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我以性命相逼,在天牢最深处见到了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南宫辞。 他还笑得出来,奄奄一息地问:「你那老情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们还一直逼问两块将军令的去向。」 我隔着铁栅栏给他上药,他的皮肤伤痕累累,有鞭痕,烙伤,针孔…… 新伤覆旧伤,身上没一块好肉。 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是我对不住你。」 他费力抬起手,替我拭泪:「你既选择了母国,又何必为我难过。」「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我和他之间,隔着多少血海深仇啊。」 他从角落里召出一些毒蛊虫,将它们交给我,说是还能撑段时间。「说来巧得很,你当年中的牵机毒,是我制的,世上仅此一瓶。当时是冲着祝安的命去的,根本不会留解药。」 祝安当年擒的主帅,是南宫辞的生父。「现在竟有些后悔了。」 他絮絮叨叨了很多,像在叙旧,又像在交代后事,只是有些话始终不曾说出口。 我抓住他的手问:「还有呢?我只问这一句,为什么我骗了你还是想带我走?」 南宫辞懒懒地扒开我的手,背过身:「我如今身陷囹圄,祸福难测的人,不该奢求光。」 我忽然强势地勾起他沾染血渍的下巴:「南宫辞,给我想办法活下去,我救你。」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天牢,背后似有滚烫的目光在盯着我。 16 新帝初登基,百废待兴。 他仍有时间来看我,大多时候只是静坐。 大抵是两看相厌吧。「怎么样你才肯放了他?无论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他活着,南疆局势就不会稳。」 谈话不欢而散。 我被囚禁在屋里,等着封后大典。 王嬷嬷自那事之后,被送离了京都,我又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有时我都觉得,祝安他就是个疯子。 一面选秀,笼络朝臣巩固皇位;一面不顾群臣阻拦,执意封我一无根基的女子为后。 可我们间的距离,依然愈来愈远。 祝安登基之后,我在冷宫见到了谢怀柔。 她手脚都被栓上铁锁,发疯似的冲向我。 宫人将其拦住。「为什么啊,你被南宫辞玩弄了三年,他还视你为珍宝!」「你都活不久了,为什么还要死缠着他!」「祝安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可我只是喜欢他啊……」 身边的侍女掴了她一掌,「休得直呼陛下名讳!」 我悲悯地看向她,透过那张狰狞的面孔,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百因必有果,你当年犯下的错又怨得了谁?」「何况守着过去执念不放下的,是他。」 17 祝安疯了似的将曾经的种种,报复在谢怀柔身上。 她喜欢将行医救人,就将许多重病囚犯扔进冷宫,她染了一身脏病。 她喜欢广交好友,各色的市井小民源源不断的进出她的床榻间。 他还亲自划花了谢怀柔的脸。「如此,你能高兴些么?」 狗咬狗看着没什么意思。 我最恨的只有他。「你要是放了南宫辞,我更高兴。」 他摔碎了一地的杯盏花瓶,怒不可遏。 转而阴森森地威胁:「别激我,说不准哪天他没利用价值了,朕就活剐了他 。」 他攥着我的手,拖我到天牢。 南宫辞已经瘦得脱骨了, 脏兮兮地倒在血污里。 察觉到一丝光亮,他艰难地挡了挡眼,恍惚间看到我。「你来啦?」 祝安握着带有倒勾的铁鞭,狠狠抽下去。 南宫辞疼得蜷缩成一团,愣是不求饶。 我全程咬牙看完。 一口血吐在胸前。 病倒如山崩,祝安慌忙抛下铁鞭,守在我身旁。 未央宫里。 太医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娘娘这病已经……药石无医了啊!而且娘娘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了。」「你说什么?前两次你们太医院诊脉,不都是好好的?」 前两次的太医,都被谢怀柔买通了。 他能问出什么。 太医道:「看娘娘的脉象,是多年前中了牵机毒,一直没有除干净呐。这些年一直以毒攻毒,方才勉强压住。」「何解?」 太医摇头:「陛下恕罪,此毒来自南疆,中原解不了。若是有南疆制毒高手,或许能一试。」 南宫辞在牢里给的毒蛊,我没有服。 出天牢就扔了,我等着有朝一日在祝安跟前毒发。 他挥了挥手,屏退众人。 颓然地坐在榻上。 我第一次见他在我面前流泪。 他在后悔。「是那年挡箭中的毒?」 我虚弱地笑了笑, 「你没忘啊。我的手脚也是因此废了的,」「南宫辞这些年一直帮你压制牵机毒?」「嗯。」「你爱他?」「是。」 如此坚定的话,灼伤了他的心。 祝安跌跌撞撞的逃离未央宫。 18 封后大典的那天。 祝安下旨宣布, 斩首南疆少祭司南宫辞。 和我一起离开皇宫的只是一个小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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