头发那么短,五官又冷又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混混,说不定还是个刚放出来的劳改犯。 下到一楼,陈琴晴扶着薄荆舟先一步出了电梯,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顾忱晔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薄荆舟这会儿处在醉酒状态,浑身无力,当真是死沉死沉的,陈琴晴将他从楼上扶下来,哪怕有人帮忙,也累得够呛,这会儿又被人拦住,豪门千金的跋扈劲儿立刻就上来了,她朝着保镖不客气的吼道:“你这人有病啊,拦我们干嘛?” 保镖木着一张脸,公事公办:“顾公子吩咐了,除了沈小姐,谁都不能带薄总出这个门。” 沈晚瓷:“……” 薄荆舟这口锅是甩她身上了? 秦赫逸拉着沈晚瓷快步往出口走:“赶紧走,别被讹上了。” 秦赫逸是开车来的,但他这会儿喝了酒不能开,就将车钥匙递给了沈晚瓷,两人刚坐好准备启动车子,后车门就被拉开了。 保镖将薄荆舟扶上后座,替他系好安全带:“沈小姐,薄总就交给您了。” 说完就径直关上车门,转身走了,虽然没用跑的,但能当保镖的,大部分的腿都比较长,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坐进了另一辆车里。 当真是溜得比兔子还快! 秦赫逸开始撸袖子,侧身就去抠车门:“我去把人扔下去。” 沈晚瓷眼疾手快的将门锁上了,“你就老实坐着吧。” 真要把薄荆舟扔在这里,被人捡尸都无所谓,万一被冻死了,被呛死了,那她还不得被霍霆东告得牢底坐穿啊。 她将车子开出车位,驶入主干道。 秦赫逸背上没块好皮,也不能靠,这会儿酒意上来,浑身轻飘飘的,却也只能直挺挺的坐着,痛苦得他简直想骂娘。 但当着沈晚瓷的面,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车子驶了一段距离后,秦赫逸用他已经开始模糊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遍外面的街景,皱着眉道:“不去你家?” 他喝醉了,还受伤了,她总不能还把他送回去吧? 咦,她知不知道他家住哪儿呢? 沈晚瓷:“恩。” “那去哪里?我醉了,你要把我一个人扔下会很危险的……” 沈晚瓷被他吵烦了,“去开个房。” “那感情好啊,但我们去开房还带薄荆舟那个电灯泡干嘛,你找个人多的地方停一下,我去把他扔了。” “……”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沈晚瓷推了推已经开始说醉话的秦赫逸:“下车,到了。” 秦赫逸抠开车门连滚带爬的下了车,脑子里还惦记着开房的事,见沈晚瓷要去开后车门,走过来搭她的肩:“让他在车里得了,我们去睡觉。” 沈晚瓷推了推薄荆舟,男人跟死猪一样毫无反应,她一个人是搬不动他的,于是去了医院叫医生。 医生将人弄出来,放在了担架床上,秦赫逸也被用担架床抬了进去。 秦赫逸:“你们这酒店服务还不错,叫什么名字?” 医生:“……” 沈晚瓷:“……” 清理伤口的时候,秦赫逸总算清醒了些,视线一对上焦就看到旁边托盘里染血的纱布和一堆各式各样的镊子,后背传来的痛让毫无准备的他差点没有原地蹦起来,“卧槽,不是开房吗?怎么来医院了。” 坐在椅子上的沈晚瓷敷衍的接话,“包扎完伤口就开房。” 二十分钟后,躺在病床上的秦赫逸无语的望着地板,他背上有伤,只能趴着和侧着,他也没去看陪护床上的沈晚瓷,生无可恋的问:“这就是你说的开房?” “有床有浴室,不就是给你开了间房?” “要是只有我跟你,哪怕是睡病床我也是很高兴的,但为什么薄荆舟也在?” 沈晚瓷还没回答,隔壁床的薄荆舟就开始难受的闷哼了,他原本是平躺着的,但这会儿已经蜷缩着几乎趴在床上了,手抵在腹部,眉头皱得死紧。 沈晚瓷抬脚踢了踢秦赫逸的病床,“人是你灌醉的,赶紧起来去瞅瞅。” 秦赫逸巴不得他难受死,才懒得管他,而且薄荆舟这人心机贼深,谁知道这会儿是真的难受还是假的难受:“他肯定是装的,祸害留千年,像他这样的,指不定比那海里的龟活得还要久。” 沈晚瓷凶他,“赶紧去,护士说不能吐床上,要赔钱。” 秦赫逸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没事,估计睡觉做梦想妈了,你看他这不就是在娘胎里的姿势。” 薄荆舟的唇瓣动了动,也不知道是想说话还是想吐,沈晚瓷起身走过去,先是摁了床头上的铃,才俯身去查看他的情况,刚才医生说他喝得有点多,得随时观察着。 然而她刚一靠近,薄荆舟的眼睛就睁开了,视线笔直的落在她身上。 沈晚瓷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仰头,薄荆舟却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了上来…… 第191章 妒忌你被老婆甩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瞬之间,不管是沈晚瓷还是秦赫逸,都没能反应过来。 薄荆舟睁着眼睛和她对视,暗色的眸子里映着她错愕的脸,女人鸦翅一般的睫毛刷过他的脸,有点痒,轻而易举的就勾出了男人心底最深层的欲望。 他手上用力,将人拉得更近了些,唇瓣辗转研磨,病房里冰冷的空气随着这个凶狠得要将人拆骨入腹的吻,变得愈发炙热起来。 “卧槽!”秦赫逸一把拽住沈晚瓷的胳膊,将人拉离病床,另一只手揪住薄荆舟的衣领,将原本躺着的男人直接从床上拽了起来,“你他妈……” 他气到极点,骂到一半卡了壳,一脸凶狠的瞪着薄荆舟看了半晌,憋出一句:“你他妈伸舌头了没有?” 薄荆舟被他拽着衣领,上半身悬空,也没有反抗,就这样一脸懒散的看着他,好像清醒了,又好像还醉的厉害,完全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秦赫逸咬牙切齿,拳头攥都咯咯响:“我问你话。” 薄荆舟的视线总算有了点实质,他勾唇,挑衅似的舔了舔唇角:“你觉得呢?” “该死的……”这狗男人果然是在装,要不然怎么那么巧,陈琴晴扶他就晕倒,沈晚瓷一凑近他就醒了,不止醒了还动嘴,“说你是狗都是侮辱了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龟孙子!” 秦赫逸气得毛都炸起来了,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了这个气。 他抡起拳头就要往薄荆舟脸上砸,被沈晚瓷眼疾手快的给拉住,“他要被你勒死了。” “我管他死不死的……”话虽如此,但被这一打断,他这一拳终究没能砸下去,居高临下的垂眸看了眼薄荆舟,男人的脸色因缺氧而通红,衬衫的领口已经被秦赫逸揪得皱成了一团。 “他就是在装可怜!” 秦赫逸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了些,薄荆舟皱眉,原本还是45度悬空的上半身突然前倾,头探出病床…… “呕……” 浓郁的酒味盖住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秦赫逸被吐了一身。 薄荆舟晚上没吃饭,这会儿吐出来的全是酒,但即便是这样,也够秦赫逸恶心了。 从t恤下摆到裤子,全都湿哒哒的贴在了身上。 “薄荆舟,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他连气都发不出来了,呼吸都得屏住大半。 沈晚瓷见他杵在那里,还有心思说话,伸手就想推他,但刚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改为掌心向内的挥手。 她实在不想嫌弃他,但下不去手:“我去找护士拿套病号服,你赶紧去浴室洗澡,伤口不能沾水,你注意些。” 说完,又看了眼已经靠回到床头的薄荆舟,男人原本是半垂着眼睑的,察觉到她的视线,掀眸朝着她看过来,红润的唇瓣微抿,眼底沉静而深黑,看不出醉意。 不得不说,见惯了薄荆舟冷脸毒舌的恶劣模样,他这样一动不动盯着人时还挺乖巧。 沈晚瓷:“啧。” 人的下限果然是在不断的被拉低。 她转身去敲浴室的门,让秦赫逸把拖把递给她,至于薄荆舟,算了,反正臭也臭不到她。 连着拖了两次,又喷了些香水,才总算把那股味压下去了。 沈晚瓷刚转身准备离开,就被薄荆舟拉住了手,“我还没漱口。” “秦赫逸在浴室洗澡,你等他出来再去漱。” “走不动,腿软。” 沈晚瓷挣了挣自己被他扣住的手,半点挣脱出来的迹象都没有,她将被握住的手递到他面前:“你把你手上的力道泄一半去你腿上,就硬了。” 薄荆舟沉默几秒,“哪里硬了?” 他问得很认真,半点在跟她调情的意思都没有,沈晚瓷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污了,以至于一听那话,思想不受控制的就往不太对劲的地方去,偏偏薄荆舟还在一脸正经的等她回答。 沈晚瓷忍无可忍,“你人硬了,松手。” “我还没漱口。” “……”沈晚瓷觉得有必要让医生给她开一瓶速效救心丸,要不然她怕自己挺不过今晚,“我去给你倒水,松手。” “哦。” 薄荆舟乖乖的松了手,端端正正的坐好,手还规矩的放在了腿上。 沈晚瓷去接了一杯水递给他,薄荆舟漱完口,问:“你还会喜欢上聂煜城吗?” “……” 他加重了声音:“问你话。” “不知道。”沈晚瓷躺在陪护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那你会喜欢秦赫逸吗?” “不知道。” 好想把他毒哑。 “那你还喜欢我吗?” “不喜欢。” “呵,”薄荆舟冷笑:“女人!” 沈晚瓷:“……” 沉默持续了半分多钟,薄荆舟又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低,又被醉意熏染得模模糊糊的,她没太听清。 秦赫逸顶着一身的水汽从浴室里出来,狠狠瞪了眼薄荆舟,抹了三次香皂,还感觉有味。 沈晚瓷查看了他后背上的伤,见有几处沾到了水,摁铃让护士进来重新擦了药,折腾到凌晨一点多,才总算消停了。 …… 翌日,沈晚瓷最先醒,洗漱完后下楼去吃早餐。 她走后没多久,薄荆舟和秦赫逸也醒了,宿醉加晚睡,两人的脸色都如出一辙的难看,眉头紧皱,一脸难受。 秦赫逸心里还惦记着昨晚的事,如今看到薄荆舟,横竖不顺眼:“卑鄙无耻之徒,居然搞装醉强吻那一套。” 薄荆舟不客气的反讽回去:“明说自己妒忌,没人会瞧不起你。” 昨晚的事他其实没有什么印象了,但看秦赫逸这副被抢了女人的模样,不难猜。 他心情大好,宿醉后的难受都减轻了不少。 秦赫逸被刺激得从床上猛的坐起来,扭头盯着薄荆舟腹部的位置,冷笑:“我妒忌你?妒忌你被老婆甩了?还是妒忌你在床上不行?” 昨晚他将沈晚瓷拉开时,不经意的扫到薄荆舟胯下的位置,那里一片平坦,毫无反应。 那种状况下没有点身体反应,不是不行就是不够深爱。 薄荆舟的脸色蓦然一沉,难看到极点…… 第192章 那种事谁更厉害? 沈晚瓷拧着早餐推门进来时,病房里的气氛已经凝滞得一触即发了,薄荆舟和秦赫逸都脸色紧绷,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似的。 她不过下去了半个小时,这两个大爷怎么又杠上了? 她的出现像是一枚投入了平静湖面的石子,撕开了表面的平和,掀起了一道巨浪。 薄荆舟冷冷的看了眼沈晚瓷,从床上起来,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经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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